() 市体育馆的棒球队训练场上,jing察正在对队员们做着调查:
“12号那天上午我们棒球队体能测试,说好8点钟正式开始的,可是直到8.30,徐教练都没有来,我们队长给他打手机,显示关机,打电话到家里也没有人接,所以,队长让大伙儿先练着,带着我到教练家找他”一个叫二愣子的队员向jing察叙述着那天的经过。
“当我俩来到徐教练家的门口时,正要摁门铃”队长黄帅军把话接了过去:“二愣发现门虚着:‘队长,门没关。’说着就要推门。被我阻止了,摁响了门铃。可是门铃停了老半天,却还是没人出来,我们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以后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jing察一边往本子上记录着一边继续问道:“你们觉得徐强会是被什么人杀死的吗?”
“嗬,这位jing察你问得才奇怪,我们要都知道是谁杀了我们教练,那还要你们公安局来干啥?”二愣果然名副其实,说出来的话直愣愣的还不客气。
“我的意思是你们平时听到或看到你们徐教练有什么仇人没有?”jing察解释道。
“徐教练……”黄帅军刚要说什么,二愣说道:“徐教练会有什么仇人?他这么好的人谁会恨他?”见他这么说,黄帅军便没再开腔。
2号家属楼301室里,年逾八旬的温爷爷正和吴浩说着话:“11号那天晚上,我有些不舒服,我八点过一点就上了床,楼上小徐家不知什么原因一直在唱歌,音响大声得不得了,我看时间也还早,人家小年轻的,经常吵架,这好不容易欢喜欢喜,起初我还蛮替他们高兴的。可是,已经12点一刻了,楼上的演唱会不仅没有结束的迹象,声音反而还越来越大。我的脑袋疼得简直都快要炸了,老伴见我这样,就上楼敲开了他们家的门。”
在一旁早就等得不耐烦的温nǎinǎi立刻接过了老头子的话,快言快语地说道:“当时呀,来开门的是陈美英,因为不高兴,我说话的语气也很生气。听我说完,她居然让我去叫我老头子一起来唱歌,你说这叫什么话。还是她老公小徐不错,赶紧过来赔着不是,连说马上不唱马上不唱。嗳,谁晓得会发生这事?可怜哟!一家人都没有了。”温nǎinǎi还想往下说,被吴浩打断了:“谢谢您,温nǎinǎi,那后来您两位老人家还听见过别的异常声音没有?”
“有哇,我正要告诉你呢,回到屋里,我们俩老口也睡了。不知过了多久,头上‘咚’的一声闷响,把我吓醒了,接着我又听见客厅顶上一阵稀里哗啦,我推醒老伴,让他听,老头子听了一会儿,还跟我说‘深更半夜的,觉不好好睡,打什么架喔!’”
“温nǎinǎi,那是几点的事情?”
“因为被闹醒了,我就拉开灯,看了看表,1点13分”温nǎinǎi说得很详细。
另外一组由余亚戎带领着,继续对陈美英所在的逸民医院进行着摸排。
“人都走了,按说我不应该这样说她,可是既然是公安局要了解情况,我也只好直话直说了。陈美英在我们医院的口碑一直就不太好,”医院的行办主任说到这里,顿了顿后又继续说:“她在分到我们医院来之前,就曾经因为跟她大学系主任有男女关系被学校jing告处分过。分来后,又因为和几个病人搞不清楚,弄得我们医院好长段时间,三天两头都有人来告她作风不好。”
“哦,是这样!那您听说过有关她丈夫徐强和她的什么传闻吗?”余亚戎紧追不舍。
“陈美英是我们院的风云人物,大概你已经都听说过了,她的外号叫‘心太花子’,有关她的传闻一直都不少。据说,她和她丈夫徐强的关系一直都有些紧张,听人说,徐强一直就在怀疑小虎不是陈美英和自己所生。”
“那你有没有听说,他觉得小虎是陈美英和谁的?”
“这倒不清楚,不过,有件事情我们大家都很奇怪。”主任说到这里,估计有些犹豫,就停住了。
“什么事情?哦,您不要有顾虑,我们只是作个广泛的调查而已。”余亚戎温和地说道。
“其实也不是什么顾虑,只是不管人家以前如何,毕竟现在已经不在了,这样说她,总觉得不是太好。”
“你并没有在背后说她坏话,恰恰相反,这一切都是为了破案,陈美英泉下有知也不会怪你的。”
“他们刚结婚不久,也不知道徐强从哪里听说了陈美英的绯闻,一怒之下将她打得躺在床上起不来了。为这事,徐强还专门来找过我们当时的袁院长,坚决要同陈美英离婚。因为他父亲胰腺癌住院,这事情就先被搁了起来,后来他父亲出院,我们都以为他们这次肯定是离定了,可是……”
“?”余亚戎的眼睛望着对方,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果然,稍微停顿了片刻,她继续说道:“可是,徐强却再也不提离婚的事情了。后来甚至陈美英带情人到家里吃饭,徐强不仅不说反而还给他们弄饭。”
“那可能是在老人住院期间,陈美英把老人伺候得很好,徐强感动了吧?”余亚戎想了想后说道。
“要是那样我们也就不奇怪了。恰恰是因为徐强父亲住院期间,全靠徐强跑上跑下的照顾。陈美英根本就没有照顾过一天,甚至当班时都不去看看老人。我们本院的人都看不过意了,为这,老院长当时还亲自把她叫到办公室里训了一顿。我们都以为这婚姻到此结束了,可是没有想到从那以后,徐强对‘心太花子’反而像变了个人。”
“哦……是这样……”听到这里,余亚戎也觉得很吃惊。
在体育馆调查的jing察前脚刚走,黄帅军后脚就来到了市刑侦支队办公室。
“这些你为什么不和我们的人说?”薛筱虎问道。
“我本来是想说的,但当时二愣他们都在,我不想破坏了教练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而且,我希望你保证,我说的这些话仅作为破案的线索,而不会透露给别人。”临走前,黄帅军握着薛筱虎伸过来的手,解释并叮嘱道。
“放心吧,这也是我们的职业道德。”薛筱虎使劲地握了握黄帅军的手,语气肯定且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