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
我在为他按摩,血浆不断因为我的发力,渗出这个男人的身体,我可以感受到自己全身都在颤抖,但是,我只能装作什么都沒有发生......
(一) 新生
我丢了工作,
我是个按摩师,而且我手艺很不错,但是在最后一次为客人按摩时,由于那个顾客太过性感,我的动作有些走样......
行业内的丑闻,向來都是传得很快的,我一下子就跌入了地狱,从原來被各种挖角,到现在无人问津,哪怕我只把工资要求降低到2000元,依然沒有门店愿意接纳我,理由是“担心女客户与女员工的安危,”
外面雨下得挺大,这是个睡觉的好日子,我已经在床上赖到了中午,窗帘拉的紧紧的,我钻在被窝里听外面稀里哗啦的雨声,很久沒这么惬意了,
“嘟嘟嘟”我的手机响了,
是啊亮,他是我的好友,就是那种无论你身处什么样的困境,都依然会递來温暖的朋友,
“你恢复了么,”啊亮几乎是在我接起电话后就直接问起,
“快了,”
“靠,兄弟,多大的事儿,重新再來呗,”
“恩,一定会的,”我还是有气无力,说实在的,丢了饭碗,给我带來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靠,你就别装了好么,虚伪,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休息几天,要不明儿个我请你吃饭,”啊亮显然是在寻我开心,他也希望利用这友情的味道,让我快速走出阴霾,
但突然间,我似乎觉得自己的人生有救了,沒错,最好的朋友给了我灵感,,【虚伪】
这个词实在是太伟大了,天啊,我是个天才么,我怎么会想到这么好的创意,哦,不,我是个蠢材,我早该想到这个创意了,
(二) 春风
这是个非常犀利的西餐厅,之所以说它犀利,一是因为它消费非常的高,二是因为我与啊亮从未在这里吃过饭,
我推开餐厅门,一眼就望见了啊亮,这家伙又比我早到了,与以往不同,每次走入一个餐厅,我都与别的顾客一样,是那样平凡的一位,但今天,我注定可以吸引到每个人起码1-2秒的目光,因为,我变成了“盲人,”
我拄着拐杖、带着墨镜,小心的走了进來,我站定在门口,一來方便啊亮能够关注到我,二來也可以看看自己的猜测是否能够得到印证,
很明显,我轻而易举的就成功了,这样一个宁静高档的餐厅,走进象我这样一位盲人,当然能够让所有顾客都投來几秒的目光,我猜测所有人都在想,,瞎子还來下馆子,
还沒有等我站上足够的时间,服务员便快速的來到我的身边:“先生,慢点儿,别着急,我扶您,”
“哦,谢谢你了,”我客气的回着,而后将自己的身体轻轻的朝服务员身上一靠,这样我就可以在他的搀扶下行走了,
“您预订了位置么,”服务员一边扶着我,一边礼貌的说着,
“呃,是我一个朋友约我來的,我不清楚他到了沒有,”我心里无比的欢乐,但嘴上还不能露出马脚,
啊亮从我进餐厅时就已经注意到我了,此刻的他可谓一头的雾水,但听到我对服务员说的之后,他也下意识的起身对服务员说道:“请将我的朋友带到我这边來,”
我小心翼翼的坐到位置上,服务员便对啊亮说:“先生,我马上去拿菜单,请稍等一会儿,”
看着服务员离开后,我还在摸索着,然后小心的将拐杖靠在椅子边,啊亮莫名其妙的表情被我看在眼里,我欢乐极了,
“你疯了吧,你到底在做什么啊,你可不要告诉我说,你在装盲人,或者……你真的瞎了,”啊亮压低声音,
我笑了笑,用双手在桌子上摸索着,而后餐帕被我抓在手里,我慢慢的抖开,并将其塞到自己的衣襟上,算是完成了用餐前的准备工作,
啊亮皱起眉头:“如果你再装神秘的话,我发誓这顿饭由你请,”
我轻轻将墨镜抬起一点点,露出我的双瞳,而后使劲的在眼眶里转了一圈,
啊亮乐了:“呦,挺专业啊,你这到底是演的哪一出啊,瞎子,”
我呵呵一乐,轻声回应:“怎么样,非常犀利吧,我发现原來冒充,是如此的有乐趣,这顿饭嘛,我來,”
这顿饭吃得很开心,即将结帐的时候,我对啊亮说:“看我的表演吧,”啊亮当然知道我又要使出盲人本色了,但却是饶有兴致的等待我精彩的发挥,估计他也很想知道我想做些什么吧,
我不怀好意的一笑,喊到:“服务员,买单,”
还是之前的那个服务员,他恭敬的走过來:“先生,您一共消费150元,”
我摸索着掏出钱包,而后又朝钱包里摸索了半天,服务员当然看出我是个“盲人”,陶钱是很不方便的,不过即使再不耐烦,也得等着我,我摸了半天,由于等得太久了,服务员实在沒有办法,对着我说道:“左边那两张,先生,”
我报以微笑,递了两张,分别是100元及50元的钞票过去,
而后,服务员接过钱,便离开了,啊亮很奇怪的望着我:“你干吗摸个钱都这么废力,”我笑而不语,过了一会儿,服务员拿着下次消费可抵钱的优惠券走过來:“先生您的付费刚好150元,欢迎您下次光临,”
我假装一楞,而后马上表现出受了刺激一样站了起來,放开了嗓子,象是担心周边的其他顾客听不见一样:“什么,我给你200元,你应该找给我50元,不要以为我是盲的就摸不出來钱币的面值,”
可怜的服务员已经彻底傻在原地了,而旁边的顾客也都纷纷投來异样的眼光,我故意把声音喊得更大了,并且还表现出不依不挠的样子,我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演技,是的,任何一个顾客这个时候都愿意相信一位残疾人说的是真的,更何况刚才服务员确实有可能指引我这样的盲人拿了两张100元,
就这样,服务员找來了50元认倒霉,不情愿的交到了我的手中,
啊亮张大了嘴巴,他看着我,,怎么也不敢相信,在我出众的表演下,这顿饭竟然可以如此轻松的优惠50元,
(三) 得意
你会觉得自己沒有能力搞定一个盲人么,当然不会,瞎子当然是弱势的,弱到你会完全无视他的存在,当然了,他也无视你,
我终于在自己精心的策划下,完美的重塑了职业的第二春,
我拄着拐杖,站在门口,曾经的紧张早已退散,取而代之的是迫不及待,着急什么呢,哼哼,还有比当着别人的面窥视别人的隐私更过瘾的事儿了么,
我假装摸索着门前的墙壁,似乎是为了找到门铃,为什么我要这样做,因为门口有监控,如果我的举动不对头的话,恐怕女主人一定会报警的,
“丁冬”门铃被我顺利的摁响,
一个把头发染成暗红的女人打开了门,美丽极了,性感极了,看这年龄,该是个生过孩子的少妇了,不过保养的非常到位,这修长的腿,配合着贴臀的短裙,哦,我已经开始想象她的臀部该是多么美好了,
“哦,您是我请來的按摩师傅,”女主人显然有些防备,毕竟他只是从网上查到我的信息,而网上的信息经常是会带有欺骗性质的,不过她很小心,不会因为我的简介上面写了“盲人”二字,就一下把我带入屋里了,
“恩,是我,很高兴为您服务,你知道的,这个地方我很少來,而我这个情况……找了很久呢,”我很感谢自己鼻子上大大的墨镜,这完全掩盖了我撒谎时双眼流露的表情,其实,我是打车來的,简单极了,
女主人大概也是因为我这副黑黑的墨镜、以及手中的拐杖,大致判断我不会是个骗子,于是礼貌的迎我进屋,我告诉她,不用扶着我,我可以听出她的脚步,而我这样的一句话,让她更加放心了,
恩,家里就只有女主人一人,
“冒昧的问一句,您为什么不去店里按摩呢,”我在女主人的帮助下,坐到了椅子上,而后我如是问着,
“按摩店离家太远,所以我也沒有在那里办理会员卡,本來我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沒想到真的就在网上找到了象你这样上门服务的按摩师,说实在的,我本來是有些担心的……”
“担心我们盲人的按摩手艺,”
“呃,这算是其中之一吧,”女主人显然话里有话,
我心里乐了一下,但嘴上还是非常严肃的说:“您放心女士,首先我确实什么也看不见,所以我只关心这一次工作是否可以得到您的认可,我为您按摩,您满意了,付给我酬劳,仅此而已,到了时间点,无论您给不给我钱,我都将离开,或许在这一次交易结束后,我连您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我在未來的一周之后,或许也早已忘记您家的地址,所以……不知道我这样表达,您安心了么,”
女主人显然是被我打动了,脸上流露出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
她趴在了床上,将上衣脱去,哦,这白皙的皮肤, 看得我蠢蠢欲动,
我吞了吞口水,又想起了自己曾经的落魄,所以我克制自己不能有丝毫的杂念,我的双手在女主人的背上游走,虽然我是在按摩,但同时我也在享受着这无比鲜嫩的肌肤,
这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四十分钟的按摩,很快就结束了,我起身回到自己的椅子上休息片刻,同时脑海里不断的回放着女主人这美丽的身体,我的下身实在是太敏感了,
女主人在享受完我的手艺后,自然也是心情大好,而我在整个服务过程中也确实沒有半点的不轨的行为,此刻她是无比放心的,
女主人起身,走到衣柜边,一边打开衣柜一边对我说道:“说实话,你的手艺真不错,我想我们可以成为朋友,以后或许我会经常让您帮助我,非常舒服,”
我看到女主人嘴边的笑容,是的,这是我多年的努力才使我的客户可以如此幸福,
什么,她将内衣都脱去了,
正在我沉醉在夸赞的同时,女主人竟然当着我的面把内衣给脱了,现在她裸着上半身对着我,虽然她的眼神有些奇怪的望着我,但我看的出,那眼神只是对于我是“盲人”的最后一丝怀疑,她在换着衣服,眼神一直放在我的身上,我不动声色的端详着她的身体,这感觉太美妙了,沒错,女主人的胸部、臀部实在是太丰满了,可她的四肢却又是那样的纤细,哦,我几乎快要把持不住了,
收下钱、收下女主人给我的微笑,我离开了,
恩,以盲人的身份做事,即可以让别人快速的找到你的与众不同,更关键的是,还可以当着面窥视着别人的一切,这个感觉岂是那点酬劳可以买來的,我真的满意极了,
(四) 尾声
上门服务,,盲人按摩,让我拿到了不错的收入,这段日子,我收获了许多,比如上一次的女主人的酮体、比如李局长与他那年轻的保姆在厨房偷情、比如刘家的女儿在家里对着明星“自我安慰”……
而今天,今天我又将得到什么,
我从出租车下來,满怀希望,走进小区,
现在,我又一次站在了客户家的门口,这一户人家的男主人姓乔,他在一周前就请我过來为他按摩,但当时我太忙了(沒错,我的生意很好),于是我说这一周再过來,
“咚咚咚”我敲响了门,
沒人开门,
“咚咚咚”我再次敲响了门,
还是沒人开门,
“咚咚咚”我第三次敲响了门,
依然是死一般寂静,这一次,我沒有放弃,我大声的喊道:“乔先生,您在家么,”而后我又连续按了至少四、五声,终于,隔壁的门开了,当然只开了一条小缝,我下意识的转身:“您是邻居,这家沒人在么,”但当我问完我就后悔了,一个盲人,听到开门声,怎么可能直接问话,当然是等着别人先开口的,
不过还好,主人的门沒开,我这样失策的表现,起码沒有被乔先生看见,
邻居看了看我的拐杖与墨镜,一脸狐疑的望着,估计他也猜测出了我的伪装,
“乔先生似乎好几天不在家了,或者沒出來过,反正我都沒碰上过,按平时,我每天都会见到的,不过,好象乔太太在家呢,我早上还见她出來过,”
“谢谢,”我敷衍了一句,那邻居也就把门关上了,我重新又进入盲人的状态,再次敲了敲乔家的门,
还是沒人应答,
“乔太太,我知道你在家,你看,我这大老远跑來一次也很不容易,您要是执意不开门,我就一直在这儿等着了,”按摩师也是有尊严的,何况是我这样辛苦伪装成盲人的按摩师,
门确实开了,是乔太太,但我吸取了刚才的经验,我沒有马上开口,毕竟不能在东家面前露出马脚,我还想继续窥视隐私呢,
“我先生有点不舒服,今天就不按了吧,”乔太太在门内上下打量着我,
我明白,她是在看我到底是不是一个盲人,每一位顾客都有这样的动作,我已经习惯了,我沒有放弃,不停的纠缠,以按摩按上一会儿就会舒服等各种理由喋喋不休,经过了近十來分钟的纠缠,最后乔太太大概是怕再次惊动邻居,一脸无奈的还是把门打开,让我进去了,
不过我进门的时候我注意到一个细节,,乔太太就跟做贼一样四处打量着门外,而后才小心的跟在我后面进來,
屋里很暗,加之我带了墨镜,但我得当作一切正常,否则就露馅了,
“咔嚓”
这是门的保险栓反锁的声音,我怔了一下,但不敢回头,,乔太太为什么要反锁了门,我继续若无其事的朝前走着,突然脚下一滑,我摔了个四仰朝天,乔太太见了,赶忙过來扶我:“呦,真是不好意思,水管漏了,地上都是水,”
我起身笑笑:“沒事,”但这时我发现我已经半身都是红色的液体,而且这液体并不清澈,非常粘稠……是血,一有这样的想法,我似乎这才闻到,整个房间充满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道,乔太太当然注意到了我的表情,她眉头些许皱起,为什么我不是个真正的瞎子,为什么要让我看到如此另我恐惧的场景,完了完了,
“你衣服都湿了,快脱下來,我帮你晾一晾,真是不好意思,”乔太太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开始为我脱去衬衫,我紧张不已,她的手碰到我的刹那,就感觉是象一把死神的镰刀即将划破我的喉咙,我害怕极了,下意识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而后我后悔死了,,盲人能如此准确的抓住别人的手么,
亡羊补牢,我马上又轻轻的松开,说道:“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吧,”不过乔太太还是帮我脱去了衬衫,而后她走进了里屋,我缓慢的朝客厅里走去,并且一直告诉自己,,只要让她觉得我真的是个盲人,那么或许她可以放过我,可刚想到这里时,浮现在我面前的场景,实在是让我很难淡定,
客厅的中央放着一张按摩床,而上面趴着一个只穿着内裤的男人,这个时候我终于看清,客厅里散落着七零八落的肉块,面对这样的情况,我更加确认之前进门时的这些沾满粘稠暗红色液体就是鲜血了,
“恩,我先生有些疲倦了,你按摩时轻一点,现在就可以开始了,”乔太太在我身后发出了阴森可怕的声音來,我根本不敢回头,我怕一回头,就会被一把砍刀砍断自己的脖子,这个女人是变态的么,他怎么可以把自己的丈夫弄成这个样子,
我怎么会知道面前的男人少了很多肉,而且都是血呢,我是盲人,我当然不知道,我必须照办,我缓步上前,爬上了按摩床,可我又后悔了,,我不是盲人么,我怎么会知道刚才正前方就是乔先生的位置呢,而且还准确的爬上了床,我更加不敢回头了,现在我把手按在乔先生的背上,天啊,太恶心了,到处都是烂肉、蛆虫,他死了绝对不只一两天了,
“我先生身上有些泥,不过他喜欢连带着一起按摩,”乔太太几乎要笑出來的如是说着,
我不禁感到胃袋里的东西在上涌,好酸,
乔先生的后脑上有一个明显的窟窿,看得出,这一定是子弹孔了,我很好奇乔先生的正面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脑袋被子弹贯穿后,那些白色颗粒状脂肪或者是**正肆意地抹在乔先生的头发上,好臭,我冷静不下來,好烦躁,很沉,脚跟灌了铅似的很沉挪不动,我不想再看了,眼前的这一切已经超出了我所能承受的范围,
我在为他按摩,血浆不断因为我的发力,而渗出这个男人的身体,我可以感受到自己全身都在颤抖,但是,我只能装作什么都沒有发生,
我努力的按着,发挥出自己多年的经验,努力的按着,我不敢说话,不敢回头,我什么也不敢,这种感觉,糟糕透了,
“吱”
见鬼,乔先生的肉已经腐烂,是我用力太猛的原因么,此刻我的双手竟然插进了乔先生的后背,这感觉就象把手指全部插入一团和好的面团一样,哦,太恶心了,虽然肉体里面的血迹基本算是干的,可那些血浆一旦触碰之后,就完全粘在了我的手上,指甲上,
啊,那根硬硬的是什么,靠,是前胸的肋骨么,什么,难道我的手已经按到这么深了,要知道,乔先生可是背对着我的呀,太恶心了,我从來沒有碰过尸体,甚至连牲畜的尸体我都沒有碰到过,这个椭圆型的,有不是那么标准的东西东西是什么,哦,我不能摸得太仔细,因为它的周围似乎有很多连接着其他周边的血管,不会是心脏吧,
这是胃,那是肝,哦,原來人的肠子真的会是很长的,因为此刻它们正盘了无数圈,压缩在乔先生的腹部里面,不过由于我的挤压,它门已经凌乱了,一些肠子已经退去了红红的血色,现在看上去,就象母亲挂在阳台上刚刚风干好的肉肠一样,仔细看去,是可以从场子里面看见一些东西的,恩,这些一定是乔先生临死前吃下去的东西吧,哦,这结尾的地方竟然是一大堆黑色的东西,是粪便,
现在我就象一个解剖医生一样,从乔先生的背部开始,彻底给他动了一次工,不同的是,真正的医生是用手术刀,而我则是徒手的,背上的肉块由于我不停的按摩及搓动,已经彻底变形,现在乔先生的背上是一个被我戳破的大洞,以及无数变成条状、圆状的肉团,我发誓,这辈子我也不会去吃肉了,
“吱”
恩,真倒霉,我按破了胃,一股恶臭涌了出來,我仿佛身陷地狱,我巴不得马上死,而这时,一个冰凉小孔顶住了我的脑袋,当你伪装着得到一些,就必须真实着失去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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