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囊的在这树上咬牙撑了一夜。
这场雨一直下到快要天亮,行尸群也顺着附近的水声走远。
天空中忽然闪出了一瞬银色的而又刺眼的白光,眨眼间一声惊天动地的响声把握从沉迷中拉了出来,雨声渐渐的变小了,最终消失,天又放晴了。
这会出了点太阳,我低头看了看,树下还有四五只行尸,我全身湿透以抱膝的姿势窝在这狭小的枝桠一晚,我打了个喷嚏,这几只行尸反而来劲了。
我准备去找思思他们,我稍微调整姿势顺便往附近望望路线!
我不知道这是哪儿!
算了还是先下树再说,我缓缓的爬上去,好家伙这几个玩意倒是巴不得我赶紧下去,来一顿盛宴。
这行尸也被大雨淋了一整夜,有两只腐肉都冲散了,白骨露出来跪在地上还朝我伸着手,我一跳下树,崴到脚差点站不稳,一转身,身后这只行尸一对眼睛只剩下了两个窟窿,嘴唇烂掉了,雪白的牙齿咬得紧紧的,干枯而黑乎乎的长发贴在太阳穴上,稀稀拉拉地掩盖着深深凹陷下去的青灰色的面颊。
我差点没吐!
就是你们害得我在树上憋屈了一晚,我咬咬牙直接抽出匕首上前一刀。
其他两只也过来围剿我,浑身散发着恶臭,皮肤早已腐烂不堪,睁着充满血丝的双眼,嘴巴张的很大,一条条鲜血淋淋的肠子还拖在地上。
直接快递解决了他们,我松了口气,看着身边几具尸体。
谁能想到,一个不到22岁的女孩子,居然能干掉好几只行尸,不知道我老爹知道是怎么样的心情。
苦涩的笑了笑,我整个人都没有方向,我打算朝着水流的声音走,可是想到行尸群也是那个方向走,便停了脚步,往坡上走应该回到高速路,顺着走的话,如果他们有等我,那就应该找得到。
走不远,发现一具女尸,全身赤裸,似乎死前受过巨大的痛苦,凌乱的头发夹杂着鲜血的泥土,容貌非常可人,但苍白显得异常的凄凉,还睁着大眼睛,死不瞑目,死尸的四肢已经不见了,但身上的皮肤却没有腐烂。
女性永远都是可怜女性,忍不住觉得有些心寒。
我注意到她的下体,艹!什么变态才能把人搞成这样!
我一边啧啧啧的表示同情,同时我也想到一点。
这尸体没有腐烂,看样子没死多久,哪施暴者,莫非还在附近?
我顿时起了警惕性,我现在单枪匹马可不敢闹,立马加快脚步往上坡跑。
总算是跑到了隔离带看到高速路,这四周附近没有看到过,那昨晚我是往前跑了,前面还有一个加油站,我小跑上前,看到便利店。
淋了雨,还饿了一晚上,现在对我来说食物就是最大的诱惑了。
我站在加油站前观察了一下,这加油站看着干干净净的,一点都不像无人经营的样子,我看见便利店门上有一段小小的红字,我准备凑上前细看,猫着腰。
突然感觉后脑袋被狠狠打了一下,我整个人晕晕沉沉的重心往门上倒,视线焦距不到一起,看一切事物都模模糊糊,我顺着门到倒下,头很重,我嘴巴不自觉的张大,感觉如同喝醉了一般,我靠着门,迷迷糊糊的。
眼前一个穿白衣的男人拿着一块木板,他好像在和我说着什么,我耳朵嗡嗡的听不见,随后他举起手,木板又对着我挥来。
我清晰的能感觉到了额头在流血,顺着我的眉心,眼睛,鼻梁往下流。
后来,我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头痛欲裂,我缓缓睁开眼睛,四周全是血腥味,我的双手被绑了起来,我吓得心一下紧缩起来,好像冰凉的蛇爬上了脊背。
我靠着床头坐起来,一个小黑屋,余光发现旁边个小圆桌上有一盏蜡烛点的灯,我眼睛还是有些模糊,我手被绑住打不开,我用牙齿咬也咬不开,我有些泄气。
我努力的睁着眼睛想看清,我低着头用手揉了揉,一会,我视线慢慢清晰。
入眼的是正对面的一块镜子,我的衣服被换成了白色长裙,我的头发包着一圈纱布。
镜子里映出我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我心急的火急火燎,两手似乎被烫着似的,使劲儿搓着。
我四处往往,就是一个小黑屋,除了小圆桌还是这面镜子就没有了,我朝着一处望去,寻找着血腥味的。
这小黑屋不知道有多大,我看的不太清,总之蜡烛能照到的地方就只有镜子和桌子,幽深暗黑的屋子里不时的传出的滴答.滴答的声音,此刻是这麽的沉闷,令人无法克拒心中的惧意。
“呵呵”
谁!
谁在笑!
我头皮一阵发紧,头发刷地竖起来了,一股冷气,从脊梁骨传到脖子,电一样在仝身扩散开。
突然一个身材纤细的男子出现在蜡烛灯能照到的视线中,这是个极美的男子,长眉若柳,上身纯白的衬衣微微有些湿,薄薄的汗透过衬衣渗出来,若不是看到喉结,我会以为他是个姑娘,可能因为这人长相看似不凶恶,我没有那么害怕了。
他眯着一双桃花眼侧面坐在床上,这张脸似笑非笑,让人觉得心里慎得慌。
我看着他,我不敢说话,看不出来有敌意,猜不透他的想法也不知道他要干嘛。
突然他起身,拿起蜡烛往房间四周走。
借着光,我看清了那血腥味的来源。
这屋子很大,他边走,灯照到墙上就让我心不禁往下一沉,差一点没喊出声来,一股凉意沿着我的脊梁骨,由上到下渗透。
墙上挂着零零散散的脚和手,地下全是血,他的白色裤边都被染红。
他看到我惊恐的神情,笑了笑,放在蜡烛,又坐到我床边。
这双眼睛看的我心里起毛,溜溜地转动着,像钻头一样,要透进我心里去,我脸色吓得铁青,腮边的肌肉一下子变得僵硬。
他抬起手指着某处,缓缓的开口“这些人,全是替你死的”
!!!
什么?替我死的?!
我紧张的嗓子发干讲不出一句话,我身上所有细胞好像“噌的一下全都竖起来,身不由己地朝后退却。
他又笑了笑,手背轻抚着我的额头、脸、到耳边...脖子...然后摸着我脖子上的小瓶子。
“但是还好,总算找到你了”
他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这样的人,让我如何都想象不到他会是变态杀人狂,我想开口说话,张着嘴,发现自己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话都讲不出来!
他越笑越邪魅了,突然放开我的瓶子,手直掐我的脖子。
我张着嘴,呼吸错乱,感觉快要窒息!
脸都憋的通红,脑门一热,快要翻白眼晕过去时,他又开始大笑着然后放了手。
我愤怒的火焰在心中燃烧,全身都燃烧着猛火,感觉每根毛发上闪着火星。
若不是被绑住我一定掐死他!这个变态!
他从底下拿了我的匕首,然后划开了我的衣服露出我的右手臂,又从床底下拿出一个医药箱,撕开一次性的针管,摘下我的小瓶子,打开用针管从小瓶子里抽出了所有的蓝夜液体。
我讲不出声,一直摇着头,我不知道这蓝色液体是什么,但莫名其妙的往我身上扎针这肯定没什么好事。
他露出哄小孩那种腻宠的神情,摸了摸我的头发,然后又用酒精棉在我的手臂上擦,对着我的手臂,开始扎针。
这男人力气出奇的大,压制住我,感觉一股热流注入我的右臂,我整个人都不乱动了,我没办法阻止他了,只有怒狠狠的瞪着。
他拿着已经空的小瓶子皱着眉,然后猛一下往地上摔,不料,竟没有摔碎,他又捡起盯着瓶子似笑非笑的擦干净给我带回脖子上。
刚带好,结果“磕”的一声,瓶身出现了一条小裂缝。
他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然后点点头欣慰的样子“怪不得纪严弟弟会跑去那么远的地方找你,真是操碎了心,啧啧啧啧“
这幅嘴脸,真让人讨厌!
“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他突然有掐住我的脖子“你真该死!你看看你都害死了这么多人!”
我完全搞不懂这个长得娘炮的死变态的说什么,随即他一抬手往我后颈上打去。
我眼前都一片漆黑,再次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