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把匕首不见了,只有枪,可是我使不来,打也打不准,只有近距离对着开枪,万一行尸一多,这枪还没放完,后面就来一个,实在是不方便,想和纪严去找点吃的,可是这样估计只有添乱,我还是在车上等纪严。
天也渐渐黑了,我看着寂静的十字路突然想起小时候我妈给我说过那个关于马尾辫女孩的鬼故事,额。。。越看这路口越像故事的情景,我赶紧摇摇头逼自己想点其他的事,整闭着眼睛想读书的时候,有人敲了敲我车窗玻璃,我睁开眼看,不是纪严,我立马拿着枪隔着玻璃指着这个男人。
他胖胖的看起来十分憨厚,人不可貌相,连续吃了两次亏,这次打死我,我都不会开门,他一直挠了挠自己后脑袋,一副不好意思打扰的样子看着我,但是又不离开。
纪严,纪严,快回来。
我脑袋全是这句话。
随后男人突然脸色铁青,举起了双手,一看是纪严,他一只手捧着一个箱子全是吃的,一只手拿着枪指着这男人,逼得这个男人离我车门远了些,我也拿着枪跳下车,跑到纪严旁边。
“诶...那个...哥,有话好好说啊”胖子有些求饶的口气。
纪严还指着枪,把手里的箱子递给我,使眼色让我放车上去。
“俺不是有意打扰的,俺没有别的意思,过来找哥的媳妇是看她一个人在车里怕是遇到什么困难,俺...俺叫孙岩,这个农贸商场是我们这个镇子上活下来人的避难所,不介意的话,哥和嫂子可以去”
我挽着纪严的另一只手臂,我扯扯他,用写字板写了几个字给他看
- 看起来不像坏人-
“嫂子不会说话?”孙岩有些疑惑的看着,然后发现讲了这句话纪严有些不开心“俺...俺们今早的时候就看到哥和嫂子开车来这里,一直观察着,没有出来,是担心是坏人,您也知道这个世道不太平啊,在商场看到哥杀行尸的身手,俺和老所长都佩服啊,俺..俺们那还有个大医生,可以给嫂子看看病,嫂子这头怕不成是受到什么重击了吧”
纪严下意识的往我额头瞄过一眼“你们那里几个人?为首是谁”
“加上我一共二十七人,都是这小镇的老百姓,是我们这派出所的所长一直在保护我们啊,和几个警察,还有刚刚说的医生,都是大好人啊,早上在商场看到哥的身上,说实话也是想拉拢哥加入我们,我们这些老百姓都手无寸铁啊!”
孙岩说着说着抹了把眼泪。
我又扯了扯纪严的衣袖
- 去看看?-
纪严放下了枪“你们那里有医生?”
孙岩看到纪严放下了枪,感激的弯了弯腰道谢“恩,也是来镇上逃命的时候,俺和所长的人去救了他,俺们都叫他小林,三十来岁斯斯文文的,我们之前好几个小孩子感冒啊,还有所长等人受了点伤都是他给治好,我们这镇啥都有,四周封死了行尸进不来,只有哥来的那条路可以进,可这周围行尸越来越多,俺们都是些小孩老人的,实在顶不过这些地狱来的吃人畜生啊!”
纪严又看了看我的额头,对着孙岩点点头表示同意,吃的放在了车上,纪严背上包,黑子钻了进去,纪严伸手牵着我跟着孙岩,孙岩一路上一直到哗啦啦的讲个不停一直在道谢。
我低头看了看纪严牵着我的手,心里直跳。
商场大门没有锁死,轻轻一推就开了,所以纪严今早能这么顺利,我瘪瘪嘴,这防盗意识也太差了!等等!纪严才不是小偷。
这商场很大,一楼全是衣服和吃的,二楼是生活用品,孙岩带我们到安全通道走二楼上去,从腰间取出钥匙打开门,走到二楼的安全门,直接开了门,纪严立马反应松开我的手举枪指着眼前同样举枪的警察。
孙岩马上上前解围“诶诶诶!哥别紧张,这是俺们的警察”
听完孙岩的话,警察也放下了枪,对着我和纪严弯腰“不好意思”
一个杵着拐杖的男人对着我们走过来,看起来也有六十来岁,却满头白发,感觉很强壮,只不过一条腿的小腿不见了。
两个守门警察立马上前敬礼扶住他。
“所长,就是监控里直接扫空一楼行尸的哪位哥”
孙岩讲完,我有些惊讶的看着纪严,这怪人!几天没休息了,还一个人解决了一楼的行尸,真是刮目相看。
所长立马上前伸出手“你好小伙子,我是这个镇子的警察”
纪严点点头也伸出手“您好”
“这位是?”所长看了看我
“我老婆”纪严回答道
我惊呆了几秒,然后赶紧反应过来,掏出笔在小字板上刷刷的写上“您好”然后伸出手
所长看着我急急忙忙的样子顿时笑了笑“这小丫头,不必太拘束,这些礼节我们乡下人不讲究,在监控里看到小伙还哪了写字板还以为是有孩子呢”突然所长看着我额头“这是受伤了吗?”
纪严点点头“恩,可以让医生看看吗?”
“快!别站着,进来”
所长吆喝我们进来,这才发现,这层楼是家饰,中间通道被搬开,然后用布帘和屏风格局,有人住在里面,有几人伸着头看着我和纪严,都在小声嘀嘀咕咕的说着,就这个人把楼下丧尸都解决掉了,之类的话,还有几个小女孩更是泛起了桃花。
我突然有些骄傲,立马挽紧了纪严,他刚刚可是说我是他老婆呢哈哈。
走到尽头,有五间房间,所长带我们走进第二间,一进去就闻到了消毒水味道,这屋已经打通了第三四间,活像个私立的小诊所,入眼便看到了带着金边眼镜的男人,没有穿着白大褂,就是很简单的休闲装,但是屋内感觉整洁,作为医生第一反应就是注意伤情,他直接忽视了身边的人,皱着眉头看着我。
我坐在他桌侧面,这里没有什么仪器,我伤着脑袋应该光是看没多大作用,他直接问了我“你这是?”
我拿起写字板。
- 被木板打的,后脑袋一次,额头一次,流了血,晕倒过-
然后医生问了我几个问题,身后的纪严一直皱着眉听着,医生走到我后面开始拆纱布,我不知道伤口是怎么样,医生看了提高了音量,对着纪严指着我后脑袋“这开了口,估计是木板上钉子弄到,但是缝合了,这处理的及时没什么大碍,这一片肿了起来应该是有些发炎,额头前的伤口也发炎了”又看着我“妹子,你头里有没有嗡嗡的声音,会不会眩晕之类的”
- 现在没有了,我感觉挺好的-
医生点点头“那就没什么事,炎症有些严重,先输液四天看看”
- 四天? - 我在字板上写
“还是看看四天有没有用,好得不快,一个月,都有可能”
我转头看着纪严,纪严点点头,我又扯了扯纪严,指着我的嗓子,纪严会意。
“她的嗓子突然不能说话”
医生马上拿着小电筒让我张嘴,看了几分钟,皱着眉看着我“嗓子无损”
我有些疑惑,在写字板上画了一个大问号。
“嗓子无损,好生的,这什么问题我还没见过,我这也没仪器弄不了”
我非常沮丧的看着纪严。
纪严皱着眉表情十分不悦,却没有回话,叹了口气。
先安排住的地方,是在靠近医生的第四间,房间内还有电视还有厕所,有电但是没有信号,我有些尴尬的看着大床,心里咚咚的敲着鼓。
“我睡地上,你睡床”纪严说。
我点点头,孙岩让个小姑娘给我们拿来吃的和洗漱用品,纪严接过东西,小姑娘脸红得大气不敢喘,我看了笑了笑。
我解决温饱后想去洗个头,但是有伤口,不清楚在哪。
我扯开发圈,头发已经齐腰了,我从床上拿起写字板,唰唰的写了几个字给纪严看。
- 请帮我洗一下头,谢谢o(_)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