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抽卡可以拯救世界吗》 第1章 初来乍到 这是伊莱恩不知道多少次回到中城高中了。 她坐在教室的后排，身边坐着的是书呆子彼得·帕克。 而伊莱恩知道，在两个小时后，中城高中会坍塌，最后自己被压在水泥板下，凄惨死去。 你还有1次机会完成任务，否则积分清零 伊莱恩·霍普呼出了一口气，突然站了起来。 凳子腿在地板上摩擦的声音，让教室里的人都不约而同转头看向她。 伊莱恩：“老师我肚子疼想上厕所。” 而在前座的彼得，只觉得蜘蛛感应让他汗毛竖立，这让他也突然站了起来。 “帕克先生，你也想和霍普小姐一起去上厕所吗？”被打扰的布莱克老师不满道。 空气中爆发出了许多嗤笑。 伊莱恩没理会，她瞪着彼得，随后对着他做了个口型：“跟我来。” 这前半段基本和之前的9次都一样，而接下来出了教室才是至关重要的一环。 彼得跟着她出来了，他很疑惑，但也明显知道似乎有什么在等着他。但是伊莱恩没有浪费时间，她一把拽住了彼得的手腕，朝着学校的下水道走去。 “你别问为什么我会知道我就是知道，我知道你是蜘蛛侠，所以我找你帮忙。”她看了一眼手表，“大概七分钟后蜥蜴博士就会从学校地底的下水道爬出来，因为动作太大，并打烂了地基，会让今天在这栋教学楼的所有人丧命。” “等等——什么？那我们怎么办？”彼得只觉得不可思议，而突如其来的危机把他的脑子搅乱了。 “我不知道，但是我只有最后一次机会了。我们得最大减少损失，至少不能有人员伤亡。” “我们可以按下火警让他们撤离……”彼得提议。 “没用，警报声会让他疯狂，提前出来。”伊莱恩站定在下水道井盖口，问：“你能把它打开吗？” 彼得单手就拉了开来，随后快速把外套脱掉，只留下里面的蜘蛛战衣。 伊莱恩也没磨蹭，直接跳了下去——她已经跳过很多次，早就知道下面的高度。 还有五分钟 她凭着上几次摸索出来的路线，准确到达了康纳博士的实验基地，并找到了解药。 还有三分钟。 “剩下的我时间不够，我需要你利用你的超级英雄优势，把解药快速注射到他的体内。” 彼得接过了解药，从手腕处射出蛛丝，利用弹力快速穿梭在下水道之中，寻找蜥蜴人。 还有一分钟。 伊莱恩摒住了呼吸。 彼得听见了撞击的声音，刚刚到达蜥蜴人所在的转角，碎裂的砖块让他不得不躲避。随后找准时机，把解药扔了出去—— 时间到。 成功存活，您的下次重启命数仍会视任务而定，日常可用命数为3 系统正在为您结算奖励 伊莱恩暂时没有理会系统的叨叨，而是快速走到实验基地那，把那的电脑和相机储存卡拿了起来。 您已获得一次抽卡机会，是否现在使用？ “使用。”伊莱恩话语刚落，她的面前就出现了十张金色的卡，让她抽取。 伊莱恩随意选择了一张，那卡牌在她触碰的一瞬间化成了金色的粉末，随后组成了信息飘在空中。 技能卡：我力比超人 等级：b 描述：全力可举起约一吨的物体 备注：别想了，你离超人还很远 伊莱恩果断先装备上了。她每到一个世界，技能卡都会进行清0，并且不同世界的技能卡也是不同的，特别是备注里的文字，实际上也会和这个世界有些关系。 所以…… 这个世界不仅有蜘蛛侠，还有超人？ “伊莱恩！”彼得呼唤。 伊莱恩转头，看见了抱着康纳博士本体的彼得正走过来，他全身脏极了，混合着下水道的污水和灰尘。抱着的康纳博士更是肮脏无比，身上还有着没有褪干净的皮和粘液。 “我们上去再说。”伊莱恩顿了顿，改口，“你先带他上去吧，我晚一点出去。我不想上头条。”就算是没有冲破地基，这些动静也足够让地表上的人惊慌了。 彼得点点头，但还是问：“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天生有超能力。” 根据伊莱恩的推测，既然有超人有蜘蛛侠，那么自己有超能力也不会多奇怪。而这个理由，足够帮她挡掉关于系统的所有询问。 · 伊莱恩想不通为什么系统让她出生在中城高中，这么一个不方便她行动的地方环境。她甚至得准时上下学，准备期末考试。 自从彼得知道伊莱恩知道了他的身份后，就开始和她搭话。伊莱恩觉得是“自己是蜘蛛侠”这个秘密让他憋得够呛，终于找到个倾诉口就像是水气球被扎了一个洞，疯狂向外泚水。 “话说你的超级能力到底是什么？”彼得问。 伊莱恩偏头，见他趴在自己桌上抬眼看着自己，眼睛真诚而带着几分祈求，倒是有几分像是犬科动物。 这就是男高中生吗…… “不大稳定，会因为情况变。”她敷衍。 “喔——”彼得更激动了，“那你那一天的呢？就下水道那一次，那是什么能力？” “那是存档。”伊莱恩说，“就打游戏那种，死一次回档一次。” 彼得沉默了，半晌才小心翼翼继续问：“那你那次死了几次？” 他并没有忽略这一点，没有继续询问能力的细节，而是想到伊莱恩究竟经历了什么才打通这一关。他终究是个善良的超级英雄。 “没几次。”伊莱恩撒谎，“死了也不会痛的，别瞎想。” 是9次，9次被石块淹没，在建筑下挣扎了许久才自由。有几次甚至要等到她流血而死，才得到下一次的机会。 “那就好。”彼得舒出一口气，“不然这能力可太折磨人了。” “是啊。”伊莱恩附和。 事实证明，系统把她安排在哪自然有它的道理。当天夜晚，伊莱恩就接到了一个明确的任务提醒。 新任务：潜入xox夜总会，杀死老板麦克·罗纳 限时：8小时 已为您准备好道具转盘，是否开启？ “开启。”道具转盘是针对高级任务所提供的帮助，防止难度差距过大而导致宿主死亡。 面前出现了一个大型转盘，被分割成了三个大板块。 板块分别是：皮肤，魔法道具和人物辅助。 皮肤是针对的伪装，可以随机根据抽取的道具把宿主变成任何模样，不限物种。 魔法道具字如其名，而人物辅助，则是这次任务会出现的超级英雄或者是反派。 他们或许和宿主目标并不一致，但总会莫名提高宿主完成任务的几率。 伊莱恩搓了搓手，猛地用力，那虚拟转盘足足转了五分钟才停下来。 您已抽到：人物辅助 正在为您随机人物角色 您随机到的是—— 伊莱恩眯起眼盯着那排文字。 迪克·格雷森 系统寄语注意可能带来的麻烦 伊莱恩回忆了很久也没想起来这个迪克·格雷森是个什么人物，索性走一步看一步了。 8小时的任务，应该就是这位麦克·罗纳能够呆在夜总会的时间。那么她收集情报的时间并不多。 伊莱恩首先利用地图查看了xox夜总会的位置，以及结构，好方便隐藏。她在这么一个超能力者遍地跑的世界，能不张扬就不张扬。 更何况现在自己的技能只有一个加大的力气，没有速度和隐藏暗杀技能总是差些意思。 夜总会离这车程大概30分钟，伊莱恩决定还是打了一辆车。 路上的时间足够她大概规划一番，进去随机应变。 - 而被伊莱恩遗忘的迪克·前·罗宾·夜翼·格雷森此时正埋伏在夜总会的外面。 他已经注意麦克·罗纳很久，今天就准备去探探路。他换上休闲装，在经过搜身后进入了建筑内部。门一打开，随即而来的就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舞台上有女郎绕着钢管跳着舞，好不热闹。 他环顾四周，最后上了楼上的看台。并坐在了麦克·罗纳的斜对面，点了一杯酒，开始等待时机。 伊莱恩刚进入夜店，就看见楼上浮现出了一个蓝色的光标——队友标识。 而离那不远，就是一个红色的目标点。 她并没有携带武器，因为每个人进入时都会接受搜身，变种人检测仪的程序。但是要杀一个麦克·罗纳，她的b级能力就已经足够了。只是要做到快速干净利落，有一点难度。 伊莱恩已经做好随时进入混战的准备了。 她去吧台点了一杯饮料，藏起了在其中的不锈钢吸管。把它掰弯，做出拐杖形，能让她更好发力。 微微抬眼，就是看见了目标身边围着的一大群保镖。那么要接近目标并不可行…… 那么扔呢？ 伊莱恩考虑半天，觉得还是太过冒险。 最后，她走向了队友图标。 并坐在了他的对面。 “在等人吗？” 迪克抬眼看向来人。紫蓝色的灯光照射下，他只看见了一双清冷的眼眸。 第2章 不计后果 第3章 布兰科高中 布兰科高中坐落于南部郊区，那里三面环林，校园面积很大。学生背景大多是家底殷实的精英学生，但却因为难以管教而被送去的。 只是结束学业的学生被送回家后区别过大，乖巧无比，不得不让有些人起了疑心。 彼得和伊莱恩是被学校私人飞机接去的。 他们的身份是托尼的远房表亲的孩子，并使用了托尼母亲家的姓氏卡博。 而伊莱恩，经过深思熟虑，决定给自己的脑袋来一个大改造—— 她把自己深色的头发染成了墨绿色。 “彼得·卡博和伊莱恩·卡博是吗？”接待他们的是一名看起来一丝不苟的女士，她有着一头被高高盘起的金发，笑容让伊莱恩觉得恶寒。 她也没有掩饰，甚至演技爆棚朝着地上吐了一块口香糖，光明正大表达自己的不屑。 彼得眨了眨眼睛，有点惊讶。 要不是这是和他天天正常上下学的伊莱恩，他几乎要真的以为是个脾气恶劣无比的千金。 “我叫凯特琳娜·布兰科，你们的校长。”她似乎已经习惯这一类的侮辱，以至于这种动作都没有让她嘴角抽搐哪怕一下，“我希望你们既然进入了布兰科高中，就要遵守这的规矩。比如不能吃口香糖，更不能随意乱丢垃圾。” 话毕，又上下打量了一番伊莱恩的打扮：“更不能做奇怪的发型。” “轮得到你来管吗？”伊莱恩不屑，“你不就是收钱办事吗？我有钱，我可以一个电话把你这块地买下来当垃圾回收站！” 她话音刚落，彼得的蜘蛛感应就已经开始不对。他意识到伊莱恩有危险，却被伊莱恩阻止了。 只见一名穿着保安服的壮汉走来，对着伊莱恩的腹部就是狠狠一拳。 “草！”伊莱恩痛呼出声，突然的重击让她弯腰缩在一起，但她却还一边恶狠狠瞪着凯特琳娜，“你个女表子！” “伊莱恩！”彼得忙搀扶住她，“你还好吗？” “说脏话也是不允许的，卡博小姐。你应该和你的兄长学学礼貌。”她瞥了一眼彼得，又对壮汉继续说：“带她去管教室。” “你他妈的要带我去哪？”伊莱恩被壮汉架起来，抬着走向大楼，“放我下来！” 事实证明，伊莱恩的做法是最有效的。要试探这所学校深处的秘密，莫过于见识见识他们是如何让纨绔子弟变乖巧的。 她被带入了一间屋子，里面只有一把椅子孤零零立在那。四周的墙壁全白，可以看出有定期打扫整修。 她被关在了里面。 而她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要揭开这所学校的秘密，并有充足的证据，就不得不潜入内部机房或者是档案室。而这，是彼得的工作。 伊莱恩的工作，是掩人耳目，混入其中。 原因无他，只因为这次任务的死亡次数有3，她可以足足死3次。 以及为什么要接受这个任务，也是因为她的技能太少了，必须抓住一切可以抽卡的机会。 - 彼得跟着凯特琳娜走进了教学楼，经过一间间教室，悄悄观察着。 里面的学生都做得板正，看不到任何不合规的地方。 整齐到让彼得发毛。 “伊莱恩会被怎么样吗？她什么时候回来？”彼得忍不住询问。 “当然不会怎么样了，亲爱的。”凯特琳娜笑道，“我们是学校，不是什么犯罪机构不是吗？” 她没有回答什么时候回来这一点。 彼得觉得这估计取决于伊莱恩的反应。 - 另一边的伊莱恩被绑在了椅子上。她的嘴被束腹带绑着，布条的边缘几乎要划伤她的嘴角。 穿着白大褂的人从边上拿起了一管装着半透明药剂的针筒，一言不发地扎入了手臂。 几乎是一瞬间的，神经被瞬间刺激，疼痛感直冲脑门。就算是伊莱恩，也经受不住大叫起来，而大叫的代价则是嘴角的磨损破皮。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她因为疼痛而屏住力气，这让她肌肉紧绷，感觉到像是有千万根针要从皮肤内冲出—— 这药剂的持续时间并不长，但这10秒已经足够让普通人不敢违纪。 “下次，可就不是10秒了。”广播里传来凯特琳娜的声音，“相信我，亲爱的，你既然已经到这了，就得听这的规矩。” 伊莱恩感到自己后背已经几乎被汗水浸湿，她因为怕过激反应太重，已经暂时卸下了技能卡牌，防止露馅。 要不是要卧底，她现在就想掐死这该死的女人。 但是神盾局那，一定不会喜欢自己杀人的。如果她做出了任何可能有不可控因素的事情，之后的一切都没法好好做了。 她最后点了点头，表达了自己的顺从，刚想继续问些什么，却感到脑袋一重，就已经失去了意识…… 等到再恢复意识，她已经在宿舍里了。时间的混乱和突然的改变环境，让她神经一直紧绷，额头也开始沁出汗水。 她再一次点出了系统面板，找出了那几张人物卡，抓在手里。 托尼·斯塔克 钢铁侠，斯塔克工业董事长 友好值：5 印象：神秘的小姑娘 她手里握着包含着彼得那张蓝卡的四张卡，看见这就5的友好值，和另外两张的0和-20，情不自禁骂了一声。结果却突然听见了彼得的声音：“伊莱恩？是你吗？你怎么在我脑子里说话？” 伊莱恩吓了一跳。 确认了一番后，才是确认了声音的来源——这张卡。 她终于知道已经收集的卡有什么用了。 “是我。”她回答，“额，你可以把这个当作是我的能力之一。” “那太好了！你还好吗？他们带你去哪了？”彼得从床上坐起身，他真的很担心伊莱恩的安危。 “他们用了特殊的药剂折磨学生。”伊莱恩说，“但是没有证据——” “折磨？！天啊他们折磨你还用的是药剂？你一定很疼吧对不起伊莱恩我不该让你和我一起来的都是我的错……”彼得的语速逐渐加快，自责得几乎要把自己埋到土里。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彼得。”伊莱恩叹气，“我需要你做好你的事情，好么？” “好。” “今天你和那个布兰科出去干什么了？” 彼得回忆了一下，挠了挠有些炸毛的头发，“带我参观了教学楼，食堂一类的地方。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有些东西让我感觉有些诡异。” “诡异？” “所有人都太顺从了。就……你懂吗，不像是正常学校，没有任何属于学生的朝气。”彼得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形容，“我真的感觉恐怖谷效应拉满了，我全程汗毛都是立着的。” 伊莱恩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吗？”她问彼得。 “我回宿舍的时候并没有你的消息，布兰科说你很快就会回来。”彼得有些疑惑，“你没有印象吗？” 是了。 伊莱恩后怕。 就那一点疼痛根本不至于让自己昏迷，除非疼痛只是一个幌子，让她昏迷才是重要的。而昏迷期间，他们对她做了什么，没人知道。 “你还好吗？”彼得问。 伊莱恩没有回答，而是果断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并开始检查自己身上的每一寸皮肤——他们一定对自己动了什么手脚。 是什么？ 植入定位器？还是什么芯片？ 最后，她在后腰出发现了一小块缝起来的细小伤口。完全没有感觉，这让伊莱恩不得不抚摸周围皮肤，看看是否有不一样的植入凸起。 没有。 那就是他们取走了她的皮肤组织？ “他们可能取走了我的皮肤组织。”她猜测，“你决定这可以用来干什么？” “有很多用处，比如检测你的dna，又或者是……克隆？”彼得的声音慢慢变小，他越想越笃定了自己的猜测，“目前还没有人可以制造出洗脑机器，如果那些被放回的人不是被正常驯服的话，那——” “那就可能是克隆人。”伊莱恩接下彼得的话，忍不住笑出了声。 “那我就放心了。”她说着，把衣服穿好，坐定了。 这她就放心不是什么脑机一类的控制人的装置了，只是克隆技术的话想要找到证据比她想得简单多了。 要克隆大批人青少年，那么实验室一定足够大，技术设备足够多，而这些东西是无法直接隐藏的。她只需要找到内部人员，逼他们说出实验室的位置，她和彼得就可以直接脱身。 只是，那些原体去哪了？ 彼得也和伊莱恩想到一块去了，于是他问；“你觉得那些人处理掉他们了吗？” “我不知道，彼得。”伊莱恩说，“但是如果他们被关起来了，或许我们的动作越快越好。” “你想怎么做？”彼得问。 “我先试试硬闯，保住你。一旦他们有了你的基因后果不堪设想。”如果他们得到了彼得的组织，那么就可以制造出无数个蜘蛛侠。 而那些克隆蜘蛛侠，可不会像现在的彼得这么友好而富有同理心。 他们会变成杀人机器，或者是军队。 “那你呢？你的基因呢？” “我的基因，他们要了也没用。”伊莱恩说的是实话。她的技能是系统给的，完全不会存在于身体里，身份就更加没用了。一个无父无母的穷学生对他们来说一文不值，“更何况我还有回档的能力。” “可是如果你被抓住了……” “他们复制不了我的能力，我的能力不是因为基因突变。” “我有时候会觉得你隐藏了很多秘密。” “什么？”伊莱恩没听清。 “算了。”彼得说话声音逐渐变小，像是没了底气，“以后我再问你吧——我都听你的。” 伊莱恩眼睁睁看着卡片上面的字发生了变化： 友好值：89 印象：她或许在瞒着什么 第4章 一杀 伊莱恩收起了卡片。 她看了一眼系统页面的生命次数：3，暗暗下了决心。 她一向是个赌徒。 特别是在自己有额外机会的情况下，她都会用命来赌一把。 这时候是宵禁时间，所以一旦她出门，就会被人抓住。警报会响起，让所有在学校的人都意识到出了事。 她需要用一条命来试探他们会不会杀人，再摸出实验室的位置。 而今天晚上，显然不是一个好时机。 她一晚上都没有睡着。一直到第二天清晨她从房门里出来，看见了人堆里同样憔悴的彼得。 “他们已经拿了我的皮肤组织，那么我就更容易深入内部看那些原体是不是还活着。”她小声说，“不论他们对我做什么，都不要暴露你自己。” 她知道，这对普通人来说或许很简单。但对彼得来说却是登天一般的难度。强大的共情能力和责任感造就了他，让他无法对这种事情袖手旁观。 果然，彼得沉默了。 他和伊莱恩对视，那一刹那几乎让伊莱恩觉得这是什么生离死别。 “我不会怎么样的。”伊莱恩试图安慰他，“如果你暴露了，那些可能还活着的人可能会死。所以相信我，好么？” 走廊洁净无比，两人的影子淡淡，重叠在一起。 “我相信你。”彼得最后说道。 或许是第一次他和伊莱恩的配合中，伊莱恩都太可信了，她能够预测之后的事情走向，能够有条不紊完成危机事件，甚至在这次被带走后也那么冷静。 但是彼得知道，伊莱恩或许还是没有把自己当作是朋友。 最近心中燃起的火苗悄悄熄灭，那股子心心相惜的情绪被暗暗浇灭，只留下一缕灰色的象征搭档的烟气在他心里萦绕。 他们并肩走去了食堂，却在进门后分开。装作吵架的模样。 伊莱恩观察着周围的人，很少能看见比较活泼的学生。那么就是大部分都已经在复制人□□阶段了。 人数本就有限，时间也有限。要把克隆人□□得和之前人差不多模样，那就必定要让原体接受不断的观察。 她观察了一番，坐在了食堂的角落，吃着饭菜。 饭菜并没有什么差别，可能加了一些奇怪的东西，但并不会损坏身体。因为克隆人的身体和普通人不会有什么不同，普通人吃了如果有副作用，那么对这样一个短期内成人的克隆人，伤害只会更大。 门口都各自站着一名保安，穿着制服，腰间挂着一把□□和□□。 伊莱恩看不出来他们的后腰有没有放别的东西。 她在吃完后站起身，准备去倒掉食物残渣。并在走去时故意撞到一名学生。 汤水撒了那人一身。 可那人并没有反应。 “你他妈走路不长眼吗？”伊莱恩直接发难，说的话尖利刺耳，“我和你说话呢！你是呆子吗没反应？” 离伊莱恩最近的人已经有了要过来的倾向。 伊莱恩索性把那人盘子打翻，砸在地上。周围吃饭的克隆人呆呆看着她的举动，诡异无比，空气像是被冻结一般。 “我知道了你们的秘密。”伊莱恩沉声说，“你们把来这的富家子女进行克隆，并取代原身，好让你们掌握整个上层。” “你们可以让彼得顺从你们，我可不行。”她站在了餐桌上，俯视着那些可笑的克隆人，“你们这些拙劣的小把戏是个人都能戳破，更何况是那些走入顶层的人？” 凯特琳娜·布兰科从侧门进来，她饶有兴趣地看着伊莱恩的举动，丝毫没有被戳破的慌张。 彼得的蜘蛛感应响得厉害，让他近乎头痛。 “你很聪明，卡博小姐。”凯特琳娜慢悠悠地鼓掌，而就在她鼓掌时，周围几十名克隆人都开始鼓掌，他们眼神空洞，和凯特琳娜的节奏完美重合。 啪——啪——啪——啪—— “可聪明并不能让你全身而退不是吗？”凯特琳娜继续说，“这的所有人都被我控制，除了你和你的兄长。 我本已经准备不接收学生了，一直到你们两个送上门来。 而斯塔克，也是我一直不能攻克的地方。” “真可惜，托尼·斯塔克至今未婚无子，让你的计划泡汤了。”伊莱恩说着，并试着推开那些围着桌子的克隆人，“但你的研究成果太失败了，这些人毫无灵魂，都只是一群强行催长的肉块。” “我不需要灵魂，我只需要他们对我言听计从。”凯特琳娜说，“而现在，我要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得干什么。” 事实和她说的一样。 那些克隆人在她说话的时候就开始了动作，他们或握住了伊莱恩的脚踝，或拉扯着她的衣服，又或者爬上了桌子，想要制止伊莱恩的动作。 而彼得，也被他们按在了桌上。 被汗浸湿的头发贴在桌面上，这压迫让他更加紧张。 不要动手。 彼得忍耐着，棕色的眼睛仍目不转睛看着伊莱恩那的情况。 “你只是个普通人，我已经得到了你的基因组织，很快我就可以复制一个新的你。” “你会杀了我吗？” “我会在你的克隆体充分学习了你的神态后杀了你。” 伊莱恩朝着凯特琳娜扑了过去，试图在那一瞬间掐断她的脖子。却在距离她皮肤一寸的地方感受到了阻力—— 能量屏障？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颗子弹就穿过了她的头颅，血花四溅，混着脑中的半固体，落在周围克隆人的身上。 在那一瞬间，空气都被染红了，血腥的气味迟迟不散。 彼得绝望地大叫起来。 您还有2次机会 伊莱恩这次回档，是在刚踏入这片土地的一瞬间。 “我叫凯特琳娜·布兰科，你们的校长。”女人仍旧是那副模样，只是这次伊莱恩不会觉得她那么简单了。 如果那不是她的能力，那只有可能是某种装置。 这次她会采用迂回计划，稳住双方。所以她尽量显得礼貌，并让对方对自己放下警惕。 “我会先带你们参观一下校园，告诉你们一些注意事项。”凯特琳娜说，“因为你们是中途插班进来的，所以各方面都和已经进来的人不同步。他们大部分已经经过系统的学习，调整好了他们的脾气和坏习惯。” 伊莱恩在心中翻了个白眼。 而就在参观期间，伊莱恩充分观察了教学楼的构造。几乎每一个关卡都会有密码和指纹输入，如果他们只是硬闯，将永远到不了那些隐秘的地方。 伊莱恩觉得如果他们真的暴露，凯特琳娜这人会毫不犹豫炸了所有证据同归于尽。 还有两次机会，她必须更加小心。 还有控制问题，她到底是怎么精准控制克隆人的？她没有直接说出命令，也可以操控远在千里之外的克隆人，她是怎么做到的？ 又或者，她是有某种超能力？ 彼得注意到了伊莱恩的不寻常，他和伊莱恩跟在凯特琳娜身后，在确保不会被看见的情况下，他对伊莱恩眨了眨眼，做出询问的状态。 伊莱恩摇了摇头。 如果说第一次她只是觉得凯特琳娜·布兰科只是个普通变态校长的话，第二次的她会觉得她是个可以共情或者是可以连通并控制所有人的超能力者。 而他们并不知道这周围有多少双眼睛。 彼得的友好值回到了90，可伊莱恩并没有很开心。 “这是我们的食堂，可以保证你们的食物健康营养，搭配平衡而合理。”凯特琳娜一路领着他们到了食堂。现在还不是饭点，只能看见空荡荡的桌椅。 “可以带我们去后厨看看吗？我有些食物过敏。”她顺口提了一嘴，并希望可以接触到更内部的东西。 凯特琳娜欣然应允，她绕到分配窗口的侧边，打开了后厨的门。 里面是两个壮汉在准备食物。他们戴着口罩，面色是不健康的苍白，且没有头发。 看见他们进来，两个人并没有任何反应，仍旧是机械地重复手上的动作。 伊莱恩有了猜测。 “你对什么过敏？”凯特琳娜问。 “海鲜。”伊莱恩瞎编，“他们有厨师证吗？” “当然，亲爱的。”凯特琳娜说，“我们这都是最专业的工作人。相信我，我了解他们就像了解我自己一样。” “那我就放心了。”伊莱恩说着，伸出手悄悄捏了捏彼得的手，“你觉得怎么样，彼得？” “我觉得挺好的，就是两个人是不是有点少？”彼得接受到暗号搭腔，“他们什么菜式都会做吗？额……我是说——他们会做墨西哥卷吗？” 伊莱恩没想到彼得会说这道菜，这让她忍不住愣了一下。 彼得无辜地和她对视一下又很快偏开。 他真的脑子里一时之间想不到有什么很厉害的菜式啊！ “我可以保证他们会。”凯特琳娜笑容仍旧挑不出一丝毛病，“实在有他们不会的，我也可以让他们学。” 最后一站是宿舍。他们被迫分开了，进入了不同的房间。 “嗷——”彼得刚刚碰到门把手，突然吃痛，“怎么回事？”他抬手看了看门把手，并没有异常，手也看不出什么痕迹。 “你怎么了？”伊莱恩听见声音过来询问。 她捧起彼得的那只手，反复端详，“总不见得是静电吧？”她说着，走去了自己房间，并试着打开门。 ——并没有感觉。 是她想错了？ 第5章 破局 在这种情况下，所有细节都有可能制他们于死地。伊莱恩不能不警惕。所以在彼得呼叫的时候，她紧张得几乎忘记了呼吸。 如果，她是说如果。 如果他们其实早就已经开始搜集他们的基因信息了呢？这样的话一切都说得通了。如果只是单纯操纵克隆人，他们只需要一间外壳，并不需要那些基础设施。而如果这些都是他们收集数据的方式呢？ 还有两次机会。如果这一次她还是什么也挖不出来，这任务就会失败，积分就会清零，等待她的或许是死亡，又或者是被放逐到另一个世界。 她需要再赌一把。 伊莱恩先是安抚了彼得，随后便是回到了房间，打开了系统面板。 她的积分只足够转一次转盘，而转到什么，没人知道。但如果这个局不破，伊莱恩根本不可能找到突破点。 是否花光您的积分得到一次辅助转盘 是 转盘再一次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甚至不愿意去许愿得到什么辅助人物或者是神级道具，只希望对当前这个局面有用。 伊莱恩深吸一口气，伸出手转动了转盘。 指针转动，让伊莱恩忘记了呼吸。她坐在那盯着指针可能指向的结果—— 您已抽到：魔法道具 正在为您分配道具 您抽到的是—— 隐形鸭舌帽 品质：良好 效果：佩戴后隐身30分钟，冷却时间一天 系统寄语：只是个周边 金色的粉末落在了伊莱恩的手心，最后形成了一顶牛仔布料的鸭舌帽。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效果却出乎意料得有用。 道具的品质可以通过以后不要的物品进行融合升级，这件物品只是良好却已经可以有30分钟的效果，就已经非常不错了。 她拿出了彼得的人物卡。 “我有了个好方法。”她说。 “伊莱恩？你怎么会在我脑子里说话？这是你的新超能力吗？”彼得惊讶，语气充满惊喜，“你有什么方法了？你今天刚开始也没有按照一开始的计划来……” “我——”伊莱恩想解释什么。 “你已经回档一次了是吗？”彼得不愧是彼得，作为超级英雄里官方认证的天才，他总能精准推测出你的走向。 实际上通过上一次的好感度下降事件，伊莱恩已然对这些事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感。她不想看见彼得这个她来到世界认识的第一个人对她失望——那或许最好的方式就是不再隐瞒，对他坦白他能知道的。 “对。”她回答，“所以我有了另外的方法。” 她脑中划过彼得在上一次的隐忍，捕捉到了什么。她问： “你的恢复能力是不是很强？但是并不是和超人一样刀枪不入？” 彼得反应过来了：“所以你的意思是他们实际上通过那个门把手取走了我的血样一类的东西？” 蜘蛛侠恢复伤口的速度是普通人类的几倍，如果只是简单的破皮完全有可能在一瞬间长好不留痕迹。 但是伊莱恩并没有被取样，那么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们已经知道彼得的体质了？ 这样一想，伊莱恩只感觉自己背后冒冷汗。 也就是说，就算她上一次没有直接想杀了凯特琳娜，也有可能在后期被彼得的克隆体杀了。 但是，他们的情报都是哪里来的呢？ “事情开始变得棘手了。”她手上仍旧攥着那顶鸭舌帽，突然感觉这还是个死局。她必须得有点技能卡，单是力量的提升根本打不过这个鬼地方。 “你刚刚说有什么方法？我能做什么？”彼得提示。他现在正坐在床上，皱着眉担心地对着空气说话。他摩挲着之前出现过疼痛感的手指，有些头疼。 伊莱恩意识到了。 或者说，她突然明白为什么系统要让她通过彼得·帕克接托尼·斯塔克的任务了。 之前习惯孤军奋战的她，在上一次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她自然而然把彼得放在了一边，实际上彼得才是这个任务的破局。她只有加强的力量，但彼得不一样。他能吸附墙壁，速度快而敏捷。就算没有蛛丝发射器他也是个完美的潜行者。 “实际上，这个方法没有你不行。”伊莱恩说，“但我希望你能安然无恙。” “我明天会给你一顶帽子，帽子可以让你隐身30分钟。利用这个时间跟踪布兰科，看看她的实验室在哪。知道在哪，甚至是知道那些门的密码，我们都算是成功。” “你呢？”彼得问。 他的声音轻轻的。 “我会让他们带我去那个地方。”她说，“而你，需要抑制你的冲动，跟在他们后面，挖出一切。” “你会有危险。”彼得说。 “我们现在就处在危险中。”伊莱恩坚持，“如果不摧毁，你可以想象世界上出现一个每个都有蜘蛛侠能力的克隆人军团吗？” 那将是末日。 伊莱恩不知道这次如果被带去了实验室，她会经历什么。但可以知道的是不会比第一次那个药剂轻松。 彼得沉默了。他的心中在摇摆，却还是没有直接犯对伊莱恩的计划——因为他确实也没有什么可以实施的计划了。 “你会安然无恙的对吗？” “我会的，彼得。”伊莱恩也轻轻说，“我会的。” - 第二天一早，伊莱恩就把鸭舌帽塞进了彼得的兜里。她和彼得并肩走着，慢悠悠地，想要给他一点安心感。两颗不同颜色的脑袋凑得很近，一高一矮，速度同步。 等到了食堂，伊莱恩才是拍了拍彼得的肩膀，径直走向了分配窗口的凯特琳娜·布兰科。 她看上去没什么不同，只是似乎心情十分预约，伊莱恩可以注意到她虚伪嘴角下微微露出发自内心的快乐。 看来她是得到了彼得的样本数据了。 “卡博小姐！”她对着伊莱恩打了招呼，“怎么？饭菜不合胃口？” 伊莱恩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和她握了握手，“只是我发现，你今天心情很好，过来问问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她触碰到了布兰科的皮肤——没有任何阻力。 所以之前的屏障是什么？还是她可以主观开启？ “我发觉你并没有你委托人说得性格那么恶劣，这很好。”布兰科的话语意味深长，似乎是在试探什么，“可以给我省下一堆的麻烦。” “没有那么恶劣？”伊莱恩笑了，“你或许想错了——我只是知道了你正在做的一些小把戏。” 她没有放开布兰科的手，并光明正大端详着布兰科的面部表情。 “你并不知道我有超能力，是吗？”她直接说，“我知道你已经取到了彼得的样本，也知道了你的一些小把戏，只要我想，我就什么都能知道。” 她在引，引她对自己产生兴趣。 如果她知道了伊莱恩没有研究价值，只是个普通人，那这突如其来的“暴露”将会大大激起布兰科的好奇心和胜负欲。 如果在这一关，布兰科就上钩了，那么伊莱恩就不需要后期把事情闹大还可能再一次被击杀。 “你知道什么？”布兰科问，“你知道这是我的地盘，而你并没有方法逃出去吗？你现在暴露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现在杀了我对你也没好处。”伊莱恩继续拱火，“我叛逆，我想这个世界直接毁灭，我憎恨所有人，托尼·斯塔克，我的父母，所有人。如果你拥有了我的能力，想必一定是不小的助力不是吗？” 她顿了顿，继续说：“你根本检测不出我的基因有哪里奇怪是吗？”她看着布兰科微微皱起的眉配合猜测，恍然大悟而带些嘲讽的表情则成功惹怒了布兰科。 布兰科甩开了伊莱恩的手，她神情冷淡，好心情也被伊莱恩的话闹得消失殆尽。 “你想要什么？”布兰科问。 “我想成为你计划中的一部分。”伊莱恩说，“我希望你可以替我杀了托尼·斯塔克。” “为什么？”这一回答让布兰科惊讶，“他是你的叔叔。” “那是你以为的。”伊莱恩冷笑一声，“他可没有把我的父亲当什么兄弟。所以，你帮不帮我？”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和你平等共事？”布兰科说，“我大可现在直接绑了你，把你抬进实验室。” “我不在乎。我只希望你可以报复托尼·斯塔克。”伊莱恩索性拿起边上的餐刀对着自己的手上划了一刀，“我可以做任何事。” 伤口很深，鲜血逐渐渗出，随后布满整个手背，“你无法测出我的基因是因为我有防御机制，但如果你错过了我的主动帮助，你永远不能得到我的能力。” “今天晚上在你的宿舍等着，卡博小姐。”布兰科似乎是被说动了。她挑眉，没说别的什么，就来了一名穿着白色大褂的人走来为伊莱恩处理伤口。 伊莱恩认出这就是管教室的那个人。 她也同样注意到了，在处理伤口时被取走的血。 以及在不远处表情复杂的彼得。 第6章 二杀 彼得现在的心情很复杂。 他知道伊莱恩的回档能力，知道她也隐藏了一些东西，但也没想到她能做到这种份上。她很会说谎，很会演戏，也会轻轻松松让别人跟着她的思路走——她太成熟了。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又或者，她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 手指触碰到了那一顶鸭舌帽，可以摸出来是很新的物品，是干净的牛仔布，却蕴含着不可思议的魔力。 她即便是染了最夸张不羁的墨绿色，此时看起来也像是个沉稳的野心家。彼得只觉得伊莱恩不像是高中生。 彼得决定还是把这些想法放到之后，他现在只希望伊莱恩平安。一直到他看见伊莱恩毫不犹豫给自己手上来了一刀。 彼得在那一瞬间感到自己的血液似乎停滞了，手上的血液很快渗出，滴在了地板上，更是他的心上。 他鼻头一酸，为自己刚刚的猜测感到羞愧。 “你还好吗？”彼得见伊莱恩过来，手上缠着绷带，他赶忙问。 “我没事。”伊莱恩甩了甩那只手，表示自己并不疼，“我今天会先回宿舍。” “好。”彼得没有多问。 但伊莱恩看出了他几次的欲言又止。 “我会没事的。”她说话的声音小得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 夜晚来临得很快，彼得已然假装自己进了房间，实际戴着鸭舌帽在角落等着。他有些紧张，手在不停冒着手汗。 布兰科本人并没有来。这让彼得有些惊讶。 来的是那位给伊莱恩包扎伤口的人，他还是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看不清面容，身材也被大褂遮了个干净。他站在伊莱恩宿舍门口，敲了敲门。 伊莱恩打开门，刚刚想说些什么，就感到脖子一疼—— 彼得不敢出声。他看着那人把针筒收起，利落地把伊莱恩扛在肩膀上离开了。 彼得赶忙跟上。他并没有走地，而是直接吸附在天花板，跟着他们行动。他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脏在疯狂跳动，目光紧紧锁在伊莱恩身上，生怕出什么危险。 门都是在确认后布兰科手动控制开门的，彼得无法得知密码，但猜测虹膜之类的应该有用。 实验室很远，路程也很弯弯绕绕，但彼得可以确定的是在底下。而鸭舌帽的效果还有20分钟。 平静一直持续到打开了一扇巨大的金属门为止。 彼得看见了实验室的全貌。至少有20个人正站在半圆形的舱内，脑后被连接着一根管子，眼睛闭着，一动不动。 彼得认出了其中一些人今天白天他刚刚见过。 可这只有20来个，外面的克隆人不止这么多。他跟着那人走到了最里，最后愣住了。 他看见了自己。 或者说，他看见了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此时正站在布兰科身边，看着仪器上的数字。 所以，布兰科克隆人根本不需要培育生长的时间？只需要一天就可以成长到这个程度？ 彼得现在完全不想往前走。 他了解他自己，如果他再往前走，那个和他拥有一样能力的克隆一定会察觉到他。 伊莱恩被放在了布兰科身边的手术台上。 但布兰科并没有做什么动作，她先是招呼白大褂去拿了样本数据，随后才是戴上了医用手套。 “确定没有任何超能力的基因？也没有变种人？”她问那白大褂。 白大褂摇了摇头，还是没有说话。 彼得觉得这人可能是哑巴。 “难道真的如她所说？”布兰科喃喃。她从一边拿过药剂，注射进伊莱恩的体内，把她催醒。 伊莱恩醒来后看见的是刺眼的白光。她愣神了一会，就是回忆起脖子上被扎的那一下。 “你查出什么了？”她坐起身，注意到布兰科手上的化验单。 “什么都没有。”布兰科怀疑，“我实际也可以根据这单子断定你不是超能力者。那么你除了所谓的读心，有什么可以体现你和普通人不一样的地方吗？” 伊莱恩嗤笑一声。直接跳下手术台，并在站定后一手握拳，重重击在了手术台上—— 金属的手术台上残留了一个拳头印，而伊莱恩的手只是有些微微发红。 彼得在暗处瞪大了眼睛，惊讶有余，心里却放心了很多。 “你没告诉我你还有力量型能力。”布兰科说。 “告诉你，就不好玩了，不是吗？”伊莱恩慢悠悠地说，她刚想一把夺过布兰科手上的化验单，却被一只手阻止了—— 她一偏头，看见了彼得的克隆体。 “彼得？”她皱眉，意识到不对，转头瞪着布兰科，“你已经这么快就克隆完成了一个完整体？” 她这才环顾四周，并看见了不远处站在那的二十多个人体。 “所以你的超能力就是复制人类？”她惊讶，“你可以用组织在两天内克隆出同样年龄的生物？” 即便是最先进的实验室，克隆也需要一定时间的生长时间。除非布兰科有着非常厉害的甚至可以说是领域奇点的技术，那就是她独有的能力了。 太恐怖了。 伊莱恩想挣脱克隆彼得的禁锢，却怎么也抽不出来自己的手。 她皱眉看着无动于衷的布兰科。而布兰科什么也没做，就让那克隆体放下了手，回到了屏幕前。 “你可以随意操纵克隆体。”伊莱恩断定。 鸭舌帽还有五分钟。 彼得的心几乎要跳出来。他微微退后，想要找到一个还算隐蔽的地方藏起来。现在，他脑中记得的路线才是最重要的。 这时，伊莱恩悄悄掏出了人物卡——他们并不能看见。 “我得知道你们的方式。”突兀的一句话，却让彼得发现这声音存在于自己脑中。 他接收到了暗号，并在脑中说出来时的路线并说了一大堆注意安全一类的事情。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有没有用，但是先说再说。 他可以理解伊莱恩的战术，这就像是利用一条命去探探游戏后面的地图—— 等等，所以伊莱恩的回档也有次数限制吗？ 他的想法一字不漏被伊莱恩听见了。 伊莱恩一顿，记住了路线。 “我不能接受你们克隆彼得。”她对布兰科说，“他的克隆人为你们工作会让他背上莫须有的罪名。” “噢？”这次轮到布兰科笑了，“你以为我会让你和你所谓的兄长离开这享受你们的人生吗？” 伊莱恩当然料到他们没有血缘关系这一点已经被布兰科测出来，她没有慌乱，而是继续说：“我不用离开，我只需要你放彼得离开。” 隐身效果失效，彼得藏在角落，心里五味杂陈。 “拜托，伊莱恩，至少让我知道你还有几次机会。”他在心里默念。 伊莱恩听见了。 “你至少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她对布兰科说也是对彼得说，“我能给你的价值你永远想不到。” 还有一次。 而就在这时，他的蜘蛛感应突然发作—— “看来这混进来了别人。”布兰科突然说，“你们是有计划的来摸清我的底细的吗？” 伊莱恩心知暴露，但目的已经达到，不用纠缠。 便是想直接趁着那一瞬间扭断布兰科的脖子——如果她是主关开启的屏障，那她就可以成功。 只是这次不是屏障了。 她在手刚刚想触碰到布兰科的瞬间，只觉得胸部一痛。 再一抬头，看见的是属于彼得的脸，和那一只穿过自己胸腔的手。 您还有一次机会 伊莱恩觉得这个任务简直是难得离谱，就连之前的暗杀任务都会给个转盘，而到这个地狱副本居然还要自己掏经验买道具。 她只觉得胸口隐隐作痛，刚刚一瞬间的画面和感觉还没有散去，让她看见的画面有点发花，精神劳累无比。 这次的回档地点，是在第一天晚上回到宿舍的节点。 “我知道实验室的位置了。”她掏出人物卡对彼得说。 彼得仍旧是那么惊讶：“伊莱恩？你怎么在我脑子里说话？你知道了？什么？你回档了？” 伊莱恩很高兴彼得不用经历之前的一切。 “但是坏消息是我们不能直接潜进去。布兰科的能力是快速复制人，并操纵他们。”伊莱恩说，“她在明天就可以得到你的复制体。” “什么？我的天——”彼得惊讶，只觉得信息量有点大。 “或者，”伊莱恩捏了捏鼻梁，累得厉害，“我们不潜入，我们交给神盾局，只要把具体情况告诉他们，他们有自己的方法。” “可我们的通讯设备被收了。”彼得说。 伊莱恩意识到了，并且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技能条——还是空的。就说明回档并不能让她再抽一次道具。 这也意味着，那鸭舌帽还在她的背包里。 她得在30分钟隐身失效前找到通讯设备，并告知神盾局这的所有事情。并在神盾局来之前，确保她和彼得的安全。 “我去。”她捏着那鸭舌帽，“我可以隐身30分钟。” 伊莱恩再一次看见卡片上的数字有了变化。 友好值：87 印象：她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她张了张嘴，最后没说出话来。 她假装只是开门透气，并回房的情况下，悄悄出了宿舍。夜间巡逻的保安仍旧在走廊里穿梭，只是他们看不见伊莱恩的存在。 伊莱恩摸到了保安室，那孤零零放着一台座机。而就在她顺便去拨给托尼·斯塔克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伊莱恩害怕把保安引来，直接接了起来。 对面不是布兰科。 “做得很好，我很期待你搞垮斯塔克的未来。”那边的男声说道，“九头蛇万岁。” 伊莱恩没有回，那人也料到了对面不会回话，直接挂了电话。 为什么这人打给了保安？ 伊莱恩的脸此刻已经是惨白。 所以，凯特琳娜·布兰科，从一开始就是被克隆控制的人？ 伊莱恩决定先打给斯塔克，告诉自己的猜测。全盘托出，最后带着彼得离开这。 托尼·斯塔克没想到他们进度这么快，他接起了电话，并顺便串通了神盾局的情报线。 “实验室在地下，至少20个人在实验室里，凯特琳娜·布兰科是幌子，真的幕后人是一名保安，他——”伊莱恩愣住了，因为她发现自己从未记住保安的模样，“他可以快速复制人，24小时之内克隆出一个一模一样的人，我现在得带着彼得走了，他们实验室现在应该已经复制了彼得。”她语速飞快说完，挂了电话。 还有十分钟，而回到宿舍也需要八分钟左右，这让她不知道怎么把彼得带走。 既然没有额外的能力—— 伊莱恩掏出卡片，通知彼得快速撤离，并一定不要让保安抓住。最后在之前的停机坪会面，遇到门直接摧毁，不要考虑后果，先去空旷的地方再说。 这一个学校不知道有多少人受到控制。 他们两个人只能拖延时间。 在伊莱恩摧毁第一扇门后，警报声响起，陆陆续续有了脚步声。 她不敢回头看，而是一个劲往外跑。彼得会比她轻松，而自己不够敏捷体力也有限，只能拼命跑。 她终于跑到了停机坪上，高负荷的运动让她几乎站不稳。已经在那的彼得扶住了她，“发生什么了？” “我已经通知他们了……”伊莱恩喘着气，双腿发酸，口中充满着血腥味，“布兰科不是…她不是真的管事的…是保安。”她握住彼得的手，“你记得保安长什么样吗？” “保安？”彼得皱眉回想，“他……。可恶我怎么想不起来。” “这学校除了布兰科，其他所有的工作人员都是壮汉。”伊莱恩缓过来，“都是一个人的复制品。” 天空中仍旧没有神盾局飞机的身影，伊莱恩焦急等待着，一边看见学校里走出的人——他们都眼神空洞，完全听从指挥。 有人举起了木仓。 就在子弹朝着他们射来的瞬间，一抹光亮划过，伴随着子弹击中金属的脆响—— 托尼·斯塔克到来用战衣挡下了这几发子弹。 他升到半空中，一手拉住了一个人，准备飞走。 “实验室里的怎么办！？”伊莱恩迎着风询问，“他们可能还活着！” “神盾局在另一边控制住了，亲爱的。”他回答，“多亏了你。” 托尼·斯塔克 友好值：50 第7章 中场休息 伊莱恩得到了神盾局给她发的奖金，那100万的支票有90万是托尼·斯塔克给的。但因为伊莱恩未成年，这笔钱将由她的监护人代管。 然后，他们就发现。 伊莱恩没有监护人。 “你说你那是骗布莱克老师瞎编的！”彼得不满。 “我骗他我父母去世了啊，事实上我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伊莱恩耸肩，“况且我也没有负债。” 彼得看着房间里孤零零的一张床和一台老旧的桌子，埂住了。 “那你这支票怎么办？”彼得苦恼，“应该怎么给你呢？” “可以给她指定监护人。”托尼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他戴着红色的墨镜，帅气逼人，“还有四年到法定年龄，到时候自动解除。” “指定监护？”伊莱恩摸不着头脑，“给我指派给谁？斯塔克先生？” 托尼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做了个鬼脸，“应该快到了。”他看上去和那人关系不是很好的样子，“先申明，不是我定的，是神盾局定的，嫌烦别找我。” 门外传来了摩托声。 伊莱恩忍不住去到窗户那看看来人是谁—— 那人穿着一身皮夹克，里面是一间白色的t恤，身材健壮有型，金色的头发因为刚刚摘下头盔有些凌乱。 托尼并没有去迎接他，而是在他进来时侧身让他进来。 “你好，你一定就是伊莱恩·霍普了。”那人笑着和伊莱恩握手，“我是史蒂夫·罗杰斯，你的指定监护人。” 太糟了。 伊莱恩耳边是属于彼得的欢呼和问好，崇拜的语气让史蒂夫都有些不好意思。 太糟了。 本以为克制自己就能让神盾局特别关照，却没想到因为一张支票，她要接受美国队长的慰问。 “我可以不要奖金了吗？”她弱弱出声。 空气凝固了。 没人想到她会这么说。 “我自由惯了，不想要什么监护人。” 史蒂夫半蹲下来，看着伊莱恩，“我只是暂时接管你的财产，并时不时担任你的家长而已，不会限制你的自由的。” 好，不要求住一起。 伊莱恩松了一口气。 “只是我听说你成绩一般，需要彼得的补习是吗？我想我可以偶尔和你的老师谈谈。”史蒂夫的下一句话有如晴天霹雳。 补习。 还有补习。 伊莱恩现在就想快乐辍学，握着100万的支票逃出美国。 她咬着后槽牙，转头看向了彼得。对方也看着她，并一脸期待地对她眨眼。 伊莱恩最后还是没把这几个人轰走。 第二天她还要去上学，刚跨出门，就看见史蒂夫已经站在摩托车边上等她了。他太帅了，太耀眼了，让伊莱恩都不敢靠近。 “你吃早餐了吗？”史蒂夫问。 伊莱恩摇了摇头，“我没有吃早饭的习惯。” 史蒂夫跨坐在了摩托上，并让伊莱恩坐在后座，“走吧，我送你去。不能不吃早餐，以后可能会得胃病。” 伊莱恩有些局促地坐在后座，不知道把手放哪。 “你如果不想摔下来的话，最好抓紧我。”史蒂夫递给伊莱恩一个头盔，提醒道，“不用拘束，好么？我有那么没有亲和力吗？” “不。”伊莱恩说，“你很有亲和力。” 只是她不习惯亲和力。 她习惯了孤独遵从系统的吩咐，习惯了一个人走过一个世界，一个人死亡。 太过耀眼对她很好的人，她会忍不住逃避，一直到把自己埋在土里，最后化成灰烬谁也不记得她。 这样想着，她还是轻轻拽住了史蒂夫的夹克衣角，双腿用力，防止自己掉下去。 史蒂夫察觉到了她的局促，于是开摩托的速度放慢了许多。 微风拂在伊莱恩的面颊上，清爽而温暖。 史蒂夫带她去了学校附近的早餐店。 里面多卖的是一些三明治和便当，好让学生在学校课间吃，不会耽误时间。伊莱恩想了想，随意拿了货架上最便宜的蔬菜三明治。 可在结账前史蒂夫却把她手上的拿走，挑了个有火腿和鸡蛋的。 “这种更健康。”他对着伊莱恩眨眼。 伊莱恩抓着三明治落荒而逃。 她冲进学校，站在柜子前，手上抓着的三明治有些变形，但并不耽误吃。她有点无措，变形的三明治让她心里莫名愧疚，呼吸急促起来。 “伊莱恩？”突然的声音吓了她一跳，看见了彼得的脸。 “你怎么了？” 伊莱恩摇摇头，“没事。回教室吧。” 伊莱恩坐在教室里，完全听不进老师的话。上次任务完成，因为花费了不少，让她这次可以抽卡，但应该不会是特别厉害的技能。 她一直没抽，只因为害怕自己手气不好。 系统的抽卡保底一般是10抽，而积分一兑换，这抽到高级技能的几率就会下降，掉进保底的循环。 “伊莱恩·霍普！”布莱克老师叫，“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伊莱恩迷迷糊糊站起来，看着黑板上那一堆天书，只觉得头疼。 “我不知道，老师。”她清楚看见了布莱克叹的那一口气。 “下次上课不要走神了，坐下吧。” 伊莱恩刚坐定，就看见了桌上多出的一张纸条： “心情不好？梅姨很想见你，放学一起走好么？” 伊莱恩微微侧身用笔戳了戳彼得的后背，示意答应。 之后就是漫长的上课，上课，上课。 这并不是伊莱恩的生活，她并不适应。她反复打开系统页面，并没有看见任何任务的颁布，这让他莫名有些焦虑。 她走进了彼得的家。 还没进门，他们就闻到了饭菜香。 是浓烈的番茄味，伴随着肉酱的香气，让伊莱恩感到莫名熟悉。 彼得招呼伊莱恩进了门，并帮伊莱恩把书包放在了一边。 “今天不补习吗？”伊莱恩疑惑。 “我觉得你可能需要放松。”彼得说，“你回档了几次经历了什么我都不知道，所以我觉得还是带你好好享受享受生活。毕竟我除了这个，也没什么能帮你了。” 伊莱恩没说话。 她微微抬头看着比她高一些的彼得，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少年深棕色的头发被她揉得一团糟。 彼得也不甘示弱，伸手也摸向了伊莱恩刚染回来的黑色头顶。 伊莱恩笑得大声，躲开了彼得的魔爪，刚想跑进去，却撞见了听见外面有动静而过来看看的梅姨。 梅姨的头发发白，是个看起来就很慈祥的妇人。她见两人玩得开心，便搭话：“晚餐马上就好，你们记得洗手。” 她擦了擦因为做饭有些沾水的手，看着伊莱恩：“你就是伊莱恩吧！我总听彼得说起你。” 伊莱恩真的不太在行对付长辈。她的耳朵有些发红，“对，梅姨好。” “是个好孩子。”梅姨说着，也看出了伊莱恩的不自在，走回了厨房。 “你和梅姨说我什么了？”伊莱恩好奇，“不会是说我坏话吧？” 彼得赶忙摇头，“怎么会！我只是告诉她我交到了一个——” “一个……” “一个什么？”伊莱恩问。 “好朋友。”彼得说话声音放小，再一次没了底气。大概是因为之前在斯塔克车上的话语，让他感觉有些在意。 “我也会和别人说你是我的好朋友。”伊莱恩看出了他的心思，“你是我来到这第一个好朋友。” 饭桌上，彼得滔滔不绝和梅姨说着他遇到的人和事情，快乐无比，更提到伊莱恩在课上被点名却回答不出问题。 “那你得好好帮帮她，彼得。”梅姨严肃地说，“成绩很重要。” 伊莱恩并不反感，只是她不知道从何开始。 “你可以把你课本给我看吗？”彼得抱起伊莱恩的书包，“我想看看你哪不会。” 伊莱恩埂住了。 她没说话，只是让彼得直接打开。 彼得看见了几乎全新的课本。 彼得：…… 伊莱恩：…… 但好在彼得的基础很牢，说话风趣而抓得住重点，可能不能让伊莱恩直接一飞冲天，倒也可以帮她好好打基础，让她至少不会交白卷。 伊莱恩的变化或许是，她不纠结自己为什么要学了。她或许确实是过，但这也是她的人生。 彼得·帕克 友好值：91 印象：好朋友 这就是彼得·帕克。他总是无偿相信他的朋友，不会记仇，永远热情而乐观。 伊莱恩回到家，翻出了史蒂夫的卡。 史蒂夫·罗杰斯 友好值：45 印象：可怜的小姑娘 她呼出一口气，打开了抽卡界面。 她直接选择了第一张。 金色的信息飘在了上面。 技能卡：时光的馈赠 等级：c 描述：可增加年龄（5年）（可升级） 备注：一点小小的成长 是个c级，但似乎可以当作是皮肤卡使用。c级可以增加范围是5年，那s级或许就是指定任意年龄了。 就在这时，系统大概是终于想起有她这一个闲人，弹出了一个任务： 新任务：拯救杰森·托德 限时：12小时 奖励：救了就算你的 伊莱恩看着最后那个奖励，不禁开始怀疑系统到底是不是纯系统。 第8章 承诺 伊莱恩没想到这次的任务会再一次牵扯到某个民风淳朴的城市。 她打开了地图，看见了在上面的一个闪烁的红色光点正在缓慢移动，并时不时停一停。 时间跨度太长，而她明天还要上学。如果要在不影响上学的情况下，她就得在明天一早赶回来，并安置好杰森。 ——如果那时候布鲁斯·韦恩没把杰森带走的话。 她打开了新闻面板，并没有看见小丑越狱的消息。那或许就不是杰森被小丑设陷阱的时间段。 她再次确认了红点所在的地方——是一家医院附近。 所以是已经从棺材爬出来的事件。 伊莱恩换上了她衣柜里比较成熟的衣服，并使用技能把自己年龄提升到了23岁。 准备出门捡人。 她看着上面的地点，打车去了那附近。怪不得系统并没有给她额外的奖励。这个任务简单得就像是喝水一样。 杰森此时正因为出了车祸腿部还流着血，他有些茫然，害怕，什么都不记得。因为害怕医院里的仪器，而仓皇逃出，最后游荡在了街头。 他的指甲缝里布满泥沙，衣服沾满灰尘和血迹，看起来像个脏兮兮的乞丐。 我是谁？ 他看着路上经过对他指指点点的人，不禁思考这个问题。 我要到哪去？ 他停下了脚步，看着自己脚上就算是有着折痕和泥水，也看得出造价不菲的皮鞋，有些迷茫。 他看见了一个女人。 她有着一头黑色的长卷发，穿着一间灰色的风衣，正朝着他走来。 杰森没有逃走，他还是站在那，好奇地看着那人。 “你还好吗？”伊莱恩走到他面前，询问，“你的腿受伤了。”她蹲下身拨开外面那一层布料看里面的伤口。 血淋淋的，鲜血直流。 “你得去缝针。”她抬头，看向杰森。 杰森呆呆的，只是摇头。 “你知道你叫什么吗？” 杰森还是摇头。他的黑发有些长混合着血迹粘在脸上，让他基本看不清相貌。 伊莱恩决定还是先带他走。如果是按照原本的剧情，他大概会被塔利亚捡走，随后被扔进池子，让他恢复神智。 如果没有拉撒路池，杰森该怎么恢复神智？ 伊莱恩陷入了纠结。她不确定自己是否可以恢复杰森的记忆，但系统在明知这是个会影响很多事情的情况下，让她捡走杰森，并美其名曰捡到了就是伊莱恩的，是什么意思？ 或者，“拯救杰森·托德”任务的目的是什么？界定又是怎么界定的？只是把他带离现在的地方，或者是给他一个安置的地点，防止被塔利亚捡到，并成为以后的红头罩？ 警告：请不要质疑系统 红色的警告浮现在伊莱恩的眼前。但并没有实际的惩罚。 伊莱恩决定钻个空子。 她无视了系统的警告，拉住了杰森的手。 “我带你回家。”如果只是安置他，她可以放弃这个奖励，而让某人欠自己一个人情。 她伸手拦了一辆车，并让司机载他们去哥谭韦恩宅。 “我不能开进去的，那太危险了。”司机拒绝，“我只能带你们去哥谭大桥。” “行。”伊莱恩妥协。她脱下自己的外套，罩在杰森的身上，并撕扯杰森衣服留下一块布条，给他捆在腿部伤口处，起到止血的作用。 伊莱恩没有把握可以直接找到韦恩宅。 但她有把握蝙蝠侠会找到他们。 哥谭，一个总是阴雨昏暗的城市。这的犯罪率居全美第一，有关押着各式各样难缠反派的精神病院。 也有着属于他们自己的义警：蝙蝠侠和罗宾。 只是，罗宾似乎已经不见很久了。 这让哥谭的罪犯们都不禁开始猜测罗宾是否已经死亡。 出租车开到了哥谭大桥，再走几米便就是哥谭的地界。司机不愿意开进去，伊莱恩尊重他，在走之前给了相应的车费。 杰森还是不说话。死死拽着伊莱恩的手，生怕她跑掉。 抬头，伊莱恩看见了蝙蝠灯射出的光芒。那光直直投入云层，在哥谭市上空留下一块蝙蝠标记。 伊莱恩没有犹豫，拉着杰森朝着哥谭警局走去。 好在哥谭并不大，她能够很快接近那。或者还有更加方便的方式——比如他们遇到一个罪犯，再尖叫一声，蝙蝠侠就会很快出现在他们身边。 但其实在哥谭这么一个普通人都会自觉宵禁的城市，一个女人带着一个青少年走在街道上就是那么突兀。 没多久，伊莱恩就看见了一辆漆黑的车停在了他们前面，并帅气地给了一个甩尾。 上方弹射出一个黑色的人影，直直站在车顶，盯着她俩。 “我没有恶意。”伊莱恩实话实说，“我捡到了你重要的东西，特来归还。” 她说话的同时也和影子对视，没有轻举妄动。 杰森往后退了一步。 这让蝙蝠侠终于从车顶跳了下来。 伊莱恩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蝙蝠侠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并用蝙蝠飞镖的刀刃处抵着她的喉咙。 吓人的小把戏。 蝙蝠侠并不会杀人。 “是你。”他的嗓音因为变声器而粗犷沙哑。 “是我。” 蝙蝠侠退后了一步，没有再看伊莱恩，而是半跪下与杰森对视。 “他失忆了，神志不清。”伊莱恩说，“我猜你应该在前几天发现了墓地被打开的棺材吧。应该是自己逃出来的，我看见了他指甲里的血和泥，在逃出来之后出了车祸，被送进医院后就在附近游荡。” 她想把杰森的手递给蝙蝠侠，却发现杰森丝毫没有要跟他走的意思。 他反而躲在伊莱恩身后，另一只手拽着伊莱恩的衣服。 伊莱恩有点无奈，“你太吓人了。他现在的智商应该只有八九岁，你这个打扮实在是不适合带小孩。我也知道你想知道很多事情——能先去韦恩宅再说吗？” 布鲁斯在手臂上按了几个按钮，蝙蝠车的尾部便是打开了，露出里面的两个座位——押送罪犯那种。 光是猜伊莱恩也知道这后座有多颠簸多难受了。 但她还是坐了进去，并帮杰森扣好安全带。 车盖合上，里面什么都看不见。漆黑一片，只能听见引擎的轰鸣声。 伊莱恩感到了杰森的紧张。他呼吸有些急促，不知是害怕什么。 是黑暗吗？ 还是封闭空间？ 或许两者都是。 伊莱恩觉得这后座和封闭的棺材几乎完美重合。 她叹了一口气，只希望蝙蝠侠能快一些。 没过多久，车盖打开了。并没有直接放他们在蝙蝠洞，而是一间通道，连接着韦恩宅。扣住他们的装置开了杰森一边，伊莱恩只得继续坐在那。 阿福早已接到了通知，拿着急救箱有些焦急。 “天啊——伤得真重。”他掏出手帕帮杰森擦拭着脸上的污垢。 阿尔弗雷德很有亲和力。杰森没有躲开，只是仍看着伊莱恩，并疑惑为什么伊莱恩不从里面出来。 “我没有恶意，麻烦放我出来，韦恩先——”她还没说完，装置就被打开了。 卸下头罩的布鲁斯·韦恩站在了她面前。 他有些憔悴，眼下有着青黑，下巴也有着一些胡茬。但仍旧不影响他的英俊。 “你变化很大。”他开口。 “这才是我本体。”伊莱恩说，“你也不会蠢到以为我真的是个普通高中生吧！” “你和托尼·斯塔克关系很好。”他继续说。 一边的阿福默默给杰森处理伤口。 伊莱恩：“有什么关系吗？你和托尼·斯塔克有仇？” “你和神盾局有合作关系。”他继续说，“他们知道你的底细吗？” “怎么？”伊莱恩无语，“你是觉得我是什么超级大反派？还是在为神盾局担心？” 这蝙蝠侠像是个谜语人。 “你带杰森过来想得到什么？”他总算说到了伊莱恩认为的点子上。 “很简单。”伊莱恩靠近他，“我想让你欠我一次人情。” 她离布鲁斯很近，近到可以闻到他身上战衣的材质味，和他的汗水味——并不难闻。 “你很有信心。” “对，我很有信心。”伊莱恩一点不畏惧他的眼神，“我的信心来源于蝙蝠侠是个知恩图报不留把柄的人。” 布鲁斯·韦恩，哥谭首富，也是花花公子。没人会猜到这样一个人，会是在夜晚让所有罪犯害怕的哥谭噩梦。 “但布鲁斯·韦恩不是。”他语气淡淡，好像说的是什么不要紧的事情，“布鲁斯·韦恩花心，纨绔，挥霍金钱，不负责任，并不是什么知恩图报的人。” 伊莱恩没想到他这么无耻。 但她也没有示弱，继续拿着条件谈判，“相必你也不知道该怎么让杰森恢复神智吧。” “我知道。”她微微仰头，努力让自己的气场放大。 布鲁斯没说话。 他在等着伊莱恩说后续。 “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伊莱恩说道。 “如果某一天我需要你的帮忙，你无论在哪，都得来帮我。” “我不会听你的话替你做肮脏的勾当。”布鲁斯回应。 伊莱恩摇头，“我不会让你做你不能做的事情，我只希望有一天我走投无路了，你可以救我一次，或者是把我从深渊拉回来。” “我答应你。”布鲁斯说。 第9章 杰森与条件 第10章 善良会传染 布鲁斯没想到自己会有个亲儿子。 突然的话语让他怔愣住了，但他不会去询问塔利亚这个孩子是不是真的自己的。 “几岁了？”他最后问出口的是这句。 “七岁。”塔利亚说，“他很像你。” 布鲁斯觉得这不是答应不答应的问题，是这本来就是自己责任的问题。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他说。 塔利亚耸肩，“你知道了就会把他带走的。”这样达米安就无法接受刺联盟的训练了。 布鲁斯知道刺联盟的规矩，心中恐怕这七岁的孩童手上早已沾满鲜血。但他选择了不过问，而是转身跳下了塔楼离开了。 塔利亚知道这是他答应了，便也不追。只是站在塔楼上，看了脚下的城市夜景好久才是离开。 布鲁斯没有马上告诉阿福。 他需要自己静静。 他回到了蝙蝠洞，坐在一堆电脑屏幕上，身边是键盘和各种装置。蝙蝠洞有些冷，时不时有水声和外面的风灌进来。 他看见了属于杰森的战衣。 红色的罗宾战衣上是破损烧焦的洞和小丑写下的字。 他肩负着很多责任，哥谭的治安，罗宾的安全，韦恩集团的正常运转。但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个儿子—— 还是亲生的。 卸下头盔，让他第一次对自己的角色产生了疑惑。 父亲是他早就肩负起来的责任，但达米安的到来让他不能控制得开始想着这其中的哲学问题。 而作为蝙蝠侠，他真的准备好做一个父亲了吗？ 他收养迪克是因为他的身世，收养杰森是害怕他走上歪路…… 布鲁斯有些无力，索性还是转移自己的注意，开始工作。 他深吸一口气，在电脑上新建了一个文件夹。 键盘声响起，那文件和其他文件并列放在一起，名字是—— 伊莱恩·霍普。 第二天清晨，伊莱恩醒来了。她看着豪华装潢的天花板，差点没反应过来。 一转头，看见了在那熟睡了杰森。 她准备轻手轻脚离开。 昨晚睡觉前她就已经解除了年龄技能，好在今天去学校的时候让布鲁斯直接看见过程。 她刚坐起身，脚丫子刚放进拖鞋里，杰森就醒了。 “杰森？”她叫，“我要去上学了。” 褪去成熟的面容让杰森有些疑惑，但也没认不出来。而他也没有要让她走的意思。 门外传来的敲门声。 伊莱恩应了一声，布鲁斯开门进来。看见她18岁的样子愣了一下，随后恢复正常。 “洗漱后吃完早餐带你去学校。”他说。 这话他说得自然，大概是以前也对另外两个小鸟这么说过。 伊莱恩指了指杰森，问：“他还是不让我走。” “我今天会带他去拉撒路池，所以打晕也得带他去。” 伊莱恩点点头，走去洗漱，却被布鲁斯拦住了。 伊莱恩疑惑，布鲁斯却递给了他一个袋子：“衣物。” 伊莱恩猜这是阿福想的，不得不叹服阿福的周到，“谢谢。”她走去了厕所，杰森也知道这不能乱进，便是守在了门口。 里面的衣物很全，看牌子和料子就估计价格不菲。衣服款式也是很简单的学生造型，阿福实在是心细。 洗漱完后她下了楼。 还没到转角处就闻到了煎培根和鸡蛋的香气，简单的早餐，不简单人厨师。 阿福见杰森下来，让他在厨房刷了牙。 “你送完我就会去那？”伊莱恩问。 布鲁斯点点头。他显然没休息，只是因为出门而草草剃了自己下巴的胡茬。 而想让杰森乖乖和他走，伊莱恩猜测今天杰森的早餐里恐怕加了点东西。 果然，杰森狼吞虎咽吃完没多久，就睡到在了桌子上—— 在此之前阿福还贴心在上面放了毛巾。 “走吧。”布鲁斯扛起杰森，让伊莱恩跟着他走。 他把睡着的杰森放在了车子后座，扣好安全带。伊莱恩坐在了布鲁斯的副驾驶。 大概猜到伊莱恩不想高调，也不想引人注意，他选择了他车库里最普通的车。 他载着伊莱恩回了家，让她进去拿书包。没想到却碰到了从这经过的彼得。 “伊莱恩？”彼得疑惑，“你从外面回来的？” “对。”伊莱恩回应，她上楼，并在窗口给布鲁斯打了个手势。 布鲁斯明白了，开车走了。 “我和你一起去学校吧！”伊莱恩松了一口气，主动对彼得说。 彼得自然是答应了。 实际他对伊莱恩的主动显得很开心。走在路上便是和伊莱恩说着昨晚他作为蜘蛛侠发生了什么事情，救了树杈子上的小猫和落水的孩子。 “你很了不起，彼得。”伊莱恩夸奖，“纽约好邻居，哈？” 这下轮到彼得害羞了。他绽放出了一抹笑容，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猛地冲到前面倒着走看着伊莱恩，“你也可以的，我是说——在我心里你也很伟大。” “伟大？”伊莱恩没明白。 “你救了整个中城高中的人欸！还有布兰科高中——没有你的话，他们都得死。只是——”彼得语气放轻，“他们都不知道是你。” “他们没必要知道。”反正自己也是听系统的，最后还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但她不能这么说，便是想了个理由，“我向来是做好事不留名的。我不在意这些。” “好吧。”彼得说，“我发现你没有和我说过你的爱好，你的爱好是什么？” 伊莱恩回答不出来，她想了想，“暂时好像还没有。你呢？” “我是摄影。”彼得说，“但是摄像机太贵了，我还是想存存钱再卖。” “神盾局没有给你奖金吗？”伊莱恩问。 彼得摇摇头，“给了，只是我把它们都捐给了梅姨的流浪汉互助会——以蜘蛛侠的名义。” 大概善良是会传染的。 蜘蛛侠也好，彼得·帕克也好，梅姨也好。 “那很有意义。”伊莱恩评价。 彼得放慢了脚步，和伊莱恩走在一起。清晨的阳光柔和，让两个人的影子的淡淡的，重叠在一起。 伊莱恩突然觉得，自己大概也被传染了。 今天的课上，伊莱恩没有走神。只是大概自己没什么基础，听得云里雾里。但好在布莱克特批，她可以随意问彼得。 下课后，布莱克干脆让彼得坐在了伊莱恩旁边。 班里少不了起哄精，但他们两个都不怎么在乎。 但事实证明，就算伊莱恩确实打了基础，要一下子听懂高中课程还是有些吃力。随堂检测能够做对最简单的送分题就已经是天大的进步。 可能她天生不是什么学习的料。在之后几天里，伊莱恩会时不时说这句话。 彼得当即反驳，并不让她这么说。 伊莱恩刚想说什么，手机铃却响了起来。她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但还是接了起来。 “他醒了。” 说完，对面就挂了电话。 时隔三天，杰森醒了。 拉撒路池让他恢复了健康，也让他恢复了神智，只后遗症则是脑袋上的一撮白毛。 “我今天有事，就不去你那学习了。”伊莱恩对彼得说。 “出什么事情了吗？”彼得问。 伊莱恩摇头，“是有认识的人回来了，我去看看。” 她其实在这之前没想去的，只是在接这通电话的时候临时改了主意。她不确定杰森是不是还想见她，但布鲁斯的电话打过来，让她也有点担心杰森的情况。 比如，拉撒路池有没有让他脾气变得暴躁？ 但想了想，放学后，伊莱恩还是给那个号码打了个电话。 等了一会，被接起来了。 “……” “喂？”伊莱恩疑惑对面为啥没声音。 “杰森！”电话那头发出了有些遥远的声音，似乎不是布鲁斯，“把电话给布鲁斯！” 伊莱恩回想起来了。 是迪克。 过了一会，布鲁斯的声音传过来：“嗯？” “额——看起来我去好像不大合适，那就……”伊莱恩有点尴尬，想挂电话。 布鲁斯看了一眼那边和迪克打架的杰森，思考了一会，说：“我去接你。” “嗯？”伊莱恩没反应过来，“好。” 第11章 恶魔之子 第12章 我想做的事 最近地球并不太平，大都会和哥谭的新闻满天飞，但并没有波及到纽约。又或者是神盾比较擅长掩盖一些事情，假装无事发生。 这一学期的期末考试很快就要来，彼得也在准备申请麻省理工，忙得不可开交。但即便如此，他也仍旧会挤出自己仅剩下一点的事件来保护世界和伊莱恩的作业。 而伊莱恩，进步也是肉眼可见。即便是上不了普通大学，技术学校也是可以的。 但只有伊莱恩知道自己并不想去上学。 思索许久，她还是把这想法告诉了布莱克老师。 布莱克：“你怎么可以这么想呢？你既然现在不愁钱的问题，就应该继续读一下有个谋生的手段。” “或许我会找到我想做的事情的。”伊莱恩说，“早些去社会打拼不好吗？” 布莱克叹了一口气，“我会和你的监护人谈谈。” 第二天，史蒂夫被通知来了学校。 他没有穿那件皮夹克，大概第一次当家长想给老师留下个好印象，他翻出了一件西装套上，正式无比。 他好像最近在出外勤，脸上有着一点伤口。 “伊莱恩表示她不想上大学，想早些去外面打拼。”布莱克没在意那伤口，直接实话实说，“她家出了什么问题吗？缺钱，还是……” “没有，没有任何问题。”史蒂夫皱眉，“那她的成绩呢？能够上些什么学校？” “因为是后期才上来的，基本可以上个私立或者是技术学校。”布莱克把伊莱恩的成绩单递给了史蒂夫，“因为之前听说她家里条件不好，就给她减少了学费，也从成绩的提升上看得出她很有潜力，所以我还是希望不要这么快放弃。” 史蒂夫点点头。他不是很懂，但总觉得能上还是得上，虽然在他那个年代他也并没有上过什么学，直接就去服兵役了，但在他心中，知识的力量是无穷的。 “我回去问问她。”他说。 伊莱恩放学就看见了在校门口等她的史蒂夫，她估计是布莱克找了她，但也没什么怨言。 随后她注意到了他脸上的伤口：“最近出外勤了？” 史蒂夫点点头，但他没多说什么，大概因为有部分是机密。 “你老师说你不准备继续上学。”他说。 “因为我有我自己认为重要的事情做。”伊莱恩说，“就像你当年毅然决然去服兵役一样。” “听着，伊莱恩。”史蒂夫低头，把手掌放在她的肩膀上，“我不知道你你怎么知道那么多的，也不知道你重要的事情是什么，我只希望你不要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他的声音温暖而富有力量。 “当然。”伊莱恩对他眨了眨眼，“那么，你们神盾处理怎么样了？考虑清理完之后招我当编外吗？” “你还太小了，伊莱恩。”史蒂夫无奈。 伊莱恩笑了，“是的，但我清楚我自己要做什么。而我需要的就是你可以尊重我的选择。” 史蒂夫知道自己无法改变伊莱恩的决定。他拍了拍摩托后座：“走吧。” - 彼得在这几天一直在等着自己的邮件，他申请的麻省理工还没有消息，这让他有些焦虑。即便在之前托尼表示可以给他写个推荐信，但彼得拒绝了。 “我想凭借自己的能力试试看。”这是他的原话。 托尼尊重他的选择——即便他一直觉得人际关系也是一个人的能力。 一直到有一天，伊莱恩接到了属于布鲁斯的一通电话。 “莱克斯·卢瑟举行了一次晚宴，似乎邀请了许多人，我不能带普通人去，可能会有危险。”他说。 “那你就找我？”伊莱恩挑眉。 “而且莱克斯·卢瑟不认识你。” “去的人里还有谁？”伊莱恩问。 “有一个你应该知道。”布鲁斯说，“路易斯·莱恩，连续两年得了普利策。” “知道。星球日报的。”伊莱恩说，“这样的话，我大概知道了。” 她顿了顿，问：“你知道克拉克·肯特吗？” “谁？” “算了，当我没说。那天见。”伊莱恩挂了电话。 莱克斯·卢瑟有很大的可能性是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身份，并试图把他们聚到一起。她不知道莱克斯还邀请了哪些人，她只知道这次恐怕是一个大型圈套。 比如只是为了把克拉克·肯特引来，对他赶尽杀绝。 但不管怎么样，没人会觉得莱克斯·卢瑟的目的是单纯的。 而布鲁斯·韦恩，作为一个出色的侦探，他自然没有错过任何可疑的词汇——特别是在伊莱恩·霍普嘴里。 他用蝙蝠电脑搜索了克拉克·肯特的名字，得到了他从出生到现在所有的信息。 出生在堪萨斯，在星球日报工作，与路易斯·莱恩是情侣关系。 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但他还是存储了这个名字，以防万一。 或者——他并不相信伊莱恩只是随口一说。 莱克斯宴会的当天清晨，伊莱恩收到了布鲁斯寄来的晚礼服。深紫色，布料柔软，不过膝——适合逃跑。 伊莱恩变成了成年的样子，试了试衣服——正好。 她不认为布鲁斯可以查到她五年后的衣服尺码，那只有可能是估的了。衣服穿起来很舒服，价格也肯定不便宜。 新任务：帮助路易斯·莱恩逃离宴会 奖励：抽卡次数2 正在为您开启任务辅助 转盘再一次出现在了伊莱恩面前，她没在意，随意一转，指针停在了魔法道具上。 正在为您分配道具 您抽到的是—— 悬戒 品质：普通 效果：24h内开启一次距离不超过100米的传送门 系统寄语：也不算太差，不是吗？ 这次甚至只是个d级，看来真的要保底了。伊莱恩叹了一口气，也在疑惑为什么这次的奖励有两次抽卡机会。 是系统判定这任务很重要吗？ 提示：这次任务只有一次机会 请宿主认真对待 或许是因为系统在之前检测到了伊莱恩对它的质疑，于是开始采取给一巴掌再给你一颗甜枣的战术？ 伊莱恩忍不住笑出了声。 随意吧，因为不论如何，她都不会让路易斯·莱恩出事的。 路易斯·莱恩如果出事，那么遭殃的或许是整个地球。 没有人会想遭受超人的怒火。 她收拾了一下，准备迎接布鲁斯的到来。 莱克斯·卢瑟也是业界有名的疯子，再加上自带流量话题的布鲁斯·韦恩，这次的宴会门口只会挤满各种记者。 所以在布鲁斯的车子还没在门口停好，蹲在门口的记者就已经争先恐后地拿着相机对着拍起来，闪光灯让布鲁斯和伊莱恩都很不适，但这并不是今天他们应该考虑的问题。 但是，伊莱恩没想到在这能看见她不应该看见的人。 “伊莱恩？！”对方像是见了鬼，上下打量伊莱恩，又看了一眼她挽着的是谁的胳膊，“你——” 对方瞪着布鲁斯，“你知道她未成年吗？” 布鲁斯挑眉。 伊莱恩觉得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就在不断地尴尬。 她上前一步，准备和他借一步说话：“托尼，拜托。” 托尼：“你怎么和他在一起的？你缺钱吗？布鲁斯·韦恩的风评差得不能再差！” 他再一次确认了一下伊莱恩的面容，“你是化妆技术很厉害吗？我怎么感觉你成熟了很多？” “事实上——”伊莱恩有点难以启齿，“这才是我的本体。” “你的能力之一？” 伊莱恩默认。 “那你做他女伴干什么？说实话，你是不是缺钱？史蒂夫那人没给你足够生活费吗？” “我没有，我发誓。”伊莱恩竖起三根手指，“我只是有事情要做，好么？相信我。” 托尼狐疑又转头看了一眼布鲁斯，“我相信你的决定不会出错，但你必须在只后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好，我保证。” 伊莱恩说完，走到了布鲁斯身边，把手放在了他的臂弯中，自然地进了里厅。 “你没告诉我今天托尼·斯塔克会来。”伊莱恩小声怪布鲁斯。 布鲁斯：“我以为你可以猜到。” 也对，既然邀请了这么多大佬，怎么可能会落下大名鼎鼎的托尼·斯塔克呢？ 伊莱恩知道这次是自己犯蠢，便转移了话题：“你看见路易斯·莱恩了吗？”她说着，边抬头看着四周。 “你找她干什么？” “有事。”伊莱恩脱口而出。 布鲁斯没说话。 没多久，在里厅的最里侧舞台上，莱克斯·卢瑟走了上去。他锃亮的光头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熠熠生辉。 他握住了立在那的话筒，手上端着一杯香槟，清了清嗓子： “欢迎——欢迎！”他笑着道，“欢迎各位的到来。” 第13章 目的 伊莱恩在他说话时仍旧在寻找路易斯·莱恩的身影，哪怕是克拉克·肯特也好。 布鲁斯发现了她的躁动，搂了搂她的肩膀询问她究竟是要干什么。 “我怀疑莱克斯·卢瑟会伤害到她。”伊莱恩很小出声。 她话还未说完，就感到人群中有人似乎在看她—— 是克拉克·肯特。 他一定是听见了自己的话，而此时在发觉伊莱恩与他对视后，飞快撇开了视线。 伊莱恩看见了站在他身后的路易斯。 并在她看见的那一瞬间，路易斯的头顶冒出了一个蓝色的光点。 伊莱恩没怎么听莱克斯的讲话，她实际上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路易斯会不会受到伤害一类的事情上。 “我这次邀请各位来，是为了给大家展示我的新发明。”莱克斯的声音低沉，他拍了拍手，身边的女助理便是走去了后台，吩咐让人把东西呈上来。 那东西看起来有人那么高，但还被幕布遮着，看不见全貌。 托尼预感不妙。 自从奥创出了问题之后他就开始对这种东西充满警惕。 克拉克在那一瞬间感到了虚弱。 他的第一反应是抓住路易斯的手，想要带她离开。 “克拉克？”路易斯惊讶他的动作，“天！你在出汗——” 莱克斯的女助理莫西上前，截下了幕布，露出了东西的全貌。 那是一台人形的机器人，并在它的手部镶嵌着氪石。 “holyshit！”托尼大骂一声，“他是想干什么？” 伊莱恩屏住了呼吸。 布鲁斯似乎忘记伪装他作为普通人的轻浮，而是露出了属于蝙蝠侠的凝重。 “克拉克，我劝你现在快跑。”伊莱恩用她非常小的声音提醒，“你现在如果暴露，会连累你的所有家人。” 莱克斯·卢瑟打开了那机器的开关，就在他打开的瞬间，机器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警报声。 “哇哦——”卢瑟佯装惊讶，“看来我们的超人朋友就在我们身边？” 机器抬起了自己的胳膊，露出里面的枪管准备射向人群。子弹射出，距离路易斯和克拉克没多远，一只手挡住了子弹并弹出了金属碰撞的声音。 是神奇女侠。 她穿着常服，但手臂上的金属环已经证明了她的身份。 “你不该这么做的，莱克斯·卢瑟。”她站在那，面色凝重，不怒自威。 她确实与众不同，即便是经历了那么多，混在普通人中那么久，也丝毫没有磨去她身上独有的神性。 伊莱恩疑惑为什么莱克斯·卢瑟这么胆大。她看了看四周，发现了问题。 在场的人，并不是都大有来头的。或者说，非要说有来头的话，伊莱恩都知道他们的身份。 她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奥利弗·奎恩，看见了皮姆博士，还看见了卢修斯·福克斯。 所以，他邀请这些人来，只是为了炫耀？ “事实上，我的目的就是给你们展示这个。”莱克斯说，“我知道了超人的弱点，并研制出了针对他的武器。” “你可能会伤到人。”戴安娜说。 “事实上——”莱克斯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它只会攻击氪星人。”他停顿，“而显然，你们的上帝已经逃离了现场。” 伊莱恩回头，果然没有看见克拉克的身影。路易斯站在人群中，万分惊慌。 克拉克知道自己留在这只有弊处，这或许是他为数不多聪明的时刻。因为伊莱恩真的害怕他因为害怕路易斯出事而硬要带着路易斯离开，这就会造成两个结果： 一：惊动人群，暴露身份 二：路易斯在撤离途中被误伤 伊莱恩慢慢接近路易斯，并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是——”她刚想问，就被伊莱恩的摇头打断了。伊莱恩估算了一下大楼之外的位置，刚想做出什么动作，却听见一声枪响。 她没有犹豫，把传送门开在了路易斯脚下，把她传送到了大楼外的街道上，并在那一瞬间给她戴上了隐形鸭舌帽。 她的耳朵被射中，鲜血直流。 台上的秘书莫西冷淡地抬着手——她的手臂是改装的机械装置，发射的激光被戴安娜的手环挡住形成反射，避开了伊莱恩的致命点，却刮到了她的耳朵。 鲜血顺着她的脸颊滴到肩膀上，看起来脆弱无比。 几乎在一瞬间，所有人都做出了戒备状态。 布鲁斯上前，他扶起了伊莱恩并替她查看伤口，“你会没事的。” 他说。 伊莱恩只觉得耳朵火辣辣的，灼热的感觉让她脑袋有些晕乎，“我们得离开这。我刚刚的传送门只能用一次——” “看来这还有我不知道的小惊喜。”莱克斯走下台，完全不畏惧周围人充满敌意的眼神，“你从哪里来的，小姐？” “听着，秃子，我劝你别得寸进尺了。”托尼的手炮已然装备好，他对准莱克斯·卢瑟的脑袋，警告道，“你的破发明老子小学时候就能造得比你好看还实用。” “可惜你不再做这个了不是吗？”莱克斯淡淡，“而且，这只是其中一台而已。” 伊莱恩脸色一变，随后庆幸自己在最后以防外一把鸭舌帽给了路易斯。 克拉克从未感到自己那么虚弱。但他也没想到莱克斯·卢瑟居然拥有那么多氪石。 他在空中全速飞着，身后跟着的是数十架有着氪石的机器人。 即便是处在这样一个尴尬的情景下，他也没有忘记时刻关注路易斯的情况。 在得知她已经被转移并在找自己后，他松了一口气。 “抱歉，路易斯。”他喃喃，“连累你了。” 他微微侧身，朝着不远处的空地飞去。 等到他站定，机器人也在空中追了上来。 克拉克发出了热射线—— 莱克斯·卢瑟太过高明，他在每一架武器上都采用了反射材质，就是为了防止热射线的攻击。 红色的光在碰到武器的刹那被反射，烧毁了一边的树木。 一片混乱。 莱克斯慢悠悠不知从哪掏出一个遥控器，他按下后，舞台的荧幕上便是出现了大战超人的第一视角直播。 他指了指超人眼中冒出的红光，那颜色混合着克拉克吃力的表情，看起来倒是有几分骇人。 “瞧见了吗？这就是那些人心中的上帝。”他说着，似乎在为在场人都站超人这一点感到惋惜，“你们怎么就不明白呢？他是个隐患——” 别人没懂，伊莱恩觉得布鲁斯估计懂了。 布鲁斯向来是个未雨绸缪的人，他的电脑里存着针对他已知的所有超级英雄的弱点——他自己的也是。 “所以你让我们来的意义就是为了给我们敲响警钟？”托尼冷哼，“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好心了？” “拜托，托尼。”莱克斯亲昵的语气让托尼一阵恶寒，“我虽然自私，但也不代表我不在乎地球的死活。” 伊莱恩一直观察者布鲁斯的表情。 她突然想起自己至今还没有把之前布鲁斯的人物卡拿出来看。 布鲁斯·韦恩 友好值：10 印象：？ 伊莱恩看着那数字，心中突然有点不是滋味。 好像耳朵都没那么疼了。 或许这就是蝙蝠侠吧。伊莱恩安慰自己。 总是在感情上那么谨慎——或许是因为年龄大了的缘故，逐渐不需要了那些情情爱爱。 自己在期待什么？ 伊莱恩问。 期待他的好感和彼得一样到90？还是期待他对她的不同都是因为有一些最起码的好感的？ 这感情太复杂，让她脑袋都开始疼起来。 “我还是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人。”莱克斯掏出自己的设备，检查了一番，“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你？” “可能因为我没你那么招摇。”伊莱恩瞪着他。 莱克斯好像看见了什么可笑的画面，他举起屏幕对着伊莱恩，“你还是个高中生？不不不，不像——那你一定是个多能力者了。变种人？” 伊莱恩朝他翻了个白眼。 “我不管了！”托尼冲到莱克斯面前，把他的设备摔到地上，“为什么你们都在这听他瞎逼逼？” 他看向布鲁斯，说：“麻烦带着你还在流血的女伴离开，谢谢！” “你觉得我会让你们走吗？”莱克斯大笑，“最起码看完这场直播嘛！” 屏幕上的超人已然快招架不住，他头上的发丝都已经沁满了汗水。 “救救他，天啊——”伊莱恩出声，“他不应该遭受这些的，他深爱着地球，他不该这样被对待。” “你又知道什么，霍普小姐？”莱克斯越发好奇，“有趣，你真的很有趣。” “你就是个自私鬼，卢瑟。”伊莱恩说，“你会后悔的。” 布鲁斯的眉头紧锁，眼睛直直看着屏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晌，他开口：“所以，你是想证明氪石对超人的压制性作用？” “有这一部分意思。” “那么现在我知道了。”布鲁斯搂住伊莱恩的腰，“我会考虑投资你的事业的，卢瑟。但现在，我得走了。” 伊莱恩转头看向他，眼神充满了不可思议。 “你可以走，韦恩先生。”莱克斯对他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随即他指着伊莱恩，道：“但是她，得留下。” 第14章 抽卡 第15章 乐于助人 第16章 训练 伊莱恩并不会因为短暂的困难而退缩叫苦，但并不代表这训练就一定快乐到可以忽略疼痛。 训练第一天回去，她的肌肉就因为超负荷的运动而酸痛无比，让她走路摇摇晃晃，特别是在下楼梯时感到肌肉软绵绵的。 相比起来，彼得就比她好许多——或许说，他根本没有任何的感觉。 “太疼了，你走慢点。”伊莱恩扶着墙，叫走在前面的彼得停一停。 彼得有点不好意思，赶忙退回来，“我可以抱你回去。”他说着，就已经摊开了手，示意自己完全不介意。 伊莱恩摇头，“我不想被人围观。” 她揉了揉小腿肌肉，“要是我有辆车就好了。” “可你还没有考驾照。”彼得一针见血，“你要是有什么可以瞬移的能力就好了。” 伊莱恩叹气。 她有，但那一百米实在是没什么用。逃命还行，但要回家还远着呢。 好不容易走到了家门口，就远远看见了家门口站着一个人—— “杰森？”伊莱恩认出那身影，叫出声。 彼得疑惑，因为他不认识他。 “啊……”杰森把手上的袋子递给伊莱恩，“阿福让我送来的，就……给你做的烤鸡和甜点。”他头上的一撮白毛很有个性，让彼得觉得自己成年了也应该去染个。 杰森看上去又壮了不少，可以看出从拉撒路池子出来后他一直在坚持健身，壮硕的肌肉让彼得自愧不如。 “这是彼得，彼得，这是杰森。”伊莱恩介绍，提着打开了家门，“进来坐坐？” 杰森“欸”了一声，赶忙走了进去。 彼得眨了眨眼，心里有点不爽，但还是说：“不了，梅姨还在等我。” “那替我问好。”伊莱恩笑着说你。 彼得答应了。 杰森第一次进女孩子家里，有点拘束，站了半天不知道坐哪。 伊莱恩把灯打开，并把打包的食物放在餐桌上，“找我有事？”她询问。 杰森点头，“是阿福让我来的，他说让我来替布鲁斯谢谢你。” “谢我？”伊莱恩惊讶。 “超人前几天来了哥谭，在蝙蝠灯那找蝙蝠侠。”杰森说。 伊莱恩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只是惊讶超人效率居然这么高，这么快就去了哥谭。 “结果呢？” “超人说他会看着蝙蝠侠的。”杰森回忆，“布鲁斯表示随便。” 伊莱恩：…… 行。 这两个可能就是要经历一个要么是敌人要么是朋友的过程，最后才能达成共识，强行搭线是没有用的。 “那为什么就因为这个，阿福就让你过来了？”伊莱恩问，“这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突破嘛！” 杰森结结巴巴，“就，我也不知道。”他挠了挠头，想找个法子转移注意力。 最后他发现了走路姿势奇怪的伊莱恩。 “你腿怎么了？”他问。 “训练，练伤了。”伊莱恩说，“感觉还是得循序渐进，对吧？” “是格斗方面的吗？” “嗯哼。” “布鲁斯可以教你，他说他格斗技术第二没人敢说第一。”杰森认真地说，“而且如果你每天这样回来没人照顾，会拉伤的。阿福也可以帮你……” “谢谢，不过我已经答应别人了。”伊莱恩回绝，“哪天我觉得我有成果了，再去找布鲁斯也不迟。” 她相信布鲁斯一定会把她打得第二天爬都爬不起来的。 所以还是暂时缓一缓吧。 杰森自知刚刚说话的不合适，感觉自己太心急想打自己一巴掌。 “那我先回去了。”他挠头，“你好好休息。” 伊莱恩送他出门。 - 韦恩庄园内，阿福刚从酒窖出来，看见了一塌糊涂的厨房。 “奇怪，我刚刚做好的饭菜甜点呢？”他疑惑，却在看见被翻出来的打包盒后猜到了什么。 叹了一口气，把桌子擦干净后准备重做。 “今天晚饭稍微晚点，我猜是有个贼把菜拿去送人了。”他对刚准备出来倒水喝的布鲁斯说道。 布鲁斯没说话。 等到杰森回来，便是看见了这样一幕—— 阿福笑嘻嘻看着自己，布鲁斯面无表情，而迪克正拿着他的棍子想给他当头一棒恨不得再给他敲得神志不清。 “因为你今天把烤鸡拿走了，没有时间再做下一盆，所以——”阿福侧身一步，露出了饭桌上的全鱼宴，“好在鱼还有几条。” “杰森·托德！”迪克大喊，“你给我等着！” 杰森拔腿就跑。 - 只后的几天，伊莱恩每次回到家，都能在门口看见属于韦恩家的纸袋餐盒，只是那里面往往贴着阿福写的便利贴。 漂亮的花体字写着菜名，并附赠了一份菜谱。 太暖了。 虽然伊莱恩并不认为自己会去自己做饭。 但还是给布鲁斯发了信息让他感谢阿福的好意。 布鲁斯：？你先谢谢杰森 他随后给伊莱恩发了杰森的电话。 伊莱恩没明白啥意思。 伊莱恩：是让我谢谢他把东西送过来？ 布鲁斯：你自己问他。 伊莱恩把信息截图，发给杰森，并发了一个问号。 杰森：…… 伊莱恩：你是不是骗了我什么事情？ 杰森：第一次是我偷的晚饭，悄悄给你的。 伊莱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是什么。 她已经想象到迪克如果在的话对她暴跳如雷的情绪了。 但看起来其他人并没有在意，阿福甚至在之后还给伊莱恩另外做了一份。 伊莱恩：那谢谢你，也替我谢谢阿福。 想了想，她补充了一句。 也帮我对没吃到晚餐的人说句对不起。 杰森沉默了。 因为他发现迪克就站在自己身后窥屏。 “算她有点良心。”他从鼻子里发出气来冷哼一声，走开了。 杰森好。 这几天布鲁斯有点忙。 第一是最近阿卡姆疯人院再次被炸，小丑和许多人不知所踪。这让他有点担心。 第二，是达米安很不让人省心。 即便是他拒绝让他单独出门，他似乎也会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门去，并在蝙蝠侠赶到之前差点扭断一些人的脖子。 很可笑，因为作为哥谭人的噩梦，甚至不能管好自己的儿子。 他不管达米安以前如何，但与他在一起，就得使用他的信条，而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不能杀人。 “那有什么用！杀了还是会出来，还不如杀个干净！你不干我来干不行吗？”达米安脸上沾着打断人腿过程中溅出的鲜血，一双眼睛充满野性。 布鲁斯抽了他一巴掌。 刚抽完，他就后悔了。 达米安捂着自己肿起的脸，强忍着泪水，跑走了。 他只是个7岁的孩子，你不能这么对他。 布鲁斯听见心里有这么一个声音谴责着自己。 可我又能怎么办呢？他已经被他的母亲训练成了一个恶魔。 或许你应该去找他。 那声音继续说道。 布鲁斯射出抓钩枪，飞到了楼顶。 他并没有看见达米安的身影。 “阿福。”他打开通讯。 “怎么了，老爷？” “我把达米安弄丢了。” 达米安很委屈，非常委屈。他在刺联盟里受过比这更重的伤，也接受过更严格的训练，可为什么就这么一个巴掌，就让自己这么难受呢？ 他忍着眼泪，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不能哭。 母亲说不能哭。 外公会对你失望的达米安。 他试图说服自己的泪腺不要工作，但失败了。滚烫的泪水顺着滚烫通红的脸颊流下来，掉进了他的领口里。 他不知道自己在哪，只看见了哪都一样的城市灯光，和人行道。只记得自己跑得飞快，试图甩掉身后所有的烦恼。 “嘿！需要帮助吗？”一个声音出现在自己头上，达米安第一反应便是掏出匕首准备作战，那人却很惊讶地翻了下来。 ——是个穿着红蓝紧身衣的怪人。 “哇哦——放松，我没有恶意。”那人轻快地站在他面前，蹲下来，“我是蜘蛛侠，需要什么帮助吗？” 达米安仍旧瞪着他。 “我看你哭得伤心，是找不到家人了吗？走散了？”彼得问。 “你才哭！”达米安作势要去踹他，“你全家才哭！” 彼得没见过这么暴躁的孩子，赶忙投降，“放松些，好么？哭没什么丢人的，我上次也哭了，因为我拿到了我学校的录取通知书。每个人都会哭，所以你刚刚说的实在不像是什么骂人的话。” “你放屁！我母亲说哭的人都是蠢蛋，是懦夫！”达米安回击，“只有世界十最胆小没用的人才会用眼泪来解决问题！” “那么，我相信你母亲说的是错的。”彼得语气轻柔起来，“哭为什么会说明这人没用呢？至少我身边的所有人都会哭，我相信就连超人也会哭的，他可不是什么懦夫不是吗？” 达米安不说话了。 因为他刚刚也哭了，可自己是懦夫吗？应该不是吧？ “你家在哪？我可以带你回家——”彼得提议。 “我不回家。”达米安拒绝。 彼得有点头疼，他决定打电话求助。 “嘿——伊莱恩！我在路上捡到个奇怪的小孩。”他对着电话说。 达米安却抬起了头，“伊莱恩？伊莱恩·霍普？”他想起那天第一天遇到的女人，以及迪克他们说的名字。 “这小鬼好像认识你。”彼得有点惊讶，“小鬼，你叫什么？” “算了，我知道他是谁了。”电话那头的伊莱恩扶额，“你们别动，我马上来。” 第17章 如何摆脱 第18章 威尔 伊莱恩找了个酒店住下，并准备着手调查这件事。 而第一件事，她决定先去犯罪现场看看。 那是一棵巨大的树，似乎已经死去很久，干枯的树枝有些已经开裂断裂，在最后落在地上与泥土融为一体。 周围被警戒线围起来，但仍旧会有很多人来看，也许是好奇，或者是满足自己的猎奇心理。他们站在警戒线外拍着照片，并对着上面被锯掉的树杈指指点点。 “就是那，她赤身果体悬挂在那，树枝穿过她的尸体，让她呈现出一种仰天求乞的姿势。” 有人这么说。 伊莱恩走了过去，并希望可以听到额外的消息。 那人似乎很享受对别人科普，也为自己拥有别人不知道的情报而沾沾自喜，继续说道： “她在上大学的时候神经就不大好，似乎是有什么精神病。” “说不定就是她神经病自己把自己搞成那样的。” 他显然不知道那人的心脏被偷走了，否则他绝对不会说出这么漏洞百出的话语。 看来是没有什么可用的情报了，伊莱恩走开，决定在别的地方寻找突破口。 “嘿——”不知从哪出来了人的叫喊声，“散开散开！你们打扰办案了！” 伊莱恩躲在人群中看了一眼，看见了他对着人们举起了自己的fbi证件。那人穿着常服，在他身后跟着一名秀气的卷发男子，正往案发现场走来。 他拨开了警戒线，把那名男子带了进去，见伊莱恩还没走，便是不耐烦继续驱逐：“那位女士！麻烦请离开——” 伊莱恩想了想，把那张托尼给的名片给他看，“你认识这位吗？” 那位探员看了名字，一脸奇怪地瞅了瞅伊莱恩，指了指那位卷发男子：“这就是。” “什么？”威尔意识到说的是自己，转头看向他们。 “威尔·格雷厄姆？”伊莱恩微笑，“我叫伊莱恩·霍普，是被派来协助调查的。” “我们并不需要什么协助调查，这是我们fbi自己的事情。”另外那位探员拒绝。 “我没有恶意，也不会干扰你们，更不会在案件解决之前把细节公布出去。”伊莱恩把史蒂夫临时给她办的神盾局证件给他看，“实际上，把这个证件给你们上司看，他们会明白的。” “我不认为这个案件有必要惊动神盾局。”威尔似乎认识这个，“这并不是什么超自然事件。” “我知道，所以我说我并不会干预你们，反而会给你们提供帮助。”伊莱恩把自己的姿态一再放低。 威尔转过身和那探员说了什么，最后两人似乎达成了共识。 “你可以旁观。”威尔说。 伊莱恩感激地点头。 威尔是一名充满天赋的侧写员，他可以在犯罪现场根据各种蛛丝马迹，共情出凶手的动作，手法，甚至是想法感情。 而这一天赋也让威尔本人饱受折磨。 因为这种能力的使用，让他的精神及其不稳定，不仅会梦游产生幻觉，更是会有可能迷失自我。 伊莱恩站在一边，她观察者两人的动作。 实际上，只有威尔一个人在动。 他站在那棵树下，一动不动，像是在感受什么，时不时看一看四周的环境，又或是深呼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心中的波动。 “他很平静。”他说。声音轻得像是可以消散在风里。 突然刮来了一阵风，让伊莱恩打了个冷颤。 威尔蹲了下来，他的手触摸到了湿润的泥土，并将手指插入土中，感受泥土的触感。 伊莱恩感觉那必定沾满了鲜血。 随后，威尔突然开始了动作。 他的身下仿佛有着什么，让他对着空气虚空抚摸着什么，似乎是谁的身体，谁的脸。 太诡异了。 但他做起来慢条斯理，优雅无比。 他手上继续在动着什么，他似乎卸去了什么，并在切割什么。 这表演过于真实，让伊莱恩忍不住摒住了呼吸—— “是你逼我的。”威尔的声音微微颤抖，破碎一般，“你逼我的洛克西，我太爱你了。” 他在这时是那位凶手。 “我觉得我们已经知道我们想知道的了。”另外一名探员轻拍他的肩膀，想要让他停下，“威尔。” “为什么我要这么做！”威尔似乎还没有出来，他无助大叫，“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威尔！” 威尔回归了正常，他的脸上此时挂满泪水，嘴唇颤抖着抬起头来。 “对不起。”他有些脱力，站起身，只感觉自己的脑袋一阵一阵的疼。 “你已经做了你该做的了，谢谢你。” 伊莱恩反应过来，她打量着威尔，大概是以为他是什么有超能力的变种人。 “这是你的超能力吗？”她忍不住问。 “不。”威尔摇头，他的脸上现在有些苍白，“只是我的天赋。” 伊莱恩只觉得不可思议，随机她注意到他额头沁出的汗水，“是什么后遗症吗？你看上去不大好。” “没事，只是头疼。我总是这样。”他从衣服的内侧口袋里掏出一盒药，吃了一颗。 伊莱恩猜测应该是止疼药。 “或许我应该改天来找你？”伊莱恩说，“你的状态不大好。” “不不不，没事。”他摆手，看上去已经好了很多，“你想谈什么？” “换个地方？”伊莱恩提议。 “当然。”威尔点头。 他们最后去了最近的一家咖啡馆。 “是斯塔克先生让我来找你的。”伊莱恩说，“我还是想知道一些细节，比如，你刚刚推断凶手是因为情杀？” “可能。”威尔说，“这只能算是处理尸体的人和死者认识，但并没有人知道那颗心脏是谁拿走的——那才是致命伤。” “可你刚刚也确实在切割什么。”伊莱恩说。 “可能是在切割包裹的袋子，”威尔说，“我还原的事件有可能会被环境干扰，并不明确。” “那你为什么就觉得这两者不是一个人呢” “因为死者周围并没有任何有医学背景的人。”威尔说，“你知道切萨皮克开膛手吗？” 伊莱恩点头，“所以你觉得和他有关？” 威尔用勺子搅拌着咖啡，发出有规律的碰撞声，“也可能是我太敏感了。” “但是如果真的是他，这一周还会有两个人丧命。”伊莱恩回忆着卷宗，“他总是一周杀三人，不是吗？” “你的准备比我想象的充分。”威尔喝了一口咖啡，看了看表，“我和我的心理医生还有约，就先不聊了。再见——” “霍普，伊莱恩·霍普。”伊莱恩提醒。 “再见，霍普小姐。”他把那咖啡一饮而尽，并把小费压在咖啡下防止吹走，随后又像是想起什么，用一边的笔写下他的住址，“如果有急事但是电话打不通的话，我应该就在这。” 伊莱恩点头，“谢谢你。” 威尔离开了。 伊莱恩打电话给了路易斯：“这案件似乎比我们想得都要复杂，路易斯。” “或许我应该去一趟。”路易斯说，“我最近情绪总是波动很大。” “不，这太危险了。”伊莱恩说，“具体的我回头再和你说，但你必须好好呆在中心城。” 路易斯停止了挣扎。 她此时正坐在星球日报的办公桌前，查找着附近有没有新的新闻。 克拉克路过时在她面颊留下一吻，“我听见你还想去巴尔的摩的话了。” “我只是有些担心。”路易斯说，“我最近总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或许就因为你这个不好的预感，她才让你呆在我可以随时保护你的地方。”克拉克说。 “或许吧……”路易斯仍旧心不在焉。 或许确实没有比大都会更加安全的地方看，路易斯心里想。 伊莱恩挂了电话，便是开始着手研究切萨皮克开膛手。 这是个让所有有所耳闻的人毛骨悚然的名号。 他是个高智商反社会人格，他从不在现场留下自己的痕迹，他手法干净利落，似乎有医学背景。他的受害者无一例外会失去身上的某一部分。 有时是心脏，有时的脾脏，又或者是腮边的肉。 随机却又似乎充满他的自己一套逻辑。 路易斯也给她发来了更多的事件细节，说是用了她可以动用的所有关系搜集来的。 伊莱恩看着那些图片，血腥而恐怖。 她可以深刻感到凶手似乎是把这些当作是一件艺术品。 而就是这样一个高智商罪犯，居然逍遥了这么久还没被抓，伊莱恩只觉得这背后恐怕隐藏着更多的秘密。 而就像是所有人猜测的那样，第二天，在南部的沙滩上，发现了另外一具尸体—— 尸体被分割后重组，被制作成了一副奇怪的人体雕塑，摆放在沙滩上。透露被缝在胸口，高高望着天。 而这尸体，这受害者，正是与洛克西十分亲密的前男友：乔·迈克尔森。 而在伊莱恩感到现场时，她注意到了站在威尔身边的男人。 他穿着体贴的西装三件套，即便是伊莱恩这个不会看品牌的人也能看得出来这套西装一定是定做而成，而他此时正和威尔说着什么，感受到伊莱恩的目光，那人转头，与伊莱恩对视。 那是个很帅气的中年男人。 伊莱恩回以礼貌的微笑。 第19章 赴宴 威尔看见了伊莱恩的到来，便是和身边的人介绍：“这是伊莱恩·霍普，过来协助调查的。” “我只是来了解，帮不上忙的。”伊莱恩说。 “噢——”那陌生男人笑了，他笑容得体谦和，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和感，“我是威尔的心理医生，汉尼拔·莱克特。” 伊莱恩和他握手的同时也在观察他。 这人的指腹有老茧，或许是经常使用笔或者手术刀以及刻纸刀？ “莱克特先生喜欢雕刻吗？”伊莱恩问。 那人有些惊讶，回答：“我偶尔会做一些食物雕刻，霍普小姐是怎么知道的？” “你的指腹有老茧——看来你一定是个出色的厨师了。”伊莱恩笑道。 “你说得对，”威尔说，“汉尼拔做的食物真的一绝。” 汉尼拔也笑了，“或许哪天有空，可以邀请霍普小姐来我家品尝一下。只是小手艺，算不上有多好。” “叫我伊莱恩就好。” 她转头看向案发现场，询问：“这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凌晨四点。”威尔说，“附近的鱼贩发现的，已经带回去做笔录了。” “你觉得和切萨皮克开膛手有关吗？”伊莱恩问。 “事实上，我感觉是的。”威尔点头，“但要等法医鉴定出来，看看他少了什么。” “看得出来他准备很久了。”伊莱恩评价，“这工作量也太大了——看来他对艺术不计成本。” “你认为这是艺术？”汉尼拔语气平淡，但却掩盖不住他的好奇。 伊莱恩点头，“从之前的洛克西就可以看出来了，他似乎更自信了，已经不想掩盖自己有医学背景这事了。” “你让我刮目相看，伊莱恩。”汉尼拔微笑，“你是刑侦专业的吗？” 伊莱恩摇头,“我只是受朋友之托来调查这件事。” 汉尼拔见她也不想再透露什么，便也不再多问。 只不过在临走前，她递给了伊莱恩一张他的名片：“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问题的话，欢迎来找我。” 名片材质摸起来很舒服，设计也很简约。 上面简单写了他的名字和咨询地点，以及他的电话。 “谢谢。”伊莱恩收下。 “你是怎么认识他的？”他走后，伊莱恩问威尔，“他看起来可真是个绅士。” “是阿兰娜——fbi的顾问分析师给我推荐的他。”威尔说，“他们担心我的精神状态会恶化，觉得要对我负责吧可能。” “有用吗？”伊莱恩好奇，“我是说，你的精神状态。” “会好很多。”威尔回答，“他是个很负责的医生。” 伊莱恩觉得如果他收费不贵的话，或许自己会去试试看的。 她和威尔站在那，看着忙碌的警员处理着现场，举着相机记录下每一个细节。 “威尔。”有一名穿着法医制服的亚裔女性朝着他们走来，“噢——你好，你一定就是那位伊莱恩·霍普。” “我是贝芙丽，这的法医。你上次见到的是布莱恩，也是我们中的一个。”她微笑，介绍着自己。 “你好。”伊莱恩礼貌回应。 “我恐怕得借走威尔一下。”她说着，拉住了威尔。 威尔被拉过去，而贝芙丽则是给他指了指那尸体的头颅—— 那是空心的。 看来确实又是切萨皮克开膛手了。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对吧？”她问。 “我知道。”威尔喃喃，“切萨皮克开膛手重出江湖了。” “以及，这一周我们恐怕还会有一具尸体。”他补充。 - 汉尼拔回到了他的办公室，翻看着书架上病人的档案。他的办公室是暖黄色的光，看起来有些昏暗但却让人感到舒适温暖。 皮沙发看起来是经常被打理，没有脏污更没有什么破损，办公室别的地方也毫无例外的整洁，可以看出主人的一丝不苟。 从业几十年，他当然看见看出伊莱恩的不同。也能看出伊莱恩实际对他是个威胁，那既然这样，或许就得先深入了解自己的敌人。 原本已经建立好的生态圈，此时突然来一个外人，总是会打乱这的一切。 如果她真的不可控，那么杀了她，或许是自己最好的选择。 他抽出威尔的档案，在上面写下了什么。随后转身走向厨房，从里面拿出密封好的新鲜的肉。并打了个电话。 “下午好，威尔。”他对电话那头说，“我今天刚好有心情准备晚餐，或许你可以和霍普小姐来我家共进晚餐？” 他把肉取出，洗净，并摸了摸菜刀，准备切块。 肉很新鲜，以至于菜刀稍稍一按压就能挤出鲜红的血水，血水在菜板上停留，形成一个漂亮的血花。 “不用带什么。”他继续说，“只是尽地主之谊，也感谢上次霍普小姐的夸奖。” “他人可真好。”伊莱恩说，“我会去的。” 挂了威尔的电话，伊莱恩坐在电脑前，翻看着汉尼拔·莱克特的百科资料，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也是，既然是能够给fbi做顾问的，定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可为什么自己就是觉得有哪不对劲呢？ 想了想，还是关闭了电脑，准备去赴宴。 既然可以看出汉尼拔是个体面的人，那么或许自己就应该更地体些。 伊莱恩从行李箱里翻出上次去参加晚宴布鲁斯送的裙子，已经干洗好，也没了之前沾上的血渍，仍旧像是新的一般。 她决定还是把裙子再熨一熨，过些时间提早去，或许更加礼貌。 只是等到她到那时，威尔似乎还没到。 “你不必来这么早的。”汉尼拔说，“我还在准备，怕是要让你多等一会了。” “没关系，或许我还可以顺带看看美食是怎么被制作出来的。”伊莱恩笑道。 汉尼拔做出了邀请的手势。 实际上，伊莱恩还未进门就已经闻到了属于食物的香气，其中还混合着还未处理的肉类气息，带着一些血腥味。 厨房的台面上放着装饰的植物和水果，案板上也有着还没切好的肉，没什么不对。 “霍普小姐有没有想做心理咨询的打算？”汉尼拔像是随口询问，自然而亲切。 “叫我伊莱恩就好，真的。” “好的，伊莱恩。” “或许会做一些尝试。”她回答，“我并没有找过心理咨询师。” “从来没有？”对方似乎有些惊讶。 “没有。”伊莱恩说，“我并不像威尔那样，经常会有那么大的精力消耗。” “但我可以看出你有压力——这也是个需要疏导的情绪。”汉尼拔把一边的洋葱洗干净放在砧板上，切了起来。 伊莱恩感觉有些辣眼，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或许吧，但我不认为有那么严重。” “威尔一开始也拒绝我的治疗，”汉尼拔把切好的洋葱撒入已经热好的锅里，一时间香味四溢，“但之后他就明白了我的作用。” “或许你可以试试。”他翻炒着洋葱，并把刚刚切好的肉放进去，“你是威尔的朋友，我并不会在第一次调解时收费。” “之后我就会离不开你然后在你这买下无数个小时了。”伊莱恩开玩笑道，“但我可以看出来你是个出色的医生，毕竟威尔那么棘手的病人你都应付来了。” “是的，威尔确实很棘手，但我很欣赏他。”他在锅里撒上香料，“我是个心理学教授，这种病例是无数专家想要而得不到的。” “他确实是个宝藏。”伊莱恩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威尔时候的场景，想起他还原场景时候的模样，感叹，“他的天赋太惊人了。” “很高兴你也这么觉得。”他把食物盛出来，放在盘子里，又在表面撒上一些点缀的料，放在伊莱恩面前，“尝尝。” “不等威尔来吗？”伊莱恩奇怪。 汉尼拔笑了，“他向来是个迟到鬼——你一定饿极了，先尝尝味道也没什么。”说着，他取下一边的叉子，为伊莱恩挑了一块好肉，“试试吧，尝尝我的厨艺怎么样。” 伊莱恩仍情难却，便接过了叉子，把那肉块放入口中。 惊人的好吃。 “这是什么肉？”她惊讶它的口感。 “是上好的小和牛。”汉尼拔说，“今早刚空运来——我总是在美食方面十分讲究。” 而威尔，也终于姗姗来迟。 他的裤脚还沾着泥巴，看起来像是跪在了泥巴地上。 但是汉尼拔并不在意这些，他只是把做好的饭菜摆在桌上，并放上鲜花，放好餐具，点上蜡烛。 他太讲究了。 伊莱恩觉得如果一定要说她身边有什么像他一眼讲究的人的话，大概也就只有阿福了。 “你像是从旧时代穿越过来的。”伊莱恩说。 “或许这是刻在法国人骨子里的。”汉尼拔坐下，理了理自己的领带。 “你可一点也没有口音！”伊莱恩惊讶，“我还以为你是土生土长的美国人呢！” “事实上，我年轻的时候经常四处旅行。”汉尼拔就此截过话题，“你呢，伊莱恩？” “我是个纽约人。”伊莱恩实话实说，“没什么特别的。” “啊——纽约。”汉尼拔感叹，“听说那有许多的超级英雄。” “确实。”威尔赞同，“钢铁侠什么的。” 伊莱恩可没有忘记就是托尼给的威尔的名片，便是顺势问：“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威尔边吃边说，“他认为他父母的死有蹊跷，想重新查——我那时候还是fbi前凶案组的，所以认识。” 第20章 好感 伊莱恩没想到是因为这一层关系，她愣住了，只觉得这世界太过奇妙。 她划拉着盘子里的蔬菜，感受其中的甘甜。 “那你是什么时候决定在巴尔的摩定居的，汉尼拔？”伊莱恩询问。 汉尼拔·莱克特撒了两下盐巴，抬眸看着伊莱恩，徐徐道来：“大概是我二十几岁的时候吧，记不太清了。我后来在大学任教，才是决定在这定居，不过我一直对年轻时在法国的事情很怀念。” “有什么特别的人吗？” “实际上是我的一位亲人，她待我极好。”汉尼拔想起了那年与紫夫人在巴黎定居——他坐在茶几边修建花枝的场景，又或者是紫夫人身上那迷人的香气，也或许是巴黎空气中烟草咖啡的气息。 这让他有些动容。 “只是她后来离开了我，即便这对于当时的我是个不小的打击，但现在的我只能说——”他微微一笑，“或许，本就没有人可以永远陪伴在你的身边。” “你说得对。”伊莱恩赞同。 友谊或许就是要在不断交换秘密中变得深刻，这是伊莱恩一直觉得的真理。 但她仍旧会对于那些被她隐瞒的朋友而有愧疚感。 并对他们的好而加倍珍惜。 她准备离开，而威尔则是准备留下这和医生聊一聊，而伊莱恩想了想还是决定或许自己可以和他谈谈。 “明天下午三点我有空，感谢你的信任，伊莱恩。”莱克特医生谦和一笑。 伊莱恩深夜回到酒店——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在那呆了那么久。 她关闭了莱克特的调查页面，并感叹自己的愚蠢。 第二天，伊莱恩先是去了fbi总部，想要深入看看这次的案件成果。 随后，她在进入后见到了fbi的主管：杰克·克劳福德。 克劳福德自然已经知道了伊莱恩的存在，并尊重她的协助或者旁观。伊莱恩看见他时，他正在和威尔说话。 “你再一次失控了。”他说。 “我——”威尔决定还是别说什么了，他止住了话，看着四周，试图找到一个救星。 “啊！伊莱恩——”他站起身，并躲开克劳福德的注视走到她的面前，“今天来这么早？” “因为下午和汉尼拔有约。”伊莱恩笑道，“案件有进展了吗？” 威尔沉默了。 “你听说过威尔的精神状态吗？”克劳福德说，“他在刚刚差点把尸体破坏得一塌糊涂。” 伊莱恩眨了眨眼，“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贝芙丽解围，“我们能做的都已经做完了，威尔不会干扰到我们工作的。” “但是我们确实有进展。”克劳福德从文件夹里翻出一张纸递给伊莱恩，“极少而罕见的对于切萨皮克开膛手的线索。” “是我发现的。”贝芙丽说，“在死者的手部发现了一处纤维——” 贝芙丽最擅长的也正是纤维分析。 “很微小，几乎不可见，但大概因为死者生前吃过什么，手指沾上了一些，才让我们有所突破。”她有些激动，“是一种比较名贵的纤维——大多出现在比较名贵的西装上。” “所以切萨皮克开膛手不仅是个高智商反社会，还有可能是个地位比较高品味很好的人？”伊莱恩感叹，“那这可是除了反射弧，汉尼拔全占了呢！” “天知道他那么多名贵西装哪来的……”她突然感到有些不对劲，“等等，你们查过他吗？” “汉尼拔·莱克特？”克劳福德说，“我们fbi用他时当然是确保他不会有问题的——” “不，杰克。”威尔犹豫，“你也不能保证不是吗？” “或许我们得委屈我们的朋友了。”贝芙丽这样说。 伊莱恩本以为还要弄一个搜查令，却没想到一会他们就去敲了汉尼拔的家门表示要查一查他衣柜里的衣服。 汉尼拔：“公事公办，我懂——你们随意。” 伊莱恩不认为能查出什么。 毕竟，如果真的是汉尼拔，就算是当天的衣服有任何的污渍，恐怕也会一丝不苟的收拾掉或是处理掉不会留一点痕迹。 他家里的陈设就能看出他真的是个爱卫生的人。 汉尼拔：“下午的咨询你还来吗？” 伊莱恩：“当然。” 实际上，在他们决定小小地怀疑一下汉尼拔的时候，伊莱恩看了一眼汉尼拔的人物卡—— 汉尼拔·莱克特 心理学教授及医生，前外科医生 友好值：-90 这友好值前面的负号，让伊莱恩感到了不对劲。 甚至感觉有些离谱。 之前迪克对自己的数值也就是-20而已——这还是因为她害得他被大汉围攻。而汉尼拔·莱克特这数值，简直就像是把她当仇人。 太不正常了。 大概因为太低，这张卡已经明显呈现出了一种暗红色，或许是意味着危险一类的意思。 一鼓作气，伊莱恩把自己所有的技能卡装配上，以防万一。 如果这位切萨皮克开膛手没有什么超能力的话，伊莱恩觉得自己完全可以轻轻松松把他打败。 “或许我们可以开始？”他们面对面坐着，而汉尼拔则是拿着笔记记录，一双眼睛直直看着伊莱恩，没有侵略性，但在伊莱恩看来就像是一种挑衅。 “当然。”伊莱恩点头，“我从来没有这样的体验，或许你应该引导我。” 大概是因为先入为主，伊莱恩现在怎么看汉尼拔怎么觉得他装得厉害。 或许他不是那个切萨皮克开膛手，但并不耽误他是个表里不一的危险人物。 她很想看看他会怎么做。 “那或许你可以告诉我，你有没有经常产生纠结的瞬间？” “有。”伊莱恩实话实说，“我经常害怕我做的事情会导致什么更坏的结果。” “比如？” “比如我觉得我游离在这个世界之外，我不需要在这负担什么责任，但出于同理心，我还是会害怕会导致什么非常大的结果。比如某人的死，又或者是世界末日什么的。” “你为什么会觉得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一份子呢，伊莱恩？”汉尼拔微微倾身，摆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 “因为我随时都会离开。”伊莱恩含糊表达。 这离开可以是她去往下一个世界，也可以理解为她的死亡。 “每个人都会离开，但生活在你有意识的时候就开始了。”他说，“你现在在我这和我说话，就是你生活的一部分。” 即便汉尼拔可能人不是个好人，但伊莱恩觉得他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做你想做的，不用被拘束。”汉尼拔说。 “噢——”伊莱恩恍然大悟。 她站起身，走到了他的面前，问：“那么，我现在就很想问问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对方似乎有些惊讶，“讨厌你？或许你想错了，我完全不讨厌你。” “不，你讨厌我。”伊莱恩看着那-90变成-92并逐渐变低的数据说，“你讨厌我到想杀了我。” 97 “但你不可能杀了我。” 99 “是吗？”汉尼拔微笑，“你的症状很严重，霍普小姐。” “你自己心里清楚。”伊莱恩面无表情，直勾勾盯着汉尼拔的眼睛，“我不知道我做什么了让你这么恨我，但我现在知道了。” 从进fbi那一刻起，他就感受到了全员都被汉尼拔操纵的人，那无条件的信任哪怕是自己的亲人恐怕也没有这样。 “我打破了你的生态圈。” 100 任务：杀死汉尼拔·莱克特 那张卡片瞬间变红，并化成了灰烬，变成了这么一条干巴巴的任务文字。 伊莱恩退后一步，掐住了汉尼拔的脖子，却与汉尼拔对视上了—— 那是兴奋。 她惊愣住，反应过来如果自己这时候杀了汉尼拔·莱克特将是多么愚蠢。 伊莱恩赶忙松开他，并准备寻找援兵。 最后，她注意到了这房子的地下室通道——如果他是切萨皮克开膛手，那么尸体的一些部位一定被他保存着。 实际上回想起之前在这吃过的一次晚餐，伊莱恩的胃部就感到一阵绞痛。她准备去地下室寻找证据，再摆在fbi那群人的面前。 汉尼拔没有动作。他像是早就料到了什么，没有去阻止，而是在属于伊莱恩的文件上写下了什么。 伊莱恩前往了地下室，只看见了干净的墙壁——这显然已经被转移走了。 可却没有一点痕迹。 正当她准备打电话给威尔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正是威尔和几位警员。 “天啊威尔——”伊莱恩朝着他走过去，却只听见一声枪响。 是朝哪射击的？ 伊莱恩皱眉想回头看，却下腹一软，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是我自己。 他们射击了我。 腹部的鲜血不断流出，就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样，剧烈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向后倒去。 “很高兴你可以急时通知我们，汉尼拔。”耳边的声音变得模糊，“我们已经得知她是个有多种超能力的人，回头我们会为她取出肠胃内的组织，来看看是不是人肉。” “那可真是太好了，威尔。”有人说，“切萨皮克开膛手终于抓住了。” 第21章 无知 第22章 招募 显然，杰森的举动并没有和家里人商量。 但阿福似乎很乐意干这种事情，他接到杰森的电话后就是看着车来帮伊莱恩装行李，一路上还询问伊莱恩最爱的饭菜，以及有没有试着用那菜谱做过哪怕一次。 伊莱恩很诚实地表示没有。 “真是遗憾，我看我这手艺是传不下去了。”他回忆，“以前老爷去厨房给自己做夜宵，差点把厨房炸了的事情让我再也不敢给他任何食谱。” 杰森憋笑。 “但是杰森少爷还没有试过——你喜欢烹饪吗，少爷？” 杰森笑不出来了。 因为他也只是能做到用微波炉热一下饭菜的水平。 “或许达米安可以。”杰森试图让阿福转移目标，“他还小，容易被潜移默化。” 伊莱恩赞同点头，并同时在心里为达米安点蜡。 阿福觉得自己还是应该认真物色人选，并且最好还是先把自己的菜谱写得更完善些。他年轻时做了太多和武器沾边的东西，年纪大了反而是喜欢做饭带来的成就感。 可能年纪大了就会这样。 阿福想。 阿福的车技很好，一路上基本都没有什么颠簸，让本就劳累的伊莱恩更加犯困。但好在她在断断续续的意识中感到了哥谭的气息，并在停车的那一秒成功清醒。 布鲁斯不在，估计在忙。 而达米安，则是在后花园用自己的刀剑“修剪”盆景。 这让杰森越发觉得他有可能成为阿福的厨艺继承人。 毕竟一个7岁的小孩，兴趣培养刚刚好可以开始。杰森一边想着，一边觉着自己实在是越发高瞻远瞩了，可能就在无意之间给阿福找到了契机。 他们带着伊莱恩走进之前的房，待她安顿下来，阿福说：“老爷几天在韦恩集团有会开，晚点回来。” 伊莱恩：谢谢，其实没必要告诉我的。 “他可真辛苦。”她由衷感叹，“睡眠总是不足，容易黑眼圈。” “是的，所以他都在开会的时候在会议室里睡。”阿福云淡风轻。 而实际在会议室的布鲁斯：只觉得自己很痛苦——他完全睡不好。他刚刚准备趴下就能被一个老头点名，让他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 “卢瑟的发明我不同意收购——”老头a说，“投资就好了，收购什么？” “买下来就是氪石啊，氪石以后的流动价格绝对会比黄金值钱。”老头b争得脸红脖子粗。 “那秃子就是个疯子！”老头c插了一嘴，“再说了，托尼·斯塔克也想买过来，你说怎么办？” “他过来掺和什么？”老头b拍了拍桌子，“他什么都想买什么都想垄断，不是之前说自己不做武器了吗？” 布鲁斯被他桌子那一下拍得彻底没了脾气。 他不该今天来的。他坐起身，叹了口气，打开了手机。 杰森：伊莱恩公寓有入侵，我可以用你电脑查一下吗？ 布鲁斯：等我回去。 回了消息，他打了个哈欠，说：“差不多就到这吧。我先走了，你们继续聊——” 他开车回了韦恩庄园，一打开门，看见的就是和杰森坐一起看电视的伊莱恩。 布鲁斯：……？ “忘记和你说了，老爷。”阿福把刚烤好的饼干放在茶几上，“伊莱恩小姐要和我们一起住上一段时间。” “谁提议的？”布鲁斯询问，却早已知道是谁。 感受到大蝙蝠眼神的杰森打了个冷颤。 从后院收工进来的达米安满头大汗，小麦色的脸蛋因为运动而发红，在看见伊莱恩时却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古怪的哼声：“还说你不是我后妈。” 但他没闹，而是也去茶几那拿了一块饼干，想和他们一块看电视。 杰森嫌弃他的汗臭味，往边上挪了挪。 布鲁斯去卫生间拿了块毛巾扔到达米安的脸上，让他擦擦。 电视上是路易斯的脸，她正在播报最近临海地区经常发生的海啸和一些奇怪的气候。 “当地居民称之是海神波塞冬的怒火。”路易斯说，“这里是星球日报的路易斯·莱恩为您报道。” 达米安毫不留情地换台。 “嘿！”杰森不满，想把遥控器抢过来。 却扑了个空。 达米安的个头小，敏捷也被塔利亚点满，一溜烟就逃开了杰森的体形压制。 伊莱恩不屑于加入孩子的战争，索性播到什么就看什么。 “你家被入侵了？”布鲁斯搭话。 伊莱恩差点忘了这茬，点头。 布鲁斯让她跟他去蝙蝠洞。 身后自然是跟着两个跟屁虫。 杰森知道达米安绝对是冲着蝙蝠车去的，便是全程盯紧他。 杰森把照片传到蝙蝠电脑，便是开始比对。 是个成年男性，身高179c体形纤细，有些外八。布鲁斯顺道查了附近的监控，最后在深夜的2点，发现了与鞋印匹配的男性身影。 他开车离开了纽约，而布鲁斯则是直接着手查车牌。 “罗格·凯恩，美国人，出生在巴尔的摩，之前在xox夜总会工作，后因为麦克·罗纳死亡，帮派解散，产业被卢瑟收购，而罗格被裁员。”布鲁斯说，“我想你大概有个仇家，伊莱恩·霍普。” 这真的是个大无语事件。 布鲁斯必然是知道她和迪克相遇的那一次事件的，更不会不知道她杀了麦克·罗纳。但他没提，伊莱恩就自然觉得他没放在心上。 只是没想到这样兜兜转转，又回来了。 “你知道啊——”伊莱恩感觉有点尴尬，“那他到底来我家干什么了？我没少东西。” “可能想趁着夜色杀了你，可惜你不在家。”达米安倚着蝙蝠车的门，这样说。 “达米安，离车子远一点。”布鲁斯命令。 达米安往前挪了一小步。 蝙蝠无奈，没管他。 “我会继续帮你查一查的。” “谢谢。”伊莱恩说，“你和超人怎么样了？” “他说可以，但得先解决卢瑟手上那一批。”布鲁斯说，“我已经在找办法和卢瑟谈了，把他的氪石买下来。” “存在你这不容易被有心人拿走。”伊莱恩说，“我有和你提斯塔克有在联系超级英雄吗？” “你觉得这种事情我需要你来告诉我？”布鲁斯难得用反问句，“我做的动作比他快。” “实际上，最近我还得出一趟远门。”他在蝙蝠电脑上敲打两下，调出一个视频—— 那是一艘被海浪打击侧翻的渔船，上面有个人在苦苦挣扎着对着早就失灵的无线电呼救。而就在此时，一名金发男人从海中一跃而出，握住了那人的手。 “他们叫他海王。”布鲁斯说，“我怀疑他和最近的几次海啸有关。” “你想干什么？”伊莱恩问，“你要去海里找他吗？” “我查到了他的面部匹配数据。”布鲁斯说，“我要去他家找他。” - 亚瑟·库瑞很讨厌现代科技——他发誓。 他想不明白自己在离这港口几千米之外的海上救人，为什么还能被什么卫星拍到。 “不。”负责露面的伊莱恩说，“我们知道你是好人，所以只是想给你一个东西。”她从包中拿出一个简易的呼叫装置，“如果你遇到棘手的危机，可以按按钮，如果我们有危机，也可以叫你。” “我可不想管那些屁事。”他嘴硬，“我不相信你们还能无偿帮我——你们陆地人怎么能帮我们这些亚特兰蒂斯的事情？” “你知道复仇者联盟那闹出来的索科维亚法案吧？”伊莱恩说，“相信我，如果你不答应，一旦那个法律开始实施，你就会变成通缉犯。” “你觉得你可以通过这个威胁我？”亚瑟笑了，“你以为你是谁？” “你有注意到最近的海啸吗？”伊莱恩没有回答他的话，“他们已经注意到你了。而且，如果是我们通知你，那一定是毁灭世界的事情。” “切。”亚瑟不屑，他走出房门，准备离开，却见伊莱恩还跟着，“你要跟着？那就跟着吧——”他说着，脱去了身上的一副，跳入水中。 伊莱恩装备了自己的技能卡，也跳了下去。 “你可以呼吸？”亚瑟回头，道。 “我也可以说话。”伊莱恩把那发信器递给他，“不要小看我们，海王。” 亚瑟这才是开始正视这个群体，“你们都是这种人？” “他们都比我强多了。” 伊莱恩说的是实话。以至于这句话说出来她才想起了上次任务的抽卡似乎还没抽…… 她上了岸，身上已经湿透——虽然她可以呼吸，但不代表她可以无视海水的冰冷，一阵风吹来那刺骨的温度让她把浑身的力气都用在了发抖上。 布鲁斯把车上备的毛毯给她，“你没告诉我你有亚特兰蒂斯血统。” “我没有。”伊莱恩还是在抖，“我只是刚刚好能在水里呼吸三十分钟。” 布鲁斯伸出手把她搂住，搓了搓她的肩膀，“去车上吧，已经把空调开起来了。” 伊莱恩没忍住，还是打了个喷嚏。 “好像每次和你出来都没什么好事。”她说。 布鲁斯想了想，好像真的是这样，便没继续说话。 第23章 约定 算算下来，自己已经抽了五次卡了，最差最差，也应该有个稍微像样一点的。 但基于之前的种种，伊莱恩现在更倾向于这些都是系统定好的，与她有没有手气这点没有任何关系。但，或许这些可以成为下次她可能遇到事情的预言？ 信息共享 等级：a 描述：我给你我的全部，换你一点信任 备注：仅对一人使用，且无法取消绑定 伊莱恩没看明白，但只觉得这等级高得离谱。 一个不能解绑还只能对一个人使用的技能，是a？？？ 开什么玩笑。 但如果非要有人给她一点信任的话，那肯定是蝙蝠侠莫属。 思虑再三，还是先收起来。这种不能解绑的玩意，可能是在危急时刻用的。 她叹了口气，在属于韦恩庄园的房间床上缩成一团。 - 布鲁斯去夜巡是时间不变，蝙蝠家的作息和习惯也并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到来而被打乱。他在哥谭的建筑之间穿梭，站在高高的建筑上俯瞰整个哥谭，寻找丑陋的犯罪。 天空突然飞过一只鸟，他红色的披风即便是在黑暗的哥谭也是如此耀眼。 他虚空站在布鲁斯身边，一双蓝眼睛是纯粹而干净的。 “你告诉我你已经控制了氪石。”克拉克说。 “我现在只能保证莱克斯·卢瑟无法私自攻击你，至于那些已经流入黑市的氪石，还需要一些时间。”蝙蝠侠语气淡淡，“你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我不知道伊莱恩为什么说你值得信任。”克拉克盯着他，“你的做法就是用恐惧控制这座城市。” “你用你的方法，我用我的。”蝙蝠侠说，“我大可以让所有人针对你把你赶出地球，但我没有。” “据我所知——在那场宴会里，只有伊莱恩在为你求情，超人。”他说完，从建筑一跃而下，蝙蝠车随即便到，在他下落的瞬间黑色的斗篷化为滑翔翼，让他稳稳落在了驾驶舱里。 克拉克在原地看了看今晚的月亮——是圆月。 - 大概是因为杰森不小心提了两嘴，本可以休息几天的伊莱恩被布鲁斯叫去训练——和达米安、杰森一起。 达米安自认为是不需要额外的训练的，但布鲁斯要教的是让他把那些杀招改成一些不怎么致命的招式。 自从那天的“离家出走”后，达米安的刀剑等就已经被布鲁斯搜刮了个干净，并表示不改正，不归还。 达米安为此闷闷不乐了许久。 而杰森，仍旧勤勤恳恳在那做着力量核心训练。 那一撮白毛总是最先被汗水沾得湿透。 “很难想象你到底是怎么能活到现在的。”布鲁斯说，“就你这种招式能在迪克面前做小动作，看来我真应该把他叫回来补习。” 伊莱恩深知自己是个菜鸡，只会野蛮人的打法，根本不会什么招式。唯一有点苗头的，还是史蒂夫教她的一些最基本的借力摔跤和格挡。 达米安想笑，却被杰森捂住了嘴。 结果他直接一口咬上去让杰森忙甩手准备和他干架。 “来就来！”达米安摆出架势。 布鲁斯没管他们。 但伊莱恩猜到待会被打的应该是自己。 果然，为了试探她到底几斤几两，布鲁斯站在原地不动地等待伊莱恩的野蛮招式。 “太慢——” “太轻——” “记得防御自己——” …… “……”伊莱恩气急，直接动用了能力，在冲向布鲁斯的瞬间化为了一粒尘埃，并在布鲁斯惊讶的表情中出现在他的身后一拳打在他的背部。 布鲁斯的下盘足够稳，因此只是动作顿了顿，并没有什么伤害。 但他笑了，“你这能力一直可以用？” 他有些新奇。 伊莱恩有点丢人：“不能，生效三分钟，冷却一整天。” 布鲁斯：…… 刚刚只是太气了，就用了。 “这能力可以发展发展，很有用。”他做认真思考状，却点醒了伊莱恩。 确实是可以融合升级的，但是消耗哪一个却让她犯了愁。 看起来时间的能力似乎很鸡肋，但根据之前的宴会来看，只要她不是直接殒命，完全可以把时间拨动到前面，来恢复伤口。 所以时光的馈赠得留着。 力量型的她虽然用的不多，但是在这种世界这种似乎也是硬道理，也不能消耗。 那，好像只有在水中呼吸的能力了？ “你觉得我可以在水里呼吸的能力，有啥实际用处吗？”伊莱恩问。 “有——但是可以被科技替代。”布鲁斯说。 伊莱恩果断把波塞冬的给予和变形术融合升级了。 变形术 等级c 描述：可以变成你触摸到的物品或人十分钟，冷却时间2h 备注：很鸡肋，吗？ “现在我可以每2个小时变一次。”伊莱恩说。 布鲁斯觉得她有点奇怪，“你不用把我话那么当真。” “你的建议我都会无条件吸收。”伊莱恩真诚。 布鲁斯·韦恩 友好值：98 伊莱恩属实没想到这么一句和表白一样的话能让蝙蝠侠好感下降02。 “你很奇怪，伊莱恩·霍普。”他说，“如果我不是把你查了个底朝天，我会怀疑你是不是被人派来讨好我的。” 伊莱恩：屁，查了个底朝天不还是在怀疑。 “我只是觉得你说得很对。”伊莱恩解释，“你脑子肯定比我灵光。” 如果面前是托尼，大概很吃这一套。但可惜面前的是布鲁斯·韦恩，不会轻易被马屁撂倒，反而会因此觉得你目的不纯。 友好值：97 太难搞了。 太难搞了。 伊莱恩只觉得自己陷在名叫“尴尬”的沼泽里，布鲁斯站在池子边上，还不想来拉她一把。 “我发誓我没有。”她在情绪的沼泽里挣扎，“随你怎么想。” 布鲁斯很清楚地看见刚刚明明气急败坏的姑娘，却因为他说的话瞬间蔫巴了，像是一朵张牙舞爪的小黄花突然被触动到什么神经，一下凋谢，变成光秃秃的杆子。 伊莱恩没由来的有些烦躁。她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呼出一口气：“继续吧。” 布鲁斯决定还是先教她基本的姿势再说。 布鲁斯的训练和史蒂夫的风格完全不一样—— 各方面的。 史蒂夫会给你示范他的各种动作，并要求你做到他的姿势，随后连起来——中规中矩，但似乎很难速成。 而布鲁斯，是和你对打。在你打的过程中带你去了解为什么这个动作要这样，并在其中修正你的姿势，一直到你在对打中成功。 杰森说得没错。 他在这方面确实有一套。 只是这一天下来，让伊莱恩浑身青紫。 而有了前车之鉴，她便是每次等打斗结束，就想把身体倒退会前一个小时。 “我不是怕疼，我只是怕干扰我做动作。”伊莱恩找借口。 “不许。”布鲁斯语气不大妙，“现在，用你本体和我打。” 伊莱恩变成了18岁的样子。 “你说你二十多才是本体。”布鲁斯双手抱胸，“你还能给我更多惊喜吗？” “可我确实觉得我应该不止18了——”伊莱恩实话实说，“我记忆有点混乱，不大记得之前的事情。” 这倒是新鲜事。 但布鲁斯没继续问，而是对这个强制做出解释：“你总会有带伤打斗的时刻，不习惯的话你很难迈出那一步。” “我懂。”伊莱恩叹气。 最后的结局自然是和之前预想的一样。 她趴在地板上，完全不想动。 地板很冰，都能让她好过些。 可布鲁斯那颗冰一样的心为什么就让她这么难受呢？ 她趴在一边，看着杰森和达米安一来一回的打斗，突然被激起了斗志。 草！我再怎么着也不能是拖后腿的啊！ 她稍稍把时间往后推了推，让伤口呈现出第二天恢复的状态，站起身：“继续。” 这次，布鲁斯没不许她用能力。 带伤的战斗，似乎一直是蝙蝠侠的状态。 每晚或许不一定会带伤，但隔天的夜巡一定会让那些伤口没好的被扯开，速度更慢的同时再加上新伤疤。一日复一日，一直到身上一堆的伤病，却也要继续坚持。 而在这过程中，伊莱恩也逐渐习惯，或者至少学会了如何自保。 这对她来说是宝贵的。 “或许我是该学会自己前进。”她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太被动显得我像个废物是吗？” “我们每个人都很被动。”布鲁斯扔给她一块毛巾，“谁又不是被命运推着走的呢？” 布鲁斯·韦恩 友好值：12 第24章 光 伊莱恩看见了一束光。 窗户被风吹得发出碰撞声，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只是突然，那一束光逐渐从一个光点扩散到把她整个人包围，她的头发飞了起来，并听见了空气中爆发出的雷电声。 “伊莱恩——”那光里伸出一只手，隐隐有个声音这样叫她。 “阻止他们——求你了，想起来吧！” 刹那间，一切又恢复了寂静，就连那阵风也不见了。 伊莱恩半坐在床上，眼中仍留着那光亮的影子。 - 伊莱恩今天早早离开了韦恩庄园。 她准备去找个人。 “你确定你还想和他接触？”威尔问，“我可以为你找别的心理医生。” “有些事情我想问清楚。”伊莱恩在威尔的带路下走到了值班警员那，并在访名单上签下自己的大名，“我会小心的。” “我在门口等你。”威尔说。 伊莱恩在值班警员的引领下走进去。 汉尼拔·莱克特在最里的房间，他的牢房内放着他的医学手稿，和一些基本的书籍。 “你看起来住得很舒适。”伊莱恩语气冰冷。 汉尼拔似乎料到她会来，他穿着一身白，坐在椅子上无比镇定而自信。 “是不错——就是伙食差了些。” “我来是为了问你一些问题。”伊莱恩直入主题。 汉尼拔没什么动作，但伊莱恩可以看得出他在听。 “你在之前和我说过，‘你以为你什么都知道’，是吧？” “没错，” 伊莱恩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急切，“那么就告诉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又是怎么能推断出我的计划的？我自认为我做得天衣无缝。”汉尼拔轻笑，他的意思似乎是如果伊莱恩不回答这个问题，那么他也不会回答他的。 “因为我可以看得出来你这层皮下的真实面目。” “如果你真的是直接看出来的，你就不会来了。”汉尼拔说，“正因为我留下了你看不穿的，你才会过来。” “但是我很乐意告诉你我的意思。”他顿了顿，继续说，“只是你得满足我一个条件。” 伊莱恩没说话。 “我不会开出太过分的条件的。”汉尼拔说，“我只是想见威尔一面。” 伊莱恩皱眉，随后看向了走廊的另一边，威尔正在那等候。 “这得看威尔同不同意。” “他会同意的。”汉尼拔说，“他会的。” “我只会帮你去提，但他见不见你，不是我说了算。”伊莱恩说，“但你得首先告诉我答案。” 汉尼拔站起身来，贴近了玻璃墙，并让伊莱恩凑近些。 玻璃墙上有零星几个透声孔，汉尼拔的嘴正是对着那。 “我的一名病人。”他说，“他在找你，他恨你入骨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而算算时间，大概也快对你下手了。” 是那个罗格·凯恩。 “你在引导他。”伊莱恩说，“现在你又告诉我，你真是个小人。” “我只是享受这个过程。”汉尼拔说，“谁输谁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得到什么。” “你能得到什么？” “成就感，和快乐。” “你和小丑一定会成为不错的朋友的。”伊莱恩发自内心的说。 “谢谢。”汉尼拔微笑，并坐会了椅子上，“我们的确合得来。” 伊莱恩厌恶地后退一步，朝外走去。 威尔站在边上看着天，见她出来便去问她：“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伊莱恩吐出一口气，“他说想和你见一面，但你最好别去。” 威尔点点头，没说话。 伊莱恩知道这是汉尼拔赌对了。 “你最近还头疼吗？” 威尔点头，“还是头疼，但梦游的事情少了些。” “那就好。”伊莱恩准备离开，但还是提醒了一句，“我劝你还是别应约了，我怕他其实按照对你做了什么。” 威尔还是没说话。 伊莱恩叹了口气，也没有强求。 她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而现在，她要去找那个被汉尼拔教唆的罗格了。 罗格·凯恩只是个小员工，甚至都不能说是个保镖。但他这样一个普通人，却可以找到伊莱恩的住址。 不怀疑是汉尼拔利用fbi的人套取信息后告诉的他。 但如果是汉尼拔，那他必定知道自己那会根本不在纽约，有何必让罗格潜入她家呢？ 除非，他是去找什么或者放什么东西的。 没有炸弹，没有窃听器，什么都没有，是史蒂夫给她的答复。 那么就是拿走了不起眼的小东西。 那件房子还没转让，还是原样，所以伊莱恩便是顺便去看看，防止自己遗漏了什么重要的细节。 她从厅找到卧室再到厨房卫生间，也没有找到什么奇怪的地方。 最后，她停在了梳妆台上。 护肤品纸巾全都在，唯独少了梳子。 坏了。 有可能吗？ 一个想报复她的人大费周章来到她的屋子，只为了拿一把梳子？ “一把梳子可以用来做很多事。”她在告知后布鲁斯这样说，“如果你的超级能力是可以被克隆的，那么后果可想而知。” “但我的不能。”伊莱恩说，“你觉得有可能是莱克斯·卢瑟吗？他见过我，也想找我，还刚好收购了xox。” 只是可惜莱克斯卢瑟无法复制她的能力。 “头发可以分析出很多东西。”布鲁斯在蝙蝠电脑里操作着什么，最后给伊莱恩拉出一个数据图，说，“你的血亲关系，你的药物史，甚至是你可能会得什么遗传疾病。” “……”伊莱恩抿唇。她不知道这人能查到什么，以为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 她作为时空的过，无论是这灵魂的父母，还是这躯体的父母，都一无所知。甚至，她都无法回忆起这一切到底是如何开始的—— 警告，不要质疑系统 “你有这个资源查吗？”伊莱恩问，“dna啥的。” 布鲁斯摇头，“基因数据库我这并不全，还没进行集体录入。我的数据库里只有罪犯一类的。” “但他应该无法通过这个来攻击我吧——” - 这天，莱克斯·卢瑟照常到公司开会，助理莫西却递给了他一个包裹。 “扫描过，没有问题。”女助理冷冰冰说道。 莱克斯拆开了包裹，在里面看见了一把带有头发的多齿梳。而在那梳子下面，是一张写着伊莱恩·霍普的打印纸。 “看来她得罪人了。”他说，“把这个送到实验室去。” 莱克斯·卢瑟的本来目的是为了查找伊莱恩·霍普的基因是否有变异，却发现了她基因与普通人都有别的地方。 其中的一例数据显示她已经至少25岁，但她的资料却显示只有18。很奇怪，除非她是穿越时空而来，否则并不会这样。 于是退而求其次，莱克斯查找了她的父母。 伊莎贝尔·霍普和罗纳克·霍普是底特律的普通夫妻——但或许也没有那么普通。 他们高中期间怀孕生子，早早辍学，也早早把孩子抛弃，随后便是在底特律工厂打工，二十岁出头育有一子后沾上毒-瘾，整天在欠债被讨债被毒打的日子里度过。 所以伊莱恩·霍普还有个相差五岁的弟弟。 他们显然没有什么超能力和什么秘密。 但卢瑟不敢打包票。 他派了他的莫西去和他们对谈，并询问一些问题。 莫西找到了两人登记的地址，却只看见一片狼藉。房子外是许久没有修剪的草坪，已然变成了杂草和垃圾的天堂。门外堆着垃圾，臭气熏天飞着蚊蝇。 莫西忍不住皱眉。 她隔着手套按下了门铃。 这大概是这栋房子唯一良好的用具，可以感觉这家人并没有那么多的人需要用到这么高级的设备。 “去开门——”门内一个男人声音沙哑慵懒，并伴随着碰掉东西的响声。 门口似乎在清理什么，门打开后莫西看见了一片狼藉的厅，和堆在门口的瓶瓶罐罐和各种包装盒。 “你是谁？” 莫西低头，看见了和伊莱恩·霍普十分相像的十几岁男孩。 即便是已经十几岁，同龄男孩应该已经开始窜高，而这男孩却瘦瘦小小，倒是看起来像是十岁九岁的模样。 “是谁？”伊莎贝尔闻声走来，看见了站在门口的莫西，“你是谁？是他们的人吗？” “他们是谁？”莫西问。 她无视伊莎贝尔的害怕，走进房子，看见了躺在沙发上的罗纳克·霍普。他穿着肮脏已经被汗浸湿的背心，手臂上满满的都是针眼。 “我都已经把她给你们了！”罗纳克看见她像是看见了鬼，“你们还要干什么！放过我们！” 莫西毫不怀疑这个“她”指的就是伊莱恩·霍普。 “卢克，快去你房间，锁上门。”伊莎贝尔对着男孩说道，她是神情紧张，充满敌意。 “有意思。”卢瑟通过摄像头同步看见了这一幕，“看来我得亲自去一趟了。” 第25章 斯特拉克男爵 第26章 一点日常 今天清晨，伊莱恩是在敲门声中被震醒的。她睡眼朦胧地爬下床，打开门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彼得·帕克。 “哇！你真的住这！”他大叹，“前段时间我去当志愿者了，好久没找你结果你家被搬空了！” “队长告诉你的？”伊莱恩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进来吧——” “我问了斯塔克先生，他说你住这——你怎么都不和我说一声！”彼得嘟嘟囔囔拎着早饭走进来，“我还给你带了早餐，待会我们一起去训练。” “他是不是少告诉你一件事？”伊莱恩说。 “什么？” “你队长就住我隔壁。” 彼得愣住了。 伊莱恩走去洗手间洗漱。 “我去——我知道美国队长住哪了欸！”蜘蛛男孩感叹，肉眼可见的开心，“他现在在家吗？和他做邻居什么感觉？” “没莎莫柑橘——”她吐掉嘴里的牙膏沫子，“我也才住了一晚上。他现在应该去晨跑了？你可以去偶遇一下——” “酷！”彼得把早餐拆开放在桌子上，笑嘻嘻的，“我买了唐人街的煎饺和面条，梅姨说他们家口碑不错。” 伊莱恩抹了把脸，把头发扎起来。 见彼得已经把筷子凑过来，便是就着吃了一口。 “真不错——”她咽下去，“就是有点烫。” 彼得听闻，放在了一边等它凉一凉。等到伊莱恩把皮筋缠绕好，问：“你什么时候再去我家吃饭？梅姨说她想再见见你。” “……”伊莱恩感觉不对，便问：“梅姨以为我们什么关系？” “朋友。”彼得说。 “好。”伊莱恩点头，“我最近都有空。” 彼得的太阳花有些蔫巴。 等伊莱恩和彼得解决完早餐，并收拾了垃圾后，史蒂夫敲了门。 “是时候去训练了，孩子们。”他说。 不得不说，在经历了蝙蝠侠的魔鬼训练之后，伊莱恩进步飞速。 “你就像突然开窍了一样。”史蒂夫说，“你最近经历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被人按在地上暴揍了好几天。 “只是灵光一现。”她选择隐瞒布鲁斯的存在。 史蒂夫仍旧没有多问。 他好像很喜欢默认一些事情，遏制自己的好奇心，并给人以信任。 彼得还在那做模拟练习，托尼在那操纵着虚拟训练用的机枪，来训练彼得的反应能力。 “看来还得继续改进。”托尼看着上面的击中率，说。 “改进什么？我吗？”彼得害怕。 托尼摇头，“不是，是机枪。一枪都打不中有点垃圾，准备带它回炉重造了。” 彼得：所以原来我是陪练吗？ “干得不错，小子——”托尼拍拍彼得的肩膀，“这数据对我做自动瞄准机枪很有用。” “你不是说你不卖军火了吗？”伊莱恩皱眉询问。 “这是装在我战衣上的。”托尼说，“我只是不卖，又不是不造——” 他在记录表上写着什么，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问：“你知道韦恩在搞什么鬼吗？” “哈？”伊莱恩疑惑。 托尼凑近了眯眼看着她的表情半晌，才是离远了些：“他最近在和我枪氪石——他不是不管这种事情的吗？” “可能是被卢瑟演讲感动了。”伊莱恩说，“或者也可能是以为氪石值钱。” “真的不是你提的？”托尼皱眉，“我看他对你很奇怪。” “奇怪？” “从我认识他开始就没见过那么严肃的表情。”托尼指的自然是那天的宴会，“我记得以前他还说自己晕血——那帮你看伤口的样子可不像是晕血的样子。” 彼得：“什么？伊莱恩你受伤了？在哪？什么时候？” 伊莱恩已经无语了。 “可能他只是想要面子——毕竟在场那么多人呢。”伊莱恩说，“可能他已经开始冒冷汗啦，但是装得好。” “瞎说。”托尼反驳，“那时候他看见血晕倒的事情至少上了20家报纸头条！” 布鲁斯·韦恩太拼了。 伊莱恩佩服无比。 “那我就不知道了。”她放弃挣扎，“你很了解他？” “我才不了解他。”托尼不屑，“只是小时候去参加过他家的酒会。” 这倒是稀奇。 “你们就是那种电视演的世交吗？”她好奇。 托尼却摇了摇头，“是我爸——他可怜韦恩，非要我去找他。” “但他太闷太傻了，显得我像是热脸贴了冷屁股，吃力不讨好。” “之后你就没再和他接触了？”彼得也加入这场八卦。 “后来见过几次，但他老迟到，后面再大些就是一些香艳新闻了。”托尼说，“我挺烦的，媒体老把我们两个放一起比。” “我和他比什么啊——我可是钢铁侠！” 伊莱恩埂住了。 她不能说。 保守秘密太难了。 “是挺没劲的。”伊莱恩慢悠悠说，“你们两个类型完全不一样。” “所以。”托尼再次靠近伊莱恩，说，“他真的买氪石只是为了赚钱？” 伊莱恩闻言，心一提，“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托尼嘴角勾起个弧度，像是在笑，但又意味深长，“如果他是为了什么别的什么，我就不和他抢了。” 这绝对是猜到了吧！ 伊莱恩心里惊涛骇浪，面上仍旧平静：“我回头问问他。” 她把这件事告诉布鲁斯之后，电话那头是很长的沉默。 “还在吗？喂？” 布鲁斯把电话挂了。 第二天去训练的时候，伊莱恩见到了心情不错的托尼。 他哼着小曲，吃着蓝莓饼干，在工作台上画草图。 “斯塔克先生今天心情好像很好欸——”彼得小声说。 伊莱恩点头。 托尼抬头，看见彼得后眼睛一亮，招了招手：“来，孩子，刚好测试测试我新发明的防御战甲。” 彼得往后退了一步。 他想向伊莱恩求助，却又听托尼继续说：“噢——伊莱恩你力气也挺大，一块来吧！” 伊莱恩也后退了一步。 “今天他们得好好训练，托尼。”史蒂夫说，“改天再说吧。” “行行行，你年纪大听你的。”托尼嘴上不乐意，但可以看得出刚刚是开玩笑，“耍你们的——我有液压机测试，要你们这点力气有什么用。” 之后，伊莱恩得知是布鲁斯把收来的氪石分了一部分给托尼，美其名曰外包制造。 托尼不仅一点没花钱，反而还收到了外包费，顺便还恶心了布鲁斯一把，怎么不大快人心。 “总比给卢瑟造好。”这是布鲁斯的原话。 但他没想到的是托尼·斯塔克的热心肠。在那一次摊牌后，托尼表示无偿帮他提升各种装备，并在提出的时候没忘了损一下布鲁斯的装备之烂。 “卢修斯尽力了。”布鲁斯说。 “他造的没什么问题，就是不符合21世纪的时代背景。”托尼说，“我给你稍微改改，让你效率提升一倍——” 布鲁斯：我谢谢你。 托尼·斯塔克的效率一直是出了名的高。 这让伊莱恩和彼得都有点担心他的身体状况。 彼得：“你觉得他都几点睡觉？” 伊莱恩：“估计是凌晨。” 她说着，指了指一边垃圾桶里成堆的咖啡罐。 佩普·波茨每天下午都会来和托尼确认公司事宜，并在托尼的抱怨声中劝他好好休息。 “我不想在第二天在这看见你的尸体。”佩普说，“隔天的报纸头条将会是托尼·斯塔克过劳猝死，然后斯塔克工业的股票就会暴跌。” 她嘴上说得恶毒，实际上比谁都担心托尼。 “不会的不会的——”托尼摆摆手，“我又不是完全不睡觉。” 佩普：“如果一天睡三小时不到是睡觉的话。”她的金色马尾扎得老高，伊莱恩觉得如果不是有那根发绳牵制着，她恐怕此时已经是一只炸毛的猫科动物了。 “我每天都会过来时差——总台那有你的数据。”佩普话语强硬，“如果我看见你的心率升高到100以上，我就拔了你的电源。” “100是不是太低了——”托尼说，“万一我因为兴奋一下飙高了呢？” 佩普没说话，只是抱胸看着他。 托尼妥协了。 真是一物降一物。 伊莱恩看热闹看得开心。 却被史蒂夫抓住了后颈领子—— “休息结束。”他摩拳擦掌。 第27章 失能 卢瑟自私归自私，但他仍决定调查这件事。 他找到了斯特拉克之前留给他的联系方式，并回忆之前他找自己合作的都是些什么项目。 他拼凑了一下那些需要的材料，大概猜出了联系。 一个是基因方面，一个是脑机。 还有一个，则是属于斯特拉克自己的死亡孢子病毒的。 死亡孢子病毒卢瑟只能说听说过，不能说完全理解。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一病毒更像是共生体，在能够强化宿主能力的情况下，也能脱离宿主感染别人。 这一病毒危险，但可以发展的能量是无限的。 卢瑟拒绝他的原因之一是他不喜欢九头蛇，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东西她把握不了，并且不了解斯特拉克的目的。 但这样看来，斯特拉克是已经完成他的目的了。 而伊莱恩·霍普，就是他的工具之一。 踌躇再三，卢瑟找到了斯特拉克的联系方式。 电话被接起，那一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找谁？” 声纹匹配结果：伊莱恩·霍普 “我找斯特拉克。” 电话那头传来声音，悉悉索索的，伴随着电流声，“谁？”是斯特拉克的声音。 “我是莱克斯·卢瑟。”卢瑟道，“我想知道你现在在搞什么鬼，斯特拉克。” 对面人好像是听见了什么特别可笑的事情一般，卢瑟看不见他的脸也可以感觉到他此刻一定是非常得意。 “你不在我的计划之内了，卢瑟。”斯特拉克说，“是你拒绝了我对你的施舍。” “施舍。”卢瑟重复他的词，“你觉得这是对我的施舍。” “你以后会知道我的苦心的，卢瑟。”斯特拉克放低了声音，并提醒，“别挡我的道——” 电话被挂断，而卢瑟已经得到了斯特拉克的坐标——那是在底特律的地下。 底特律作为之前的“汽车之城”，在破产之后也被称作“鬼城”，人口的急剧下降再加上糟糕的治安，确实是一个闷声作大事的地方。 卢瑟觉得，如果自己要悄悄做一些事情，或许也会选择底特律，而要再隐蔽些，那就会使用地下。 那的地铁废线很多，基本不需要多做准备就能建立起一个简陋的基地。 卢瑟不打算直接去打草惊蛇——他想从别的地方入手。 霍普一家已经被他安置好，他们也在不久之前的报纸上看见了和布鲁斯·韦恩站在一起的伊莱恩·霍普。 伊莎贝尔是哭着抚摸报纸上的图片的。伊莱恩和她年轻时很像，长相都不是明艳的那种，但只要抹上红唇就已经足以艳压许多人。 罗纳科则是在看照片上的信息，他已经在戒—毒，手上缠绕着提醒他的皮筋，倒是更衬出他手腕处的血管骨头的尖锐。 “这是你姐姐。”伊莎贝尔指着上面的人脸，对着小儿子卢克说。 卢克对于家里翻天覆地的变化有点没有适应过来，怯懦地没有说话，只是看着。 “那不是她。”罗纳科说，“我们的女儿不会这样……这样……她一定也是个复制品。” 他说着，声音也开始哽咽，“她一定已经死了，只留下她的一堆复制体，被别人利用…… 他说得很对，卢瑟觉得如果斯特拉克在的话，一定会夸他很聪明。 “或许是真的复制品，但人还是那个人。”卢瑟说，“为什么不去试试呢？现在你们的女儿是个普通的高中毕业生，正准备加入保护地球的队伍呢！” “保护地球？”罗纳科惊讶，“可……可她并不是变种人啊……” “大概是被造出来的？”卢瑟装作漫不经心的模样，“就我所知是个好人──你们为什么不去接触看看呢？” “卢克——他们不知道卢克——”伊莎贝尔请求，“让他们见一面吧卢瑟先生。求您了，我们知道您是个好人。” — 伊莱恩照常和彼得他们一起去训练，她已经持续了许久，进步很大。只是今天刚走到斯塔克大厦楼下，她就看见了个在那等人的男孩。 “他是走丢了吗？”她和彼得搭话。 彼得也看见了，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后便是走上前去，“嘿！走丢了吗？还是找人？”他拍了拍发呆男孩的肩膀，却把那男孩吓了一跳。 “哇哦！”彼得给伊莱恩使眼色，招手，“快来伊莱恩！” “怎么……”伊莱恩看见了那男孩的模样。 和自己长得太像了。 那男孩也注意到了，他愣了一下，抿了抿唇，把一封信塞在了伊莱恩手里。 “嘿！等等！”伊莱恩抓住那信，想要拦住，却发现那男孩早就一溜烟跑没影了。 “我去追。”彼得说。 伊莱恩拦住了他，“别，又不是罪犯，吓着人家。” 信封上写了一句话： 伊莱恩·l·霍普收。 伊莱恩没有自己中间名的记忆，更没有父母的记忆。她死死盯着上面的字母，再想想她刚刚碰到的男孩，似乎什么都明白了。 信封里是一张信纸和一个很奇怪的发信装置，她刚刚窝在手中，只听见“滋啦”一声，像是什么断开了。 眼前瞬间变黑，像是突然失明—— — 这是伊莱恩第一次陷入失能状态。 这和被布鲁斯打得爬不起来不一样，她什么都看不见，什么也感觉不到，就像是一缕魂魄飘在四周，不能动弹。 她应该是晕倒了，但她却还有意识，像是被困在空壳里。 这种感觉很无助，被包围的是未知的恐惧。但彼得在，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当他应该会吓坏。 如果是那个发信装置的问题，托尼应该会弄好。 所以伊莱恩并不担心。 但是，为什么一个简单的发信装置会影响到她呢？ 系统也失灵了，完全无法开启。 那并不是发信装置，相反的，那是一个屏蔽装置。卢瑟把这装置制得简易，但实际可以放出电磁波，让接触的人身上的电子设备直接宕机。 斯特拉克的设备传来警告声，让他有些慌乱。突然失去的视野和坐标，让他赶忙回放之前接收到的图像，定格在了卢克身上。 “又是他妈的莱克斯·卢瑟。”斯特拉克一拳锤在桌面上，把上面的物品震得一跳。他揉了揉眉心，说道，“把实验舱打开，十一。” 站在一边的小姑娘点点头，走去了一边的实验室，按下了一个按钮。 装着培养液的玻璃仓慢慢抬起，最后立在那。 “解锁。”斯特拉克声纹开启。 仓门被打开，并伴随着边上喷出的消毒烟雾，培养液被管子抽出，露出里面的人—— 那是一个25岁体的伊莱恩·霍普。 她穿着白色的实验服，脚趾上挂着标签。 标签上是一个九头蛇的标志，以及一个数字——012。 11号在开启后便是拉过了边上的轮椅，等着还没苏醒的2号被放下来。 斯特拉克没管这里，而是继续操作着一些奇奇怪怪的文件。 “布兰科高中就是个失败品——他那狗屁能力造出来的克隆一点用都没有。”他骂道，“哪有我的成品完整。” 于是，他发布了去布兰科高中的任务，为的就是去探探底。九头蛇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斯特拉克虽在其中地位不低，算是半个领袖，但一些决策他也不得随意干涉。只是没想到那鬼地方真的那么垃圾，造出来的克隆人一个比一个弱智。 他的死亡孢子病毒让他获得了许多超能力，可以成为分子态的病毒共生体也让他得以继承之前闪点的信息。 这让他可以在知道所有人的身份的情况下，还知道未来可能的走向。 不久，路易斯·莱恩会被小丑抓住，并被超人带入太空，和肚子里的孩子一尸两命——之后，是属于不义联盟的世界。 他知道最后的赢家，因此便是开始铺设长达50年的计划。 为了防止蝴蝶效应让事情变得无法预测，他会在推动事件发展的过程中悄悄纠正一些事情。并未以后的自己铺路—— 比如，和蝙蝠侠他们打好关系。 他不是没想过直接拯救路易斯·莱恩，只是这样一来对九头蛇不利。 按照原本的事件推进，九头蛇迟早会被清除干净。 他在底特律找到了一家没钱的人家，并提出带走他们的女儿抵债。并利用这个人进行试验，看看能否控制死亡孢子，并进行嫁接和控制。 他去找了莱克斯·卢瑟，希望他可以帮助他制作脑机，结果却被拒绝了。 无奈，斯特拉克只得利用九头蛇为数不多的科研人员，闷头做。 一直到12号成品，才是终于被造出。 而12号却因为不服从任务，在一次暗杀行动中自杀了。 斯特拉克修改了脑机机制，并进行了记忆植入。他植入了超级英雄的身份信息，植入了之前所有实验品杂乱的记忆，以及无数次死亡感受，让她可以因为害怕死亡而听话。 之后，是13号。 记忆混乱的13号没有自身的目标，只知道两个目标： 与蝙蝠侠阵营建立良好的关系，以及服从命令。 这和之前泽莫的洗脑方式不同，这一种方式更加隐蔽，并且宿主和正常人并无不同。而死亡孢子存在于脑机中，可以控制其身体素质，以及再生。 而其中最让他得意的，是他得到的一个人—— 卡西利亚斯。 贪念与永不满足让这位古一的弟子堕入深渊。 而简单的短效回溯时间魔法，也给斯特拉克的研究带来了突破。 ——他拥有了不死而无穷无尽的战士。 第28章 转折 12号因为死亡孢子保住了一条命，并呆在了实验舱里。 斯特拉克最后，还是使用了他们的老方法。 美国队长的战友之一在被洗脑后虽然摆脱了控制，但与他不同的是，伊莱恩·霍普并没有足以刺激她的人物和情绪。 她生而空白。 死也空白。 这是斯特拉克给伊莱恩设下的第一个核心概念，目的在于让她尽量清除情感。 只是他想错了一件事。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是一个个滚动的齿轮，只要有经过，有存在，有感知，就不是空白。 这也是最原始的洗脑方式会做的——定期消除人的记忆。 而伊莱恩，已经被放任整整一年了。 她此时躺在斯塔克工业的医疗间，边上的仔细研究装置的托尼。 托尼·斯塔克已经关闭了那东西，伊莱恩却仍旧不见好。 “sir，扫描结果出来了。”ai智能说话，“在她的脑部有一个细小装置，大概是被电磁脉冲攻击宕机了。” “他妈的脑子里怎么会有装置？”托尼骂道，却更加担忧地看着扫描出来的3d图，“这小姑娘不会是个什么仿生人吧？” “扫描器官和□□均正常，但在体内似乎存在一种共生体。检测不出。” 彼得在门外急疯了。没人知道为什么伊莱恩为什么会突然晕倒，更不知道好端端一个人为什么脑子里有个可以控制思维的装置。 “她会有事吗？”彼得可怜兮兮地小声问道。 史蒂夫看着里面的情形，摇头，“不知道。”他的蓝色眼睛紧紧盯着上面的扫描图，托尼或许没有发现，但他看得一清二楚。 那是一块细小的焊接口。 而在那圆盘一般的焊接口处，被人烫出了一个细小的图案。 那是一颗骷髅，伴随着下方对称的六根触手。 没过一会，安排过来的专业外科医生已经带着器具走进了房间，并听托尼讲述这3d模型应该怎么操作。 交代完后，托尼走了出来。 “你怎么看？”他问史蒂夫。 “我看见了九头蛇的标志。”史蒂夫说，“就在那个装置里。” 托尼沉默了，他似乎想起什么来，咬了咬自己的后槽牙，让下颌线变得无比紧绷。 “新的洗脑装置？”他的语气没有波澜，但似乎在忍耐什么。 史蒂夫知道他想说什么，斟酌再三，道：“可能。” “你跟我说可能？”托尼忍住想拽住史蒂夫衣领的冲动，只觉得胸腔里有一束火苗在熊熊燃烧，还有扩大的嫌疑，“清来清去，还是没清干净——他们到底还要害多少人？” 因为要手术，伊莱恩的后脑勺不得不用推子剃掉，这一剃，倒是让在场所有人看见了后脑勺上面清晰的编号——0013。 “我要杀了他们。”托尼说。 那是一个非常微小的植入装置，使用的是医用钢材，制作十分精细。 托尼打赌这玩意至少领先现在的科技20年。至少，也需要遇见一个“奇点”。 如果不是有特殊目的，没人会造出这么一个东西。市面上没有相同作用的，更没有替换品，只能是特质的。 那些医生把装置递给了托尼。 ——他猜得没错，因为那个脉冲装置，让主板被烧坏了。 “所以……伊莱恩还是伊莱恩吗？”彼得问。 这是个问题。 没人可以打包票说伊莱恩做的事情没有这玩意的操控。 “她会没事的。”史蒂夫安慰道。 伊莱恩感觉自己很好，就是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就在刚刚，她的脑子似乎清楚了些。更像是那种，前一秒忘记自己准备干什么，等到坐定后恍然大悟一拍大腿的那种感觉。 真是见鬼了。 伊莱恩清理着脑子里的碎片，像是在一个个给他们分类做拼图一样。但其中的很多记忆她无法理解。 她看见自己的自杀，看见了超人的热射线，看见了乌烟瘴气轰然倒塌的正义大厅，也看到了实验室里的记忆。 “你醒了？”记忆里的斯特拉克说，“试试能不能走。” 她看见了自己颤颤巍巍下了地，想要行走却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在那一瞬间，斯特拉克好像特别高大，需要她仰头看他。 “看来年龄还是太小了。”他说，“11！把她放回去！” 惊悚的来了，那位穿着白色大褂的被称作11的女子，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卧槽。 伊莱恩看着那段记忆忍不住想骂。 记忆中断，而后被无缝衔接到了另外一个记忆上。 这次她看见的是一对男女，他们坐在实验室的角落，害怕得躲到墙根。 “旺达——别害怕。”银发男子安慰。 记忆再次被切开，只是这次似乎和别的都不一样。 伊莱恩感到了一股强烈的情感，炙热得几乎要把她融化。她听见了炮火声，她的面部被粗布遮住，蹲在洞窟营地里，装作是个普通小兵。 托尼·斯塔克从她身边走过——他只穿着背心，身上肮脏无比，胸口被人接着个电机。 “告诉你们头，我需要马达。”他说，“劳驾让我好好洗个澡，不然我可造不出来。” 之后，是汉尼拔·莱克特。 “我们的确很合得来。”这是他在监狱里说的话。 也是唯一一段属于伊莱恩自身的记忆。 而其中的“我们”，指的是小丑和他。 - 路易斯·莱恩照常从星球日报下班，等车。她这次没有端着咖啡了，月经已经许久不来，让她有些怀疑，便觉得还是买个验孕棒回家看看。 “麻烦去一趟药店。”她拦下一辆车，说。 司机有些笨拙地摁下大表器，让路易斯注意到了，“你是新干这个吗，师傅？” 司机点点头，提醒她系好安全带。 路易斯一向是坐在后座的，并在出发之前看了一眼副驾驶边上放着的证件信息，暗暗记下以防外一。 罗格·凯恩额头有些冒汗，但自认为计划万无一失。他打开了阀门，让混合着特质的催眠瓦斯的空气通过空调吹进车内，很快就充满了整个车厢。 见路易斯已经睡着，他才是朝着真正的目的地开去。 这一次，他非要拉一堆人给他陪葬。 - 布鲁斯一直在追查小丑的下落——最近终于有了进展。 他赶到了案发现场，看见了稻草人的尸体。稻草人的尸体呈现吸入小丑笑气的状态，面容扭曲，看不出人样。原本存放恐惧毒气的地方已经清空，伴随着消失的还有两个防毒面具。 低头，地板上留存着小丑独有的红色嘲讽涂料。 hahahaha！！！！！ 巴里在奔跑。 只是那么突然一下，他突然想起来，却刹不住车，一下子冲进了前面的垃圾堆。 腿部因为冲击有点骨折，但好在他会加速愈合。 他看看天，又看看日期，那个感觉又来了。 那种梦在嘴边却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在天空中看见了一只飞过去的大鸟——他笔直朝着大都会飞去，红色的披风在他身后飞舞。 巴里想起来了。 他按下了蝙蝠侠给他的发信器。 布鲁斯接到了消息。 “现在，必须马上找到路易斯·莱恩，蝙蝠——”巴里难得严肃，“不然我们都得玩完。” 第29章 12号 第30章 斯特兰奇 “昨天，一千一百万平民在一起丧心病狂的暴力活动中失去了生命。” “报道称，此事与哥谭市的罪犯‘小丑’有关。” “这是全世界有史以来最黑暗的一天。” “我们得到消息超人也参与其中——” 所有的电视都在播报这一让人痛心的消息。 一切发生得都太快了，没人能反应过来。 “我女儿今天刚说要出城来看我——”一位绝望的母亲接受采访，“如果我让她早些来，就不会……” 克拉克握紧了拳头。 “小丑在哪？”他问道。 通讯器那头的蝙蝠侠沉默着，他不愿透露。 “小丑在哪？”超人继续问。 他黑色的微卷短发沾着路易斯的血迹，红色的超人制服上是灰扑扑的“s”。 “我不能告诉你。”蝙蝠侠说。 - 伊莱恩几乎是爬着出去的。 她还没恢复，下半身还被麻药麻着，让她没法使劲。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人呢？ 她的头怎么了？ 她忍受着反胃感，终于抓到了门把手—— 门却也在那一瞬间被打开。 “她醒了！”彼得大叫，并准备扶起伊莱恩，“你还好吗，伊莱恩？” 其他人闻讯而来，但眼神都难掩复杂。 “把她扶到床上去，孩子。”托尼说，“出于保险，我们暂时不能透露任何事情。” “发生什么了，托尼？”伊莱恩声音沙哑，“你们怎么了？我怎么了？” 空气很凝重，像是要结冰。 “你知道你一直被植入脑机吗，伊莱恩？”史蒂夫问。 伊莱恩想起了失能状态下看见的场景，“我想起来了——是斯特拉克，是他做的。” “我们已经知道了。”托尼说，“但按照现在的情况，你恐怕会被判为重罪，伊莱恩。” 背负着一千一百万平民生命的重罪。 神盾局特工已然到位，他们走上前来，不顾彼得的阻拦，在伊莱恩的手腕上扣上了坚硬的特质手铐。 “嘿！等等——”彼得想拦住他们，却看见托尼摇了摇头，“可，你们要带她去哪？” “她现在是重罪，先生。我们得带她去配合调查。”特工说。 伊莱恩面色苍白，不知所措。 她努力理清之前在黑暗中看见的记忆，想要帮忙，“我的记忆，被斯特拉克植入了他的。我可以帮忙……”她说话都有些说不清楚，麻药快要过去，伴随后脑勺的疼痛，让她牙齿打颤。 “等她恢复一下，”史蒂夫说，“她现在走不了。” 他示意了一下伊莱恩还没有什么力气被架住而垂落的腿。 “超人，超人会去杀了小丑。”她说，“他会陷入极端，会在之后形成他自己的政治体系，最后民不聊生……我看不清细节，但一定有办法阻止这一切。” 那几个神盾局的探员各自对视一眼，道：“小丑现在正被关押在哥谭，不会有事。” “不——”伊莱恩绝望道，“你们说出来了——” 他们不该说出来的。 超人在听到的一瞬间便是朝着哥谭飞去，此刻他不像是一只鸟，倒像是一颗子弹。 小丑被关押在阿卡姆防御最严密的地方。哈莉并没有和她关在一起，而是被送到了另外的地方。 “啊呀，真是有意思啊。”他坐在椅子上，听着外面的新闻，“不知道神明会不会因此坠落呢？” 会的。 神明失去了他的城市，他的人民，他的支柱和爱人，甚至是连结。 那是他的爱人，和他的孩子。 小丑很想笑，这对他来说一直不是一个难事，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反倒是有一种被人耍，被人操纵的不爽感。 他笑不出来。 “你该跑啦，小丑。”小小的传送门再次出现在他面前，“超人马上就会过来捏碎你的心脏。” 小丑没说话，而是翘着二郎腿看着那金色的门。 最后在对面人的视线下，做出了一个口型：fuku “这是你的命运，我也没想救你。”12号说，“我只是想来提醒提醒你，让你知道一下。”她说话声音还挺俏皮，但却怎么都不让人感觉可爱。 门突然被开了起来，小丑转头，没看见超人，倒是看见了老朋友。 “哟！蝙蝠！”小丑开心地问好，“你居然还没有忘了我！” 传送门在蝙蝠进去的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蝙蝠侠看了一眼刚刚传送门所在的位置，皱了皱眉。他坐在小丑的对面，面无表情。 “别愁眉苦脸的呀！”小丑说，“这次可能是你最后一次看见我咯！”他说着，扭扭捏捏，倒像是真的舍不得他似的。 “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丑眼珠一转，砸吧砸吧嘴，道：“为什么？如果你之前问我，我大概会说我没有理由，想去做就去做了——你知道的，就像是我上周用小猫抡死一只小狗。但是，我现在不觉得了。”他做出一副苦恼的表情，“我现在觉得有人是故意让我这么做的……瞧，我觉得你也有这种感觉。” “我会被超人杀死——别误会，我每年的生日愿望都是希望你可以把我杀了。”小丑说，“可现在你估计得往后等等啦！” “我还是很期待后面会发生什么的，蝙蝠仔。”小丑道，“你说，这样一个神明，在之后会变成什么样？” 他话音刚落，伴随的是一声巨大的撞击声和石砖掉落声。 超人穿墙而来，双眼通红，似乎是想把小丑烧焦。 “超人！”蝙蝠侠叫道。 只是一切都晚了。 一阵风过去，伴随着还没自然垂落的红色披风，鲜血喷涌而出。 他的手已然穿透了小丑的胸膛，并在那一瞬间捏碎了他的心脏。 这是一个开端。 斯特拉克坐在屏幕前，看到事件已然完整顺着他的意图运作，松了一口气。 “可蝙蝠侠恐怕再也不会信任我们了。”11号说，“13号背叛了我们。” “我们可以和超人合作。”12号说，“只要让超人和我们达成协议，最后的赢家就会是我们。” “现在我们得找时间杀了13号。”斯特拉克面色阴沉，“她的记忆是我们计划的唯一变数——即便她的任务完成得天衣无缝。” “我可以去办。”12号说，“她比我想象的要蠢，杀她应该轻而易举。” - 神盾的监狱内，安装了针对变种人的仪器，为的就是防止超能力者随意进出越狱。 之后有了其他超能力后，他们也随之研制了针对性魔法，甚至是针对超人的红太阳监狱。 伊莱恩进去，看见了在那等候多时的奇异博士。 他站在门口，用他那深邃的灰色眼睛看着伊莱恩。他像是已然知道了一切，看尽沧桑。 “我会看好她的。”他对史蒂夫说。 伊莱恩一头雾水，“我不是被关在这吗？” “这并不安全。”斯特兰奇说，“你我都清楚你现在将会成为他们的头号击杀目标。” 伊莱恩沉默。 斯特兰奇没有多解释，他随手开了个传送门，门的那边是一片对称的空间。 “这是镜像空间。”斯特兰奇让伊莱恩进去，“他们无法追踪你。” 这大概是自己这辈子的囚笼了，伊莱恩这样想。 “我们不会难为你的，我会在进去后告诉你一切。”斯特兰奇说，“只是现在，我们得抓紧时间。” 伊莱恩的双脚踏了进去。 在进入的一瞬间，手铐也消失不见。这才让她可以自由观察这一片镜像空间。周围看起来像是刚刚她处在空间的倒影，但再远一些，像是钻石表面倒映出来的，一块一块，互相交错。 很美。 也很神奇。 “很美，是吗？”斯特兰奇站在她身边说，“有些人第一次看见的时候，会以为这是世界的尽头。但其实这只是这世界的镜像，互相影响却又毫无关系。” “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伊莱恩问，“现在很多人都恨不得让我死。” “但你也是解开这一切的钥匙，13号。”斯特兰奇双手合起，做出一个手势，绿色的光芒包围了他们，并在那一片光中显现出可能出现的情况。 “斯特拉克的记忆告诉我，这有过重启。”伊莱恩说。 “当然。”斯特兰奇点头，“你也看见了闪点，不是吗？” 他指的是伊莱恩在韦恩庄园的那一晚，那一束光。 “斯特拉克只侥幸逃过了一轮。”斯特兰奇说，“而不幸的是，在这个时间线，我提前出现在了你的面前——我可以让这一切翻盘。” “怎么翻盘？”伊莱恩问。 斯特兰奇却在这时选择保持神秘感，他微微一笑，说，“你可以拿出你的悬戒吗？” 伊莱恩皱眉。 她的系统已经被取出，哪里还能拿什么道具？ “再想想。”斯特兰奇说，“那真的是所谓的系统给你的吗？” 伊莱恩低头，张开了自己的手。 在那手心里，静静躺着一枚金色的戒指。 她睁大了眼睛，一脸的不敢置信。 “瞧，其实那系统就是个抑制器。”斯特兰奇看见她的反应，感觉有些好笑，“让你无法发挥到正常的水平，让你成为他的傀儡。” 第31章 人间之神 这一切都是这么的不可思议。 悬戒的触感的真实的。是有些粗糙的金属感，上面刻着一些奇怪的图腾，看起来朴实无华，并不像是什么很厉害的物品。 “我可以教你如何运用它。”斯特兰奇说，“虽然其实这个的使用方法早就刻在你脑子里了。” “为什么？我是说——为什么我会懂这东西的使用？” “卡西利亚斯的魔法成果被斯特拉克一并注入了你的脑中。”斯特兰奇说，“只是你还没有像12号那样融会贯通。” “但，经过我的指导，你会比她更强。”斯特兰奇看起来很有把握，刻在他骨子里的骄傲并不会直接消除，大致只是把原本的傲慢变成了信心。 - 12号找不到伊莱恩的下落。 她搜索了神盾局的监狱，搜索了斯塔克大楼，所有可能藏匿的地方，都没有她的身影。 就像是她凭空消失了一样。 “我找不到她。”她回到底特律地下室，对斯特拉克说，“她能去哪？” “神盾局不可能放过她的。”斯特拉克说，“她一定是被藏起来了。” 九头蛇在神盾局仍有残党，只是现在接触百害而无一利。 先放放吧，应该也掀不起什么波浪。 “12，再去找一趟蝙蝠侠，确认他的意向。”他说。 12号点点头，把自己传送到了蝙蝠洞。 在她站稳的一瞬间，警报响起，让12号赶忙闪避。 一截短刀飞来，将她正准备打开传送门，戴着悬戒的两指直接斩断。而也在那一瞬间，金属的笼子从天而降，把她彻底关在了里面。 达米安笑得欢快，他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痛快了。 那截断指伴随着戒指飞了出去，最后落在了蝙蝠侠脚边。 12号被割裂的手指在一瞬间愈合——虽然没有长出完整的手指，但切开的横截面却已经长好。 死亡孢子只能愈合，却不能生长已经切开的肢体。 蝙蝠侠捡起了那枚戒指，放在了自己的腰带中。 “哇——长得真的和伊莱恩一模一样！”达米安说，“但是为什么给人的感觉这么恶心呢？” 12号有些恼怒，想要强行打开这牢笼。 “没用的——省省力气吧。”杰森倚着笼子边，“这玩意就算超人来了都掰不开。” “你上次有记忆开始，是什么时候？”蝙蝠侠问。 “你什么意思？”12号问。 蝙蝠侠看她不知道，更是笃定了她的身份。 他将一个监控画面调出来，并把屏幕放在12号的面前。 “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自杀吗？” 画面里，是一个人，正握着一把长刀，对着自己的腹部。 狠狠刺入。 12号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只有一个改造的管道，用于替代她已然支离破碎的内脏。 - 克拉克在准备路易斯的葬礼。 他回到了堪萨斯，与玛莎拥抱，站在那一片稻田中仰头看着天上的太阳。 太阳的热度不变，他却总也感觉冷。 “我应该怎么办呢，母亲？”他对着头发花白的老妇人说道，“我该怎么拯救所有人呢？” 玛莎神情悲伤，她没有答案，也知道或许克拉克想要的并不是答案。于是她只是微微踮脚，拥抱了自己的儿子。 “你并不是真的神，孩子。”她说，“就算是神也不可能救下所有人。” 克拉克蓝色的眼睛充满破碎感，他那大海似乎失去了阳光，变得只剩下暗无天日的海底。 “或许我可以。”他说，“我得试试。” 玛莎问：“你要怎么做呢，孩子？” “我要阻止战争。”他抬头看天，听力延申到了整个地球——他听见了人们的□□，听见了战火的轰炸声。 “我得走了——”他说着，松开玛莎。 朝着有战火的地方飞去。 玛莎站在那片田地里，显得孤独而无奈。 克拉克总是在犹豫。 他无法决定受到拯救人的顺序。但地球上无时无刻没有人在受苦受难—— 太无力了。 他该怎么，让所有人不再受苦受难呢？ 战火的声音离他越来越近，熟悉的火药味让他在一瞬间好像回到了大都会。 呼吸一滞，他落在了那片焦土中，上面的干涸的血迹，和黑灰色的草灰。 “是超人——”有人看见了他，“他来救我们了——” “超人!”藏在建筑物里的平民不顾还在上空盘旋的战斗机，纷纷围到了超人的身边，“神明啊——救救我们吧！” “把我们从地狱中救出来吧！” 这是和大都会完全不一样的民众。 他从前都在干什么？ 超人想。 当他在给别人找丢失的小猫时，这些人也在这般受苦吗？ 当他在给人抓住三流小偷时，在帮助普通人过马路时，一直有这些人在受苦吗？ 为什么没人能来救救他们呢？ 他应该是所有人的英雄的。 而不是大都会的。 他看着围着自己的难民，他们穿得破破烂烂，身边跟着的是骨瘦如柴一脸懵懂的孩童。头顶的飞机仍在盘旋，并准备往下投下又一枚炸弹。 超人飞了上去，把那飞行员从驾驶舱中拽了出来—— “超人——你……你想干什么？”驾驶员有些慌乱，他并没有料到超人今天会突然想来这管闲事。 “告诉你们的长官，必须停战。”超人说，“我不在乎你们的理由，你们没有权力夺走任何无辜者的性命——” “如果你们不听劝，我将亲自阻止这一切。” - “我们得阻止他。”得到消息的官员说道，“他没有权力这么做——他甚至不是个地球人！” “他这样是叛国行为，让我们损失了多少利益不说，还在威胁我们！” “他现在想拯救全世界了吗？” 会议上吵闹无比，但大家的矛头无一例外都指着那个外乡人。 “停战还是无视呢，总统先生？” - 超人的警告并没有奏效。他才刚刚飞到地球的另外一端，就再一次听见了投放炸药的声音。 “我可以帮你，超人。”斯特拉克走到地表上，对着空气说，“我知道你听得见我说的，我可以帮你达成你的目标——让这个世界再没有战火。” 超人当然可以听见。 “你是谁？”超人循着他的声音飞来，俯视着斯特拉克。 “鄙人沃尔夫冈·冯·斯特拉克。”斯特拉克笑道，“我可以帮你达成你的目标。” “我凭什么相信你？”超人问。 “你不用相信我，如果你觉得事情走向不对，大可以把我踢开——” 超人没说话，只是看了他一会，随后便是离开了。 斯特拉克知道，他已经在关注他了。 “你得让全世界知道你的决心，超人。”他说，“让他们忌惮你，才能真的停止这一切。” - 12号仍旧被关在蝙蝠洞。 蝙蝠侠已经扫描了她的大脑，并没有发现脑机。 倒是在她的腹部，看见了维持生命体征的机器。 “你知道一个简单的电磁脉冲就能让你心脏停跳吗？”蝙蝠侠说，“他根本也没想来救你。” “我的使命就是完成他的命令。”12号说，“你别想挑拨了。” “你们还有多少个？”他问，“你是第几个？伊莱恩是第几个？” “我们都是伊莱恩·霍普。”12号轻笑，“都是斯特拉克给了我们生命，结果她叛变了。” “那么，最初的本体呢？”蝙蝠侠问道。 “什么本体？你在说什么？”12号迷茫道。 12号当然不知道。 九头蛇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洗-脑的操作他从托尼·斯塔克那已经得知，只是没想到技术进步至此，可以保留一个人的性格，并完全忠诚。 这似乎就像撒谎一样，半真半假更让人容易相信。 新的洗-脑方式也像是这种，让被控制的人以为自己无所不知，反倒是提升了忠诚度。 12号更像是一个死士。 而死士，是在没有用处时，自行销毁自己；在有用处时，不顾自己生命争取完成任务。 “你被植入自毁装置了吗？”蝙蝠侠问。 “什么？”12号像是听见了什么特别好笑的事情，“自毁装置？” 蝙蝠侠后退了一步，操纵着特质的笼子向上升。 “这是在干什么？”杰森问道。 “防止她自爆。”蝙蝠侠解释，“不能冒险。” “斯特拉克真是恶心！”杰森骂道，“他到底是什么人？” “九头蛇的人，不老不死，也是最初纳·粹，希特勒的得意手下之一。”蝙蝠侠说，“如果他的心仍旧和当初的目标一样，那么，超人将会是他想拉拢的第一人。” 消除一切劣等人完成净化，和消除一切罪犯和暴力，完成和平。 这当然是有所相同之处的。 - 伊莱恩提出自己的记忆或许可以有很大的用处。 斯特兰奇赞同，但表示这时候不是合适的时机。 “什么才是合适的时机？”伊莱恩问。 “等蝙蝠侠查清楚你的背景，并愿意相信你。”他说。 他说得很对。 “你是用魔法把我的记忆提取出来吗？”伊莱恩问。 “不，这个还得需要另外一个人的帮助。”他说，“x教授会很乐意帮你的忙的。” 第32章 审判 第33章 我是个守信用的人 “而且，今天我也需要旺达和我一起帮你做一些事情。”查尔斯笑道。 他任旺达给他推轮椅，几个人慢慢走到了他的办公室。 “我会和旺达一起帮你理清你的记忆，并努力让你更好地控制你的能力。”他摁下了轮椅的刹车键，并让旺达松手，“之后，你再根据你看到的，决定如何和蝙蝠侠沟通。” 旺达和查尔斯耳语了一会，点了点头。 她站到了伊莱恩的身后，从她的指尖输出了红色的雾气。 查尔斯则是轻抬右手，深处食指中指抵在了他的太阳穴处。 “我准备好了——” - 这很像伊莱恩和彼得一起看的一些科幻片。 像是飞船穿越虫洞，进入折叠的空间，像是要被拖着飞到天上去，全是牵引力。 和伊莱恩自己清理碎片不同。查尔斯的超级大脑让她得以在记忆里自由驰骋，在一条条清晰的线里找到关联，串起时间。 而旺达，则是让她看到记忆里被她忽略的细节，更像是站在上帝视角，而不是她的。 这次，她看见了霍普夫妇。 这个本不应该存在于她的记忆中的一段。 她几个月大就被带走，根本不可能记事。但查尔斯和旺达却可以让她清楚看到那段记忆i。 斯特拉克仍旧是现在的模样——他因为死亡孢子病毒已经活了一个世纪却不衰老。 她将几个月大的婴儿带走，正式开始了他的计划。 “我是为了更好的未来。”他把婴儿放在试验台上这么说，“九头蛇万岁。” 之后是无数的失败品的记忆。 伊莱恩不想看，她的内心深处是十分抵触的。但查尔斯的目的似乎是想让她把这些记忆当成自己的，完全做到融合。 她看到了无数个自己在任务中死去。 还有12号的命运。 最后，她看到了关键信息。 “你给她注入绝对指令了吗？”斯特拉克问。 “她无法伤害你。”有人说，“除非是我让她这么做，不然她永远不可能对你动手。” “谢谢你，我的朋友。”斯特拉克和那人握手。 伊莱恩终于看清—— 那是汉尼拔·莱克特。 再然后，伊莱恩看见了斯特拉克记忆里的布鲁斯·韦恩。 他还是穿着一身蝙蝠战衣，只是上面到处都是磨损，并加上了机械支架，来支撑他残破的躯体。 布鲁斯出现在电视机前，对大家说着超人已经被流放至幻影地带，永远不可能再出来。他的鬓发间已经有了白发，惨躯的身体让他弯腰都费劲。 他一直都是孤零零站在那，在听到人们的欢呼时，都没有放松哪怕一秒。 九头蛇在超人的统治期间已经被消灭殆尽，只剩下斯特拉克苟延残喘，试图东山再起。 可在经历那地狱一般的几年后，又有谁愿意加入九头蛇呢？ 蝙蝠侠走下台，机械装置随着他的走路发出滚轴的声音，也让他的动作十分僵硬。黑色的披风遮住他千疮百孔的已经扭曲的背部线条，他需要休息，但似乎身边已经没了让他休息的家人了。 最后，他又成了一个人。 “他是个伟大的人。”查尔斯说，“他不应该遭受这些。” 伊莱恩看向查尔斯的腿，“你也是。” 但似乎老天就是这么不公的。 查尔斯在她的视线下缓缓摇头，道：“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得到的了。”艾瑞克不再变种人至上，也不会有人猎杀变种人，在查尔斯心里，已经足够了。 但布鲁斯没有。 他冰冷的心里，缺的是世界和平吗？ 不是。 是爱。 但他一直在得到后失去。 斯特拉克有一步走得很对。 那就是让伊莱恩去救杰森。 结束了记忆，伊莱恩鼓起勇气，说：“我可以去找他吗？” “你一直都可以。”斯特兰奇说，“你的悬戒可以到达你想去的任何一个地方，而现在，你也可以试试你的训练成果了。” 伊莱恩把悬戒套在了手指上，深吸一口气开始画圈。 金色的火花慢慢冒出，她还有些不确定，但也已经足够快速了。 很快，洞的那头，出现了布鲁斯的背影。 伊莱恩刚踏进去，本以为布鲁斯会朝她扔出一个蝙蝠镖，结果却是他先说话了—— “你终于来了？”他坐在椅子上，转过身，说，“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他的下巴还是有着胡茬，是伊莱恩第一次看见他的模样。 “我当然会来的。”伊莱恩说，“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不会来？” 布鲁斯没说话，但答案其实大家都心里有数。 “我只是以为你不会再理我了。”伊莱恩说。 “我是个守信用的人。”他说。 “什么？”伊莱恩疑惑。 “我答应过你。”布鲁斯说，“在你走投无路的时候，把你从深渊里拉回来。”他说完，做思考状，“或许，这并不是你说的‘深渊’？” 伊莱恩笑出了声。 “是。”她说。 她憋住喉咙的酸疼，继续说：“谢谢你，布鲁斯。” “不用谢。” 可就是有那么几个不解风情的： “哈！叛徒来了——”12号在头顶看着这一幕，“我早应该杀了你的，你这段时间躲哪去了？” 伊莱恩有些疑惑。 “那是12号。”布鲁斯说。 伊莱恩恍然大悟，说：“她也算是我的前身——她本以为自杀可以摆脱控制，却没想到反而沦为了不得翻身的工具。” “我找到了关于这件事的监控录像。”布鲁斯说，“但她应该已经被斯特拉克完全控制了——不然也不会把她送上门来。” 伊莱恩抬手摸了摸自己后脑勺的刺青部分，道：“我来是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 “你愿意接受我的全部记忆吗？” 果不其然，布鲁斯拒绝了。 “你的记忆是底牌没错，但一旦传输给我，就很容易影响我的判断，从而产生不可逆的后果。”布鲁斯拒绝道，“你也不是个没用的人，你大可以直接帮助我。” “那么，超人怎么样了”伊莱恩问道，“他有什么动作吗？” “暂时没有。”布鲁斯摇头，“他只是在不断救人——但每天就是路易斯的葬礼，你准备出席吗？” “我怕他会恨我。”伊莱恩说。 “他是恨12号。”布鲁斯说，“这场灾难没人能预想到。” “我可以偷偷去看一眼。”伊莱恩说，“但和超人见面还是算了。” 她确实也这么干了。 路易斯的葬礼很多人都来了。 有她的同事，家人，朋友，但没有任何一个是带着相机来的。葬礼那天并没有下雨，是阴天，大概是路易斯并不喜欢雨天——这会降低她调查的效率。 黑色的棺椁已经被抬入坑中，每个人或者献上鲜花，亲人则是抓起一把土撒进去。 克拉克穿着黑色的西服，眼中是悲伤与坚定。 墓碑上是两个名字—— 挚爱的妻子，伟大的记者：路易斯·莱恩 未出世的孩子：乔纳森·肯特 伊莱恩打开传送门，悄悄躲在了树的后面。 在人群中的克拉克感受到了多出来的心跳。 再一转头，树后已经什么都没有。 但棺椁上，却多了一朵白色的百合。 那朵花静静躺在那，并压着一份白色的信封。 克拉克用透视看清了上面的名字，顿了顿，终究还是没有拿起来烧毁。他再次看了看四周，确定她不在后，再次抓了一把土，撒在了信封之上。 - 伊莱恩回到了镜像空间。 斯特兰奇从圣所拿来了部分书籍，让她学习。 他甚至利用了一些小能力让镜像空间的时间流速变慢，用来节省时间。 “你学会了你也行。”他说，“轻轻松松把你刚刚吃完的饭变回来。” “那变回来那个是把我肚子里的抽回来了，还是什么？”伊莱恩问，“你们不考虑物质守恒吗？” 斯特兰奇：“应该是抽回来了。上次索尔在我这喝了200杯啤酒，甚至没上过哪怕一次厕所。” “也对。”伊莱恩说，“如果可以直接变回来，那就没有饥荒了。” “我们一般不主动去介入这一类事情。”斯特兰奇说，“介入太多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比如？” “比如会让另外一个世界的生物注意到我们。”斯特兰奇慢悠悠说道，“魔法的波动会让他们变得敏感。” “特别是黑魔法是吗？”伊莱恩问。 “黑魔法经常会破坏物质守恒，他们用牛羊的心脏祭奠召唤出别的怪物。”斯特兰奇说，“但一旦控制不好就会害人害己，最后自己就是被献祭的东西之一。” 卡西利亚斯大概就是其中之一。 伊莱恩想到记忆里他的模样。 一开始的他还算正常，甚至说是有一副十分帅气的脸。只是到后来，他的黑眼圈逐渐加重，并在皮肤上留下了类似于诅咒的痕迹。 “卡西利亚斯算是你的师兄是吗？”伊莱恩问道。 斯特兰奇点头，“他走错了路，最后死在了自己的手上。” 有时候命运好像就是这样，明明是两条永远不会交织的线，却在碰头时突然发现，早就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一起打了个结。 卡西利亚斯伤害了她，而斯特兰奇在帮助伊莱恩后，却发现其实早已无形之中报了仇。 一环扣一环，最后无数的线路化成了一个巨大的蝴蝶在扇动着翅膀。 第34章 友好值（加更） 第35章 背锅 真要是情况哪里有变，其实在托尼那。 布鲁斯在收到这个情报后，他火速告知了托尼，并让他着手破译脑机的程序。 托尼很聪明，他直接把脑机接倒了仿生程序里，模拟了人的大脑，并研究了其中的界面。 最后得到了其中的友好值。 就，看见自己名字和边上的数值，心情其实还挺复杂的。 “我在这上面看起来像个游戏npc，太蠢了——”他这样抱怨，“为什么九头蛇就喜欢一天到晚研究这种阴间玩意？你丫好感才12掺和什么啊我的天——” 布鲁斯：“好感很高有什么值得骄傲吗？” 托尼：“那倒没有，就是你看着怪突兀的。” 布鲁斯看了一眼他传过来的数据图，沉默了。 “我以为你当初带她去宴会，是喜欢她呢！”托尼说，“结果还是我想多了。” “我们不合适。”布鲁斯道，过了一会又补了一句，“管好你自己。” “我觉得她挺喜欢你的。”托尼说，“我看得出来，她很信任你。” “你确定那不是斯特拉克设定的？” “她只是被系统带着走，又不是没脑子——”托尼说，“我看了她的任务记录，里面至少有几十次的系统警告，并且抵抗的开始就是在捡你家孩子的那个任务。” “这并不能证明什么。” “随你怎么说。”托尼吃了一口边上的蓝莓干，“我觉得你俩还挺像的，都多多少少有点逃避型——” 他话还没说完，通讯器那边倒是只剩下忙音了。 托尼习惯了。 布鲁斯·韦恩以及蝙蝠侠，不仅在现实中神出鬼没不打招呼就消失，在网络上也是这样。 之后，就是他去阻止超人了。 他把超人带进了蝙蝠洞，并给他看了12号。 “是她。”超人难掩怒火，“她怎么会在你这？” “她自己找上门来的。”布鲁斯说，“她是斯特拉克计划之一，让你憎恨这个世界，也让你做下无法弥补的事情。” “你真的要憎恨的，是斯特拉克。”他调出斯特拉克的资料，“是他让大都会化为灰烬，是他杀了所有人。” “我知道。”超人说。 “你知道”这下轮到布鲁斯惊讶了，“那你为什么会想考虑斯特拉克的建议？” “因为他说得目前看来没什么问题。”超人说，“我思考了很久，如何让这个世界变得和平。不论是大都会的毁灭也好，路易斯的死也好，如果他们没有死，我或许也会思考这个问题。” “是我以前忽略了人们的声音。”他蓝色的眼睛是莫大的决心，“我既然有能力，那我为什么不拯救他们所有人呢？” “你给自己的责任太重了，超人。”布鲁斯说，“你不是神。” “我就是神。”他说，“所以，我劝你不要阻拦我，蝙蝠。” - 但他确实听进去了，他并没有暴露自己的人类身份。 而是继续对着人类领袖施压，表示不停火他就会采取强硬措施。 “他会尽力保护平民，长官。” “那就在平民堆里打。” 他们的战术成功而阴险，超人会因为要保护平民而需要分心，从而大大降低了他的战斗力。 但，这也彻底激怒了超人。 哈尔在超人飞向首都司令部的时候拦住了他。 “超人，你不能去——”他用他的绿灯戒指变出一个巨大的棒球手套，试图接住高速飞行的超人，“你会让他们视你为敌的！” “不要挡我的路。”超人说，“死去的人已经够多了，无名氏。” “我是绿灯侠，不是什么无名氏。你有想过你这样的后果是什么吗？”哈尔继续劝说，“你会让他们想把你驱逐出地球，那时候平民才是真的受苦啊！” 超人不愿意听劝阻，而是发射出热射线，把那绿色的棒球手套融化后继续飞行。 哈尔不依不挠，想继续拉住他，却一拳被超人打飞。他在空中旋转了几周，脑袋有点晕但并没有大碍——超人并不想伤害任何人。 “超人！你真的不能去——”他继续追，“他们有氪石！” “你说什么？”超人停下了动作，回头看着哈尔，“他们有氪石？” 话音刚落，一架战斗机已然飞到了他们面前，并射出了一颗炮弹。 超人正准备躲闪，却只看那炮弹在他面前十米不到瞬间爆炸，并喷出了绿色的颗粒气体。 超人瞬间掉落了几十米，但好在现在是白天，让他恢复得很快，也得以让他看清飞来的第二颗炮弹，并进行躲闪。 上面是金属的刻字： 斯塔克工业制 坐在工作室的托尼突然感觉后背一凉，有一种锅从天降的感觉。 他揉了揉僵硬的脖子，转头继续投入了研究中。 “他们不该和那些官员站在一边的。”超人说，“他们应该保护平民。” 哈尔并没有看见上面的字，“你在说什么？他们是谁？” “告诉蝙蝠侠，不要挡我的路，这也是我对他的最后警告。”超人说道。 正在司令部等着击退超人讯息的官员只听见“轰隆”一声，外墙被强行破入，一阵红色的风吹来，伴随而来的是抓住他衣领的一双有力的手。 “超……超人？”他睁开眼，自己已经到了百米高空。 “我警告过你们了。”超人说。 那官员几乎要被吓尿了，“战争一直都在打…我们有…有我们自己的理由啊！不打那我们自己的人怎么办——” “只要你们随意伤害无辜人的性命，就应该接受我的怒火。”他说着，松开了抓住他衣领的手。 坠落。 是无止尽的坠落。 并没有想象中的死亡，睁开眼，他停在了地板前一寸处——垂下的领带已经着地，安然无恙。 再反应过来，自己的裤子已经湿了一大片。 伊莱恩接住了他。 并把他放到了地面上。 “伊莱恩——”超人飞过来，看着她，“又是你。” “你这样会让整个人类与你为敌。”她说，“趁着还可以回头，超人，停下来吧！” 那官员试图快速逃离现场。 超人看了他一眼，无情射出了热射线。 “这是我的答案。”他说着，不顾那具尸体被拦腰烧开的血腥模样，离开了这。 伊莱恩看着那具尸体，叹了一口气。 看来，回不了头了。 克拉克飞到了他和路易斯的家的那块废墟。 里面几乎什么都不剩，只有焦黑的建筑碎片躺在那，等着主人回来。 那是她和路易斯一起做饭的桌子，那是路易斯最喜欢的画框，那是她还没完成的书籍资料，那是他们的普利策奖杯…… 克拉克意识到灾难那天到现在，自己的后槽牙似乎都没有放松过。一直死死咬着，腰肌突起，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严肃生人勿进了不少。 “超人？”清理残骸的人员看见他站在这，惊呼，“你怎么会在这？这多脏啊，会弄脏你好看的斗篷的——” “这是我的家。”超人说。 我的家没了。 - 那名官员的死还没有完全公开，却已经让上层一个个都视超人为绊脚石。 “我们必须得除掉他——哪怕是赶出地球也好。” “上次的氪石炸弹是谁提供的？” “上面写的斯塔克——” “马上联系斯塔克。” 托尼·斯塔克还在补觉，却被一个电话叫醒了。 他从床上爬起来，接了电话。 “我什么时候卖你们氪石炸弹了？”他迷迷糊糊听见，只觉得离谱，“我几年前就说我不卖那些东西了！” “什么叫上面有我的标？”他彻底醒了，揉揉眼睛准备到工作室去，“是不是以前的过期军-火给你们翻出来了？” “说了我没氪石——”他在电脑上查找账目单，“等等，你刚刚说什么？” 联络员：“我们发现你的炮弹对超人很管用，就想再买一些。” “你们，拿着印着我名字的炮弹去打超人？”托尼总算知道那天那感觉哪里来的了，感情是被人背后捅刀子了。 “没有！”他大声拒绝，“我这啥也没有，你们找错人了！” 他马上打电话给了佩普：“佩普，马上查查有没有少的以前剩下的炮弹壳，或者有人私自改装斯塔克武器。” “马上就办，boss。”佩普说，“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有人想嫁祸我——”托尼无语，“先找找到底是谁吧！” 真就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他看了一眼时间，还是上午，估计蝙蝠也还睡着。 却没想到通讯拨过去，是秒接。 “怎么了？”穿着整齐的蝙蝠侠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你丫不睡觉吗？”托尼再一次确认了一下时间。 蝙蝠侠：“说正事。” “有人伪造了我的斯塔克商标，用一个氪石炮弹打了超人。” 蝙蝠侠：“他来找你了吗？” “没啊！是今天上头的人问我要那个炮弹我才知道。” “那已经是一天前的事情了，托尼。”蝙蝠侠说，“所以既然他没来，就说明你还算安全。” “别以为我需要寻求你的意见，小蝙蝠。”托尼翻了个白眼，“我只是想问问你那人的氪石是哪来的。” “如果不是斯特拉克采购的，那就一定是莱克斯·卢瑟的了。”蝙蝠侠说。 第36章 争执 第37章 盗 第38章 你我 第39章 玛莎 这确实是伊莱恩这么久以来最舒服的一觉。 “瞧，我就说他会接受你的记忆的。”x教授在她脑中这样说，“虽然过程有些波折。” 不知道到底有多凶险的伊莱恩点点头，看着面色沉重的布鲁斯：“怎么样？” “保护好肯特家。”他说，“这很重要。” - 玛莎·肯特起得一直都很早。老年人总是睡不久，在担心克拉克的事情后便是更加睡不好。 早早去门外晾晒衣服，就注意到了不远处开来的一辆汽车。 走下来的是穿着常服的布鲁斯，和因为太早起床而有点肿眼泡的伊莱恩。 “你们是——”她踌躇着问。 布鲁斯把准备的礼物递给她，“我们是克拉克的朋友。” 这让玛莎紧绷着的肩膀放松了下来，露出了平和的微笑。 她接过了礼物，邀请他们进屋。 “我以为克拉克没有朋友呢。”老妇人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水，“你们是他的同事吗？” 布鲁斯并没有因为她没有认出自己有什么反应，而是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晚辈，向她道谢，并介绍，“我们是他工作上的朋友，她——”他搂了搂伊莱恩的肩膀，“她也是路易斯的朋友。” “噢——可怜的路易斯。”玛莎捧着水杯，叹气，“她可真是个很好的孩子。” “我们这次来，是为了和您说一件事。”伊莱恩出声，握住妇人有着皱纹和老茧的手，“关于克拉克的精神状态——” 玛莎像是终于得到了倾听者，她反握住伊莱恩的手，说：“你们也感觉到了？” “是的，肯特夫人。”伊莱恩说，“现在克拉克最重要的支柱就是你了，他像是随时在崩溃的边缘。” “我知道…”玛莎点点头，“他太倔强了，肩膀上的担子太重，让他几乎想把所有的东西都一次性堆到肩膀上。” “我们会保护你，肯特夫人。”布鲁斯说，“或许你会认为不需要我们的保护，但这是必要的。” 伊莱恩递给玛莎一顶帽子，以及一个通讯器。 “这顶帽子能够让你一天内隐身30分钟，以及在你处于什么危险的时候，请按下这个按钮。” 玛莎接过来，像是珍宝一般放在手心，“可，我有什么需要保护的呢？又有谁会来害我这个老太婆呢？” “你对超人来说太重要了，夫人。”伊莱恩说，“出于保险，我们必须这么做。” 超人二字让玛莎心里一怔。 “好。”她承诺。 - 莱克斯·卢瑟再一次和斯特拉克联系上了。 只是这次，是斯特拉克来找他。 “是你破坏了我一开始的计划。”斯特拉克说，“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应该很清楚不是吗？” “你想扳倒超人在我这和我的计划有冲突。”斯特拉克说，“我现在和超人同一战线。” “我看不见得。”卢瑟扯出一个嘲讽的笑，“你只是在利用他而已，何必把自己说得那么清高？” “霍普一家现在在我手里，猜猜现在谁是你最大的敌人？”卢瑟继续道，“自己制造出来还养大的白眼狼，现在成了你最大的敌人，原本好好的计划临时变卦，到了现在这步田地。 我们都知道超人再这样下去根本不会有你们九头蛇的栖身之地。” 斯特拉克盯着卢瑟，背着手转了一圈，“你能给我什么呢？卢瑟？” 卢瑟：“利用死亡孢子侵蚀氪星人一定很难吧——我这还有多的氪石，或许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条件呢？” “条件就是让他滚出地球——死着滚出去也行。” “成交。” 而他们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伤害玛莎·肯特。斯特拉克得悄无声息解决掉她，并让超人来到自己这，并给他植入毒素。 “我可以去。”11号说，“这是我存在的意义不是吗？” “不——这不是。”斯特拉克说，“你存在的意义是活着。” “可你需要我。你不可能自己去的——” “你没有任何的训练，11号。”斯特拉克说，“你被制造出来开始，我就没想让你去做他们的工作。” 最后，是卢瑟提供了一个绝妙的人选。 “很简单，你只需要在她靠近你时，给她刺入这个药剂。”卢瑟递给卢克一个小型装置，“只是让她睡着，不会有什么伤害。” “她是谁？”卢克小心问道，“为什么要让她睡着？” “这你不需要知道。”卢瑟说，“但我保证，她不会少哪怕一根汗毛。你不是在做坏事，孩子，你是在拯救世界。” - 玛莎这一天仍旧是按照平时的路线，从小镇步行到乡下的家里。不太相同的是，是路上看起来面生还有点窘迫的男孩。 看上去还有些眼熟。 “你还好吗，孩子？”她叫喊着靠近，手却攥着一个小小的发信器，“我好像从未在这见过你？” “我…我迷路了，夫人。”卢克说，“您知道卡季斯路在哪吗？” “你要找卡季斯偏离得可有点远，孩子。”玛莎提起警惕，“那条路距离这有20公里——你是怎么到这的？” “我…”卢克后悔刚刚最快说出了家附近的路名，“我……” “我不知道你来这干什么的，孩子。”玛莎说，“如果你不——” 卢克心一横，干脆朝着玛莎跑去，想要强行注入。 而玛莎也在那一瞬间按下了那按钮。 一瞬间的事情，伊莱恩出现在了现场，握住了卢克准备注入的微型针筒：“我劝你别这么做，孩子——” 她顺着握住的那只手看向主人，随后在看清面容后露出笑容：“噢——是你!” “你……”卢克卸力，跌坐在地上，“你还活着——太好了！” “很遗憾，上次的装置并没有让我死，弟弟。”她把针筒收起来，准备回头送给布鲁斯，“现在，你得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这样做？” “我不知道，但能保证的是她不会有任何伤害！真的！”卢克摇头。 “你现在为谁办事？”伊莱恩继续问。 卢克没说话，紧咬牙关。 “我劝你不要和我站在对立面，弟弟。”伊莱恩弯腰，贴近这样说，“你或许心软，但我不会。” “可…可你是我的姐姐啊！” “只是有血缘关系而已。”伊莱恩继续激他，“相信我，你当我敌人，我们就能好好相处。反之，你恐怕就要生不如死了。” 一边的玛莎瞬间觉得这个也不是什么好角色，用一种警惕的眼神看着伊莱恩，并缓缓后退。 “别离我太远，夫人。”伊莱恩说，“我们不清楚他是不是一个人——”她说完，想了想，改了主意：“这样吧，我们换个地方处理。” 她说着，再次画出了一个金色的传送门，请他们进去。 坐在家里的卢瑟打了个哈欠。 看似进入了一个传送门的三人在消失后实际被传送去了两个不同的地方。 玛莎被传送至了自己家，而伊莱恩和卢克，被直直传送到了卢瑟家。 但卢瑟看起来并没有多惊讶。 “我就知道你们早就以及埋伏好了。”他坐在办公桌上，双手交叉，看着面前的人。 “那么他确实是你派来的？”伊莱恩说。 “我帮你摆脱了斯特拉克的掌控，你应该感激我。”卢瑟说，“怎么是这么一副对着仇家的模样呢？” 伊莱恩冷笑一声，问：“你想干嘛？” “我知道你们现在是想让超人避免暴走，但我有一点并不明白。”卢瑟说，“为什么你们都默认超人对我们这个星球是有益的呢？” “别想用你的舌头来迷惑我，卢瑟。”伊莱恩厌恶道，“从你利用这么小的孩子就能看出你也是个烂人。真以为你的心和你的脑袋一样坦荡吗？” “你说的话未免有点难听了。”卢瑟收起了套的官方笑容，“但你并不知道我为什么让你来这，是吧？” “我们的目标一直以来都是超人，而他那可怜的母亲，只是一个小小的捷径。” 玛莎回到了家，刚打开门，看见的是呆滞站在那的克拉克，以及一个陌生男人。 “傍晚愉快，肯特夫人。”斯特拉克说，“很高兴见到你，我是你儿子的朋友。” 第40章 吃饭 第41章 卢瑟 中餐厅的氛围确实和别的餐厅有些不同。最主要的是，好像很容易让他们两个显得格格不入。 “感觉这比较适合家族聚会。”伊莱恩落座，看着四周热闹的家庭互相说话，夹着菜，一片温馨的模样。 “现在我们换地方还来得及。”布鲁斯说道，已经拿起了一边的菜单。 “就这吧。”伊莱恩说，“就是感觉不大浪漫。” “你要浪漫做什么？”布鲁斯奇怪地看着她，“不是你要放松热闹的吗？” “但我们一男一女，你还是韦恩集团董事长欸——”伊莱恩打趣，“连续多少年和托尼·斯塔克在黄金单身汉排名里了？” “不用担心这个。”布鲁斯说，“在你和我出门的一刹那，就已经有狗仔拍下你的相貌了。” 伊莱恩：…… “吃什么？”布鲁斯把菜单递给伊莱恩。 “我随意。”伊莱恩说。 只是之后她就后悔了。 她看着一波一波端上来的饭菜，一时之间埂住。 “我现在叫杰森他们过来。”布鲁斯说，“十人座，应该可以。” 去多了法国餐厅，属实是不知道中餐里一份的量是多少。 “所以我们是替补。”杰森和达米安坐着阿福的车过来，说道，“只是因为你点菜点多了吃不掉。” 阿福倒是很久没有出来吃饭，看见一桌中国菜有些新奇：“我可以把这当作是一个小小的家庭聚餐吗，老爷？” “当然，阿福。”布鲁斯说。 “我想当作我不存在还来得及吗？”伊莱恩插话，“按照你们这个说法，迪克·格雷森是不是也要来？” 迪克确实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他下了班打车过来没多久，只是没人告诉他伊莱恩·霍普也在这。 虽然之前她已经借杰森的嘴道了歉，但两人见面仍旧尴尬。 所以在这样一个情景下，他推开中餐厅的门，伴随着门口那一声“欢迎光临”的，还有他和伊莱恩的惊恐对视。 “嗨，格雷森。”伊莱恩尴尬打招呼。 迪克忍住尴尬，坐在了阿福旁边。 杰森已经快笑疯了。 达米安疑惑这两人的恩怨，便用力拉了拉杰森的卫衣帽子——这几乎让杰森仰头摔倒。 但杰森此时正处在一个分享欲爆棚的阶段，没揍他，而是准备低头和他说。 一根筷子飞了过来，对着杰森脑门就是一下。 “嗷！”杰森看向对面，“不说就不说，干什么——” 迪克还是瞪着他。 “好了——好了。”阿福解围，“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那就好好享受当下吧，好么？”他感叹，“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出来聚餐了。” 迪克低下头，顺便拿回了掉在桌子上的那一根筷子。 伊莱恩很尬尴。 她的脚趾就像是感觉自己鞋子随手都会掉，而死死扒住鞋底，抓地。 她倒了一杯饮料，放在迪克面前，“对不起。”她说。 迪克抬头，然后就着放在那是饮料喝了一口，“算了。过去的事情了。” 达米安还是一头雾水。 但他也懒得管，直接动筷就开始夹菜。 有了他的开头，剩下几个人才是真的大快朵颐，周围桌的人们也边吃边聊天，没那么拘谨，可以笑也可以调侃打闹。 杰森他们这些热量消耗本身就大的人，吃起饭来也是一点也不含糊。 伊莱恩毫不怀疑如果让他们去参加大胃王比赛，那大概也能闭着眼睛拿个名次。 布鲁斯看上去好像没什么胃口，又或者是从小养成的某种习惯，让他总是做事干净无比，也不容易让人看出他的情绪。 “你在想什么？”伊莱恩小声问。 “我在想，卢瑟到底想干嘛。” - 卢瑟目的很简单，在不伤害平民的情况下把超人名声败坏，然后理所应当驱逐出去。 比如现在。 “你能让他干什么呢？”斯特拉克问他，“我大可以让他直接去弄塌一些建筑，而不是摧毁一些无关痛痒的工厂。” “如果杀人了，斯特拉克。”卢瑟警告，“我相信超人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一定是把你的脑袋射穿。” “但他不会的，是吗？”斯特拉克说，“我有他在，其他英雄也不能拿我怎么样的。” 确实是这样，但他可能没有想过超人不一定和他寸步不离。 “他能一直保护你吗？”卢瑟问。 “我已经给他下达了保护我的命令。”斯特拉克骄傲道，“不要小瞧毒素的威力，卢瑟。” “现在，”他拍拍超人厚实的肩膀，命令道，“去袖手旁观一波吧！” 大家都感觉到了，这次的超人有些奇怪。 和之前的阻止帮助不同，这次他只是飞在半空，看着地上的纷争，打架，甚至是战争。 “超人！超人救救我们！”无辜的人跪拜在地上，对着天空中的神明祈祷，“救救我们吧!” 神明仍旧在旁观。 久而久之，就出现了别的声音。 “为什么不来救我们？” “他原本可以不死的，都怪超人袖手旁观——” “他怎么了？他是想放弃我们了吗？” “他或许一直就把我们当蚂蚁呢！” “他的冷漠害死的那些人！” “他那么厉害，大都会怎么会爆炸呢？不会是故意的吧……” 这样的声音逐渐出现在世界的各个角落，并快速在网络上传播。 “我得去杀了斯特拉克。”伊莱恩看见那些言论，气得要爆炸了，“这太过分了！” 布鲁斯拉住她，“斯特拉克一定下了让超人保护他的命令，你能怎么办？” 伊莱恩抬头，看了一眼头顶还被关在那的12号，“我可以假扮成12号。只要确保我可以开传送门离开就好。” 头顶的12号听闻，忙往下看：“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她的语气几乎是惊恐的。 “你不能杀了他的——你不能……”她晃动着牢笼，想下来，“你是他造出来的，你的所有东西都是被他赐予的，你怎么可以杀了他呢？” “造我出来的是我的母体——他除了把我们放进实验室以外没有任何作用。”伊莱恩说，“但至少你这样让我知道怎么演了。” 布鲁斯：“我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 伊莱恩：“我也不觉得，但我就是想试试。” 她有信心，有信心杀了他，但不一定能全身而退就是了。 “你可能会死。”布鲁斯不赞同道，“没必要这样做。” “你说得对，没必要。”伊莱恩冷静下来，“我就不应该听卢瑟胡言乱语，他虽然没让超人杀人，但这也太过分了。” “至少超人没有暴露他的地球身份。”布鲁斯说，“这已经很好了。” 确实如此。 如果克拉克的身份真的已经暴露，那么在这样一个形势下，和他有关的所有人都会被牵连，到时候都不需要斯特拉克控制了。 伊莱恩估计超人完全有可能直接黑化到最终阶段。 她这样想着，手机响了起来，看见了彼得的信息。 伊莱恩超人怎么回事啊到底可以告诉我咋回事吗求你了我在家里 伊莱恩看着那一串不带标点符号的短信，分辨了许久才看出彼得是什么意思。 彼得确实在家。实际上作为一个5g冲浪高手，在前几天看见类似新闻的时候就已经很想问伊莱恩了。 但碍于某些莫名其妙的情绪，一直不敢发讯息。 一直到今天。 “怎么感觉你那个朋友很久没来了啊，彼得。”梅姨在做晚餐时这样说，“上一次你有朋友来家里做，已经是很久以前啦！” “伊莱恩她很忙，梅姨。”彼得说，“她比我忙多啦……” “彼得，你已经很久没有告诉我你在学校发生了什么，路上发生了什么了。”梅姨说，“我有时候很害怕你会不会很孤独。” 彼得摇头，“不会的。” 直到他回到卧室，看着手机一直熄灭的屏幕，才是下定决心。 嘿，伊莱恩你还好吗？我知道你很忙。 删掉。 伊莱恩你可以告诉我最近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删掉。 我有点想—— 删掉删掉。 到最后，他都有些烦躁，想着反正也发不出去就干脆随便吧： 伊莱恩超人怎么回事啊到底可以告诉我咋回事吗求你了我在家里 删—— 草，点了发送键。 但是她应该不会来的不会看的我撤回就好了。 彼得把手刚刚准备按下撤回按钮，金色的光就出现在了他的床前。 “你在干什么？”伊莱恩看见蜷缩在那的彼得，问道，“你不是要问我问题吗？” “我只是没想到你会来！”彼得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你这个技能真的好酷噢！” 伊莱恩这才想起来好像彼得对自己能力的印象还停留在之前。 “我刚学的。”她说着，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不会来？” “因为你很忙？”彼得踌躇。 “可我不可能不理你。”伊莱恩说，“你得对我有点信心。” “那，我每次发讯息你都会来吗？”彼得小心翼翼。 伊莱恩：“如果我没什么大事的话，我会的。” 第42章 魔法波动 第43章 想不到标题了 第44章 毒藤女 第45章 想不到标题ing 伊莱恩在蝙蝠洞等待，一直到布鲁斯回来。 阿福在空闲时给她带了一些小甜饼，并给她倒了一杯咖啡。 蝙蝠洞有些阴冷，顺便给她带上了加热杯垫。 不得不说，阿福的贴心是多方面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身边的男人们都无法耳濡目染，向他学习哪怕一点点。 12号仍旧在昏迷，如果不是她的胸腹部还在微微起伏，伊莱恩都要以为她已经死掉。 但没由来的，她今天有些烦躁。 就像是身体里有什么要冲出，怒火包裹着她的躯体，随时要燃烧起来。 洛基此时大概是还在和那个独眼章鱼沟通，一边仔细找寻魔法波动的源头。 闲来无事，伊莱恩便是开始刷论坛。 超人被抓走后，讨论超人的帖子只多不少。在意的，不在意的，喜欢的，讨厌的，都在那一天后开始研究讨论。 围绕的话题无非就是超人为什么会突然发生变化，以及带走超人的车辆到底是属于哪一方势力。 神盾局的logo在不久后就被人翻出，并进行了科普。 13楼：如果是神盾局抓走了超人，那是不是说明超人对我们来说有危险？ 17楼：有人看到超人是怎么掉下来的吗？？ 44楼：就没人觉得超人最近不对劲吗？大都会到底发生了什么？ …… 是啊，大家知道的只是大都会的爆炸，以及时常盘旋，守护大都会的英雄是超人，却没人会觉得大都会是超人的家，是超人的全部。 所有人都会在潜意识里感觉超人是个不会在地球生存的外星人，他只是个会帮助保护别人的外人。 或许超人觉得自己是地球上的一分子，但就像是卢瑟一直说的那样。 即便他是多么善良多么正直，他也仍旧是个外人。 271楼：超人或许在那场爆炸中，失去了什么心爱的人吧。 277楼：楼上有病吧，超人会看得上人类？ 283楼：笑死，直接跨种族，有生殖隔离吗？ …… 超人此时早已苏醒，只是被关在红太阳监狱里，让他一天比一天虚弱。 斯特拉克研制的毒素因为的虚弱，而逐渐开始侵蚀他的心智，让他如同野兽一般一遍一遍撞着特殊金属制成的墙壁。 哐——哐——哐—— 每一次撞击都比上一次轻，一直到后面彻底没了动静。 “不会是死了吧？”士兵甲悄悄问，“他怎么这么疯啊——” 士兵乙：“别瞎想，长官叫关着就关着，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可他真的没动静了欸!主要长官不是也说不能让他死了吗？” 士兵乙想了想，道：“那就看一眼吧，他虚弱成这样，应该也没什么。” “他要是想出来，打他一枪就是了……”甲端着枪，慢慢靠近门闩，准备把监视口打开看一眼。 刚掀开上面的一层遮挡板，潜伏多时的死亡孢子病毒便是在瞬间进入了士兵甲的鼻腔，让他当场毙命，直接倒在地上不动了。 士兵乙见状，立马便是拉响了警报，准备逃离。但他跑得再快，也比不过闻所未闻的病毒，才刚踏出一步，后一只脚便是直接踏空面部着地倒在地上。 在他按下警报的一瞬间，唯一的出口也在瞬间被封闭，全局进入一级警备状态。 红色的灯光闪烁起来，而监控里却看不到半点超人逃脱的痕迹。但被杀死的士兵明明是在红太阳牢房之外——怎么会这样？ 呆在监控室里的工作人员只觉得匪夷所思，瞬间变成了灵异事件。 “谁能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他求助，“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杀死了看守的人！” “各方面都没有异常数值吗？”通讯器那边说。 “查到了空气质量异常——可这和超人有什么关系？” “那就找人戴上防毒面具进去看看。” 对面说完，便是挂断了通讯。 临时的死士已然准备好，并穿上了生化服，走了进去。 而死亡孢子因为不能离开宿主过久，便是没趁机溜出去，而是等待这人的下一步举动。 他站定，感到自己并没有异常后呼出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去半截。他把死去的士兵翻过来，想要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明显的中毒迹象。却在翻过来的瞬间被吓到了—— 头着地的死亡士兵的眼中不仅是惊恐，眼球也已经瘪了下去，肌肉触碰起来软绵绵的像是一滩水。因为狠狠砸在地面的缘故，皮肉已经分离，恶心无比。 放下尸体，他做着心里斗争，慢慢接近了牢房门口。 仍旧是死亡了另外一人，他拖着那人的脚，让他离开门口。而自己则是往牢房里面看去—— 红太阳还在正常运作，超人也仍旧没什么动静。 “汇报你看到的情况。” “超人处于昏迷状态，长官，暂时没有发现异常。” “对他注射麻醉剂后仔细查看，记住，小心些。” 士兵咽下一口唾沫，拿出了已配好的超人专用麻醉针，在窗口那用□□射了进去。 顺利扎在超人的手臂处。 等待里面的液体消失，他才是小心翼翼走进了牢房。 没关系的，在红太阳身边的超人就像是个弱小的普通人。 他这样想着，准备去触碰超人的躯体，确认他的情况。 不料，就在他准备先取下那只麻醉针的时候，那麻醉针自己就掉在了地上，清脆的玻璃砸在地板上，让他不自觉一抖。 针管像是断了一截，另外半根大概是还在超人体内。 他正这样想着，一只手却抓住他的腿部，毫无防备的他在瞬间倒在地面上，拉过去挡住了红太阳散发的红光。 而超人也得以喘息，冲出了牢房，冲出了这块地方，也飞向了更远的地方。 而也在他飞离的瞬间，弥漫在空气中的死亡孢子也随他离去，空气质量再次回到了之前的值。 超人飞到了上空，感受太阳光芒的照耀，眼圈逐渐发红，最后对着地上发出了热射线。 爆炸声和人的惨叫声组合在一起成为了此刻的配乐。 绿灯侠哈尔飞来，看到这里的狼藉眉头紧锁，立刻用绿灯戒指的能量做出了过山车的形状，带着还算是幸存的人们逃离火海。 超人朝他飞来，却被哈尔躲开。 “超人，你得冷静——”哈尔劝说道，“这不是我们的本意！” 超人也不说话，只是一味地攻击他，显然没有任何的理智存在。 “绿灯侠——躲开。他已经失去理智了！”蝙蝠侠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警告哈尔远离超人。 哈尔闻言，便是把能量化为屏障，保护自己的同时继续帮助建筑里的人逃离。 超人再一次冲了过来，只是这一次，金色的光圈出现在他的面前，让他穿了过去。 超人被传送到了镜像空间。 但这并不能困住他太久，伊莱恩已然在那等待他的怒火。 只有她可以无视超人体内的死亡孢子病毒，不会因为感染而死亡。 超人停在了镜像空间内，只因为伊莱恩还做了一点小手段。 空间的能见度只有两米，但却时不时会闪过露易丝·莱恩的身影，在无形中刺激着超人的神经，让他能够逃脱控制。 “得去找卢瑟。”伊莱恩和蝙蝠侠这样说，“他在哪？” 卢瑟此时正和斯特拉克在一起。 他正和他面对面，坐在桌子边。 “听说超人逃出来了。”卢瑟阴阳怪气道，“恭喜你啊。” “你说你手上的氪石应该是最后一点！”斯特拉克道，“可为什么deo也有？” “我只是个普通人，斯特拉克男爵。”卢瑟继续敷衍，“我怎么能知道deo有没有在十几年前就存下了氪石呢？氪石碎片到处都是，难免有遗失的……再说，你自己看不好自家的狗，还要来我这乱咬？” 斯特拉克一拍桌子，就想发怒。 卢瑟却一点也没有会被吓到的样子，他甚至还悠闲地喝了一口边上的咖啡。 通讯器滴滴作响，他低头看了一眼，了然，便是想逐，“反正这种事情我可不管，我劝你还是保护好自己，或者就是快点找到你的超人，好完成你的最终理想。” “你有事瞒着我，卢瑟。”斯特拉克冷冷道，“我劝你别想和我作对。” 卢瑟瞥了他一眼，像是在比谁的眼神更冷一样，“你太多疑了，斯特拉克。我有多讨厌超人你是知道的，你现在的样子会让我觉得你脑子有病。” 在送走气急败坏的斯特拉克后，卢瑟打开了与伊莱恩的通讯频道。 伊莱恩“你确定你可以控制超人吗，卢瑟？” 卢瑟道：“可以。” 下一秒，卢瑟就经历了一个自由落体。 掉入了镜像空间内，和伊莱恩站在了一起。 “可以感觉你的能力越发强大了。”卢瑟道。 伊莱恩则是扯出一个假笑：“谢谢你的恭维，卢瑟。那么你要怎么做？”她把雾气稍稍驱散，让卢瑟得以看到里面徘徊的超人。 卢瑟笑道：“很简单，让他看见我就行。” 伊莱恩：？那你早说啊。 想着，便是一巴掌把卢瑟推了出去，刚刚好站在了超人面前。 卢瑟那光可鉴人的脑袋上是超人疑惑的蓝眼睛，以及逐渐失焦的瞳孔。 第46章 失控 在卢瑟和超人对视上的那一刹那，伊莱恩已经做好了卢瑟失败的准备。 她双手打开，结出法印，金色的线条组成了她的武器。 超人和卢瑟仍旧对视，而卢瑟，则是在背后轻轻伸手，意思是让伊莱恩不要轻举妄动。 “你在哪，超人？”卢瑟问道。 “我在家。” 伊莱恩闻言，震惊地看向卢瑟，却发现卢瑟也一脸自豪地看着他。 这是什么，催眠吗？这是什么原理？ 现在科技已经可以做到这个份上了吗？ “所以这到底有没有什么时间限制？”伊莱恩问，“他如果就这样完全受你控制，你根本不需要把他逐出地球不是吗？” 卢瑟微微昂头，道：“我凭什么告诉你？” 伊莱恩可最讨厌的就是他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几乎是在刹那的，她在卢瑟脚下开启传送门，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就已然和伊莱恩处在了另外一个空间里。 伊莱恩已然隔空拽住了他的衬衫领子。 “我警告你，卢瑟，超人不可能永远保护你——”她慢慢抬起手，把卢瑟举到半空中，“我也不像是别的超级英雄一样会对你心慈手软，所以……” “伊莱恩。”通讯器里传来布鲁斯不赞同的声音，“控制好你自己。” 伊莱恩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接触控制的方法，现在，马上，告诉我。” 她的指尖冒出金色的丝线，环绕在卢瑟的脖子边，就好像只要卢瑟说错话，就可以直接给他来一个干净利落的绞杀。 卢瑟却仍旧没有什么惊恐的样子，但是他掩饰不了他因为难受而乱踹的脚。 “伊莱恩！别——”布鲁斯的声音仍旧在伊莱恩耳边，却让伊莱恩感觉离自己越来越远。 就像是被什么控制一般，她慢慢收紧那根丝线。 就当卢瑟真的意识到她似乎的来真的时，丝线断开，化为了粉末消失了。 卢瑟掉在了地面上，而伊莱恩则是瞬间被驱逐出了这片空间，被传送走。 最后，她落在了圣殿的楼梯上。 死亡孢子的保护让她落在上面而毫发无损。 “所以，你还是来了。”斯特兰奇看着她，慢悠悠道，“这只是一次警告，控制你自己的情绪和欲望，别让它们控制你，13号。” 他伸出手，摁在伊莱恩冰冷的额头上。强大的能量就像是瞬间让灵魂分解，扭曲，最后揉成一团。 ——这一过程实际上让伊莱恩很痛苦。 又或者是她体内的病毒痛苦。 这一坠落分解感让她被弹出，回到了卢瑟所在的空间。 而也在她进入那空间的一刹那，超人便是朝着她飞来。 “你不该那么做的，伊莱恩·霍普。”卢瑟说话，并让超人掐住了伊莱恩看似脆弱的脖颈，“但看在你体内还有死亡孢子和你还有用的分上，我暂且饶过你。” 因为伊莱恩的能力崩溃，镜像空间随之粉碎，卢瑟则是回到了他的办公室，而伊莱恩——或许是斯特兰奇做的，落入了蝙蝠洞。 布鲁斯在那等候，眼里看不出什么情绪，但伊莱恩觉得一定是会有失望的。 “对不起。”伊莱恩说。 她内心过于愧疚，以至于声音都很小。 是她没有控制好自己。 如果不是斯特兰奇早就料到，此时卢瑟大概已经死了，而他们的所有将会功亏一篑。 “我们早就知道你会有这么一关的，伊莱恩。”布鲁斯出声，“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我得退出这个计划了……”伊莱恩的头痛得厉害，就像是无数个虫子在她脑中想要挣脱，“我不稳定，我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你们应该把我和12号一样关起来。” 布鲁斯走近了一步，“你得冷静下来，伊莱恩。这不是你的错，x教授会尽力帮你的。” “我怕我会伤到你——死亡孢子，死亡孢子对人是致命的，哪怕只是一点点。”伊莱恩也退后一步，试图和布鲁斯保持一个安全距离。 “发生什么事情了？”杰森刚到这，疑惑道，“你怎么了？” 伊莱恩闻言，转身看到杰森，缩了缩身子，“杰森，你别靠近我。” “到底怎么了？！”杰森也急了，“伊莱恩你倒是说啊！” “我的状态不稳定，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可能会杀了——”她话还未说完，却只感到背后一热。 是布鲁斯。 “你并没有伤害我们，伊莱恩。”布鲁斯用手握住伊莱恩的肩膀，让她面对面看着他，也让她好冷静下来，“我在你身边，我并没有事，看见了吗？” 布鲁斯的手是温暖的。 有时候伊莱恩会疑惑，这么一个严肃的人为什么会成为哥谭著名的浪子，花花公子。这下她明白了。 而她，也在思绪中，逐渐理清了情绪。 僵硬的肩膀慢慢放下，意味着她终于彻底冷静了下来。 “我该怎么更加有效地控制它？” “我会送你去x教授那。” 伊莱恩点点头，看着布鲁斯的蓝眼睛，顿了顿，想说什么却不大说得出口。 “你想说什么？”布鲁斯问。 “没什么，我只是……”伊莱恩下定决心，“我只是觉得如果没有你，我现在一定是和斯特拉克同流合污了。” 杰森竖着耳朵听，感觉有点尴尬。 他不该来这的。 至少不是现在。 “没有我，你只是会继续和神盾局一起行动，你并不会和斯特拉克一起复兴九头蛇——” “不是这样的！”伊莱恩反驳，“我只比12号多了一个东西，那就是斯特拉克所谓的讨好你与你建立联系。如果没有这一条，我并不会在救杰森的时候产生怀疑脑机的想法。或许直到现在，我都是盲目听从脑机，也就是斯特拉克的一条狗。” 布鲁斯想起托尼之前在分析了脑机数据后和他说的看似调侃的话。 和伊莱恩说的几乎一样。 “我不认为单单是这样就能让你摆脱。”他说道。 伊莱恩看着他的眼睛，试图在里面找到些什么，但她看到的，只有理智。 “随你怎么说。”她搓了搓有些发麻的手指，转移话题道，“我们什么时候走？” - 宇宙的尽头大概是坐牢。 学校坐牢也算。 在路上，伊莱恩不断试着再次使用魔法，却总是只能产生一些小火花。就像是被封印了一样。 大概是斯特兰奇上了某种保险吧。 她这样想。 确实是某种保险，只是这不仅有斯特兰奇的功劳，也有x教授的一份心理暗示。 大家都在算计，有的算计的是斯特拉克，有些或许是卢瑟，而他们作为辅助，算计的是伊莱恩——也就是保险。 比起真的去和谁谁谁作对，他们做的大多都是隐藏在背后，让应该出头的英雄去出头，而他们这写幕后人员则是做好一切准备。 如果不是真的到了最后一刻，至尊法师是不会出手的。 ——分内的事情除外。 比如这只想要吃了斯特拉克的触手生物。 洛基最近过得舒坦，吃着镜像空间里无限的食物，再顺便出门逛逛街，享受一下美景。以至于弗芮嘉都看不下去了，希望他可以和斯特兰奇合作，而不是自己撒手不管。 “我可没有撒手不管，”洛基对着弗芮嘉的幻影说道，“魔法波动的谜题还没解开，我只是在找突破口。是什么让它隔了这么多年产生了波动？重点并不在那只生物身上不是吗？” 弗芮嘉皱眉，“你或许应该早点告诉这些中庭人，而不是瞒着，洛基。” “如果他们发现不了，是他们自己蠢，母亲。” 第47章 融合 第48章 别浪费 第49章 标题出走 第50章 收线 第51章 完美 第52章 我早该想到的 第53章 父亲 第54章 母子 第55章 道别 超人仍旧在接受着审判，卢瑟不满对于他的处置，仍旧执着于将他驱逐出地球。 蝙蝠侠在接受死亡孢子病毒的融合后并没有什么变化，但如果硬是要说什么变化，那大概是气势。 在等待审判的过程中，蝙蝠侠找到了闪电侠，表示需要让他们单独谈一谈。 巴里摸不着头脑，但仍旧欣然应允。蝙蝠侠带他去了里屋，黑色的披风垂在地上，隐藏着他的心事。 “你还记得多少闪点的事情？”蝙蝠侠开口，他坐在桌子边，手指不断敲击着木制的桌子，响声让巴里的神情有些恍惚。 他在仔细回忆，但因为各种不可抗力原因，他的记忆一直断断续续，像是梦境，抓不到，瞬间溜走。 “不多，只有一些片段。或许你得提醒我一些，你想问哪一方面？” 蝙蝠侠敲击的动作停了下来，大概是在沉思，过了一小会，他道：“关于蝙蝠侠的？” 他并没有说是关于“我”的，而是采取一种试探的方式，希望巴里能够从中提取一些信息。 他仍旧忘不了那段关于父亲和母亲的片段。 巴里挠了挠头，道：“没多少，只是看见了伊莱恩·霍普，和你的一些互动。” “互动？” “她和你站在一起——”巴里挠头，苦恼道，“抱歉，我又想不起来了。” 那就是不是一条线了。 蝙蝠侠了然。 他点点头，道：“你对超人怎么看？” “我能怎么看？”巴里说，“我只是觉得他太难了，或许他需要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超人当然需要。 他现在被蝙蝠侠控制，并利用自身的优势，转移走了他身体里微小的死亡孢子，在红太阳监狱里，自愿受罚。 托尼把斯特兰奇呈现的画面录了下来，在红太阳监狱里循环播放。 他没有被戴上镣铐，也没有被限制探视，玛莎总是提着一篮餐盒来探望他，并表示自己的理解。 “我差一点就——”克拉克面容憔悴，手中握着玛莎给的三明治，眼中只有后悔。 “趁着一切还没有开始，或许你应该振作起来，儿子。”玛莎苍老的手抬起克拉克的脸，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你应该去帮助他们，帮助每一个人，从最细小的事情开始。或许是帮助一个孩子找回他走丢的气球，又或是帮助一只猫下树。” “我会的，妈。”克拉克道，“我会的，只是不是现在。” 他吃了一口三明治，是火腿鸡蛋的，咸味在嘴中绽开，掩盖泪水的苦涩。 玛莎出门时，恰好遇见了也来探望的伊莱恩。 妇人没什么好感激的，只得把那顶鸭舌帽还给她。 伊莱恩抓住那顶帽子，顿时感觉时间过得真是快。她拉住了准备离开的玛莎，道：“他会好好回去的，我保证。” 玛莎笑着摇头，“你不用保证什么，他是罪人，本应该经受这些——也让他心里好受些。” 伊莱恩一时间不知道怎么会话，等到玛莎已经消失在拐角，她摩梭这那顶鸭舌帽，喉咙竟有些隐隐作痛。 这魔法物品的来历，或许也应该去问问斯特拉克。 她想着，走到了超人的监狱前，推开门，看见的是一眼不眨，看着屏幕的克拉克。 见伊莱恩过来，他牵出一个笑来：“我本以为你不会来的。” “我是为路易丝来的。”伊莱恩坐在他的身边，和他一起看上面的回放，“我本来怕你会因为无法接受自己还没做的事情，而反抗。这样看来，是我狭隘了。” “我应该谢谢你们。”克拉克道，“如果没有你们，这事情就真的发生了，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宁愿杀了我自己。” “很高兴你还是原来的你。”伊莱恩道，“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关？” “应该不会太久。”克拉克道，“我计划出地球一段时间，或许去其他星球看看。” “祝你好运。” 之后，伊莱恩去找到了斯特拉克的牢房。 他因为脱离了死亡孢子，衰老的速度十分之快。原本全黑的头发，在此刻已经变得花白，面上也带了皱纹，像是直接老了二十岁。 他活不了多久了。 这是他们都知道的事实。 见到她来，斯特拉克有那么一瞬间是诧异的。他原本以为13号并不会来找他，至少在他死之前都不会。 “别误会，我不是可怜你。”伊莱恩道，“我只是来问你，这顶帽子，你哪来的？” 斯特拉克看着那帽子，笑了。 “这问题，你不应该来问我。”斯特拉克道，“你应该去问你的父母。问他们你出生那天的异相，或者是问索尔，洛基，他们或许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那就是和她的魔法天赋有关了。 伊莱恩道：“因为这个，你才选中我的吗？” “是卡西利亚斯选的你。底特律孩子虽然少，但在那么多孩子里，选择你也有他的一份功劳。”他继续说道，“我给你的脑机里的线索，或许也能让你自己得到答案。” 伊莱恩在之后听托尼最为疑惑的一个点，是那个叫作“波塞冬的给予”的技能。 “就我们现在的研究来看，死亡孢子并不能让你真的在水里呼吸。”托尼说道，“你确定你确实是在呼吸吗？而不是呛着水，强撑着说话？” 当然不是。因为她还说话了。在真的可以在水下呼吸的海王面前，说话了。 捏紧了那顶帽子，伊莱恩开启了传送门，试图找到洛基的位置。 洛基一向会在离开时告诉她他的大致方位，为的就是她可以答应他去阿斯加德。 “你想问什么？”洛基穿着西装，坐在高档餐厅喝着佳酿。 伊莱恩把帽子递给他，让他自己看。 洛基有些疑惑，但上手一模，他笑出声了。 “为什么你总是会有这样的反应？笑出声？”伊莱恩问，“这又是什么可以让你产生兴趣的玩意吗？” “当然，亲爱的。”洛基把红酒杯放在桌上，指着帽子内部一个很小的标记道，“知道这是什么标记吗？” 伊莱恩靠近看看，只看见一个原型的，似乎是什么字母的刺绣，“这是什么？什么设计师品牌吗？” 洛基嫌弃她不识货，“这是雅典娜出品的！” 伊莱恩：“啥？你们北欧神话的还认识希腊神话的？” “你还是没有抓住重点，亲爱的。”洛基把那鸭舌帽递还给他，继续道，“这东西据我所知相当于你们中庭人的限定款。你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庭人当然不可能得到，这相当于宙斯之女手中的真理套索，都是神界产物。” “所以我和神有点什么关系？” “或许。但我是看不出来你这个笨脑瓜能和谁有关，要有关估计也是赫菲斯托斯。”洛基调侃。 赫菲斯托斯是出了名的丑笨，伊莱恩虽然没怎么上过学，但上高中的必读希腊神话她还是看了的，“你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是在骂人，洛基。” “谁知道呢？或许你和我去阿斯加德，就会知道了。”洛基仍旧不放弃他的想法，“这个发现，不也证明了你魔法天赋的源头或许就因为你的这一点上吗？” “但我不可能是他们的后代。”伊莱恩道，“卢克·霍普和我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谁说就一定是后代了？”洛基问，“希腊神和我们区别在于，他们会时不时往生。成为你身边的某个人。” 伊莱恩在神奇女侠提供给蝙蝠的讯息里，知道一些。 比如，当初她出天堂岛，就是为了阻止阿瑞斯。 “我母亲或许知道得比我多。”洛基继续怂恿，“你到底去不去？” - “你当然得去。”布鲁斯道，“这或许是唯一一次你可以知道自己真正身世的机会。你身上的谜团太多了，伊莱恩。你并不需要在这种事情上也来问我。” “我——”伊莱恩脑子里有无数的话想说，但又怕自己一急会咬了舌头，“我只是想知道之前的约定到底算不算数，是不是都是你为了拖住我而假装答应的。” “我一向遵守诺言。”布鲁斯道。 伊莱恩点点头，想了想，把那顶帽子给了他，“这个给你，别还我了，你比我要需要这个。给杰森，给达米安，或者是迪克，都行。或许哪天可以救命。” 布鲁斯想推辞，但看了看伊莱恩期盼的眼神，还是收下了。 “我会等你回来。”他犹豫着，最后说出这么一段话，“在这段时间我会全力组建正义联盟。” 伊莱恩点点头，打开了传送门。 在另一边，是在天空下等待海姆达尔传送的洛基。 等到她走出传送门，并被从天而降的彩色通道接走后，传送门才是被关闭。 布鲁斯移开目光，视线回到蝙蝠电脑上，蝙蝠洞再一次又变成了他一个人。 阿福端着餐盘走来，看见空旷的洞窟有些可惜道，“我刚本听到了霍普小姐的声音，看来我没来得及，她就走啦。” “下次吧，阿福。”布鲁斯看着那两人份的茶点，道：“她很快就会回来的。” 第56章 阿斯加德 阿斯加德的宫殿是伊莱恩从未见过的金碧辉煌。 这里的人虽然都还保留着中庭人想象中绘画出壁画中的样子，但看起来并不会有什么落后感。神明的消遣并不需要所谓的电子产品，他们几千几万年活在这样一个世界里，嬉戏打闹，喝着美酒佳酿，夜夜笙歌。 彩虹桥的传送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甚至不会有任何的不适。掌管并看守彩虹桥的海姆达尔完成任务和两人问好。 洛基没回礼，伊莱恩则是好奇这个大块头的能耐。 既然可以看守这么重要的地方，必然是个了不起的神明。 弗芮嘉已经在入口处等待。不同于之前的幻影模样，她本人看起来更加美丽，让伊莱恩都一时之间忘记呼吸。她穿着白色和金色相间的长裙，头上带着有着金色光泽的发饰，优雅地站在一旁。 “母亲。”洛基打招呼。 在外桀骜不驯的男子在她的面前，眉眼竟也温柔起来，收起了在外的锋芒，在此时倒是看起来像是个普通的公子哥。 他一定很爱自己的母亲。 这是任何人都能从中看出来的信息。 “我本以为你会被洛基吓跑。”弗芮嘉开玩笑道，大概是想拉近距离，让伊莱恩不要那么拘束，“毕竟我这个儿子对人总是不太礼貌。” 她朝着伊莱恩招手，让她走近些。 伊莱恩挪着脚往前走。 弗芮嘉抓住她的手，她的手心是柔软的，带着点温暖的。她笑了笑，道：“我带你去暂住的地方，已经为你准备好了。” 洛基见状，便是在边上默默走。他也不说什么嘴贱的话了，像是周围的景色他看不厌似的，没有再看伊莱恩哪怕一眼。 “弟弟！”突然响起的粗犷声音让洛基背脊一僵，面部再次露出了那一副带着嫌弃的模样。 伊莱恩看向声音的源头，果然——是雷神索尔。 他大概是刚从酒桌上下来，听闻洛基回来了便是赶忙来迎接。金发壮汉笑声爽朗，带着几分憨气。冲着脸黑的洛基跑去，立马给了体型相对瘦削的弟弟一个热情的熊抱，一边还重重拍着他的背部。 下一秒，他“啊！”了一声，松开了洛基，反应过来后还是笑，大概是习惯了。 原来是洛基的小刀再一次刺中了他。 “好久不见，洛基！”他完全不在意，“记得下次换个地方再捅，这里我已经被你捅出茧子啦！” 洛基冷哼一声，舞了个漂亮的刀花，“下次就是冲着你脖子去了，哥哥。” “尽管来！”索尔知道这都是玩笑话，便是搂住了洛基的肩膀，哥俩好的继续聊天，“这几天在中庭怎么样？” “和你有什么关系？”洛基敷衍。 “好了，索尔。”弗芮嘉道，“让你弟弟休息一下，他可比你忙多了。” “知道了——母亲。”索尔打着哈哈，“这就是你一直念叨的有魔法天赋的中庭人吗？” “你好。”伊莱恩道，“伊莱恩·霍普。” “你一定和托尼·斯塔克认识了，他们都是我的朋友。”索尔道，“我们一起吃过披萨喝过啤酒呢！” “是的，我认识。”伊莱恩道。 “啊，早知道让洛基给我带一些中庭的美食了！”索尔一拍脑门，顿时后悔。 洛基无语，“那些都是垃圾食品，索尔。如果你不想变成个胖子的话，我劝你早点摆脱那些玩意。” 索尔不以为然，他戳了戳自己的二头肌，用动作来告诉洛基这不可能。 洛基翻了个白眼。 弗芮嘉看着两人的互动，无奈一笑，“走吧，安置好你的房间，你还能赶上我们今天的晚宴。” 安排的房间没什么好挑的。阳台外是阿斯加德如同仙境一般的地面，房内装饰高雅不俗套，就连窗帘布的材质摸起来都无比名贵。 “希望你不会嫌弃这过于简陋。”弗芮嘉道，“有什么需要可以和侍女们说。” 伊莱恩受宠若惊，赶忙摇头：“这已经很好了，我从没摸过这么舒适的床铺，更没有见过比这更华丽的房了。” “那就好。”弗芮嘉似乎是松了一口气，“洛基说你还有什么事情想要问我？” “是的。”伊莱恩道，“洛基说我和希腊神明有关，或许您知道些什么？” “当然，孩子。”弗芮嘉道，“你的灵魂一直就对魔法十分敏感，或许你们那的至尊法师也表示过你学习的速度很快？” 斯特兰奇没正面说过，但从他给她扔书的频率来看，大概，也许，自己确实是有那么一点天赋？ “那，我到底是谁？” “你还是你，这并不会变。”弗芮嘉道，“我希望洛基找到你，并把你带来阿斯加德，也是为了让你可以继续你普通人的生活。” “可，我不是来继续学习魔法的吗？” “你并不知道希腊诸神为什么喜欢往生是吗？”弗芮嘉解释，“阿瑞斯为了引起人们发动战争，雅典娜赐予人们纺织创造，他们都有自己的目的。而你的灵魂往生的目的，只是感受人生的偶然，命运。” “所以我是和命运三女神有关吗？”伊莱恩猜测，“就编制命运丝线的那个？” 弗芮嘉摇头，“你的灵魂来自于更强大的存在，孩子。或许你们神话中很少出现她的名字，但她实际上无处不在。” “你的灵魂，来自赫卡忒。” 赫卡忒的名号没有宙斯，雅典娜，又或者是阿尔忒尼斯那么的响亮。她是机遇的三相女神，她存在于机遇中，并总是在人类遇到毁灭性的打击的时候，现身解决。并且，在魔法领域，她也一直是一个不败的存在，所以，她也被称为魔法的女神。 “瞧，或许这样，你可以想明白很多东西。”弗芮嘉朝着她眨眼，“你去到人界的第一件事，就是帮助他们躲过了一场巨大的危机。” 伊莱恩知道赫卡忒的名号。 但并不是在神话中注意到的，是在斯特兰奇递给她的无数本魔法书中。 “赫卡忒”这个名字，在无数魔法咒语书中，几乎无处不在。 但她再怎么想象丰富，也不会就因为这些联想到自己。 “这太离谱了。”她道，“这…这些对我来说有点太突然了。” “所以才需要阿斯加德。”弗芮嘉微笑，“走吧，我带你见识一下阿斯加德的晚宴，晚宴过后我们还会有晚会，类似你们中庭的派对。” 之后的晚宴，是伊莱恩第一次见到奥丁。 他坐在王座之上，一只眼被遮住，坐在椅子上不怒自威。 弗芮嘉坐在他的身边，奥丁的神情便是也不自觉柔和了些。 弗芮嘉似乎就是有这么一个神奇的魔力，在她身边，就算是再凶猛的野兽，也会变得温顺。 仆人们把食物端上长桌，而伊莱恩因为是人，也或许是弗芮嘉特别的安排，她坐在了洛基和弗芮嘉的手边，大概是想让她不要那么局促窘迫。 长桌上的食物琳琅满目，各个都色香味俱全。手边的金杯里装着神界的佳酿，光是闻起来就足够让人云游九天。 伊莱恩开始想不通为什么索尔会想念披萨和啤酒。 这些明明比那些东西好吃多了！ 还更健康！ 奥丁全程都只是套性的抬起酒杯，碰杯，和弗芮嘉说话。照顾到伊莱恩，弗芮嘉也没急于向大家介绍她，而是先和奥丁说了这件事。 耳语一番，奥丁看向伊莱恩的眼神中带了几分探究，但最后还是微微举杯表示问好。 伊莱恩紧张得差点把酒杯抖掉。 喝了一口杯里的酒，入口的甘甜和后劲让她脸颊上带了一些红晕。 “不能喝你可以拒绝。”洛基说着，伸手把杯子里的酒变成了水，“回头直接醉得参加不了晚会，你一定会后悔。” “谢谢。”她道，“晚会有什么特别的项目吗？” “倒也没有。”洛基道，“但对于你这种中庭土包子来说，已经足够你一辈子难忘了。” ……自己不应该忘了他还是洛基的，就算是回到家温顺了那么一点，他看不起人类还是看不起。 但最后，伊莱恩觉得洛基说的很对。 神界的晚会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光是篝火，就有十层楼那么高。时二变换成奥丁的模样，一会又会变成弗芮嘉，好不热闹。 神明们的表演也十分精彩，但其实那更像是比赛。 有人比赛骑术，剑术，又或者是魔法。 他们欢呼着，时而变成秃鹫站在飞马上，随后又变回人形，做出高难度的动作。白色的飞马美丽无比，闪着白金色的光芒，被英姿飒爽的女武神骑着，在空中飞翔奔跑。 索尔加入了比赛喝酒的队伍，在无限续杯的酒水中喝下一杯又一杯。周围都是欢呼声，当有人喝不下去时又传来嘘声。 “很美好，不是吗？”弗芮嘉道，“阿斯加德并不是一直这么热闹的。” “今天是什么日子？”伊莱恩问。 “并不是什么日子。”弗芮嘉笑道，“这只是作为东道主，给你的欢迎仪式。” 伊莱恩还想说什么，却咽了下去。 她心里知道，这个宴会是给赫卡忒的，并不是现在的她。 第57章 下雪了 第58章 奥丁 第59章 洛基 伊莱恩本以为在阿斯加德会收不到信号。 但她错了。 如果收不到，那索尔将很快就会退出复仇者联盟。 仙宫的日子如此奢靡，时间的流动感觉快得可怖。 看了一眼，是蝙蝠的通讯器，里面给她发送了超人出了红太阳监狱，飞往太空的事情。 手机讯号她收不到，但不知道蝙蝠这一通讯器到底是什么制成，居然就连在阿斯加德都能顺利收到讯号。 她看着那文字，发了一句： “想回去了。” 对面过了一会，回复道：“好。” 他真的很不会说话。 比如伊莱恩说的这句话的言下之意大概是“我想你了”一类的。 而他回一个好，就显得很奇怪。 今天洛基并没有来，他不知有什么事情要忙，便是找了别的人来继续她的训练。 进门的是弗芮嘉。 “我很抱歉，伊莱恩。”她道歉，“有时迫于形势，他会做出一些鲁莽的行为。” 她口中的“他”大概是奥丁。 伊莱恩觉得这句话大概是说给赫卡忒听的。 “我不介意，我知道这件事对你们来说大概很重大。”她说道。 弗芮嘉叹气，道：“我今天需要带你去一个地方。让你看看海拉。” 海拉被囚禁这么多年，却丝毫没有想要悔过的心思。她与芬里尔关在一起，等待奥丁虚弱的时机。 弗芮嘉把伊莱恩带到了一个密室，墙壁的那头在弗芮嘉的法力释放后，慢慢透过去，让伊莱恩看清了里面的模样。 是一位黑发的女性，和一头巨大的灰黑色狼。他们互相取暖，蜷缩在一起，呼吸的频率也很接近。 “你或许会疑惑，海拉就那么一个人，怎么可以打败索尔和洛基，又或者是奥丁和我。”弗芮嘉道，“但她能力从她出生起就强大无比，再经历了上千年的沉淀，我们显然已经不是她的对手。” “或许奥丁从一开始就应该不那么仁慈。”伊莱恩道。 弗芮嘉看向她，眼神似乎有些受伤，“这是父亲的犹豫，他只是心存侥幸，认为女儿不会背叛。或许你没有办法体会，伊莱恩。赫卡忒是希腊众神中尚未婚嫁的女神之一，你不能理解也很正常。” “但我确实和她有区别，不是吗？”伊莱恩没由来有些生气，“你们对我的尊重，劝导，都是因为我是赫卡忒的往生。” “你说得或许没错。”弗芮嘉道，“是我们没有照顾到你的心情。” “听着，”伊莱恩感觉自己刚刚说的话有些重，“我这一辈子直到现在都在被人推着走，我会帮你们，但不是因为我是什么赫卡忒的化身，我帮助你们是因为我想帮。” 弗芮嘉定定看着她的眼睛，点了点头。 之后的几天，没了洛基，她都是在一个人学习魔法。她像是一块永不满足的海绵，疯狂汲取书本里的知识。 “地球上的天气发生了巨大变化，冬季提前到来了。”布鲁斯在这期间发了这样的讯息。 伊莱恩得知了，这或许是最后通牒。 所有事情接踵而至，海洋也出现了问题，亚瑟告知了蝙蝠侠，由于天气和海洋生物的感应，无数鲸鱼开始准备搁浅自杀，或许会在半月内撞向各地的港口或是沙滩。 “事情开始变得十分棘手，正义联盟还在组建中，但神盾局已经开始联系媒体，告知这一危险可能会发生，让码头居住的人做好撤离的准备。” 这让伊莱恩越发焦虑起来。 奥丁在次日找上门来，状态完全不对。他的鬓发有些发灰，像是透支了。 “快了。”他道，“随时都有可能开始。” 伊莱恩转头，看见了外面的暴风雪，心里一沉。 “我应该怎么做？”她问，“海拉有什么弱点吗” 奥丁摇头，“再是什么样的弱点，在几千年的沉淀下，也变得微不足道了。我应该在之前就夺取她的神力的。” “或许你应该去见你的儿子们最后一面，陛下。”伊莱恩看着他逐渐虚化的人形，“我会努力，既然你们都认为我可以做到，那我就会拼尽全力。” - 洛基站在约顿海姆和阿斯加德交界处的石碑处，石碑的那头是一个巨大的被封印的门，只透出一个细小的缝隙，都能感受到从中吹出来的冰冷刺骨的寒风。 他的手在触碰到那寒风时，呈现出一种独属于冰霜巨人的蓝色。 他缩回了手，颜色回归了正常，但身份已经注定，心里的伤口已经结痂。 门被他推开，惊动了那一头的守门的巨人。 见是洛基，便是放下了手中的冰剑，道：“您怎么来了？” “我需要见劳菲。”他道。 他一路无阻地穿过了约顿海姆的冰霜之地，到达了劳菲所在的宫殿中。蓝色皮肤的巨人看他的眼神带着点不怀好意，但却掩饰不了对他身份的忌惮。 等到他站在王座之下，劳菲才是问：“你有什么事吗？” “海拉准备卷土重来，你们必须和阿斯加德共同抵抗她的侵略。”他说着又弗芮嘉告知他的实情，“一旦她成功了，整个世界恐怕都拦不住她。更别提目前还算相安无事的约顿海姆。” “你是用你冰霜巨人王子的身份和我谈话的，还是阿斯加德的？”劳菲看着他，问道。 “我以洛基·劳菲森的身份。”他说。 洛基厌恶所有人，就像他厌恶自己。 命运在他出生一刻就被安排好，他已经不属于任何一方，但他却是打心里想要一个家。 倘若海拉真的如弗芮嘉所说，那么在浩劫过后，一切都会化为灰烬，届时他或许就会成为一缕幽魂，游荡在宇宙之间，生不如死。 “什么时候？”劳菲问。 他身边已经响起了不赞同的声音，但他显然不在乎，只是看向洛基，见他的皮肤慢慢变为和他们一样的蓝色。 “就这几天，到了那天，我会把门打开。”洛基末了，补充道，“如果你们趁机入侵阿斯加德，最后的怒火或许你们也应该学会承担。” 劳菲大笑起来，他的手拍向冰做的王座扶手，“你有我的保证——只是，我也有条件。” “说。” “得到阿斯加德的王位。” “你不可能得到。”洛基皱眉。 “我知道。”劳菲意味深长，“我让你去争。” 洛基沉默了。 他咬了咬自己的后槽牙，双手攥紧了些，冰冻成的地板映出他如今的模样，白色的裂纹似乎隐约在他的头颅上绘成了一个皇冠。 “我答应你。”他抬头，坚定地许诺。 第60章 亲情 海拉再次冲破枷锁到达阿斯加德地面的时候，是怅然的。她感叹这地方即便是没了她也没有任何变化，甚至都不会有人记得她。记得她之前为了保护阿斯加德在战场上拼杀，也不记得奥丁这个被囚禁起来的女儿。 芬里尔站在她一边，灰黑色的毛发在接触到阳光的一刹那舒展开来，在光线的描摹之下反光出美丽的毛色。 它因为许久没有看见阳光，毛色已经暗淡了很久。 “奥丁在哪？”她抓住慌乱的守卫，这样问道。 “不…不知道。”他看着曾经的女战神，已然预知到了自己的命运。 海拉哼出一口气，伸手扭断了他的脖子，随手把那尸体扔向一边。 声音清脆无比，让芬里尔舒服得动了动自己的耳朵。 海拉披头散发，脸色因为许久不见阳光已经是一种惨败色。阿斯加德的建筑金碧辉煌，和她已经被囚禁许久的地牢形成最强烈的反差。 她心里知道，如果自己能够顺利出来，那奥丁必然是已经活不久。 她更希望能够亲手见证他的死亡。 白色的雪花飘落，她伸手，看着那一大片雪花融化在手心，留下一滴水痕。 在东方。 她隐约感觉到，东方似乎有一点奥丁的气息。 芬里尔感受到她的心思，蹭了蹭她的腰部。海拉飞身坐上巨狼的背部，朝着阿斯加德的东方跑去。 东方是一条河。 奥丁正站在那，眺望着远方——大概是在等待谁的到来。 海拉靠近他，从狼背上下来，呼唤：“奥丁。” 奥丁转身，见是海拉，无奈一笑。 海拉可以清楚看到他已经虚化的手指，花白的头发，和她在心里一直憎恶的画像有些对不上。 “许久不见，你居然已经成了这个样子。”她语气轻蔑，像是在往奥丁心上扎刺。 奥丁坐在了河边的石头上，叹息一声：“罢了，你来了也好。” “你还在等别的什么人吗？”海拉冷冷问道，“你此时看上去哪是众神之王，你像个轻轻一捏就碎的窝囊废，苟延残喘。” 奥丁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海拉继续说着藏在心里许久的怨言，“我在底下想象过无数次当我再次看到你应该对你说什么，我想象着打败你的场面，看着你最后一只眼睛也被我戳瞎，把你丢入冥河，永世不得翻身。”她再走近了些，继续道“可你现在却是这副模样，让我都不屑杀了你。你当初做的最错的选择，就是让我活着。” 她话音刚落，一只锤子朝着她飞来。 但海拉都未回头，只是向后伸手，便是接住了索尔投出的妙尔尼尔。 索尔见她抓住了锤子，惊讶无比。 海拉这时才是转身，看着他的模样，眼神越发冷了起来，看着手中的锤子，不屑一笑，用力一捏，神器便是从她手心出开裂，散发出白色的光芒—— 妙尔尼尔碎了。 “怎么——”索尔看着地上的碎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洛基此时也赶来，他身上还有着约顿海姆尚未散去的寒气，在看见海拉时，在心里感叹着幸亏已经和劳菲谈好。 “他们是你的新儿子？”海拉看着两人，不敢置信地对着奥丁这样说道，“你教导继承人的方式越发让人失望了——” 碎裂的妙尔尼尔放弃了最后的挣扎，本还带着些神器光辉的石块也逐渐暗淡，和周围的石头混在一起也看不出任何的区别。 “我本以为你会有所改变的，海拉。”奥丁道，“但看来我还是高估你了。” 索尔想上前直接开打，却被洛基拉住了手臂。他不解地回头，看见了洛基慢慢摇头，让他冷静。 洛基的手还是冰冷的，这让索尔慢慢平静下来，问：“她是谁？” “是你的姐姐。”洛基道，“你在这，不要轻举妄动，我去找人。” 他都没有等索尔再多说一句话，便是只留下了自己这一幻影，消失在这。 他想去找弗芮嘉，但却怎么也感应不到她的方位。 寻找中，他路过了伊莱恩所在的房间，决定还是能找到谁就找谁。 推开门，看见了昏迷的伊莱恩，和在那对着伊莱恩念着什么咒语的弗芮嘉。 洛基在听清她口中的咒语后，脸在瞬间发白。 他想去阻拦，却被弗芮嘉一个眼神制止。 “你会死的，母亲。”他怒吼，“你会死！” 弗芮嘉并没有停下手中输送能量的动作，她的嘴唇仍旧在动。 她看着洛基，眼神坚定。 从洛基小时候开始，弗芮嘉做的决定就没有人能够改变——即便是奥丁也是如此。 而之后的一切结果，都在告诉大家她做出的决定必然是正确的，可能时间周期有些长，也或许在他们看来微不足道。 这次，仍旧是那坚定的眼神。 洛基后退一步，只觉得自己几乎都快要动不了，四肢像是被冻住一样，一想到弗芮嘉最后的结局，整个人几乎要被悲伤埋葬。 “你至少得告诉我以后该怎么做。”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来。 弗芮嘉摇头，一滴泪水顺着脸颊滑过，但又很快蒸发。 再然后，就连她的身躯都变得透明，身躯快要变成金色的粉末。 洛基再也无法看下去，他上前想要拉开她，却拉了一个空。 金色的粉末围着他转了两圈，最后飘去了窗外。 洛基想伸手去抓，但那粉末似乎在有意避着他一般，从他的指缝溜走，不留下任何的痕迹。 伊莱恩幽幽转醒，她还对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洛基？发生什么了？”她看着朝着窗户方向虚空伸出手的洛基，这样说道。 洛基转身，微微低头掩去眼中的悲伤和泪水，道：“没什么，我们走吧。海拉已经逃出来了——” “这么突然？”伊莱恩赶忙起身，“可——”她还没有准备好。 洛基猜出她的想法，道：“你必须得成功，不然的话，我一定会让你后悔。”他在说出这话的时候似乎是回到了之前那场大战，那副反派的模样，说出的话恶狠狠的。 伊莱恩不解他突然变化的态度，但也知道这是自己不可避免的事务责任。 她站起身，理了理衣服，“走？” “在东边。我还有些事情。”洛基说完，便是消失在了这。 伊莱恩一头雾水，她走出门，想着自己还分不清方向，却已然听见了一边的骚乱声。 顿了顿，判断出来，那里大概就是东边了。 洛基自然是回到约顿海姆找救兵。 他快速地移动，路过了花园，路过了仙宫的走道，也路过了弗芮嘉的金色神像。 她仍旧是伫立在那，神圣而不可侵犯。 洛基深深看了一眼，再一次进入了约顿海姆。 大概是海拉闹出来的动静有些大，等他进入时，已经看见了召集起来的巨人军队，整齐站在一边，劳菲站在那，高大无比，让洛基不得不抬头看着他。 “看来我的线报没错，孩子。”他道，“海拉在很久之前杀了我们许多的人，这次军队的召集也因此十分顺利，冰霜巨人一向睚眦必报。” 洛基点头，准备为他们打开隔开的石门。 劳菲在他打开后，提醒：“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劳菲森。” 他说着，便是带着一众冰霜巨人进入了阿斯加德。 在他们进入的一刹那，是恐慌，尖叫，和朝着洛基飞来的食物——甚至是烛台。 边上拿着兵刃的巨人一个格挡，烛台飞去了一边，也让扔烛台的人朝着洛基啐了一口唾沫。 “我就知道他是个叛徒！是杂种——” “瞧，不论你再怎么为他们付出什么，他们永远不可能像爱戴雷神索尔那样爱戴你。”劳菲讥笑。 洛基露出不耐烦的表情，脚步快了一些，不想理会劳菲的挑衅，只是一门心思想要去到海拉那。 海拉是在等待奥丁死亡。 多年的怨化成了恨，却在看见如今老态龙钟的奥丁后几近淡化，留下了冷漠。 奥丁呼出一口气，不远处飞来了一缕金色的粉末绕着他和索尔，各自转了一圈。 是弗芮嘉。 奥丁了然。 海拉也看见了这一屡，她疑惑奥丁眼中浮现的悲伤——这是一种她从未在奥丁眼里见过的情绪。 奥丁看到了伊莱恩，和不远处前进而来了冰霜巨人军队。 “你不会成功的，海拉。”他道，“总有人能阻止你。” “阻止我？”海拉大笑，“谁？你的儿子吗？” 索尔终于忍不住了，朝她冲过去，他怒吼着，金色的长发飞舞，就连发丝都在憎恶这个素未谋面的姐姐。 海拉伸手，墨绿色的能量从手心喷发，狠狠打在索尔的胸口—— 胸口却在触碰到能量时出了一股子金色护罩，破碎了，但也缓冲了不少。 伊莱恩抛出金色的丝线，想要缠住海拉的手脚。却没想到一边的芬里尔也朝她跑来，一口咬住了丝线，并要接力将伊莱恩甩飞出去。 伊莱恩赶忙松手，利用魔法力量轻轻一条，从芬里尔张开的大嘴之上飞过去，稳稳落在了索尔身边。 “看来你就是海拉了——”她做出战斗的姿势，微微俯身，让自己下盘更稳。 不知道为什么，她感到自己的魔法能量像是翻了一个倍。 第61章 赫卡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