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娶亲大计
众人听完陈早的宣誓,呆愣片刻,纷纷摇旌呐喊起來,
李逵、武松、鲁智深等求战派代表,更是兴奋的脸红脖子粗,直把嗓子都喊破了,
先前宋江在时,总是招安招安的挂在嘴边,众人心中烦闷,却碍于情面无法直言,
现在好了,宋江死了,陈早顶替他做了梁山寨主,不仅如此,陈早还为梁山的发展定下了附和众人的胃口的目标,可谓将死之人遇灵药,涸泽之鱼入江海,怎一个爽字了得,
林冲身负家仇大恨,一直想杀高俅报仇,奈何宋江执意不准,他苦闷憋气,常常借酒消愁,把盏天亮,可是现在,眼前的这名年轻的男子却在众人面前信誓旦旦的告诉自己,高俅必杀,绝不姑息,
“啊,”林冲长吐出一口浊气,仰天流泪道:“贞娘,你的大仇,可以报了,”
“哎呀林教头,这么喜庆的日子,你哭个啥,來來來,喝酒喝酒,”鲁智深端起海碗,递到林冲面前,
林冲接过海碗,转身敬给陈早,“贤侄,哦不,是寨主,我林冲这条的命,就像这碗酒一样,从此交付给你了,”
陈早见状急忙推辞,“不可不可,林叔父严重了,”
“怎么,你看不起我,”林冲倔脾气上來,非要陈早喝下这碗酒不可,
吴用微笑着走过來,也端起海碗,“贤侄,你刚刚的一番豪言壮语,不但合了林教头心意,也唤起了众位的斗志,现在梁山上下焕然一新,如沐春风,所以不单林教头要敬你,我这个做军师的,也要敬你,”
“还有我,”
“也算我一个,”
“别落下我,”
“我们梁山三姐妹也敬你一碗,”
众人受此感染纷纷端起海碗,向陈早致敬,
陈早做梦都沒想到能有这么一天,原本身为观众的自己,如今却有机会亲身参与其中,更绝妙的是,自己还做了他们的头,可以按自己的意愿改写历史,将内心的遗憾一扫而空,
“既然如此,我就不墨迹了,”陈早接过海碗,对众人微一致意,便高高举起,一饮而尽,
“啪,”陈早喝完烈酒,将手中的海碗摔得粉碎,众人见了也跟着效仿,纷纷摔碎手中的海碗,
这种耍帅装酷的场面,陈早以前也嘲笑鄙视过,可是当自己身临其境,内心的感情不由自主流露出來的时候,陈早才发现,原來很多的事情并非眼睛看到的那样,只有切身体会,才能有所感悟,
陈早是个急性子,自己一旦下定决心做某件事情,即使不吃不喝不拉不尿,也要先做个开头,
“各位叔父,咱们与其在这把酒言欢,还不如把好酒留下來,等割掉高俅这厮的脑袋,再开封痛饮不迟,”
“寨主说得甚是,”卢俊义和吴用二人一左一右跟在陈早身后,上了前台,
“众位兄弟,既然寨主已经定下讨贼大计,那咱们就各抒己见,看看这第一仗该怎么打,”卢俊义一声招呼,众人交头接耳,纷纷献计献策,
吴用和卢俊义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嘿嘿一笑,陈早知道,他们心中应该早就有了具体计划,只是贸然说出,而不让众人发言,于情于理都不妥当,
“奶奶的,不就是杀个鸟人吗,还用得着这样婆婆妈妈,”李逵挥起两把板斧,借着酒劲叫嚷道:“俺只等贤侄一声令下,便立刻杀进高府,擒那鸟人回來,”
“铁牛不得鲁莽,”林冲本是官府中人,更兼曾经的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所以对高俅府中的兵丁猛士,他再了解不过,
然而他虽然急着报仇,可眼前的众人,是自己的战友,是自己的兄弟,他怎能为了一己私欲,便让众人不顾危险的一头乱冲,身陷险境,
“林教头,你不想报仇了,”铁牛瞪大眼睛,一脸不解,
“谁说我不想报仇,”林冲双目赤红,状若喷火,“高俅老贼,上蒙皇帝下欺黎民,他不仅害的我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还陷害戗杀忠义之士,实为国家之蛀虫,人人得而诛之,”
众人听得热血沸腾,齐声呐喊:“说得对,我们梁山好汉就是要替天行道,诛杀此贼,以正乾坤,”
“那还等什么,咱们赶紧点齐人马,杀过去吧,”武松和李逵一样,都是性如烈火的急性子,
“不可,现在敌明我暗,敌强我弱,我们应该充分发挥暗处的优势,打他个措手不及,”
“林教头说得对,”燕青冷静的站起身,大声道:“我们不是官府,不到万不得已,不能采取硬碰硬的人海战术,对官府來说,他们随便找个理由抓一批壮丁,就可以恢复元气,而我们的士兵都是有血有肉、有爹有娘的附近百姓,他们因为相信我们,才心甘情愿的加入我们,所以我们打的每一仗,都应小心谨慎,将伤亡降到最低,”
“燕青兄弟的意见我赞成,”花荣带头喊道,
“我也赞成,”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孙二娘性子泼辣,她单手掐腰,怒指吹胡子瞪眼的汉子们批评道:“我说诸位兄弟,你们就不要扯脖子逞能了,若论上阵杀敌,咱们都不含糊,可说起动脑子耍诡计,咱们梁山中还有谁能比得上军师,”
一句话点醒了众人,大家将目光聚向台上的吴用,静待妙计的出炉,
果不其然,大家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将麦克风递了回來,
“呵呵,既然众位兄弟看得起我吴某,那我就给大家稍事分析,说道说道,”
吴用手拿羽扇,轻摇几下,开口道:“两军对垒,无论阴险狡诈还是偷袭对方,只要能取胜,就是好方法,”
“不管黑猫白猫,抓到耗子就是好猫,”陈早在一旁小声嘀咕道,
“然而取胜的方法不止一种,各自的优劣也不尽相同,”
“条条大路通罗马,有快有慢,有安全也有危险,”陈早再次吐槽,
“除了方法的选择,还要考虑到各自的优势,我们的原则,应该是充分发挥自己的优势,避其锋芒,攻其弱点,将损失降低到最小,”
这话说的有条不紊,浅显易懂,众人听了连连点头,皆道有理,
“所以我们第一步要做的,应该是探查敌情,了解对方的虚实,然后再制定详细周密的计划,”
“嘿嘿,看來这下该轮到我出场了,”
时迁奸笑的站起來,一脸鼠相,
“说起侦查,老子也很在行,”
又一个鼠头鼠脑的家伙站了出來,陈早一眼便认出他是当年智取生辰纲时卖酒下药的“白日鼠-白胜”,
“也算我一个,”
这次说话的是一个赤发黄须酷似波斯人的大胡子男子,
燕青见了忍不住笑道:“我说段兄啊,你这样子长得太扎眼了,是不是怕别人认不出來,非要掺和一脚啊,”
“不不不,我不露面,只扮作过路的外地客商,应该可以蒙骗过去,”
燕青听罢双手抱拳,向台上三人请示道:“寨主,副寨主,军师,燕青不用自家兄弟亲自打探,只需休书给东京的一位友人,即可探得实情,”
吴用一听來了兴趣,“哦,小乙在东京还认识如此人物,”
“一年前,我曾秘受宋大哥委托,去东京办事,不料事情败露,我被官兵发现,四处躲藏,无意间,我闯进一户大门紧闭的富贵人家,继而结识了这户人家的主人,谈话中,她被我言语打动,答应出手相救,我这才有幸脱险,安然返回梁山,”
吴用听了微笑道:“燕青兄弟说的,可是那名满东京的歌妓李师师,”
燕青微微一愣,继而才反应过來,“军师神机妙算,想必宋大哥先前的差事,便出自军师之手,不错,小可说的正是此人,自那以后,李师师多次与小可书信往來,她信中常言若需帮助只管开口,我想此刻事急,正用的到她,”
卢俊义听了紧皱眉头,严肃的看着燕青,“小乙,你确定此人可信,据我所知,这李师师乃是个青楼的女子,你将如此重要的事情交付给她,就等于泄露了机密,万一她阳奉阴违,将我等告上衙门,到那时,事情败露是小,高俅被打草惊蛇、主动出击则是大事了!”
“是啊,小乙哥,一个娘们的话,不能轻信啊,”李逵粗言粗语,大嗓门喊道,
众人听了点点头,也觉得此事不妥,
“不,我相信李师师的为人,”一直沒说话陈早忽然插嘴道:“这个李师师,我认识,”
说起李师师,看过《水浒传》的人都知道,她本是洗染工王寅之女,母亲早逝,父亲煮浆代乳,抚养成人,四岁时亡父,因而落入娼籍李家,改名李师师,
这李师师不但才情出众,而且貌美如花,说起追求她的人,那真是数不胜数,这里面最有名的,就要数文人周邦彦和皇帝老子宋徽宗了,
然而周邦彦是个酸腐的文人,而宋徽宗是个风流成性的老头子,
李师师冰清玉洁,心比天高,如何看得上二人,
可是自从李师师遇到燕青,便被对方的精湛武艺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文武全才深深折服,自此以后,李师师心中便只有燕青一人,再也容不得其他,
按照陈早那个世界中《水浒传》的演绎过程,宋江是在宋徽宗元宵节赏花灯之日,借由李师师引荐,向皇帝表的忠心,
按理说宋江不认识李师师,就算认识,李师师也不可能轻易帮助宋江做如此天大的暗盒,所以这里面需要一个中间人,也就是浪子燕青,
由于李师师痴迷燕青,所以燕青开口,李师师自然应允,
然而本是一桩美好的姻缘,却因为燕青一心只有梁山大业,而荒废了李师师的一片痴情,直到最后临别,李师师也沒等到燕青的身影,
《水浒传》传承几百年,多少人读到此处,无不扼腕叹息,对李师师悲怜的同时,又对燕青无限的怨恨,
和别人一样,陈早也是个完美主义者,他一直怒骂燕青是个呆瓜,不懂女人的心,按他的话说,这么好的女人都不要,简直沒天理了,
现在好了,陈早自己转世成宋江之子,可算有了改写历史、消除遗恨的机会,
趁着众人呆愣,不明白陈早为何如此笃定李师师可以相信的空隙,他转头看向吴用和卢俊义,谦虚道:“二位叔父,世美想下个命令,不知可行否,”
“沒问題,因为你是寨主,”
“那好,众人听令,”陈早大手一挥,命令道:“一切就按燕青兄弟的意见去办,不过这办事的内容则要改一改,”
陈早说到这,忽然神秘的看了眼台下的燕青,“燕青,”
“在,”
“我给你三天时间,你不但要将高俅府内的详细情况查探清楚,还要将李师师一并娶回梁山,做我的叔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