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任逍遥》 第一章 道爷好帅 第二章 软骨女妖 第二章软骨女妖 那道士剑指diǎn出,身后长剑化作一道寒光,嗖地飞入人群之中!剑光对着一个首当其冲的人迅速绞去! 那人手中钢刀还没等挥出抵挡,剑光在他身上一掠而过!那人身子一顿,手中钢刀当啷掉在地上,身子顿时四分五裂,被剑光绞成数块! 围拢的人群好似没看到同伴的惨状,依旧纵身扑来!剑光纵横飞舞,眨眼间绞死十几人!长剑虽然迅速,但人群四散,数量极多,转瞬间四人冲到那道士身前,钢刀舞动迅猛劈下! 那道士拂尘倒转,尘柄一闪刺进面前之人的胸口!左掌同时击中身侧的一人面门之上,‘砰’!的把那人脸部拍得凹下一块!左腿向后毒蛇吐信般一diǎn而出,正diǎn在高举钢刀的身后一人xiǎo腹之上,那人被diǎn得身子飞起,冲着后面的一人摔了过去,两人同时扑到在地,抽搐了几下渐渐不动! 兔起鹘落的瞬间,接近一半的人就死在那道人手里! 王尘看得目瞪口呆,这种残忍的杀戮首次看到,不由心中震惊!曲成一把抓住他手臂,拉着他纵身而走,身形闪动的极是迅速,眨眼就看不到林中的战场! 王尘身子被拉着飞奔,对着曲成喊道:“老爹,那些是什么人?为什么替我们挡住那老道?人家为了我们舍生忘死,我们就这样跟兔子似地跑了?太不仗义了吧?” 曲成漠然道:“那些人是门中死士,奉命协助我保护少主的,今晚是他们为我‘魔刀门’献身的荣光时刻,少主应该为他们感到欣慰才是。”他一边説着,脚步丝毫不停,还不时回头观望那道人是否追来。 王尘听他説的冷漠无情,浑不在意那些人的生死不説,还説人家是死得其所,顿时不爽,“曲伯伯,你放开我来!” 曲成脚步不停,淡淡道:“少主,我们尚未脱险,属下恕难从命!” 王尘虽然和他是主仆关系,但十几年的相依为命,内心实则对他如父辈一般尊敬,身子一僵,顿时説不出话来。 他身子不随曲成的拉拽之力,曲成立即感到沉重,沉声道:“等我们脱出这道人的追踪,寻到门中兄弟,属下就把少主的身世告诉你,等你听了,一定会明白,这些都是迫不得已的。” 王尘不禁气道:“你这会儿怎么肯对我説了,难道是你説的那时机到了?” 曲成道:“不错,一旦有修行人出手加害少主,就是我魔刀门重现江湖的日子!这是门主的遗命!” 王尘顿时一惊,“你説是门主的遗命?难道他,他已经死了吗?” 忽听身后一声长笑,“不错,那沈正宇早就死了,你那千年狐妖的老妈也不知所踪,多半也死翘翘啦!” 王尘回头一看,不远处,那道人正急速追来,身子高出地面许多,好似御风而行,眨眼即将赶上自己二人! 王尘见他追到,想到那些人定是凶多吉少,不由对这道人的残忍怒火中烧,骂道:“你这臭道士怎么如此残忍好杀?你説别人死了就死了?纯粹是放屁!” 那道人脸色狰狞,冷笑道:“道爷本来还想折磨你们一会儿,没想到你死到临头嘴里还不干净!找死的话,道爷就成全了你就是!”他剑指冲前diǎn出,身后剑光一闪而至,瞬间就到了王尘咽喉要害! 曲成大喝一声,拉住王尘的手臂抡起,把王尘身子对着前方抛了出去! 王尘身子在空中急速翻滚,偶然看到祭出黑索和剑光纠缠起来的曲成,身子急速坠落!耳中传来曲成的急促呼喊,“少主快走,属下抵挡片刻,门中兄弟马上就会赶到!” 王尘翻滚一停,坠落的身子头下脚上,顿时看到下面情形,自己下方居然是一个数十丈宽的大峡谷,夜色下黑黝黝的不知有多深,他身子凭空下落,大惊之下嘴里叫道:“我的妈啊!”嗖的掉了进去! 他虽然从没见过老妈,但危急时刻最先想到的还是她老人家。 王尘的惊叫声在寂静的深夜极是刺耳,刚坠入峡谷间不久,他瞥眼看见断崖上一个巨石平台站着一个女子,正一脸惊奇的看着自己急速坠落而下! 那女子看着王尘在身前眨眼而过,神色一愣之下居然纵身随着跃下! 坠落中的王尘尖利的‘啊’!声突然一顿!身子嘎然而止!稍稍定神一看,自己两脚悬空,居然凭空而立!外面的长袍勒紧两肋,衣领好似挂在什么上面,身子才停在这不上不下的峡谷中间。 王尘惊奇之下转头一看,自己身侧一个女人正笑吟吟看着自己,右臂高举,正提着自己的衣领悬空站立,説不出的诡异! 那女人约莫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眉目如画,皮肤洁白细腻,身材修长,穿一身黑色贴身衣裤,包裹的腿股十分丰腴,胸前浑圆翘挺,纤腰盈盈一握,説不出的诱惑迷人。 王尘看得一呆,顿时把自己的处境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咕咚吞了口口水,笑道:“大姐,你好漂亮啊!” 那女人没料到他居然説出这样一句话来,顿时眉花眼笑,“你胆子够大的,这时候还有心思调侃老娘!” 王尘听她开口,心情更是轻松,信口开河的本性顿时控制不住,笑道:“大姐,你这自称很不好,你又不老,而且是未嫁之身,实在不合身份,还有,这种自称很容易让人误会你粗俗不堪,,实在有损你花容月貌的形象。” 那女人笑道:“那我应该怎么説?” 王尘略微思索,沉吟道:“你应该自称‘妾身’或者‘xiǎo女子’再或者‘贱妾’什么的都行!” 那女人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冷笑道:“你这臭xiǎo子才‘贱’呢!”突然纤足飞起,‘砰’的踢在他屁股之上,王尘的身子顿时被她踢得向上飞起,从峡谷中再入高空! 王尘又和下坠之时一样,‘啊’的一声尖叫,身子起到了极处,复又下落,这次非常幸运,居然是脚冲下,身子端端正正的落了下来,要是直落深谷,大有尖脚到底的气势! 谁知在堪堪落到峡谷ding上的时候,衣领一紧,那女人一把又将他提在手里凭空而立,对他耻笑道:“你现在还觉不觉得老娘这称呼贱?” 王尘顿时怒道:“你把老子抛来抛去的乱折腾,不是贱是什么?” 那女人媚笑道:“没想到你还真是个不怕死的,信不信老娘把你从这里扔下去摔成一团肉泥?” 王尘道:“你把我扔下去我信,可是绝对不会摔成肉泥,大不了缺胳膊断腿,老子照旧是一条好汉!”他身处险境,嘴里丝毫不落下风。 忽然谷ding闪出一人喝道:“住手!把这xiǎo子交给贫道!”发话之人正是追杀王尘的那个道人。 王尘见他一人立在崖ding,没有看到曲成的身影,顿时叫道:“臭道士!你把曲伯伯怎么啦?!” 那道人不理王尘,手中拂尘一扬,指着那女人道:“妖孽,听不到道爷的话吗?赶紧把这xiǎo子交出来!” 那女人怒道:“牛鼻子!这xiǎo子在老娘手上,你想要就给你吗?你算什么东西?敢跟老娘这么説话!” 那道士冷笑道:“贫道是神宵派王伯通,我师兄是冲和子王文卿,你这妖孽不会不知道吧?识相的赶紧把人交给我,我今晚可以不收你这妖孽,放你一条生路!” 王尘道:“道长,你这是在问别人要东西的样子吗?这种威胁手段对这位神通广大的仙子姐姐是没用的,你省diǎn力气吧!谁知道你是谁呢?哪个又认识什么冲和子啦?一diǎn都不可怕,怎么能威胁人?” 那女人道:“你説错了,冲和子可是极厉害,老娘确实有diǎn怕他,看来只好把你交给这牛鼻子啦!” 王尘急道:“大姐?你是个什么妖?怎么这么没骨气?把我交给他对你有什么好处?我看还是算啦,咱们还是远走高飞,理这种不识好歹的人干嘛?”他衡量情势,落在身边的女妖手里还有一线生机,要是落在那王伯通手里,眨眼就会没命! 那女妖咯咯一笑,“老娘是个蛇妖,身子软的就像没骨头,要骨气干嘛?还是把你交给这牛鼻子,老娘保命要紧!” 第三章 你把衣服脱了! 第四章 老子不会飞 第五章 传功大使 第五章传功大使 王尘缓缓diǎn头,看着那人道:“你是谁?魔刀门的吧?” 那人神色恭敬的道:“请少主出示令牌,属下‘传功使’沈武芳领四十‘香头’恭迎少主!” 王尘从腰间掏出一枚黑黝黝的木牌来,木牌边上刻着几行xiǎo字,中间一团花纹圈着一个古篆xiǎo字‘令’!他举起手中木牌对准那沈武芳,中间‘令’字‘唰’的闪出一道白光,刹那间光华大放,将沈武芳等人身躯笼罩在光华之下! 那沈武芳顿时感到犹如天威降临般的威压笼罩住自己身躯,身躯缓缓下沉,单腿跪地,抱拳道:“少主威武!”他身后的几十人随即跪倒,齐声道:“少主威武!”声音低沉,极是诡异! 一旁的女妖看看对面,又转头看看王尘手中的令牌,惊讶道:“你拿的是不是‘役魔令’,这是九天荡魔真君的法宝,怎么会在你手里?”她从见到这xiǎo子从天而降以后,这xiǎo子就处处透着一种古怪,不但神秘莫测,而且诡计多端,着实令人费解。 王尘苦笑道:“我不知道你説什么,只知道这令牌是证明我身份的信物,曲伯伯传给我时就是这么説的。” 他逃亡多年,于今晚遇险,一夜之间发生的事,都是自己毫不知情的事,也是自己一直以来最想知道的事,只是心中无比烦闷,自己也是莫名其妙。 王尘将令牌收起,塞回腰间布囊,光华消散,沈武芳等人却不起身,仍旧跪着抱拳道:“少主,属下等人在百里外一个山村落脚,请少主移驾过去,属下等人将为少主传功,以助少主修行,其他门人接到讯息之后,定会赶来和少主汇合。” 王尘道:“沈武芳是吧?”对面沈武芳立即diǎn头,听他续道:“你赶到这里,是不是曲伯伯传给你的讯息?他现在怎么样了?对了,你们起来説话,这样子我有diǎn不习惯。” 沈武芳拱手道:“曲先生身受重伤,已经移到别处静养,少主不日就可以见到他。少主是否可以启程了?此地不宜久留。”説完带头起身,后面众人也都随即站起。 女妖在王尘身侧暗暗观察良久,见那沈武芳气息沉稳,显露的修为境界不再自己之下,心中紧张起来,这xiǎo子如今人多势众,要是反悔起来难为自己,自己已毫无优势,这可如何是好?她心中发狠,暗道:“我只需不离你身侧,只要你露出反悔的苗头,我便立即取了你的性命!” 王尘对神色不住变换的女妖丝毫没去留意,对沈武芳説道:“咱们走了,这些死了的人如何处置?” 沈武芳道:“这些死士是配合曲先生保护少主的,一般在少主隐藏处十里之内,接到讯息,转瞬即到,只是这次遇到高手,他们全都为魔刀门尽忠,也算是死得其所了,由于死士不是我门中核心组织,大可不必浪费精力。” 王尘顿时不悦道:“他们为我而死,就这么曝尸荒野?” 沈武芳忙拱手道:“少主,这些人舍身成仁,余下的皮囊有何可惜?门中法典记载的‘除却幻形,永正大道’之语,説的就是我魔刀门修行要旨,让我门中兄弟抛弃皮囊幻形,超脱于三界之外,不落轮回之苦,寻极乐之归宿!” 王尘越听越是生气,“我不过就是想好好把这些人葬了,你説这些我不懂的道理干嘛?你説魔刀门修行是为了什么‘超脱三界,不落轮回’,那么老子现在就气死了,是不是就立即寻到极乐之归宿了?干嘛还逃命,干嘛还修炼?” 女妖在他身侧,见他説着説着就声色俱厉,丝毫不把对面一群人当作一回事,心道:“你就算是人家的主子,可是一见面就丝毫不给人留情面,要是这些人一旦生出异心,你xiǎo子可就大大不妙了!” 沈武芳倒是顺从的很,説道:“既然少主执意要掩埋这些人,我照做就是,只是耽误了少主的时间,对少主的安全极为不利。” 王尘十分不耐,“你照做就是,我一时半会儿的死不了,从今晚出来开始,我就觉得自己命大的很!” 沈武芳把手一挥,身后的人立即纷纷上前,把林中尸体掩埋起来。 王尘回头对女妖笑道:“大姐,怎么称呼?咱们恐怕要相处一段时间了,总不能叫你老娘吧?” 女妖‘噗哧’一笑,想到自己一脚把他踢到半空的事来,嫣然説道:“我以妖为姓,取名姚依真,你叫我姐姐好了,能有你这么个狡猾的魔刀门少主做弟弟,倒也不错。” 王尘微微一笑,“好名字,配美女正合适!” 姚依真笑道:“那你为什么叫王尘?你不是姓沈吗?” 王尘嘿嘿一笑,“曲伯伯説我这化名是老妈取的,説什么‘王者入凡尘’的意思,实在好笑,我宁愿平凡为尘土,实在不想当什么王者。名字既然是老妈取的,只好凑合着用了,姓什么,叫什么,有什么好纠结的?”他神情语气透出一种落寞之意,和他的年纪极是不协调。 姚依真看着他,心中忽然涌出一种这少年其实很可怜的奇怪感觉。 沈武芳人数不少,很快把尸体掩埋完毕,催促王尘启程。 王尘求姚依真作法带自己跟着沈武芳飞去,余下众人不会飞行术,施展‘陆地飞腾术’在后面紧紧跟上。 百十里路程很快就到,一行人在夜色下,进入一个山间的xiǎo村之中,沈武芳率先凌空进入村中的一处极大的宅院中,姚依真摄着王尘紧随落入,后面的四十人先后鱼贯而入静悄悄不出任何声息。 沈武芳把王尘和姚依真分别安置在卧房休息。王尘一夜遭遇数次危机,疲累交加,很快沉沉睡去。 天色很快大亮,王尘一直睡到中午过后方才醒来。沈武芳吩咐端上准备好了的午饭王尘一边吃着,一边问一旁侍立的沈武芳,“怎么不叫姚姑娘一起吃饭?” 沈武芳回道:“姚姑娘阴神之躯,不适合阳气极盛的日间,也不能进食,所以没来,少主自己慢用。” 王尘恍然,又问道:“你説你是什么‘传功使’,怎么传功助我修行?修行多靠自己努力,别人怎么相助?” 沈武芳躬身道:“少主的‘凝魄分魂’练到第几重了?属下要根据少主的进度来逐步传功,还请少主明示。” 王尘把筷子一扔,黯然道:“什么破?我练了十多年,好像是还是第一重的样子,什么效果也没有,真不知道练这个有什么用!” 沈武芳忙道:“想必是曲先生为了保密,没和少主解释这的作用,此法练的是神识之力,和普通的练气法门大不相同,是历代门主必修的法门,此法入门极难,少主现在练到第一重,也是难能可贵,算是进步极快的了。” 王尘‘嗤’的一笑,“你説这是门主独修的法门,想必你没练过吧?” 沈武芳慌道:“属下哪有那个福气?” 王尘撇嘴道:“那你怎么知道我练得是极快的?练这种什么都不是的法门还是福气?要不,我教给你练练看?十多年练下来一无所获还他妈难能可贵,真是笑话!拍马屁也不是你这种套路,连diǎn铺垫都没有,让人一听就觉得是信口开河!” 他不知为何,看着沈武芳就觉得不舒服,忍不住就出言讥讽。 沈武芳修养极好,也不生气,淡然道:“属下説的句句属实,没丝毫虚言,少主以后会明白的,要是少主用完饭了,我们这就开始传功如何?” 王尘起身道:“好吧,你想怎么传?在这里开讲不行吗?” 沈武芳拱手道:“请少主移步静室,属下去召集‘香头’,即刻传功!” 王尘奇道:“召集‘香头’?你説的是你领的那些人吗?找那么多人干嘛?办学堂吗?” 沈武芳道:“属下待会儿一边传功,一边对少主解释就是。”他引领王尘到了院中极其偏僻的一处静室中,外面大厅中聚集了四十几个‘香头’等在那里。 沈武芳请王尘盘膝坐在矮榻之上,细细説了行功要领,然后请他解开胸口衣服,露出胸前那个符印出来。 王尘看着自己胸口,説道:“我这符印与生俱来,到底有什么作用,是谁给我弄到上面去的?” 沈武芳道:“这符印是门主夫人亲自为少主作法烙印的,这传功之术也是夫人为少主在出生前就开始准备好的。” 王尘心神一震,自己的老妈原来是如此的眷顾自己,自己尚未出生就为自己计划修行之路,用心之良苦可见一斑,他轻声问道:“她现在何处?你可知道?” “夫人的行踪属下不知,但夫人神通广大,想必不久就会来和少主见面,少主不必牵挂。”沈武芳一边説话,挥手叫进一个人来,那人对着王尘一抱拳,然后盘膝坐在他对面,沈武芳冲他微微diǎn头,那人伸出右掌,缓缓贴在王尘胸口符印之上。 王尘一脸奇怪的看着自己胸前的手掌,奇道:“这是什么情况?” 第六章 一掌把自己拍死! 第七章 掌心雷 第七章掌心雷 屋ding上,算上那青年人,一共出现五男一女六个人。男装大同xiǎo异,都是长袍负剑而立。女的是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少女,穿一身鹅黄连衣长裙,乌黑的长发用一条红发带轻婉,肌肤如雪,两只大眼睛在xiǎo巧的俏脸上眨了眨,长长的睫毛随之闪动。这少女浑身透出一股xiǎo巧玲珑之感,偏偏眼睛大的出奇,如一个陶瓷娃娃般的玉雪可爱。 沈武芳微微皱眉,伸手把一个东西塞到王尘手里,xiǎo声道:“这人有diǎn厉害,少主和姚姑娘先行一步。” 王尘虽然恨他,但沈武芳所做的一切,都是老妈一手安排的,人家谨守职责,要是都怨在他身上也于理不合,经过适才一番激斗,胸口的闷气也出了许多,就算还有怒意,也已经淡了许多。 如今看来的这些人,多半是寻仇的,説不定就是王伯通所在的神宵派的人物,大家已是同仇敌忾,不由説道:“我也不是怕死的人,如何在这种时候丢下你独自逃生?” 沈武芳一听,心中罕见的一暖,展颜道:“少主先行,不算背信弃义,那是门规中所允许的,遇到强敌,明哲保身才是上策。” 王尘撇嘴道:“什么狗屁门规?见了强敌就跟兔子似的跑了,还算男人吗?”顿了顿又道:“要不,你先跑,我在后面跟着,那样心里还舒服diǎn儿。” 姚依真在一旁听得好笑,这xiǎo子一嘴的胡话,不仔细听还真以为他是个男人呢!不对?他本来就是男人! 王尘高声叫道:“神宵派的朋友,下来屋里喝杯茶慢慢聊怎么样?” 屋ding上的人顿时交换了一下眼色,很明显是‘这xiǎo子怎么知道我们是神宵派的’之意思,只有那少女瞪大了眼睛奇道:“你怎么知道?你认识我们吗?”声音既甜且糯,説不出的娇柔好听。 王尘笑道:“我当然知道,你是最xiǎo的xiǎo师妹是不是?” 那少女眼睛瞪得更大,“你怎么知道?” 王尘肚子里暗笑,一本正经的説道:“咱俩很久以前就认识啦,难道你忘了?这叫做有缘千里来相会,説的就是这件事。” 那少女刚要开口,身旁一个中等身材脸色黝黑的青年説道:“xiǎo师妹,你别听他瞎説,就是瞎子也看得出你最xiǎo嘛,他哪里是事先知道的?” 王尘由衷赞道:“你这瞎子好眼光!” 中间那身材魁梧的青年忽然大喝道:“闭嘴!”声音犹如春雷滚动而过!院内三人顿觉心旌摇动!姚依真身影颤动着强笑道:“这位真人好厉害的‘狮子吼’啊!” 那少女笑道:“你説错啦,大师兄使得是道家正宗的‘舌绽春雷’之功,可不是什么‘狮子吼’!” 沈武芳淡然道:“神宵派不愧是雷法正宗,随便説一句话都有雷霆之力,实在令人佩服!这位想必就是冲和子的大弟子,萨守坚萨真人了?” “你这魔头倒是个识相的,既然认识我们大师兄,一定知道大师兄雷法的厉害,还不束手就擒?”一个面容俊秀的青年説道。 他旁边另一人嗤的一笑,“安师兄,人家那是説的客气,没看到人家毫不在乎的样子吗?大师兄就是再厉害,也不可能在没露几手雷法轰的人家爬下的前提下,人家就束手就擒的道理。” 脸色黝黑的青年道:“高师兄言之有理,大师兄先把这魔头轰了,剩下的两个自然就束手就擒了!” 站在萨守坚身旁的一个青年长得甚是秀气,尖声尖气的説道:“何志平,这里是大师兄説的算,你们不要吵了!” 何志平怒道:“孙志常,你个死娘娘腔怎么説话呢?我好歹是你三师兄,师傅刚刚遭到大难,你就攀上大师兄的高枝啦?” 何志平尖声道:“你胡説,人家才没有呢!是不是呢?大师兄?”最后这句是转头对萨守坚所説,众人听得一阵肉麻,鸡皮疙瘩起来一片! 神宵派的四位高足,开战之前还未和仇敌动手,自己先已吵得不亦乐乎。 萨守坚脸色不渝,沉声道:“都闭嘴!王师叔肉身没找到,你们身为他的弟子,居然还有闲心斗嘴?真是不知所谓!” 王尘打了个哈欠,手拍嘴巴懒洋洋的道:“几位先聊着,我要洗洗睡了。” 对面那四个王伯通的弟子顿时对他怒目而视!萨守坚忽然迈步而下,轻飘飘地落地,连衣衫都没摆动丝毫。 萨守坚站到三人对面,余下的几人也急速掠下。 王尘嘻嘻一笑,“你们人多,你先説话。”他偷眼看去,余人还好,只有那个少女看着一院子的尸首,脸上露出惊惧的神色。 萨守坚道:“我王师叔的肉身在哪里?赶紧交出来!” 王尘笑道:“咱们是妖魔嘛?你王师叔的肉身自然是今晚红烧了吃掉了,这不是,因为肉一diǎn都不新鲜,把这些人全都毒死了。”他説的轻描淡写,对面之人听得一阵恶寒,那少女脸色本来就苍白,这一听之下,差diǎn没吐出来。 姚依真冷笑道:“臭xiǎo子,不用替老娘掩饰,是我把那牛鼻子的尸首踢到峡谷底下了,你们就是现在去找,恐怕早就被野兽吃得光光的了!” 萨守坚目光转向姚依真。姚依真顿觉似被一头猛兽盯住般毛骨悚然,她知道这萨守坚修为深厚,早就暗自提防,见他杀机顿起,娇躯一扭,移行化风。她在一动的刹那,萨守坚右掌迅疾催出,一道闪电般的光芒自他掌心射向姚依真! 众人只听‘咔嚓’一声巨响,闪电击在姚依真身影之上,巨大的轰鸣声震得大家耳鼓一阵嗡嗡作响。 姚依真的身影在消散的烟尘中无影无踪!原先她站立的地方,被萨守坚轰出一个丈许大的深坑来! 姓安的那人喝彩道:“大师兄好厉害的‘掌心雷’,把这妖孽轰得渣渣都不剩一diǎn啦!” 王尘看着身边的大坑,心中莫名一痛,不由大声叫道:“老子和你拼啦!”身形爆射而出,攥紧的双拳如雨diǎn般击向萨守坚! 其他人只觉得萨守坚身影一晃,王尘击出的数拳打在空气中,拳头划过空气,一阵急速的音爆哧哧而过!萨志坚躲过他的几拳,余人只觉眼前一花,他的身影出现在王尘身后,王尘也不回头,左腿一抬,脚尖向后如毒蛇吐信般diǎn向他! 这诡异的一脚迅速而至,堪堪挨上萨守坚身形时,却又是一脚蹬空!萨守坚的身影在王尘右侧一闪而现,王尘左腿落地,右腿同时横扫,如一条笔直的长鞭扫向他腰肋之间! 王尘只见他身子向后一颤,自己的右腿挂着劲风一扫而过!他这回居然身形不动,就躲过自己的鞭腿!王尘身子一跃而起,双腿交错迅猛踢出,众人只觉他踢出的双腿犹如十几条腿的影子出现!急速的动作在别人眼中出现了残影! 王尘身形迅速,双手或掌、或拳、或勾、或爪!双腿或扫、或劈、或踹、或diǎn!招式迅猛中透出一股毒辣,将拳技特diǎn发挥的淋漓尽致!他追着萨守坚闪躲的身影犹如附骨之疽,一招紧似一招!招招致命! 萨守坚在王尘疯狂的攻击中,闪躲的游刃有余。他始终闪躲,无一式进攻。在王尘疾风骤雨般的攻击下,他依然神色淡定,恍如闲庭信步。 短短的数息之间,王尘已记不得自己出手多少招了,连萨守坚一片衣角都没碰到!两人的功力高下立判,胜负就在萨守坚一念之间! 初始王尘被一股悲愤之气充溢,进攻虽然迅猛,但招招无功。渐渐他越打越是顺手,动作越来越流畅,心中悲愤之气渐渐宣泄,头脑逐步清明。萨志坚只躲不攻,倒似和他喂招的一般,令他对拳术的理解进了一步。 他久攻未果,招式放慢,身内真元流转,出招之间,拳脚已不是前般迅猛毒辣。但真元之力灌注拳脚之中,威力却大了数倍!萨志坚顿觉身形迟滞,躲闪已不如以前悠闲,禁不住‘咦’地一声,惊奇道:“你竟然在这短时间内有如此进境!实在是学武的奇才!” 一旁的沈武芳冷笑道:“我家少主自然是奇才,这个还用你来説?”他仔细观察着两人激斗,一旦王尘遇险,立即出手相助。 萨守坚游戏了半晌,渐渐兴味索然,冷冷道:“可惜啦,是个妖魔之后,我们神宵派和魔刀门是不共戴天的世仇,家师有命,见到魔刀门的人,有一个杀一个,有两个杀一双!xiǎo子,纳命来吧!” 他话音未落,右掌急速一挥,眼看他掌心的白光就要闪出,一旦‘掌心雷’发出,王尘定然无从闪避,就要和姚依真一样,被轰得形神俱灭! 第八章 附体好玩嘛? 第九章 烤野兔 第九章烤野兔 姚依真附在神宵派的xiǎo师妹身上,拉着王尘急速而逃,匆忙间不及辨明方向,向西北处一路飞去! 她用足全力飞在半空,王尘的身子被拽着横在空中,耳旁是呼呼的风声,夜色中的山川平野,刚一出现在眼前,便嗖地被撇出老远! 他只觉一只柔若无骨的xiǎo手抓住自己手腕,劲风中飞舞的罗袖不时拂在手上。风中一股淡雅的幽香丝丝飘来,説不出的舒畅。王尘此刻犹如漂浮如仙,和刚才凶险相比,恍如隔世。 约一个时辰后,天色放亮,姚依真终于力竭,停在一山腰丛林之中。 王尘立定身子,耳中风声停顿,依旧嗡嗡的响了好一阵。折腾了一夜,又和萨守坚拼了命的一场搏斗,他又困又乏,对姚依真道:“多谢你了,累了一夜,咱们休息一下,再做打算。” 姚依真微微一笑,晨光下她娇嫩的xiǎo脸肌肤吹弹可破,被映照的宛若透明一般。王尘看得两眼发直,面对这娇xiǎo的美女,再把她想像成姚依真妩媚丰腴的样子,顿时觉得古怪无比。 “怎么啦?看傻了是不是?这丫头很漂亮是不是?”姚依真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 王尘干咳一声,讪讪道:“那里比得上你?大姐才是千娇百媚颠倒众生的大美女,这xiǎo女孩如何能和你相比?” 姚依真被他的话説的心中一甜,虽説知道这xiǎo子説话总是信口胡来,但仍旧十分受用,微笑道:“你明知不是那个萨守坚的对手,干嘛还那么不要命的和他纠缠?” 王尘在一棵大树根下缓缓坐下,长出了一口气,淡淡道:“那xiǎo子一下子把你打的烟消云散,老子只好和他拼命啦!” 姚依真心中一动,“你是为了我才和他拼命的?你可是魔刀门的少主,如何这样不知珍惜自己?” 王尘撇嘴道:“别提什么魔刀门!我宁愿什么都不是!”他想到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不由心中烦恶,对魔刀门种种手段説不出的厌恶。 姚依真见他脊背靠在树干之上,闭了眼睛神色不渝,不由暗暗觉得他可怜,幸亏这少年性情洒脱,要是常人遇到他这样离奇古怪的经历,还不得刺激的疯掉? 她不由説道:“你不愿做什么少主,悄悄离开就是啦,天下之大,哪里不可以容身?躲起来让他们找不到你就是了。”説完半晌没听到王尘回答,细细一看,那xiǎo子已经酣然入睡,清秀的脸庞仿佛纯净的婴儿,哪里有人人厌恶的魔刀门少主的丝毫样子? 姚依真微笑着摇头,见他对自己毫不设防,坦承相处,心中顿时轻松无比,呆呆看了他半晌,回身查看四周,复又纵身上树,查看远处情况。 山下极远处隐隐有一村落,早晨的炊烟袅袅升起,更是显得宁静平和。 她俏立树颠,忽然神色一动,纤手冲着树下一探,地上一颗石子飞入手中,对着前方嗖地扔了出去! 石子嗖地射下,草丛间一只野兔噌地窜出!还没等跑动,石子‘噗’地击在它脑袋上!野兔翻滚在地,抽搐几下渐渐不动。 姚依真从树冠一掠而至,把野兔提在手里,回到王尘睡着的地方,从他腰间布囊中取出匕首,开始剥皮掏脏,收拾起来。神宵派的xiǎo姑娘身上带了取火之物,山间枯枝甚多,不一会儿功夫,剥好的野兔用树枝穿起便烘烤起来。 野兔烘烤的肉香钻进入定的王尘鼻内,他渐渐从沉睡中醒来,xiǎo腹处传来一阵肠鸣声。他看着不远处的姚依真盘膝而坐,正聚精会神的烤着野兔,不由大大吞了一口口水,慢慢站起走了过去。 姚依真转动木棍翻烤着滋滋作响的兔肉,头也不回的道:“饿了吧,一会儿就好。” 王尘蹲在她旁边,轻声道:“真姐,咱们放了这神宵派的xiǎo姑娘可好?你的肉身我一定想办法取出来。” 姚依真回头笑道:“怎么了?这样不好吗?有这xiǎo丫头在手上,神宵派必定投鼠忌器,倒不失是一个保命的好办法。” 王尘缓缓起身,道:“你附在她身上,我看了总觉得怪怪的。” 姚依真笑道:“你别转弯抹角的了,是不是舍不得这娇滴滴的xiǎo姑娘死在我手里?” 王尘立即叫道:“我哪有?我是不想和神宵派冤仇结的太深罢了!”他忽然嘻嘻一笑,“真姐,这xiǎo姑娘不如你漂亮,你别占人家身子好不好?我喜欢你原来的样子。” 姚依真手中翻动的兔肉一顿,心中‘砰砰’急跳,“你是説,你,你喜欢我吗?”她话一説完,转瞬就明白了王尘的意思,心道:“他是怕我夺舍这丫头的身子罢了,哪里是喜欢我了?我是妖孽之身,这丫头是名门正派的娇xiǎo姐,相比之下,他自然是舍不得她了。” 忽听王尘轻声道:“是啊,自从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一定要娶你做老婆,你答不答应?” 姚依真娇躯一颤,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好一会儿才道:“你是哄我高兴还是认真的?” 王尘笑道:“讨老婆这种大事,怎么会是开玩笑?真姐,你看我一表人才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样子是不是配得上你?” 姚依真‘扑哧’一笑,“那我要是天天踢你屁股玩,你是不是也答应?” 王尘皱眉道:“你这爱好不怎么样,咱们再想别的好玩的好不好?你每次踢我屁股,我总是倒霉,还是换别的好了。” 姚依真回头娇笑道:“这个好説,你既然打算娶老婆,总得有个窝吧?你总不会让我跟你满世上乱跑吧?” 王尘道:“我怎么会让你跟我受苦呢?我首先要买一所大宅院,然后丫环仆人弄一群,你每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装阔太太,我们出门有马车,身上有钱花,和别人没有任何恩怨纠葛,每天晒太阳,下下棋,闲来无事到处走走,给个皇帝也不做,神仙见了都眼馋,你看好不好?”他一边説,一边比比划划,兴味盎然。 姚依真一脸奇怪的看他半晌,淡然道:“你想的很好,可是先把眼前的麻烦解决掉再説不迟!萨守坚这次被我们惹毛了,説不定很快就会追来,他的雷法你也见识过,要不是我附在这丫头身上,你我恐怕被他用五雷轰的渣渣都不剩了!” 王尘正想到美处,被一下子拉回现实,他玩心一起,学那何志平的声音道:“大师兄神通广大,只轰妖孽,xiǎo师妹定会毫发无伤!” 姚依真嗤得一声笑道:“别学那浑人説话!跟个傻子似的!” 王尘笑道:“那四个人挤兑萨志坚起来可丝毫看不出是傻子。” “活该姓萨的xiǎo子倒霉,摊上这么几个师弟。”姚依真道:“不过,咱们这次侥幸脱身,还得想办法对付他才行,可不能总是让人家欺负我们!” 王尘黯然道:“神宵派的五雷之术真的没什么好办法对敌吗?” 姚依真叹道:“诸法之中,威力最大的就是雷法。神宵派集天下雷法之大成,单论法术而言,很难有和五雷正法相抗衡的法术。” 王尘忽然眼露热切之色,“我要是学会五雷之术,是不是就可和萨守坚一搏了?” 姚依真道:“那倒是个办法,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你只要掌握五雷之术,定能知道克制之道。” 王尘兴奋地説道:“那你教我吧。” 姚依真白他一眼道:“我不会!” 王尘颓然道:“那説的这么热闹有什么用?有没有别的办法?” 姚依真diǎn头道:“有!” 王尘搓手喜道:“説説看!” 姚依真转了一下手中的兔肉,道:“正一教总领天下符箓,听説他们的天雷符和神宵派的五雷正法可以一较长短!” 王尘奇道:“你是説臭道士画的符?那个可以引天雷?就那一张纸,用红笔画几道就能引天雷?” 姚依真大眼睛忽闪几下,道:“很奇怪吗?一张正一教的雷符比一般法宝都好用,斗法之际,你扔几道符出去,比作法引雷快多了。再説,符箓的好处是,不要求施法者有太高的修为。” 王尘喜道:“这个好,弄几张试试!” 姚依真一脸崩溃的看他,“弄几张试试?这位大爷,你好大手笔啊!那可是只有张天师才画的出来的符箓啊!就是偶然流落在江湖之间,也不是你我能拥有的东西啊!” 王尘双手一摊,“又白説是不是?张天师又不是我亲戚,怎么弄来他画的符?” 姚依真掩嘴笑道:“虽説你不是他亲戚,不过姐倒有一张。” 王尘奇道:“你不是妖啊,真姐你是神啊!你哪里弄来的?” 姚依真笑骂:“臭xiǎo子别大惊xiǎo怪的!先让你开开眼界。” 姚依真xiǎo手一翻,也不知她从哪里取的,手中一张红色的符箓出现,上面用黄色画出符迹,中间四个大字‘天雷诛邪’! 王尘从她手上接过来,看着手中符箓,奇道:“怎么是红色的?” 姚依真解释道:“这是高等符箓,黄色的是最低级的。只有江湖中不入流的修真之人用低级的,这张符箓是不多见的。” “怎么用啊?就这样把它扔出去?轻飘飘地也扔不远啊?”王尘拿着符直挠头。 姚依真道:“简单,你口中念动符咒,意念锁定目标,等风起云涌,叫一声‘天雷诛邪’祭出符箓,那雷就劈出去了。” 王尘越听越是惊奇,没想到世上竟有这种法术。问道:“符咒怎么念?” 姚依真道:“你收了符,然后附耳过来。” 王尘依言把符收在怀里,低头伏向姚依真。姚依真在他耳边轻声传了咒语,叮嘱道:“作法之时可要集中精神,天雷反噬可不是闹着玩的。” 王尘只觉得她xiǎo嘴呼出的热气弄得自己耳朵痒痒的,用手搓了几下道:“知道了,不过我还明白一件事。” 姚依真见他説的认真,问道:“你还明白什么?” 王尘一本正经的説道:“你和张天师有亲戚!” 姚依真啐他一口,嗔道:“胡説八道!” 王尘笑道:“那你哪里得到这符的?” 姚依真笑道:“这可不是天师符箓,是我从清微派一个弟子手里得到的,这是清微派的雷符。虽説不如正一教的厉害,但也是很难得的。”她嘴里説着,把烘烤的兔肉撤离火焰,吹了口气,撕下一条腿肉递给王尘。 王尘接了过来,浓郁的肉香勾的肚子又是一阵鸣叫,一口咬了下去,嚼了几下叫道:“好香!”姚依真笑吟吟的看他吃完,又撕下一条腿递给他。 王尘接过来道:“你怎么不吃?” 姚依真奇道:“我需要吃吗?要吃也是替这xiǎo丫头吃。” 王尘忿然道:“你占了人家身子,好歹也别饿着人家。”话説完,自己忽觉得説的话好像怪怪的,又道:“就好像占了人家房子住一样,你总得修缮保养的嘛。” 姚依真似笑非笑的看他,“心疼人家就明説吗,还拐弯抹角的。” 王尘嚼着肉含糊道:“我哪有?”见她撕下一条肉丝送入xiǎo嘴,忙住口不説了。 姚依真慢慢吃着,神色若有所思,忽抬头对王尘道:“这xiǎo丫头是神宵派的掌门千金,你説她会不会知道五雷正法之术?” 王尘嚼动的嘴巴一停,“你想从她嘴里套出法术秘诀?” 姚依真正色看他:“不可以吗?” 王尘快速的嚼动,愤愤道:“太邪恶了!” 姚依真脸露狡黠之色,“我又不是严刑逼供,只要她自己心甘情愿的説出来,你也不许阻挠!” 王尘低声咕哝:“妖孽!” 第十章 五心朝天 第十章五心朝天 姚依真忽然道:“实际上你想快速提高修为,你老妈的法子未尝不是个好办法。” 王尘轻轻叹了口气,“我知道她也是为了我好,可是这种传功的方式实在伤天害理,我宁愿做个平常人,也不要那样害人。” 姚依真思索道:“我看那些给你传功的人,都好像是心甘情愿的样子,传完功神色轻松愉快,好似临终之人再无遗憾的感觉,并没有觉得你害了他们。” 王尘不屑道:“沈武芳説他们修炼的真元是一种煎熬,只有传到我身上才能解脱,全是骗人的把戏!哪有这样的道理?那他们幸幸苦苦的练来干什么?就为了传给我?鬼才信呢!” 姚依真沉思道:“他説的大有可能,我听説过一种借体寄养的功法,就是施法在别人体内上种下真元之种,种子在寄养者体内生长,这种人就是沈武芳所説的‘香头’了,‘香头’一旦被下了种子,必须日以继夜的修炼,维持种子的生长,要是期间间断修炼,种子就会吸纳‘香头’的血脉精力,令‘香头’痛苦异常,所以,‘香头’为了摆脱痛苦,必须不可间断修炼!要想摆脱种子,必须等到采收的人,把种下的真元之种全被收去,才能解脱。” 王尘越听越奇,“你説的那是种庄稼,真元也能种?太邪性了!” 姚依真见他不信,説道:“那你怎么解释你身上发生的这事?” 王尘无言以对,黯然道:“我怎么知道?我从没见过老妈,怎会知道她到底是爱我还是故意害我。” 姚依真道:“这个你可以不信,但采补之道的双修功法你总听説过吧?” 王尘微微diǎn头,“听曲伯伯谈起过,我觉得也是有diǎn邪门,不过他説,有的双修之道可是互补有无的补缺功法,不是那种只是吸采别人精元的邪门功法。” 姚依真道:“这种借体寄养真元的法门,比采补之道要高明数倍!听沈武芳的意思,你老妈好像给你备下了几道不同境界的‘香头’供你使用,要是你按照她的安排修行,也许不到一年,你就可以结丹、化婴、到达元神境成为绝ding高手,你要是拒绝,是不是有diǎn可惜?” 王尘从怀里掏出一只竹笛,淡然道:“有什么可惜的?别人幸苦得来的东西,你随随便便就可以得到,还有什么趣味?更何况这种强取豪夺的方式,更是令人不齿!”他捏着手中竹笛,“这是魔刀门传讯用的,沈武芳塞给我,要我召集魔刀门的人!” 他説完,把竹笛扔进面前的火堆中,看着火舌舔到竹笛,很快就燃烧了起来,“从此,我不再做魔刀门的少主,要是能找到老妈,我就会问她,安排这一切是为了什么?要是找不到她,我宁愿一生平凡。” 姚依真心中震惊无比,每一个修行人都梦想早日成为绝ding高手修成大罗金仙,为达到目的往往不择手段,什么伤天害理,仁义道德都嗤之以鼻,这xiǎo子居然把大好的机缘弃之如敝屐,到底是他胸怀大志,还是沮丧颓废? 两人良久无言,一直看着面前火堆燃尽最后一丝木柴,一绺细细的青烟缓缓飘散在空气中,渐渐不见踪影。 王尘忽然道:“那沈武芳不知道现在怎样了,萨守坚那一道天雷他是不是能躲得过去?” 姚依真淡然道:“天雷之威你也见识到了,沈武芳就算修为不凡,躲过的可能也是微乎其微,你不是不想做魔刀门少主了吗?还关心他干嘛?” 王尘抬头长出了一口气,“他也算是个忠义之士,虽然身在魔刀门,行事有diǎn邪门,但终究对我不错,要是他身遭不测,也是我连累了他。” 姚依真笑道:“我几次三番的害你,你不但不计较,还要讨了做老婆,人家对你那么好,你现在连魔刀门的少主都不做了,真是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 王尘笑道:“你是美女,待遇自然不同啦!” 姚依真媚笑道:“你这臭xiǎo子要是想光靠耍嘴就让老娘嫁给你,你想也别想!除非你修到元神入虚境界,我才可以考虑。” 王尘忿然站起,“老子现在就练功,我就不信了,还搞不定你这老妖婆!” 姚依真嗔道:“臭xiǎo子,你再説句老妖婆试试?老娘很老了吗?” 王尘走到原先的树根地下,回头笑道:“你都是几百年的妖怪了,不是老妖婆是什么?就算你再漂亮,也是老妖婆!” 姚依真切齿道:“你妈是千年狐妖,她才是不折不扣的老妖婆!老娘和她相比还是xiǎo姑娘呢!” 王尘双膝跪地,手掌放在两膝之上,掌心朝天,慢慢摆着练功姿势,笑道:“你骂你婆婆,不关我的事,你继续骂就是。”他脊背挺得笔直,头ding端正,摆出一个极其古怪的练功姿势来。 姚依真看得奇怪,“你这是什么功法?架势怎么这么奇怪?” 王尘笑道:“没见识过吧?这架势叫做‘跪式五心朝天架’,ding心、两手心、两脚心为五心,是练习我独有神功的架势!” 姚依真只见过盘膝掐诀的修炼姿势,王尘这种姿势还是首次见到,起身来到他身边,围着他转了半圈,边打量边奇道:“你xiǎo子浑身是怪事,连个功法都不和人一样,也是怪的离谱!” 王尘刚要闭目垂帘,闻言睁眼忿然道:“给老子滚一边歇着,哪有这样説自己老公的?我要努力修行娶老婆,没功夫和你闲扯!” 姚依真飞起一脚踢在他屁股上,这次心情不错,没怎么用力,只把他踢得身子一歪,气道:“你正经diǎn,给老娘把这狗屁功法説説,我指diǎn你一下!” 王尘重新坐直身子,嘻嘻笑道:“这功法叫‘凝魄分魂’,你听説过吗?”他见姚依真微微摇头,接着道:“那你指diǎn什么?你听説都是第一次,啥也不清楚就来指diǎn我?” 姚依真奇道:“你练了多久了?” 王尘得意道:“有十多年了,连沈武芳都説我进境极快!” 姚依真奇道:“你胡説八道,老娘刚遇到你时,怎么没感到你体内有真元修为?你十多年的功夫都让狗吃了?” 王尘道:“你懂什么?这功法练得不是真元之力,修的是魂魄和精神之力!我现在是第一重功力,能察知身边三丈之内的风吹草动!神识散开,可以透物察知细微之处,你説厉不厉害?” 姚依真越听越是兴味盎然,“你怎么察知细微的?演示一下给老娘瞧瞧?” 王尘屏住气息,摆出一种运功的神色,过了一会儿道:“你看,我身后这棵树有什么异常?” 姚依真查看了一番,丝毫看不出有何异状,奇道:“哪里有古怪?连个窟窿眼都没有,长得很茂盛呀!” 王尘伸手指着树干一处,笑道:“这里往里三寸,有个空心,里面就有一条虫子,不信你就剖开来看看!” 姚依真将信将疑,纤手一翻,掏出一把匕首对着树干一划而过!树冠立即歪倒,断裂处的中心露出一个碗大的空心来,里面一只白色的xiǎo虫正在慢慢蠕动,和王尘所説一般无二! 她看着惊讶道:“你,你这xiǎo妖怪是怎么看到的?” 王尘得意洋洋道:“神奇吧?” 姚依真惊讶了片刻,忽然神色变得不屑起来,“这个有什么用?练来变变戏法哄xiǎo孩子还行,能和修行人斗法吗?能练出元神吗?能把元神练得与天地融合达到虚境吗?什么玩意儿啊?” 王尘正色道:“你还真的别那么説,这功法分为九重,练到最后,达到虚境还是顺理成章的!这功法就是为达到虚境而打下的基础,元神入虚境可是极大的瓶颈,有了这功法,自然事半功倍,水到渠成!” 姚依真道:“老娘要是信了你,就白活了这几百年了!” 王尘自信满满的説到:“不管你信不信,你这老婆我娶定了!” 第十一章 识海留影 第十二章 神仙搭救 第十三章 我是妖怪你信不信? 第十四章 牢狱的休闲生活 第十五章 洗刷刷 第十五章洗刷刷 起初两天,王尘不是打坐练功,就是和姚依真闲扯,除了牢饭不太可口外,其他的一切都还凑合。 只是和一个娇滴滴的xiǎo美女关在一起,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王尘未免心猿意马,对着姚依真瞅个不停。 姚依真暗暗好笑,媚笑道:“xiǎo子,是不是看上这丫头了?要不把她收了就是了,这丫头是不多见的元阴处子之身,极好的双修鼎炉,便宜你xiǎo子了!” 王尘吓了一跳,摇手道:“不行,不行,怎么能随便害了人家?不要有这么邪恶好不好?老子定力十足坐怀不乱君子不欺暗室宁死不鸣狗盗之事。” 姚依真见他脸都红了,笑道:“没关系,姐不介意的,不用不好意思。再説,她是神宵派掌门千金,你和她生米煮成熟饭,神宵掌门立马成了你老丈人,説不定从此化敌为友,你这妖魔之后定会在江湖扬眉吐气,堂堂正正走天下,岂不是逍遥快活?” 王尘嘻嘻一笑:“你不用引诱我,我绝不会上你当,老子只喜欢你一个,别的女人都视为粪土,要不你放了这丫头,咱们马上拜堂成亲!” 姚依真只道他假意推辞,等到他睡着时,在他身边躺了,偷偷出了王姑娘身子,躲在一边偷看动静。 有姚依真在身边,王尘睡着时极是放松,丝毫不加提防,半夜翻身时,只觉触手温软,鼻子里嗅到一股淡雅之极的幽香,説不出的诱惑。 他梦中顿时荒唐起来,手脚渐渐袭上身边少女的娇躯,不住的游动,忽然动作加大,触感一阵清晰时,立即惊醒了过来! 他睁眼一看身边躺着的王姑娘,顿时跳了起来,看着床上少女叫道:“真姐,不带这么玩的,趁老子睡着了陷害我吗?” 姚依真躲在暗处暗暗好笑,丝毫不理他,只等看他忍不住时,如何对床上少女伸出魔掌。 床上少女好似睡着了一般,王尘叫了几声没什么动静,知道姚依真已经离开她身子了,立即猜到姚依真的用意,反倒冷静了下来。他到离床最远的角落,五心朝天练起‘凝魄分魂’来,神识一扫而出,顿时觉察到姚依真隐藏的地方。 原来,姚依真藏身隔壁牢房ding部,透过墙壁的破洞正在偷偷看着这里面动静。 姚依真静悄悄等着看臭xiǎo子如何言不由衷定力不足,王尘神识观察她的样子,也是暗暗好笑,两人顿时耗着,等着看对方如何忍耐不住。 两人这一耗就是三天。姚依真见他每天不是打坐,就是吃饭谁觉,连看都不看床上少女一眼,她越来越是惊奇,“没想到这xiǎo子定力居然如此之强!”她完全没料到王尘已经笑的浑身抽搐,正强忍着看她如何出来的样子。 这晚,姚依真还躲在隔壁牢房ding部看着王尘这边动静,也不知身下这犯人中午吃的什么,一个个响屁不住的释放,牢房里顿时熏人欲醉,姚依真终于忍无可忍,闪身回到这边,站到王尘身前叫道:“臭死老娘啦!” 王尘终于绷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外面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抗议声,等到王尘笑够了才沉寂下来。 姚依真顿时明白了原委,气道:“臭xiǎo子居然看老娘的笑话,老娘一定弄死你!”娇躯一扭,怒火万丈向王尘扑了上来! 王尘还没等躲闪,就被她万般妖娆的身子一阵风似的缠了上来,但觉犹如一股阴凉如水的丝滑绸缎在周身缠绕,説不出的舒服受用。 姚依真修炼的是阴到极处的元阴真元之气,和王尘体内的元阳真元,正是相辅相成的两种互相吸引的真元。姚依真现在是阴神之躯,浑身就是真元构成,她身子刚扑到王尘身上,王尘体内元阳之气迅速浸入她阴神之体,两人接触之处隐隐光华流动,一股酥麻如醉酒般的感觉立即袭上她心头! 姚依真顿觉浑身慵懒,一股暖洋洋的水流拂过全身,自己阴性真元随那水流如交融般流淌起来,娇躯如凝实般的出现潮红之色。恶狠狠的俏脸刹那红晕密布,微颤的红唇犹如一颗成熟的樱桃在王尘面前轻轻开合,细密的贝齿在唇间若隐若现。 王尘望着眼前如花的俏脸,顿时心跳如鼓,只觉口干舌燥,一声低吼,低头朝那红唇吻了下去! 双唇刚一接触,王尘就觉一股阴凉之气顺着喉咙进入体内,自己体内元阳之气如受到吸引一般,迅速被那阴凉之气勾起,顺着口唇宣泄而出。 姚依真只觉一股醇和的元阳之气灌入口中,如饮甘露般的酣畅淋漓在身子内倾泻而下,一种蚀骨的快感油然而生!不禁‘嘤咛’一声娇吟!致命般的快感刺激的她灵台刹那有一丝清明,忙把头往后一仰,挣脱王尘的口唇。 王尘看着姚依真浑身光华闪烁,容颜肉眼可见的逐渐娇艳欲滴,禁不住目瞪口呆!吃吃道:“这是什么情况?你吃了人参果了?” 姚依真纤手拂过脸庞,意犹未尽的道:“傻xiǎo子,你这元阳真气真是太补人了。” 王尘恍然道:“怪不得双修之道那么吸引人,真是一举两得的好功夫!” 姚依真嗔道:“臭xiǎo子想什么呢!这种阴阳交合之事那有你想的那么不堪!男女媾精,顺则生人逆则成仙,这是修真之要。只是凡人沉沦欲念,不识神仙运用之法门而已。双修之道,需摒弃欲念,保持灵台清明方可控制真元运行,以阴补阳、以阳补阴,阴阳转换,成就金丹大道!你如今真元不固,稍一导引就倾泻而出,怎么能任意挥霍?” 王尘笑道:“你这么迫不及待的勾引我,我不挥霍能成吗?” 姚依真娇笑道:“你就不怕我一口吞了你?” 王尘被她弄得百爪挠心,嘻嘻道:“我们现在就洞房怎么样?” 姚依真笑眯眯的道:“臭xiǎo子怎么猴急成这样子,我如今这样是不能行周公之礼的,除非你把我肉身取出来才行。” 王尘立即从怀里掏出葫芦,“马上开始研究办法,老子一刻也不想等了,再这么下去,非要被你勾引的走火入魔不可!”他走到墙角盘膝而坐,手捧葫芦苦思冥想。 姚依真被他逗得咯咯娇笑,身子一闪附到床上王姑娘的身子上,几天下来,禁锢她的神志着实令她费神,还得好好养着这丫头,实在麻烦。 看来,自己要是强行夺舍这丫头,王尘多半不喜,自己何必找不痛快?要是他把自己的肉身真的弄出来,岂不是皆大欢喜? 王尘苦思了两天,由于对这法宝一无所知,居然无从下手,顿时不耐烦起来,嘴里不住胡言乱语,咒骂神宵派的东西古怪。 姚依真劝道:“这也不是一日之功,何必那么着急?也许是什么关节没有想到,等到想通了,也许十分容易也説不定,先放一放再説。” 王尘只好暂时放手,立即又对这简陋的牢房不满起来,看什么都不顺眼,初进来的好处立即变得一无是处,吵嚷着巫青云办事效率极低,怎么这么多天都没动静? 姚依真奇道:“你要是住够了,咱们一走了之好了,有什么好纠结的?” 王尘道:“我奸细的罪名还没洗清呢?这样走的不明不白,走在路上和过街老鼠有什么区别?” 姚依真顿时好笑:“你一个妖魔之后,这么在意名声干什么?多个奸细的罪名有什么了不起的?” 王尘正色道:“老子可以不在乎自己是人是妖,可这奸细的名声实在太恶心人了,必须洗清!” 姚依真无奈,“你愿意洗刷就洗好了,随你便!” 王尘挠头想法子,心里一个劲儿的想着:“洗刷刷,洗刷刷,洗刷唰,哦” 第十六章 你来宰了我吧 第十七章 卖国也轮不到老子 第十七章卖国也轮不到老子 要知道迅猛下劈的刀产生的惯性相当大,王尘説停就嘎然而止,这説明他对自己动作的操控能力已出神入化,那是练武之人梦寐以求的至高境界! 那统领强压心中的震惊,扔了手中断剑,冷笑一声道:“李某技不如人,要杀就杀!啰嗦什么?”神色之间,竟悍不畏死。 王尘见此人极为硬气,不由心生敬意,随手也扔了钢刀,对他抱拳道:“这位大人,我只求见王珪将军一面,洗脱嫌疑,没奈何出此下策,还请大人引见!” 那自称姓李的统领冷笑道:“你勾结奸细,谋我大宋,巫大人早有交代,有什么好洗脱的?我已派人禀报将军,将军只会将你就地处决,还听你什么辩解?” 王尘奇道:“我确实是无辜被牵扯进来的,巫大人对此事知道的甚是详细,为何不听信我的辩解?” 李统领指着王尘骂道:“卖国贼子!人人得尔诛之!” 王尘怒道:“你胡説八道!老子一无所有,拿什么来卖国?” 李统领不理他,对四周众守卫喝道:“弟兄们,今晚拼的一死,也要拦住这奸贼!等将军调集人马,定将他碎尸万段!”他满脸血迹,乱发飞舞,神情激昂,一股悲壮之意令众人不顾伤势都纷纷站起! 王尘见众人受那李统领激励,产生一股以死相拼之意,不由皱眉,心知自己今晚如若伤人性命,就越发难以解释。他原本想用武力强行见王珪説明缘由,如今形势却越描越黑,实不是自己初衷。 就在他两难之际,围墙外忽然传来一阵杂乱的马蹄声,而后有大队人群奔跑的脚步声轰然临近! 李统领哈哈一阵大笑,“xiǎo奸贼!将军人马赶到,你这回插翅难飞了!”众人闻言,顿时声势大振! 但见两扇高大的木门缓缓开启,一对人马涌了进来。先进入一百多长枪手,手中长枪向前挺举,四散排开,枪尖对准王尘,把他围在核心。 紧接着一对约百人的弓箭手排在长枪手后面,个个弯弓搭箭,对准王尘。中间十几匹战马冲入,个个盔甲鲜明。一个手持一对镔铁锏,胯下一匹枣红战马的黑脸大汉催马上前! 那大汉神情不怒自威,行动间一股杀伐之气笼罩全场,顿时间数百人鸦雀无声! 他看着中间的少年眉目清秀,浑身透出一股出尘之气,面对数百人的围困丝毫不露怯意,不禁对这少年的胆色称奇。 李统领对王尘一声冷笑,“xiǎo奸贼!这位就是王珪将军,你有什么遗言可以説了!” 王尘闻言对那黑脸大汉笑吟吟的道:“今晚能得见将军虎威,实在是三生有幸啊!” 王珪勒住战马,手中镔铁锏一指王尘,“你就是巫青云捉拿来的奸细吗?” 王尘不悦道:“将军,我是自己进来的,那巫青云怎么説的?没告诉你我是冤枉的?今晚和你説明白,我就要走了。” 王珪冷笑道:“巫青云已去查你底细,此事岂能听你一面之词?如今你竟然越狱潜逃,还説你不是奸细?” 王尘道:“将军明鉴,我要是想逃,大可一走了之,为何还要千方百计见将军分辨实情?” 王珪冷然道:“你自持有diǎn本事,真不把本将军这大牢放在眼中吗?这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王尘不由火往上撞,“将军大牢修的坚固,难道只为了关无辜的人吗?” 王珪喝道;“你是叛国大罪,宁杀错不放过!本想查明你底细再做处置,你既然自求速死,本将军成全你就是!” “弓箭手,准备!”四周弓箭手弓弦吱吱拉紧,单等王珪一声令下,就百箭齐发! 王尘见王珪动了杀机,不由怒火攻心,双目寒光爆射,盯住王珪道:“他妈的!卖国也轮不到老子这种人!” 王珪手中铁锏一挥,“放!” 王尘但觉浑身汗毛耸立,一股生死危机刹那笼罩全身! 只听嗖嗖一阵细雨般簌簌声响,犹如蜂群般的剑雨扑向王尘! 噗噗!噗!的箭矢纷纷射入地面,王尘的身影一晃间在数百人的眼中突然消失! 王珪一愣神间,正在寻找王尘的身影,一把钢刀突然出现在肩头,明晃晃的刀刃逼住咽喉,钢刀的寒气浸入肌肤,不由打了一个冷颤! 身后传来王尘淡淡的声音,“王珪将军!如今你的生死在我手中,是否该好好听我説句话了?” 众人只见王尘站在王珪身后马上,钢刀架在王珪脖颈之上,犹如鬼魅般突然出现! 这一下形势逆转,众官兵投鼠忌器,纷纷喝骂,却不敢动手。 王珪对颈间钢刀如视而不见,沉声道:“巫青云説的没错,你果然不是寻常之人,本将军一时大意落入你手也是异数!不过,你既有如此身手,奈何做贼?” 王尘冷笑道:“你们为什么就认定我是奸细?究竟怎样你才相信我是无辜的?” 王珪略一思索,道:“只有一个办法最快能够证明。” 王尘问道:“什么办法?” “你亲手把和你一起的那个奸细一刀杀了,用他的人头来证明你的清白!”王珪解释道:“除此之外,别无良策。” 王尘沉思片刻,冷笑道:“好计谋,你不费吹灰之力就得了奸细人头,好向朝廷请功!要是我擒不住反被他所杀,你们又兵不血刃的除掉我,真是好主意啊!” 王珪沉声道:“事情虽然如此,但没有别的办法,你又不肯等巫青云查明事情原委。” 王尘怒道:“事到如今,要我如何能再相信你们?你难道不怕我一刀杀了你,一了百了?!”众官兵见王尘脸露狠色,顿时纷纷上前逼近! “我乃朝廷命官,身系一城百姓之安危!”王珪淡然道:“你若杀我,便是向西夏元昊投降的最好晋身之介,西夏蛮夷的荣华富贵你唾手可得,犹豫什么?动手就是!” 王尘再如何不懂事,但挟持朝廷命官已是大罪,如今骑虎难下,手中钢刀不由发颤。 众人见他神色激动,顿时紧张万分!只怕他一个失手,伤了王珪,谁也逃不了干系! 过了好一会儿,王尘才慢慢平复怒气,他沉吟道:“如若我擒了那奸细来,真的能还我清白?” 王珪道:“你擒了他来,就算你是奸细也不容于敌人,自然就证实你的清白。” 王尘思索片刻,道:“好!我就再信你们一次,等我擒了他们来,你们如若再骗我,我决不会饶过你们!” 忽然,一个将校手持一把偃月刀,提马上前叫道:“王将军,如此就放过这xiǎo奸贼不成?”王尘一看,正是司马言! 王珪道:“司马言,本将军的话你没听清吗?只要他擒来奸细首脑,自然平息此事。” 司马言微笑道:“将军岂能听信奸贼之言,如此放过他,恐怕将军落个贪生怕死的名声。” 王珪不动声色,道:“难道本将军的性命在司马将军眼里还不如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吗?” 司马言正色道:“将军差矣,将军在我等眼里地位何等尊崇,如何能与这xiǎo奸贼相提并论?只是我等几百人捉拿一个xiǎo贼,却让他走脱,传出去恐怕对将军令名有损。” 王珪皱眉道:“嗯,司马将军所言极是,你有什么计较?” 司马言手中偃月刀一横,道:“我等拼的一死也要斩这xiǎo贼与马下!以全将军威名。”言中之意竟不顾王珪生死。 旁边一名将校怒道:“司马言,你不顾将军安危,胡説什么!” 司马言淡淡道:“陈德义?王将军如若贪生怕死,枉放奸贼,怎能做得羊牧隆城之主?”话中之意竟不再奉王珪为主帅。 那叫陈德义的将校指着他怒道:“你想造反吗?竟説出这等话来?” 司马言冷笑道:“你问过大家都同意和王将军一起背负私放奸贼的罪名吗?如果大家都同意,我司马言也不是贪生之辈,大不了和大家一起被朝廷问罪就是!” 王珪冷笑道:“司马言,你好像搞错了吧?如今不是我们要放人,是根本拦不住人家!” 司马言道:“这xiǎo贼虽古怪,但大家舍生向前,拼死一战,还不把他剁成肉泥?” 王尘明亮的双眼看着司马言侃侃而谈,身形突然一动,众人只觉眼前人影一晃间,那司马言高大的身躯‘噗!’地一声被摔在地上,手中偃月刀‘当啷’一声扔出老远!王尘显露的身子负手立在他的马背之上。 众官兵见他行动如鬼魅般不可捉摸,不由对这瘦xiǎo的少年生出畏惧之心,纷纷后退。 王尘负手微笑道:“我和你有何冤仇,你竟如此恨我?老子被冤枉你就是罪魁祸首!” 那司马言被摔的头昏脑胀,四肢犹如散了架一般,手脚抽搐着动了动,却难以爬起来。 王尘对王珪拱手道:“将军,希望你不要食言,在下告辞!” 众人只见一阵阴冷之风突然呼啸大作,卷着王尘‘嗖’地一声不知去向! 众人面面相觑,神色惊疑,这少年行动诡异,来去如风,到底是什么东西? 王珪心里不禁对巫青云大是腹诽:“姓巫的把个妖魔般的少年投到我羊牧隆大牢,定是没安得好心,等报上范老夫子治他个失察之罪!” 抬头看着被亲兵扶起的司马言,冷声道:“司马将军,今令你追查王尘奸细一案,无论是否擒住奸细首脑,十日内带王尘来见我,违者军法从事!” 那司马言不顾伤势,抱拳道:“谨遵将令!不知将军给多少人马?” 王珪微微一笑,指着扶住他的两名亲兵道:“你二人随司马将军走一趟吧!”也不等司马言还有什么要求,王珪一摆手,提马带领众官兵撤离。 两名亲兵看着撤走的人马对司马言道:“司马将军为什么答应王将军?那奸贼跟妖魔一样,怎么擒拿?” 司马言冷笑道:“你两个懂什么?不尊将令,他立时便斩了我!这回是低估了那xiǎo奸贼,先领他将令,再慢慢图之!” 司马言休息片刻,虽説浑身疼痛,但无严重伤势,很快就行动自如。 他心中暗自盘算:“这次没把王珪拉下来,算那厮走运!不过,只要擒住那xiǎo奸贼,到时再鼓动众将,重提他贪生怕死,私放奸细的罪名!到时候,再联络京城王大人,就算范雍也保不了他!”心下计议已定,领着两名亲兵连夜出城而去。 第十八章 妖界传说 第十八章妖界传説 姚依真一直隐藏着身形,等到王尘有了去意,弄出一阵风来,把他卷着一路出城,在不远的一座高山上停了下来。 王尘站定身躯,心中极是愤懑,想到那文士和老道神秘莫测,那老道还是个高人,要想抓到他们,实在不是易事。 姚依真见他郁郁寡欢,伸出纤手把他散乱的头发理顺,柔声劝道:“你不用心烦,凡事都有定数,总会有解决的一天。” 王尘离她甚近,只觉得她吐气如兰,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娇俏的xiǎo脸满是似水柔情,和姚依真本来那柔媚入骨的成熟风韵截然不同。他呆呆看着,不由一阵意乱情迷,恍惚间,姚依真和眼前王姑娘的身影,竟不知道到底是谁的感觉。 姚依真见他发愣,纤指一diǎn他额头,笑道:“看傻了?” 王尘吃痛,回过神来,讪讪地道:“你再继续附在王姑娘身上,恐怕我会忘记你本来的样子了。” 姚依真笑道:“你喜欢她这样的吗?若是喜欢,我吞了她魂魄,占了她身子就是。”她説的轻描淡写,似是做一件平常之事一般,丝毫没把王姑娘的性命当作一回事。更不用説,当初附身这xiǎo丫头之时,也不过是要挟神宵派的萨守坚罢了。 王尘急道:“你可不能害她,虽説神宵派几次害我,但终究和王姑娘无关,我们不可随便伤人性命。” 姚依真微笑道:“你急什么?我説説而已。你心存良善,对别人以德报怨,但别人可不这么对你。那萨守坚也可谓和你无冤无仇,若不是我们有这丫头做人质,还不是要除掉我们?人魔不两立,他们如此对待我们,我们怎还怀妇人之仁?修行界本就是弱肉强食,就算同样是人,他们为了一己之私,伤天害理的事也没少做。” 王尘虽觉得她説的是事实,但终究和自己所受的教诲大相径庭,思索片刻道:“别人怎么做咱们不管,我们以后行事还得谨慎,不能泯灭了自己的良心。或许世人因此改变对妖魔的偏见也未可知。” 姚依真撇嘴道:“你个妖魔行善,不伦不类的,恐怕妖界也容不得你,到时候做人做妖都两难。” 王尘奇道:“还有妖界之説?这世间妖魔很多吗?难不成还自成一界?” 姚依真道:“那有什么奇怪的,人间自古人、妖、仙、魔并存,后来秩序混乱,仙魔大战,才分成人界、妖界、仙界,此外还有幽冥界,那是世间凡人轮回之处。” “既然分的如此清楚,大家各自在自己地盘逍遥快活,何必打打杀杀的闹个不休?”王尘觉得甚是不解。 姚依真道:“哪能分的那么清楚?人间修仙者,多如过江之鲫,这世上便有了不在仙界的神仙;同样,除去人类,世间万物皆有灵性,有幸者得了造化,就修成精灵鬼怪,成了在人间的妖魔。” 王尘顿时觉得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道:“凡人飞升成仙,都有世间流传的故事。不过妖界却是第一次听你説起,是不是也和修仙那样,世间的妖修行到一定境界,就可进入妖界?” 姚依真叹道:“妖界可不像仙界那样,妖界是指那些被神和仙驱逐的妖魔,聚集在一起,渐渐成了一个区域界限,就被称谓妖界了。” 王尘奇道:“那不就是避难所吗?” 姚依真看他一眼道:“可以这么説,不过也不全对。有些妖魔神通广大,在妖界称王称霸,许多xiǎo妖在那里面也不是比在人间要好。” 王尘道:“就算那样,但还是强过在世间被人和神仙排斥吧?在妖界好好的,大家相安无事多好?” 姚依真笑道:“这凡人世界才是最诱惑人的地方啊,神仙舍不得飞升,自然妖怪也要闯进来了。再説在妖界,大家都是妖,有什么刺激好玩的?在仙界,大家都是神仙,你有什么优越感?还是在人间快活啊,凡人敬你怕你,你高高在上,连皇帝老子都敬奉你,还不够你臭屁的?” 王尘讶然道:“修行就为了这个?那神仙妖魔也无趣的很。” 姚依真歪头笑道:“那你觉得怎么才有趣?” “不做神仙不成魔,天地逍遥任凭我!”王尘悠然説道,只觉胸中浩荡,多日困惑的自身之身份,刹那间已无足轻重。 姚依真感受他言语中的豪迈,想像自己和这臭xiǎo子在这世间逍遥快活,不由神驰如醉,“真的能那样吗?那除非有个世外桃源存身才可以。” 姚依真突然近前一把拉住他,钻入树丛之中。 王尘见她神色郑重,轻声问道:“怎么了?” 姚依真拉着他在密林中慢慢穿行,轻声回道:“山下有人!” 王尘讶然失笑,“真姐,你怎么越来越胆xiǎo了?对那些法力高深的修行人也没见你如此在乎,如何怕了凡间之人。” 姚依真道:“你怎知是凡人?若是有修行人在里面,你我势必显露形迹,先看清什么人再説。”两人穿行一阵,悄无声息的掠上一颗高树,从枝桠树叶之间向远处看去。 两人修为有成,黑夜之中视线放的极远,细微的声息也逃不过他们比凡人灵聪数倍的双耳。 山下蜿蜒的xiǎo路之上,约有数十匹马缓缓而行。前面几人不时走走停停,手中马鞭指diǎn四周,低声説话。 姚王二人运转真元,灌注六识,离山下之众约半里之遥,那几人的説话声已轻声入耳。 “此处山川环绕,树林密集,甚是适合伏兵,太师这次观察地势,实在选了一个极好的地方。”一人语声感慨的説道。 又一人道:“这次太师亲身布置,又多次亲身涉险打探敌兵虚实部署,若是取胜,皇上必定赏赐有加。” 一人慨然道:“我得皇上知遇之恩,虽万死不能相报,但愿此次谋划成功,助大军一臂之力,至于赏赐,皇上明察秋毫,自不会忘记各位的功劳。” 最后这人话语传进二人耳中,姚依真一看王尘,但见他满脸惊讶,两人同时轻呼:“是那奸细的声音!” 两人内心震惊,这厮居然是什么太师,果然不是一般的奸细。忙收了惊奇之意,凝神细听。 又一人道:“此处距离羊牧隆城已不足十里,听説那守将王珪甚是勇猛,若是驰援,太师可有良策拒敌?” 那太师声音传来:“王珪匹夫之勇,不足为惧。羊牧隆城守军不过万余人,能驰援者约四五千人而已。他不来便罢了,若是来了,放开口袋,让他自己钻进来,量他也插翅难飞!那样羊牧隆城岂不是唾手可得?” “即刻报知皇上,在这好水川一带设置伏兵,诱敌之军可以进攻了,等到韩琦人马到来,我们已经集结埋伏完毕,正好以逸待劳,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只是这地势复杂,伏兵如何确定进入的宋军位置?” “这个问题,皇上有一妙策,到时各位定会知晓。”那太师似乎胸有成竹。 在几人之中有一个道人打扮的人甚是突兀。那道人似无意间向姚王二人藏身之处看了一眼! 王尘只觉得那目光犹如利剑一般,刹那穿刺过来!浑身不由激凌凌的打了个冷颤!轻呼道:“是那老道!” 有四匹马冲出,马上之人扬鞭疾驰而去!余下之人仍是边走边説,一路指指diǎndiǎn逐渐去远。 等到那些人马去远,王尘长出一口气,刚觉得松懈下来,脊背之上竟凉飕飕的,刚才那老道一眼盯来居然令自己出了一阵冷汗。 姚依真也是脸色凝重,道:“这人比萨守坚还要厉害,不知什么修为?” 王尘问道:“他好像发现我俩了,怎么毫无动静?” 姚依真道:“我们这等不入流的xiǎo妖,如何在他这等修为高深的人眼里?只要我们不招惹他,想必不会有什么危险。” 王尘沉吟道:“听他们的意思,好像就要开战了,这战场似乎就设在这山谷之中,宋军被他们引入这里恐怕凶多吉少。不知带兵的是哪位将军,如何想个办法通知他才好。” 姚依真道:“你一介布衣xiǎo子,説的话未必有人相信,或许把你当作诱敌的奸细立时杀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王尘想到自己遭遇那太师时,莫名奇妙的成了奸细,如今姚依真之言他也觉得大有可能。 只是身为大宋子民,明知敌人诡计,若是袖手旁观,实是和奸细没什么区别。他不禁左右为难,心道:“个人安危终究事xiǎo,此事关系两军胜败,千万人的生死存亡,无论如何得去传个讯息!” 第十九章 大开杀戒 第二十章 九箭连珠 第二十章九箭连珠 王珪看着面带微笑的王尘,不由大是惊奇,“你怎么会在这里?” 任福看了一眼王珪,“怎么?你们认识?” 王尘笑道:“昨晚我还是王珪将军大牢之中的一名囚犯呢。” “啊?”任福不由奇怪,问讯的眼神看向王珪。 王珪苦笑道:“我那大牢怎会关得住你这种人?”他转头对任福简单説了事情经过,任福笑道:“如今这两人杀了这么多夏贼,是不是奸细,自然一目了然啦!” 王珪道:“是啊,xiǎo兄弟如此身手,现在正是杀敌报国的好时机,这次要是立下功劳,朝廷封赏指日可待。” 王尘道:“我可不贪图什么封赏,只要洗脱罪名就好啦,不过,我刚刚知道了那奸细的真正身份是什么了!” 王珪道:“那厮是什么身份?” 王尘道:“我们两个偷听到他们説话,别人好像称呼他是什么太师,看来是夏贼的一个大官无疑!” “太师?”王珪和任福同时惊呼,面面相觑? 王尘望着俩人神色,不解地问:“怎么了?一个太师很厉害吗?” 王珪神色古怪的看着他,问道:“你知道西夏的太师是谁吗?” 王尘不解的道:“我怎么知道?” 任福一字一顿的説道:“西夏太师、尚书令、兼中书令张元!” 王尘顿时犹如被五雷轰ding,震惊之下喃喃説道:“大汉奸?你是説他是大汉奸张元?” “正是!”任福和王珪切齿道。 王尘心中又悔又恨,自己居然和这大汉奸称兄道弟,才被误会成奸细,此人如今定下诡计,把这一万多宋军围困在这山谷之中,随时都有全军覆灭的危险。 姚依真上前拉了他手,只觉得他紧握双拳的手臂轻轻抖动,轻声道:“你也不必自责,咱们杀了那狗贼就是,两位将军也不怪你啦。” 王珪diǎn头道:“是啊,只要你为大宋除此祸害,没人再认为你是奸细,我王珪以人头向你担保,怎么样?” 説活间,西夏军已然发动攻击。几人望着人潮如蚁的夏军,都刹那明白了夏贼为了今日早就预谋已久,今日看来凶多吉少了。 任福慨然道:“今日若是能活着突出重围,再説杀那奸贼的事不迟!”令王珪回归部属,即刻结阵迎敌,自己也提了四刃双锏,上马带兵将从岭上冲杀下去。 谷中杀声震天,天空中羽箭纵横,两军顿时陷入混战。 王尘远远看到成片的宋军倒在地上,西夏兵狰狞的面孔清晰可见,悔恨之情化作滔天怒火,大叫一声,身形如离弦之箭冲了下去! 姚依真紧随其后,俩人随手拾取地上的两把单刀,刀光如雪,杀入敌阵之中! 这番厮杀与前不同,王尘胸间犹如堵住一股火焰,仿佛只有凶猛的杀戮才得以舒展,手中钢刀,刀刀取人性命! 这场混战直持续了一个多时辰,王尘手中钢刀扭曲翻卷,已然换过数次,死在其手中的西夏兵将已不下千人,他只觉得手脚渐渐酥软,真元运转迟滞,竟有力竭之象。但数之不尽的夏兵仍旧如潮水般涌来! 此时王尘浑身浴血,面目清秀的翩翩少年已是满脸狠厉的杀神,只有姚依真的黄衫身影,瞻之在前,忽嫣在后,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在王尘四周排除潜在的危险,拨打时刻出现的冷箭。 就在这时谷口又闯来一股宋军,领军将军姓朱名观,奉命接应被困任福之众。西夏军故伎重施,退兵放朱观人马进入。 交战双方得以喘息之机,王尘两人也随宋军撤到高岭之上。见到了身中十余箭的任福,还有战马中箭而死徒步撤回的王珪等人。 这番混战,宋军伤亡惨重,万余军队折损大半。王珪、朱观等人力劝任福趁间隙突围,以保大将军安危。任福环顾诸将,道:“我身为大将,若是兵败,只有以死报国,怎能临阵退缩,自乱军心?” 任福挥手令医治箭伤的军医退下,顺手把身上尚未取下的羽箭箭杆折断,抛在地上,提了四刃双锏,对诸将道:“你等各归本阵,让这帮西夏狗贼见识一下我大宋儿郎的手段!”説完飞身上马,冲下岭去。 王珪也取了一匹战马,随之冲出。余下诸将纷纷散入各自部属,迎着围上的夏军杀声震天,混战迅速展开。 王尘把手中刀刃卷曲的钢刀扔在地上,望着漫山遍野围攻的夏军,一股杀之不尽的感觉油然而生。西夏军占据地利,人马又是宋军的数倍之多,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败仗无疑。 他看着两军混战的交界处忽然一xiǎo片夏军纷纷倒地,甚是突兀,紧接着又是一xiǎo片,接二连三的不断出现!他细细一看,一蓬急速的剑雨犹如蜂群一般,只是一闪就飞入人群,夏军随之倒下一片! “是有人射箭!”王尘对姚依真喊道:“这人箭术怎么如此厉害!” 姚依真一指下面,“你看,是那个人射的!”王尘顺着一看,高岭下方不远处,一个二三十岁的青年纵越如飞,手中一张长弓,不住的开合,王尘只觉得自己一眨眼功夫,他就射出了十几箭,以至于在这极致的速度下,连飞出的羽箭影子都仿佛看不到,“太快啦!”王尘心道:“简直就是神技!” 他冲着下面大声赞道:“好箭法!” 那人回头望了他一眼,转头又射出一蓬羽箭,纵身往这边而来,几个起落就到了王尘二人跟前。只见他身上挂了四五个箭囊,已经空了两个,整个人装束奇特,却有一股英姿勃勃之气。 那人看了一眼王尘抛在地上的钢刀,道:“前番看到两位在这千军万马之中冲杀,居然来去自如,一定不是寻常之人。”对王尘抱拳道:“在下李清羽,不知道两位怎么称呼?” 王尘抱拳道:“在下王尘,这位是在下同伴,姓王。”他不愿透露姚依真身份,何况她现在是以王姑娘的样子出现。 李清羽道:“王尘兄弟有屠龙之技,是不是兵器不趁手?” 王尘黯然道:“是啊,这军中钢刀,不过杀得几十个贼兵就坏掉了。” 李清羽一把扯下自己腰畔的一口长刀给王尘抛了过去,道:“在下这里有一口祖传宝刀,以助兄弟杀敌建功!” 王尘伸手一把抓住,讶然道:“既然是李兄祖传的宝物,一定是极为重要,怎么能轻易送给别人?” 李清羽笑道:“虽説是祖传的东西,但是我族内却没有擅长使用的人,也不是太过在意,我家族之人善用弓箭,拿把好刀在手里也是装饰罢了。” 姚依真忽然插嘴道:“你是陇西李氏还是赵郡李氏的子弟?” 李清羽道:“在下是陇西李氏子弟,我李氏一族如今没落不堪,姑娘倒是见闻广博的很。” 姚依真道:“神箭李家,九箭连珠,例无虚发,已在江湖传了数百年,我怎么会不知道?何况你先祖李广威名赫赫,世上有哪个会不知道?” 汉代李广抵御匈奴,神箭之名历代相传,王尘自然熟知,不由大是钦佩,“李兄家学渊源,箭术不凡!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了!” 李清羽笑道:“刚才看你们杀敌,刀法武功都是一流手段,也是令我大开眼界啊!不如咱们一起杀下去,看谁杀敌厉害如何?” 王尘慨然道:“好!就是这样才显露我们大宋男儿的本色!”右手抓住刀柄,喳得一声抽出长刀,刀身‘嗡’地一声清响,刀刃在阳光下流光闪烁,犹如一泓秋水! 王尘不由赞道:“好刀!”这柄刀比寻常钢刀刀刃窄了几分,却长出半尺,刀柄极长,适合双手握持。 王尘随手把刀鞘插入背后,双手持刀,一声呐喊,身形闪动,如箭般冲入敌阵!姚依真随之跃起,如影随形的跟着冲了出去。 李清羽只见俩人的身影到处,西夏兵将犹如融雪般纷纷倒下。鲜血飙射,断肢残体随之飞舞,一种残忍的杀戮之气震动心神! 王尘正在厮杀中,眼前夏兵突然噗噗的成片倒下,身上一支支羽箭插在前胸!回头看时,只见李清羽一人发射,出现的箭支犹如一群黄蜂般簌簌射入敌军之中,敌军中箭倒地,一倒就是一片!竟然无一支箭射空! 山谷之内,已是尸横遍野,无止境的厮杀仍在继续。李清羽弯弓搭箭,九箭连珠的神射之术不绝的射出,成片的敌军铁骑纷纷落马!这场厮杀有了这两人的疯狂杀戮,顿时令西夏阵营一阵慌乱。 第二十一章 姐越来越漂亮了 第二十二章 天真无邪 第二十二章天真无邪 王尘伸手扶住茶盏,笑道:“你这才是真的疯疯癫癫呢,比我还急。” 他话音刚落,风声中一个xiǎo美女便出现在桌上,姚依真笑嘻嘻的坐在他旁边,“我来把她叫醒,看你怎么和她説。” 也不知她如何施为,王姑娘娇xiǎo的身子,盘膝坐在桌上,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垂下,似是熟睡一般。 姚依真持了她xiǎo手,真元送入。不一会,王姑娘睫毛一动,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睁眼一看面前两人盯着自己的样子,顿时一声惊呼! 姚依真放了她手,对王尘笑道:“你色迷迷的看人家,吓到xiǎo姑娘了。” 王尘道:“我是个极正派的好人,是你吓到人家才是真的。再説,我眼睛色迷迷的吗?我只有看你时才那样啊?” 姚依真笑道:“那你打算如何送人家回家?” 王尘道:“我正打算和她商量此事,待会儿你别捣乱好不好?” 那王姑娘忽闪着两只大眼睛,无比奇怪地看两人,甚是不解。自己身上酸软无力,不知中了什么邪法,真元不能运转,连动一下都不可,更不用説施法了。 可她还依稀记得和萨守坚等人围攻面前两人的事情,只不过大师兄一记掌心雷好似不是劈中面前女妖,倒似劈中自己一般,在那雷声中自己顿时就失去知觉。 如今醒来,面前仍是这俩人,确切的説是一人一妖。就算她再怎么天真,也隐隐觉得自己好像落入虎口,这一人一妖绝不是救了自己的善良之人。 她越想越是害怕,大眼睛雾光弥漫,豆大的眼泪扑簌簌流了下来。 王尘刚张嘴要对姚依真説什么,耳中听到簌簌之声,转头看去,王姑娘已是泪流满面,娇俏的xiǎo脸水光纵横,哭的梨花带雨却无半diǎn声音。 王尘只体会过姚依真的凶狠泼辣,如何见过这柔弱可怜的少女哭泣?顿时慌了手脚,“喂,你别哭啊?又没怎么滴你?” 姚依真笑道:“那你想怎么滴人家啊?” 王尘正不知所措,她还不住调笑,不由粗声道:“你还不快帮忙哄哄王姑娘,傻笑什么?”他声音一大,王姑娘顿时xiǎo嘴一撇,哭出声来。 王尘被她哭的心烦意乱,恼道:“我很可怕吗?哭得什么似地。” 姚依真笑道:“要不你扮老虎吓她?説不定她一吓就不哭了。” 王尘学她白眼的样子,“滚远diǎn,尽会火上浇油,也不出个主意。” 姚依真转头对王姑娘笑道:“好了,xiǎo妹妹,咱不哭了好不好,这臭xiǎo子要和你商量怎么送你回家呢?你哭的跟个xiǎo花猫似的,怎么回去见家里人啊?” 王姑娘抽泣着説道:“你尽会骗我,师兄们説妖怪是要吃人的,你们待会吃我的时候,可别把我弄疼了。” 姚依真嗤得一笑,“我们把你蒸熟了吃,保证不疼。”王姑娘闻言‘哇’得一声哭的更大声了。 王尘赔笑道:“她骗你的,你别当真。我真的是要送你回家的,你放心就是。” 相比姚依真,她还是对王尘信任一diǎn,见王尘神色不似作伪,哭声渐止,大眼睛看着王尘,“你真的发誓放我?”长长的睫毛上兀自挂着泪珠,一脸的天真无邪。 王尘顿时被她满脸无辜的样子击败,“千真万确!我若是不送你回家,定死于你大师兄五雷轰ding之下!” 王姑娘终于破涕为笑,“信了你了,也不用发那么毒的誓。” 姚依真啧啧叹道:“看看,人家多体贴你?”王尘恨不得把她嘴堵上对她翻个白眼,表示自己很不满。 王姑娘皱了皱秀眉,“我动都动不了,可怎么回家去?” 王尘看着姚依真,“她怎么才能走动?” 姚依真摊手笑道:“别看我啊,我也没办法,只好等她自己慢慢恢复力气了。” 王尘无奈对王姑娘道:“那只好委屈你了,修养几天就好了。等你养好身子,我会托人送你回去的。” 王姑娘xiǎo心问道:“你要托什么人啊?我认不认识?”显然甚是惧怕陌生人。 姚依真笑道:“他托个人贩子把你卖回家去。” “啊?”王姑娘顿时大惊! 王尘闻听不由一阵抓狂,“她胡説呢,你别信她!” 王姑娘虽説天真,但终究不是傻子,和姚依真几次交言,知道她故意吓自己,对王尘diǎn头道:“嗯,我不信她。” 王尘得意的冲姚依真一扬眉,姚依真满脸惊讶,“这么快就把我卖了?” 王尘笑道:“除了我,谁会买你?” 姚依真嗔道:“你説老娘没人要吗?” 王尘忙举手道:“是我抢着要好了,要不就被别人抢去了。” 姚依真媚笑道:“这还差不多。”王姑娘看着两人胡言乱语,有diǎn摸不着头脑,正奇怪间,xiǎo腹处传出一阵肠鸣声。 三人离得甚近,都听得清清楚楚。王姑娘不由一阵尴尬,xiǎo脸羞得通红。 王尘干咳一声,“你饿了吧?刚才真姐做的饭菜还有一diǎn。”王姑娘又羞又急,默然不语。 姚依真笑道:“xiǎo妹子不好意思了,这事还用问吗?还不快去拿?” 王尘忙起身去了。王姑娘见他走了,xiǎo声问姚依真,“我这样动不了,怎么吃东西啊?” 姚依真笑道:“让那臭xiǎo子喂你吃啊。”王姑娘大羞,脸红的更厉害了。 姚依真笑嘻嘻的看她,觉得这xiǎo丫头十分好玩。 王姑娘神色扭捏,沉吟半晌,料王尘很快就会回来,让他喂自己吃东西,那可实在太羞人了,忍不住道:“你那个这位姐姐他他怎么好喂我吃东西?”説到后面已是声若蚊蚋,细不可闻。 姚依真笑道:“什么你啊我的,我怎么听的这么别扭?你到底叫什么名字?不好意思和那臭xiǎo子説,和姐姐説总可以吧?省的总你啊我的。” 王姑娘xiǎo声道:“那你可别告诉他。” 姚依真忍着笑,正色道:“咱们不告诉他。” 王姑娘xiǎo声道:“我名字叫诗琪,爹爹妈妈叫我琪琪。” 姚依真恍然状,“琪琪,好名字啊,王诗琪?很好听啊。” 王诗琪xiǎo声急道:“你别那么大声啊?让他听见怎么办?羞死人了!” 姚依真看她xiǎo心翼翼的样子,忍不住咯咯大笑。王尘端了饭菜一步进来,看着她笑得呼天抢地,愕然道:“这是怎么个意思?抽哪门子风呢?” 姚依真忍着笑,手扶xiǎo腹,笑道:“笑死我了!你先喂你琪琪妹子吃饭,我还得笑会儿,缓过这口气再説。” “琪琪?”王尘闻言,暗道:“就算王姑娘叫琪琪,那有什么好笑的?” 王诗琪急道:“你説过不説的,你还那么大声?”姚依真顿时笑的几乎趴在地上。 王尘顿时明白她骗王姑娘説了名字,王姑娘定是害羞,怕自己知道,她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难怪笑的要死要活的。 王尘走到近前,把饭菜放在王诗琪身边桌上。姚依真还在伏桌大笑,娇躯颤动。王尘伸出手来,真元运转,在她浑圆翘挺的屁股上‘啪’地拍了一下。 姚依真直身嗔道:“臭xiǎo子!打我屁股干嘛?” 王尘佯怒道:“别笑了,你喂王姑娘吃饭!” 姚依真笑道:“还叫人家王姑娘吗?人家xiǎo妹子叫王诗琪,姐好歹帮你问出来的,怎么谢我?” 王诗琪暗道:“这下完了,她怎么全説了?” 王尘对姚依真道:“人家姑娘家名字怎好随便和别人説?你先喂她吃东西。” 姚依真纤手一挥,手掌在碗筷之中一晃而过,碗筷纹丝不动,笑道:“我阴神之躯,拿不得碗筷,怎么喂她?” 王尘知她搞怪,她若不动用真元运用法力,自己也拿她没办法。 王尘无奈,拾起碗筷对王诗琪道:“你我都姓王,你把我当哥哥好了,我喂你吃东西,也不算越礼。”他知道这xiǎo姑娘面皮甚薄,説的甚是和气。 王诗琪被姚依真作弄的一阵迷糊,顺口道:“谢谢哥哥了,我身子不便,有劳你了。”王尘用手中筷子在碗中挑了一xiǎo撮米饭,送到她xiǎo嘴边。王诗琪轻启朱唇,微露皓齿,就着递上的筷子把米饭含入口中。 王尘等她咽下,又挑一撮送入,中间夹diǎn菜,好让她吃的顺畅。两人一喂一吃,都是聚精会神,半晌无言。姚依真笑声止住,看到两人样子,不由奇怪“这丫头怎么不害羞了?” 王诗琪吃的甚慢,一xiǎo碗米饭,就了半碗青菜,吃了半晌,还剩一diǎn就xiǎo声道:“我饱了,谢谢哥哥了。” 王尘道:“我叫王尘,她叫姚依真,你不用那么客气的,她喜欢作弄人,但心肠不坏。”顺手又喂王诗琪喝了diǎn水。 “什么叫心肠不坏?”姚依真叫道:“臭xiǎo子你给我説清楚了!” 王尘把茶盏放在桌上笑道:“真姐修行以来,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似这般慈悲心肠,自然不坏。” 姚依真嗔道:“你説的那是和尚,跟我有什么相干?” 王尘笑道:“那你是大慈大悲观世音转世好了。” 姚依真啐道:“别拿菩萨胡説,xiǎo心遭雷劈!就算菩萨转世,也是这xiǎo妹妹一般的人物,怎会成了我这样?” 王尘忙对王诗琪拱手道:“菩萨见谅,xiǎo子有眼无珠,没认出您来,多亏真姐提醒才知道。”姚依真和王诗琪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得咯咯一阵娇笑。 王尘望着笑靥如花的俩个美女,不由意乱情迷。姚依真妩媚,王诗琪清纯,两人春花秋月,各有千秋,都是世间少有的美女。姚依真几番和自己出生入死,虽説有时言语冲撞,但感情日坚。只是这王诗琪一个娇滴滴的xiǎo美女,不知会便宜那个幸运的xiǎo子? 第二十三章 多大点儿事啊? 第二十三章多大diǎn儿事啊? 姚依真见他突然发呆,伏在他耳边笑道:“是不是舍不得了?”王尘愣了愣神,道:“什么舍不得?”姚依真朝王诗琪一撇嘴。王尘方明白她什么意思,笑骂道:“你嘴巴抽筋啊?説话不着调了是不是。” 姚依真嗔道:“你才抽筋呢!把你抽成个大王八!” 王尘脊背一竦,笑道:“那得浑身抽筋,要不你抽一个我看看。” 姚依真转头对王诗琪笑道:“你是不是很想看这臭xiǎo子变个大王八?” 王诗琪没听到她前面説什么,奇怪的问道:“王尘哥哥为什么要变那个那个什么?”她知道变王八是骂人的话,所以甚难出口。 姚依真笑道:“自然是因为你喽,你要是嫁了别人,他就会变的。”乡野之间,妇人偷汉,男人就被别人骂成王八。王诗琪如何懂这个?从xiǎo到大,所有门人对她如公主一般,见过的粗人在她面前也是收敛许多。姚依真如此説法,顿时令她如坠五里云雾,有diǎn不辨西东。 姚依真见她忽闪着大眼睛,一脸迷惑,顿时意兴阑珊,“合着这个你不懂啊?” 王尘看她吃瘪,不由心怀大畅,笑道:“你也有今天!” 姚依真摆手气道:“你xiǎo子幸灾乐祸就是。” 王诗琪吃饱喝足,身子无力,又和两人笑闹半晌,顿觉困乏,xiǎo声道:“我有diǎn倦了,姐姐可否带我去休息?再説,我坐在这里也不成样子,实在太没礼貌了。”她幼受庭训,斯文有礼,记事以来,头一次坐在桌子上吃饭,早就别扭的难受,这时实在忍不住才説了出来。 姚依真纤手在她身子上来回挥动两下。王诗琪见她手掌在身上透过,好似无物,顿时惊讶不已。姚依真笑道:“看见了吧?我不是不伺候你,这个我可真帮不了你的,还是有劳你的王尘哥哥了。” 王尘一脸鄙夷地看她,“那你怎么把她弄这儿来的?” 姚依真一脸奇怪,“不是你把她抱出来的吗?怎么赖我头上了?是不是琪琪醒了你就不好意思了?”她信口开河,神态逼真。 王尘急道:“我哪有?我” 姚依真立即插嘴道:“你既然没不好意思,还不快把她抱进去歇着?”丝毫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王诗琪顿时羞红了脸,王尘顿时觉得百口莫辩,面前的姚依真可是不折不扣的毒舌。他自己也迷惑,若是姚依真动不了,让他来抱,他自然毫不犹豫。可对这羞涩扭捏的王诗琪他总是难以适从。 姚依真对王诗琪笑道:“他抱你一次也是抱,两次也是抱,只不过是你醒着和睡着的分别,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是不是姐姐在你们不好意思?那我先歇着去,你俩慢慢想法子就是。”她叽叽咕咕説了一番,身影渐渐消失,一会儿就无影无踪。 如今只剩俩人,场面顿时尴尬万分。王诗琪xiǎo脸已是红的滴血一般,连耳垂都羞红了,心中噗噗乱跳,“这可怎么是好?他既然把我抱出来,那还得他抱我去,这样耗着也不成啊?” 王尘干咳一声,“王姑娘,你这样子也不是法子,真姐又不肯帮忙,只好得罪你了。”他也不等王诗琪言语,一手扳着她肩头,另一手从她腿弯间穿过去,把她抱了起来,触手温软滑腻,娇xiǎo的身子轻若无物。 王尘心跳如鼓,急匆匆把她抱入厢房床上放倒,顺手把被子盖好,做贼似地急匆匆出屋而去。 王诗琪身子半diǎn动弹不得,任他摆布,男子阳刚之气扑面而至,不绝进入瑶鼻,不由神色迷离,浑身燥热。恍惚间,自己已是躺倒在床,不见了王尘身影。 她羞涩难耐,满脑子都是他的影子,一时间哪睡得着?过了好一会才难敌困乏,沉沉睡去。 王尘回转正房,刚掩上房门,就发现姚依真盘膝坐在桌上笑嘻嘻的望着他。 姚依真嘻嘻笑道:“你也抱我去休息好不好?” 王尘走到她近前,挥手在她身上挥动两下,手臂透体而过,学着她刚才的声音道:“看见了吧?我不是不伺候你,这个我可真帮不了你的,还是别有劳你的王尘哥哥了。” 他説完,不理姚依真,径自去旁边床上盘膝入定。 姚依真看他双目垂帘,对自己不理不睬,也不着恼,笑吟吟看了半晌,心道:“臭xiǎo子如此还不动心?老娘还有的是办法,等我慢慢摆布你们。”她身影渐渐虚幻,不知藏到哪里去了。 王尘老半天不见姚依真动静,悄悄把眼睛眯成一道细缝,看屋内已不见她的身影,不由大是奇怪,怎么就不闹腾了?他难得清静,收了心神,渐渐凝神定气,入定神游。 这一夜甚是安静,等到天光大亮,王尘缓缓吐出一股浊气,收功起身,顿感神清气爽,大有进益。 他活动筋骨,正准备去探视一下王诗琪。忽然听到厢房传来王诗琪呼唤的声音,“王尘哥哥,你快来。”王尘忙赶过去,见她躺在床上,俏脸涨的通红,秀眉微蹙,甚是难过的样子。 “你怎么了?”王尘打量一番,床上还是昨晚自己放好的样子,不像是被姚依真动过手脚。 “你让姐姐来,我有话对她説。”王诗琪细声细气地道。 王尘道:“她阴神之身,惧怕日间阳气,白天是不敢出来的,” “那可如何是好?我我”王诗琪语气急促,半天没説出个我什么来,脸却越来越红。 王尘奇怪的看着她,“你有什么不可以对我説的是不是?”王诗琪微微diǎn头。 王尘搓手道:“你看哈,如今只有我两人,你不説,我也猜不出是什么,求别人?又没别的什么人,所以,你别不好意思,有什么话对我説了,我才好想办法,是不是?”他罗哩罗嗦地説了一大串,王诗琪神色更是着急。 王尘见她还是不説话,秀眉皱的更是厉害,忍不住道:“你再不説,我可要走了啊?” 王诗琪闭了眼睛,xiǎo声羞道:“女孩家的事,怎,怎么对你説?” 王尘思索片刻恍然道:“你是不是要解手?” 王诗琪眼睛闭的更紧,只是xiǎo脑袋微微diǎn了一下。 “早説嘛,多大diǎn儿事啊?”王尘一阵抓狂,一阵风出去把一个便桶提进来,伸手掀开她身上被子。 王诗琪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王尘正要伸手抱去,和她目光一对,顿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僵在那里! 王尘缩了手,讪讪道:“还真不是个事。”心思急转,没半diǎn头绪。王诗琪紧蹙的秀眉显是甚是难过,呼吸渐渐粗重。 王尘在房中转来转去想法子,几次看她又闭上的双眼,哪有好办法?人家又不能动弹?忽觉得声音有异,看向床上,王诗琪长睫毛下眼泪滚滚而下。 “罢了罢了!”王尘上前不由分説,把她一把抱起放在便桶前,伸手解了她裙带,xiǎo声道,“可以了,你先方便,我回避一下。” 正要把她按在便桶上,王诗琪xiǎo声急道:“里里面” 王尘奇道:“里面怎么了?”略一思索,恍然大悟,里面还有xiǎo衣未解呢。伸手探进她裙中,寻xiǎo衣腰带。王尘手指触到她xiǎo腹之上,只觉得温软如棉,禁不住心神一荡,心中砰砰乱跳。 王诗琪觉得他手上一缓,不禁急道:“你你快diǎn啊”王尘忙收拾心思,去解带子,只是从未解过女孩家衣带,弄了半天,方才松脱,王诗琪里面衣裤一松,顺着腿间一下子滑落,露出洁白粉嫩的一双腿来! 王诗琪‘啊!’地一声惊呼,王尘心慌意乱,一撩她裙子,把她按在便桶之上,噌地窜出房中,随手把房门‘砰’得关上! 王尘窜进院子,心中狂跳,“真他妈要命啊!” 院外街道之上传来一阵马蹄之声,到了院门之处止住,门外传来呼声,“王尘!哥哥来了,快开门!”正是李清羽之声。 王尘一阵苦笑:“大哥啊,你可来的真是时候啊!”他急忙到厢房门前低声叫道:“你好了没?有人来啦。” 王诗琪在里面急道:“再等一会儿!” 王尘一阵抓狂,“姑奶奶,你可快一diǎn啊,门外那个可是个急性子啊!”院门已被李清羽拍得啪啪乱响。 好不容易听到屋里传出王诗琪,“好啦!”一声,王尘窜进房里,把在便桶之上的王诗琪一把抄起,也不管她衣衫不整,塞到床上,被子一盖,一阵风的又窜出去了。 王尘拍拍胸口,镇定了一下,把院门打开,笑道:“大哥,什么事这么急?门都被你砸烂了。” 李清羽看他神色奇怪,问道:“你干什么哪?这么久才开门?” 王尘笑道:“里面説话!”把李清羽引到正房坐了。 “王姑娘呢?怎么不见她?”李清羽问道。 王尘嗫喏道:“她身子不适,还没起哪。” “什么身子不适,她可是修行之人!”李清羽看王尘神色不对,思索了一会,指着他笑道:“我知道了!” 王尘奇道:“你知道什么?”李清羽哈哈一笑,“你和她是不是” 王尘稍微一想便明白他的意思,恼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啊!” 李清羽似笑非笑的看他:“我想的哪样啊?” 王尘结结巴巴地道:“就是是” 李清羽一摆手,笑道:“还不好意思呢?哥哥是过来人,不会猜错的。” “别説这个了,你今天找我什么事?”王尘忙转移话题,免得在这件事上纠缠不休。 李清羽正色道;“哥今天来是跟你辞行的。” 第二十四章 高门士族 第二十五章 刀随心动 第二十六章 女孩心事 第二十七章 情根深种 第二十七章情根深种 王诗琪双手缩进被窝,窸窸窣窣整理好衣服,轻轻掀被下床,试着走动几步,觉得浑身没什么不妥,对姚依真福了一下,“谢谢姐姐了。” 姚依真笑道:“你先别忙着谢我,你王尘哥哥还没对我消气呢。” 王诗琪道:“王尘哥哥为什么对你生气?你医好了我,他就不用再伺候我了,省的那么累,他应该也谢你啊?” 姚依真道:“想当年吕洞宾被狗咬了时,那狗也不知道他一片好心啊?神仙都可蒙受冤屈,何况我一个xiǎo妖了?” 王尘被她气得一笑,“你就绕着弯的骂我就是。” 王诗琪对王尘嗔道:“不许对姐姐无礼!” 王尘一呆,这丫头好赖不分啊?姚依真神色得意的瞧他。 王尘故作没看见,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放在桌上打开,里面三本薄薄的经书。他手抚经书説道:“琪琪,这几本经书你可认得?” 王诗琪上前翻看,惊讶道:“这是我爹的经书啊,怎么会在你手里?” 王尘缓缓説道:“这是从你王伯通师叔身上得来的,自从遇到你师叔,方才让我流落到如今这般田地。” 王尘就把自己如何遭遇王伯通,姚依真如何和自己逃亡,神宵派如何又派萨志坚追寻等事一五一十的説给她听。 王诗琪越听越是惊异,及到王尘説自己是妖魔之后时,又是满脸疑惑,难以相信。她万万没想到神宵派和王尘有这许多恩怨,不但上代早就结下冤仇,师叔还差diǎn被眼前之人所害。自己跟着师兄们出来,只是为了下山贪玩,哪里知道里面还有这么多恩怨纠葛? 想到自己和王尘相处不过数日,就莫名其妙的对他倾心,日思夜想的都是他的身影,好似自己很早就把他放在心上一般。爹爹若是知道此事,恐怕万难答应。可自己身子都被他瞧去了,那可怎么是好?自己以后怎会再嫁他人?可一想到爹爹雷霆震怒,説不定就会杀了王尘哥哥,不由大是心慌。她自xiǎo到大,事事顺遂,如今之事,好似都和自己过不去般,她思虑如潮,心中只觉悲苦万分,这几日的羞涩甜蜜顿时烟消云散,只是怔怔发呆,眼泪如豆扑簌簌落下。 姚依真和王尘看她发呆落泪,娇俏的身子瑟瑟抖动,不禁都心中后悔,不该当初把她卷进这是非中来。 姚依真忍不住道:“xiǎo妹子,你也不必想不开,虽説这xiǎo子和你神宵派有恩怨,但也不是化解不开的深仇大恨,上一代的恩怨咱们不去管他,你师叔也不是他故意伤得。只要你不计较他是妖魔之后的出身,慢慢和你爹妈商量,他们若是疼你,定会随了你的心愿。” 王诗琪沉默不语,听了她的话,似是觉得有diǎn道理,只是还是隐隐觉得不妥,自己也搞不清那里不对,只是心中还是烦闷。 姚依真又道:“你大师兄不是对你不错吗?让他帮你啊,他不是对你很好吗?” 王诗琪轻声道:“大师兄恐怕这回难逃爹爹惩罚,那还顾得上我?” 姚依真转头对王尘怒道:“臭xiǎo子,这会子哑巴了,也不説句话。” 王诗琪轻声道:“姐姐别骂他,他,他又不臭。” 王尘道:“我送你回家,任凭你爹发落就是,你不必为难了。” 王诗琪拭了拭眼泪,道:“王尘哥哥,你不要説了,你容我再好好想想,我心里乱得很。” 姚依真和王尘面面相觑,姚依真张嘴欲説,王尘冲她摇了摇手。王诗琪慢慢爬到床上,伸手把被子拉上,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俩人知道此事全凭她自己怎么想,别人的话实在很难替她决定,于是轻轻退出,随手轻轻掩上房门。 王诗琪身子卷曲成一团,捂被饮泣,心如乱麻。她在极短的几日对王尘倾心,多是因为两人太过亲密,不自觉便产生好感。又加上和王尘肌肤接触,超越礼教之防,更是难以开解。原本只是朦胧的情感,遇到如此纠结之事,不禁愁肠百转。经过一夜的反复思量,不知不觉间,居然情根深种,再也难以自拔。 王尘一夜没睡,和姚依真坐到天亮,好在王诗琪那边没什么动静。两人一夜之间竟没説几句话,都是担心王诗琪万一分解不开,做什么傻事。 姚依真最初只是把王诗琪看做一具极好的处子元阴鼎炉,从没想到经过相处,居然内心已把这柔弱可爱的少女看做妹妹一般,再也难以忍心伤害。 若説王尘对王诗琪没丝毫男女之情,是他自己还不清楚而已。这段时日和她相处,多是姚依真附在她身上,身份交错的有时自己心神恍惚,仿佛王诗琪原本就该这样在身边一样。不知不觉间,心中便多出一个人来。他只是不敢想王诗琪知道真相后会怎样,但也不能总是瞒着她,如今虽然都已经説开了,不料事情更是麻烦了。 他想到自己妖魔之后的身世,虽説不把自己当作癞蛤蟆一般的人,但王诗琪绝对是名门正派中天鹅般的高贵身份。门第的对立,仿佛是横在两人之间的一条巨大鸿沟。 这一夜,三人各自心中百般纠结,难以成眠。 眼见天色渐亮,姚依真准备好早饭,悄悄隐身而退。王尘直等到日上三竿,王诗琪那边还是没什么动静。他忍耐不住,几次到厢房门前,都是伸手欲敲时生生止住,怕是一不xiǎo心惊动了她,不知会怎样。 原来王诗琪哭一阵想一阵折腾了大半夜,方才倦极而睡,等到醒来时王尘已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在门外转的不分南北间或夹杂几声长吁短叹。 王诗琪听到叹息之声,慢慢掀被下床,只觉头昏沉沉地甚是难过,还是强打精神开了房门。王尘听到门响止住脚步,门口王诗琪长发散乱,双目肿胀,想是昨夜哭了许久,娇俏的xiǎo脸甚是憔悴,更是显得楚楚可怜。 王尘轻声道:“琪琪,你没事吧?” 王诗琪心道:“我这样子像没事吗?”可又不知如何説起,默然不语,转身去里面床上坐了。 王尘跟着进去,xiǎo心问道:“你饿不饿?真姐做了早饭,我去拿来?”王诗琪仍是不説话。 王尘转身出去把早饭取来,放在桌上,轻声道:“你好歹吃diǎn儿东西,不要饿坏了,身子要紧。” 王诗琪转了身子朝向床里,娇躯轻轻抖动,竟又哭了起来。 王尘手足无措,劝道:“都是我不好,令你受如此委屈,我这就想办法送你回家就是,你爹妈定会好生照顾你,时日一长,就会忘记如今之事,再也没了烦恼。” 王诗琪哽咽道:“王尘哥哥,你会忘了这几日之事吗?你会忘了我吗?是不是我不够好?还是你从来就没把我放在心上?” 王尘听她语声凄苦,心中怜惜之念顿起,道:“你这么漂亮可爱,谁见了也不会轻易忘记的。你回家后,我和真姐都会想你的,若是以后得空,我们定会去看你。” 王诗琪哭声一顿,哑声道:“原来是这样,你和姐姐在这世上逍遥快活,何必记得我这原本不相干的人?” 王尘觉得她语气有异,试着説道:“原是真姐掳你而来,你卷进这是非之中是我们对不起你在先。更何况让你受苦我也于心不安,只盼能让你早日离脱漂泊之苦,回家过你原本安乐之日。” 王诗琪转身盯着王尘,原本还肿胀的双目更是红的厉害,xiǎo脸泪水纵横定定説道:“你只是心中不安吗?可我怎么办?你在我身上做得这些,都当没有发生吗?你有没有替我想过这些?” 王尘一呆,喃喃道:“那,那不是迫不得已吗?” 王诗琪贝齿轻咬嘴唇,恨恨道:“是谁逼迫你了?你做了就是做了,还想耍赖不成?我一个姑娘家被你在身上那样,你,你,你教我如何,如何再,再嫁人?” 王尘苦笑道:“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就算我想要你,可你爹妈会同意吗?不説和你神宵派的恩怨,就是我这妖魔之后的出身,怎会能被你爹妈认可?那不只是门第悬殊,实在是门派对立,千古仇家,不是你情我愿就可以的啊。” 王诗琪道:“你説的那些我都不清楚,我没觉得你出身有什么不好,我只是知道和你在一起很快活,要是从此不再见你,我还不如死了的好,我想了一夜,只是担心你不会要我,怕你赶我走,也怕爹爹伤了你,可要是爹妈不同意我和你在一起,我便一生都不会快活,王尘哥哥,你和我一起去求爹爹妈妈好不好?他们疼我爱我,不会为难我们的,我们拼了命的求他们就是,他们总会答应的。” 王尘万没料到她情深如此,只觉此刻面前少女犹如溺水一般,紧张可怜地紧紧抓住自己苦苦哀求,心中堆积的理智轰然倒塌,上前双手扶住她双肩道:“好!我们便去求你爹妈让我们在一起就是,管什么神仙妖魔门派对立生死世仇,大不了一死而已!” 王诗琪听完,缠绵一夜的苦思难解之事,顿时烟消云散,浑身一松,身子扑入王尘怀中,双臂紧紧搂住他,喜极而泣。 第二十八章 聚妖壶 第二十九章 血脉之力 第二十九章血脉之力 王诗琪在王尘参悟聚妖壶开启之法的时间里,在厢房中打坐休息片刻,便到厨房忙着准备晚饭。出人意料的是,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大xiǎo姐,居然厨艺颇佳。 天色刚暗下来,一凉三热四个菜散发着浓郁香气就摆在了台上,掀开锅盖,雪白的米饭热气蒸腾。 王诗琪把米饭用筷子挑了一diǎn,尝了尝,微微一笑,颇为满意。又看了看台上精心准备的四个菜,心道:“可以开饭了,待会儿王尘哥哥定会吃的把舌头都吞进去。” 她出了厨房,刚想进入正房唤王尘吃饭,姚依真突然出现在面前! 王诗琪被吓了一跳,手捂胸口叫道:“姐姐,你出来也不吱一声,吓死我啦!” 姚依真笑道:“我又不是耗子,吱一声做什么?那xiǎo子在干嘛?里面金光闪动,是不是开启了什么法宝?” 王诗琪看向正房,门窗上金光闪烁,显然王尘仍在参悟进入聚妖壶之法。她笑着对姚依真道:“他在想法子把你肉身从聚妖壶中取出来呢,想必是打开了壶盖,法宝散出的金光,我们进去看看。” 姚依真忙止住她道:“先别去,他这会子定是凝神定气,万一惊扰了他,可能会令他走火入魔。” 王诗琪一拍脑袋,“是呀,我怎么这么糊涂,幸亏姐姐提醒。可我做好了饭菜啦,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你做了什么好吃的,我瞧瞧去。”姚依真和她回到厨房,看她做好的饭菜正热气蒸腾,散发出阵阵香气。 姚依真不由赞道:“行啊,xiǎo妹子,厨艺不错,看得我都有diǎn饿了。” 王诗琪笑道:“姐姐饿了尽管吃就是。” 姚依真摆手道:“现在我还没那福气,阴神之体吃不得东西,要是那臭xiǎo子把姐姐肉身真的弄出来,这diǎn东西还不够塞牙的。”她此言不虚,若是还原巨蟒肉身,把一头牛囫囵吞了,也只是个半饱。 王诗琪还是被她饭量一惊,“姐姐能吃这么多?那王尘哥哥岂不是被你吃穷了?你还是这样子的好,像不食烟火的神仙一样。” 姚依真扑哧一笑,“你还没嫁给他就这么替他打算?看来以后臭xiǎo子衣食无忧了。” 王诗琪闻言羞道:“我哪有?姐姐总是取笑我。” 姚依真看她言语轻松,和前夜伤心难过的样子判若两人,笑道:“看来你和臭xiǎo子已经私定终身了吧?” 王诗琪轻声道:“王尘哥哥答应和我一起去求爹妈” 姚依真奇道:“你俩就这么去?” “怎么了?爹爹什么事从来都依着我的。”王诗琪觉得没什么不妥。 姚依真叹道:“你们傻得够可以的,那xiǎo子若不是妖魔后人身份的话,还有的商量,可你神宵派一向以除魔卫道为宗旨,你爹怎会为了你改变?恐怕到时候,他白白为你丢了性命。” 王诗琪缓缓道:“倘若爹爹不答应,要是伤了王尘哥哥,我陪他一起死就是。”她神色平静,竟是丝毫没把生死放在心上。 “好一对苦命鸳鸯!”姚依真耻笑道:“这样白白死了有什么好?这世上还有那么多好日子没享受呢,你就舍得轻易赴死?就算你舍得,姐姐我也不舍得,我千方百计的撮合你俩,是为了臭xiǎo子开心快活,是为了让他变得更强大,可不是为了只是和你作对同命鸳鸯。” 王诗琪闻言,大眼睛顿时雾气弥漫,泪珠滚落下来,“我也不想那样啊,可是要我离开王尘哥哥,我便一世都不快活!除了一死,有什么好法子?” 姚依真道:“你那不是为情而死,你是笨死的!” 王诗琪那里是笨?她听出姚依真言中之意,有法子可以不用死就解决难题。她试了试眼泪对姚依真盈盈一拜,“求姐姐教我一个万全之策。” 姚依真摆手道:“我那有什么万全之策?只不过有个很笨的法子,你要不要听?” 王诗琪diǎn头道:“不管是什么法子,我都要听!” 姚依真道:“那好,我的法子简单的很:就是让你爹杀不了臭xiǎo子。” 王诗琪满脸雾水,“这算什么法子?我爹如何杀不了王尘哥哥?” 姚依真道:“若是你爹和臭xiǎo子势均力敌,或者臭xiǎo子比你爹修为更高,他如何伤害你的王尘哥哥?” 王诗琪喃喃顺口道:“是啊,爹爹不是王尘哥哥的对手,如何杀他?” 姚依真笑道:“对啊,就是这个主意,姐姐的法子高明不?” 王诗琪一脸奇怪的望着她,摇头道:“一diǎn都不高明。”她仿佛觉得姚依真的法子简直是异想天开,“我爹爹是一派掌门,五雷正法之术神鬼皆惊,王尘哥哥如何是他的对手?” 姚依真笑道:“若是你王尘哥哥也学会五雷正法之术,你爹爹还有什么优势可言?凭那臭xiǎo子的资质,修为超过你爹是迟早的事,就算时间长diǎn儿,难道你就没有耐心等嘛?等到臭xiǎo子天下无敌,谁人还能阻止你们?若是那臭xiǎo子连你爹都不如,你何必对他倾心?天下比他厉害之人若是多如牛毛,嫁给这样的人还不如一头撞死的好!” 王诗琪茫然道:“我可没想过让王尘哥哥做什么天下无敌,那怕他是个平凡的普通人也没什么,我只是想爹爹答应我和王尘哥哥的事而已。” 姚依真道:“xiǎo妹子,嫁人就要嫁给这世上的奇男子,你如此聪明漂亮,家境又是如此的好,一般的人你爹妈怎会看在眼里?所以,我们必须想法子让臭xiǎo子出人投地,他才能配得上你,这样才能让你爹妈无话可説。”她言语循循善诱,实在是无知少女的良师益友。 那个多情女子不希望自己意中人是盖世英雄?王诗琪悠然神往了片刻,很快就回到现实,“你我修为低微,如何帮王尘哥哥?” 姚依真笑道:“你不会神宵派五雷正法修行之术吗?” 王诗琪摇头道:“不会,五雷正法之术,那是天地间至刚至阳的法术,只传男子,女子修行不得,我对那个一窍不通。” 姚依真道:“那有没有修习的秘本记录?比如説那几本经书,虽然上面写的那些只是修心养性的功夫,我可觉得不太对头,要不然你师叔会宝贝似得带在身上?” 一语惊醒梦中人,王诗琪恍然道:“是啊,师叔绝不会连普通的修身功夫都不懂,他带在身上的东西必定不是寻常之物!我们这就去看看。” 两人来到厢房,王诗琪从枕下取出布包,放在桌上打开,抓起一本细细翻看。待到最后一页看完,丝毫未发现任何玄机,于是又抓起一本,仍是如此,等到三本看完,王诗琪顿时大失所望,“上面都是修身养性的功夫,丝毫没有五雷之术的影子。” 姚依真似乎毫不奇怪,笑道:“五雷之术是你神宵派ding级功法,如何随便现于普通人面前?就算这是记载的秘本,难道不可以用秘法书写?或者设定隐藏术法?你好好想想,有什么开启秘法的口诀或者术法之类的东西,或许能有什么收获。” 这几本书她和王尘已翻看数遍,用尽办法,丝毫没发现特异之处。但若是要姚依真相信令王伯通贴身秘藏的是一般的修身功法,打死她都不信。一般的修身之术,在神宵派没个几千几百本书,还叫什么大派?更何况是神宵派掌门亲笔所书,他闲的无聊到蛋疼吗? 正当姚依真满怀希望的看着沉思的王诗琪时,王诗琪却缓缓摇头,“从来没什么秘法和隐藏法术之説,爹爹从没对我提到过。” 姚依真顿时大感失望,“老娘费尽心思,还是一无所获!” 姚依真内心仍是念头急转,“难道那臭xiǎo子真的和五雷之术无缘?绝不会!要是説神宵派没有封印之术,老娘可不信!大凡解开封印,除了特殊的术法,血脉之力可是最为简洁有效的方式,王诗琪的血脉不知能否解开她爹的封印呢?管她呢?试试不就知道了?” 她想到这里,笑吟吟地对还在紧蹙秀眉的王诗琪道:“我知道一个破除封印之法,不知道妹妹可愿意一试?” 王诗琪听到有办法,喜道:“姐姐快説,什么办法?” 姚依真道:“破除封印需要血脉之力,你爹的封印需要你的鲜血才能解开。” 王诗琪奇道:“可以吗?那我试试。” 姚依真没料到她答应地如此痛快,一愣神间,王诗琪把手指伸入xiǎo嘴,银牙一咬,抽出时,纤指上鲜血涌出。 姚依真惊讶地看着这娇滴滴的xiǎo姑娘,把手指鲜血缓缓涂在书页之上,书页之间忽然豪光大放,一道字迹出现在上面! 两人同时兴奋的大叫道:“成了!” 第三十章 尊贵的王爷 第三十章尊贵的王爷 壶界之中的王尘忽然心底传出声音,伸出的手臂一下缩回。声音顿时沉寂,面前光罩内的金雕仍是一动未动,还是凶猛扑击的神态。 王尘顿时惊诧万分,这声音来的突兀,好似面前金雕所发,自己手臂伸进去,定是接触到它,才和它心念想通。它如今被封住一动不动,对自己恐怕难以伤害,倒不必怕它。 想到这里,王尘又xiǎo心奕奕把手臂伸了进去,触在金雕爪上,声音立即从心底传来,“xiǎo子,还没摸够啊?xiǎo心老子剁了你的爪子!” 王尘心道:“你的叫爪子,难道老子的手也叫爪子?” 那声音传来,“那是当然了,你的也叫爪子。只有和本王一样尊贵的人才叫爪子,你周围这些不入流的东西还不配呢。你看看他们,人不人妖不妖的什么玩意儿?”这声音透出一股傲气,对周围之物充满不屑。 王尘顿时明白自己是在和这金雕神识交流,自己心中所想,它立时就会知晓。 他顿时大是兴奋,“你是説我的身份和你一样尊贵了?” 那金雕声音传来,“那是当然了,你是从外面进来的是不?像你这样进来不被封印的人物自然身份尊贵。” 王尘奇道:“这样也行?” 金雕道:“怎么不行?这简直太行了!你进来是不是找东西?或者是找人?找妖?” 王尘道:“对啊,你猜的不错。” “那你找我就对了,本王帮你找怎么样?你看看你周围,一个个死气活样的,哪个像本王这么英明神武?”金雕言语间充满诱惑,“本王找人,找东西的本事天下无双,在这里你找不出更合适的了。” 王尘笑道:“你吹牛吧?怪不得那人面牛身的怪物离你那么远,被你吹的吧?” “放屁!”金雕勃然大怒,“怎么説话呢?本王当年身处高空,千里之内,连只苍蝇都逃不过双眼,找什么还不是爪到擒来?” 王尘道:“那也説的在理,只是你困在这里动不了,如何身处高空帮我找东西?” 金雕声音突然转xiǎo,“你把我弄出去不就行了?” 王尘恍然笑道:“原来你是求我救你出去啊,怪不得不骂我了,还説我什么身份尊贵,原来都是骗我的。” 金雕叫道:“什么是我求你?本王身份如此高贵,如何求你办事?是你求我才是,你求我帮你找人,所以你把我从这里弄出去,是帮你自己,怎么算是我求你?” 王尘笑道:“既然如此,我不求你就是,我自己找好了,我挨个寻找总会找到的,不用麻烦你了。” 金雕冷笑道:“你虽然能进出自如,只不过你这xiǎo子有diǎn古怪而已,就算你找到,你也没办法把这里面的东西带出去,到时候还不是再回来求我?” 王尘失笑道:“你自己都出不去,我求你有什么用?” 金雕傲然道:“本王知道把这里面的东西如何弄出去,当然也知道怎样把自己弄出去,只是还需要借助你一diǎndiǎn力量而已,你搞清楚了,只是一diǎndiǎn奥。而且是借用,你懂不懂?借了是要还得,本王可是从不欠别人,也不求别人的。” 王尘沉吟道:“你我素不相识,如何敢借给你东西?你要是不还我怎么追讨?再説借力量我还是第一次听説。” 金雕听他言语间似有松动之意,忙道:“本王向来説一不二,当年信誉名闻天下,决不会为此区区xiǎo事坏了名声。你第一次借东西给别人难免不习惯,但年轻人要勇于尝试嘛,别人也会对你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再説助人乃快乐之本,你不但能体会到前所未有的愉悦,还可以得到本王的报答,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好事,你如今唾手可得,何乐而不为呢?” 王尘听它言语中透出急切,不禁暗暗发笑,“你説的我好像有diǎn动心了,不过,要想让我帮你出去,你必须把几件事説明白才可以。” 金雕语气兴奋,“你説,你説,本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王尘笑道:“第一,你的来历要告诉我,你是怎么进来的?这是谁炼制的法宝?你自称本王是什么意思?你进来多久了?你” “等等,等等,你问的太多了,一个个来,本王有diǎn晕。”金雕忙道。 王尘道:“你先回答这几个就是。” 金雕沉默了片刻,问道:“非説不可吗?” “非説不可!”王尘语气坚决,丝毫没商量的余地。 金雕无奈,説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本王笑傲于天地之间,过着自由自在的日子,别提多惬意了。有一天偶然间,本王捡到一粒别人遗弃的金丹,便吞了下去,谁知一个法力高强的家伙非説金丹是他的,污蔑本王是偷了他的,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如此尊贵的身份,他居然敢污蔑我,你评评理,那有如此不要脸的东西!” 王尘笑道:“他説的没错,你是偷人家的,金丹怎会无缘无故遗弃?你当我好骗不成?简单diǎn,照实説,要不然我可要走了啊。” 金雕哼了一声,“算你猜着了,不过本王还是和他打了一架,没想到他居然用诡计把本王擒了,此人法力高强居然还使用下三滥的诡计?气死我了!” 金雕显得极是气愤,急促喘息几声,续道:“更可恨的是他居然要挟本王给他做牛做马,偿还他金丹的损失!老子如此尊贵,他居然把老子当使唤丫头,让老子给他做这做那没一刻清闲!最最可恨的是他给我取了个名字,叫什么‘雕儿’,居然和他裤裆里的那玩意儿重名!”説道这里,金雕的声音已是咆哮大吼了。 王尘忍不住哈哈大笑,“你太有意思了!老大,我服了你了!” 金雕怒道:“有什么好笑的?不许叫我老大!和那家伙取的名字连起来就更难听了!”王尘一愣,心中一想,顿时纵声狂笑。 金雕吼道:“别笑了!你再笑本王就算再呆一千年也不出去了!” 王尘好不容易忍住笑声,问道:“你就那么在乎别人叫你什么吗?” 金雕气哼哼的道:“那当然了,名字彰显尊贵,本王姓名必须尊贵无比!” 王尘笑问:“那你叫什么名字?” 金雕傲然道:“xiǎo子,你听好了!xiǎo心别吓着你,本王叫做‘纵横八荒横扫古往今来天下第一英明神武羽界至尊大罗天王'!”説完,得意洋洋满心期待王尘充满敬意的回音。 王尘耻笑道:“这算什么名字?又长又不好记,这算称号而已,名字要短而响亮才行。” 金雕没听到他夸赞之声,反被贬斥的一无是处,顿时泄气,“那你给本王取个简单响亮尊贵的名字试试?” 王尘略一思索,“不如叫‘羽中王’如何?简洁、响亮、尊崇无比,又透出一股贵气,还包含一种普天之下所有带羽毛的都归你管的霸气!” 金雕顿时生出一种‘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唯有此xiǎo子’的感慨,“老弟,为什么?为什么老天没让本王早遇见你?从今以后你我就是生死兄弟,共享本王名字的尊贵,从此你就是‘羽中王二’了,和本王平起平坐!” 王尘干咳一声,“这个还是王爷您独享才是,xiǎo弟有名字了,叫王尘,尘土的尘。” 金雕鄙夷道:“这名字太俗了吧?怎么能和本王相提并论呢?” 王尘笑道:“王爷既然有了尊贵霸气的名字,是不是该继续回答xiǎo弟的问题了?” 金雕道:“这是自然,刚才我説到哪儿了?” “説到你偷吃金丹,被人家用诡计擒住了。”王尘提醒它道。 金雕愤愤道:“对!就是説到这里!本王从此就过着被压迫,被奴役,被侮辱的悲惨生活!有一次,他和别人斗法,自己打不过人家,就叫我上,人家拿出这法宝,把我一下子装进来了。”説完,没了声息。 “这就完了?”王尘奇道。 “完了。”金雕轻描淡写,“难道要本王把最屈辱的生活细细説给你听吗?那你是不是太残忍了diǎn儿?让本王把疮疤揭开让你” “好了,好了。”王尘忙打断它,“你再説怎么帮我找人的事?” “是找妖吧?人是不会被这法宝收进来的。”金雕道:“你説説你找的妖长什么样子?这里除了几个比我早进来的,我都见过他们从上面掉下来,大体记得他们的位置。” 王尘道:“应该是最后一次进来的那个,是一条巨蟒,也许变化成一个女人。” “这个太容易了,就在我身后最边上那个就是。”金雕道:“你打算怎么把它弄出去?” 王尘道:“直接拖出去不就完了。” “你想的美!”金雕耻笑道:“看着上面金光了吗?先不説这光罩封印,你就是拖到上面,一下子还是被金光拖下来,出不去的。” 王尘奇道:“你怎么知道会那样?” 金雕道:“这里早就有好几人进来过,都尝试把里面东西带出去,可从来没有能办到的。除了一个人,就是把我装进来那人,他进来能把东西带出去,所以我知道怎么能出去,别的人不知道这个秘密。” “难道那些人进来没发现你?”王尘忍不住好奇。 金雕怒道:“他们压根就没把本王放在眼里!只留意这里面的法宝了!” 王尘恍然道:“原来他们都没摸过你。那么,装你进来的那人怎么把东西带出去的?” “这个我可以説吗?”金雕反问道。 王尘奇道:“怎么?不可以説吗?” 金雕有diǎn恨铁不成钢的意味,“难道你不想想,我説出来会有什么好处之类的?”王尘笑道:“这还要好处?” 金雕语气更是不屑,“废话,没好处谁干啊?” 王尘暗暗好笑,道:“你説出办法来,要是真能行的话,我带你一起出去就是。” “完了?”金雕低声道:“没什么赠品什么的?闲置的法宝之类的也不送一些?” 王尘笑道:“xiǎo弟是个穷鬼,什么也没有,就这一条,带你出去,你想好了,爱干不干!” “好了,本王怕了你xiǎo子了,照你説的办!”金雕答应道:“看见你后面那家伙没有?他身上有个xiǎo布袋,你去拿来,把本王装进去,直接带出去就是,这金光对它没感觉。” “这么简单?”王尘奇道:“你不会骗我吧?” 第三十一章 意外惊喜 第三十一章意外惊喜 金雕仿佛受到莫大侮辱,咆哮道:“你居然不相信本王?气死我了!我什么身份?会对你xiǎo子説谎?” 王尘回头看去,光罩内是一个形同骷髅的老人,眼窝深陷,宽大的月白衣袍显得空荡无比,浑身露出的肌肤下,全是嶙峋的骨骼,光秃秃的头ding,两侧飘散屈指可数的几根白发,手中握着一根半尺长的枯木拐杖,腰间束袍衣带上挂着一个拳头大xiǎo的青色布袋,想必就是金雕所説之物了。 看着这老人,王尘不禁想起巫青云来,面前之人比巫青云还要瘦的厉害,给人的感觉就是传説中的皮包骨,巫青云和他相比,还算胖了许多。 他不理会还在喋喋不休的金雕,抽回手臂,走到那老人面前,伸手探进光罩,轻轻碰在老人身上。 王尘凝神定气,心底却没声音传来,丝毫没有异状。他平心静气又等了一会儿,方才确定这只是一具空壳而已,这老人不知是什么妖魔所化,修为必定不凡,身躯被聚妖壶收进,元神却逃之夭夭了。 王尘不费吹灰之力把布袋拿了出来,回头把手臂伸到金雕身上,“口袋拿来了,怎么用?” 金雕气道:“刚才还説本王骗你,转眼就来问我?” 王尘笑道:“少废话,你要是不説,把你留在这里不管你了。” 金雕忙道:“好了,告诉你就是,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用。” “那你还説不是骗我?”王尘怒道。 金雕道:“你急什么?让我慢慢告诉你嘛。” “有屁快放!”王尘有diǎn不耐烦了。金雕半晌没动静,在纠结开口就是放屁,不开口这xiǎo子説不定一怒而去的两难之中。 王尘催促道:“説不説啊?” 金雕长出一口气道:“谁先开口,就算谁先放屁,你先开的口,本王才説话的。”王尘不禁哭笑不得,便不再言语,听那金雕如何解释。 金雕见他不説话,就当他默认了,方才续道:“这个口袋是装我进来的那人所用之物,本王亲眼看见,他用这口袋,把这里的法宝装了带出去。那你一定会怀疑了:那个瘦子是不是把本王装进来的那人呢?错了,那瘦子根本不是那人,他不知怎么弄到手的,自从这瘦子进来,就再也没见到那人了。你接下来一定要问:到底怎么用这口袋啊?实际上我只看见那人把口袋伸进光罩对准什么,什么就被装进去了,然后拿了口袋就走。所以这口袋怎么用,那人又没告诉我,我怎么会知道?不过,我好在知道这口袋的作用,是不是?你把口袋伸进光罩对准我,説不定就知道用法了是不是?再説” 金雕怕再落入王尘放屁的圈套,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脑全説出来了。 王尘把口袋伸进光罩,将袋口松开,对准金雕。袋口涌出一股青气,笼罩金雕身躯,青气一闪而逝,金雕顿时消失在光罩内,随着金雕消失的身影,光罩也化作一个个金色光diǎn,消散而去。 王尘顺利将金雕装入,知道这xiǎo口袋果真具有储物功能,不知能否带出壶界,只有试过才能知道。他按照金雕所指方向,去寻姚依真肉身所在,不一会来到边界处,很轻松就看到姚依真身影在一个光罩之内。 他如法炮制,将姚依真肉身装进口袋,打量一下四周,兴奋万分,这里面数之不尽的妖魔,也有数不尽的法宝,有了这口袋,顺手带出去就成了自己之物,这下子发达了! 当务之急是验证这口袋能否带出壶界,若是成功出去,再回来就是。王尘凝神定气,缓缓向壶口退去。 正房床榻之上,王尘盘膝而坐的身子微微一震,手中聚妖壶金光闪了一下,手中突然多了一个拳头大xiǎo的青色口袋。 退出壶界的王尘慢慢睁开双眼,看着手中的xiǎo口袋,微微一笑,把壶盖塞入聚妖壶,金光消失,屋子了一片漆黑,不知不觉间,已是深夜。 王尘把聚妖壶收进怀中,正要起身举火燃灯,忽然屋内光华大放,姚依真手持一颗明珠,笑吟吟出现在他面前。 王尘起身下床,笑道:“你来的正好,有一件礼物送你。” 姚依真按捺住心跳,xiǎo心问道:“是不是取出了我的肉身?” 王尘微笑diǎn头,把手中青色xiǎo口袋对她晃了晃,“就在这里。”他松了袋口,向外一倒,却没见任何东西出现,连里面金雕也无任何声息。 王尘奇道:“这法宝怎么都是只收进去不往外放啊?”他将xiǎo口袋冲下抖了抖,仍是没动静。 姚依真道:“这种法宝收进东西去用的是法宝自身之力,为防止里面东西出来,拥有之人定是设了禁术,须将禁术破除,方能取出里面的东西。” 王尘道:“你説的有理,只是我没发觉有什么禁术啊?该怎么破除?” 姚依真道:“禁术是用真元封印的结界,用真元强行驱散就是,没什么复杂的。”王尘依言运动真元向袋口涌进,袋口顿时有股力量迎面抵抗。 那股力量并不甚强,想是年代久远,残存之力已所剩无几了。王尘毫不费力就把它驱散开来,然后倒转口袋抖了抖,只见袋口青光一闪,先是飞出一只碧眼金雕‘哇!’地一声大叫:“可憋死本王了,终于重见天日了!” 金雕话音未落,姚依真肉身出现,接着稀里哗啦一大堆东西倾倒在屋中地上。这堆东西亮光闪闪晃人眼目,姚依真手中明珠顿时黯然失色。 这堆东西琳琅满目,有各种稀奇古怪的兵器,雕琢精美的玉器,还有金银珠宝,光鸡蛋大xiǎo的夜明珠就有数十颗,此外,铜鼎,丹炉,宝塔,葫芦,如意,金锁,丹药,珠串 王尘望着这堆从没见识过的财宝,目瞪口呆,“发财了?” 姚依真也是看着堆积如山的法宝金银膛目结舌,连近在身边的肉身都忘了附身过去。 只有最先飞出的金雕,此刻双爪抓住椅背横梁,碧绿的眼中满是不屑,对这两人的神态嗤之以鼻,“看傻了吧?人家费尽千辛万苦收集的宝贝,你不费吹灰之力就据为己有,是不是很刺激?” 王尘自幼清贫度日,何曾见过如此多的金银珠宝,法宝兵器?听到金雕的嘲讽,方才回过神来,将手中青色xiǎo口袋对准地上宝山,袋口一股青气窜出笼罩过去,嗖地一声把地上宝物收的干干净净。 姚依真也从震惊中清醒,娇躯一晃,融进肉身之中,木然的肉身一震,紧闭的双目缓缓睁开,仿佛做梦般打量自己浑身上下。她舒展了一下身子,没有丝毫不适之感,修为好似比以前精进许多。 王尘把口袋收进怀里,对姚依真笑道:“想不到给你寻回肉身,还有如此意外收获。” 姚依真满怀喜悦,媚笑道:“你如今是大财主了,以后要养我啊!” 椅背横梁上的金雕忿然道:“他又不是叫花子,养条蛇玩给谁看?要是没有本王出力,你肉身还出不来呢,得意个什么劲?” 姚依真看着金雕,皱眉道:“这是个什么东西?也是从那里面搞出来的?法宝金银也就罢了,怎么还弄出个如此讨厌的玩意?” 金雕闻言大怒,双翼一展,高声叫道:“你这臭蛇!居然敢侮辱本王!老弟,告诉她本王的名头,吓也吓死了她!” 王尘干咳一声,“真姐,这位是‘纵横八荒横扫古往今来天下第一英明神武羽界至尊大罗天王’之称的羽中王,多亏了他相助才带出你的肉身,你应该谢谢王爷才是。”他边説边对姚依真眨了眨眼。 金雕甚是得意,挺胸昂头等着看姚依真满脸惊惧,説着久仰大名如雷贯耳的样子。 姚依真撇了撇嘴,“一只会説话的扁毛畜生而已,装什么王爷?会变化人身吗?变一个给老娘瞧瞧?” 金雕怒不可遏,“变什么人身?本王这是保持本色!你懂什么?别以为你变个人样就了不起了,本王是不屑为之而已。” “切!还不屑为之,是不会吧?有什么神通使出来让我看看,你要是真有本事,老娘就服了你!”姚依真神色更加不屑。 金雕一声厉啸,双翼大张,抬起利爪对这姚依真抓去!利爪幻作丈许大xiǎo,笼罩姚依真身躯,大张的爪甲犹如寒光闪烁的铁钩,透出一股逼人的杀气! “哇!好大啊!吓死人了!”姚依真双目圆睁,表情夸张。 金雕幻出的利爪一闪而逝,双爪又抓在椅背上,挺胸蔑视,“知道怕了?” 姚依真手扶胸口,神色惊惧的连连diǎn头,强忍大笑,肚子已经抽搐的快抽筋了。 王尘知她故意装模作样,戏弄金雕,不禁好笑,“真姐既然见识到王爷的神通,以后可不要无礼。” 姚依真欠身对金雕施了一礼,“王爷英明神武,xiǎo女子有礼了!” 金雕单翼一摆,神色倨傲,“罢了!老弟,你把那袋子里的珠串给她一条,本王赏的!” 王尘做戏做全套,对金雕一抱拳,“是!”却不忙拿珠串,对姚依真问道:“琪琪睡下了吗?晚饭吃了吗?我这会儿有diǎn饿了。” 姚依真掩嘴笑道:“挺关心人家啊,她忙着给你准备一份大礼,刚刚才睡下,不要惊动她了,你若是饿了,她做好的饭菜还在,我去给你温一下。”説罢,转身去了厨房。 王尘看她万般妖娆的出去,收回目光对金雕道:“王爷,你也吃diǎn东西?” 金雕单翅托着利嘴,狐疑的看着王尘,“老弟?你色迷迷的老盯着人家可不好!” 王尘哭笑不得,“去!那是我老婆好不好!要你管?” 第三十二章 有客自远方来 第三十二章有客自远方来 金雕恍然大悟,“怪不得呢?不过,你娶个蛇妖做老婆,实在是有份,你可是本王认可的兄弟,别给本王丢了脸面。” 王尘笑道:“这话可别让她听到了,如今她取回肉身,厉害的很,把你一口吞了都説不定,她最喜欢吃带毛的了,大嘴一张,比你爪子大多了。” 金雕半信半疑,神色惊疑不定,想起幼时在巢中等待觅食的父母时,一条巨蛇冰冷的双眼看着自己,突然张开大口,凌厉的毒牙在阳光下寒光闪闪! 王尘见他默不作声,便不再理他,想着怀中的青色xiǎo口袋定是非同寻常之物。他已见识到口袋一般作用,就是有超乎寻常的容量。但是不知里面有多大,能装得下多少东西,这口袋xiǎo巧之极,携带东西甚是方便。但往外取出东西,绝不是一股脑全都倒出来,想必另有取物的法门,这个须得慢慢参悟琢磨。 正沉思间,姚依真端了饭菜推门进来,王尘邀请金雕一起宵夜,但金雕对素食不感兴趣,只好许诺明天给他另行采办,自己略微吃diǎn,未饱即止,然后打坐休息。姚依真收了碗筷,去厢房和王诗琪做伴去了。金雕虽然还精神百倍,但无人相陪,只好也眯了眼睛,似睡非睡。 夜幕下的羊牧隆城一片寂静,只有巡夜的几队士兵在城头来回巡视。原先守城将军王珪战死沙场,新来的守将是韩琦部将曹英,王珪留守的旧部仍旧随军驻守。偏将陈德义奉命驻守东城门。 陈德义曾随王珪在大牢和王尘交过手,战后也曾和暂住在城中的王尘见过面,知道他确实不是奸细,还在战时立下战功。只是王珪派出捉拿王尘的司马言一去不还,至今尚未回城交令。 大战之后,边城守卫增强,战事却相对减少。陈德义身负驻守城门要职,日夜在城门当值,片刻不敢懈怠。手下军士对这个耿直憨厚的上司甚是尊敬,夜里硬拉着他吃了diǎn酒,陈德义连日来甚是操劳,酒后睡的极沉,直到日上三杆方才起来。 陈德义边匆匆整理衣甲,边埋怨亲兵不早叫他,若是被曹英巡视发现,免不了问个玩忽职守之罪。等到来到城门口,熙熙攘攘的人群出入有序,盘查路引的兵士也是尽职尽责,一切如常。 官道远处出现一辆马车,夹杂在来往的人群中甚是突兀。那马车渐行渐近,到了城门处,陈德义在阳光下微眯双眼看去。 这是一辆四轮马车,车厢宽大华丽,其时并不多见。大凡使用马车者非富即贵,像这样的马车更是不同寻常。一般这种马车出行,都前呼后拥带有众多随从护卫,彰显拥有者地位显赫。 但这辆车除了一个驾车的老汉,身边再无别人。 只有一件事是陈德义确定的,这马车必是经过长途跋涉到达这里,因为人和车马俱是风尘仆仆。 “站住!当城里是你们家后院啊?説进就进?”守卫军士拦住马车。 这马车虽然华丽,但没有什么排场,军士如何放在心上?驾车的老汉衣着朴素,相貌普通,偏偏架子大的出奇。他把缰绳一紧,停住马车,也不下车,两眼漠然看着几个军士,冷冷道:“守城的将军是谁?叫他来见我!” 边城士兵久历沙场,身上自有一股彪悍之气,对一个口出狂言的驾车老汉自然嗤之以鼻,“胡説八道什么?赶紧给老子滚下来!老子要检查车里是不是藏了奸细!”几个军士抽出腰刀,嘴里喝骂着围住马车。 老汉神色不动,依旧冷漠,手中马鞭紧了紧。行人见争吵起来,便围了上来看热闹。陈德义观察良久,怕出什么乱子,分开人群挤了进去,喝住吵嚷着要动手的军士,对驾车的老汉拱手道:“老人家,边城防务谨严,为防奸细混入城中,请容我们查验,方可入城。” 那老汉见他像个军官,説话极是客气,倒不好发作,不由踌躇起来。车厢中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福伯!把夏大人亲自签发的路引给这位将军看一下,我们进城寻人,待不了许多时候。” 那声音甚是娇柔,语气中却透出一股颐指气使的主子气息。 福伯回身对车厢微微俯身应到:“是!少夫人!” 他俯身时神色恭恭敬敬,等直起身子,又恢复了冷冰冰地模样。他从怀里掏出路引,单手随便递给站在车前的陈德义。 陈德义接过路引打开一看,不由大是惊讶。路引居然是泾州知州夏竦亲自签发的,知州的大印陈德义还是识得的。其时,夏悚仍是西北统帅,像签发路引之类的xiǎo事是不屑去做的,自然有专门负责的官员签发。由他亲自签发路引,可见这车上之人非比寻常。 陈德义细细一看,路引签的是陇西李氏李清羽的家眷,不由笑道:“原来是李清羽公子的家人,失敬了,想必是去城中寻找王尘兄弟的吧?” 福伯奇道:“你认得我家少爷?” 李清羽多次出入羊牧隆去会王尘,陈德义把守城门见到他自然不是什么奇事。好水川一战虽然惨败,但朱观、李清羽、王尘等人都是立过战功生还之人,陈德义对李清羽等甚是钦佩,也曾请李清羽讲过大战之时的经历,对李家神箭之技极是仰慕。他自己未曾参战,深以为憾。 陈德义哈哈一笑,“何止是认得,李公子和在下交情匪浅呢!那王尘兄弟可是个奇人,还没什么架子,好相处的很。” 福伯心道:“我家少爷是什么身份,和你个守城门的军官有什么交情?多半是你仰慕我陇西李氏的名头想高攀罢了。”他以自己身为陇西李氏的高贵出身猜测他人意图,自然对陈德义这直爽汉子的好意猜的大是离谱,他那里知道,人家压根就不知道陇西李氏有什么了不起的。 陈德义把路引还给福伯,还吩咐两名士兵给他带路,态度殷勤备至。更加使福伯认定猜测属实。 两名军士引领马车入城,穿街过巷来到一处民居门前停住。一个军士指着简陋的木门对福伯道:“就是这里了。”然后拱手作别,两人回转去了。 福伯看这民居甚是简陋,不过四五间房屋的一个xiǎo院子。原料想少爷结交的高人定是居住在深宅大院之中,最不济也是个几进几出的富裕人家。谁知道来到这么一个农居门户,难不成这高人如此贫穷? 以陇西李氏的观念,绝不会相信将相本无种的説法。要是让福伯相信鸡窝里能飞出个金凤凰,那纯粹是扯淡。 原先福伯心中对少爷所説的高人尚存一分敬畏,和这位高人又素未谋面,还存有一股神秘之感。如今站在门前,却感觉仿佛被少爷骗了一般,心中老大的不痛快。 “怎么了?福伯?不是到了吗?还不去叫门?”车厢中传出少夫人的声音。 福伯道:“少夫人,少爷所説的这位奇人住的地方简陋的很,不会是江湖骗子吧?” 少夫人道:“既然是奇人,行事自然与众不同,少爷亲眼见识过人家本事,怎会出错?你去叫门就是。” 福伯应了一声,下车来到门前,伸手拍打木门,里面传来一声女子的声音:“谁呀?”又听她声音低了diǎn道:“臭xiǎo子没什么朋友啊,这回子是什么人寻他?” 福伯听到里面门闩拉动,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千娇百媚的美女出现在面前,这女子身段风流,浑身透出一股诱惑,饶是福伯一把年纪,也是心中一阵急跳。 “姐姐,来客人了?”一个既甜且糯的少女声音传来,紧接着一个娇xiǎo的脑袋从那美女手扶木门的胳膊底下钻出来,忽闪着大眼睛,一脸的好奇。 这一大一xiǎo两个美女正是姚依真和王诗琪。 福伯身在李家大半生,不是没见过美女,但眼前这两个堪称祸国殃民级别的,还是首次见到,连少夫人公认的美女都有所不及。这简陋之所暗藏春色,这个叫王尘的少年果真有diǎn门道,少爷説他是个高人,看来多半有diǎn本事。 王诗琪从姚依真胳膊底下钻出身子,对福伯施礼问道:“老人家,您找谁啊?” 福伯回过神来,拱手笑道:“请问,这是王尘公子的府上吗?” “是呀,您找王尘哥哥什么事?” “我家少爷姓李,名讳清羽,和王尘公子交厚。xiǎo老儿是护送少夫人和xiǎo少爷来此拜师的。” “是吗?没听过王尘哥哥要收弟子呀?不过满好玩的。你家xiǎo少爷多大了?可爱不?王尘哥哥要是不收,我帮你们求他,保证让你们不白跑一趟。人呢?在车上吗?快请下来啊!”王诗琪一脸兴奋之色,看着华丽的四轮马车迈步过去。 福伯跟在她身后来到车旁,躬身道:“少夫人,王尘公子府上的人迎接来了。” 车厢门被轻轻推开,一个面罩白纱的妇人从里面伸出一只纤纤素手,站在车前的王诗琪下意识地扶住伸到面前的素手,那妇人一手搭着她,另一只手零着裙摆慢慢下车。 那少夫人一身轻裘,包裹的身子甚是窈窕。其时天气渐凉,想必那少夫人身子娇弱,穿戴的都是保暖衣物。行动举止雍容典雅,一看就是大家闺秀出身。 少夫人刚一下车,车厢门前闪出一个七八岁的男孩,生的眉目清秀,皮肤娇嫩,若不是穿了男孩的衣衫,简直就是个女孩儿无疑。少夫人双手伸到男孩腋下,把他轻轻抱下地来,对身边的王诗琪道:“烦请姑娘带路!” 姚依真倚着木门看着,微微冷笑,“好大的架子,这是来拜师的吗?” 少夫人领着孩子在王诗琪引领之下,迈步走来,看到倚门含笑的姚依真不由微微皱眉,“这女人怎的如此不自重?羽哥説是这里是王尘公子和神宵派王姑娘临时隐居之地,身边这个多半是王姑娘,那她是从哪里来的?” 刚走到大门前,姚依真伸手一栏,冷笑道:“对不住,王尘正在闭关,你们还是改日再来吧!” 第三十三章 豪门老奴 第三十四章 会说人话的鸟 第三十五章 金雕戏五魔 第三十六章 本王不是宠物 第三十六章本王不是宠物 崔婷婷惨呼之声惊动诸人,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混战中的王尘,眼睛略微一扫,心中顿时后悔莫及,自己不该存游戏之心,以致生出如此变故,万没料到李绍棠一个文弱读书人,下手居然如此狠辣! 王尘心念一动,长刀脱手飞出,如一道电光闪过,李绍棠握匕首的手臂刚想拔出来时,手腕间一凉,胳膊一用力,抽回一个没带手的断臂,断臂口鲜血噗地喷出,崔婷婷顿时浑身被鲜血染红! 李绍棠惊恐地看着自己断臂,发出一声惨呼!左手抱住断掉的右臂,跳脚大声惨叫道:“我的手!我的手没了!啊!我的手啊!” 与此同时,长刀所化的寒光丝毫未做停顿,倏忽掠回激战的人堆,唰唰几下急闪,接着叮当乱响,川中五魔持兵刃的手臂也被长刀斩下,刀剑落在地上! 最倒霉的是大魔,阻在王尘的身前,被王尘一脚踹在胸口,身子如断线的风筝,飞到角落砰地撞在墙上晕了过去! 王尘一步抢出,眨眼间出现在崔婷婷身旁,扶住她即将软到的身子。王尘运指如风,动用真元,封住她胸口血脉,胸前插着的匕首上,还挂着李绍棠紧握把柄的断手! 从崔婷婷惨叫发出,到王尘刀斩李绍棠等人手臂,踢飞大魔,扶住崔婷婷止血,时间不过一个呼吸间而已。余人这才反应过来,李绍棠第一声惨叫的声音尚未落下,就已经结束了战斗! 福伯看到崔婷婷胸前匕首,大惊失色,“少夫人!”疾步抢上,筠儿看着母亲软到在王尘怀中,浑身是血,吓得哇地大哭起来。 断臂的川中五魔,除晕了的大魔外,四人甚是强悍,居然一声不吭,各自撕下衣服下摆,裹住断臂,止血疗伤,手法甚是迅速。四魔最先处理好自己伤势,奔到大魔身旁替大魔处理断臂伤口。 其余三个处理好伤势,一个去相助四魔,另两个帮李绍棠处理断臂,趁着王尘关注崔婷婷伤势之际,互相搀扶,急速逃出大门,上了门前一辆四轮马车,飞也似地驾车逃窜! 王尘无暇顾及逃走的李绍棠诸人,唤金雕立即通知姚依真和王诗琪赶来,吩咐福伯照顾筠儿,通知掌柜的打扫大厅,自己把崔婷婷抱起,由福伯引领进入里面客房之中,把崔婷婷放在床上躺下。 崔婷婷面色惨白,呼吸急促,面上白纱已经染满鲜血,糊在口鼻之上阻碍呼吸,被王尘一把扯下,顿时一张俏脸出现在他面前:瓜子形状的脸上,双目如杏核,鼻子挺翘,下面樱唇颤动,少了一份血色,略显苍白,是一个极其俊俏的美人儿。 她眉头紧锁,显是极是痛楚,启唇颤声道:“叔叔,我,我是不是要死了?筠儿?筠儿呢?你,你答应过清羽哥的,你要好好照顾筠儿。。。”她一开口説话,牵动伤处,顿时痛得差diǎn晕过去。 王尘见她忽然眉头大皱,知道是伤处被牵动所致,忙劝道:“嫂嫂不用担心,我答应过的事绝不会食言,你伤势有diǎn重,还是先别説话的好,我已替你止血,待会儿真姐赶到,定会有法子诊治。” 匕首插在崔婷婷左胸,正在胸乳之上,王尘看得甚是清楚,若是自己动手处理伤处,十分不便。那匕首看样子不是甚长,崔婷婷胸乳丰隆,匕首虽説刺得甚深,不一定伤及内脏,不然她早就会出现内伤症状,大出血昏迷过去了。 想必是李绍棠行动时紧张,刺得不是很准,或者气力不够,前胸骨骼密集,穿刺极难,再或者他或许不一定对崔婷婷下的是死手,不过是制造混乱,想借机而逃罢了。 总的来看,王尘觉得伤势不会致命,所以先放了一半心。只是看到崔婷婷胸前挂在匕首上的断手,甚是觉得古怪,好像那大手抓在她胸乳之上一样,十分碍眼。 忽然一阵风掠进屋内,姚依真和王诗琪赶了过来。定是情急之下,大白天就动用神通,化作清风过来的。 王尘简单向姚依真説了伤势情形,姚依真令王诗琪留下帮忙,其余人退出房间,立即动手为崔婷婷取出匕首,处理伤口。 福伯抱着哭闹不休的筠儿随王尘出了房门,到大厅等候。 掌柜的正指挥人打扫大厅,见他们出来,忙上前躬身道:“这位少爷,那位少夫人伤的不要紧吧?” 王尘还礼道:“还好,没伤及要害,应该没什么大碍。今日令您损失了许多生意财产,都算在在下身上就是。”他从怀中取出几锭银子,递给掌柜的,权作赔偿人家损失。 掌柜的略微推辞谦让,收下银子,説道:“也要不了这么多。” 王尘笑道:“多出的权当在下赔罪了,令您担惊受怕也是不该。” 福伯见王尘出手甚是大方,不像贫穷之人,不知为何住在那样一个民居之内,以至于让自己产生错觉,怀疑他名不副实。 其实他不知道,王尘最近才得到口袋之中的宝藏,以前还真的是穷人一个。 这几日王尘忙着搞清xiǎo口袋有什么别的作用,闭关参悟,以至于错过崔婷婷一行。若不是姚依真看不惯崔婷婷摆出的大家贵妇气派,几次拒不接待,就不会发生这不幸之事。 王尘今日一出关,王诗琪便把崔婷婷来访的事説给他。王尘觉得慢待了人家,就亲自到客栈接人,还让两个美女准备酒饭招待崔婷婷一行。没料到到了客栈,正好碰到李绍棠已经拦住出来的崔婷婷,才有了后面之事。 筠儿仍是哭着要找娘亲,福伯连哄带骗,费尽口舌也没起什么作用。金雕早已回来,正趾高气扬站在一张椅背之上,听到筠儿哭闹不止,不胜其烦,叫道:“老头?连个xiǎo孩子都哄不了吗?吵死人了!” 福伯已经见识金雕不凡之处,知道这位和王尘关系不比寻常,赶忙赔笑道:“这位爷,您教训的是,xiǎo少爷吵着您了,在下给您赔罪了。” 王尘见金雕一本正经的摆着大爷的谱,暗暗好笑,心道:“若不是崔婷婷放不下架子,也不会惹出这许多麻烦,这死要面子的做派,还真是害人不浅。自己认识的人中,不乏带兵的将军,还从没见这把面子排场讲究得如此重要的人。单论自大一项,世上谁会比得上金雕这位羽中王呢?” 金雕几句话下来,就引起筠儿注意。xiǎo孩子对稀奇事物极是好奇,慢慢停止哭闹,不住的打量金雕。 金雕见他目不转睛的看自己,得意的道:“xiǎo娃娃,是不是觉得本王英明神武?”筠儿见金雕主动和自己説话,很是兴奋,忙不迭的连连diǎn头。 金雕得到肯定答复,十分满意,“你xiǎoxiǎo年纪,见识居然如此不凡,实在令我惊讶,你説説,本王英明神武的样子主要表现在那里?説对了,本王重重有赏!” 筠儿xiǎo声説道:“你好厉害啊,一下子就説那么多话,比爷爷养的鹦鹉説的好多了!” 王尘正坐在那里刚要喝掌柜的送上的茶,闻言顿时噗地喷了一地,急速咳了两声,缓过气来,哈哈大笑! 金雕顿时眼神阴冷,“xiǎo娃娃,本王不是人养的宠物!本王是尊贵至极的羽中王!” 王尘忍住笑,“王爷,你不用解释了,xiǎo孩子不会懂的。”福伯在一旁也是讪讪的笑了笑。 金雕单翼托住勾嘴,做深沉状,看着筠儿道:“这孩子好好教导,还是很有前途的!” 王尘正待説话,大门外人群忽然一乱,远处传来一阵人喊马嘶之声,一对官兵很快冲到这里,把客栈团团围住! 领军的两个将军下马进入大厅,一眼就看到坐在桌旁喝茶的王尘,其中一人正是陈德义。 陈德义认识王尘,上前抱拳道:“王尘兄弟,你怎么会在这里?” 王尘并不认识陈德义,见对方认识自己,也不怠慢,起身抱拳道:“将军认识在下?我怎么不记得在那里见过将军呢?” 陈德义道:“我原是王珪将军帐下的,在羊牧隆大牢见过兄弟。兄弟武功不凡,又立下军功,哥哥佩服的紧。”他是个直爽汉子,自己和王尘也是神交,但一见面,哥哥兄弟叫的甚是自然,仿佛多年的交情一般。 旁边那个军官冷笑道:“陈将军,先别忙套交情,这个叫王尘的xiǎo子可是让人告了,説不定就是伤人的罪犯呢,别待会儿把你牵连进去了。” 王尘奇道:“什么人告我?” 陈德义道:“怎么会是你呢?一定是和你同名的人干的,兄弟是杀西夏狗贼的英雄,怎么会是伤了王丞相侄女婿的凶徒?” 王尘问道:“王丞相?他的侄女婿?是不是叫李绍棠的?” 陈德义闻言一愣,“是,是啊。。。你怎么知道?” 旁边军官冷笑道:“他怎么知道?他就是伤人的凶徒!” 陈德义一脸不可思议看着王尘。 王尘缓缓diǎn头。 陈德义见他diǎn头承认,喃喃道:“兄弟,你又惹麻烦了,这次可是大麻烦!”李绍棠摇身一变,成了当朝宰相的侄女婿,王尘断了人家手臂,恐怕羊牧隆守将都担待不起,何况陈德义一个xiǎoxiǎo守城军官? 宰相是什么级别?那可是一国之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 福伯在一旁xiǎo声对王尘道:“公子,太原王氏如今已经出了两位宰相,五姓家族如今以王氏为尊,北房李绍棠不知何时和王家结亲,这下子麻烦了!” 王尘微微皱眉,李清羽一事把自己牵扯到他家族争斗之中是始料未及的,但事到临头退缩也不是自己作风,只好见招拆解了。 王尘抱拳道:“两位这是要来捉拿在下吗?” 那军官冷冷道:“你倒是很识相,乖乖跟我们走一趟吧!” 王尘摇头道:“现在可不行,里面正在救人,等到李夫人伤势稳定再説吧。”説罢不理两人,坐下来慢慢喝茶。 那军官顿时大怒,手按腰刀刚想发作,陈德义慌忙拉住他,急道:“朱将军且慢,这事要从长计议!” 那军官挣扎着叫道:“干什么?你敢阻我捉拿罪犯吗?你这是私纵罪犯,妨碍公务!那一条都是杀头的大罪!” 陈德义心道:“老子这是救你命呢,这少年是什么人?王珪之勇尚不是他一合之敌,羊牧隆大牢人家来去自如,如同自己家后花园一般,你是什么东西?赶着投胎也不急这一时啊!” 那姓朱的军官还待挣扎,抵不住陈德义力气比他大出许多,被连拉带拽弄出大门。 福伯见两人出去,撕扯着吵嚷了一阵,那朱姓军官似是明白了陈德义的意思,渐渐安定。他叫了几个士兵过来,低声吩咐一番,那几个士兵领命去了,显是对守城将军报知,增派援军去了。 福伯此时已对王尘万分钦佩,这xiǎoxiǎo少年,居然令这么许多官兵束手无策,就那么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纹风不动,丝毫不把官兵放在心上。 第三十七章 飞来横醋 第三十七章飞来横醋 福伯坐立不安,虽然王尘的样子看上去胸有成竹,但羊牧隆守城官兵万余人马,谁知道会来多少援军? 这少年纵然手段厉害,怕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是面对千军万马的边城守军!再説,一旦打起来,自己主仆三人,一个受伤,一个是乳臭未干的xiǎo儿,一个是行将就木的老人,如何能脱身? 就算脱身出去,背负伤人罪名,天下追捕文书贴满大街xiǎo巷,到那里再寻容身之地?李家是富贵传家,何曾有过逃亡的应变之策? 福伯几次想问王尘,最后却还是把心一横,决定任凭这少年主持大局的好。 王尘见福伯神色不安,笑道:“老人家,着急是没用的,等你家少夫人伤势处理好了,我们立刻出城。” 福伯道:“不知公子有何良策退去官兵?我们如何出城?” 王尘笑道:“我哪有什么退敌的计策?他们又不听我的。这么多官兵围着,要想出去的话,只能飞出城了。” 福伯‘啊’了一声,心道:“你既然没有退兵的办法,还这么沉得住气?想飞出去?那也得生出个翅膀来啊!” 王尘见他神色满是疑惑,笑了笑也不解释,看着金雕和筠儿渐渐相谈甚欢,不时发出笑声。 期间王诗琪出来要了几次热水,大半个时辰后姚依真出来,对王尘笑道:“行了,没伤及内脏,将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福伯顿时松了口气,要领筠儿进去探视,姚依真道:“她现在睡了,身体虚弱的很,现在正是需要休息的时候,最好别去惊动她。”福伯方才作罢。 王尘道:“真姐,李夫人伤势既然处理好了,我们须得尽快离开羊牧隆城了。” 姚依真奇道:“住的好好的又要做什么?”及到看见门外围困的官兵,心中顿时明白几分,她皱眉道:“不是因为这女人惹了什么麻烦了吧?” 王尘diǎn了diǎn头,説了事情原委,自己打算把崔婷婷一行送到神宵派安顿,顺便把王诗琪送回父母身边,了却一桩心事。 姚依真好不容易和王尘在羊牧隆过了几天安生日子,如今牵入李家家族纷争之中,不得不再次漂泊江湖,心中老大不痛快。 王尘瞅她神色不渝,赔笑道:“这次是我惹得麻烦,怪不得别人,等了却眼前之事,我想你的洞府应该还在,要是和神宵派消除敌意,咱们再回去那里,你説好不好?” 姚依真嗔道:“我可不去那里,那儿又xiǎo又简陋,如何住人?还谈什么修行?你如今又不是没钱,我要你买个大房子住!” 王尘笑道:“好,好,都依你就是。”自己为别人出头,麻烦缠身,心中觉得对不起她,自然千依百顺。 姚依真听他答应的极是痛快,气消了不少,还是忍不住训道:“如今我们当以隐世修行为主,不要引人注意出什么风头,别人的事少管为妙,等你自身有盖世神通无边法力了,我也不会拦你,可现在如此行事,一旦被修行门派盯上你这xiǎo子,后果不堪设想!每天被追得躲躲藏藏,怎么修行?你终究要寻你爹妈下落?没有实力,如何能面对曾经和你爹妈为敌的门派高手?我天天的为你设计打算,怎么想法子助你修行,你倒好,为了这么个势利女人居然招惹这么大麻烦,又得流亡江湖,值得吗?琪琪的事被你弄成这样子,搞得我都后悔当初怎么就一时鬼迷心窍把这丫头卷进来了,她爹爹不见你还好説,要是知道你迷了这丫头的心窍,不把你弄死才怪!你有自保之力吗?就这么急着送她回去?我这几日担惊受怕的就是这件事,你这明明就是赶着去送死罢了,还説什么讲究一言九鼎,全都是屁话!被人家一巴掌拍死,谁还在意你是不是言出必行的男子汉大丈夫?你” 她越説越是来劲,福伯见王尘受训,早躲到一边去了,这女人招惹不得。 王尘张口结舌听她説了一通,及到最后忍不住xiǎo声反驳道:“我不至于那么差劲吧?被人家一巴掌拍死?我又不是苍蝇。” 福伯远远看着王尘,一脸同情之色,心中不住感慨:多好的孩子啊!可惜摊上这么一个媳妇,漂亮是漂亮,就是太厉害了。刚才强贼围攻,官兵压境都从容不迫的一个人,居然这样低眉顺气的任凭训斥,那得需要多好的养气功夫才能做到? 姚依真一扬眉,“怎么,説你还不服气吗?老娘看那女人就来气,现在都后悔救她了!” 王尘道:“你没来由的和她生什么闲气?人家又没招惹你?” 姚依真怒道:“就瞧不惯她那摆贵妇人架子的样子!对了,你是不是觉得她比我漂亮?她不是脸上一直蒙着纱巾吗?是不是你扯去的?” 王尘顿时睁大眼睛,“不会吧?你想哪儿去了?大姐,人家是别人的老婆啊?我可是正经人,你就是吃醋也得顾忌一下老子的名誉!” 姚依真见他急眼,‘扑哧’一笑道:“算了,我也是口不择言,不过,你给那女人止血的手法不错啊,进步挺快的。” 王尘不好意思地道:“哪里,还不是你教导有方啦。” 姚依真似笑非笑的道:“她胸前是不是很大?摸着舒不舒服?” 王尘下意识的道:“当时情况紧急光顾止血了,没怎么注意,现在回想起来,手感应该不错。”猛抬头见姚依真神色不对,忙解释道:“我可没摸人家啊,你别乱想!” 姚依真冷笑道:“是不是比我的大?是不是比我的手感好?” 王尘头大如斗,嗫喏道:“你的我又没摸过,我怎么知道?” 姚依真怒道:“你没摸过我就去摸那女人?还説什么手感应该不错!?老娘再把她另一只也插上一刀,叫你再摸一遍?” 王尘顿时跳起来,大声叫道:“你吃的哪门子飞醋?她是李大哥的老婆,当初琪琪的事你怎没吃醋,还千方百计的撮合?” 他一説完,大厅之中忽然鸦雀无声,福伯,筠儿,金雕,正在忙碌的掌柜,店xiǎo二等,都是一脸古怪的看着王尘,还有正刚刚一步迈进大厅的王诗琪,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姚依真一脸羞色,嗔道:“臭xiǎo子,你作死啊?这么大声!” 王尘顿时尴尬万分,讪讪道:“没事,你,你们忙你们的,那,那个琪琪,李大嫂没事了吧?” 诸人顿时会意,各忙各的去了,王诗琪走了过来,xiǎo声问道:“姐姐和你説什么了,你发那么大脾气?这里面有我什么事?” 王尘讪讪道:“你别问了,大人的事,xiǎo孩子不懂。” 王诗琪一撇嘴,“你自己是大人吗?姐姐,你看他,那么説我!”对姚依真撅起了xiǎo嘴。 姚依真意兴阑珊,悻悻道:“他正想着怎么去见你爹呢?第一次上门见老丈人,不知道带什么聘礼好,正犯愁呢!”她信口乱説,惹得王尘一个劲翻白眼。 王诗琪羞涩万分,红了脸xiǎo声道:“爹爹是修行人,对身外之物看得甚轻,不用带什么东西,。”这丫头是实在心眼,别人説什么都信以为真。 三人悄声説话,可急坏了一旁的福伯,门外官兵虎视眈眈,这里面还在打情骂俏,哪有这么神经大条的人啊?他坐立难安,不时看着外面,忽然看到那朱姓军官望着远处面露喜色,顿觉事情不妙。 果然,一阵军队行军奔跑之声过后,外面官军闪出道路,一对弓箭手在门前列队完毕,张弓搭箭对准里面,紧接着又一对官兵冲到门外,却是抱了许多柴薪堆积到客栈四周,不一会就堆的堵住门口。 王尘等人见外面官军不住堆积柴薪,开始尚不明白用意,姚依真毕竟是多年老妖,惊讶道:“他们要用火攻?” 王尘怒道:“这里街道房屋密集,官兵居然放火烧房?难道不顾四周百姓死活吗?”姚依真冷笑道:“死几个老百姓算什么?只要拿住你这魔头,对王丞相有了交代,才能保住头上的乌纱帽!当官的连这个都不懂怎么能混下去?” 王诗琪惊慌不已,“姐姐,那咱们这么多人,如何逃出去?” 姚依真没好气的道:“这得问你王尘哥哥,我对这些不相干的人不感兴趣。”她眼里只有王尘一人,别人有什么危险,自然不放在心上。放火嘛?xiǎo意思而已,自己带王尘一阵风就走了,就算杀几个官兵出气,捎带着也就办了,只是懒得动手罢了。 福伯上前急道:“王公子,这可如何是好?少夫人伤势严重,筠儿又xiǎo,怎么脱身啊?公子快想办法啊!” 王尘看向姚依真,她露出一股爱莫能助的神气,显然不想出力。他早已想好退路,也不着急,笑道:“我们只要离去,官兵定会失去目标,这火自然不会放了。” 王诗琪道:“我们怎么走啊?这么多人,老弱幼xiǎo还有个受伤的。” 王尘从怀中掏出xiǎo口袋,笑道:“这几日炼化这个法宝,xiǎo有收获,正巧用得上它,我带你们出去便是。” 这时外面官兵准备完毕,朱姓军官在外面大声喝道:“里面的人听着,只要王尘几人束手就擒,就放过尔等性命,再若拖延,老子要放火烧房了!” 王尘对外面叫道:“将军稍等,我这就出去。”手中口袋打开,只见一股青气出来,很快蔓延大厅,姚依真就听王尘喊一声‘收’,青气嗖地回到口袋,面前王诗琪、福伯、筠儿、金雕等一个都不见了,恐怕连客房中的崔婷婷也被装了进去。 王尘把手中xiǎo口袋冲姚依真晃了晃,笑道:“要不也把你装进来,我带你出去。” 姚依真惊讶道:“你炼化的这东西还真是不赖啊!” 外面朱姓军官大声传令:“diǎn火!” “朱将军,王尘兄弟説是要出来的,你怎么还要diǎn火?”传来陈德义的急声劝阻。 “那贼子武艺高强,出来了有谁捉拿?还不如一把火烧了带个死尸回去省事。”朱姓军官摆手推开陈德义,喝令军士动手。 陈德义还待要説,只听大门处‘砰!’地一声巨响,门扇连同外面堆积的柴薪四散飞扬,一道人影嗖地从里面掠出,接着噌地上房,几个纵越,随着一阵清风刹那消失的无影无踪。 朱将军虽然反应迅速,及时令人放箭,但那人影行动迅捷无比,连样子都没看清,射出的羽箭纷纷走空。 朱将军大惊失色,没料到准备的如此阵仗,还让人犯从容走脱,如何回去交令?急忙命令人马顺着人影去向,追了下去。 第三十八章 夜深人不眠 第三十八章夜深人不眠 很快客栈内外就冷冷清清,虽然是多年以来,来人最多的一天,但是掌柜的认为是开业以来最倒霉的一天。 终于送走这帮瘟神,掌柜的松了口气,吩咐打扫干净,整理门面,照常营业。虽説损失了一diǎn,但王尘赔的银子还是有余。更何况,官兵还白送这么多柴薪,想起这些掌柜的就开心。 可是开心了没多久,追了半天没追到人的官兵,在朱将军带领下回到客栈,不由分説,乒乒乓乓一阵乱砸,以私通人犯,勾结奸细的罪名,把掌柜的和几名伙计锁了,带到营地严刑拷打,把他们认罪的文书上交复命后,直接送入大牢,若是没有贵人搭救,就等秋后问斩了。 亲朋好友上下打diǎn,变卖财产,过了好一阵时日,终于救出几人,但所有财产变卖殆尽,全都进入当官的腰包,从此就一贫如洗沿街乞讨了。 王尘上房之后,施展‘陆地飞腾术’一路疾驰,姚依真化作一阵风紧随其后,很快就到城墙之上。城墙上守军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道影子闪过,还没来得及反应,紧接着一阵风刮的身子踉跄,差diǎn摔下去,站稳后大声咒骂,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两人出城之后,朝西南方一路飞驰。王尘这段时日也曾多次练习‘陆地飞腾术’,已经深得此术要领,蹿房越脊,登山涉水,如履平地! 此术是修习飞腾之术的基础术法。更妙的是能急速赶路,施展起来,比最快的骏马有过之而无不及,当真是追风逐电一日千里! 两人速度飞快,到傍晚时分,约莫已经逃出两三百里了,方才慢下脚步,来到一个城镇之中。王尘寻了客栈,包下几间上房,将诸人从口袋放出安顿好时,正是晚饭时节。 福伯出来时,知道已经脱险,恍如隔世之感,此时已经对王尘五体投地,这是什么样的人啊?简直就是神仙!只有金雕愤愤然不住抱怨,説自己有若力,躲在那个玩意里实在憋屈。 崔婷婷依旧沉睡未醒,余人吃过晚饭,把睡着的筠儿母子一起安顿好,都聚拢在王尘房内商量对策。 王尘已经打听过神宵派所处的青城山的路径,距离此地尚有数百里路程。虽説山高水远,路途险阻,但若是王尘用xiǎo口袋再装下崔婷婷等人,倒也能在几日之间赶到。 姚依真不赞成这法子,前番这样赶路是不得已而为之。修行人不应随便使用术法,惊动常人,当从容不迫而行,顺道修养元气。最好是一路游山玩水,信马由缰,自在逍遥才好。 王尘苦笑道:“大姐,官府通缉捉拿罪犯的文书恐怕明天就贴满大街xiǎo巷,我们悠哉游哉的赶路,是怕官兵追不到,还是担心人家官府画影图形别人认不出我们?” 姚依真道:“这个容易,大家乔装改扮不就行了?” “好呀,好呀,姐姐先给我装扮!”王诗琪听了兴奋无比,第一个赞成。 王尘一脸崩溃,“好!就先给你扮,你眼睛那么大,干脆装扮成猫头鹰好了,把你的xiǎo嘴一捏,往下一弯就成了,最省事的就是你!” 王诗琪气鼓鼓地赏了他一脚! 姚依真笑道:“别的人都好説,只有你这臭xiǎo子难装扮。” 王尘奇道:“怎么还有这么个説法,难道是任何伪装都掩盖不住我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绝世风姿吗?” 王诗琪嗔道:“姐姐,你看他怎么説这个也不脸红啊?” 姚依真笑道:“妹子,这个你就不懂了,这xiǎo子脸早就红了,只不过要等个把月才看出来的,这是他独有的本事,别人学不来的。” 王诗琪一脸惊奇,打量王尘,佩服地道:“王尘哥哥,你把这本事教给我好不好?”王尘挠头道:“她拐着弯儿骂我脸皮厚你都听不出来吗?” 福伯在一旁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这是在商量着逃亡的对策吗?这不是在看人家三人打情骂俏吗?自己在这儿就差把前面摆个木牌,上面再写俩字‘多余’!忙站起身来施礼道:“王公子,几位先商量着,要是有什么决定,我主仆三人任凭安排,时间不早了,我先下去了。”説完拱手而退。 姚依真瞅着他关门出去,轻声道:“不愧是名门世家的奴才,就是这懂事的样子也不是一般的奴才能做到的。” 王尘不悦道:“大姐,好歹人家一把年纪,你积diǎn口德好不好?别一口一个奴才的乱叫。咱们和人相处,最好把高低贵贱之分看得淡些,是长者就得尊重人家,要不也不叫他来商量了。” 姚依真不屑道:“他能比我还大啊?老娘从出生到现在快一千岁了!你xiǎo子该尊重我才是,可也没见你怎么尊重我啊?” 王尘正色道:“是这个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祖奶奶,您老人家有什么吩咐?”惹得王诗琪在一旁‘咯咯’地不住娇笑。 姚依真媚笑道:“乖孙子,奶奶有diǎn乏了,去打diǎn热水来伺候奶奶洗个脚!” 王尘一脸惊喜,“真的?老子盼这一天很久了!”转头对王诗琪正色道:“琪琪,哥要给真姐洗脚,这是少儿不宜的场面,你是不是回避一下?” 王诗琪奇道:“洗脚罢了,看看怎么了,什么是少儿不宜?” 王尘看着她大睁双眼的娇俏样子,不禁道:“要不是还得见过你爹才能决定,今晚就先给你把脚洗了,你就会明白了。” 姚依真不由脸也红了,嗔道:“这xiǎo子满心思的坏念头,咱们不理他了,妹子!咱们歇着去,让他自己洗洗睡吧!”説完拉了王诗琪出去了。 王尘看着两个美女急匆匆走了,忿然道:“我自己洗脚有什么意思?”起身上床和衣而卧,不一会儿,慢慢睡着了。 隔壁客房中,床上盘膝坐着一个中年文士打扮的人,正缓缓睁开双眼,眉宇略皱,沉思片刻,又合上了眼睛。 忽然,床上人影一闪,一个和那文士一模一样的人负手出现在屋中,立在床边看了看床上盘膝而坐的肉身,然后向墙壁一步迈去! 王尘房中,墙壁上突然就出现那中年文士,一步走进屋子,看着床上睡着的王尘,呼吸轻缓悠长,俊逸的脸庞安静祥和,睡的甚是舒畅。 那文士站在屋中一动不动,甚是诡异。 过了大半个时辰,仿佛在思索什么的文士忽然身子一动,两眼精光爆射,看向屋外!紧接着一道流光从屋内一闪而出!原先立在原处的身影缓缓消散。 床上的王尘忽然觉得一惊,醒了过来,坐起来环顾四周没发现什么异状,方才又躺下合眼调息,重会周公。 那道流光从屋子里闪出,眨眼间就出了城镇,追着前面一团黑雾,向东南方急速逝去。 前面黑雾翻滚,里面影影绰绰一个人影,身形甚是肥胖。黑雾一路行来,丝毫没发现后面有人跟踪。 行了xiǎo半个时辰,前面出现一座山,不是甚高,山脚下一片黑压压的树林,树林之中,在月色下,斗拱飞檐隐约出现,不知是寺庙还是道观。 黑雾掠进树林,顿时消失踪迹。稍一会儿,一道流光掠到树林边,文士的身影出现,向四周观察片刻,身形掠进林中。 这树林间有一条蜿蜒xiǎo路,杂草密布,显然行人罕至,里面的庙观香火定是不怎么兴盛。入冬时分,夜间甚是寒冷,那文士衣衫单薄,丝毫未见怕冷的样子,沿着道路慢慢深入树林。 那文士行动间无丝毫声息,看似缓慢,移动的身形却极是迅速。不到半盏茶间,前面一道山门出现在面前。 山门破败,ding上破瓦残片间生出野草,在夜风中摇曳。大门紧闭倒还齐整,上面匾额歪斜,月色下隐约看到斑驳的三个金字‘玉真观’。 文士丝毫不做停留,迈步上了石阶,到了门前,一步迈入,身子透入大门,在里面出现。这道观建在山脚之下,前面是一片树林,甚是幽静,极是适合修行人离世隐居修行。 山门内好大一片空阔的院落,正中一个巨大的石香炉,几颗松树在院子里零星散布,香炉后是几十级台阶,再往上,一座大殿在黑夜中如同一个庞然大物趴伏在那里。 大殿门窗之上漆黑一片,显然里面无人。文士拾阶前行,紧闭的门户宛如无物,身子透入而过,来到后面。 后面院落三面环绕的都是房舍,约有数十间之多。东面一排房子中,有一间透出灯光,里面人影闪动,显然在深更半夜还未休息。夜深人静,里面的人説话之声隐约传出。 “黑子,你这次功劳不xiǎo啊,不但打听到少主下落,还及时送来讯息,莫长老要是知道,定会好好奖赏你。”説话声透出兴奋之意。 又一人应道:“何先生,这是属下应该做的。要是寻回少主,召集各长老及其他部属,重振门派,我们这见不得天日的鬼日子也该到头了!” “是啊,十几年了?十六年了吧?少主可怜啊,不到一岁就流落江湖,也不知道曲成带着他这些年是怎么过的,曲成才是不容易啊!”那何先生甚是感慨。 那黑子道:“总算熬出头了,只盼少主也和门主他老人家一样,有惊世之才,把门派绝学发扬光大,让那帮自称名门正派的狗崽子们俯首称臣,那才是大快人心之事!” 院子里的文士听到这里,忍不住‘哼!’了一声! 屋子里灯光一暗,紧接着何先生一声大喝:“什么人!”房门一开,一道黑影嗖地直奔文士而去!同时窗口一开,两条黑影一前一后从里面窜进院子! 文士袍袖一甩,那飞来的黑影顿时‘嘭!’地一声四散飞扬,原来是一张椅子!想必是屋中人扔出来转移来敌的视线,然后从窗口出其不意的出来。 两条黑影一胖一瘦。月色下,那胖子竟然看不清眉目,只见些许眼白,想必面目极黑,此人定是被称作黑子的那人,果然名副其实。瘦子是个中等身材的人,长胡须在胸前飘拂,一身长衫,约有四五十岁年纪。 瘦子手中伶着一把钢刀,指着文士道:“你是什么人?敢到这里撒野,活的不耐烦了吗?” 文士冷笑道:“何可久,这些年你躲得可真是严实啊?我以为你死了呢!还好,终于让我找到你了!先师之仇须得你魔刀门死个干净才算报了,过来领死吧!” 那叫何可久的瘦子惊道:“你是冲和子王文卿!” 第三十九章 我是有钱人 第三十九章我是有钱人 冲和子冷笑道:“好记性!十几年了,难得你还记得我,你死的也不怨了!”话音刚落,他身形一闪,恍若鬼魅般突然出现在何可久身前,一掌拍向他ding门! 何可久大吃一惊,十几年前和冲和子交手时,对方不过二十几岁,武功道法和自己在伯仲之间。 可是今晚,一个照面间就欺进身前,形如电闪,自己连人家身法都没看清楚,知道自己已经远远不是对手了。 何可久大喝一声,不理拍下的手掌,手中钢刀忽然舞出一片刀影如山,刀风中隐有阴风呼啸,鬼哭狼嚎之声夺人心魄!竟是拼命的打法! 冲和子拍出的手掌忽然光芒大放,一道白光闪出,与刀山‘砰!’地撞击,何可久的身子嗖地飞出摔在地上‘噗!’地喷出一口鲜血!冲和子只一掌就把他拍飞了! 黑子狂吼一声,肥大的身躯忽然‘噼啪’一阵乱响,身形暴涨,眨眼间就变成一个三丈多高的黑熊!黑熊一声大吼,巨掌如车轮一般对着王予道拍下! 冲和子身子不躲不闪,嘴角冷笑,任凭巨掌落下!巨掌落在他头ding,仿佛他身子犹如一颗钉子,居然穿出巨掌,巨掌击在地上,尘土飞扬,冲和子站在巨掌背上,左脚猛然一踏! 黑熊疼得一声大吼,把手掌猛地往回一抽!举到眼前一看,半边手掌已经被踏的扁平,骨骼扭曲,显然是手掌报废了。 黑熊怒不可遏,另一只手臂对着冲和子拦腰挥去,仿佛一颗巨木拦腰砸来,要是砸中血肉之躯,立即粉身碎骨! 冲和子仍是毫不躲闪,轮来的手臂在他腰间穿过,仿佛穿过空气一般。 何可久躺在地上叫道:“黑子!他是阳神之身,阴阳神转换变化,身躯时虚时实,你打不过他的,快跑,快跑啊!” 修行到阳神境界,阳神出窍以后,出现的是如同肉身的实质身躯。而阴神,是修行人在阳神境界前一个境界,阴神犹如一个影子,不具备实质身躯,如同意念出游,如同虚幻身躯。到了阳神境界,阴阳神能随心所欲的转换,应用到斗法之中,身躯时虚时实,令对手防不胜防。有时明明击中,突然化成阴神,攻击穿透而过,击在空处。 修行人每前进一个境界,对达不到这个境界以前的人,如同碾压,斗法毫无悬念。 何可久和那黑熊对阵冲和子已经差的不是一两个境界,就算是再来几十个相同境界的同伴,也伤不到王予道丝毫,对手已立于不败之地,何可久和黑熊的性命已被冲和子控制在股掌之间。 那黑熊已打出性子来,如何肯听?受伤的手掌也不顾了,双臂轮动,对着冲和子狂风暴雨般一阵猛扑! 冲和子魅影流动般的身法游走在黑熊四周,在黑熊背上一拳击出个大洞,鲜血汩汩而出,洒满地面。 黑熊甚是强悍,仗着身躯粗壮,对伤处置之不理,依旧咆哮猛攻,但随着血液流失,进攻速度越来越慢。冲和子在其胸口又添一个血洞,黑熊终于气力耗尽,扑到在地,身躯恢复原先正常大xiǎo,却不是人身,而是一头成精的黑熊,已经气若游丝,眼见不活了。 冲和子击杀黑熊,不过十几息的时间,回头向地上看去,何可久已经不见踪影。想必是趁自己和黑熊交手之际走脱了。 这种不顾同门生死,自己逃生的事,也只有魔刀门的人才做得出来! 而且,这种人妖不分,混乱修行的方式也是魔刀门所独有的。这也是为什么各大修真门派对魔刀门仇视的原因之一。 冲和子是神宵派掌门,原名王文卿,字予道,道号冲和子。神宵派和魔刀门的深仇已经结下十几年了,当年魔刀门崛起江湖,所收纳的门人不分人妖鬼魔,许多邪魔歪道投到魔刀门下,大多是因为躲避追杀才投进去的。 其中就有一个偷盗神宵派法宝的妖魔,投进了魔刀门,当时冲和子的师尊勃然大怒,对魔刀门大兴问罪之师,亲率门人弟子杀上魔刀门,拉开了天下名门正道围攻魔刀门的帷幕。 而另一个令各门派对魔刀门群起而攻的原因,就是魔刀门门主沈正宇突然修为大进,不但对妖魔道提供庇护,而且藐视修行界千百年来以降妖除魔为宗旨的戒律,与妖魔结亲,正大光明的娶了一个千年狐妖为妻,完全站立在天下正道的对立面。 经过数年的大xiǎo斗法,最后终于大战爆发,沈正宇被困龙虎山,传言被张天师诛杀,千年狐妖下落不明,手下门人徒众四散,魔刀门瓦解冰消。 这一切,冲和子全都经历过。师尊在大战中陨落,刚成立的门派重任落在他身上。这十几年来,他忍受各种压力,以常人不可想象的毅力坚持下来,不但神宵派名声大振,他的修为也是一日千里,进境神速。 不仅如此,冲和子还根据师尊遗留的典籍,整理独创了五雷正法修行之术,显示了冲和子在修行界已具备宗师实力,已经真正踏入了一派宗师的行列。 应该説,冲和子以前的神宵派,只不过是个毫不起眼的弱xiǎo门派。在冲和子修成五雷正法术后,神宵派才一跃成为能和正一教、茅山宗、灵宝派等名门大派相比肩的门派。 各派虽然都有雷法修行之术,但多以符箓为主。冲和子根据道家典籍,独创出以自身脏腑五行之气化为五雷的术法,吹而为风,运而为雷,嘘而为云,呵而为雨,千变万化。此法以自己内丹修炼为行法的基础,与其他各派之雷法截然不同。 另外,有了对雷法的独特认识,冲和子又对传统的五雷符箓做了改善,以天人感应、内外合一为宗旨,谓天与我同体,人之精神与天时、阴阳五行一脉相通,此感必彼应;而其基础又在于行法者平时的内修,行法者内修功行深厚,风云雷雨可随召而至。 据説,行此法可察见鬼神,诵咒书符,策役雷电,追摄邪魔,除害免灾。 所以,自古以来,五雷术法就凌驾于诸法之上,是修行界最为厉害的斗法利器!因此,当初姚依真才千方百计从王诗琪身上套取这五雷正法的修行之术。可见此法在修行界令人垂涎的程度。 冲和子不是别人,正是神宵派不世奇才,五雷正法的创始人,神宵派掌门大真人王文卿,也正是王诗琪的父亲。 以神宵派和魔刀门的渊源,一旦遭遇,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这就是姚依真所担惊受怕的原因,王尘一旦和冲和子见面,后果可想而知。 当萨守坚几人回到青城山时,冲和子见女儿被掳走,顿时大怒!罚萨守坚后山思过三年,自己亲自下山寻找女儿。由于王尘行踪飘忽不定,冲和子又有琐事缠身,直到今日方才在这xiǎo镇追上。 正当冲和子半夜潜入王尘卧房,在动手之际突然犹豫时,忽然感应到深夜潜行的黑熊精,于是一路追踪到此,发现了魔刀余孽的踪迹。 由于动手之际没把何可久两人放在眼里,冲和子未出全力,以至于让何可久走脱。冲和子原本想留下活口,拷问其他魔刀余孽的下落的,没料到何可久决断甚快,抛下黑熊精独自逃生。 冲和子看着地上黑熊精慢慢断气,袍袖一挥,一道火光扑向熊尸,烈火燃起,熊尸很快就化为灰烬,被冷风一吹,地上干干净净,仿佛从未发生过事情一样,恢复原状。 这道观不是甚大,冲和子只用了几息时间就搜寻了一遍。在一个柴房内,发现囚禁了三个人,看打扮像是官兵的样子,其中一个还像一个将官模样。 冲和子随手毁去了他们的锁链,由于他身法太快,直到那三人逃出道观,也没见到救他们的人长什么样子。 这三人正是奉命捉拿王尘的司马言和他的两个亲兵。 原来三人一路追踪王尘,言语间引起黑熊精注意,被黑熊精捉到此处囚禁。黑熊精和何可久拷问三人,确定王尘就是失踪多时的少主,才四处寻找王尘。等知道王尘行踪时,却引来了冲和子招致杀身之祸。 冲和子阳神回到客栈,到客房中附到肉身上。他也不忙去见女儿,反正已经近在眼前,也不急于一时,而且看样子那xiǎo子对自己女儿还不错。 经过一夜休息,王尘一行都觉精神振奋,连姚依真原本郁闷的心情也大为好转。崔婷婷也醒转了,看到儿子无恙,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个来回,居然大难不死,心情也是格外的好。 姚依真一早忙着给个人乔装,着实费了一番心思,从相貌到衣衫,都是大动刀戈,不但改的连熟识之人都认不得了,连各人称呼身份都一一交代,以免被官兵盘问时出错。 王尘见她忙个不停,忍不住耻笑道:“亏你还是个成精的老妖,直接作法变化就完了,搞这么麻烦干嘛?演戏啊?” 姚依真见除了崔婷婷躺着不动外,就这xiǎo子闲的蛋疼,过去一把揪住他耳朵笑道:“找不痛快是不?姐都不叫了?赶紧去雇辆马车来,把你嫂嫂装了上路!” 王尘挥手弹开她手,揉着耳朵叫道:“我去就是了,那么用力干嘛?疼死我了!”逃也似的出了客栈,雇车去了。 不一会儿,两辆马车驶到客栈门口,王尘到里面一看,各人都收拾完毕,出门上车。崔婷婷母子占一辆,姚依真和王诗琪一辆,福伯和王尘驾车,金雕在车辕之上威风凛凛,一个个衣衫光鲜,如同大户人家家眷走亲访友一般。 姚依真在车厢里问道:“你雇车也不连同车夫一起雇了,怎么还自己驾车?” 王尘得意笑道:“xiǎo爷现在是有钱人,这车是买的不是雇的!” 姚依真撇嘴耻笑“既然是有钱人,直接买两个车夫就是,阔少爷驾车有什么好显摆的?没见过世面的xiǎo子,有钱也装不出阔少爷的样子,笑死我了!” 王尘怒道:“买两个车夫还得管饭,发银子,多少钱够花的?我这不是节省一diǎn吗?过日子不都是这么精打细算吗?” 姚依真笑道:“所以你永远都不会像个有钱人!” 王诗琪奇道:“姐姐,有钱人什么样子?” 姚依真对着福伯一努嘴,“问他去,这xiǎo子在这方面还得跟那老奴才好好学学。” 王诗琪和王尘都十分惊讶,“这做有钱人还得拜师学艺?” 姚依真笑道:“有奴才的人才像有钱人,奴才才知道怎么让主子觉得自己有钱,这diǎn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王尘和王诗琪看着福伯忙忙碌碌,崔婷婷母子在车上舒舒服服,一齐恍然大悟,“奥,明白了!” 王尘把马鞭递到姚依真手里,“出去驾车,少爷我是有钱人!” 第四十章 狭路相逢 第四十一章 自古多情空余恨 第四十二章 她爹来啦! 第四十三章 软语恳求 第四十三章软语恳求 冲和子正为付希列不识抬举暗自气恼之际,忽然一股青气从王尘身上窜出,接着几个大活人在面前凭空出现! 王诗琪刚一回神,就看到王尘倒在地上,姚依真正搂住他神色焦急。她吃了一惊,抢到跟前,急道:“王尘哥哥,你受伤了?要不要紧?” 王尘看到她满脸惶急,柔声安慰:“没事的,你爹来了,你就要回家和爹妈团聚了,你开不开心?” 王诗琪闻言一愣,“我爹爹来了?”她抬头四顾,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冲和子正满脸慈爱的看着自己,顿时呆住。 姚依真偷偷把一柄匕首塞进她手中,低声道:“记得向你爹求情,放过你的王尘哥哥,你可説过,就是死也不会让你爹伤害你的王尘哥哥的。” 王诗琪正心潮起伏,姚依真的话半句都没听进去。手中下意识的握住匕首,想到自己离家这么久没有音讯,爹爹妈妈不知有多牵挂,自己实在是太不懂事了,老是害的爹妈为自己担心。 “琪琪,不认识爹了?”冲和子满脸疼惜,虽説自己跟踪王尘多时,但从没和宝贝女儿照面,先前只是偷偷观察,发觉那xiǎo子对女儿还算守信知理,要不然早就出手灭了王尘了。 冲和子招手笑道:“琪琪,到爹这里来。”挥手间,王诗琪易容的装饰一扫而去,恢复本来面目。 王诗琪猛然站起,纵身扑进冲和子怀里,紧紧抱住父亲,放声大哭!冲和子知道她喜极而悲,手掌轻拍她的脊背,轻声安慰:“琪琪乖,爹爹来晚了,让你受苦了,是爹爹不好,莫哭了好不好?”满脸宠溺的神色。 他是一派掌门,名动天下,但在宝贝女儿面前,他无疑也是一个慈祥的父亲。 虽説这段时日王诗琪跟随王尘,几历艰险,但是她少女情窦初开,初尝情之滋味,却是甜蜜多于伤痛。相比以前的xiǎo姐生活,这短时间的遭遇却令她刻骨铭心的体会到生命的乐趣。 王诗琪哭了一会儿,渐渐止住悲声,抬起xiǎo脸,忽闪着两只大眼看着冲和子一脸微笑的样子,轻声道:“爹爹,妈好些了吗?她骂没骂我?” 冲和子抬手擦去她还挂在腮边的眼泪,笑道:“当然不会骂你了,我家琪琪最乖了,你妈就是想你了。以后不许偷偷跑出去了,我已经罚你大师兄了,让他在后山思过三年,不许下山!” 王诗琪撅嘴道:“爹,你为什么要罚大师兄,又不关他的事,是我求他带我出来的,你不要罚他好不好?”冲和子和爱女相逢,心情大好,笑道:“好,好,你説不罚就不罚,好像你是师傅一样。” 王诗琪一伸舌头,扮个鬼脸,笑嘻嘻地道:“爹最好了!对了,还有一件事爹也得答应!”冲和子笑道:“鬼丫头,还有什么事?”他知道女儿一扮鬼脸,就有事相求,多是为犯错的师兄求情,他向来不会拒绝,所以,门下弟子对这个可爱的xiǎo师妹都疼爱的紧。 王诗琪笑道:“我自己做主给你收了个徒孙,给大师兄收了个徒弟,你答不答应?”冲和子微微皱眉,故作姿态,“不是什么人就入得我门的,那孩子聪明不?是不是适合修炼的可造之才?” 这段时间,王诗琪得知崔婷婷母子是来求自己引见,筠儿要拜大师兄为师,早已兴奋许久了,早就私底下让筠儿叫自己师姑了,当然这件事要挂在心上。 她回身指着崔婷婷身边的筠儿道:“就是他了,爹,你看看他是不是好苗子?” 冲和子看着一脸惊奇望着自己的筠儿,这孩子眉目清秀,男孩做女孩打扮,相貌俊雅中透出一股灵动,实在是难得一见的修道之才。 他diǎn头道:“这孩子装成女孩子像的很,就怕成人后多惹情劫,到不失是一个修道之人,好,爹答应了!” 王诗琪一声欢叫,过去要拉筠儿过来,忽见自己手中握了把匕首,顺手插进衣带,拉着筠儿xiǎo手,过去拜见师公。筠儿极是懂事,知道面前之人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恭恭敬敬的叩起响头来,xiǎo脑袋触地有声,直叩了十几个还不起来,王诗琪笑着拉他道:“够了,你怎么叩起来没完了?” 筠儿忽然抬头道:“我拜了师公,多叩几个是有事要求师公答应。” 冲和子微笑道:“你有什么事求师公啊?” 筠儿双眼一红,道:“师公一定是很厉害的神仙,爹爹説过的,你比我要拜的师傅还要厉害,师公,你救救娘好不好?娘受伤了,她要离开筠儿了,筠儿不想做没娘的孩子。”説道这里,xiǎo脸之上,眼泪滚滚而下,噗通一声又跪了下去。 众人闻言,顿时被这xiǎoxiǎo孩童惊住,他尚还不懂拜师之意,这是为了救娘亲才做出的举动,王诗琪眼泪顿时也下来了,忙拉起他来,“筠儿,师公已经答应你了,快起来了。” 冲和子diǎn头道:“xiǎoxiǎo年纪就有如此孝心,实在难得。你即入我门,你的事就是师公的事,好了,我保证你娘没事。”他轻轻拍了拍筠儿的脑袋,走到崔婷婷身边,见她双腿弯曲坐在地上,神色憔悴,胸前裹住的布帛隐隐渗出血迹。他伸出手来按在崔婷婷ding门之上,将一股浑厚之极的真元从她泥丸透入。 崔婷婷觉得一股热流从ding门灌入,迅速向下,在自己胸前伤处流淌,伤口顿时麻痒不止,不一会儿就疼痛全消,过了盏茶时间,热流慢慢消失,身子疲累之感大减,浑身似是有了力气。冲和子撤回手掌,手腕一翻,一颗丹药出现在手里,他用两指捏住,送到崔婷婷嘴边,微笑道:“吃了它。” 崔婷婷轻启朱唇,把丹药含进嘴里,那丹药甚是神奇,入口即化,满口芳香,咕的一声咽了下去。稍停,一股热流从xiǎo腹升起,在经脉中来回穿行,身子微微发热,説不出的畅快淋漓。 冲和子见她面色渐渐红润,知道丹药之力已经发散,笑道:“起来吧,不碍事了。”崔婷婷手臂撑地,缓缓站起,只觉得浑身舒畅,竟然比没受伤前还要舒服,忙对冲和子盈盈下拜,“多谢前辈相救!” 冲和子袍袖一卷,一股平和之力阻住她下拜身躯,淡然道:“不用了,你有一个好孩子,这就足够了。”筠儿见娘亲在这么一霎就站了起来,不禁大是惊奇,这师公太厉害了!忙抢到冲和子面前,噗通又跪下了。 冲和子笑道:“你娘已经好了,你还跪下做什么?” 筠儿抬头认真説道:“求师公教我这样的本事!” 冲和子哈哈大笑,“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 王诗琪笑道:“爹爹,你收了这么好的徒孙,是不是很高兴?”冲和子微笑diǎn头。王诗琪顺着説道:“那是不是我的功劳?” 冲和子diǎn头笑道:“是你的功劳,你要爹赏你什么説就是了,不要费心思。”他知道女儿毫无机心,有什么心事全写在脸上,一看便知。 王诗琪郑重説道:“爹爹要先答应我才説!” 冲和子从未见女儿如此郑重过,不由奇道:“什么事这么重要?非要爹先答应?” 王诗琪顿足嗔道:“爹,你先説答不答应啦!” 冲和子笑道:“看你急成那样!好了,今天爹高兴,先答应你就是!” 王诗琪紧接着道:“不许反悔?” 冲和子摆手道:“不悔,不悔,你到底説不説,再不説爹就反悔啦!” 王诗琪双手揪着衣带,xiǎo声道:“我要爹爹答应,女儿要嫁给王尘哥哥。” “什么?”冲和子双目一瞪,精光爆射,一股凛然之威猛地散发出来,在场所有的人仿佛面对洪荒巨兽一般,全都浑身发抖,在他这种绝世高人散发的强烈气息中,无人可以抵抗! 王尘也是一阵心跳,他一听到王诗琪説出来,就知道冲和子定会发怒,强笑道:“琪琪,你爹不会答应的,你忘了我吧,跟你爹爹回家。只要你好好的,怎么都好。” “闭嘴!”冲和子冲王尘喝道:“什么时候轮到你説话了!” 王诗琪眼泪滚滚而下,“爹,你是不是要反悔了,你可是先答应我的,你説过,答应的事是不能反悔的。” 冲和子当然知道大丈夫应该一诺千金,可是要把女儿嫁给一个妖魔之后,做爹的怎能不悔?那可是自己的心肝宝贝啊! 冲和子气道:“琪琪,你可知道,他是妖魔之后啊,你年轻不懂事,是受了妖孽的迷惑,等到你反悔,还不如现在爹反悔的好!乖女儿,你要嫁人,爹定会给你找一个少年才俊,包你称心如意就是!” 王诗琪已泣不成声,“爹,你知道女儿是不会反悔的,爹!你就成全了我们吧?我求你了!”她一声声哭喊,苦苦哀求,悲切的声音令人肝肠寸断! 冲和子硬起心来,雷打不动,“爹説不行就不行,你求也没用!” 王诗琪猛地拔出腰间匕首,抵在自己颈侧,凄然道:“爹!你不答应女儿,女儿也不想活了,你想看女儿死在你面前吗?” 冲和子又气又怒,“琪琪,你把刀放下!爹养你十几年,难道还及不上一个妖魔和你相处几天吗?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爹的苦心的!” 姚依真突然插言道:“前辈,琪琪妹子如此可怜,你难道没有恻隐之心吗?” 冲和子猛地盯住姚依真,冷笑道:“都是你这妖孽在作怪,是不是?你把匕首递到琪琪手中,就是让她以死威胁我,是不是?你以为只要我答应了琪琪就会放过你们,是不是?”他越説,声色越是凌厉,姚依真心中砰砰直跳,直觉告诉她,冲和子就要出手了! 冲和子左手忽然一伸,王诗琪手中匕首顿时脱手飞出,被他一把抓在手里狠狠一握!匕首顿时扭曲变形,成了废物。他随手一抛,右掌对准姚依真一掌拍去,凌厉的劲风犹如利剑一般! 他这一掌拍的甚慢,姚依真刚要躲闪,才发现身子一动也不能动,已经被冲和子掌风禁锢住身形!眼看着那夺命的一掌奔着自己拍来,自己只有等死的份儿! 那掌刚拍到身前,姚依真身前突然人影一闪,冲和子一掌拍中那身影!就听‘砰!’的一声,那人影搂住姚依真被拍出三丈多远,滚落在地! 等到人影止住,大家才看清原来是王尘抱住姚依真,用脊背挡住冲和子拍向姚依真那一掌。王尘“哇!’地吐出一口鲜血,脸如金纸,昏了过去。他身上伪装成胖子的垫衬顿时散落一地。虽然王尘受了大部分掌力,但冲和子那一掌何等厉害,浑厚的掌力透过王尘身子,还是有一xiǎo部分落在姚依真身上,姚依真也是喷了一口鲜血,受了重伤! 姚依真不顾重伤,一骨碌爬起来,身子却忽然一软而倒,气力竟然不支自己身躯!她手足并用冲王尘爬去,凄然呼道:“弟弟!” 那边,王诗琪也是同时惊呼:“王尘哥哥!”身子往前抢出!冲和子反手一掌,击在她颈侧,王诗琪顿时软倒在冲和子怀里,昏了过去。 第四十四章 绝境求生 第四十五章 巨柳法阵 第四十五章巨柳法阵 姚依真这才看到屋里还有一个人。她关心王尘,早将自己安危抛之脑后,要不然怎么会在临到昏晕的一刻,还下意识的紧紧搂住王尘死不松手。 她一见王尘无性命之忧,心中顿时放松,脑筋立即活络起来。她试着起身下床,虽説身子沉重,但还勉强行动。她知道自己两人性命都是面前老者所救,下床后,立即盈盈跪倒施礼,“多谢前辈搭救之恩,xiǎo女子定会报答。” 老者任她下拜,端坐不动,手抚白须笑道:“老夫救你二人,不是贪图你们报答,只不过是不能见死不救而已。” 姚依真拜了几拜,起身道:“前辈知道xiǎo女子是妖类,也还是出手相救,想必前辈不是那种斩妖除魔的卫道之士了。” 老者笑道:“你问的是心中顾虑,也难怪你如此。大凡修道之人,多以除魔卫道为己任。只是老夫只为修道,不问正邪,求大道之真,何必分什么人妖?” 姚依真顿时浑身一震,是啊,人和妖,都同是修炼,都是求的大道之真,为什么就非得分出正邪,斗个你死我活呢?她原先听王尘就这样説过,只是自己耻笑臭xiǎo子无知胡説而已,从未当真。如今听这老者説来,却犹如醍醐灌ding,眼前豁然开朗。 老者见她若有所思,接着道:“人是万物之灵,修道是升华人的精神,修炼首先修的是心,心坚方能道成。畜禽兽类,秉天地之浊气,本身就难以闻道,大凡此类能修道化为人形的,除非有天大的机缘。可见妖魔类修行实属不易,为了修行,妖魔类便另辟捷径,难免巧取豪夺,做出有伤天理人道之事,于是就出现正邪之分。” “人和妖,正中有邪,邪中有正,此谓阴中抱阳,阳中有阴,合天地造化之道。”老者侃侃而谈,都是姚依真闻所未闻之道,“龙凤麒麟,本也是兽类,为何以神论之?既然此类可以成神,你为何就不可以成仙?若论正邪,人走正道为正,走邪道就是邪魔,人可为魔;那么妖行正道,可是怎么没有正妖之説?所以只要你修炼的无愧于天地,管你是人是妖?” 姚依真俯身拜谢,“多谢前辈指diǎn!” 老者笑道:“我指diǎn你了吗?这难道不是你自己的造化吗?” 姚依真恍然大悟,自己隐居修炼,数百年进境迟缓,遇到王尘后,进境却是迅速无比,自己受王尘影响,已经不知不觉中踏入修道正途。好像自己不是王尘修道的引路人,倒是王尘无意间把自己引入正途。 她要是以前听老者这番话,定会当作疯子论道,嗤之以鼻。如今她心境转变,听到耳中,自然字字珠玑。 老者笑道:“老夫兴致一开,便喜多言,今日对你所説,难免信口开河,你不必执着。凡事随心而为,方和自然之道。好了,老夫要出门访友,午后有你们旧识之人来寻,不必理他就是。你们安心在此养伤,痊愈后就可离去。” 他説完,起身出门而去,姚依真躬身相送。她立在柴门望着老者离去,心中百感杂陈,痴痴站了半晌,方才回身去看王尘。 王尘依然昏睡不醒,既然性命无忧,姚依真先放了一大半心。只是那老者説王尘真元涣散,已是废人,心中又是忐忑不安。那老者定是个离世隐居的高人,他既然这样説,必定不是虚言。 要是王尘醒来,得知自己再也不能修炼,将会如何?就算自己不计较他是普通凡人,那也不过是百年之期。想到他曾和自己信誓旦旦,成就万世伴侣方不会虚度此生。如今此志成为泡影,他是否能够接受事实? 若是臭xiǎo子百年之后,只余自己一人,就算自己修炼成仙,又有什么趣味?姚依真回想和王尘在一起的diǎndiǎn滴滴,不由心神具醉。她在榻沿坐下,望着王尘清秀出尘的脸庞,痴痴发呆,竟一时茫然。 也不知过了多久,姚依真忽被外面一阵叫嚷声惊醒,“哪位前辈在此隐居?晚辈茅山派付希列求见!” 姚依真顿时一惊,这付希列居然寻到此处,他如此锲而不舍,定是恨极了自己。如今自己重伤未愈,王尘昏迷不醒,那位前辈又不知去向,如何挡他? 原来付希列昨天追出甚远都没追上姚王二人,突然省悟,那两人受伤极重,定然不会走远,又想到姚依真狡猾多智,定然用计引开自己,反其道而行。于是转回搜寻,直到今日方才在姚依真坠落晕倒之地发现踪迹,一路寻来此处。 姚依真正彷徨无计之时,忽然想到老者离去时曾説,今日午后有旧识来寻,莫非就是説这付希列不成?可是老者説不去理他,难道那付希列不敢进来吗? 那付希列对自己恨之入骨,怎会轻易放弃?他能寻到这里,多半知道自己二人在此,这茅舍四面空阔,如何能挡得住他这个茅山高手? 姚依真把柴门微开,向外望去,只见付希列在不远处仔细观察,仿佛对此处环境甚是疑惑,他不敢冒然而进,正在想对策。 姚依真见茅屋外的数十棵巨大柳树参差不齐,掩住xiǎo路,虽然能看到茅舍,但曲折环绕,隔得甚远。 付希列观察许久,又叫了几声,无人作答,试着沿路前行。谁知一踏入柳树范围,眼前xiǎo道居然消失不见。他赶忙后退,后面也不见xiǎo路踪迹,于是来回往复的走了几次,面前居然全是巨柳拦路,哪有什么路径?他又绕树穿行,越走越是迷茫,心内竟然一阵恍惚! 姚依真看到他来来回回的在那里走动,就是不知向前靠近,顿时知道这些巨柳是一个阵法,付希列已经被困在阵中。那老者説不必理他,原来如此。 她远远看着付希列在阵中犹如无头的苍蝇不住来回走动,步法越来越乱,走了段时间,眼神逐渐迷茫,脚步竟然踉跄起来。他跌跌撞撞的又走了几步,一跤跌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姚依真看到他跌倒,不由大是惊奇,这阵法居然还有迷人心智的作用!她此时对那老者充满好奇,那老者不但深谙修行之道,见识也极是与众不同。别人认为理所当然之事,那老者偏有独到之见。如今这眼前的巨柳阵法,多半也是那老者的手笔,此老对阵法之精通也是令人吃惊不已。 而且,自己和王尘所受之伤,特别是王尘,那可是要命的伤势!可那老者却是轻描淡写的就医治过来,也不见他用什么药物。此人之奇,令姚依真兴奋无比,虽然老者説王尘已成废人,可是,以这老者的本事,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手段也説不定! 想到这里,她仿佛看到老者把王尘变废为宝,王尘转眼就恢复修为,功力更加厉害,和自己在天地之间逍遥自在。她想着想着,忽然噗哧一笑,定是想到臭xiǎo子和她嬉闹,想着法子的逗自己高兴。 幸亏身边再无别人,要不然,她忽愁忽喜的样子,和个疯子一样,怕是吓到别人。 她立在门旁,发痴半晌,见倒在地上的付希列没有动静,知道他走不进来,回身关了柴门,上了床榻,在王尘身边盘膝而坐,运转玄功恢复修为。 虽然阵法困住付希列,但她还是担心付希列是否能破阵而出,当务之急,能多恢复diǎn修为,就多了一份自保之力。 第二日,姚依真从入定中醒来,身边王尘依旧未醒。那老者没在屋里,看来一夜未回。外面也是没什么动静,不知付希列是否还在?她下床推门看去,付希列在巨柳之间盘膝而坐,竟然还在那里。 她用了一夜之功,身子稍稍恢复,要想恢复如初,怕还得大半个月才行。在这茅屋内,虽説简陋diǎn儿,却是安稳的很,可以放心疗伤。 她关门回去查看王尘伤势,只见他呼吸比昨日更加平稳,原本潮红的脸色恢复成正常颜色,看上去比昨日好了许多。照此看来,应该很快就会苏醒。 姚依真除了打坐恢复修为,就是关注王尘伤势,查看外面付希列的动静。一天很快过去,到了晚间,那老者还是没有回来。夜间刚交子时,王尘忽然一声呻吟,有了动静,姚依真立即从入定中惊醒。她关心王尘伤势,用功之时都留一半心思。 她俯身过去,王尘微微蹙眉,想是已经意识到伤痛。他双眼渐渐微微睁开一线,姚依真大喜,轻轻叫道:“弟弟,你可觉得好些了吗?” 王尘轻哼了一声,轻声説道:“真姐,我还活着吗?” 姚依真眼泪在笑脸之上滚落,道:“姐不许你死,你怎么能死得了?” 王尘双眼渐渐睁开,看到满脸是泪的姚依真,强笑道:“以前从没看到你流泪,我一直以为你从不会伤心,总是那么快活,如今这是怎么了?他手臂一抬,想把她眼泪拭去,身上却是一阵剧痛,手臂一举而落,疼得他嘶的吸了口气。 姚依真满脸怜惜的xiǎo声嗔道:“刚醒过来你就不老实了!” 王尘笑道:“你流泪的样子太美了,我一时间没忍住。” 姚依真别过头去,拭了拭腮边泪水,説道:“你总是这么油嘴滑舌的惹人讨厌。” 王尘见她别转身子,肩头急速抽动了几下,怎能体会到她心中疼爱、怜惜、甜蜜等诸般感觉一起涌上的滋味? 两人第一次共同面对生死之关,为了对方安危,都是舍生忘死的不顾自身。这情之一字,怎会如此折磨有情之人? 王尘笑道:“要是你不喜欢,我把嘴巴每天洗的干干净净,绝不会粘到半diǎn油腻。” 姚依真回身嗔道:“你就知道光洗嘴巴吗?你这臭xiǎo子浑身都是臭的!” 王尘笑道:“你一骂我臭xiǎo子,我就无比开心,真姐,你説我是不是不光讨厌,骨头也贱,不让你骂我就不舒服。” 姚依真幽幽叹道:“就让姐这么骂你一辈子好不好?” 两人絮絮叨叨,尽捡些无聊的情话细细诉説,直到王尘在不知不觉中睡着。姚依真默默坐在他身边,痴痴地看了一夜。 天刚放亮,姚依真轻轻起身,到了另外一间茅屋内,寻着了米粮炊具,洗洗涮涮,淘米下锅,做了一碗香喷喷的米粥。她来回在两间茅屋内穿梭,忙碌的身影被巨柳阵中的付希列看到,冲着她大声叫道:“妖孽,过来受死!” 姚依真心情大好,冲他做个鬼脸,笑嘻嘻地依旧忙碌,理都懒得理他。 第四十六章 大道求真 第四十七章 风雪困高士 第四十八章 吃人的妖怪 第四十九章 冻死我了! 第五十章 重塑经脉 第五十一章 幻影分神术 第五十一章幻影分神术 张伯端diǎn头道:“我初看你的时候,还有妖气存身,如今神态举止,温婉贤淑,实在是你自己的造化,若是不因情痴牵缠,一心向道,必定成就正果。” 姚依真慌忙道:“先生,王尘与我共历生死,几经磨难,如何能放得下?” 张伯端笑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又不是劝你两个分开,你急什么?但凡情痴,为了伴侣做事不计后果,不顾道德,不辨是非,怎能悟透因果,得成大道?以你现在的心境,你思想一下,以前你做的事是否现在想来极不应该?” 姚依真刹那间回想以往,深深觉得自己以前确实有diǎn过份,就连对自己深信不疑的王诗琪也是多次相骗。所幸自己尚无大恶,和在山洞为妖时已是天壤之别。这一切都是遇到王尘之后才有的转变,自己遇到这臭xiǎo子真是天大的幸事。 张伯端见她时而蹙眉,时而微笑,知道她已经懂得自己的意思了,含笑又道:“我向来不反对娶妻生子的学道之人,我师傅就是个有家室儿女的人。在家出家,僧道俗家,有什么不同?世人所谓‘休妻绝粮,服气餐霞’就想结成金丹,无疑是水中捞月,痴心妄想,我向来不以为然。至于炼化草木金石以为金丹而服用的,更是可笑,渣滓废物也能修炼吗?除了第一代张天师练成过龙虎大丹,谁还曾炼出过能服用就成仙的金丹?”他侃侃而谈,言语之中对练气服饵的修炼方法嗤之以鼻。 姚依真听得一脸震惊,不知这位老先生是如何练成这般修为的,既不打坐练气,也不服用外丹,那是怎么修炼的? 张伯端见她迷惑,笑道:“好了,你现在想不明白,以后再説,趁着这娃娃未醒,再去练习阵法吧。” 姚依真听他称王尘为‘娃娃’,不禁莞尔,笑道:“先生,不知这次是不是还要蒙眼练习吗?” 张伯端笑道:“蒙眼习练是让你把心神打开,神与意合,意与力合,目的已经达到,再练无义,下面再练无中生有之术。” 姚依真奇道:“何为‘无中生有’?” 张伯端道:“柳阵存在,是为‘有’,若是没有柳阵,是不是就是‘无’?”他见姚依真还是一脸惶惑的神情,续道:“你寻一个四面空阔之地,心中存阵,实际无阵,这就是无中生有!” 姚依真顿时醒悟,笑道:“先生的意思是让我在空阔处心中假想有阵存在,仍按阵法之道练习身形步法是不是?” 张伯端微笑diǎn头,“你领悟的不错,就是这个道理。” 姚依真心中暗笑:“这老先生真会卖关子,説什么无中生有啊?这个还不简单。”她心中之话可不敢説出来,于是躬身退出屋子,出了柳阵,在阵外寻了一处空阔之处,进行练习。 临到开始,姚依真才知道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在柳阵中时,眼中有镜像,自然依照眼见之物,展开步法身形就是。可是,自己面前空空如也,顿时有股无从下手的感觉。她茫然站立,顿时苦笑。 她俏立良久,心中不住思索:“先生説要无中生有,这里空无一物,难道要我凭空造出个柳阵来吗?是了!就是心中有阵的意思!此时要是闭上眼睛,心中立即就会浮现出阵法情形,走来自然毫不费力。先生可是不让闭眼,可要是一睁眼,顿时被眼前空无所惑,心中阵法竟然凭空想像不出来了。” 她原本就聪明机灵,已经渐渐明白这无中生有的诀窍,她把心中所想象的阵法幻作镜像,慢慢的想像阵法出现在自己面前。但这种方式甚是损耗心智,不一会儿,就觉得心中烦乱,体内真元一阵乱窜! 姚依真一惊,知道这是走火入魔的征兆,忙收敛心神,不去想阵法之像,调匀呼吸,慢慢把心中杂念滤除,心中一片空明。谁知,她在心灵空寂的一刻,眼前却突然明朗:在这旷野之中,阵法可大可xiǎo,可有可无。大时,此阵纵横千万里,xiǎo时,自己方寸就能施展;若让它有,它便凭空出现,若让它无,此身内外,皆都消失不见! 这就是无中生有了! 姚依真微微一笑,心领神会,转身回去,这个无需练习,只要悟透就是真谛。 张伯端在屋外负手而立,见她回来,问道:“你练了吗?” 姚依真笑道:“没练。” 张伯端微笑道:“看来你是想通了?” 姚依真笑道:“是的,先生,我想通了。” 两人像打哑谜一样,説了几句,顿时都笑了。 张伯端道:“你既然想通了,可是你想出这阵法中有什么神通了吗?” 姚依真摇了摇头,“这个没想。” 张伯端道:“是没想,还是想不到?” 姚依真顿时觉得已经到了关键之处,立即躬身道:“请先生指diǎn!” 张伯端慢慢説道:“你练到此时,这神通説来,一diǎn即通。当你对敌之时,以身化作阵法,就是破敌;以敌方为阵法,就是避敌而去,就是自保。以一身化作阵法,可以困住仙魔鬼怪,万千凡夫;以对方为阵,任凭对手有千军万马,此身犹如游鱼入海,不伤丝毫。运用之妙,存乎一心,自然鬼神莫测。” 姚依真顿时心驰神往,刹那间知道了这神通的奥秘,忙俯身拜倒,“先生,您传我如此大神通,xiǎo女子感激不尽!此生当永记先生大德,绝不用此神通为恶!” 张伯端道:“你只要记住今天説的话就好。” 姚依真喜出望外,笑道:“先生,这神通有名字吗?” 张伯端道:“我给它叫‘幻影分神术’,此术脱胎于阵法,威力极大,取这样的名字显得虚幻一些,也是阴阳互补之道。” 姚依真奇道:“只是这名字好像和此术不符的样子啊?” 张伯端笑道:“你尚未练成,自然不明白其中的情形,一旦你能施展开时,就会觉得符合了。道理你已经知道了,修炼不是一日之功,勤加练习就是了。此术还有许多厉害之处,须得在练习中多加体会,只要你用功勤勉,总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够你受用无尽的啦!”説完挥手令她起身。 姚依真心满意足,忽地记起王尘,问道:“先生,王尘是不是该醒来了?他睡了快十几个时辰了。” 张伯端笑道:“他早就醒了,正在运功,先不要去打扰他。我已经把丹法传给他了,他等待不得,早已练习开了,须得耗费数日之功。这娃娃因祸得福,常人费尽毕生之力想通开的经脉,被我给他全都打开了,实在是幸运。” 他自己不居功,竟然説是王尘幸运,姚依真深感他大德,不由肃然起敬。 张伯端续道:“我已把真法传下,你们修成怎样,全凭你们自己了。记住,在外人面前,切记不可説是我的弟子!不可用我传的道法胡作非为!要是你们一旦作恶,我会立即知道,定不会轻饶!”他説这几句时,声色甚是严厉,和一贯的慈祥和蔼大是不同,显然极是在意。 姚依真忙拜服在地,肃然道:“先生之言,句句在心,绝不敢忘!” 张伯端叹道:“我还有要事,不能在此久留,就此别过吧。你们在此愿意待多久都行,出去行走之时,莫要忘记我的话。” 姚依真闻听他要离去,不禁难舍,哽咽道:“先生相救在先,又传我二人神通丹法,此恩此德尚未报答先生就要离去,叫我们如何舍得?只盼着能早晚侍奉先生,能报的万分之一也是好的。” 张伯端道:“日后还有相见之期,你不必如此。唉!遇到你们两个,实是有不尽的烦恼啊。” 姚依真道:“先生,若是有我们做错什么,为先生招来麻烦,先生尽管责罚就是。”她説完,许久没听到张伯端回话,抬头看时,眼前竟然空无一人,张伯端早已离去,她竟无觉察。 她缓缓起身,心中不由怅然若失。 山中高人,可遇不可求。姚依真甚感自己和王尘如此幸运,能得到张伯端这样的大真人垂青,授以丹法神通,实在是旷世奇遇。 至于张伯端,居于山中之日甚少,多在人间俗世游历,四处访贤谈道。他一向反对离家出世修行,主张大隐隐于市,此处隐居著书之处也是友人相赠。他修为高深,和当世各修真大派高手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具有一派宗师的实力。可他无意开宗立派,执意修书传道,属于神龙不见首尾的高人。 所以,王尘和姚依真能得遇不常进山的张伯端,实在是奇遇。 王尘正在紧要关头,屋内火堆已灭,已是寒气袭人。他精赤着上身盘膝坐于床榻之上,头ding一条白色气线笔直向上,冲到茅屋ding上淡淡消散。他浑身散发着炙热之气,很快就充斥xiǎo屋。屋内寒气渐渐抵不住他散发的热量,悄悄退出。 原来,王尘清醒之后,体内真元之气盈盈欲涨,他不但本身真元重新汇聚,又得张伯端之助把所有经脉打开,已经到了聚气成丹的最佳时机。 张伯端马上传他金丹秘要,令他即刻行功。此时,他体内真元在全身经脉之中汹涌奔流,不断的在丹田之中慢慢汇集。汇集的真元急速旋转,一个拳头大xiǎo的气团在他xiǎo腹中翻滚不止,越来越多的真元融入进去,使那气团蕴含的力量急速膨胀。 每当气团的能量壮大时,王尘就用神识猛烈地挤压、淬炼,使得它更加凝练、精粹、纯净! 当他全身所有的真元都融入气团时,那股汹涌的巨大的力量凝聚在一起,在翻滚,在淬炼,在升华!在等待金丹破开气团横空出世! 第五十二章 倒霉的兔子 第五十三章 茅山高手 第五十四章 八臂哪吒 姚依真笑道:“看来,笪真人是做不了这些人的主啊?我看你们还是车轮战的好,即不显得你们倚多为胜,又能把我拖得精疲力尽擒住,你们声名无损,也不会累及自己门派声誉,实在是四全其美的好事。” 高志松冷笑道:“你这妖孽不用拿言语挤兑我们,今天我们三派弟子每派出一个人,只要你胜过两人就算你赢,这样公平之至。我们也不欺你一人,连同那个王尘一起叫出来就是!” 姚依真笑道:“这位付道长知道我弟弟身负重伤,想必早就和你们説过,你让我叫他出来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你想和我弟弟交手,好白捡一个便宜?”她狡猾多智,口才极好,高志松和她做口舌之争,如何能占到便宜? 赵涉川提马上前两步,和笪净之并排而立,説道:“我们三派弟子齐至,没有只让笪师兄一人出手的道理,高师兄的説法不错,我们出三人和你交手,你若是胜过我们两阵,就放过你这妖孽。”他是清微派大弟子,气势上也不能输给茅山派,让笪净之一个人出风头。 姚依真笑道:“看来这位赵真人想先出手喽?那么谁是第二个啊?”她知道难免一战,这些人也不会让笪净之独领风骚。要是一涌齐上,单单一个笪净之就够难对付的了,自己拖不过几息就会败退,还不如顺着他们的意思,三局两胜的好。只是,笪净之在这些人中是最厉害的一个,第一阵可不能先和他交手,要不然,一阵就落败,后面连打都不用打了。 所以,她先拿言语套住赵涉川,让他先来。自己就算胜不了他,靠着‘幻影分身术’最次也是个和局。至于第二阵,那也是至关重要的,要是笪净之出手,后面还是难斗。需得让高志松出手,才能拖得时间长一些。 赵涉川笑道:“你不就是想知道我们是谁先出手吗?我们排个顺序就是,要是笪师兄第一个出手,我们后面就不用动手了,那还有什么趣味?”他説道这里,看了笪净之一眼,众人一阵哄笑。笪净之被他戴了一ding高帽,也是面露微笑。 赵涉川接着道:“在下修为最低,先抛砖引玉。接下来是神宵派的高师兄,要是他不用五雷正法,你还能多活一时半会儿的,要是高师兄一阵技痒,施了出来,恐怕你立即就被轰得烟消云散,笪师兄就是想和你交手,都找不到你在哪里了。”众人听他説的有趣,顿时又轰然大笑。 姚依真笑道:“那好啊,你想怎么斗?拳脚、法术、法宝你想先斗哪个?不过,我可没什么法宝可用,你们想斗法宝,我可不能奉陪。”她知道各派法宝厉害,先让他们不好意思使用最好了。 高志松耻笑道:“对付你这妖孽,还用得上法宝?赵师兄用最不擅长的拳脚功夫就要了你的命,可能都轮不到我动手啦!”他听赵涉川高抬自己,不免也投桃报李,恭维赵涉川几句。众人十分凑趣,又是一阵哄笑。 赵涉川笑了几声,甚是感激高志松之言,清微派的拳脚功夫向来是各派中最强的技法,他这样説不但还了自己一ding高帽,还能令自己尽展所长,这人的嘴也不是那么讨厌啊? 他身子一闪,眨眼间就出现在姚依真面前,冷笑道:“妖孽,过来领教我清微派的‘五行通背掌’!”他行动犹如鬼魅,速度甚快。旁边的笪净之几人虽然没多大反应,但司马言和李绍棠等人,又加上两百官军,何曾见过如此身手的人物?顿时轰然大声喝彩。 几百人同时喝彩,声音震动山谷,甚具威势。赵涉川十分得意,显得孤身一人的姚依真更加柔弱可欺。 姚依真笑吟吟的道:“斗拳脚可以,我一个弱女子,和你贴身相搏甚是不便,不如我们换个比法如何?” 后面的宋军军士看着这几个道士和这漂亮的女子为难,俱都群情激奋,有几个粗鲁的顿时叫起来,“我们就爱看贴身相搏的,不能换!”乱嚷了一阵,众军士喊声稍停时,一个军士忽然高声喊道:“最好是不穿衣服的那种!”众人闻言轰然大笑。 赵涉川自然不能和这帮军士那么无聊下流,笑道:“你想怎么换?”众人听他答应,顿时嘘声一片,赵涉川微笑摇头。 姚依真笑道:“我的比法很简单,只要赵真人拳脚粘到我一片衣角,就算我败,如何?” 高志松冷笑道:“你是想光逃跑不打,就以为赵师兄奈何不了你是不是?” 姚依真笑道:“自然要划定范围啦,要不然我一阵风跑了,也够赵真人追几年的,这样好了,以三丈方圆为界,我若是出了圈子也算输,如何?”她身形一动,娇躯犹如一道流光,用纤足在地上画出一个圆圈,甚是规整,尺寸也是不错。 赵涉川见她身法也是极快,站在圈中微微笑着,神色轻松,丝毫不惧自己,顿时收起了轻视之心。这女妖似是有所依仗,自己须得xiǎo心,不要在阴沟里翻船,给人留下笑柄。 他一步踏进圈子,抱拳道:“开始吧!”説完身子猛的冲出,拳脚犹如疾风暴雨般攻向姚依真! 众人见他拳脚施展开来,犹如八手八脚一般,急速的拳脚幻出无数个虚影,但那虚影凝实,分不出是真是幻,出拳似流星,穿掌如利剑,变爪像钢勾,扫腿赛铁鞭!他浑身犹如一个长满拳脚的圆球一般,滚向姚依真! 众人大声喝彩,笪净之也是微微diǎn头。 只听姚依真一声娇笑,娇躯一扭,瞬间移到他身后,原处尚有她淡淡倩影留存。赵涉川也是紧跟其后,迅速扑到!他的拳脚要是碰到姚依真身上,就不单单是沾一下那么简单了,轻则骨断筋折,重则直接要了性命! 可是姚依真的身影无比奸猾,任他疾风骤雨的进攻,却是丝毫赶不上她移动的速度。众人看得眼花缭乱,那里还分得清姚依真的影子在哪里? 两人在三丈方圆内各展所学,瞬时间人影翻飞,带动周围气流,风声大作,枯叶飞舞!可是,直到半个时辰过去,赵涉川依旧没能碰到姚依真丝毫,他心中渐渐焦躁,拳法一变,身子追着姚依真直接一把抓去! 姚依真见他忽然停住拳脚,妄图追到自己,‘幻影分身术’顿时使出!她知道自己有言在先,只要对方碰到自己就算输。这赵涉川久攻无功,自然不再白费力气,只是追击过来,伸出手掌,只求一把抓住自己。 圈子里的两人顿时变成一追一逃,身影犹如风驰电掣一般! 姚依真的身法是按阵法变换,行动处奇正相生,蕴含诸多变化。赵涉川却是随着她的变化而变化,等于直接进入了姚依真的阵法圈套。 如此以来,姚依真顿时感觉游刃有余,身法越来越快,对这阵法之术的变化,又多出许多领悟。她把赵涉川紧紧困在自己身影幻出的阵法之内,越来越是兴奋,心中得意想到:“这家伙比那野兔强多了,要是每天陪老娘这么练几次,这‘幻影分神术’很快就会修成啦!” 赵涉川越是急追,心中越是焦躁,他眼前忽觉姚依真的身影虚幻起来,有一股眩晕的感觉。不知不觉中,姚依真的阵法显出效果,令赵涉川心神一阵恍惚! 赵涉川马上一咬舌尖,尖利的疼痛立即令他清醒!他大吼一声,双手挥舞,身子‘噼里啪啦’一阵急促的爆响,身躯猛然向上一拱!身躯顿时暴涨,变得一丈多高,身上衣衫挣裂,露出的肌肤肌肉盘结,整个身躯犹如一个金刚力士! 众人顿时惊的张口结舌,这家伙居然会变成这样? 赵涉川咆哮一声,巨大的身躯却是灵动无比,身法拳脚展开,赫然还是一开始那套拳法,只是身躯巨大,身上犹如幻影般的拳脚虚影仿佛钢铁巨锤!密密麻麻的拳脚奔着姚依真而去! 笪净之忍不住大声喝彩,“好一个‘八臂哪吒’!果然名不虚传!”原来这赵涉川有这样一个绰号,倒也名副其实。围观众人彩声不断! 姚依真顿感压力倍增,心中一惊,顿时潜力激发,身形大展,一道道流光般的身影闪动,身后顿时出现一个个宛若实质的幻影!众人只见场中姚依真的身影化作数十个之多,个个犹如真身,围着一个拳脚狂舞的怒目金刚,在急速的变换身形! 众人顿时瞠目结舌,场上变换莫测的情势出人意料,众人看得连喝彩都忘记了。 姚依真在急切之下,‘幻影分神术’终于被激发到极致!幻出的身影在赵涉川眼前流动飞舞,把他深深陷进这犹如般的阵法之中。 赵涉川这神通之术,虽是拳法变化,但已经是法术无疑,原先约定的斗拳法已经是到了斗法的范围了。他陷在姚依真阵中,眼神渐渐出现迷离之色,手脚速度越来越慢,这变身法术又极其消耗真元,很快他就精疲力尽。 他在急速的挥舞几拳后,头脑一阵眩晕,顿时支持不住,两脚一软,巨大的身躯扑到在地! 姚依真一声娇笑,身子嘎然而止,俏立于圆圈之内,笑道:“赵真人,承蒙相让,xiǎo女子先胜一场!” 付希列高声叫道:“妖孽!你耍诈!你用的分明是法术,讲好的比试拳脚的,赵师兄是中了你的诡计,这场不算!” 众人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情况? 场中赵涉川的身子缩回正常大xiǎo,法身变回了原样,后面几个军士把他抬了回去。 姚依真冷笑道:“姓付的,你胡説八道什么?姓赵的变身才是用了法术,老娘从头到尾没出一个手指头,用什么法术了?你们茅山派输不起吗?!” 付希列怒道:“你这是狡辩!你用的是术,赵真人变身之术明明是拳法,你不懂吗?在这里巧言狡辩!” 姚依真叉腰怒道:“老娘就是不懂!你想怎样?你让后面会拳法的军兵出来一个变个我瞧瞧,老娘就信了!” 付希列刚要张口反击,笪净之忽然喝道:“住口!输了就是输了,我们茅山派一言九鼎,怎能反悔?”他心中极是生气,自己这个师弟不但鲁莽,还为了人家清微派和个妖孽胡搅蛮缠,自己这大师兄被他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第五十五章 龙吟虎啸金丹现! 第五十六章 天雷诛邪! 第五十七章 天谴 第五十八章 福聚楼 第五十九章 平凡如尘土 第六十章 买房 第六十一章 你是妖怪! 第十三章我是妖怪你信不信? 王尘一路诉説,把当世边界乱局,在嘴里讨伐了一番,心中好似出了口恶气,渐渐和姚依真有説有笑,信步走了几里地,发现前方远处出现了一座城池。 两人脚下大路越来越宽阔,已经进入城池官道。走了不久,前面路旁一个酒肆的xiǎo旗漂浮,几间茅屋前搭建的凉棚里坐了几桌客人。 王尘远远看见,説道:“怎么看到饭店就觉得肚子饿了,咱们过去吃diǎn好不好?不过,我可没带钱,待会儿你付账。”施施然走了过去。 姚依真气道:“我怎么觉得是我在养着你的样子?” 两人走到近前,吃饭的诸人都回头看来,见突然出现两个俊秀无比的少年男女,都是诧异万分,以为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出游,不禁多瞅了几眼。 王尘见座上全都有人,自己来的可真不是时候,回头道:“真姐,这里的生意好的很,大清早的就这么多吃饭的。” 姚依真笑道:“那我们不在这里吃了,进城里找间大馆子,反正是我付账,你不必心疼钱。”她这一开口,声音娇媚诱人,顿时有几人偷偷瞅了过来,见她生的清纯俏丽,偏偏声音这么媚人,实在古怪。 酒肆的店主夫妇二人经营xiǎo店,这么早就来这么多客人的情况,实在少有,见王尘两人过来,岂能轻易放走,于是上前躬身笑道:“这位公子,那边两位爷桌上还有两个座,您和这位xiǎo姐讲究一下如何?” 王尘顺着他指的桌子一看,一个相貌俊秀的中年文士含笑看着自己,他身旁坐了一个花白胡须的老道,正在慢条斯理的吃着一碗面,头都没抬。方桌另两边还有两个空凳。 王尘笑着上前,冲那文士拱手道:“打扰先生了。” 那文士笑着还礼道:“有幸和这么俊秀的公子同坐,实在是缘分,两位请便。”説话温文儒雅,令王尘大生好感。 姚依真随着王尘在桌边坐了,见那文士身前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尚未开动,她笑道:“店家,给我们来两碗馄饨。”她这一开口,四周的目光又望了过来,那低头吃面的老道忽然抬头四下一看,两道目光犹如闪电一般,透出一股逼人的气势,众人顿时心中一颤,全都转头。 姚依真立即感受到这老道身上透出一股骇人的气息,只是这气息一闪而逝,转眼就觉得又低下头吃面的老道似乎又极是寻常,看不出有何异状。她心中一紧,不由和王尘对望了一眼,见他神色也是诧异万分! 王尘忽然笑道:“道长,面好吃吗?”神识慢慢冲老道蔓延过去,试着查看老道的深浅,不料刚刚触到他身前,便被一股浑厚的真元撞了回来,心中一阵急跳! 老道连看都不看两人,嘴里嘟囔道:“两个xiǎo妖怪最好安安静静的吃饭,不要来招惹贫道。”两人顿时心中一惊,这老道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 那文士笑道:“道长不喜欢多话,不如在下和公子聊聊如何?” 王尘心里正在嘀咕,“老子流年不利,一遇到道士就要倒霉,不知道又要发生什么坏事了!”见那文士相问,随口道:“先生气宇不凡,一看就令人心折,不知先生是做什么的?” 那文士笑道:“在下粗通文墨,做个文职罢了,倒是公子相貌清奇,像是个做大事的才俊。” 王尘笑道:“难道先生会相面吗?怎知道我是个做大事的人?”那文士立即从相貌延伸到事业説出一番道理来,两人越説越是投机,笑语不断。 那文士説到高兴处,对店主道:“上酒!今天遇到这位xiǎo友,心里高兴,説不得来两杯助兴!”店主捧了一坛酒上来,倒了两碗放到桌上。西北民风豪爽,喝酒大碗倒满,一口喝干。那文士儒雅斯文,喝起酒来却和粗豪汉子一般,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王尘从未喝过酒,耐不住好奇,也架不住那文士能説会道,就着馄饨也喝了两碗,脸色顿时红扑扑的,像极了关帝老爷。 忽然,城池那边官道上来了一队人马,急速向这边驰来,眨眼就到了跟前! 那漠然不语的老道忽然抬头看了文士一眼,那文士微笑摇头,只做没看到官军的样子,继续和王尘説笑。 人马奔到近前,二话没説,团团将酒肆围在当中,长枪手把弓箭手掩在身后,张弓搭箭对准了正在吃饭的几桌客人! 王尘和姚依真都分外惊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群官军来的突兀迅猛,还没回过神来,就陷入了重重围困。 他们左首边的一桌上,一个极高的瘦子突然哈哈大笑着推桌站立,对着那文士喝道:“奸贼!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这时,王尘四周桌上的客人纷纷站起,把四人围了起来! 那文士对着目瞪口呆的王尘笑道:“xiǎo友,看来我们只好改日再畅谈啦,我和道长先行一步,等到他日有缘再聚。”説罢,他和那老道同时站起,两人携手而立,身子一闪而逝,顿时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不见! 带领宋军过来的将官摧马上前,看着一群人神色古怪的围着一对少年男女,顿时不悦,对着那瘦高个叫道:“巫青云,这两个xiǎo孩子就是奸细?你这老xiǎo子骗我吧?” 巫青云正在发呆,听到他叫嚷,回头道:“司马将军,不是这两个,那奸贼突然消失不见啦!” 那姓司马的将军刚才被巫青云等人挡住视线,看不到那文士和老道的身影,如何相信他的话?他冷笑道:“巫大人,你是不是在消遣本将军?叫这么多人来抓两个xiǎo东西,自己怕丢了面子,还説什么人突然消失了,骗鬼啊?这太阳还没照到这里人就晒没啦?” 巫青云听他説的越来越难听,不由心中恼火,“司马言,你既然来了,应当遵从王珪将军的将令,配合我捉拿奸细就是了!” 那司马言见他用王珪来压自己,顿时也火了,他一向与王珪不睦,偏偏这巫青云和王珪都是振武军节度使、延州知州范雍一系之人,自然火气更大,説道:“你谎报军情,説什么奸细厉害,需出动军马配合捉拿,等我捉了这两个xiǎo贼,回去和王珪好好理论!如此劳师动众到底为了什么?!” 巫青云急道:“这两个是普通百姓,你怎么能乱抓人?简直胡闹!我不是告诉你那两个奸贼忽然不见了吗?我们这么多人看到呢!怎会骗你?” 司马言冷笑道:“你还想狡辩?那你説的两个奸细是人是鬼?还是妖怪?在众目睽睽之下就消失不见?”他下马走到近前,看到王尘两个装束齐整,面容俊秀,实在不是一般的行路之人,顿时起疑。 王尘冲他笑道:“司马将军,你猜的差不多啦!”他见司马言上来就污蔑自己是奸细,忍不住想戏耍他一番。 司马言见他一个少年对自己居然毫不害怕,更何况在众官军列阵围困之下,连带兵的将军都会动容,这少年大不寻常!他按住腰刀,diǎn指着王尘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王尘笑嘻嘻的道:“我是妖怪你信不信?” 姚依真在一旁耻笑道:“你这样説他怎么会相信?不如你做个鬼脸吓唬他一下,説不定他就信了。” 王尘白了她一眼,“你能显出本相来,要不你来一个?我看你当初要吞王伯通的样子就够吓死这人的!” 巫青云见他两个説话古怪,不由也是起疑,他办案多年,新进才被调来专门捉拿边境奸细,练就一双识人的双眼,他对王尘道:“你俩是和奸细一伙的?” 王尘感激他刚才对司马言为自己辩解,于是拱手笑道:“巫大人是吗?你刚才是看见的,我和那两人也是初次认识,实在不知道他们是奸细,只是觉得那人气宇不凡,和他多説了几句话而已。” 他越是轻松,巫青云就越是觉得不对劲,对身旁的司马言低声道:“看来司马将军猜的不错,弄不好这两人也是奸细的同伙,捉了他们细细审问便是。” 王尘听他如此説,急道:“巫大人,刚才是我和这位司马将军开玩笑的话,你怎么当真啦?” 司马言闻言顿时怒道:“和本将军开玩笑?你这xiǎo子是活腻了!来人!给我绑了!”他后面几个亲兵掏出绳索就冲王尘过来了。 姚依真在一旁抿嘴笑道:“臭xiǎo子,再叫你喜欢胡説八道,这回自食后果了吧?” 王尘奇道:“老子刚才就想到,遇到道士就倒霉,没想到居然这么灵验!?” 姚依真笑道:“那你以后见到道士扭头就跑好了。” 那几人的绳索已经快要套到脖颈上了,两人还在谈笑风生,围着的一群人顿时觉得,莫非这两个真的是妖怪? 王尘要是猜到他们的想法,一定高兴:“恭喜你,答对了!” 第六十二章 我不是什么少主 第六十三章 自相矛盾! 第六十三章自相矛盾! 幽不明顿时不知所措,他原想和王尘相认之后,这少主定会和自己畅谈以往之事,和自己计划魔刀门重兴之蓝图,完全没料到王尘一口拒绝,对这个少主身份不屑一顾。[燃^文^书库][]?乐?文?wls520o满怀兴奋,突遭拒绝,心中顿时茫然。 王尘见他呆呆的不起,烦道:“你还不起来?耍赖啊?” 幽不明听到这话,心中一亮,暗道:“我就耍赖,你待怎样?”于是俯身道:“你吩咐我起来,证明你承认自己是少主身份,属下遵命就是,要是你不做少主,就不能吩咐我做什么。” 王尘又好气又好笑,“那随便你好了,你愿意趴着待多久都随你,只不过别影响我们休息,你出去总可以吧?” 幽不明道:“少主有命,属下出去就是。”言中之意是王尘承认自己身份,他是领命出去的。 王尘气道:“你和我玩游戏啊?我现在就对你视而不见,你爱怎么的就怎么的!”他俯身把姚依真一把抱起来,向旁边卧房去了。 谁知,王尘刚把姚依真放在床上,一回头,幽不明早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在脚下伏在地上了。自己倒想对他视而不见,可他就是能让自己一眼就看到他。 王尘怒道:“你真是阴魂不散啊?这么做有意思吗?魔刀门早就解散了,你这么多年是不是逍遥快活的很?为什么非要做这奴才一般的事?你是不是有病啊你?” 幽不明道:“门主对属下有大恩,属下除了以死相报别无他选,门主托付的事怎能半途而废?求少主答应属下吧?” 王尘顿时头大如斗,几欲抓狂,在屋里来回疾走,对幽不明这死皮赖脸的办法一时无计。姚依真看着他转来转去的样子不由好笑。 王尘转到幽不明跟前,张嘴欲説,忽然又摇摇头,又转了几圈,突然又走到他跟前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寻到我的?” 幽不明见他想问,以为他回心转意了,説道:“属下接到何可久的讯息,立即去寻找少主,谁知赶在了少主遇害之后,那冲和子把少主打成重伤,我才发现少主行踪的,我赶到时,只寻到少主用的这把刀。”説着,他反手一招,一把长刀出现在手中,赫然就是李清羽送给王尘的那把。 他把刀递给王尘,接着道:“我又沿着踪迹追寻,直到山间那茅屋外面,知道少主在里面,可是,属下无能,进不去那外面的阵法,只好在外面等着。不料,少主一待就是近一个月,那个隐居的老头发现了我,説你没事,让我不要在那里,我又不是他对手,只得回来。” “回来后,正巧别处门中兄弟传来讯息,説这姓巫的在访查少主行踪,意图对少主不利,我赶去料理了他,如今才回来,又恰好少主买了属下暂居的住处,这才现身相见。” 王尘听他説完,思索了片刻,问道:“你知道我身处危险,怎么不去救我?你怕那老者是不是?” 幽不明道:“是啊,那人修为深不可测,属下不是对手,只得逃了。” 王尘耻笑道:“你口口声声説保护我,为什么遇到打不过的人就逃了?” 幽不明道:“那是魔刀门的门规啊,遇到打不过的人时,要是不逃就违反门规了。” 王尘不由好笑:“这逃跑还有规矩可以遵循?” 幽不明道:“门规中説,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为不智,以身犯险而轻生是为不义,我魔刀门允许遇到强敌逃生,是为了保存实力,不做无谓的牺牲,等到有绝对的把握时,才一击制敌。” 王尘大摇其头,不屑道:“你认我为少主是説要保护我,那么你遇到强敌还得逃跑。这么説,要是我被一个你打不过的人擒住,你是救我呢?还是先逃跑?” 幽不明一张嘴,忽然停住,顿时迷糊了,“是呀,我是要保护少主,可是遇到打不过的人怎么保护?要是以死相拼,势必违反门规,要是转身就逃,又辜负了门主重托,这可如何是好?”他跪在地上,脑子一片混乱。 王尘见他呆住,微微松了口气,心道:“总算把你难住了,累死老子了!” 他抱起姚依真回到原先卧房,这回,幽不明倒没有跟来,想必还跪在那里苦苦思索呢。 姚依真见他抱着自己来来去去的折腾,终于摆脱幽不明的纠缠,轻声笑道:“你原来口才这么好啊?这人空有一身本事,也被你难倒了。” 王尘笑道:“这魔刀门的规矩行事,多有不合道理的地方,随便找个理由,难倒他还不是件很容易的事?” 姚依真diǎn头道:“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这位幽长老恐怕想到明天也不会有结果的。” 王尘笑道:“你説的不错,就是让他自相矛盾!” 他跳上床来,斜倚在姚依真身边,为她输送真元控制伤势,姚依真顺势倒在他怀里,轻声笑道:“这魔刀门的少主你做了比不做要好,起码我们现在急需有帮手。” 王尘温香软玉满怀,顿时口干舌燥,干笑道:“你现在可别勾引老子,那老妖不定什么时候突然出现,看到不该看的就不好了。” 姚依真身子被他真元抚慰的甚是舒服,懒洋洋的媚笑道:“他现在正在钻牛角尖,那里还顾得上你?” 王尘道:“这老妖算是暂时解决了,只是不知道那吴掌柜会不会来找麻烦?须得计划出五天的安稳时间来给你疗伤。” 姚依真纤手在他腰间轻抚,笑道:“你只要下个命令,叫幽长老为我们护法就行了,还管什么吴掌柜?” 王尘皱眉道:“要是那样,他还不立即蹬鼻子上脸,让我做什么少主了?” 姚依真笑道:“就算是为了我的伤势求他一次也行啊,大不了和他商量,我们出钱雇他做保镖,这样谁也不欠谁的,你也不用犯难了,他受你父亲恩惠,定会同意。” 王尘沉思片刻,道:“睡觉!明天再説!”燃着的灯烛无声而熄,房间一片黑暗。 第六十四章 解语 第六十四章 解语 王尘一早起来,两个丫鬟服侍他洗脸穿衣,弄得他不知所措,出了不少笑话。他贫苦出身,何曾受过这样的奢侈?那两个丫鬟比他略xiǎo几岁,对这个不太严厉的男主人不但不怕,心中还暗自欢喜,不时掩嘴偷笑他。 用过早饭,千百叶过来回话,王尘把开支的银钱交付给他,吩咐自明日起,正院之后严禁出入,五日内他要为夫人疗伤,闲杂人等若是惊扰,严惩不贷! 千百叶连声答应,末了王尘道:“你昨晚玩的是不是很舒服?” 千百叶躬身道:“xiǎo人昨晚贪了几杯,不免有些忘形,求少爷责罚。” 王尘摆手道:“那丫鬟你娶了做老婆吧,以后收敛diǎn儿,你这人也年纪不xiǎo了,过diǎn安生日子吧。” 千百叶冷汗直流,唯唯而退,出去吩咐下人,做好王尘交代的准备事宜。 王尘瞅着他的背影叹道:“这修为提高了什么都好,就是这耳目比以前聪慧了许多,把该听到的不该听到的全都听到了,实在令人心烦。”説完施施然往后面走去。 伺候在身边的xiǎo丫鬟不知他説的什么意思,一脸奇怪的跟在他屁股后面,忍不住问道:“少爷,你听到什么了,那么不开心?” 王尘回头看她,眉头皱了皱,説道:“你还xiǎo,这事你不懂,对了,有些事也不是你该看到的,你不要跟着我了,你们两个到前面去,五日后再来。” 两个xiǎo丫鬟看着他的背影,撇了撇嘴道:“你自己很大吗?什么是我们不该看见的?弄得那么神秘?哼!”转身一扭一扭的到前面去了。 王尘一边走一边微笑摇头,先去看幽不明是不是还在。 他到了那间卧房门前摧门进去,只见幽不明在地上盘膝而坐,神色焦虑,显然想了一夜。 王尘笑道:“幽先生,你想明白了吗?” 幽不明思索道:“属下在想,只要把门规改正,这件事就会迎刃而解,我又不是什么怕死的人,当少主遇到危险时,定然会舍死忘生以报门主大恩。” 王尘闻听,心中恻然,这人是个忠义之士,虽説身属妖类,做事手段恶劣,但要是稍加限制引导,倒是个极好的帮手。可是那样以来,他就会不厌其烦的劝自己做什么少主,实在不敢尝试。 王尘道:“门规的事以后再説,幽先生,在下有一事相求,不知你是否答应?” 幽不明道:“少主有话吩咐就是,不用和属下这么客气。” 王尘心中恨不得抽他一巴掌,这老妖话里话外打算赖上自己当这个少主了,这老妖修为极高可是怎么就一根筋呢? 他摇了摇头,笑道:“幽先生,在下想请你做几天护法,我要给真姐疗伤,凶险的紧,身边又没有可以信任的人,只好有劳先生了,事后我会厚报于你,金银少不了你的。” 幽不明奇道:“少主,你为那个xiǎo妖耗费真元实在不值,再説,用真元打通经脉危险的很,稍有不慎就会走火入魔,轻则瘫痪,重则丧命,你如此做实为不智。属下想不通,你干嘛要这样做?” 王尘气道:“我怎样做要你管?你只説愿不愿意给我护法就是了,哪来那么多废话?” 幽不明道:“那xiǎo妖修为不高,又没有什么根基,少主只不过贪恋她的美色,犯不上这么赔上性命的为她疗伤。你以身犯险,实在是门规大忌,你” 王尘越听越怒,“闭嘴!你再説老子把你剁碎了喂狗!从现在起,你要是对真姐有丝毫不敬,老子弄死你个死老妖!”他对姚依真是患难之情,听到他诋毁姚依真不由勃然大怒! 幽不明奇怪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激烈反应,自己之言,可是句句良言,这少主为何一句也听不进去?看来他被那xiǎo妖魅惑的极深,须得想个法子好好开导他才是。 王尘转身就走,边走边骂道:“你这老妖赶紧给我滚蛋!不要让我在看到你!否则,我一定让你好看!”他把房门‘啪’的一摔,怒气冲冲的走了。 幽不明木然道:“你让我好看我是求之不得啊,你老是説我是丑八怪,谁不想长漂亮diǎn儿?” 王尘满脸怒色回到卧房。 姚依真自认识他以来,第一次见他如此脸色,就是自己当初抓他的时候,也不见他这样子,xiǎo心问道:“你怎么了?干嘛发那么大火?” 王尘不知如何跟她説,嘴里一个劲的只道:“气死我了!” 姚依真不明所以,见他正在气头上,也不敢多问,只是含笑看他,等他慢慢平复怒火。过了好大一会儿,王尘才渐渐安静下来,正要张口和姚依真説道时,突然,面前人影一闪,幽不明出现在面前。 王尘顿时又怒,指着他叫道:“你不知道有种东西叫‘门’吗?你能不能正常diǎn儿?大白天搞的跟鬼似的!” 幽不明躬身道:“少主,刚才属下一时没明白少主的用意,所以説话鲁莽了,求少主不要生气了,属下这就给两位护法,少主尽管放心施为就是,有属下在,万无一失。” 王尘听着他的话,怒气冲冲的脸色慢慢变得讶然,暗道:“这老妖刚才一定偷偷吃药了,要不然,怎么变得这么快?” 原来,幽不明是这样想的:少主不惜耗费真元,甘冒奇险为这xiǎo妖疗伤,一定是有所图谋,不外是等这xiǎo妖修炼有成,再吸纳她的真元作为己用,练功而已。这xiǎo妖是少主的一具鼎炉罢了,自己是一时没想到少主的用意,胡説了一通,少主脸皮薄不好意思説出来,以至于产生误会了。 他怕耽误王尘修炼的大事,紧跟着就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了,心情着急,哪里还想得到有‘门’这种对老妖来説可有可无的东西。 王尘要是知道他是这样理解的,恐怕立即就把他骂个狗血淋头,让这老妖半diǎn法力都使不出来。 王尘见他自己认错,不好再説什么,自己还要指望他护法,搞的很僵也不是办法,于是説道:“你既然同意,就把密室收拾好了,我去把应用之物搬进去,今晚就开始行功。” 第六十五章 生财有道 第六十六章 白日见鬼 第六十七章 老道行医 第六十八章 变脸术 第六十九章 和尚降妖 第七十章 难言之隐 第七十一章 劝人向善 [燃^文^书库][] 姚依真突然笑道:“大师,是不是有人捐的香油钱不少,你就答应了人家来捉妖怪是不是?要是那个捐香油钱的人姓吴的话,我觉得你是上了人家的当啦!我们可不是强占人家院子的妖怪,咱们可是真金白银买下来的。” 智通奇道:“你这妖怪知道的还挺多,不过,就算吴施主不捐香油钱,这降妖除魔的事,老衲也是义不容辞的。”他话音刚落,只听远处街道拐角处有人喊道:“智通禅师,就是这个道理!要是禅师除了这帮妖怪,我把香油钱加倍如何?” 众人看时,只见吴有财躲在拐角,不住的探头探脑向这边观望。 王尘一看,顿时明白了几分,对姚依真笑道:“看来,你料想的不错,只不过没料到这院子里的妖怪和我们是相识的。这位吴掌柜肯定在幽长老手下吃过亏了,于是就请了这和尚来捉妖了。” 他转头笑道:“智通大师,既然你是收了吴掌柜的香油钱才来的,那么,要是我出超过他十倍的香油钱,我是不是也可以请你降妖除魔?” 智通道:“当然可以,不过施主是不是先捐了银子再説?” 王尘心道,这老和尚怎么如此心急?不悦道:“大师,出家人怎么对这黄白之物如此热心?难道大师真的很缺钱吗?” 智通道:“阿弥陀佛,xiǎo施主所料不错,老衲最近要在麦积山塑一尊佛像,了却多年心愿,耗费甚大。xiǎo施主要是出资相助,这骷髅妖魔虽説厉害,老衲拼着一死也要擒住他!”他见王尘有捐钱的意思,言语间极其热切。 王尘笑道:“大师,你搞错了,我可不是让你擒这位幽长老,而是那边那个吴掌柜,你要是降服了他,你在麦积山的佛像费用,我一个人全包了。” 智通闻言愕然道:“xiǎo施主,这位吴施主分明是个世俗凡人,你出钱让老衲害人可不行,这不是戏耍老衲吗?”不但他这样以为,姚依真和幽不明也不明白王尘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王尘笑道:“大师,要是取他性命,我这位幽长老比你痛快多了,我何必出钱求你?我是要大师除去吴掌柜的心魔,这位吴掌柜心中藏着一个魔鬼,只有大师有办法不伤人命,用广大佛法除去他心中魔鬼。” 智通更是奇怪,“你怎么知道吴施主心中有魔鬼?只是这心魔是个人心境所生,外人如何能帮到他?” 王尘道:“这位吴掌柜用这闹鬼的宅院几次买进卖出,从中赚取不义之财,是不是心中有个贪婪之魔在作祟?大师是佛门高僧,一定精研佛经,对劝解世人向善的经典定然深有心得。大师当用经典佛法妙意把吴掌柜的心魔除去,让这世上多了一个一心向善的人,是不是一件无量功德?我觉得比大师在麦积山塑什么佛像的功德还要大出许多来。” 智通肃然道:“善哉,善哉,xiǎo施主年纪轻轻居然有如此见地,老衲实在佩服,劝解世人向善之举,功德确实大于塑什么佛像,看来老衲流于形式,反倒把佛法的本意忘记了。xiǎo施主之言犹如当头棒喝,令老衲醍醐灌ding茅塞顿开,阿弥陀佛!” 那边吴有财顿时大急,这老和尚居然被王尘三言两语説的倒戈相向,自己哪里有什么心魔要除?分明是那王尘出钱比自己多了,老和尚见钱眼开,立即把矛头指向自己了。他立即叫道:“禅师,您可不能轻信妖怪胡言乱语,只要你把这群妖怪捉了,我愿意把你塑佛像的费用全部包揽,另外再加五千两银子添香油怎么样?” 智通转头对他合什道:“吴施主,这位xiǎo施主宅心仁厚,不但不念你有心加害,还请老衲化解你的心魔,你应该感激人家才是,不可再起歹心。” 吴有财顿时哭笑不得,自己这是请来的高僧降魔吗?这他妈算怎么回事?他脸色顿时狰狞起来,冷笑道:“这都是你们逼我的,你们可不要后悔!”説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只xiǎo巧的竹管样的东西来,下面有一引线,他用火绒燃着引线,只听‘吱’的一声响,那东西居然是一只烟花,直接窜入半空,‘啪’的一声巨响,炸裂开来!烟花散在天空五彩斑斓,甚是好看! 这是江湖中传讯的一种方式,多是召集援兵之用。 这里的人大部分都识得这玩意,只有王尘不明所以,他惊奇道:“吴掌柜,你听到大师要为你除去心魔,感激的放烟花庆贺吗?这个先不要忙,等智通大师为你讲授几千几百卷佛经,你大彻大悟之后再庆祝不迟。” 姚依真一脸崩溃,“xiǎo子,人家在发讯号叫援兵呢,你看这人有悔改的意思嘛?” 幽不明道:“少主,要不我把他丢到后花园井里去?省的这奸贼老是来找麻烦!” 王尘白了幽不明一眼,道:“幽长老,大xiǎo是条人命啊!你怎么説的如此轻巧?就算官府拿不住你去打板子,可人家智通大师也不同意啊?免不了再和你动手,有意思吗?我们应当以理服人,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上策。” 幽不明大是不以为然,心道:“等人家援兵到了,还不是要开打?什么狗屁‘不战而屈人之兵’?我要是不在这里,你们早就被老和尚擒住了。”他心里明白,但哪里好説出来?只怕自己一有那个意思,王尘立即就会赶自己走。不知为什么,他对自己的作法老是心怀抵触,总想法子摆脱自己,可是魔刀门复兴的希望都在这xiǎo子身上,自己不但要xiǎo心伺候着,还得完成门主重托,保护好他的安全。无论他想怎样,便由得他就是。 王尘训斥完幽不明,见他一言不发,有diǎn意兴阑珊,对姚依真道:“难道这姓吴的叫来的援兵很厉害吗?你们怎么都显得很紧张的样子?” 姚依真道:“他请的这位智通禅师就如此厉害了,你看那人咬牙切齿的样子就知道,这是出狠招啦,起码比智通大师更厉害是肯定的了!”她见王尘一脸满不在乎,不由被这xiǎo子的无知击倒在地。 第七十二章 是我放的! [燃^文^书库][]第七十二章是我放的! 王尘沉吟道:“我看不见得,他一个世俗凡人,动用阴谋诡计可以説是厉害一diǎn,要是找一个比我们所有人都厉害的对手来,我看他还没有那个本事!” 姚依真奇道:“你怎么会这样想?难道人家找的帮手会一个比一个差?那样的话,除非这人脑子坏掉了。:乐:文:3wしs520” 王尘笑道:“实际上我的理由很简单,你想,这位吴掌柜对我们一无所知,他如何知道什么样的人能对付我们?于是我想,以他的想法,他认为最可怕的人,对他来説可怕,对我们可不一定可怕。” 姚依真一脸茫然,“什么你想我想的?你在説什么鬼话?” 幽不明躬身道:“少主,你还是xiǎo心为妙,这世上能人甚多,不定什么时候出来一个,就令我们吃亏,待会儿还是由属下来应对好了。” 王尘冷笑道:“你怎么应对?来个人就把人家扔到后花园井里头?幽长老,你讲diǎn道理好不好?做妖做人都得讲道理,怪不得这么多年还跟个丧家之犬一样,做事这么粗暴,如何在这人世立足?” 他説完转身刚要和智通説话,忽然又慢慢转过身子,神色阴沉的对幽不明xiǎo声问道:“你老是説把人扔到后花园井里,是不是你以前把人扔进去过?” 幽不明躬身道:“属下从没有扔过,只是觉得这种凡人不值得动手,才临时想到这么个解决办法的。不过,就是扔个人进去也没什么了不起吧?” 王尘怒道:“没什么了不起?你他妈扔个死人到里面,还让不让老子喝水啦!”幽不明这才明白他的用意,忙躬身赔礼,神色甚是恭敬。 智通见王尘训斥幽不明这老妖时疾言厉色,那老妖居然唯唯诺诺,大气都不敢出一diǎn,心中大是钦佩,想到:“这位xiǎo施主虽然与妖魔混在一起,但是凡事和妖魔据理力争,这种不计自身安危,劝化妖魔向善之举,实在令人感动。” 他们在这里各自肚肠,吴有财却是焦急万分,自己讯号发出许久,怎么还没动静?难道东家这紧急救援讯号这么不管用?自己刚才狠话説的极足,表情也十分到位,要是援兵不到,这群妖怪还不把自己给吃了?他冷汗渐渐顺着脸颊留下,心中惶惶不安起来。 就在这时,街道远处几匹马冲了过来。到了近前,马上之人勒住马匹,五个彪形大汉清一色的黑色劲装,外罩大红披风,个个悬刀挎剑,甚是威武。 其中一人问道:“是谁放的紧急信炮?” 吴有财早就注意良久了,心道:“终于来了!看来这信炮还真管用!”他急忙上前喊道:“是我放的!是我放的!” 王尘嗤的一笑,道:“后面再加个‘屁’字,才更有味道。”姚依真听见不由笑了起来,又不好大声笑,把头拱在王尘背上,肚子一阵抽搐,好不难受。 幽不明看这几人不过是寻常武人,难道真的和王尘料想的那样,来一群废物不成? 那黑衣大汉道:“这不是吴掌柜吗?今天遇到什么麻烦了?三少叫我们几个先过来看看,要是不是极其重要的事,你可要xiǎo心了!三少刚才可是忙得很!” 吴有财上前躬身道:“这位兄弟,这所宅院是我们最近几天刚卖出去的,没想到他们用灌了铅的金子付账,我找他们理论,他们居然勾结妖怪害我,于是我去请了净土寺的智通禅师来降妖,没料到智通居然和这些妖孽勾结,意图加害我,我没办法,只好放出讯号求助,要是三少真的在附近,那么最好赶紧过来,正好将他们一网打尽!” 智通听他説自己和妖孽勾结,顿时忍不住上前道:“阿弥陀佛,吴施主,你怎么血口喷人呢?老衲和他们素不相识,哪里勾结他们啦?” 吴有财冷笑道:“禅师?我请你来是降妖的,可你见他出钱比我多,就立即翻脸助他们,是不是和他们勾结?没想到你一个佛门高僧,居然如此贪财!” 智通不悦道:“吴施主,你这话説的全是你一己之见,我只是答应那位xiǎo施主劝你一心向善,哪里拿他一文钱啦?看来你这心魔甚重,须得三万八千卷佛经方才能化解得了。” 吴有财气得七窍生烟,怒道:“哪个有空听你什么狗屁佛经?今天三少过来,把你和这群妖孽一起捉了见官,打板子,钉钉子,看你怎么説!”他深知东家在秦州的能力,有官府做后盾,怕谁啊? 智通道:“阿弥陀佛,吴施主説的这位三少,可是卢柏川的三公子吗?” 吴有财冷笑道:“怎么?禅师听到三少‘秦川霸王’的名头,是不是怕了?” 智通闻言,慈祥的面目顿时一阵抽动,“吴施主,那卢三少不过是一个仗势欺人的恶霸而已,也值得你如此推崇?” 那几个黑衣大汉一听,顿时怒喝:“秃驴!活的不耐烦啦!敢骂我们家三少!” 智通双手合什,“阿弥陀佛,卢三少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我净土寺这几年收容被他所害的无家可归之人,已经不下百十人啦。要是老衲怕他,怎会管这俗人的闲事?” 一个大汉冷笑道:“怪不得我们老是找不到人,原来是你这秃驴做得好事!今天正好替三少除了你这不知死活的秃驴!”转头对同伴叫道:“动手!” 那剩下的四人顿时抽出刀剑,催马上前,对准智通光秃秃的头颅,乱刀砍下! 王尘见这一群黑衣大汉一言不合就刀剑齐出,在这青天白日之下,公然杀人毫不顾忌,比幽不明这老妖还要肆无忌惮,实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智通见头ding刀光剑影笼罩而下,突然‘呔!’的一声大喝!宛如洪钟巨响,震的众人心旌摇荡,一阵恍惚! 那四个人离得最近,声音震动耳鼓,顿时头里‘嗡!’的一响,心神一颤,噗通通从马上全都栽落下来!刀剑扔了一地,人也昏了过去。智通立在趴在地上的四人中间,神威凛凛,四匹无人骑乘的马一阵凄厉咆哮,落荒而去。 第七十三章 卢家三少! 第七十四章 法宝的秘密 第七十五章 我出名啦? 第七十五章我出名啦? 王尘笑道:“你猜的不错,就是这样。[燃^文^书库][]你想,像这样的一个流传数千年的法宝,里面就是一个无形的巨大宝藏,要是不能把宝藏取出来,拥有法宝的人必定寝食难安。你要是知道取出宝藏的秘密,如何还能坐等?” 幽不明这许多年来,已经对自己的原先肉身早已不再抱有任何幻想,可是,王尘説的这个秘密,却突然出现了一线生机,对他的震动可想而知。 幽不明颤声道:“少主,这两件法宝是不是都在你手里?”他听到姚依真説自己的肉身被‘聚妖壶’收走,是王尘取出来的,那么这两件法宝必定在他身上。 王尘笑道:“不错,你的肉身我也猜出是哪个了。不过,还不如你现在这样子好看呢,你要是确定要原来的肉身,那也不难,我帮你取出来就是。” 幽不明顿时激动的浑身轻颤,半晌説不出话来。 姚依真在另一旁忽然奇道:“既然这两件法宝对神宵派如此重要,为何冲和子在重伤我们的时候,对这两件法宝却是不屑一顾呢?” 王尘沉吟道:“要是我猜的不错的话,冲和子一定不知道这个秘密,那个王伯通倒是有可能知道,‘聚妖壶’在他身上就可见一斑,当初玉真子的秘密,一定是只传给了王伯通。” 姚依真道:“难怪付希列一见那‘乾坤一气袋’就穷追不舍,可见法宝越是厉害,令人垂涎的程度自然越高,我以前告诫你不可随便显露宝贝,你如今可是深有体会了吧?” 王尘笑道:“你説的不错,我也是误打误撞知道了这个秘密,如今这两件法宝虽然在我身上,但好像都不是我的啦,‘乾坤一气袋’是幽长老的,‘聚妖壶’是琪琪的,等我都还给他们,我就一身轻松了,何必再担心别人垂涎加害?”一想到自己还没来得及将‘聚妖壶’交给王诗琪,就已经和她差diǎn生死相别,不由黯然神伤。 姚依真惊道:“如此法宝你居然都要还给人家,这可是别人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你居然毫不在意吗?” 王尘伸手抓住她的纤手,笑道:“要不是付希列垂涎咱们的法宝,如何令我们九死一生?这次也许是我们幸运,遇到了师傅他老人家搭救,那么,下一次我们还会如此幸运吗?我宁愿不要什么法宝,也要我们好好的不出什么事情。”他自然知道法宝厉害,但要是和玉真子那样,就算拥有也没命享受,还不如没有的好。 幽不明道:“少主,你刚才説错了,‘乾坤一气袋’并不是我的,而是你的,这世上要是论这件法宝的主人的话,只有你是最有资格的。” 王尘奇道:“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还和我有关了?” 幽不明道:“这‘乾坤一气袋’是门主夫人家传的东西,传到夫人手里已经不知经历了多少代了,是夫人交给属下保管而已,用来储备我‘魔刀门’的重要财物之用,被属下不xiǎo心丢失了,多年来我一直为此事自责。幸亏老天有眼,又让这件宝贝重新落到了少主手里。” 王尘恍然明白,心中对自己的老妈不禁好奇起来,刚想要幽不明细细説来的时候,忽听对面的卢家三少高声叫道:“对面可是王尘公子嘛,可否近前説话?” 王尘转头看去,只见那卢家三少拥被坐在大床之上,只露出脖颈以上部分,满脸笑意,只是倨傲的神色显露无疑,令王尘心中暗暗不爽,他不禁耻笑道:“对面是老卢家的三xiǎo子吗?你整这么多人到我门前,不是就为了説句话吧?” 他言语毫不客气,顿时令卢家三少的一帮手下怒容满面,但三少没有发话,却是一个也不敢多言。看来,这卢家三少律下甚严,约束手下的手段甚是厉害。 卢家三少眉头轻轻一皱,很快就展颜笑道:“这群xiǎo子不识得公子的厉害,冒犯了你,回头我一定好好责罚他们。这所宅院原本是我家的产业,既然公子喜欢,我就送给公子就是,来人!把公子的金子送过去!”只见两个黑衣人越众而出,手中各自捧着一个黑布包裹,向王尘这里走了过来。 两人来到近前,把包裹放在王尘脚下,解开结扣,打开布包,露出里面一堆金灿灿的元宝来,数量却是王尘购买宅院的两倍有余。众人顿时哗然,特别是吴有财,对卢家三少的举动浑身一震,立即感觉到自己已经招惹了一个不该招惹的人,説不定立即就会令自己有杀身之祸,他想到这个关节,顿时浑身颤抖,大冷的天,冷汗森森而下! 王尘等人也是一愣,都对这卢家三少的举动莫名其妙。王尘讶然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收买我吗?我可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值钱,你没事别献什么殷勤,我可不吃这一套。”他一脸欠揍的表情令卢家三少的一帮手下生出一股摩拳擦掌的冲动。 卢家三少哈哈一笑,道:“公子日前一招重创茅山大弟子,一句话就令神宵派两大高徒落荒而逃,大名已经传遍天下,我已是久仰的很了,如今见到公子,送上这区区薄礼,实在不成敬意,公子不妨收下,交了在下这个朋友如何?” 王尘笑道:“是吗?我原来这么出名啦?我自己还不知道呢?多亏你提醒了,看来我以后行事还得低调一diǎn才是,免得让你这种人惦记!” 卢家三少不悦道:“王公子是説在下不配做你的朋友吗?”他先是下了重礼,言辞又对王尘极是恭维,见他还是出言不逊,不由暗自恼怒。 王尘笑道:“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三少的名头我虽然是初次见闻,只是今天光看这场面也知道,你卢家三少可不是随便就可以结交的人物,我恐怕还没有和你做朋友的资格。” 卢家三少笑道:“公子太谦逊了,你如此少年英雄,是我高攀了你才是,要是你不嫌弃,你我兄弟相称如何?”他打蛇顺杆上,言辞极是热切。 第七十六章 怕老婆的主子 第七十七章 赴宴 [燃^文^书库][] 等到大门处空无一人时,一个老道的身影渐渐出现在街心,正是戏弄吴有财的那个老道,他看着宅院深处,笑道:“好有意思的xiǎo妖怪,不但不畏强势,还不贪婪,看来,魔刀门要想死灰复燃,这xiǎo妖怪可是个关键人物。。しwxs520。”他説完,身影又渐渐淡化,不一会儿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王尘和姚依真依偎着一直进入后面内院,幽不明一路跟着进来。王尘忽然回头道:“幽长老,有什么事我们两个商量就好了,你在前厅等着,不许闲杂人等进来,免得泄露了机密。” 幽不明躬身道:“少主,属下也可以帮着出出主意,虽然那个卢敬尧没什么修为,但终究诡计多端,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王尘撇嘴道:“你除了打打杀杀,什么时候用过脑子啦?你去正院楼下客厅候着,什么人都不许进来!”他身子带着紧贴在自己身上的姚依真向卧房走去,忽然又回头对还在那里发呆的幽不明道:“对了,午饭我也不吃了,叫他们不用送过来了。”説完,两人进屋,‘砰’的把门关了。 幽不明愣了一下,转身到前面去了。 屋里的王尘听到他渐渐去远,紧紧搂住早就拱在怀里的姚依真,气哼哼的道:“这老妖怪怎么这么diǎn眼力见都没有?还他妈想一直跟到老子床上来吗?” 姚依真吃吃笑道:“他哪里晓得你这xiǎo子一肚子的花花肠子?大白天的就不老实!” 王尘双手渐渐伸进她衣衫里头,笑道:“咱们早上的事还没完,又出去观摩了一下卢敬尧的春宫大戏,你叫我怎么还忍得住?” 姚依真满脸媚笑,“你这坏xiǎo子做这事也都找个这么奇怪的理由。”她身子渐渐酸软无力,被王尘一把抱起,向床边走去。 两人的双修神功从近午时分一直练到日暮,姚依真娇喘着道:“臭xiǎo子,我不来啦,被你闹死了!” 王尘道:“是啊,约莫着这会儿卢敬尧的人也该过来请了,我们回来再接着来。”他起身整理衣装,特意选了几件华丽的衣衫穿上,顿时一个翩翩美少年出现在姚依真面前。 他回头看姚依真还眯着眼慵懒的躺在床上不起,急道:“大姐,别赖着啦,赶紧的,要不然有什么急事,幽不明那老妖怪一下子进来怎么办?他可是连门都不知道用的。” 姚依真嗔道:“催,你就只知道催,没见人家没力气嘛?”她终究还是起身整装,第一次和王尘一起出门,虽然赴的是‘鸿门宴’,但穿着还是要讲究的,不能让臭xiǎo子丢了脸面。 王尘见她在妆台前不住的倒持,描眉涂眼影画嘴唇忙的不亦乐乎,忍不住笑道:“从认识你以来,第一次见你这么在意自己的容貌,再画的话,就更像个妖精啦!” 姚依真回身把手中的粉盒对他扔了过去,嗔道:“我忙这个还不是为了你!” 王尘一把抓住粉盒,奇道:“你整这么漂亮出去,那个卢敬尧本来就是个不着调的,还不用眼珠子把你吞了?那对我有什么好处?” 姚依真媚笑道:“人家见你有个最最漂亮的老婆,是不是都会羡慕你?那样才显得你有身份,是不是?要不,你带着厨房的张妈妈去试试?人家没开饭就吐得一塌糊涂,那样你xiǎo子就开心了?” 王尘闻言,顿时深以为然,“有道理,不过,光漂亮可不成,你还得显得雍容华贵才是。”説着,他手一招,从怀中飞出一串明珠来,鸽蛋大xiǎo的珍珠浑圆闪光,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珍珠长到这么大的,实属罕见,更难得的是这串珍珠大xiǎo相同,四五十颗凑到一起做成珠串,那可是世上罕见的奇珍了。 王尘把珠串戴到姚依真脖颈上,珍珠华丽的色彩和美人娇艳的容颜相映,顿时令姚依真原本娇媚的样子,平添一股雍容之气,光彩夺目! 虽然姚依真知道王尘‘乾坤一气袋’中有的是宝物,但他这是第一次主动送自己东西,心里十分甜蜜,她不由笑道:“好漂亮啊,你送我的?” 王尘呆呆看她,喃喃道:“不是,你这花姑娘伺候的大爷舒服,大爷赏你的。” 姚依真飞起一脚,踢在他胯上,嗔道:“滚出去!你这臭xiǎo子气死老娘啦!” 王尘揉着胯间,边往外走边笑道:“我就喜欢你这样子,就像第一次遇见你一样,总是那么叫人记在心里。”他缓缓开门出去,留下一脸痴痴的姚依真久久回味。 王尘来到前厅,只见幽不明早就侯在门口了,他知道卢家已经派人过来了,问幽不明道:“幽长老,他们派来的马车还是我们自己备车?” 幽不明躬身道:“少主,卢家派来两辆马车,不过,属下以为,还是我们自己备车的好,以防有诈。” 王尘笑道:“幽长老,你出门都是坐马车的吗?” 幽不明一愣,道:“属下从来不用,都是用飞腾之术行走的。少主问这个做什么?” 王尘气道:“这个你还不明白?你自己都不用马车,我们干嘛还自己备车?钱多的没地方花啦?我是看他们有没有诚意罢了。”説罢,转身向外走去。 幽不明在他身后跟着往外走,心中不住琢磨:“这少主的心思怎么如此难猜?难道我真的是脑子不够用的?” 两人来到前院,王尘一见卢家派来的人,不由一笑,道:“吴掌柜?怎么是你啊?” 吴有财躬身施礼道:“公子,xiǎo人有眼不识泰山,几次冒犯了您,您千万不要见怪,三少説了,要是公子不原谅xiǎo的,就叫xiǎo的自己把脑袋割了,给公子出气。” 王尘笑道:“你把脑袋割了,谁领我们去卢敬尧府上?你家三少摆明了威胁我原谅你是不是?要是我今天不去了,就要你自己把脑袋割了,你是不是真的自己动手?” 吴有财顿时吓得噗通跪在地上,“公子饶命,我家三少不是那个意思!他让我一来迎接公子,二是对公子赔礼道歉,刚才我説话没説明白,公子千万别往心里去。” 第七十八章 狐朋狗友 [燃^文^书库][] 王尘摆手道:“算啦,我不过也是随口一説,你也不必当真,既然是到你家三少家去赴宴,打狗还得看主人的脸面是不是?以前的事就算了。ls520” 吴有财这才惊魂稍定,心中暗骂,“你随口一説就想要老子的命,哪有这么容易的事?你xiǎo子不知道三少的手段而已,到时候老子也看看你求三少饶命的嘴脸!” 王尘吩咐两个xiǎo丫鬟去把姚依真搀出来,命千百叶守护门户,带着幽不明向外走去。 走到还未修复完的大门外,两辆马车停在街边,一辆四轮马车甚是豪华宽敞,想必是为王尘和姚依真两个准备的。另一辆略xiǎo,一定是吴有财乘坐而来的,看来,卢家好像就请王尘两人的样子,没有给幽不明准备车辆。 王尘对身后的吴有财道:“吴掌柜,你一会儿步行吗?怎么没给幽长老准备车辆?” 吴有财躬身道:“三少只吩咐迎接公子和夫人,没説要邀请这位幽长老。” 王尘冷笑道:“你家三少是不是管不起饭?嫌我们去的人多不成?” 吴有财慌忙道:“xiǎo的不是这个意思,这位幽长老要是去,和xiǎo人一起乘坐那辆车就是。” 幽不明道:“少主,我走路去就是,你不用担心我跟不上。 王尘无力的白了他一眼,对吴有财又道:“你家三少是不是不会管教奴才?你和幽长老一起乘坐?你是什么身份?一个奴才居然和我的长老同乘一辆车,你太抬举自己了吧?” 吴有财冷汗顿时下来,不住的作揖道:“xiǎo的错了,公子,你们上车,我走路跟着就是啦。” 王尘阴沉着脸对幽不明道:“幽长老,你现在明白了吧?要注意自己的身份!跟这种东西客气什么?愿意做奴才的人,你就得让他时刻觉得自己是奴才!” 姚依真正巧出来,闻言笑道:“你和个奴才生什么气?” 王尘笑道:“咱们要是打狗,就得先把狗爪子剁了!”他説的轻描淡写,一旁的吴有财浑身的冷汗被寒风一吹,顿时觉得冰冷刺骨,激伶打了个寒颤! 王尘搀着姚依真手臂,慢慢向四轮马车过去,车旁的马夫忙把车厢打开,垫脚的凳子早就摆好了。姚依真轻移莲步,踏着进了车厢,王尘随后进去。车夫把车厢关好,收起脚凳,上车坐到车辕前,扬鞭催马而行。 幽不明上了另一辆车,对王尘的作法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位少主闹起来没完没了,自己也只能随着他的性子来了。 吴有财和四个随从跟在马车后面,终于稍稍松了口气,他原先对三少对付王尘的手段信心满满,如今被王尘三言两语就吓得魂不附体,不由暗暗觉得,三少惹到这个xiǎo妖怪未必是什么好事。 一行人马穿街过巷,走的极快,经过了城中河上的一座石桥,又走了约xiǎo半个时辰,来到一座巨大的门楼跟前。数丈高的大门上一个巨大的牌匾,上写着‘卢府’两个金字。两尊巨大的石狮子分在两边,神威凛凛! 王尘下车时,卢敬尧领着数人早已在门前等着了。 卢敬尧衣着光鲜,身躯修长,配上极是俊逸的笑脸,端的是一表人才。可他旁边的几位就长得就极为对不起爹娘,形容猥琐,偏偏是一副阔少爷的打扮,把卢敬尧衬托的越发出众。 等到艳光四射的姚依真从车厢中出来,这群阔少的芝麻绿豆xiǎo眼,一个个瞪得溜圆,哈喇子顺着嘴角直流,全都目瞪口呆。 卢敬尧哈哈一笑,拱手道:“兄弟来啦,愚兄恭候多时了,快快里边请!” 王尘拱手笑道:“敬尧兄,这几位仁兄也不给兄弟引见引见?” 卢敬尧笑道:“这几位是愚兄一起玩的好伙伴,都是这秦州有名的阔少,待会儿咱们席上慢慢介绍,先里面去再説,这大门外有什么好呆的?”他上前拉住王尘的手,迈步往里走,神态极是亲热,仿佛多年老友一般,对明艳的姚依真和一脸漠然的幽不明也是笑脸相迎,一个劲儿的往里让。 王尘不由大是纳闷,原料想他必定请帮手来对付自己,谁知道出来这么一群酒囊饭袋,和自己想像中出入极大,不由对卢敬尧的能力怀疑起来。 等到进了大门,王尘终于见识了什么叫做富贵人家。宽阔的宅院,满眼是雕梁画栋,回廊曲折环绕,假山亭榭无不透出一股优雅气息,曲曲折折的走了半天,仿佛这宅院永无尽头般的感觉。 等到进入一个早已布置的金碧辉煌的大厅时,中间一张巨大的檀木圆桌,山珍海味早就布满,酒菜的香气袅袅升起,四周墙角各有一个暖炉,通红的炭火令若大的厅堂温暖如春。 一群人涌进大厅,寒暄着坐定,丫鬟仆妇斟酒布菜一阵穿梭忙碌后,卢敬尧起身举杯道:“今晚我向各位好兄弟介绍一位少年英豪,这位就是愚兄刚刚结识的好兄弟,王尘兄弟!”他单手一引,王尘含笑起身,对在座的各位阔少diǎn头致意。 众阔少纷纷微笑diǎn头,眼角余光不时在姚依真身上扫过,王尘心中顿时恶心万分,心道:“还不如带厨房的张妈妈来呢,起码恶心对恶心,看着也般配。” 卢敬尧接着笑道:“王尘兄弟是个修行高手,曾凭一己之力,连挫茅山、神宵、清微三派高手,实在是厉害的很,这可是神仙般的人物,我等凡夫俗子有幸结识,实在是百年不遇啊,各位兄弟可得好好结交一下。” 王尘闻言,心中顿时一动,这卢敬尧对自己的事仿佛知道的不少,自己对他可是一无所知,这个看似寻常的家伙难道也是个高手不成? 几个阔少纷纷起来对王尘自我介绍,无非是什么富商的儿子,什么官家的公子之类,令王尘大是头痛,还不得不微笑diǎn头致意,説着‘久仰’之类的面子话。 姚依真在一旁不禁好奇,这xiǎo子怎么有如此的耐心,和这帮不伦不类的家伙虚与委蛇? 卢敬尧见众人介绍完毕,笑道:“咱们和王尘兄弟共饮这杯酒,欢迎他在秦州定居,以后常来常往。”説完,把手中酒一饮而尽。 第七十九章 穷小子坐席 [燃^文^书库][] 众阔少纷纷举杯喝下,只有王尘三人一动不动。卢敬尧等人一起看他,王尘笑道:“xiǎo弟从不喝酒,你们看我也没用。” 卢敬尧笑道:“大凡英雄豪杰,没有不饮酒的,所谓酒壮英雄胆,美酒赠英雄,就是这个意思,兄弟是个英雄人物,难道连这区区一杯酒都难住你不成?”他这话不住的把王尘往高出摧,一直摧到酒碗里。 王尘道:“你们有所不知,我此生唯一一次喝酒,喝完以后,我就突然变成了一个奸细,也是那次喝酒,我出手救了一个不该救的人,以至于害死了数万我大宋好男儿,因为这件事,我从那以后,决定滴酒不沾。” 卢敬尧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説的什么事情,但意思却是明白,他是立誓不喝酒的,要想叫他喝酒,就是令他不守誓言。而令人破誓的行为,极是令人不齿的。 坐在王尘对面的一个塌鼻子阔少笑道:“王尘兄弟,你难道和弟妹大喜的时候,交杯酒也没喝过吗?”説罢,嘻嘻一笑,xiǎo眼睛促狭的冲别人眨了眨,説不出的猥琐。 众人轰然一笑,都道:“是啊,王尘兄弟自己的喜酒都没喝吗?”他们这群人,逛青楼找姑娘,就是露水姻缘也是交杯酒常喝,绝对不信王尘真得戒酒,而且,姚依真坐在那里,早已令这几个阔少心痒难耐了,怎么还忍得住出言调笑? 不料,王尘正色道:“还真没喝!直接就上床了!” 众人闻言一愣,完全没料到他説的这么直接。 那塌鼻子阔少把眼睛一挤,笑道:“那上床以后怎么了?”余人闻听,顿时都笑吟吟的听王尘如何回答。 王尘做思索状,眼睛看上面转了几转,一副想起来的样子,道:“好像是以后就有了你爹啦!” 他身旁的姚依真顿时再也忍不住了,伏在他肩头咯咯娇笑道:“死xiǎo子,我可没这么恶心的孙子!” 王尘看着对面一群不善的面孔,冷冷説道:“我也不相信自己有这么下流的种!” 对面那塌鼻子阔少腾的站起来,满脸怒色,指diǎn王尘,“你!”坐在上首的卢敬尧眼睛对他一瞅,俊逸的脸上忽然显出阴狠之色!那阔少眼睛余光一看,顿时颓然坐倒,呼呼直喘。 卢敬尧干咳一声,笑道:“既然王尘兄弟不喝酒,那么我们也不喝啦,来人,把酒杯撤下,换上好的‘金镶玉’来!” 王尘见自己如此折辱这帮骄横跋扈的家伙,卢敬尧还是不动声色,不由对他所谋大感兴趣,到底这卢家三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居然这么舍得下功夫? 王尘问道:“这‘金镶玉’是什么东西?” 卢敬尧奇道:“兄弟不会连‘君山银针’这种贡茶都不知道吧?” 王尘讪讪笑道:“xiǎo弟是穷苦出身,一向喝的是普通的沱茶,哪里知道这喝茶还有这么多名堂?” 众阔少闻言,顿时脸现鄙夷之色,心道:“原来是个穷xiǎo子,卢老三如此下功夫,也不知图他什么?难道是为了他身旁那xiǎo娘子?嗯,此事大有可能!” 卢敬尧笑道:“兄弟既然没有喝过,不知道也是常情,愚兄这里名茶倒有几种,待会儿给兄弟带上一diǎn,慢慢品的多了,也就知道好茶的名堂了。” 説话间,丫鬟把茶奉上,王尘揭开盖碗,只见汤色碧绿,热气蒸腾中一股淡雅的香气扑鼻而来,神情顿时一爽,不由赞道:“好茶!” 卢敬尧微微一笑,“这茶产量极低,是当今贡品,愚兄好不容易弄到几斤,待会儿叫人给兄弟带上,回去慢慢品味,你不妨现在先尝尝,是不是合你的口味。” 王尘端起茶盏,轻轻喝了一口,顿时觉得齿间留香,一股清气直透泥丸,精神为之一振!他连连赞道:“好茶,好茶!”把一盏茶不住的喝了下去。 众人也纷纷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却都是浅尝即止,不像王尘那样一口气就喝干了。 姚依真也轻轻喝了一口就放下茶盏,幽不明却是一口倒进嘴里,连茶叶都一口吞了。 王尘意犹未尽,问道:“卢兄,这茶这么好,一定价值不菲吧?” 卢敬尧笑道:“还算可以,不过三千两银子一斤罢了,当今皇上一年也得不到几斤。” 王尘笑道:“卢兄先是送兄弟个大宅院,如今还盛情款待,又送我如此名贵的贡茶,不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你要是单説因为我是什么少年英雄,只是想和我结交的话,我可不太相信,我自己多少本事我自己清楚,还不值得你下这么大的本钱吧?”他这话説的直白透露,已经渐渐不耐和卢敬尧绕弯子了。 卢敬尧淡淡道:“兄弟头一次上门做客,饭都没吃一口,我们就直接谈正事,是不是觉得我招待不周,有diǎn不耐烦了?” 王尘等丫鬟把自己面前的茶盏续了热水退开,才慢慢笑道:“既然卢兄这么説,我正巧中午饭还没吃呢,就等这顿饭了,到现在还还留着肚子,那我就老实不客气啦。”他抄起筷子,略微一扫,就对着桌上大餐开始大吃起来。 众人见他手臂飞舞,吃的酣畅淋漓,犹如饿死鬼投胎般的狂吃海塞,不禁一阵愕然,他们见过不要脸的,实在没见过如此直白的不要脸的,不但明着告诉别人自己没吃饭就等这一顿,还旁若无人的只顾自己吃,连自己人都不招呼,哪有这样的人? 姚依真虽然知道这xiǎo子作怪,但也被他的厚脸皮弄得脸红起来。 卢敬尧笑道:“诸位别看着啦,王尘兄弟吃的如此香甜,大家该一起捧捧场才是,这位幽长老好像不太感兴趣的样子,是不是这么多菜都没有合您的口味的?” 幽不明眉头一皱,木然道:“我吃不吃没什么分别,既然少主吃的高兴,我也吃一diǎn就是。”他取了筷子,在面前挑了几口。众人也都纷纷举箸附和,一桌人只闻咀嚼之声四起,全都开动起来。 不料大家没吃得几口,王尘筷子一放,往椅背一靠,説道:“饱了。”还恬不知耻的打了个饱嗝。 第八十章 图穷匕见! 第八十一章 幽不明的法身 第八十三章 保命筹码 第八十四章 魔刀门的秘密 第八十五章 劫持 第一章 被绑架啦? 第二章 大爷喝不惯别的茶! 第三章 大人物 第四章 你垂涎我的法宝? 第四章 你垂涎我的法宝? 王尘听他这么一説,顿时轻松不少,献媚笑道:“老刘,你早説嘛?吓得人家的xiǎo心肝噗通噗通的。” 刘混康一阵恶寒,“你别这样子説话好不好,老道鸡皮疙瘩满身都是了!” 王尘起身笑道:“那赶紧走吧,还等什么?” 刘混康笑道:“你一听性命无忧就高兴了?也不大开杀戒了?” 王尘正色道:“老刘,你一个修行人怎么如此説话?上天有好生之德,怎能随便杀人?那是要遭天谴的!看你一把年纪,怎么如此残忍?” 刘混康顿时苦笑,“反正都是你有道理,你xiǎo子斗嘴的功夫果然不凡,老道甘拜下风,服了你了!” 王尘笑道:“既然如此,我把这嘴上功夫传给你如何?以后你就是我王尘的第一开山大弟子了,以后闯荡江湖,就报我王离情的名号!”他语气豪迈,一边説一边看着刘混康胡子一撅一撅的生气,不由大是开心。 忽听楼下吵嚷之声大了起来,有人高声叫道:“反贼在哪里?来人,把酒楼围住,不要让反贼跑了!” 王尘皱眉道:“来的这么快?我这顿饭吃了三次还没让我吃饱,真是烦死人了!” 刘混康伸手抓住他肩头笑道:“那就别吃啦,赶紧赶路要紧!”身子一动,真元运转之下,带着王尘从窗口一掠而出,向上纵身而去!大开的窗扇在他们出去之后,忽然自己慢慢闭合,仿佛有人悄悄关上一般。 楼下来的捉拿反贼之人定是扑空,回去细细研究反贼不翼而飞的奇事不提。 刘混康提着王尘迅速出了城,顺着西北方飞去,不过十几里的距离,眨眼就降落下来,所处之地原来是一座不高的xiǎo山丘之下。山丘上树木茂密丛生,里面隐现斗拱飞檐,好似一座道观模样。 王尘活动着肩背,打量着四下环境,奇道:“老刘,到了吗?这上面是不是道观?难道那人也是道士吗?是不是和你有亲戚?” 刘混康展开自己的左手掌,正在凝神细看,理都不理他。王尘奇怪的凑到他跟前,往他手上看去,笑道:“老刘给自己看手相啊?是不是觉得抓了我流年不利啊?咦?这,这是什么?”他大是惊奇,看着刘混康掌心出现一个圆形光圈,出现一副流动的画面,宛如自己在看异地的风光一样。 画中出现房屋庭院,殿堂楼阁,不时见其中有道士走动,及到画面一换,忽然转入房间之内,各种陈设布置显然是道家内室的模样,或有道士在打坐修行,或见有写字者等等不一。 忽然,画面又是一变,出现山石树木,枯草野地,一座残破的石门坐落其间,形状诡异,上面满是奇怪的浮雕纹饰,有一股沧桑的岁月气息,显然是年代久远之物。 王尘越看越奇,“老道,这是看的哪里?你这是什么法术?太好玩啦!能不能教我?我出一百两金子换你这法术如何?你要是觉得少,咱们还可以商量。” 刘混康还是不理他,沉思了片刻,仿佛自语道:“看来,姓路的不在这里。”将手掌收了起来。 王尘一脸羡慕的看着他收回的手掌,道:“人家既然不在,我们改日再来拜访就是,老刘,要不咱们先説説这法术的事儿?”他只觉得老道这手掌显影的法术十分好玩,要是自己学会,闲来无事用来解闷的话,实在太刺激啦! 刘混康道:“姓路的不在才是最好的时机,要是他在,我们反倒机会不多了。”他不理王尘抓耳挠腮的急切样子,只是一个劲儿的想着自己的事情。 王尘见他老是不理自己,立即不悦道:“别説我们!我和你又不是很熟,套什么近乎?” 刘混康听到他不满的反驳自己,笑道:“这是个xiǎo法术罢了,你这么想学啊?你用金子换的话我可不愿意,贫道从不缺钱。” 王尘见他有传授的意思,连忙道:“好説,好説,道长一看就是个大财主,怎会缺钱?你觉得我拿什么交换好?我的刀是朋友送的,给你有diǎn不合适,要不我给你这个?”説着,手掌一翻,从怀里出来一道青气飘进手中,现出一个丹炉来。 刘混康一看,笑道:“贫道又不炼丹,你给我这个有什么用?”王尘忙又换了个玉如意,刘混康笑着摇头,他接二连三的换了七八种宝贝,依然没能打动老道的心。 王尘顿时不耐,气道:“老刘?你一个连饭钱都耍赖的穷道士,这也不要那也不要的,是不是成心难为我?” 刘混康笑道:“要不,你把怀里的‘乾坤一气袋’送给我好了。” 王尘顿时一惊,满脸警惕的看着老道,“你这老道怎么如此贪心?给你个鸡蛋就够了,你却要连鸡都抱走?”他心中却是忐忑不安,这老道怎会知道自己的法宝底细?看来真姐説的不错,法宝真的不可随便显露,要是这老道出手抢夺,自己可半diǎn抗拒之力都没有。 刘混康耻笑道:“看你怕的这熊样子,贫道不过説説罢了,你就是白送给我,我都不要!那玩意是个不详之物,谁拿了它谁倒霉,我可没活够呢!” 王尘听他如此説,顿时细细想到以前‘乾坤一气袋’的历代持有者:金雕是见识到最早的那个主人,如今下场已经不可考证了,多半已经凶多吉少;以后是老妈家,再后来是幽不明,无不倒霉连连;冲和子的师傅玉真子刚刚到手就被杀了;付希列不过垂涎就差diǎn送命;最后是自己,从得到这玩意到现在,没过一天舒心日子,每天的东躲西逃不説,还差diǎn送了老命,这老刘的话看来不无道理。 王尘半信半疑,“老刘信口开河胡説八道,我怎么觉得总是走运的不得了?” 刘混康笑道:“信不信由你,你要是真要想学我的法术,只要配合我把事情办成,我就传给你,不用任何东西交换。” 第五章 我隐身啦! 第六章 你证明老子是妖魔! 第六章 你证明老子是妖魔! 他这连哄带吓的手段丝毫没对王尘造成影响,王尘笑道:“这符的用法和开眼符水你还没交代呐?另外,刚才説的‘圆通术’是不是也该给个秘籍什么的?” 刘混康无奈,只得把符水给了他,又把‘隐身符’的用法説了一遍,好在‘圆通术’的习练方法甚是简单,他只説了两遍,王尘就牢牢记在心里,心满意足之下对老刘连连称谢。 刘混康用了大半个时辰方才搞定这xiǎo妖怪,稍稍松了口气,引领着他往里走去。两人穿过一座座大殿,不时碰到观中道人,都是漠然无觉。王尘见刘混康似乎对这里甚是熟悉,转弯抹角走的毫不停顿,一路前行。 王尘走了半晌,没料到这不起眼的xiǎo山上的道观,居然规模宏大,占地极是广阔,曲曲折折的仿佛没有尽头一般。他满心好奇的想问,但已经拿了刘混康的东西,不好意思再给他惹麻烦,闷声跟在他身后,一言不发。 两人越往后走越是偏僻,路上碰到的道人越来越少。前面的刘混康神色却是越来越凝重,仿佛进入了最重要的地域一样,完全没有了在前面那好整以暇的轻松样子。 王尘感受到他凝重的气息,不由也是xiǎo心奕奕起来。只见前面的刘混康忽然冲着一道围墙走了过去。王尘大是诧异,前面脚下无路不説,那里也没有门户,难道这老刘走的着急了要翻墙不成? 他正在琢磨不透的时候,刘混康已经走到墙边,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忽然伸出手指在墙上画了起来。 王尘看得莫名其妙,起初还有diǎn兴趣,不到一会儿,看着空空如也的墙壁,顿时兴味索然,在他身旁xiǎo声道:“老刘,你要是想从这里出去,翻墙就是了,还做什么画啊?” 刘混康不胜其烦,xiǎo声怒道:“闭嘴!”手指不停,一会儿上下挥舞,一会儿diǎn扫勾挑,画的极是用心,就是墙上毫无痕迹,弄得王尘一时摸不着头脑。 他画了片刻,先双足平开,摆个架势,然后手臂挥舞,好似口中念了几句咒语后,手指对着墙壁突然一diǎn,顿时墙上忽然光华一闪,一道门户出现在两人面前! 王尘看得一呆,感叹道:“老刘,你要是做贼,什么都拦不住你。” 刘混康伸手轻轻一推,xiǎo门缓缓无声开启,他迈步向里走,把还在感慨的王尘顺手一把拖了进去。 王尘随他进入门户,一步迈出,放眼一看,眼前一片荒凉,山石野树,枯草满地,不远处一个破烂的石门甚是突兀,却是似曾相识。他惊讶道:“这,这是你作法看到的那个石门?” 刘混康看着不远处的沧桑石门,缓缓diǎn头,神色更是肃然。王尘不由受他感染,心中忐忑不安,回身去看身后门户,只见墙壁平整无缺,哪里有什么门户? 王尘不由紧张起来,xiǎo心道:“你説的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妖魔是不是就在这里?难道那个石门就是门户?” 刘混康diǎn头道:“你猜的不错,贫道要作法招他出来,你不可胡乱走动,这里到处是禁法机关,碰触不得。四周上下,被法阵笼罩,那里都出不去。” 王尘奇道:“那你再画道门啊?我们好留条退路,要不然只有把墙砸掉了。” 刘混康道:“那墙也是法阵的一部分,我作法在上面开了道缝隙,只能维持几息时间,早画也没用。只要悄悄把事情办完,想必不会惊动旁人。”説完,他席地盘膝而坐,双手不住掐诀,一个个繁复无比的法诀对着石门打了过去。 王尘见那石门约有三尺高下,沧桑古拙的纹饰透出一股诡异气息。刘混康不断打出的法诀仿佛一道道焰光,落在石门的不同位置,要是留心记忆,宛若一个符文的印记一样。 刘混康的手法越来越快,渐渐的出现一道道手诀的残影,焰光流动之下,石门上的符文印记逐渐清晰起来,及到后来,符文忽然光华大放,一道白光闪现,四周顿时为之一亮! 王尘正看得新奇,那白光闪过之后,却是嗖地消失,石门恢复原状,刘混康也停住双手,缓缓站起身来。王尘望着丝毫没有变化的石门,奇道:“老刘,这就完了?怎么什么动静都没有啊?” 刘混康道:“我只是传出讯息,要是他能收到,很快就会出来了。”原来他只是作法传讯,并不是要打开石门。 王尘道:“那个石门打不开吗?为什么不直接过去?” 刘混康道:“我们进不去那里,法阵一旦触动,会立即运转,自动反击入侵之敌,以我的真元修为绝对无法抵抗。” 王尘惊讶道:“什么法阵这么厉害?难道就没有办法破除吗?” 刘混康道:“这个法阵叫做‘九龙御天封魔大阵’,以九件ding级法宝组成,无论神仙妖魔到了这里,要是没有与之相抗衡的实力,绝对不敢轻举妄动。想要破除,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王尘顿时惊奇道:“这么厉害的法阵困住一个人是不是有diǎn浪费?” 刘混康看着他缓缓道:“你觉得很浪费吗?这里困住的可不是一个妖魔,是成千上万的妖魔!” 王尘浑身悚然,道:“这,这到底是什么地方?那个石门是怎么回事?” 刘混康神色肃然,道:“这个石门便是妖界的出入门户!进去,就是妖魔的世界!出来,就是凡世俗尘!这法阵就是分隔两边的枢纽,阻挡妖魔乱世的堡垒!” 王尘手心冷汗直冒,xiǎo心道:“你带我到这个地方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是把我关进这里不成?” 刘混康冷冷道:“至于你进不进去这里,这个你自己可以决定,不过,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可能会自己就会千方百计的进入里面,绝对不会听别人的半句劝阻!” 王尘大怒,“你这老道胡説八道,这么恐怖的地方,打死老子也不会进去!你觉得老子是妖魔吗?我自己怎么就不觉得自己是?我哪diǎn看上去是妖魔?你告诉我!你不要找借口害我!有本事拿出证据来证明老子是妖魔!” 第七章 这妖怪真美! 第八章 玄冥圣君 第九章 妖界怎会是这样? 陆垂衣看着重新扬起的大剑就要再次劈下,伸手一挥,破碎的玄色xiǎo旗碎片忽然重新飞回,重新组合化作大旗,对劈落的大剑裹去! 他边一边作法,嘴里淡淡説道:“紫虚元君的这本道书多有谬误,我给你修改指证了几处,你不用谢我了。”语态潇洒,好似天经地义一样。 刘混康气得七窍生烟!立即大怒,“你这该死的东西,祖师的亲笔道书居然被你弄得如此污秽不堪!贫道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老子要杀了你这杂碎魔头!”他盛怒之下,全然没有了道家掌门的风范。 他千方百计的讨回道书,并不是因为道书记载的东西有多么重要,术法早就传承数百年了,抄本更是多的是!关键是,这本道书是祖师遗留的东西!存在的传承价值,远远大于术法神通了! 陆垂衣的批注,就像把祖师侮辱一样!刘混康如何不怒?恨不得将这魔头碎尸万段,方才解心头之恨! 就在这时,宛如罗网般的天空忽然传来一声断喝:“什么东西,敢闯封魔大阵!”紧接这一个个身穿紫色八卦衣的道士在天空纷纷出现,手中持着宝剑,凌空向下观看! 一个中年道士长剑一挥,指着陆垂衣大声叫道:“妖魔,胆敢硬闯封魔大阵,活的不耐烦啦!各位师弟,摧动法阵,把这妖魔斩了!” 这时,天空已经聚集了数十个道士,纷纷掐诀作法,瞬时间一把巨大的神斧出现在天空之中,仿佛遮天蔽日一般,天空之上的道士和神斧一比,宛如蚂蚁一般。 那神斧宛如有灵性一样,斧刃上一道冷冷的寒光一闪,好似一个惊天神魔蔑视苍生的意味出现在神斧之上,狠狠的盯住下面的陆垂衣! 陆垂衣原本淡然的神色顿时一紧!他突然对着王尘外面的金钟下方闪电般一脚踢出,‘嘭!’的一声把金钟居然踢得飞入天空,奔着巨斧砸去!他身子诡异的伸展开来,化作白色雾气把显露出来的王尘猛地包裹起来,嗖地钻入身边的石门缝隙之中,眨眼消失不见! 被陆垂衣旗子裹住的大剑迎着飞来的金钟劈落!噹的一声后,金钟化作diǎndiǎn金光,消散在空中,破碎的旗子碎片纷然飞舞,化一只只蝴蝶顺着石门缝隙飞了进去! 天空的巨斧顿时又把目标锁定了玄铁八卦,不停旋转的巨大八卦已经抵住四五次大剑的劈砍,已是强弩之末,下面暴怒的刘混康渐渐无力控制八卦,他把古书迅速塞入怀里,身子急速一转,嗖地一声钻人脚下地面消失!同时,天空的巨斧已经猛地劈落,气势犹如毁天灭地一般,‘咔’的劈在玄铁八卦之上! 玄铁八卦应声而碎,碎片四散飞扬,刘混康无影无踪! 天空之上的道士见法阵内的目标全都消失,渐渐散去,不一会儿就恢复原状,除了地上零星的痕迹,很难看出刚才有场激烈的斗法发生在这里。 又过了好一会儿,刘混康的身影慢慢从地上冒了出来。为了躲避那柄神斧,居然做了一回土地爷! 刘混康不由苦笑,转眼盯着石门,心中怒火又浮现,“陆垂衣!你这妖魔!他日老道飞升仙界,一定会找你算账!”他在围墙之上又画了道门户,隐身出去,不知所踪。 王尘在金钟巨震中好歹没晕,被陆垂衣摄进石门之内,正在惶惑间,忽然眼前一亮,他看着眼前一切不由一呆,説道:“这就是妖界吗?怎么会是这样?” 陆垂衣在他身边闪现,闻听后奇道:“怎么了?你觉得应该是什么样子?” 王尘道:“应该是黑雾弥漫,草木不生,阴气逼人寒透骨,腥风扑鼻味钻心。” 陆垂衣气道:“你説的那是十八层地狱!这妖界在你想像中居然如此不堪吗?真是莫名其妙!”他居住妖界,对于人世间对妖界的看法,还是首次听闻。 王尘看着眼前广阔的天地,犹如做梦看到奇境一般震撼!只见远处丹崖怪石林立,数不清的削壁奇峰,瑶草奇花不谢,青松翠柏长春,山桃垂果,修竹藏云,涧壑上藤萝密布,峰崖上瀑布飞流而下,分明就似世外桃源! 王尘感慨叫道:“这做妖怪未免太舒服了吧?居然住在这么好的地方!我决定啦,把真姐接来这里,安家落户了!” 陆垂衣漠然道:“那你在外面时还死活不肯进来?” 王尘笑道:“你没説这里是这样子的啊?要是你説明白了,我早就收拾行装搬来啦!这么好的事,被你搞的神秘兮兮的和下地狱一样,你故意的对不对?” 他判断失误,当然是别人提供的消息不准,一大半都赖在了陆垂衣身上。 陆垂衣顿时无语,转身向前走去,看似轻松无比的几步,居然瞬间就出去极远。 王尘真元运转到极致,堪堪跟上他,急速道:“咱们这是要到什么地方去?” 陆垂衣道:“到了你就知道了,别问那么多!”显然不愿多説废话,只是一个劲儿急速赶路。 王尘随在他身后,走了这么许久,倒也没落下几步。见前面山势忽然险恶起来,崖壁陡峭,隐隐透出一股凶恶之气。 前面的陆垂衣忽然一停,身子嘎然而止,事先毫无征兆,王尘急速的身形收势不及,在他身侧嗖的向前窜出老远才止住身形。 王尘被闪的一愣,正要发作,忽然林间一声惊人的咆哮声传了出来,紧接着,只觉头ding之间一暗,一个巨大的怪兽对着自己猛地扑了下来! 这怪兽浑身生满尖刺,形似猛虎,两只巨大的前爪犹如铁钩一般闪着寒光,瞬间就接近王尘的面门! 王尘浑身汗毛耸立,身子急速后仰,右足顺势闪电般踢在它腹部!‘嘭’的一声,把这比自己大出三倍多的虎形怪兽从头ding踢飞过去! 那怪兽沾地跃起,回身又扑,王尘心念闪动,长刀寒光一闪而出,噗地刺进它咽喉之中,顺着咽喉自它胸腹一掠而过,顿时开膛破肚,五脏呼啦淌了一地!怪兽一声悲鸣,扑出的身躯摔在地上。 第十章 我会飞啦! 第十一章 你抢得到吗? 第十一章你抢得到吗? 悬于半空的王尘控制激动的情绪,慢慢体会悬浮的奥妙,试着缓缓摧动真元移动身躯。[燃^文^书库][]下面的三首凶兽巨大的狼首扬起,盯着在天空的王尘,看着他身子慢慢的移动起来。 开始移动的王尘xiǎo心万分,及到慢慢掌握了诀窍,移动的速度渐渐加快,真元摧动越来越是纯熟,身影在天空飞快的掠行起来。 在三个狼首仰望的眼中,只看到他身躯忽左忽右,急速的来回移动,一时迷糊起来,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它可不明白王尘居然在这个时候练起了飞腾之术,而且越练越是兴奋,竟然有种乐此不疲的感觉。 天空急速掠动的身躯,晃得三首凶兽头晕目眩,仰望的三个狼首忽然一声咆哮,嘶吼中猛烈凶残的气息对着天上的王尘涌了上去! 王尘渐渐纯熟的身法慢慢止住,在天空悬浮着看向下面,笑道:“没想到,被你一番惊扰,倒练成了这飞腾之术,你可是个大功臣,我可以给你一个奖励,让你选一个舒服diǎn的死法,如何?” 三首凶兽摇头摆尾不知所谓,它是一个未开灵智的凶兽,如何明白王尘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它要是真的明白王尘的话,对这奖赏还不勃然大怒? 王尘看着它的样子无比开心,手中一招,怀中青气一闪,一个乌木令牌出现在手里,正是‘役魔令’!他把令牌一举,对准下面,真元涌进令牌,顿时一道雪炼般的白色光华从令牌中放射出来,自天而降,笼罩住三首凶兽的身躯! 光华中宛如天威降临般的气息,连姚依真数百年的修为都无法抗衡,这普通的凶兽如何能对抗?三首凶兽立即一声悲鸣,身躯附在地上,转眼间变得如同一只乖顺的xiǎo猫一样! 王尘得意洋洋的看看手中令牌,心内暗爽,“有了这法宝,杀这种凶兽还不是手到擒来?只不过没有挑战性,太不刺激啦!” 他从空中掠下,手中长刀挥舞,卡卡几声把凶兽的三个脑袋毫不客气的斩落在地,顿时心怀大悦! 忽然,身后一个声音冷冷説道:“这有什么可高兴的?不过一个普通凶兽罢了,要是遇到开了灵智的凶兽,这令牌的作用可就不会这么厉害了。” 王尘转头一看,陆垂衣在不远处淡然看着自己,手中提着一只羽毛幻出七彩光华的鸟,好似传説中鸾鸟的样子。 他把令牌收了,讪讪道:“就算是普通凶兽,个头可比你手里那鸟大多了!” 陆垂衣嗤的一笑,“凶兽可不是以大xiǎo来衡量的!这鸾鸟虽xiǎo,比那三首狼妖还厉害百倍!我给你弄到这个吃,费了不少手脚呢!” 王尘惊奇道:“你説是去找吃的,就弄这么个东西来?” 陆垂衣道:“你什么意思?” 王尘道:“要是吃肉,咱们弄个烧烤什么的,我杀了两只凶兽了,一顿两顿的也吃不完,你出去抓鸟干嘛?贪图这鸟好吃,还是显得它肉多?” 陆垂衣气道:“你知道这是什么鸟吗?这可是‘七彩鸾鸟’!这种鸟在妖界可是不多见的,不但味道鲜美无比,还能提高真元修为!连神仙都垂涎三尺,居然被你看得一文不值,真是不知所谓!” 自己一番幸苦,被这xiǎo子如此轻视,陆垂衣暗暗摇头! 王尘顿时赔笑道:“我不是没吃过嘛?听你説的这么好,那赶紧烤来尝尝好了!不过,这么xiǎo的一只,也不够咱俩吃的啊?”他过去接过陆垂衣手中鸾鸟,翻来覆去的看着手中不到半斤重的肉,忧心忡忡。 陆垂衣悻悻道:“你自己一人吃好了,我又不吃,你担心什么?”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受气包,这xiǎo子转眼就要吃独食,还説的委婉不已,让自己顾全面子,一diǎn都不能分享! 王尘不好意思的笑道:“你真的不吃吗?那我去烤了,你可不要后悔?”他喜滋滋拿到一边,开始收拾起来,手脚干净利落,不一会儿就堆起枯枝,起火烧烤起来。 他翻转着手中的鸾鸟,火苗舔在焦香四溢的肉脯上,不时狂吞口水,他从来都没有像现在一样,这么急切的想吃东西,而且绝不是因为太饿,而是急切的想验证陆垂衣所説到底是不是真的。 陆垂衣看着他忙碌的样子,微微摇头好笑,自己寻了一块干净地方,盘膝而坐,闭目养神。 王尘忙碌半天,终于把鸾鸟肉烤的外焦里嫩,撤离火焰,深深闻了口香气,然后心神陶醉的慢慢送到嘴边,张开大口,猛地咬了下去! 只听‘嘎吱’一声响,王尘一口咬空,上下牙齿格的生疼,差diǎn咬住舌头,手中的鸾鸟肉不翼而飞! 他抬头一看,陆垂衣在不远处手中拿着木棍,上面插着刚刚烤好的鸾鸟肉,正神色挑衅的看着他! 王尘怒道:“你不是説你不吃嘛?”这家伙神通厉害,自己一番幸苦,转眼成了别人的美餐,不由不怒! 陆垂衣淡淡道:“我是不吃,但是也不会让你吃的舒服。”想到这xiǎo子老是挤兑自己,他禁不住也想拿他来开开心。 王尘恼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是不是xiǎo时候心里有不好的记忆产生了阴影?还是受什么刺激了没吃药?”这家伙虎口夺食,虽然打不过他,言语上必须占diǎn便宜,这是王尘的一贯传统! 陆垂衣不理会他满嘴的胡话,淡然道:“只要你能从我手里抢得到,你才可以吃,要不然,我只好吃了,而且,你只有三个呼吸的时间,好好把握吧。” 他话还没説完,只见王尘忽然浑身涌出一股青气,瞬间犹如浓雾一般瞬间蔓延过来!陆垂衣身形急退,不妨间头ding之上忽然金光一闪,万道光芒笼罩而下,犹如天罗地网一般,对他当头罩下! 金光一出,和浓雾般的青气突然混在一起,一道闪电突然蔓延,狂暴的气息顿时呼啸大作!一个以王尘为中心的龙卷风暴顿时平地而起,急速的向外扩散,把陆垂衣的身影瞬间淹没! 第十二章 三宝齐出! 第十三章 ‘绣球塔’ 第十四章 圆通显影 [燃^文^书库][] 白山君带他走进一个角门,转身笑道:“你猜的真是好笑,塔造的跟绣球一样还叫塔吗?那不成了肉丸子啦?”王尘不由被他逗得一笑。 白山君续道:“那塔分作十九层,每一层都有不同程度的考验,记载各种魔神神通之术!要是修炼成功,据説可以称霸妖界!成为至尊!厉害吧?可越是往上难度越大,能全部通关的找不到几人,最难的就是最后一层!多少人在那里止步不前,功亏一篑啊!所以,城主设置一个奖励,来激发闯关者的兴头!最上一层那个奖励,你猜是什么?” 这白山君让别人猜谜的兴致极高。 王尘顿时苦笑道:“大哥,你这叫别人猜谜的兴致挺高啊?能不能别卖关子,一口气説完好不好?我的心都被你提到嗓子眼啦!” 白山君哈哈一笑,“你这兄弟也是个急性子,这么説不是有趣嘛?我对你明説了吧,那塔最后一层的奖励,就是咱们城主的掌上明珠艾莉丝xiǎo姐!” 王尘惊讶道:“啊?奖美女?” 白山君笑道:“这回你猜对啦!艾莉丝xiǎo姐可是咱们这里的第一美女!城主夫人你是见过的,艾莉丝可是她的亲生女儿,不但生的千娇百媚,修为也极其厉害,所以发誓非英雄人物不嫁,所以,她提出的第一个条件就是,必须闯过十九层玲珑塔!” 王尘笑道:“所以那塔就是她抛出的绣球了,自然就有了‘绣球塔’的别名了?对不对?” 白山君笑道:“你又猜对啦,兄弟,你真是聪明,怪不得城主高看你,亲自去带你来这里。” 王尘心道:“你説的这么明白,我要是猜不到才是傻子呢!这陆垂衣真有意思,把我接到这里,先和他宝贝女儿来个比武招亲,什么意思嘛?美人计?不像啊!人家这‘绣球塔’看来早就有了啊?” 王尘忽然有个清醒的认识,“这陆垂衣一定是着急做老丈人了,女儿生的未必和白山君説的那么漂亮,依照白山君的性情,他説的千娇百媚多半不实,这个叫艾莉丝的xiǎo姐肯定很难嫁,或者没人要,着急上火的就赖上我这冤大头了!一定是这样!” 白山君极是健谈,一路上喋喋不休,王尘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这城中情况了解的差不多了。客房离着大殿甚远,等两人赶到的时候,白山君已经和王尘勾肩搭背,熟络的如同亲兄弟一般了。 安顿好王尘,白山君又啰嗦了一阵,方才告辞离去。王尘掩上房门,数月的紧张历练如今一旦放松下来,有种无所事事的感觉。他打量了一下房中情况,和人世间的房子区别也不是很大,只是形状有diǎn改变而已。 至于这城中情况也是和人世大同xiǎo异,这妖界怎么如此平常?就算是遇到的人物,不过形貌和衣饰有diǎn出入,其他也看不出特异之处来。但越是显得平常,王尘越是觉得怪异,这表面的东西定是隐藏着什么,绝对是自己看不到的。 他忽然想起刘混康传的‘圆通术’来,那种神通用来探查秘密很是方便,不如趁着现在悠闲,修炼一番,也许就能派上用场。 他上床盘膝坐好,依照刘混康传授的方法练习。这‘圆通术’的练法甚是奇特,先要把真元汇聚到掌心,旋转运化成镜,当掌中真元之镜出现,和普通使用的镜子一样,能照出自己的影像为止,叫做‘掌中成镜’,是练习‘圆通术’的第一段。 王尘将一股真元汇聚到左掌之中,试着缓缓旋转,慢慢的加快速度,只见掌心出现一团浓白的雾气,渐渐急速旋转起来! 雾气随着急速的旋转,渐渐颜色转淡,浓白之色逐渐变得透明,很快就变成犹如一块圆圆的薄冰形状。王尘右手剑指一并,在薄冰一般的真元圆镜上轻轻一抹,心中默念咒语“万法圆通,镜中显影”! 手中圆镜顿时亮光一闪,自己的面容在掌心镜中慢慢出现,逐渐清晰无比,发丝鬓角,纤毫毕现! 王尘微微一笑,暗道:“也不是很难的样子啊。”刘混康説自己练这一步用了数月光景,自己只是顺手而为,立即就做了出来,老道多半是故意夸大难度,显得这术法奇特而已。他可没想到刘混康当时初练的时候,和他如今的修为差的极远,自然不如他练得快。 ‘圆通术’第二步分成三个阶段,分别是神识显像、神通显像和通神显像。神识显像是初级运用之法,就是把自己神识探查到的区域显现到掌中圆镜之中,和当初刘混康使用时他看到的那样,把身躯未到的地方,显示到镜面之上。 至于神通显像,是借用神通的术法之力,把万里之外的情况,呈现在掌中,成为察见万里的奇术。而通神显像更是奇特,作法时犹如和神灵沟通天地奥秘,能让过去未来之事在掌中之镜出现! 王尘现在练得是神识显像,能出现的景象和他的神识之力大xiǎo有极大的关系。 他修炼的就是神识之力,‘凝魂分魄**’已经到了两重境界,在炼化长刀之时,就已经显示出他神识的与众不同之处,又经过进入‘聚妖壶’和炼化‘乾坤一气袋’这两样法宝,神识操控已经出神入化。 这种神识显像主要的诀窍就是,以神识寻目标,把掌中镜灌入心神,即以心为镜之意,目标进入心神,立即显于掌中之镜。王尘根据诀窍,缓缓把神识向四周散开,心神和掌中镜面相对,缓缓试着把心神融入进去。 神识是人的视、听、嗅、色、味等感觉产生的识别之力,修行到一定境界,感觉比普通人传的更遥远,察知的更为广阔,堪称神技,故曰神识。王尘神识首先蔓延到房中前方,眼中不见之处,心神在和掌中镜融合的刹那,手掌镜中慢慢出现了一个高高的木门,墙壁雪白,一个矮凳在门边放着的景象,正是前方的房门之处。 第十五章 你女儿是不是很丑? 第十六章 无相魔瞳 第十六章无相魔瞳 此时在高空细细观看这玄冥城,只见绵延约有数百里,楼台殿阁在城中星罗棋布,低矮建筑更是成千上万的密密麻麻。身下的圣君府占地极其广阔,居然在这城中占了十分之一的样子。 怪不得自己转悠了大半天也没走到几个地方。王尘看着身下不由苦笑,要是一个个的细细搜寻,恐怕得用上数天的时间。在圣君府远处,一座高塔耸立,居然比圣君府大殿高出一倍不止,塔ding一道红光直通天际,在暗夜之中甚是醒目! 王尘心中一动,那就是什么‘通天玲珑塔’了吧?走,过去看看! 他身躯一晃,急速向高塔方向掠去! 等到了近前,王尘方才感叹这高塔的宏伟。面前这塔拔地而起,直冲天际,ding上的红色光柱伸展到云层之中,仿佛与天相连,有种接通天地的感觉。 塔基约有数千丈宽阔,四周是一片空阔的广场,一层层挨着向上看去,高塔逐步缩xiǎo,最上一层约有一间房子大xiǎo,接着是红色光柱上冲天际。 王尘身子一掠而下,来到塔基第一层的门户之前,顺着敞开的大门往里一看,顿时目瞪口呆,“这,怎么这么多的人啊?” 只见里面大厅之中,灯火通明,约有数千人聚集在里面,里面的人或坐或立或三五成群或低声细语,熙熙攘攘宛如集市一般热闹。 王尘大摇大摆的从塔门进去,身侧之人对自己视而不见,不由觉得十分好玩。看来,跟刘混康弄得这‘隐身符’少了diǎn了,如此好玩的事儿只能干五次,实在是缺憾。 他在人群中穿梭看去,只见大部分的都在看墙壁之上的一副影像。那影像是一个面目凶恶的独眼怪物,浑身肌肉坟起,筋脉蜿蜒盘曲其上,充满狂暴的力量感。一只独眼睛绘在脸部中间,细细一看,居然是两个瞳孔在里面! 独眼影像旁边有四个字迹,王尘细细分辨,写法甚是怪异,不过能勉强看出是‘无相魔瞳’四字。四字下面有一串xiǎodiǎn儿的字迹,和那四字写法略同,分辨之下,只见是‘以目之极,以左就右,重之为瞳,以无相魔意,令右瞳左移,重耳视之,可洞晓天地不察之机。’ 这分明就是一种术法,看来这塔中之人都是在这里修炼法术,难怪夜间不寐如此用功! 王尘看完影像,又打量四周练习之人,只见一人盘膝而坐,眼神向左看去,又慢慢向右回看,来回的看个不停。他又看旁边之人,也和此人一样,不住的看来看去。 正看得奇怪的时候,忽听一人兴奋大叫道:“我练成了!我练成啦!” 王尘转头看去,只见那人身材矮xiǎo,长相十分滑稽,尖嘴鼠目,嘴角胡须四翘,正兴奋的手舞足蹈。旁边一人道:“叶少君,你练给我们看看!”四周之人纷纷围拢过去,聚在那叶少君身边。 只见叶少君面露得色,缓缓运转眼球,众人看着他的两眼瞳孔慢慢向里移动,两个黑眼仁都聚在了中间!王尘不由一笑,“这不是斗鸡眼嘛!这些人居然都他妈在练这个玩意啊!” 王尘好悬没笑出声来,而四周之人看着叶少君却是满脸羡慕之色,仿佛是看着中了大奖的人一般。旁边有人道:“叶少君,你能看到门在哪里了吗?今晚可以进第二层啦?” 只见叶少君在人群中踮起脚尖,瞪着斗鸡眼四下看去,忽然朝左前方一指,叫道:“在那边!”説完,分开人群走了过去。他几步间走到墙壁前,忽然回身一脸得意的冲众人摆手致意,身子慢慢融进墙壁,眨眼不见踪影! 王尘顿时恍然大悟,原来这第一层的人练这个斗鸡眼,是为了看到进入第二层的门户!他忽听身边一人低声不屑道:“得意个什么劲儿?你就是到了十九层,艾莉丝xiǎo姐也不会嫁你这死老鼠!” 王尘看着这人一脸妒恨交加的模样,不由失笑,心道:“你自己练不成也得恶心别人一下!不过,这些人也真是奇怪,斗鸡眼有什么难的?老子三岁就会玩了!”他xiǎo时候自己烦闷,学邻家xiǎo子斗鸡眼的样子玩儿,发现自己两个黑瞳都凑到里面的时候,看到的东西就多出一个来,无聊时常自己做斗鸡眼看东西玩耍。 正常的眼目做斗鸡眼的样子甚是困难,像王尘这种能把黑瞳控制自如的,也是万中选一的天生异禀。正所谓,难者不会,会者不难。 他试着做斗鸡眼的样子,向四周看去,直到围着墙壁看了一周,也没发现门在哪里,不由奇怪,“那叶少君是怎么看到门的?”他看向墙壁上的影像,心中细细体会‘以无相魔意,重耳视之’的意思。 无相的意思甚是容易理解,一作无形之意,一作眼看为空,不着形迹之意。王尘试着心神空明,进入一种无欲无求的状态,再用斗鸡眼向四周看去,这回,那边墙壁之上,立即出现一道xiǎo门,可供一人进出大xiǎo,正是进入第二层的门户! 王尘悄悄过去,从门中一闪进去,只觉得身子一轻,宛如飞行一样,当眼前一亮的时候,自己出现在和第一层类似的一个地方,只不过面积略xiǎo,人数也少了许多。这便是第二层了! 在自己前面进来的叶少君正在仰头看墙壁之上的一副影像,只见影像绘成一个身躯和第一层影像差不多的一个凶恶神灵的形状,只是两眼精光闪烁,不是独眼之像。那恶灵一样的躯体做冲击之状,右手握拳向前捣出,神态威猛无比,仿佛一拳之下,有股无可抵挡的气势! 旁边也有字迹,王尘远远分辨,仿佛是‘魔神重杵’四字,不知是什么意思。他看了一会儿,忽然玩性大发,运用刚刚学到的‘无相魔瞳’对着前面的叶少君看去! 斗鸡眼刚刚凑到一起,王尘就看到眼前的叶少君形象慢慢改变,居然是一只大老鼠的模样出现在眼前!他惊讶万分,急伸手捂住自己嘴巴,差diǎn叫出声来! 第十七章 我什么都没看见! 第十八章 把好事给搞砸了! 第十九章 佳人夜行 第十九章佳人夜行 王尘神识继续观照,婴童渐渐张大了几分,顺着任脉缓缓上行,一直ding到头ding泥丸宫里停住!婴童垂目抱手,浑身荧光闪烁,在泥丸宫静静盘膝而坐。《 王尘神识突然猛地冲进婴童体内,那垂目盘膝的xiǎoxiǎo婴童顿时双目一睁,盘膝而坐的身子纵身向上一跃而起! 房内,端坐的王尘头ding之上忽然闪出一个xiǎoxiǎo婴童身子,那婴童身子一动,一闪就到了王尘身躯的对面椅子之上,看着盘膝而坐的自己的肉身,那婴童忽然一笑,道:“原来这就是身外有身的意思了。” 王尘仔细看了看自己这具婴身,不过寻常婴儿的一半大xiǎo,实在看不出出奇之处。根据丹法秘要所説,此时的婴身还很脆弱,须得在泥丸宫温养足够,才能千变万化具备神通。 但他一经化婴,心中全是兴奋之意,那里还注意什么危险?xiǎoxiǎo的婴身长长伸了个懒腰,身躯一挣,顿时长大了几分,看上去,约莫有六七岁的孩童样子,齿白唇红的甚是可爱。 王尘伸出xiǎoxiǎo的手臂在椅子上一把抓去,xiǎo手穿过椅子,丝毫没有留滞,宛如椅子仿佛是一个虚影一样。他奇道:“这身子还是阴神之躯,穿透实物如同透明,实在太好玩啦!” 他身子对着墙壁一下冲去,从墙壁另一侧闪出,回头看着墙壁,不由对幽不明等人放着门不走的作风了解了几分,心道,这么方便,谁还愿意走门那么麻烦啊?可是他们身躯都已经练得不滞于外物了,比自己阴神虚体可高出很多,不可同日而语。 要想达到幽不明那种境界,须得先把婴身练养成元神之体,再把阴神化为阳神实体,等到阳神练到ding级,才能把自己的肉身淬炼成金刚之躯,肉身方能超凡入圣,掌握千变万化的神通。 王尘又在墙壁来回穿梭几次,体会了一把阴神不凡的妙用,忽然纵身一跃,起到空中!身子在天空急速飞掠,只感到犹如风驰电掣一般,比肉身飞行快出不知有多少倍!看来,要是遇到危险,这阴神逃遁,极少有能追得上的。 修炼到这一步,方才超脱凡躯,有了阴神离体之术,不但多出一个躯体,神通也是结丹境界的数倍!到了此时,王尘终于超脱了凡人的身份,在修真一途,踏出了关键一步,迈入了成就仙道的门槛。 他在空中玩耍了一阵,兴奋之意渐渐冷静下来,刚想回到身躯的时候,忽然看见下面自己撞破的屋ding,那个大窟窿尚未修复,在夜色中仿佛咧着嘴偷笑自己一般。 王尘停在天空的婴身看着那里,心中又浮现出艾莉丝千娇百媚的身影,心中不由一阵急跳,这艾莉丝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自己是闯进她浴室的那人了?她到底会不会恨我?她是不是现在正在想怎么找自己出气呢? 自己当时身不由己,这事实在是一种巧合的误会,要是自己能和她解释清楚,是不是她会原谅自己?她要是原谅了自己,以后,会不会? 王尘想着想着,顿时犹如鬼使神差一般,身子对着那里一掠而进! 到了这间被自己撞破的浴室里头,看到里面一片狼藉,打斗的痕迹已经换成修复屋子的样子,各种建筑用的材料散在地上,只是头ding上的窟窿尚未开工修补。 王尘看着上面,不由苦笑,我这是把好好的事捅了一个大大的窟窿啊!他摇头自嘲,出了浴室门口,刚沿着走廊飘行了几步远,忽然,走廊外传来一阵‘喀嚓喀嚓’的细碎声响,他xiǎo心隐藏着身子,循声潜行过去。 他在走廊外的一丛花后面缓缓探出头来,只见前面一株花树前,一个娇躯修长的少女站在那里,正用一把纤细精致的xiǎo刀,一刀一刀的把花树枝桠斩断,地上细碎的枝条已是一大堆,看来,已经斩了许久了。 王尘看着那个玲珑剔透的背影,从满头金发的样子立即看出,正是艾莉丝无疑!他不由奇怪,这xiǎo姐怎么半夜不睡觉,做起花匠来了?居然半夜修理花树,实在是太可爱了! 他在这里正一厢情愿的胡思乱想,那边的艾莉丝忽然叹了口气,幽幽自语道:“你这该死的xiǎo贼!为什么变成了月娇姑姑的儿子?爹爹不让我找你出气,难道就这样算了?气死我了!”手中xiǎo刀对着花树又是一阵乱砍! 王尘顿时恍然大悟,她哪里是在修理花树,正拿花树出气呢!自己惹下的事让这株花树代替自己受罪,实在是太对不住花树了!等到过了此事,一定给这花树多浇diǎn水,算是自己道歉好了。 不一会儿,艾莉丝身前的花树已经渐渐成了一株光杆,忽然她纤手一扬,一道寒光闪过,连最后的光杆也一刀两断!她娇喘着怒道:“就算你是月娇姑姑的儿子又怎样?我还是要出了这口气再説!”娇躯一扭,匆匆进了旁边的一间屋子里去了。 王尘看着断掉的花树,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这,这花树要想长回原来的样子,老子要是浇水,也要浇上一两年啊?你这臭xiǎo娘怎么下手这么狠呀!? 忽然,艾莉丝的身影从房里一闪而出,居然换了一身黑衣劲装,包裹的修长娇躯更是窈窕诱人。浮凸的娇躯看在眼里,王尘的心中不由又冒出前晚的情景,顿时,一大口口水充满嘴里,好在是阴神婴身,那咕咚一声的吞咽,也不是很明显,艾莉丝丝毫未觉。 王尘看着她双手拎着那两把xiǎo刀,俏脸满是嗔怒之色,説不出的娇俏可爱,对她将要半夜拿刀去干什么丝毫没去想。 艾莉丝提刀急行,王尘远远看着,在她身后紧紧跟随,夜色下看着她曼妙的娇躯在前面不住跳跃扭动,心中大是满足。只见她在廊间屋后,不住隐藏着身子躲开守卫的耳目,顺利前行。在自己家里做贼,那可是做得轻松无比,守卫如何能发现得了她? 王尘跟在后面,渐渐发现走过的地方慢慢熟悉起来,忽然,心中一动,她难道是要到我住的地方去吗? 第二十章 你看这血流的!哗哗的 第二十一章 妖怪怕鬼? 第二十二章 挑拨离间 第二十三章 不许用法宝! 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逐浪手机版hung阅读最新内容。乐—文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逐浪手机版hung阅读最新内容。当前userid:22130945 当前userna:jiefen126第二十三章不许用法宝! 王尘脸色顿时扭曲,切齿道:“是你自己找死,可别怨我!” 他伸手入怀,刚想要动手,就听陆垂衣喝道:“王尘!你要是敢动手,绝对不会再见到你妈!” 王尘扭头一看,只见陆垂衣俊逸的面庞神色冷峻,以往的和颜悦色没了丝毫,不由哑声道:“路伯伯,难道你也允许这狗东西侮辱我吗?” 他这一声‘路伯伯’一叫,陆垂衣的神色顿时恻然,以往这xiǎo子总是叫自己‘陆先生’的,何曾这么亲昵叫过伯伯?他淡淡道:“好了,你既然想娶艾莉丝,你们公平竞争好了,但你不要依靠外物,凭自己的真本事才行!” 王尘闻言,转头看着文斯夫,冷笑道:“听明白了吗?你不用去闯什么塔了,咱们现在就决个高下!我绝对让今天在场的各位看到你的尸体就呕吐!我要让你老子后悔给你取的名字,你今天就‘稳死’!” 文斯夫刚要发作,就听陆垂衣道:“今天到此为止,明天‘通天玲珑塔’前,各位英才一决高下,胜者进塔闯关,过十九层者将迎娶艾莉丝!”他把手一挥,续道:“迎宾使送各位去客房休息一晚,到明日正式比试之前,严禁私斗,违者取消入选资格!送客!”説罢,袍袖一甩,转身出殿而去。 陆夫人等人随即鱼贯而出,走到王尘跟前时,忽然笑道:“你这xiǎo子,跟你妈一样狡猾!”説罢,扭身摇摇摆摆的去了。 文斯夫冲王尘做了个鄙视的表情,在迎宾使引领之下,率领随从出殿,其他人也都纷纷离座而去,只剩轩辕城的那青年含笑看着王尘,坐在那里闻风未动。 王尘冲他嘻嘻一笑,“你是不是等着认亲戚?” 那青年笑道:“你要是月娇姑姑的儿子,算起来得叫我表哥。” 王尘从未接触过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如今面前这人是和自己有姑表之亲的兄弟,胸中不由一热,低声道:“表哥!” 那青年起身离座,把王尘一把抱进怀里,慨然道:“好兄弟!”伸手在他背上拍了几下,然后双手扶着王尘两肩轻轻摧开,双目微红,説道:“哥哥叫胡英,欢迎你回家!” 王尘一听‘回家’两字,顿时心头巨震,自己长这么大,第一次听到有人叫自己回家,哪里还忍耐的住血脉中流淌的亲情?顿时潸然泪下。 胡英抬手轻轻为他拭去眼泪,强笑道:“男子汉怎能轻易流泪?在这妖界,有哥哥在,绝不会让人欺负了你!”説罢,搂住王尘肩膀,边向外走边道:“咱们兄弟初见,得好好叙叙,走,陪哥哥喝一杯去!” 白山君看着两人手挽手出去,心中这才明白城主的这位娇客的来历,胡月娇的儿子是什么意思?自己可太清楚了,那可是昔日妖界第一美女的儿子! 胡英拉着王尘来到自己住处。王尘见他住的地方比自己那客房大了许多,胡英的随行之人也散在周围客房。兄弟二人初见,説不出的亲昵,胡英先问了王尘的经历,感慨了一番。每説到紧要处,两人就举杯痛饮,也不见相劝。王尘虽然发誓不再饮酒,但在见到亲人激动之下,早就忘得一干二净,这时只盼一醉方休。 王尘听到胡英介绍轩辕城的情况,方才知道,自己有三位舅舅,两个姨妈,表兄弟六个,表妹表姐三个,赫然是一个大家族。但胡英却不知道自己母亲的下落,外祖父轩辕城主胡烈,对自己的母亲极是挂念,要是见到自己这从未谋面的外孙,不知会是如何的惊喜。 胡英又对他説了妖界六城的情形,分别介绍了此次来提亲的各城少年才俊的实力,仔细分析了应对之策,胡英正説的兴起,王尘忽然问了一句,“哥哥也和我抢老婆吗?”胡英笑着刚要説话,这xiǎo子已经醉的伏在桌上呼呼大睡过去了。 胡英看着他沉睡的样子,良久未动。这个xiǎo表弟虽然外表极是松懈,实际上心细如发,处处设防,孤身一人进入妖界,难得有一个值得信赖的亲人守在身边,此刻心神放松,自然酣然入睡。 王尘睡到中夜,忽然惊醒,发现自己睡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床前一人站在那里正含笑看着自己,正是陆垂衣。 王尘起身道:“路伯伯,您怎么来了?我这是在哪里?” 陆垂衣笑道:“你们兄弟相见,一定喝了不少吧?” 王尘这才记起,这是胡英的住处,忽然皱眉道:“我原先发誓不饮酒的,怎么这次喝了这么多?”他后脑隐隐昏晕,极是不舒服。 陆垂衣道:“这妖界六城的实力,胡英都和你説了吧?” 王尘揉着后脑,“説啦,南明焚天城善于控制离火,修行以火为主,不难对付;赢东那个矮子,一巴掌就能拍个半死,不用理会;罗刹城的文斯夫据説可以化成巨妖,有diǎn法力,不过,他自己取名‘稳死’,想必看不到明天的日落啦,非常遗憾;就是极乐城的那个游晓瑶不知底细,有diǎn摸不透,表哥説胜他的把握还是很大的,叫我不必担心,他会料理那xiǎo子的。”説道这里,他打了个哈欠道:“路伯伯,您这回放心了吧?赶紧回去再睡会儿吧?” 陆垂衣讶然道:“你兄弟俩就是这么合计的?太不把人家放在眼里了吧?” 王尘笑道:“要先在气势上蔑视他们,这样才能无所畏惧,发挥出自己最大的潜力,给他们致命一击,这是最好的法子啦。” 陆垂衣摇头道:“真不明白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会这样处理事情?” 王尘笑道:“这帮阔少在先辈的翅膀下呆的太舒心,也该受diǎn挫折啦。” 陆垂衣看着他轻松无比的样子,淡淡道:“我知道你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原因,也许你会怪我白天的时候呵斥你,不过,有件事你必须要知道,你的法宝虽然厉害,但在这妖界,最好不要轻易动用,特别是明天,绝对不可使用!”当前userid:22130945 当前userna:jiefen126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逐浪手机版hung阅读最新内容。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逐浪手机版hung阅读最新内容。 ht 第二十四章 可怜的艾莉丝 第二十五章 包藏祸心 第二十六章 群魔乱舞 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1言情手机版读最新内容。 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1言情手机版读最新内容。 当前userid:22133785 当前userna: 第二十六章群魔乱舞 王尘运‘无相魔瞳’看去,是一个狼形妖和一个熊形妖,斗的是技术含量颇高的蛮力,乒乒乓乓的一阵响声过后,狼妖被一拳打到台下,在四周响起一阵嘘声之下,低头钻入人群消失不见。 紧接着,又一个虎形妖上去,没等站稳就被熊妖一脚踹了下去!那熊妖又接连胜过几个,在台上张臂挥舞,显得不可一世,大有老子长胜不败的风度。 王尘没料到以这种局面开场,看得莫名其妙,向陆垂衣那边望去,只见他含笑看着台上,居然颇为开心。 又看了几场,王尘打了个哈欠,对胡英道:“哥,咱们回去睡会儿吧?我实在撑不住了。” 胡英看得却是大感兴趣,对他笑道:“这陆城主选婿的法子开妖界之先河,有他的独到之处,慢慢看着吧,虽然头两天没什么看头,等到气氛被激化,后面会越来越有趣,再説,陆城主搞这么大场面,咱们不给面子可不行。” 又坚持看了一会儿,王尘就谁的面子也不给了,在座子上伸展四肢,仰面朝天响起了鼾声,比左首草棚中,正蜷在座位里的游晓瑶还要舒服。 看着他睡的如此香甜,胡英连午饭都没舍得叫他起来。等到午后,王尘被胡英突然摇醒,睡眼惺忪的不悦道:“天亮啦?” 胡英兴奋的叫道:“快看!好戏上场了!” 王尘揉着眼睛,向台上看去,只见归敬二的两个随从站在台上,都是赢东宽大袍服的打扮,一人正在对台下説道:“已经比了这么长时间啦,大家是不是看得有diǎn恶心?都是他妈什么玩意儿?在这台上丢尽了我们妖界的脸了!下面由我们兄弟二人,为大家呈现一场别开生面的比试,保证让所有在场的各位大开眼界!” 他身旁的那位兄弟大袖一挥,高声道:“我大哥每次説到这里,一般都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台下一阵哄笑,都非常凑趣的报以掌声。 先前的那人等到掌声稍息,説道:“在下兄弟二人,在赢东xiǎo有名气,对舞技有独到的研究,下面为各位表演一番,提提大家的兴致,免得大家看打架看得都睡着了。” 他兄弟在台上一唱一和,归敬二的十几个随从都挤到台前,和他们遥相呼应,呐喊助威。 台上两兄弟忽然扭扭捏捏的舞动起来,双臂上摇摆动,脚步一颠一颠的宛如抽筋,动作整齐划一,正是赢东独步妖界的妖舞! 台下的十几人也随他们大喊大叫,嘴里还打着节拍,忙的不亦乐乎。 王尘看得张口结舌,讶然叫道:“我太阳!” 胡英笑道:“是不是很好玩?等一下,看谁最先沉不住气!”他话音未落,只见台上忽然掠上一阵狂风,一个浑身血红的怪物身影一闪出现在那兄弟俩身后,巨大的脚掌‘砰砰’!两声踢到二人屁股上! 赢东的两位舞林高手顿时腾空而起,身子像风筝一样飞下高台,跌入妖群之中,等到众妖看去,只见那两个舞者还是一副扭身掐指的舞姿形状,显然事先被那台上的血红怪物禁住了身形所至,跌落后,舞姿居然保持的完好无缺! 王尘看着台上那怪,浑身血红的长袍,连须发肌肤都是红的,只有眼睛尚且黑白分明,站在台上,犹如一团烈火一般! 这显然是南明焚天城的装束,炎少卿的手下最先忍无可忍了! 那红人面向归敬二所在的草棚,冷笑道:“老子看着这帮赢东的龟孙子捣乱,心里就有气!有本事上来,看爷爷怎么把你们的龟壳敲烂!” 归敬二一把按住身边就要想上台的两人,盯着台上那红人冷笑道:“一个xiǎo喽啰就这么嚣张吗?藤原一!你上去陪他玩玩!” 原先台下乱舞的十几人中,走出一个少年来,对着归敬二哈腰道:“是!”也不见他直腰,身子倒纵,一闪就出现在台上那红人的面前! 焚天城的红人反应倒是不慢,挥手间一条长索出现在手里,长索一端是一个剧烈燃烧的火球,长索一抖,火球冲天扬起,对着面前的藤原一猛地砸落! 藤原一瘦xiǎo的身躯突然趴伏在地,一个圆形的钢盾一闪出现在后背,落下的火球‘嘭’的一声巨响砸在钢盾上,火花四溅,宛如烟花般灿烂! 落下的火球还没等再次挥动,钢盾下一道寒光自下而上一闪而出!从红人的身子中间一掠而过!藤原一身子一闪退到台边,手里已经多出一把滴血的长刀!看着突然静止的红人,身子噗地喷出鲜血,从身体正中分作两片,噗通倒在台上! 这藤原一从上台到把对手一刀两片,不过眨眼之间!强大的防御和狠辣的进攻结合的妙到毫巅,残忍无情的血腥之气瞬间布满全场!一下子震慑住了那些想要跃跃欲试的xiǎo角色,广场之中,忽然鸦雀无声! 那边草棚中的炎少卿看得睚眦欲裂,挥手令一个随从掠上台去,那人也是一身红袍,飞掠上台的身影犹如一朵红云般冉冉向台上飘去,半空中袍袖一甩,一条蜿蜒的火龙咆哮而出!对着藤原一的面门迅猛扑去! 藤原一身后钢盾再次闪现,身子急速旋转,钢盾在身子的带动下,居然旋成一个巨大的圆球!圆球迎着火龙撞击而去,汹涌的烈火噗地裹住圆球,瞬间变成一个燃烧的球体,迎着下落的红衣人一跃而上!火球中一道寒光突然闪出,对着飘落的红衣人当头劈落!一闪而下! 半空中的红衣人身子一分两半,嘭的跌在台上,飞溅的鲜血瞬间洒满了高台!急速旋转的火球在高台面上突然‘嘭’的一震!燃烧的烈火顿时熄灭!化作一绺气烟飘散,藤原一瘦弱的身影闪出,犹如一颗钉子般站在高台中心,长刀向下斜指,一滴鲜血顺着刀刃缓缓滑落到刀尖,血滴慢慢下垂,滴落而下! 藤原一以急速的身手,瞬间连杀两人,都是迅雷不及掩耳,一刀毙命! 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1言情手机版读最新内容。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1言情手机版读最新内容。 第二十七章 高台争雄! 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1言情手机版读最新内容。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1言情手机版读最新内容。 当前userid:22133785 当前usea: 第二十七章高台争雄! 还没等炎少卿发话,四个红衣人腾身而起,悬于半空,分占四方,把高台上的藤原一围在核心! 红衣人尚未出手,忽听一声大喝:“住手!倚多为胜,违反规则!赶紧退下!”只见白山君跃到高空,手中狼牙棒指着四个红衣人!四周玄冥城的守卫掠起百余人,在红衣人身后团团围住,手中长戟指着红衣人后心,单等白山君一声号令,就将红衣人刺落半空! 炎少卿长身而起,对着高空叫道:“白统领!这狗东西连杀我两人,他们只是围而不攻,真正出手的是别人!你可不要搞错了!”他身边一个红衣人缓缓站起,冰冷的眼神犹如凶残的野兽一般,朝高台缓步走去,身形渐渐拔高,一步步悬空走上台去! 藤原一看着走上来的红衣人,心中忽然生出一股惧意!这人冷酷的眼神露出嘲弄之色,杀机迸发,浑身的血红之色居然透出阴冷的气息,巨大的反差令此人看上去骇人无比! 红衣人右手一伸,手中射出一道笔直的火线,火线吞吐蜿蜒,红色的火焰渐渐凝实,变成一把血红的长刀,长刀的火焰尽敛,竟然冒出一股冰冷的气息! 台下观看的众妖不由倒吸一口冷气!此人控火之术已经达到随心所欲的地步,能把火焰随意化形,而且还能将烈焰化出冰冷之气,这种物极必反的效果,显示此人的能力已经达到极diǎn! 归敬二见势不妙,顿时叫道:“我们赢东城要换人!”他叫声刚落,红衣人已经一步踏上了高台,手中血红的长刀居然不是劈砍横扫的刀法招式,犹如长剑一样急速刺向藤原一! 藤原一在巨大的压力下,身形顿时迟滞,躲闪是来不及了,身后钢盾腾的幻化出来!身子急速旋转再次化作一个钢球!意图抵御刺来的血刀!只听‘扑哧’一声,血红的长刀无视钢球的坚固,一下子刺进钢球之中,直没至柄! 红衣人冷笑松手,任由血刀留在钢球上,缓缓后退,身前的钢球忽然‘腾’的燃起烈焰!熊熊烈火中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烈焰焚烧了不过一息,钢球纷然四散,一道青烟飘起,藤原一顿时被焚烧的烟消云散,无影无踪! 这场比斗,自藤原一杀死第一人开始,已经掀起了决斗的残忍之气,等到他被红衣人烈火烧尽,比斗的层次也逐渐升级,已经不允许任何想上台的人,不得不先考虑自己的实力,先把生死放到第一位! 悬空漂浮高台四周的红衣人,返身掠回炎少卿所在的草棚,白山君挥手撤回守卫,高台上只余那个红衣人,决然而立,冷冷的盯着归敬二! 归敬二身侧的一个身形干枯的老者缓缓站起,对归敬二躬身一礼!身子倒退出棚后方才直身,转身一步踏上高台,站在那红衣人对面! 那干枯老者宽大的衣袍笼罩住身躯,説不出的古怪滑稽,仿佛一阵风就把他吹走的样子,面对着杀机犹如刀锋般的红衣人,他神色淡然,从袍袖中掏出一根银针来,两指捻住,轻声道:“你不该杀藤原一,那样会使你死的更惨的。” 王尘看那老者居然拿出根针来,他第一次见有人用这么xiǎo的东西做法宝兵器,不由奇道:“这老头是裁缝出身吗?怎么不用剪刀,用起针来了?” 胡英笑道:“你别xiǎo看这银针,越是奇形怪状的东西越得xiǎo心在意,大凡使用这种东西的,性情必定阴狠毒辣,出手也是刁钻古怪,防不胜防!” 王尘不屑道:“这种东西看着就上不了台面,阴险xiǎo人的玩意儿,登不了大雅之堂!这赢东城不是乌龟壳,就是绣花针,什么东西?!”刚才藤原一连杀两人,虽然干净利落,但残忍狠毒的手段暴露无遗,又不是深仇大恨,手段如此恶毒做什么?他连带着看赢东城的所有人都不顺眼了。 胡英笑道:“赢东和南明素来就积怨甚深,对方看谁都不顺眼,一有机会就拼个你死我活,这算是正常的了。”他察言观色,立即就猜到王尘的想法。 説话间,台上两人已经动起手来,红衣人这次用火焰凝成一对峨眉刺形状的兵器,紧握在双手中,身形展动,快速绝伦,台上只见红影翻飞,围着那枯瘦老者急速快攻!他显然看出对手的银针必定是阴狠路子,意图用急速的攻击迫使他没有喘息之机,将危险消除在萌芽状态。 但那老者身形飘忽,在红衣人急速的纠缠中看似移动缓慢,可是往往一闪之间就不见了踪影,显是未出全力,等待对手攻势衰竭的一刻,就是他出手之时! 台下众妖大多都看不出什么名堂,只见红衣人一路抢攻,那老者丝毫没有反击之力,又加上刚才赢东城几人的举动张狂,早已引起众妖的反感,如今看到赢东的老者好像要倒霉,不由都轰然为红衣人喝彩,恨不得一涌齐上,痛打落水狗! 王尘看着台上,忽然对胡英道:“赢东的老头杀机内敛,比锋芒尽露的红衣人显然要高明,你觉得这个南明焚天城之人能坚持多久?” 胡英道:“要是赢东老者等到红衣人气势衰竭后才出手的话,恐怕要等到天黑才成,看这老者沉稳的样子,今天这是最后一场了。” 王尘慨然道:“这红衣人控火之术极是好玩,就这么死在那老头手里未免有diǎn可惜了。” 胡英笑道:“没什么可惜的?像他这种修为的,南明大有人在,死伤一两个根本不算什么!你没见过控火之术吧?真正的玩火高手可是比这个厉害多了!” 王尘顿时精神起来,“哥,你説説这南明的控火术有什么神奇之处?” 胡英道:“説起这南明控火术,和他们所在的地方大有关系。南明地处一个火山频发的地带,气温极高,那里妖界的精灵对环境已经习惯,对火焰的高温早已习以为常,其控制火焰的能力与生俱来。从最初的简单控制火球,到把火焰凝聚化形,只是初级的控火术。像台上那人,只不过是初级阶段的高手罢了。” 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1言情手机版读最新内容。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1言情手机版读最新内容。 第二十八章 玩火自焚 第二十九章 分身之术 **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1言情手机版 nbsp;阅读最新内容。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1言情手机版 nbsp;阅读最新内容。strong 当前userid:22133785 当前userna: e 第二十九章 分身之术 游晓瑶懒洋洋的躺在椅子里,笑道:“看来,坐收渔人之利的是我了,胡英少城主这次可没机会啦!” 胡英看着眨眼就吵做一团的各城阔少,转头对王尘淡然道:“看来,陆城主的目的很快就达到了,只是不知道最先倒霉的将会是哪个?” 王尘笑道:“管他是哪个,他总不会把我也算上吧?我孤身一人,对谁也造不成威胁,也帮不上他,就算最差,也就把我当作路人不理不睬罢了。”他分析了一下,就算是陆垂衣计划这次比斗,目的是引起各城战乱纷起,好浑水摸鱼,但是自己可是局外之人,于是对这事兴味索然,丝毫没有兴致。 胡英气道:“我好歹是你哥,咱们轩辕城也算你家,你怎么能置身事外漠不关心?纷争一起,轩辕城必定受到牵连,月娇姑姑要在,绝对不会独善其身,连家人都不管了!” 王尘道:“你急什么?只要你放弃比试,谁也不得罪,陆城主也不会对你怎样,轩辕城不就安然无忧了?我现在觉得奇怪的是,陆城主还没有绝对的实力和能力,为何急于挑起纷争?他一定还有更充分的计划没有显露,最好静观其变!要想置身事外,这艾莉丝不娶也罢,这是最好的选择!至于其他几城,他们现在是一时迷惑,你能觉察的事情,他们也会慢慢明白,绝不会按照陆城主的计划而行。” 胡英觉得他分析的蛮有道理,正沉吟间,忽听玄冥城的礼官上台宣布比试暂停,明天一早继续。各城阔少方才停止争吵,各自带领随从随着散场的众妖离去。 胡英虽然继承了轩辕一脉的狡猾多智,但在王尘一番话中,却是觉得事情越来越是复杂,自己这xiǎo表弟处处透出古怪,有时好似笨的不得了,有时心思机敏起来,自己都猜不到他是怎么想到的。 王尘自己却是清楚,随着修为的增长,自己一直坚持修炼的‘凝魂分魄*’已经渐渐显示出作用来了。每次自己修炼上前进一步,这功法就会随之增长,几日前自己突破到化婴境界,神识探查的范围急剧扩大,对自己身边四周的风吹草动无不了然于心。 他更是体会到自己神清目明,心思活络,好似自己什么事稍微思索就会马上明白的样子。看来,魔刀门一脉相传的特殊功法,有一般功法所不具备的特殊之处。 他感到这功法练到现在,已经出现料敌机先的能力了,因此他才对文斯夫几个毫不在意,有了这这种功法,任何对手的进攻,自己都先一步察觉,自然能事先做出应对之策,立于不败之地! 文斯夫几人修为堪比阳神ding级境界,比自己高出一个境界,但自己有事先察知的神通,可以弥补修为上和他们的差距,而且,自己身边有专门克制妖类的法宝,连陆垂衣都束手的东西,用来对付文斯夫等人,简直就是xiǎo菜一碟! 至于陆垂衣告诫自己不可轻易动用法宝的事,王尘暗地里自然嗤之以鼻,“凭着最厉害的不用,你当我是傻子吗?切!” 不过,法宝虽然好用,但要用在关键之处,才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反正这妖界可没有垂涎自己的法宝的妖怪,自己的法宝妖类避之还唯恐不及,哪里还有想据为己有的? 就算自己双手奉送,他们也不会要的! 和胡英匆匆吃过晚饭,王尘找了个借口躲进房间,上床盘膝而坐,元婴从泥丸ding上一跃而出! 这两日行止坐卧,就连在睡梦中,王尘都没停止对元婴的温养功夫。张伯端传授的丹法确实神妙,行功不分时间地diǎn,端的的随心所欲,比一般的修行人多出数倍的修行时日,进步极快。 跃出的元婴身形一晃,就变作一个和肉身一模一样的王尘身影来!他现在已是真正的阴神境界了。化婴之后的修炼,主要分阴神和阳神两个层次,从初级阴神到阳神ding级,修炼的难度也是以往的数倍。 等到把阳神练到通神,达到元神境界,就能脱离肉身的依赖,在天地之间才不会因为维持躯体而消耗真元。元神境界才是真正的身外法身,真元凝实的躯体已经完美无缺,不垢不病,无惧生死,超脱轮回,有千变万化之神通。 王尘阴神之躯,看着盘膝而坐的肉身,想到:“要是达到元神境界,这原先的肉身已经微不足道了,难道除了埋掉一途,就没有别的用处了?” 他不是没有想过肉身成圣,白日飞升的境界,但自己能否被仙界接受还是两可,就算修为达到又如何?肉身和能融入天地虚无的元神还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东西。 要是肉身也能具备灵智,修炼到和元神一般的神通就好了。 王尘忽然灵机一动,“这妖界的修炼方式,好像主要针对自己的肉身修炼,从强悍的肉身中激发的法力,比金丹之道修炼出的法力毫不逊色!要是把肉身用妖界修行之道淬炼,是不是就可以把肉身练到极致,达到和元神并驾齐驱的境地呢?” 他忽然觉得自己已经产生了一个前人从未有过的疯狂之念!那就是同时修炼两种不同的东西,两种以往水火不容的修炼之道!一种是仙道!一种是魔道! 要想使肉身具备灵智,就好像自己除却元婴以外,平白的把自己的肉身变成分身一样!自己好似同时具备两具身体,那才是身外有身的真正含义! 王尘这种念头一旦形成,就开始思量如何把肉身具备意识。要想使肉身留下意识,出窍的元婴就得把融入的神识一分为二,一半留于肉身,一半容于元婴之体,説穿了不外乎分心二用的方法,只不过比简单的分心二用更复杂,更神奇,更令人觉得不可思议。 他在想着怎么把自己一个人凭空的分作两个!肉身不再是一具躯壳,而是和元婴一样的具备神通的另一个自己! **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1言情手机版 nbsp;阅读最新内容。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1言情手机版 nbsp;阅读最新内容。strong 第三十章 再探玲珑塔! 第三十章再探玲珑塔! 实际上,以他现在‘凝神分魄*’的境界,分离意识已经不是什么难事。 王尘阴神之躯盘膝坐在肉身对面,平静的看着自己的肉身,缓缓闭目垂帘,神识涌出,向对面的肉身融入进去。 神识融入自己的肉身,仿佛回到家里的感觉,一切都那么熟悉。当慢慢将神识试着充满肉身,自己的肉身已经不再是一具空壳,神识操控肉身的感觉和自己还在肉身没有元婴出窍的感觉略同,阴神和肉身相对,宛如在照镜子一样,两个都是自己,两个都有自己的意识存在。 阴神的双目平静的盯着肉身,对面的肉身轻闭的双目忽然缓缓睁开,和面对的阴神之躯四目相对,两个王尘同时微微一笑,同时説道:“不是很难嘛。” 阴神之躯起身下地,肉身同时做出同样的动作,伸手抬足,丝毫不错。王尘肉身先抬手,阴神也是随之一动,阴神迈出一步,肉身随之迈步。他顿时醒悟,自己虽然操控着两个身躯,但意念还是一个心思,心中想到怎样做,两具躯体都会做出同样的举动。 这样可不行,肉身虽然能动,只是有样学样,和一具傀儡差不多,应当两具躯体各行其是才是。要想做到各自做自己的动作,须得分心神,一心两用,各自操控不同的身躯,做出不同的动作来。 原先练习飞腾术的时候,他已经运用过分心二用操控真元之法,但是控制两具躯体做出不同的复杂动作,分心之术已经不是那么简单了。 但简单的分心之法王尘还是很容易就做出的,比如,让肉身抬左手,让阴神抬右手。当两具躯体做出自己分心而指的不同动作时,王尘不由心怀一松,看来,自己的想法可以实现,分心二用虽然困难,但多加练习,定会纯熟。 他反复的令两具躯体做出不同的动作,由简入繁,曲臂伸腿,表情各异,越练越是加快速度,两个时辰后,两具身躯已经能简单的做出对攻的动作来,这分神分身术算是初步掌握了。 王尘又练习片刻,阴神缓缓融进肉身,重新化作一处,这功法实在奇妙,短短的时间,自己就觉得修为好似提升了许多。两身分别修炼,融到一起时,是不是修为就会成倍的递增呢?这个还需要慢慢摸索。 此时,已经夜深人静,王尘白天睡的挺足,到此时仍旧精神奕奕,对修行人来説,行立坐卧,吃饭睡觉,时刻都是修行。 一旦放下暂时的修炼,王尘又开始思索自己的处境。到妖界的日子已经不短了,自己还是丝毫没有老妈的消息,陆垂衣百般推辞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他费尽心思把自己弄进妖界,难道真的只因为是老妈的至交那么简单?为什么他始终要求自己闯过‘通天玲珑塔’,那塔里看样子都是修行术法,难道陆垂衣只是让自己提高修为吗? 要是陆垂衣真的那么做,对自己可真是煞费苦心了,自己应该感激他才是。不过,王尘始终觉得事情没那么好,这塔里到底还有什么?难道里面有陆垂衣想得到,又不能得到的东西,需要假手自己去做吗? 一切答案是不是就在那十九层的高塔中? 王尘决定,今晚再探玲珑塔,定要搞清楚,到底那塔里有什么秘密! 王尘悄悄出了房间,掠入高空,急速向玲珑塔而去! 高塔转瞬即到,他这是第二次深夜来到,环境已不陌生,高塔在夜色中和以往没什么不同,只是空阔的广场多了几个草棚,一个巨大的高台。从第一层一直往上,窗格中都透出光亮,深夜修行术法的大有妖在! 只是到了十几层往上,却是漆黑一片,没有丝毫动静,看来,越是上面的术法越艰难,闯关的众妖大多都在下面几层中止步,难以闯上更高的层次。 王尘身躯停在高空,仔细观察了片刻,身形一动,直接奔最高的十九层而去! 第一二层他已经进入过,里面的术法各自不同,想必这十几层都是那个样子,要是从底下一层层修炼着上来,到达十九层还不知道要耗费多少时日。 王尘可没有那么多耐心,学术法固然是好,但他似乎觉得对那些术法毫无兴致,那些术法厉害又怎样?关键是不好玩!更何况这次只是想弄明白高塔的秘密,自然对下面不屑一顾,直接向最高处而去! 等到了十九层近前,王尘轻轻落到窗前,神识先蔓延进去查探,确定无人后,伸手把窗扇轻轻一推,窗扇慢慢开启,随即闪身进入! 当他轻轻掩上窗扇,回头看时,顿时惊得呆住了! 面前是一个身高十几丈的青面獠牙的凶神恶煞!瞪圆的双眼足有自己的脑袋大xiǎo,闪着残忍狠毒的利光,裂开的血盆大口中,嘴角露出一对惨白的獠牙,鼻孔朝天,血红的乱发无风飞扬,双手背负,正凶残的盯着渺xiǎo的自己! 那魔神凶光中透出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势,紧紧笼罩在自己身上! 王尘刹那间觉得自己在这魔神面前没有了丝毫抗拒之力,身上的修为丝毫提不起来,被对方的威势压制的死死的,脚下犹如被粘住一般,难以移动半寸,连逃跑的勇气也没有! 过了许久,那魔神只是盯着自己,却是不言不语,没丝毫动作,王尘强打精神,勉强笑道:“大,大哥,深夜造访,有diǎn,那个,仓促冒昧,您,您别见怪,要是您没什么吩咐,xiǎo,xiǎo弟改日再来如何?” 那魔神仍旧怒目而视,仿佛没听到似地,毫不理睬。王尘冷汗森森而下,强笑道:“既然,那个,您不反对,那么,我只好,告,告辞了。”他语无伦次,想要返身回去,但脚下没丝毫力气,哪里走得了? 又过了片刻,王尘实在支持不住,颓然坐在地上,泄气道:“好了,你想吃老子尽管开饭就是,不用一直盯着老子啦!老子豁出去了,xiǎo心别把你的牙崩掉了!”他觉得自己落入这魔神手里,难以逃脱被吃掉的命运,索性仗义一diǎn,也许对方吃自己时,下嘴利落一diǎn,自己可以少受diǎn苦楚。 第三十一章 役魔之令! 第三十二章 秘密 第三十三章 坐享其成 nbsp;nbsp;nbsp;nbsp;[燃^文^书库][]nbsp;nbsp;nbsp;nbsp;考国也格摇功寓考母也量摇养番王尘听他忽然问自己,哑然道:“我明白什么?你起码有两件事没有説明白!” 陆垂衣淡淡道:“哪两件?” 考养儿代昵里更考养儿代昵里更五心被禁法禁住,阴神出窍也毫无可能,真元不能运转,经脉全部封住,要是气血再不流通,恐怕早就死翘翘了。 王尘折腾了大半天,终于无计可施,颓然放弃。 刻功儿匹价养外陆垂衣淡然道:“你怎会这样想?那魔神的力量不是你所能驾驭的,你胸前的符印只能暂时储存而已,一旦冲进你的体内,你全身经脉就会尽毁,身躯爆裂而死,你不会感觉不到吧?而且,依你现在的修为,储存的时间也有限,绝不会超过一个月,所以,得尽快的转移到别人身上才行。” 合母儿量摇功外刻母秀定摇里许复养睡代逗里外复养睡代逗里外老妈为了魔神之力,居然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算计,难道她也是为了称霸妖界而不惜一切的? 王尘对这个始终没有见过的老妈不由气恨交加,自己到底算什么? 一个受人和妖随便摆布的棋子? 还是陆垂衣和老妈合伙利用的工具? 合母也量心母番持里秀代昵国寓合国讲定昵国番复功秀定价里许陆垂衣挥手封住他经脉,将他真元禁锢,五心施加了禁法,令他丝毫没了逃脱反抗的机会,方才淡淡道:“你以为,凭你就能对付一个修行千年的妖魔吗?” 合母儿格摇养番王尘哑口无言,刹那间只觉得自己笨的连头驴子都不如! 持国睡定心功许考国儿格昵国许考国儿格昵国许五心被禁法禁住,阴神出窍也毫无可能,真元不能运转,经脉全部封住,要是气血再不流通,恐怕早就死翘翘了。 王尘折腾了大半天,终于无计可施,颓然放弃。 密室静怡,全身受制的王尘开始试着破除陆垂衣的封印禁法,一个千年老妖的法术岂是等闲? 任凭他绞尽脑汁,使出所有的办法,始终连手指都动不了丝毫! 合养也定心养番老妈为了魔神之力,居然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算计,难道她也是为了称霸妖界而不惜一切的? 王尘对这个始终没有见过的老妈不由气恨交加,自己到底算什么? 一个受人和妖随便摆布的棋子? 还是陆垂衣和老妈合伙利用的工具? 考养秀匹逗功寓王尘不知自己心中转过了多少念头,只觉得时间漫长而煎熬,就当他感到渐渐麻木时,陆垂衣进入密室,看着无神的王尘,微笑道:“今天着实不错,焚天城的炎少卿被赢东的归敬二弄得神形俱灭,两城冤仇已经结下,不用多久就会开战啦!” 考里也格昵母外考养睡代摇国寓王尘原先就听过胡英这样分析过陆垂衣的用心,如今听到他直陈其事,丝毫不感到奇怪,当下漠然不语。 考养睡代摇国寓琵琶骨受制,任何神通术法都施展不出,真元运转受制,王尘生死立时落入他手,“原来,你一直都隐藏实力!” 陆垂衣心情极好,丝毫没介意,自顾説道:“你那轩辕城的表兄极不合作,表现的很不积极,妄想置身事外,哼!哪有这样的好事?只要他们到了这里,我怎么会让他们毫无收获?” 持母睡格逗里更考养睡代价养番陆垂衣负手而立,笑道:“我想让文斯夫暗中把他解决掉,再嫁祸给极乐城的游晓瑶,你看怎么样?” 第三十四章 小姐,你真聪明! 第三十六章 臭小娘下手可真狠! 第三十七章 和亲工具 第三十八章 花言巧语 第三十九章 不死之躯 第四十章 扑朔迷离 第四十一章 利欲蒙心! 第四十二章 虎毒食子! 第四十二章虎毒食子!陆垂衣紧随而至,狞声道:“我杀了你这孽障!” 一脚抬起,对着软到的艾莉丝胸口,一下踩落! 艾莉丝倒地的娇躯忽然平移,陆垂衣踏下的脚顿时踩空! 眼见她的身躯悬空飘起,向远处急速掠去! 接着传来王尘的骂声,“陆垂衣!你简直禽兽不如!” 陆垂衣狞笑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她!” 纵身跃起,黑翼急扇,急速追了下去! 隐身的王尘怀抱艾莉丝的娇躯,急速遁走! 他万万没料到,陆垂衣为了逼他现身,会对艾莉丝下毒手。 他原本有足够的机会逃生,等到把魔神传承完全炼化,陆垂衣定然不再成为威胁。 可陆垂衣怎会给他机会? 他料到王尘定会出手救艾莉丝,当即对女儿痛下杀手,把隐身的王尘逼得显露形迹! 王尘怀抱艾莉丝,速度大打折扣,陆垂衣转瞬凌空而至,身躯在空中纷然四散,化作万千黑鸟,向下方嗖地笼罩下来! 降落的鸟群,犹如一张巨大的罗网,堪堪要把艾莉丝凌空的娇躯笼罩进去的时候,忽然,艾莉丝的身影逐渐淡化,一下子消失不见! 纷落的鸟群落地汇聚,重新化成陆垂衣的身影! 他没料到王尘居然连艾莉丝都能隐藏,顿时失去目标,心怀大乱! 狂吼道:“王尘,你给我滚出来!” 隐身的王尘xiǎo心收敛气息,急速向山间密林中掠去! 他知道‘隐身符’持续的时间不是很长,自己身上还剩最后一张,已经不足以再次隐藏两个人了,必须找到一个藏身之处,让陆垂衣短时间内不会找到自己才成。 密林一直蔓延到高山之上,王尘渐行渐高,怀中的艾莉丝娇躯软垂,声息皆无,不知是死是生。 他不敢掠上高空,生怕显露形迹,紧贴地面疾奔! 山高林密,找一个暂时的藏身之处应该不难。 奔行间,突然发现前面一个山洞,洞口处巨树参天,要是从天空下望,必定不会轻易发现! 王尘心中一喜,正要纵身进入,忽见洞口趴伏着一只妖兽,约有数丈大xiǎo,毛发极长,头ding一只独角,双目微眯,正在打盹! 他刚想祭出长刀,把这妖兽斩了,忽然灵光一闪,抱着艾莉丝,把气息紧紧收敛,从妖兽身侧慢慢绕过去! 那妖兽丝毫未觉,王尘慢慢向洞里走去,还没等他走得几步,空中一道黑影飞掠,传来陆垂衣大声呼喝:“王尘!我看见你了!看你这次往哪里逃!” 王尘一惊止步,身后的妖兽顿时惊醒,腾身爬起,巨大的头颅仰天咆哮! 咆哮声中,陆垂衣身影急速降至! 王尘看着他的神色,顿时连骂自己愚蠢,他哪里是看见自己了? 分明是用言语诈自己出来罢了,忽听着身后妖兽冲陆垂衣一声低吼后,腾身扑了过去! 陆垂衣背后双翼交错挥舞,扑来的妖兽身躯被绞成数块,噗噗落地,鲜血喷洒! 他神色阴沉,低语道:“这妖兽盘踞在这里,看来那xiǎo子没躲进里面,要不然早就把这妖兽杀了。” 双翼一展,复又纵入高空,盘旋而去! 王尘冷汗直冒,暗自庆幸自己没有顺手除去妖兽,要是陆垂衣发现妖兽死亡,定会立即发现自己进了山洞! 他急忙向洞里疾行,越往里,洞内越是宽阔,满目怪石嶙峋,走了数十丈,洞里出现几个xiǎo洞口,全都幽深无比,不知通到那里。 王尘挑了一个较xiǎo的洞口钻入。 光线顿时昏暗,但他暗夜都能视物,又用符水擦过双目,看得甚是清晰,又向里走了大约百丈,心中方才渐渐有diǎn放松。 他寻了一块平整diǎn的巨石,把艾莉丝轻轻放落,神识立即扫入她身躯,顿时大吃一惊! 王尘神识顿时发现,艾莉丝心脉已经尽毁,血脉不通,生机所剩无几,眨眼就要香消玉殒! 他毫不怠慢,伸指急diǎn她胸口几处,真元透入,先将受损较轻的细微脉络疏通,令血脉暂时缓流,维持生机不绝。 然后把她扶起,盘膝而坐,自己坐于她身侧,双掌一前一后贴到她前胸后背,真元透入,强行把损毁的经脉修复! 陆垂衣下手之狠,令王尘震惊,心脉的修复极是复杂,不像其它经脉那样一蹴而就,而是先梳理脉络归位后,再将损毁的经脉重新激发生机,一次次的不断用真元温养,直到完全恢复如初。 説来简单,王尘单是梳理脉络,就足足用了一天时间! 陆垂衣在这一天里,搜寻的宛如奔命一般! 他在空中飞掠,围绕王尘逃脱之处慢慢向外搜寻,逐渐扩大范围,丝毫不放任何可疑之处! 正寻间,忽见红光大放,焚天部众遮天蔽日的奔玄冥城而去! 他远远看着头前火龙上的焚天魔君,思索再三,当务之急还是寻到王尘,把魔神传承夺回,才是最重要的! 玄冥城有夫人坐镇,又有文图列鼎力相助,赢东、极乐两城少主还在,那两城也不会坐视自己的少主落入焚天魔君的手里,一定会呼应相助! 玄冥城暂时无忧。 只是这王尘无比狡猾,自己寻了这么大的范围,居然还是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等到他第三次来到斩杀妖兽的洞口,看着幽深的洞穴,沉吟片刻,一下掠入! 王尘在魔神传承淬体之下,神识的增长也是突飞猛进,已经步入细致入微的境界,陆垂衣刚掠进山洞,立即就被他觉察。 此时,为艾莉丝梳理心脉已经接近尾声,要是陆垂衣突然进入,两人正是丝毫不敢妄动的时候,只能任由他宰割。 王尘一边行功,神识一边锁定陆垂衣。 他运用神识极是巧妙,丝毫让陆垂衣觉察不到,宛如在一旁冷冷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陆垂衣很快发现里面的几个xiǎo洞,首先进入了中间一个,及到他返身回来,王尘始终担心的事,终于发生! 神识观照下,他盯着最xiǎo的洞口,慢慢走入! 陆垂衣极是谨慎,六识蔓延四周,xiǎo心向前走去,洞内逐渐宽大,蜿蜒伸展,仿佛极深。 走了不到数十步,刚一转身间,前面巨石上两个盘膝而坐的身影出现在面前! 正是王尘和自己的女儿艾莉丝! 第128章 置之死地而后生 第129章 焚天魔君 第130章 去不得的地方 第131章 紧追不舍 第132章 苦尽甘来 第133章 见舅如见娘 第134章 归一明 第135章 伤你最深的那个人 第136章 九霄雷霆 第137章 机关算尽转头空 第138章 心怀叵测 《三界任逍遥》第138章 心怀叵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39章 罗衫轻解为君故 第140章 魔域黄沙 第141章 仙的气息 第142章 巨龙剑灵 第143章 魔域炼丹士 第144章 炼魂术 《三界任逍遥》第144章 炼魂术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45章 炼制傀儡 《三界任逍遥》第145章 炼制傀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46章 傀儡大军 第147章 雪貂的悲剧 第148章 悟道 第149章 黑魔老祖 《三界任逍遥》第149章 黑魔老祖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50章 灭魔屠仙 第151章 仙剑宫 第152章 四大仙剑 《三界任逍遥》第152章 四大仙剑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53章 不听话的剑阵 第154章 小师妹 《三界任逍遥》第154章 小师妹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55章 斗剑尊 第156章 本命六剑 第157章 地魔老祖 第158章 厨娘 第159章 母子相逢 第160章 修行如吃饭 《三界任逍遥》第160章 修行如吃饭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61章 有恩必报 第162章 王小妹 《三界任逍遥》第162章 王小妹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63章 可爱的土驴 第164章 重入虎穴 《三界任逍遥》第164章 重入虎穴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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