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彩依画舫之上,杨倓本想见识一下这个时代的风花雪月,金粉之地,不想却碰到了李建成与李秀宁兄妹二人。 更新最快杨倓与李秀宁也许是前世的冤家,今生的对头。总之,两次见面,杨倓也不知怎么得罪了这么如小辣椒一般的辣妹子,处处与自己相对。
杨倓虽知道,自己与这唐国公一李家早晚会成为死敌,但也不能现在就表现得如仇敌一般。困为毕竟那位唐国公此时的官声还是很好的。可是没有想到,这个李秀宁却抬出了辈份之事,让杨倓叫她姑姑。
杨倓看着一脸得意的李秀宁,不由得一阵的苦笑,但又不好与这样一位小姑娘发脾气,正在左右为难之际,突呼‘铛’的一声云板响,台上幕布向两边徐徐而开。
杨倓长出了一口气,对李建成说道:“李叔父,好戏开始了,我们好好的看看这才色双绝的彩依姑娘。”
李建成点头,说道:“正该如此,不能扰了别人。”
“哼!无懒!”李秀宁小嘴一撅,小琼鼻向杨倓一纵,恨恨的对杨倓说道。
看着诱人的樱唇,俏美的面容,杨倓心中不由得一荡,真有搂住这辣妹子,一尝蚀骨诱惑,但杨倓还是很快收住了心神,将眼光移到了前面。只见台中一女子,盘坐在一张琴前,头带帷帽,一袭白色轻纱罩面,遮盖玉颈。身着拖地长衫,几前摆放一张古琴。以杨倓的目力,隐隐约约间,可间此子子一张鹅蛋脸,细眉长目,肌白胜雪,胸前那一沟春色,似隐又现,飘飘若仙子,不带一丝的人间烟火。
这应该就是彩依姑娘,杨倓如此的想着。就在杨倓观察彩依的时候,耳边又传来了‘登徒子’的声音,杨倓对此也是无可奈何。
李建成也是一脸歉意的看向杨倓,杨倓自嘲的说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在下也只是欣赏而矣。”
“哼!巧言令色,你就是这样将韫晖姐姐迷住,又虏去无盐妹妹的心的。现在又有了非分之想。可怜韫晖姐姐,为你受的苦。”李秀宁有些气氛的说道。
杨倓对李秀宁提到韫晖,也中就是一痛,那是杨倓藏在心底的痛,对此,杨倓也有些生气了,对李秀宁说道:“三娘子,那在下要是也对你巧言令色,是不是也能偷走你的心呢?”
“哼!你要是现在也能做出一首如韫晖姐姐的诗词,那我的心就能让你偷走。”没有想到,李秀宁居然这样大方火辣。
杨倓张开的嘴直接被惊住,过了好一会儿,才闭上,不由得看向了李建成,那意思就是,叫了你半天表叔,并且这还是你妹子,怎么也要帮本王解个围。可没有想到,李建成这么一位淳淳君子,居然向杨倓耸了耸肩,做了一个无可奈何表示。这个你还是自己解决吧!
旁边的无双见两人的表情,轻声对杨倓说道:“公子就做一首诗,将李姐姐收来,也能和观音婢做个伴。”
李秀宁听了,瞪了一眼无双,而无双就像小母鸡一般,毫不势弱,也瞪了李秀宁一眼。
就在这时,厅中突然传来一阵喝彩之声,杨倓转头看去,只见彩依的双手平端,还没有弹奏。李建成却不由得摇了摇头,对这些人很是不屑。彩衣的手停顿了一下,好像稳定了一下心神,双手慢慢放下,随着手指的舞动,优雅的琴音随之流出,厅中也相断安静下来。
但一曲弹罢,众人还在醉中,杨倓却情不自禁的抚掌大笑道:“妙!妙!妙!月圆画舫琴幽幽,半入广寒半入云。此曲之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公子谬赞不,浦柳之声,怎当得起公子如此之赞。公子真雅人,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小女子琴艺虽当不得公子此赞,当公子此句,看似直白,确字字珠玑,必会是千古佳句。”
淡雅之声,透轻纱而传出,如仙音飘渺,不带人间的一丝烟火,令人如痴如醉,却又让人感觉甚远。
“这么公子擅舞剑,更擅诗词,不如彩依小姐再抚一曲,由这位公子舞剑助之,也是一大增事,如再能得一首诗词,他日姑娘的画舫必会名遍大江南北。”李秀宁对杨倓为彩依所赋之诗,好像是有些吃味,站起身来大声说道。
“公子,得罪人了吧!刚才秀宁姐姐都如此说了,公子却无动于衷,却为这未曾谋面的女子做得一诗,哪能不对公子有恨意呢?”无双轻轻对杨倓说道。
杨倓苦笑着对无双说道:“刚才琴声确实优雅,公子我也是有感而发。并非是对那彩依有何非份之想。”
无双白了杨倓一眼,说道:“公子难道还没看出秀宁姐姐的心思吗?处处于公子相对,还不是想让公子注意到,这次公子怎么成了个榆木脑袋,这事就边温先生都看出来了。”
不会吧,本王有那么大的魅力吗?这个李秀宁不是有柴绍吗?难道现在还不认识吗?怎么总是撬别人的老婆啊!可本王和她又怎能在一起呢?
可就在这时,一郡无事的公子也开始起哄,有人说道:“琴剑相和,才子佳人,当为明日蓟城一段佳话,这位公子,还不赶快上去。”
此时杨倓感觉到,上面的彩依也正在向自己看来,而李秀宁好像脸上有是一丝的得意之情,但杨倓感觉得,那眼神之中,透出一股的火热、
杨倓也为她的火辣大胆所动,虽两人有缘无份,但只争朝昔,何必想得那么远。
想到这里,杨倓站起身来,转身向周遭抱了抱拳,说道:“承蒙在座诸位看得起,只要彩依姑娘愿意,那在下现丑又有何防。”
“小女子自当抚上一曲,以和公子。”彩依适时的说道。
杨倓也不再客套,看李秀宁身前放着一把剑,转身来到长几之前,对李秀宁说道:“三娘子,可否借宝剑一用呢?”
“宝剑就在几上,何人又曾拦你取剑了。”
杨倓向李秀宁轻轻一笑,并不以为意,随手取过宝剑,左手一按崩簧,‘唰’的声宝剑弹出,发出一道柔和的蓝光。
“好把秋水宝剑,如一汪池水,柔而不散。光华内剑,含而不泄。”杨倓轻声赞道。
杨倓将剑鞘放到了几上,轻步走到了台中,剑负背后,向彩依一点头,示意可以了,而后抱守元一,琴声也幽幽而起。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清天。”
今日可巧正是月圆之时,杨倓借用此词也算是应景。
厅中再无声息,琴音平缓而出,杨倓走动,剑起,腕抖剑花出,每一招式都苍劲有力,在下面的李秀宁不由得喝道:“好!”随后不由得脸一红。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此时琴音突起,彩也感觉到杨倓**将起,琴音也由缓转急。面前轻纱也随之舞动。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
琴音更急,更壮,犹如波涛拍崖,杨倓纵身高高跃起,使出一招仙人指路。李秀宁不由站起身来,拍手叫道:“好……”而这一次,她的声音并不孤单。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杨倓双脚落地,琴音也随之转为平和,杨倓之剑也不不再迅急,一招一式也让人看得非常清楚。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琴音忧伤,还像在诉出自己心中的苦楚,杨倓的身影也如醉了一般,踉跄欲倒,但脚下却似生根。
剑势突起,琴音骤变,但却并不如前时的激烈,气势磅礴,但却没有任何压迫。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杨倓高声诵出‘娟’字,秋水剑已经飞出……
曲终,声住,秋水归鞘。彩依纤纤十指,放在琴弦之上,久久未动,还在回味着。厅中之人,一进还都如痴如醉,如在梦里一般,杨倓慢步而下,回到了坐处。
彩依醒来,待要说话之时,却看到了李秀宁抓起了长几上的秋水宝剑,紧紧的搂在了怀里,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此时,厅中沸腾,叫好之声不绝,整个画舫都为之一振,仿佛处在波涛之中。
彩依有心想要招杨倓入内一叙,便见到杨倓身边两女,尤其是李秀宁的如梦似幻,让彩依张了几次嘴,都又咽了回去。
“木公子果真不会我大隋才子之名,看起来,曹八斗该称曹四斗了。”李建成不由笑着对杨倓说道。
杨倓对这个李建成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并没有世家公子的傲横,对人平和,对下腹黑的兄弟,难怪会有一败。
“叔父过讲了,此乃小技,如何能与曹子建相比。在下是个粗鄙武夫,只愿做得曹子文,驱除达虏,平境安民。”杨倓不由轻声说道。
“有志气,秀宁也有此愿!”李秀宁说道这里,神不由得一暗,说道:“爹爹却说我是女儿身,不应整日舞枪弄棒的,可能秀宁此生都不能如愿了。”
“古今争传女状头,谁说红颜不封侯。李家有女字秀宁,定有威名振九州。”杨倓看到李秀宁的失落之色,不由得轻声吟道。
李秀宁做梦也没有想到,本来争时不得,却在自己失意之时,他却送与了自己,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心思呢?心中轻叹一声,不再去想他了。
正在这时,对上的彩衣起身,向周围道了一个万福,说道:“小女子承蒙这位公子之词,使得心中突得有悟,顾此今日失赔了,来日小女子定会献上今日所得,以示对大家今日的补偿,后面还有歌舞,望大家玩得开心。”说完转身离去。
杨倓与李建成对望一眼,说道:“曲终人散,时辰不早,明日还有好戏,在下可不能错过,所以要回府去了。建成叔父与三娘子在此玩得开心,在下先行一步了。”说完,也不待李建成说话,招乎几人,转身而去。
杨倓看到,李秀宁这小妮子的眼神有些不对,不愿再招忍与她。两人之间,注定是死敌,此进又何必纠缠,到时图增痛苦。
再有,明日将是最后决战,徐世绩到底能不能胜得豆卢怀仁?杨倓虽然对徐世绩很有信心,但豆卢怀仁的表现,也是让人眼前一亮。但杨倓还是希望徐世绩能胜出,这样,在右骁果军中,也就方便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