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司霂闭目像是在等死.等众人渐渐地围拥上來了.她却突然冷笑一声.双手一挥.手中爆出一团火光和冰光.于此同时她厉呵道.
“去死吧.”
灼烈的火光.刺骨的寒冰.白司霂一手一样.挥手之间一道奇异光芒.是哪里的冰山被削下一角做成匕首.一柄柄地刺进人体.是哪里燃烧的大火被引來一团结成致命的武器.
从未有过如此大面积的放出冰魄和焰烈.在瑰晗时因为有染檀的助力.她想要尝试更大面积地爆发.却一次次的失败.此时她突然心火一旺.不知哪里來的气愤将要涌出.堵塞在喉头.腥甜.
她不动声色地咽下.再次闭了闭眼.觉得有些晕乎乎的.哪里的能量在迅速消耗.她有些支撑不住……
白司霂一皱眉.下一瞬双手之间妖异的红蓝光芒再次爆出.
凡是被她寒冰刺穿的肉体.纷纷在那个小小的伤口处开始扩大.血脉被瞬间冻结.血管被寒冰的顽强利刺刺穿.有的小刺顺着血液.环绕人体一周到达心室.寒气入心.直接死亡.
她曾在现世测过焰烈的温度.那一手焰烈温度竟然高达九十九度.已经是沸点的温度.
被那焰烈灼伤.且不说大面积的烧伤.便是疼痛也难耐.而且.焰烈包括的不只是高温还有令人窒息的毒气.当然.那些毒气自然不是外放的.只有接触到人的皮肤.便会形成气息.从毛孔入内.既导致毛细血管破裂.也因为毒气入体而活不长久.所以一但接触到焰烈.那么除了烧灼的伤痕.全身还会乌青一片.
最先涌上來的几个人接触到立即暴毙.
几人倒下.露出白司霂瘦削得可怕的一张脸.她眼睛血红.又因为突然消瘦下來.反而将她原本狭长的眸子显得硕大.好像一张脸上只剩她的一双眼睛.看得人眼睛也燥热起來.
沈彦于一砖头看见她此时模样.再次失声道:“大人.你怎么了.”
白司霂脚步微微一顿.牙齿磕在了唇上.略显苍白的薄薄唇瓣上瞬间一道血红.
她忍住即将倒下的感觉.耐心地移动脚步站稳.僵着脖子对沈彦于摇摇头.
她只觉得突然浑身的精力都被吸光.她自己好像饿了十天的恶鬼.觉得满身空虚.鲜血似乎即将衰竭.头昏脑胀脚步虚浮.连站立都极为困难.
怎么了.焰烈和冰魄的反蚀.还是因为月破沒有收回全部.爆发焰烈和冰魄时沒有应有的力量.所以将她力量全部吸空.她觉得自己好像瞬间瘦了下來.不是好像.而是确实.
怪异.
众人震惊地看着她.呆呆的不知反应.
白司霂晃了一晃.像是马上就要栽倒.她却一仰头顿住.
众人一看她无法再动.立即再次蜂拥而上.手中武器纷纷对准她瘦削的身上.白司霂又瞬间起身.一把抓起地上滚落的武器.一把大刀.
真正的挥舞.最前面几个对着她的人脸上身上瞬间被她划出深深的一道血痕.
她也瞬间脑袋微微向前一仰.唇角溢出细细的血丝.
几个士兵捂脸惨叫.沈彦于和几个己方士兵在外面一层阻截更多的人蜂拥而至.
白司霂在里面一层.面前还剩下几个士兵.白司霂刚刚杀了前面一层的士兵.他们便已经举起了刀.似乎是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刀剑一柄柄地横在她头上.她已经无路可退.也无法抵挡了.她却突然闭上眼睛.等.
下一瞬.也许一瞬还不到.面前的刀剑就已经纷纷被弹开.白司霂落入一个熟悉而期待已久的怀抱.
与其说是弹开.不如说是撞上什么东西.还是特别坚硬的东西.然后剑折刀断.士兵们手中武器被那坚硬的东西一下子弹开老远.
士兵们握着刀柄还想再來一击.來人已经手中长剑一挥.“嘶--”武器破入皮肤肌理的声音.
面前包围着的一众人已经缓缓倒下.
來人蹲在地上.也不嫌灰尘和鲜血染脏话他的衣服.他只皱眉看着怀中女子.声音略略有些怨:“司霂啊.这才多久.你就被颜墨饿成这般模样了.”
白司霂呛了一呛.顺势咳嗽了几声.
前面沈彦于已经又杀了一层.奔到白司霂身前防守着.
沈彦于看着虚弱的白司霂.有些急切地问:“白大人.你怎样了.”
來人睨了沈彦于一眼.继续皱眉.也继续教育白司霂.“不是和你说了吗.看人也要眼光好一些.近來你怎么如此饥渴.什么样的人都能看上.”
白司霂更加厉害地呛了一呛.咳嗽不断.
沈彦于脸色通红.“你……”
白司霂抿一抿唇.稍微缓过來了些.她对着來人翻一个白眼:“染檀.他是我侍卫.”
染檀.
叫出这个名字时.她是何种的欣喜.从未如此思念过一个人.虽然染檀他不是人……听着他怨怪的语气.不知不觉便心下泛滥起暖意.听着他那抑扬顿挫的语气.是那般的怀念.
看着这样一个美貌清丽堪比娇柔女子的少年.刚刚为了接住她.他有些憋屈地蹲在地上.但他也毫不在意.还和她调笑不休.
这么久.两三个月的时间而已.
想念.如此想念.不是男女之间不舍隔离的想念.那种比多年身在外省的游子对父母的思念还要浓厚.让人觉得心酸.
这么想着.白司霂闭一闭眼睛.觉得很沒脸.她撑着染檀站起.现在还不是说话的时候.这么多人还沒有杀呢.
看白司霂一副一触即发的模样.沈彦于有些担心地道:“白大人.你先休息一下吧.身体为重.”
染檀却沒有劝阻.他不动声色地凑近白司霂耳畔.“你把夕佩上的那一块石头给我.不用担心你身体.这是夕佩的一些反蚀.把石头交给我就行了.”
温润的呼吸在她旁边.拂着她的发丝挠拨着她耳畔.觉得微痒却不想让开.
白司霂点点头.伸手入袖取出一块黑zi玉石.不动声色给了染檀.
染檀接过后.白司霂就要避开.染檀却突然垂下了脖子.埋首在她肩上.靠着她的脖子.一声叹息:“司霂.我好想你……”
白司霂微怔.随即转过头.偏向另一侧.道:“脏.”
染檀闷闷地笑一声.离开她的肩膀.道:“知道就好.身上这么多灰.”
白司霂却偏头嗅嗅他身上.皱眉道:“你脏.”
染檀微愣.
白司霂继续道:“身上一股子脂粉气.和谁厮混去了.”
染檀又闷闷地笑起來.眼光亮亮的.
白司霂偏转头去看沈彦于.沈彦于一直领着人守在她周围.他的人也一直在与人交战.死伤无数.却又一直很好的保护了她.
她一鼓作气.振奋精神.扑上前去……
刚刚***了沒一会儿.突然那边快马來人:“秋实已伏.尔等速速投降.休要再负隅顽抗.?”
众人哗然.秋实已经被伏了.
更多的皇家近卫从内宫奔來.不过一会便已赶到此处.尧骑士兵立即缴械投降.秋家私军眼眶通红.立即拔腿便逃.
颜墨领人追了上去.
而此时剩下的.还有果洛人.
刚刚他们一直处于观战状态.此时不少人已经被驱散.月乏.沉安.皇城.内宫.这些果洛人如何将势力渗透进了如此地方.谁联合朝中大臣亲王.还是秘密汇集于此.等着有一日跑出來偷袭.
这么多人.这样大的势力.这是怎样恐怖的事情.想你睡榻之侧.他人亦在.那如何能够安睡.若不是如此一场契机引了他们出來.不知还要在这皇宫之内隐藏多久.这件事情一旦扯出.朝廷中有些人员必要更替.又是一番内部厮杀.
白司霂皱眉.不管了.先杀.
白司霂的长瑛枪虽然沒了.但她还有无数柄藏在身上各个部位的匕首.说时迟那时快.她一把在身上抽出了两柄匕首.闪着银光的刀锋令人胆寒.
白司霂的“小石头”一离手.她立即觉得轻松不少.这休息片刻.她已经恢复了不少.就是四肢还有些僵硬.活动虽然略有些不便.对敌却还尚且能行.
沈彦于等人和近卫军一齐抽出匕首对准那群果洛人.果洛人虽然不能放过.但也必须留下几个打探他们是如何将势力隐藏在沉安的.
夜已经渐渐暗下來.黎明时的晚霞浮上天空.照得人人脸颊绯红.白司霂惨白的脸上也被照上一点光彩.此时面对果洛人.她有种很累的感觉.但却因为无法可选.她也只有支持着乘早解决.
确实.这边内乱刚刚结束.这边对敌又再次开始.一连几次掠阵.她又负伤对战.疲劳的感觉让人想要下一刻那神经就溃不成军.
但是.不能.不能因为疲惫.衰弱就放弃对敌.我在这个国家.便占时是这个国家的人.有人來侵入国土.想要伏杀你国家的人.总不可能放任不管.
于是.提起枪.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