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枫江市公安局刑侦支队。支队长薛筱虎放下电话又拿起了电话:“法医处吗?你们马上派一个人,随我一起出现场。”说着就往外冲,他刚才接了个电话,说市体育馆后面的一栋楼里发生了凶杀案。
走出大楼,支队吴浩和法医曾辛正等在了jing车旁。见队长出来,吴浩赶紧跳到车上,发动了车,问道:“薛队,往哪儿?”
“市体育馆。”薛筱虎说,就不再说话。只是一脸冷峻的看着前方。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每当接到新的案子,薛筱虎都是这副模样。所以,吴浩和曾辛也都不再说话,大家都是一副严峻的表情。
车开到市体育馆2号家属楼前停下来的时候,四周早已挤满了人,十多个jing察已经把现场保护了起来,110jing车上还在拼命闪烁着的红灯,更是把原本就有些恐怖的氛围渲染得入木几分。
车刚停稳,薛筱虎已经率先跳了下来,带头向楼上的401室奔去。巡jing队的王树明迎了上来:“薛队,来啦!”“怎么回事?”薛筱虎伸手一握后便问。
“今天早上八点半左右才发现的,惨啦!一家三口全死啦!都是被刀捅死的,凶手是个穷凶极恶之徒,仅徐强一个人的身上就被捅了12刀。听隔壁邻居讲,昨天晚上12点过了,他们家还在唱歌呢!”王树明边走边作着简要的介绍。
“呃!屋里有被盗的痕迹吗?”薛筱虎一边问一边大步地走着。他在心里已经凭直觉断定这是一桩带有报复xing质的凶杀案。果然,王树明说:“现场除了打斗痕迹,没有被翻找过的迹象。”说话间,几个人已经来到了凶杀案的现场。
刚进门,就赫然看到,被捅了12刀上半身已成蜂窝状的徐强,血肉模糊地倒在客厅的鱼缸旁边,从四周横七竖八散落着的椅子、电话机、破碎的花瓶和玻璃杯残片看,显然这里当时有过一场殊死的搏斗。卧室里,徐强妻子陈美英的尸体,两手趴着,头冲下耷拉在床沿上,胸口和手臂上分别被捅了一刀,徐强的12岁儿子小虎脖子上的动脉血管被割破,倒在洗手间的门口,一刀毙命。血把小小的洗手间喷溅成了血红一片。估计是藏在洗手间里,最后被凶手发现后杀害的。
拍照,取样完毕,看着三具尸体被抬走,曾辛一边取下手套一边对着站在薛筱虎旁边的吴浩说:“浩子,你说这徐强怎么回事,一家都被人灭了门。”
“你凭什么这样断定就是仇杀?这可是我们公安人员的大忌。”吴浩不客气地打断了曾辛的话。
“这家人死得这么惨,屋里却没有任何被翻动的迹象,不是仇杀又是什么?”曾辛理直气壮的说道。
“女人就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吴浩不屑一顾。
“哦哟,你是男人,你能干,那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呀!”曾辛的语气里有些气急败坏。
“你俩还有完没完?对这起案子有什么想法,案情分析会上有你们说的。”
薛筱虎不耐烦地呵斥道。
两人见薛队光火了,赶紧都住了嘴。曾辛不甘心地对着吴浩,恨恨地作了个“都怪你”的口型。
刑侦支队的办公室里,由队长薛筱虎召开的案情分析会正在进行。
法医曾辛正在宣布着检尸报告:“从尸体的被伤害程度,再结合案发现场的情况,我认为,这是一起典型的报复行凶杀人,死亡时间大约在晚12点半——次ri凌晨2点半之间,可以确定凶手只有一人,凶手极可能是和被害人徐强有仇的人。情况就是这样,报告完毕。”
“我同意曾辛的意见。建议着重从与徐强有着直接利害关系的人或事情入手查起。”侦察员杨成龙跟着就表示了自己的意见。
从与会者的表情看得出来,大多数的人都赞成这种意见。薛筱虎问道:“对这个案子,谁还有其它不同的看法。”
“我反对。”侦察员吴浩说话了。
“说说,你有什么不同的看法。”薛筱虎问道。
“暂时还没有,我只是不赞成这种狭隘武断的说法。在案情没有明了之前,尤其是在刚接触案情的时候,作为侦查人员,我们谁都没有权利预先就下好结论。”吴浩一脸的认真,与平时判若两人。
薛筱虎赞赏地望着这个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助手,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他四下扫视了一遍,见大家都正把目光朝向自己,就大声地支持道:“吴浩说得对,在一个案子没有结案前,我们都不可以想当然的断案,因为思路如果一旦钻进了牛角尖,案情就会陷入到死胡同里去。”
余亚戎赞同道:“是呀,也不排除情杀呀,据初步侦察,这陈美英一直在外面都不太规矩,她们医院给她取了个ri本外号叫什么……”说到这里,余亚戎卡壳了。
“‘心太花子’”一旁的陈冬梅提醒道。
“对,就叫‘心太花子’,所以我认为我们应该从徐强和陈美英各自的圈子入手。”余亚戎继续说。
“我赞成余亚戎的建议,作为刑侦人员我们决不能放过任何的一点蛛丝马迹。”
初次案情分析会后,按照布置大伙儿分头对徐强和陈美英周边的人和事展开了侦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