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黄东接顿丘,西连汤阴,北靠洹水,南迎黎阳,因黄河而得名,乃霸王项羽破釜沉舟之地,有颛顼、帝喾二圣之陵于此。 更新最快
大业七年,十一月十一日
叛匪张金称为报弟张金虎之仇,一路追赶杨倓的右骁果军,并于今日再破右骁果军于内黄城北二十里处,并顺势而下内黄。
“大兄,北总是觉得这杨倓小儿在耍什么诡计。至今已经连败我们六阵,为何还一直还在与我们纠缠?自清河之后,却见城不入,据寨而战,这其中定有什么阴谋!”
张金称的兄弟张金柱,身材不算高大,但却敦实,一脸阴骘,的署衙内,踱着步,突然停下来,对着坐榻上的张金称说道。
“哈哈哈……”
张金称一阵大笑,母狗眼一翻,看了张金柱一眼,而端起几案上的酒樽,狂饮了一大口,又抓了一块肉,填到嘴中,腮帮子蠕动,伸了一下脖子,咽了下去。
“二弟,你是太多心了。这一路行来,为兄也不是只知粗心大意的追赶,在清河县城之时,右骁果军应该有近三千,在我们夺下宗城外的营寨之时,为兄派人仔细数过他们的灶坑,有二一百三个,一伙为一个灶,也就是说杨倓小儿的右骁果军,在宗城外之时,有两千一百多,而到内黄之时,他们根本就没敢与我们接战,灶坑却有五百二十八……”
“大兄,这不是说明他们是增兵了吗?却不敢与我们接战,正说明他们有诡计。”张金柱打断了张金称的诸话头。
“二弟,兄长总是让你平日多动动脑子,多想想,你却总是如此,今后你领兵如何能让兄长放心。他们的军士越来越少才对,从哪里增来的兵?想用此等小计来将咱们兄弟吓走?没有那么容易。
他们一直不据城而守,无非就是那杨倓小儿,显什么仁义,为城中的百姓拖延时间,让他们逃跑。杨倓小儿一定是看出了我们要取黎阳仓的意图,想要为他们的援军争取时间。
哥哥已经接到来自蓟城的情报,那昏军已经下旨调左侯卫将军冯孝兹,从齐郡军率军来援黎阳仓,那个段姥前接掌右骁果军,这杨倓小儿要是有诡计,还不向他们昏君爷爷汇报。”
张金称一脸自己得之色,万事都在掌握之中。同时,经过这一路,队伍壮大到近三万人。实力大增的同时,压力也越来越大,尤其是粮草、军械,极是紧缺,所以必段要取下黎阳仓,才能使自己的实力进一步增强。
见兄弟张金柱不再吭声,将油手在前襟上背了背,站起身来,走到张金柱近前,拍了拍张金柱的肩头,说道:“兄弟,虎弟不幸先去了,现在只剩下我们兄弟两人,咱们现今闯下如此大的一份家业,已经让那昏君重视,定会再派大军来剿我们,所以,我们要不断的增强实力,才能继续过这种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睡漂亮女人的日子。
如今我们拉起这三万人的队伍,已经到了,想要再壮大,十分的不容易。要是我们能攻下黎阳仓,那里有堆积如山的粮草,只要兄长振臂一呼,各方豪杰还不争相来投。那时的孙宣雅还不得看咱们兄弟的脸色。
你说高士达的妹妹,那个如母老虎一般的高月娘,不就是长得标致一些吗?其他有什么好的,那脾气比个爷们还要暴,你说你却非要看上了她。”
张金柱一听张金称提到高月娘,黑脸一红,就像紫猪肝一般,难得带着一点羞涩。
“大兄,高月娘长得和天仙一般,行事果断,又有什么不好的!”
情人眼里出西施,张金称对他这个弟弟一时也没有什么办法,又看了一眼张金住。说道:“等咱们兄弟攻下黎阳仓,那里高士达也要看咱们的脸色,哥哥给你提亲,就算那高月娘眼光再高,还怕她敢不答应!
好了,还是正事要紧,不攻下黎阳仓,一切都是白扯,弟兄们歇得也差不多了,内黄到黎阳也没有多远,咱们在杨倓小儿的身上已经浪费好多天了,直取否则真要是等到他们的援军来了,我们还就真是麻烦了。时辰已经不早了,要抓紧时间休息,明天一早就出发,直取黎阳。”
‘呜呜’的夜风再次响起,刮得光秃枣树枝不住的摇曳,虽已近月半,但乌云却遮去了银月的踪迹。
子时已过,内黄城也已经安静了下来,只是偶尔传来店铺前幌子被风狂得‘扑噜噜’的响声,还有柴门的‘咣当’声。这些,却不能让已挣扎一天、熟睡的叛匪们有任何的反应。呼噜声此起彼伏,交相辉映。
内黄城外,一处高地的枣林中,杨倓盔甲齐整,手提明月枪,静静的看着黑暗中的内黄城。杨倓虽一脸的平静,但两眼却紧紧的盯着前方不远,被黑夜笼罩下的内黄城。显出内心的焦虑与不安。
“将军,怎么还没有动静呢?是不是出现什么意外了!”
在杨倓旁边的裴行俨,左手提着马槊,座下没角癞麒麟,也感受到了主人的焦躁,前蹄不停的刨着。
“闭上你的臭嘴,你这个小白脸,没一句好话。主上费……那个什么新鸡老鸡的,又怎么会出现意外呢?老实等着你的吧!要不你就去陪温先生去。”瓮声瓮气的雄阔海,低声的喝叱了裴行俨一句。
杨倓听了两人的话,心反而静了下来,扭头神情自若的看了两人一眼,淡然说道:“能有什么意外,贼人已经入瓮,再想要出去,可没那么容易,子时正,城内还没有动静,那小豆子他们在城外就会执行第二套计划。”
在杨倓身后的张公谨,兴奋的脸都红了,低声的说道:“他个奶奶的,这些天来,一直都在跑,还尽捡些没有走的地方,都快闲出个鸟毛来了,终于等到机会了。”一边说,还一边不停的撮着手。
“快看,内黄城冒出火光来了,得手了,里面的兄弟们得手了。”裴行俨看着内黄城冒着浓烟,偶乐闪出一道火光,兴奋的槊头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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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黄城内,张金称在张金柱走后,就来到了署衙的后宅,也不知护卫亲将从哪里抓来的两个女人,衣衫褴褛,鬓发松散,泪痕将脸上的脂粉画得一道道,如花瓜一般,但从褴褛的衣裳料子也可以看出,不是普通的百姓家女子。
“哈哈哈……”
张金称一阵邪笑,乜着微醉的眼,歪着头,斜斜的看着床上,被捆着手脚,歪躺着的两个女人。
“啧啧啧!这脸蛋,嫩得都能掐出水来,这帮兔崽子,还真有些孝心,今天晚上,就让大爷和你们两人好好的耍耍,将大爷伺侯好了,就留下你们两个,与大爷一起吃香的喝辣的,要不然,大爷就将你们两个娘们的头拧下来。”
床上的两个女人,本是城外大户人家老太爷的妾室,本想距离内黄县城有三四十里,叛匪不会来。却没有想到,被小股打野食的叛匪给攻破了堡子……
两个女人在床上一瑟瑟抖着,惊恐的看着张金称,嘴中还被塞着东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呜呜做声。
张金称爬到床上,摸了一把女人的脸蛋,猛的一把就将女人下身的裙子撕开,露出了雪白的大腿,晃得张金称两眼女旋,嘴中的哈拉子都流了出来。
手脚被捆的女人,只能不住的摇着头,嘴中呜呜声,却只能看着张金称任意施为。
张金称七手八脚的脱下身上的阻碍之物,露出巴掌长的护心毛,喉咙中发出嗬嗬之声,扑向了床上的女人……
也不知耍了多少回,总之张金称觉得,只想躺在床,两腿都要站不起来了,但两支毛茸茸的大手,还不忘抓着女人的那大柔软的馒头。
张金称在熟睡中,嘴角还带着笑意,也不知睡梦之中,是不是还在耍着这事。
“大头领,大头领!城中起火了!”
迷迷糊糊中,就听屋外有人拍着门,大声的喊着。张金称嗯的一声睁开了眼睛,不耐烦的向外吼道:“什么事!大呼小叫的,也不让老子睡个消停觉。”
“大头领,内黄城起火了!您快出去看看吧!”
“起火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扑灭不就得了,这点小事也要找老子来。”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门‘咣当’一声就被踢开,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大声说道:“大兄,内黄城内的情势不对,火势太大了,东西南三门都起了大火。”
张金称立时就从床上跳了起来,也不顾身上赤条条的,母狗眼睁着,向外走了两步才发现什么也没有穿,赶紧回来,麻利的穿了两件衣服,扭头刚要走,见床上的两个女人正可怜巴巴看着自己,想让自己放了她们。
张金称目露凶光,一把抽出张金柱手中的刀,回手就是两刀,这两个女还没来及叫上一声,却没了情命。
张金称大步奔出署衙,街面上已经乱成一团,四处都是奔跑的叛匪,根本无非再收拢住。张金称已经不顾再发火,大声喊道:“兄弟,我们中计了,杨倓那王八蛋是要一把火烧死我们。我们赶快从北门走。”
“大兄,北门一定会有杨倓那小子的埋伏的。”张金柱急道。
张金称接过护卫牵来的战马,翻身跃上战马,对张金柱急道:“现在想不了那么多,先出城再说。”
说完,打马就向内黄北门而去。张金称带着张金柱一众亲卫,还没到北门,街上已经挤满了叛匪,无法再向前行得一步。
“大兄,这我们出不去,怎么办?”
张金称扭头看了一眼身后,见到了数百护,大声吼道:“竖起旗贴,聚拢亲卫军!”
亲卫军,是张金称嫡系,有了亲卫军,张金称才能踏实一些,这是他保命的本钱。
号角声响起,披甲持兵器的亲卫军慢慢聚拢过来。城中的火势更盛,上空已经一片通红,数十里之外,都能清楚的看到。
张金称见已经聚集了两千来亲卫军,大吼道:“我们杀出去!再聚拢军士!”
吼完,催马向前,挥刀向前面挡路的匪兵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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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赶明天的,忘了上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