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军路璀璨》 1 重生 2 学校 第二天,小虎早早的等在了大厅。老人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我收拾了简单的行李来到大厅,看着白发苍苍的老爷子,不语。 老爷子指了指放在茶几上的一张银行卡对我说,“这是你的学费和生活费。”说完站起身走向书房。忽然想起了什么把小虎叫进书房。 我拿起茶几上的银行卡放进口袋来到门口。不一会的功夫小虎就出来了。做的车还是昨天出院的时候坐的奥迪,司机还是昨天的司机,只不过小虎已经脱下了军装,是老爷子吩咐的吧。 坐在车上,我看着道路两旁林立的商铺,不经意的问坐在前面副驾驶座的小虎,“小虎哥哥,你喜欢当兵吗?” 小虎想想回到道,“挺喜欢的。我以前是孤儿,后来高中毕业之后就去参军了。部队是个大家庭,大家相互关心相互爱护挺好的。集体生活很不错的。”最后一句话是在安慰我。 我嘲讽的扬起嘴角,骗人的吧,老兵欺负没有背景的新兵,哪个部队几乎都是这样。不过我并没有拆穿他的谎言,又问了一些关于学校的问题。 小虎回答了一些,后来干脆拿出学校的简介给我。因为很多事情他也不知道。 我接过小虎递过来的学校简介,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着。校园建筑风格不错,是欧式的,占地面积也不小,小学初中高中三位一体。教学质量介绍部分可以忽略不看,毕竟谁也不能自己的学校不好不是吗? 车子终于来到学校门口,小虎带着我去老师办公室办理手续。我偷偷的瞄着小虎并不算端正的字,登记表里父亲一栏是空白,母亲的名字写这左爱清三个字,后面用括号标注出亡的字眼。而我名字栏里只有景致两个字。小虎后来又把老师拉到门口闪闪躲躲,我看见他拿出工作证,跟老师说了几句话之后,又回到办公室里。偷瞄过资料之后在看看老师办公桌上的台历,我今年居然是十岁?怎么看这个身体的主人都像五六岁的样子。怎么现在变成了十岁? 小虎笑着冲我挥挥手,我也冲着他笑了笑。他是自我重生到现在唯一对我崭露过真心笑容的人,那么我也不吝啬,把我的真心笑容送给他。即使他在老爷子的命令下做了一些对我以后可能不利的事情,我也不责怪他。 老师领着我来到新的班级三年一班,我的行李则被生活老师拿到寝室去了。可能看我的样子太小,帮我收拾了吧。 我被分在第二排靠窗户的位置,同桌是个一身分红色衣服的女孩,圆圆的脸肉嘟嘟的,大大的眼睛,看着是那样的天真无邪。我来到座位,她起身让我进去,然后对我说了句,“你好,我是徐琪琪,你看我的发卡好看吗?”她冲我眨着眼睛,用手摸了摸别在羊角辫子上的粉红色发卡。 我冲着她点点头,“好看,我叫景致。” “你长得好小哦!”徐琪琪紧着鼻子,“你以后叫我姐姐,我来照顾你好啦!” 我心底里暗自好笑,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点点头,乖巧的叫了一声,“姐姐。” 徐琪琪乐出了声,老师在讲台上重重的咳嗽了一声,脸一拉,“徐琪琪,上课不准说话,搞小动作。”徐琪琪低下头吐了吐舌头。我在小学三年级的读书生涯就从这里开始了,在徐琪琪的欢快的笑声,老师的严肃的批评声中拉开的帷幕。 每天早上风雨不误五点起床跑步一个小时,然后练习半个小事的太极拳,在花一些时间看书,然后去食堂吃饭,给同在一个寝室的徐琪琪带早餐,她从来都是个懒蛋包,不到快要上早自习的时候不起床。我每天都会叫她起床吃饭,可是她赖床的理由千奇百怪,有的时候漫画书里的人物死掉也能成为她的借口。每每听之,每每笑之,这些都成为了我记忆中金色的亮点。 测试,月考,期中期末考试我的成绩平平,总是在班级中等的位置,既不招人瞩目,也不招惹老师厌烦,似乎是个幽灵般的存在,可有可无我的脸上架上了一副黑镜框的平镜,徐琪琪问曾经我,“你不近视带什么眼镜啊!”我说,“我迎风流泪。”她好奇的看看四周,“这里哪有什么风啊”,我淡笑,我把自己隐藏的更深了。 在我升上四年级的时候学校六年级转来一个新生,是从美国回来的男孩,听徐琪琪说长得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帅的比游素兰漫画里的帅哥火王还帅。我见过她提到的火王,确实很好看。可漫画和人能一样吗? 于是每天回寝,我就埋没在徐琪琪的口水中,大约是全校女生的八卦新闻全部集中到了徐琪琪的嘴巴里,今天帅哥在英语课读课文标准的发音连老师都自叹不如,我心理暗叹,人家好歹是从美国回来的,英文就是母语了怎么能说的不标准,徐琪琪又云,帅哥说中文好萌哦,一个词一个词的蹦,大爱啊!我回想起前世徐景致的外国朋友说中文磕磕巴巴是挺好笑的,徐琪琪又说,帅哥的名字叫宋柯,好有型哦!我怕听完翻了个白眼,挺一般的,唉,徐琪琪是走火入魔了。无奈的放下手中的英文书,换了本法文书看。 徐琪琪说了那么多,看我无动于衷,开始发威,一手抢过我手里的书籍,刚准备扔在床上。眼睛一瞄,“哎?景致,这是哪国文啊?不是英文吧,我怎么一个字不认识啊!”我迅速的从她手里抽回我的书,“法文的,字母你肯定认识,二十六个字母,词你是肯定不认识。你别扔,这书挺贵的。”我把书签放进书里,然后合上放在桌上。 “你懂法文?”徐琪琪大惊小怪,“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学的法文?” 我指了指我床头书柜上一排外语字典,“你什么时候注意过我床头上的这些字典?” “自学?”徐琪琪挨着我坐下,“你简直是天才。” 我摇摇头,“我只是看看,很多都不懂,早上出去的时候挺无聊的,所以拿着字典出去背背单词,早上空气好,记忆也好。每次叫你出去,你都是起不来。”我无奈的耸耸肩,托前世精英教育的福,我会的语言种类很多。语言这个东西,有环境就进步迅速,要是每天有不同国家的人和你一起生活交流,你也会进步的和我一样快。当然学习语言是为了能和更多不同国家的精英进行学习交流。 一提到早上早起,徐琪琪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摊在我的肩膀,“早起,要了我的老命呀。” 我看了眼桌上的表,用手推了推徐琪琪,“快9点了,一会该熄灯睡觉了!还不去洗漱?”徐琪琪懒洋洋的起身,伸了个懒腰,“又要到睡觉点了,躺在床上睡觉是我每天最幸福的时候了。” “好在学校一个寝室只有2个人,要是在多一两个你这样的,卫生间都挤不下。”学校的住宿条件不错,一个寝室就两个人,一人一个衣柜书桌,单独的卫生间在寝室入门处。 我铺好自己的被,又把徐琪琪的被铺上,刚准备躺下,寝室的熄灯铃声想起,电源被拉断,去洗洗在卫生间尖叫一声,“该死,我还没洗漱完呢!” 我无奈的从抽屉里拿出手电筒,来到卫生间门前,打开手电筒,“快洗吧。” 徐琪琪借着手电筒的光迅速洗脸刷牙洗脚,用毛巾擦干净连后,一脸巴结,“景致,没有你,让我怎么活啊!” 我把手电筒放在下颚出,阴阴的笑,“你说什么?” 徐琪琪尖声惊叫!生活老师敲门,“安静了,安静了,熄灯睡觉了。在说话我要扣分啦!”我们两个回到床上,徐琪琪翻来覆去睡不着,忍不住出生,“景致,我发现你用左手写字,我用左手就不会写字,你好厉害哦。” 为了适应我现在身份,小学生,我一直练习用左手写字,从开始的扭扭歪歪到现在的工工整整,比起右手,一手漂亮的钢笔字自然是差很多。“因为我是左撇子,右手不会写字,就好像你左手不会写字,用右手写字一样。”徐琪琪还想说话,可是忍住了,她知道我习惯早起,所以决定不在打扰我。 我躺在床上,听着不远处徐琪琪在床上翻来覆去发出的床响,知道她是不忍心打扰我睡觉。这个丫头,大大咧咧的,学校两周回家一次,她每次回家都会给我带很多东西。不知道她听谁说的我无父无母,就总是想让我去她家,每每都被我拒绝了。同学们因为我的身世都对我不冷不热的,就她热乎乎的往我身上贴。真是个善良的人啊。 我闭上眼睛,一夜好眠。 3 他 4 痛 5 幸福的开始 宋柯没有追问发生了什么事,我去了哪里,只是紧紧握着我的手,他说,“景致,我在这里。” 病好已经是几天以后的事情了。我回到学校收拾东西准备去景峰报道。在寝室楼门口碰见了几个同届毕业生在那里拍照,班主任老师也在,她看见我,冲我招手,“这几天有个人找你,你不在就把东西放在我这里,说是等你回来的时候给你,还有毕业证书发下来了。”她看看四周,“你现在跟我去办公室求吧。你一会是不是准备离校了?” 我点点头,“这三年来给老师你添麻烦了。”我们两个人边说话边走,不一会就来到了办公室。她从抽屉中取出我的毕业证书和一个牛皮纸袋,咦了一声,又在别的抽屉里翻找。 “怎么没有你的初中入取通知书?”她找了好一会,才冲着我说,我在她的眼神中看到怜悯,她沉思了片刻,问我,“要不要去本校的初中部?”我冲着她摇摇头,真诚的感谢她,“不用了老师,”我晃了晃手中的牛皮纸袋,“里面有,我出国。”她有些错愕,察觉自己失态,又恢复笑她分明想问的是谁个我办理的手续,应该是我那个父亲,空白栏里没有名字的父亲。“母亲没有死之前就给我办理好了手续,只等小学毕业了。”我不动声色的把毕业证书放进至口袋里,“老师,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了。”她忽然热情起来,“回国的时候多会学校来看看!”90年代初,能出国的人都是在别人眼中都让人肃然起敬。 我回到寝室,又简单的整理了一下已经打包好的东西,重新检查了一边。我的东西并不多,只有一个行李箱,一个大背包,2箱子书。 坐在椅子上,我打开牛皮纸袋,看着里面厚厚一叠的资料,拿出挨个看。有房产证明,银行存折证明,户口,护照,还有美国初中学校的入取通知书,林林总共总有许多,最后一张——孤儿证明。 我麻木的在袋子掏了掏,是一串钥匙和一个存折。江家待我不薄,这些就是买断的全部费用了。没有继续在伤感,我在房产证明上找到地址,抄在一张白纸上收好放进口袋,把那叠资料重新放进牛皮口袋,然后放进背包里。 我分2次把东西全部搬到门卫,然后自己人站在马路门口拦车。宋柯今天没来,因为被我劝去学校上课,为了照顾我,他已经几天没去学校了,我担心他落课,不让他来。这几天学校门口来来往往的车很多,离校的离校,放假的放假,取通知书的取通知书。 拦了一辆粗租车,司机师傅看我年纪小,帮我把东西搬进后备箱,我坐在副驾驶座位,把写着地址的纸条递给他。 “你住在御景园啊!离这里不算远。” 我客客气气的跟他说谢谢,车子开的四平八稳,二十分钟后到达小区门门口被保安拦下。我把车钱付给出租车司机,跟门口的保安说,“我是这里17号楼的住户!”保安要我出示业主证,我说我第一次来,还没有办理。 他对我说,“那我带你去物业去办理吧。东西先放这里,回头我帮你拿回去。” 我连忙笑着冲他点头,他带着我来到物业,我拿出了户口本护照和房产证明给工作人员,请他们帮忙办理业主证,办2个。 保安很热心,“17号楼离这里不远,我叫人把你的东西拿到物业我在送你到17号楼吧。” 我连声说谢谢。保安帮我把东西放进屋后,离开了。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些衣服和日用品房进大背包,就出了御景园,打车来到景峰学园。 一个姓陈的男老师接待了我,我拿出入取通知书,他看了看说,“你叫景致,对吧。那么跟我来,去做测验。”我跟着老师来到会议室,他从别的办公室取来一套卷子放在桌子上,问我,“带笔了吗?” 我点点头,从包里拿出笔。坐下开始答卷。这套卷包涵很广,不只是数学语文还有很多课外的,甚至还有时事政治共是十四页。一个小时候,我答好卷子,正紧端坐,不一会就有几个老师走了进来。卷子被分开,老师各自拿了几页去批阅。我悠闲的看着窗外的景色——正对着窗户的就是一颗大树,枝繁叶茂,阳光透过,留下斑驳的印记。 老师的效率很快,陈老师统计了一下成绩,笑着对我点点头,“成绩不错。”经过商议,我被分到7年级a班。就在走出会议室的刹那,我看见等在门口的宋柯,挂着微笑,眼睛亮闪闪的。他问,“分到哪了?” “7年级a班。你怎么来了?”我问。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跟我并肩向前走。跟着老师后面来到了办公室。陈老师拿出一些表格让我填写。看我在父亲一栏空着,母亲一栏写着亡的时候他有点微微的惊讶,可很快隐藏下去。他询问我是否住校,没等我回答,宋柯抢先出了口,“不住校。” 陈老师看看我,我点点头,“不住校。” 陈老师说,“一会去领书和课程表,班主任会知道你如何去选择辅修课程。” 我对陈老师鞠躬,“谢谢老师。”然后跟着宋柯去领书。没等我张口,宋柯先解释说,“我在学校不远的地方住,是个小院子,就我还有一个保姆,你来也住那。” 领完书,宋柯陪我去了他的院子,保姆没在。他领着我来到一个房间,推开门。房间布置的很简单,一张双人床,一个书桌,一个衣柜,一个书架。房间的色彩并不鲜艳,窗台上有一盆兰花,别无其他。我打了个呵欠,赖在床上。宋柯帮我盖上被子,我很快就睡着了。 在我住进小院的第三天晚上,宋柯的父母来了。三个人在宋柯的房间谈了一个小时,我坐在院子里葡萄架子下的石墩上,脑里一片空白。望向天空,天很蓝,一朵云都没有。 三人走出屋子,宋柯冲我笑。我连忙站起身来到他们面前,“阿姨,叔叔好。”由于某些原因,宋柯自由就和他母亲生活在国外。宋柯的母亲性格非常的开朗外向,她摸了摸我的脸,笑的很和蔼,“你就是景致,长的很标致嘛。你的事情我听宋柯说了,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叫我一声妈,我很愿意给漂亮的女孩子当母亲。因为很有面子!”宋柯的母亲说话幽默,宋爸爸只是淡淡说了一句,“不要有任何思想负担。我们都很喜欢你。”常年的军旅生活让他不善于表达感情。 我忍住眼泪,吸吸鼻子,哄着眼眶说,“谢谢。”其实我也是渴望亲情的。宋柯把我抱在怀里,“哭鼻子,丢人!” 宋妈妈摸了摸我的头,“乖孩子,周末放假记得回家,我们今天就先走了。”宋柯解释,“明天爸爸要回部队,妈回家收拾东西。” 想想刚才的举动,我觉得不好意思,从宋柯的怀里挣脱出来,羞红了脸,“让你们看笑话。”事实证明,我比以前脆弱了很多,也单纯了许多。本尊残留的一些意识可能对我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宋爸爸和宋妈妈往门外走,一边走宋妈妈还一边打趣,“这回我也有女儿,周末也有人陪我逛街了。你们父子两个,一个在部队不知道回家,一个在回家也不肯出门。” 目送二位出门,我感激的看着宋柯,“你的爸爸妈妈真好。”宋柯拧了下我的鼻子,“说错话了!罚你。也是你的爸爸妈妈!以后还是公公婆婆。嘿嘿。”然后抛开了,我不依不饶的追着他打。 他的父母成了我的监护人。 幸福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吗? 6 幸福的生活 7 我的行动(一) 8 我的行动(二) 车子只把我们送到离大马路上不远的地方就离开了,护士姐姐带着我拦了辆车往县医院赶。 医生详细的询问了我的病情,护士姐姐在描述了我的病情之后又加油添醋的说了一番,最后说家里事情多,等种种困难之后,医生大笔一挥,我就被批准住院了。 护士姐姐带我去办理住院手续。政府对于偏远地区的少数民族是给予优惠政策的。我偷瞄着护士姐姐拿出的身份证,看她用歪歪扭扭的字填写表格。我把我的怀疑和诧异藏在肚子里,没有表现出来,护士姐姐看我有些愣神,冲我挤眉弄眼,偷偷的指了指身份证,微微摇了摇头。 原来都是假的,这也是一种伪装。 来到病房,小护士给我做了登记,护士姐姐留下联系方式,我趁着两个人说话不注意,把电话号码里的6添加一笔改成8。护士姐姐把我的行李放在床上,好好的表演了一番,恶毒的后妈如何欺负老实的孩子,被她刻画得淋漓尽致,在众人鄙视的眼光中,她光荣的退场了。 我整理好东西躺在床上,一会我的主治医生来病房,又询问了我的状况,就和小护士交代了几句。小护士转身出了病房,在进来的时候推了个小车。她从车上拿出针管,对我说,“先打两针止血针。”我住的是妇科的病房,这里的病人都是女的,有陪护的男人看见护士推车进来也都自觉的躲出去。 我脱下裤子趴在床上,心里狠狠的说,宋柯,为了救你,我挨了两针,以后一定找回来。打完针我穿好裤子重新躺好。开始盘算下一步该怎么行动。 对了,我还不知道人质交换时间。但是马旗宇绝对会布置一番之后才通知交换人质的时间和地点。所以我还有时间去打探准备。 打过针之后,确实感觉血被止住了。晚上交班之前,小护士来到我的病房告诉我,明天要带我去做检查,早上不能吃饭。其实,止血不难,但是就怕有什么后遗症影响生育,所以才带我去做检查。她是这样解释的。这里的人不富裕,花钱就格外的计较,她总是习惯和人解释这些。 第二天,护士带我去做b超,抽血等一些列的检查之后,看到结果医生说了句,没什么事,不会影响以后叫我放心,在住几天院,打针吃药,消炎就可以了。 晚上我打电话给宋爸爸,询问他近况。询问什么时候能看见我的伙伴,宋爸爸说,“在过个四五天就差不多了。”我装作开心的挂断电话,四五天,也就是行动计划应该在后天或者是大后天。 回到病房,我早早的躺在被窝里蒙起被子睡觉,养精蓄锐,过几天有场硬仗要打。 在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我整理好东西,离开医院,来到杂货店,买了一些压缩饼干,香肠,军用水壶,打火机,两袋盐,淀粉,碘酒,酒精,白布,指南针,水果刀,竹筐。 走出杂货店,我把新买的军用水壶放在石头地上用力磨,又放在沙砾里磨了磨,才拽出来,看起来像旧的。又去买了瓶矿泉水,把谁灌进军用水壶后,把水壶扔进框里,背起筐向长途客运站走去。 每天都有客车来往于中缅边境之间,这个时候,能看到很多缅甸人在客运站等车,准备返回。我到窗口买好票后,就在候车大厅里四处转悠。走到一处杂志书籍的地方停住脚步,翻翻看看。摊老板看我黑漆漆的双手有点不高兴,挥舞着手中的扇子赶我走。我连忙装模作样在身上搜了一番,拿出五块钱,递给老板。老板一见到钱态度好很多,就停下手,让我随便挑。我东摸摸西看看,每样书都摸了个遍,最后选了张中缅边境的地图房间后面的筐中。老板的脸上顿时变得难看。他不得不端起好脸色问我,“在选点别的?”我摇摇头。老板气呼呼的找了我4块五毛钱,我小心翼翼的接过钱,放回口袋。 坐到候车大厅的长凳上,我从框里拿出地图,装模做样的看了一番。又放回框里趁着上厕所的功夫把地图撕了扔进厕所。至于地图的内容,全记在脑子里了。 我眯着眼睛靠在长椅上,终于熬到时间,登上了开往野人山附近一个小寨子客车。 我在客车中部靠窗户的地方选了一个位置坐下,不一会一个枯瘦如干柴的中年女人坐在我旁边。她看了看我的脸,还有筐里被袋子包好的白布,用磕磕巴巴的中文说,“阿妹哪里人啊?” “啊啊啊啊!”我张着嘴对她伸手笔画着,女人怜惜的看着我摇摇头,喃喃自语,“可惜了,是个哑巴。”我继续对着她比比划划,她看了好一会才说,“野人山?” 我高兴的冲着她点头。我拿出白布放在身上,冲着她甜甜的笑。她问,“嫁衣?”我用力的点点头。她露出怜悯的神色。 在缅甸,有这样的一种人家——当地的姑娘不愿意嫁进深山老林,这些住在深山老林娶不到媳妇的老光棍就从中国边境掠夺良家妇女。被掠夺的妇女时常寻找机会想要逃跑,逃跑被抓回就要被毒打,有的妇女怀着孩子的时候还要遭受毒打,导致出生的孩子大部分残疾,或聋或哑,或者四肢长得不健全。这样的家庭出生的女孩子一辈子只能出来一次——出来买布做嫁衣的时候。 枯瘦的女人对我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我啊啊啊啊比划应付着。在几番颠簸之后我们终于到达了终点。下车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女人邀请我去她家住一夜,明天再回家。我想明天晚上或许就行动了,对着她猛摇头。 最后她强烈要求让他的丈夫把我送回去。 干瘦女人的丈夫名叫库汉,他带着我轻车熟路的穿越小树林往野人山方向走去。途中遇见好几拨人,手持步枪,库汉笑呵呵的和他们打着招呼,当别人问起我是谁的时候,他说我是一个远方亲戚家的孩子,有人怀疑说没见过我,库汉解释说我家住在野人山。在听见野人山三个字的时候,而我又是个哑巴,众人都一副了然的表情看着我。我们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野人山地区外围边缘,这里已经是人烟稀少了。库汉四周打量,并没有看见住家。于是询问我家在哪。 我冲他比划,还要往里走很远。库汉犹豫了,野人山里地形复杂不说,厚厚的落叶层藏着沼泽,是十分危险的地方。他把我送到家,他自己一个人是无法在夜晚安全走出野人山的。 我看出他的犹豫,于是伸手推他,指着他家的方向,啊啊啊的叫着,示意他回家吧。想到自己明天还有事,库汉又问了我一次,“你自己能回家吧!”我对着库汉点点头,拍拍胸脯,示意没有问题。 库汉这才往家的方向走去。我往前走了几百米后,躲在树后,长出了一口气。我并没有再往深处走,厚厚的落叶下随时都有危险发生,而我又对沼泽的地形特征不熟悉,决定不在深入。 我从筐里拿出白布,阴湿,在地上蹭了蹭,白色变成灰色,让它在夜里不扎眼,又开始往身上和布上撒盐,避免蚂蟥的侵袭。选了一棵大树爬了上去,坐在树杈上,用布把自己和树干绑在一起,这才从筐里拿出压缩饼干和水壶,吃了起来。 9 我的行动(三) 10 我的行动(四) 11 我的行动(五) 12 葬礼 13 去西藏(一) 14 去西藏(二) 在拉萨的第二天,我是从部队出发前往布达拉宫的。开车的还是昨天去接我的那个下士,原来他就是小陈,我们先去了市区接了一位导游,然后才开往布达拉宫。魏叔叔有事,陈阿姨原本想要陪我一起去的,结果被我婉言谢绝了。于是介绍了一位相熟的导游。 在车上,导游滔滔不绝的介绍拉萨的各个旅游景点和当地的风俗习惯,我开始还能勉强的听几句,后来觉得太鼓噪了,就闭上了眼睛。导游看我闭上眼睛她也就闭上了嘴。 车里很静,我能听见除了车子的马达声,导游的呼吸声,在就是我自己的心跳声了。扑通,扑通,一下一下不紧不慢的跳着。 车子直接开到布达拉宫山脚下的布达拉宫广场。我们下了车,我询问导游,臧民是如何虔诚的膜拜的。导游告诉我,要五体投地,心要虔诚。然后说她去买票,叫我们在布达拉宫的山脚下等她就行。 我学着藏民的方式,三步一叩首,用我最虔诚的心去膜拜——祈求许我来世与宋柯再续前缘,今世我们已经无缘了。我就这样一路叩首来到布达拉宫的山脚下,小陈远远的跟着。 我站在山脚下仰望布达拉宫,雄伟,壮观不足以描述他的巍峨,依山垒砌的布达拉宫在蓝天白云下,群楼重叠,气贯长虹,大有横空出世的意味。尽管是这样,我的心里仍然经不起波澜。 布达拉宫是松赞干布为了迎娶文成公主修建,可是松赞干布爱文成吗?如果不爱,文成又如何一个人渡过这孤孤单单的岁月呢。我想松赞干布大约是爱文成的吧,史书上写着很多关于他们的爱情故事,也都很美好。 在山脚下碰见了火车上认识的五个大学生,人生何处不相逢,我感叹。他们兴致勃勃的和我说这来到布达拉宫看到的一切,我微笑听着。 小陈看有五个年轻男女靠近,连忙跑步来到我身旁,后来听谈话的语气,我们似乎相识,就没出声。 看到跑到我身边的小陈,几个人一副了然的神色看着我,脸上分明透漏出原来如此的表情。料想几个人把我当成了**,走到哪里都有人安排。其实他们哪里知道我本打算自己一个人到处走走的。 这时候导游买完票走了过来,看我和几个人说话的表情还算得上是愉快,忙问我,“是朋友吗?” 我淡淡解释了一句,“火车上认识的。”于是我又问,“买票了吗?”是对那几个大学生。他们几个败兴的摇摇头,解释说当天的票没买到,想要进去就要等几天后了。他们在拉萨不能呆那么久于是就打算走到收费的地方就往回返。 导游解释说,这里的票一直都很紧张,为了保护建筑物所有每天出售的票都是有数的,限制人数进去参观。 我问她还能在拿到票吗,她想了想说,“我试试看吧。”过了半个小时跑回来说,只能在拿到两张换购票了,问那几个大学生要不要。 我问,“我们有几张?” 她回答说三张。我说,“把我们的票给你,再有2张就够了。”五个大学生不好意思的推辞,我说,“反正我不是很想进去。”导游有些疑惑,但是也没说出口,料想她心里肯定疑惑的是,不想去布达拉宫那我来这里干什么呢。 于我来说,进去不进去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做的事情做完了,其他的也就不在乎了。 五个人一脸感激,从口袋里掏出钱塞给导游。导游又跑去买票了。 待导游把票放到五哥人的手上的时候,他们又对我是连番的感谢,我淡淡笑着摇头,说不客气。 几个学生往上走,我最后看了一眼布达拉宫,转身准备往下走。身后有个声音叫住了我,我回头一看,是三个身着僧侣服的僧人叫住了我,准确的说,是三个喇嘛。 导游双手合十,恭敬的说了一声,“阿弥托佛。”我和小陈有样学样。 走在最前面的喇叭对我说,“我师召见施主。”导游一脸兴奋,我却没什么感想,只是淡淡回了一句,“有劳了。” 我们进了布达拉宫,穿过层层楼阁,我来到了一个像是禅房的房间,小陈和导游并未和我在一起,而是去了别的房间。 墙上贴了一个大大的禅字,禅字前面点着三炷香,烟雾徐徐向上,升到半空中慢慢消散,是檀香的味道,淡淡的。桌上摆着一个下了一半的围棋,我定睛观察了一会之后,叹了一口气。白字虽然势头威猛,但是接下去便是困兽之斗,黑子看着虽然看似走势平平,可是继续走下大有气定山河之势。 我一手执着白字一手执着黑子完成了棋局。待我自认为是完成棋局之后,没多久一个喇叭走了进来,他没同我多说话,执起黑子和白字又下了两手,棋盘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黑子丢掉几子居然走出困局,大有战平之像。丢掉的几个子在我看来很重要,失去后却让黑子走出困境。 我盯着棋局愣神。刚才进来的那个喇嘛又走了进来,只是放下一张纸,又出去了。我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或喜?或悲?或执着!或大悟!舍得,舍不得。——看到这几个字我顿时悲伤涌上心头,我知道他写的话是什么意思,叫我选择,或者欢喜,或者悲伤,是继续沉浸在过去,还是走出过去。忘记宋柯,舍弃悲伤,可是这些又谈何容易。好容易压下的伤痛又被钩上心头,心痛不已,哭不出来,我在房里干嚎。 门外想起喇嘛的念经声,我听不进去,满心头都被悲伤添的满满的。不知过了多久,心里响起一个庄严的声音,“阿弥托佛。”随后又是一声轻叹。 我不在哀嚎,只是闭上眼睛,平复自己的平静。再睁开的时候又恢复成波澜不惊的表情。我把那张白纸收进口袋,整理了一下衣服,推开门走了出去。我对着门口念经的喇嘛恭敬的说,“谢谢大师,代我向大师的师傅说声谢谢。” 大师让一个年轻的弟子带我去找小陈和导游,三人碰面后,领着我们走出布达拉宫。待我即将要走下最后一节台阶的时候,大师匆匆忙忙的赶了下来,递给我一串佛珠,说了一声施主保重就回去了。 我把佛珠带在手上,和小陈导游一起上了车。 在车上导游兴致高昂的问了很多问题,诸如看见活佛了吗?活佛什么样子?说了什么话?之类的问题。 我一直摇头,只是回了一句,“我没看见活佛。”导游见我冷淡,就不在询问我这方面的问题。问我明天打算去哪里看看。 我问前面开车的小陈,知道去纳木错的路吗。小陈说他知道,我才对导游说,我明天打算去纳木错看看,然后就准备回家了。既然小陈知道路就不用在麻烦了。 把她送回旅行社,下车的时候我塞给她五百块钱,说了声麻烦。重新上了车,我请小陈送我回招待所,不去部队了。我想招待所住。 回到招待所的房间,我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又拿出那张白纸看看上面的字,这次依旧是悲伤,可是心却没那么痛了。我想了想,翻身来到茶几前,掏出钢笔在白纸的背面写下一首诗,然后叠好放进衣服口袋,重新躺在床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黑下来的,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自己睡着的。 这一夜无梦。 15 去西藏(三) 16 出国 17 佣兵训练营(一) 18 佣兵训练营(二) 19 佣兵训练营(三) 20 佣兵训练营(四) 21 佣兵训练营(五) 22 佣兵训练营(六) 23 佣兵训练营(七) 24 回国 25 家人 26 狭路相逢(一) 27 狭路相逢 (二) 28 狭路相逢 (三) 次日早晨,我像平常一样早起出去锻炼,跑步打拳。在爷爷的要求下,我甚至和小陈对打一会。小陈很明显对我放水了,而我也隐藏了实力,皆大欢喜。 爸爸又穿上了那身军装,我和妈妈颇为遗憾。吃完饭,我们三个人出门,妈妈开车来到十五中大门口。把门的这回倒是没有多问什么,痛快的开了大门,把我们放了进去。我们直奔校长办公室。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跟在爸爸妈妈后面进了校长办公室。陈云看见我竟然是楞了一下才把我们请进去。 爸爸妈妈也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客客气气的和她说话。她的脸色阴晴不定,可是我们都当作看不见。想来她是不想我在出现在她的生活中的,也认为我不会来,谁知道我反背道而行,就真的来了。她不得不端着笑脸,还按下电话吩咐人带表格进来帮我办手续。 趁着陈云不注意,妈妈冲我使了个眼神,似乎也是颇为不待见这她。我努努嘴,妈妈现在有的时候真像小孩子。 爸爸低头认认真真的填写完了表格,妈妈热乎的上前拉住陈云的手,“我们家的景致就麻烦你了啊!”我敢肯定,妈妈是故意这样叫我的,她一向都是叫我可可的。“宋景致这个孩子,在外面呆的时间长了,基础知识不扎实,还得你多费心啊。”爸爸如是说,他在强调我姓宋,是宋家的孩子,我也肯定他是故意的。 陈云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虽然很快,几乎没有被人看见,但是还是被我抓住了。我凑到前面对着她说,“陈阿姨,以后还得请您多多关照。”我冲她甜甜的笑着,不过我估计她的心里一定是厌恶到了顶点。 她只是扯着嘴笑,笑的有点牵强,不过当着爸爸妈妈的面还是得做样子。我看她的那个样,心里这个痛快。 她又指挥老师给我拿课本,找年级主任给我分班级,当着我家长的面表现的无微不至的关怀。忙完了这些,妈妈说,今天只是来办理手续,明天才来上学。她又差点被气出血,不过依旧装着热情的样子送我们下楼。 爸爸说,“不用送了,忙你的吧,学校这么大,事情一定挺多的。”陈云这才站在楼梯口冲我们挥手。 我挽着父母的手,刚走到教学楼大门,从玻璃门里看见陈云一脸阴郁的表情。我拉了拉妈妈的各种,指了指玻璃门,让她看。她瞄了一眼,不屑的哼了一声。 我们坐回车里,小轿车开出学校大门,妈妈这才说,“见过烦人的,没见过这么烦人的。见过恶心的,没见过这么恶心的!” 爸爸咳嗽了一声,没说什么。妈妈眼睛一横,“怎么找,宋振国,你有意见那?” 爸爸摇摇头,没说话。我赶紧说,“妈呀,你冲爸爸发什么火啊!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爸爸真可怜。” 妈妈想了想,这才对爸爸说,“我是心疼女儿,振国……”爸爸说,“我都知道。” 我很自觉的往窗外看,不去关注前面两个人。其实他们的感情一直都是那么好,虽然爸爸总是在部队,两个人长期分开,可是妈妈对爸爸还是那样一往情深,爸爸对妈妈几乎可以说是千依百顺。让人羡慕的感情,我想如果宋柯还活着,我们也能像爸爸妈妈那样幸福吧。 想起宋柯,突然觉得有些气闷,想一个人下车走走。于是我便张口,“妈妈,你和爸爸找个地方去吃饭吧,顺便过过二人世界。我呢,想去书店逛逛,买点学习用品。” 他们两个一致要求要陪我去,但是被我拒绝了。最后无奈,妈妈把我送到新华书店门口。我下了车,她还一遍又一遍的叮嘱我,“可可,走路要看车,注意安全,天黑早点回家啊!”我已经十六岁,而且独自在外生活三年,可还是被当成孩童一般叮嘱,我只能无奈的对着爸爸挑眉。爸爸也是一脸的同情。我们两个在面对妈妈的时候,是一样的无奈。 临走进书店之前,我才想起自己没带钱,连忙敲着车窗。爸爸露出头问我,“怎么啦?” 我一摊手,“没钱啊!你们没给我零用钱那!” 妈妈赶紧掏出钱包,掏了几张一百元递给我。“哎呀,这孩子,这孩子,这个马虎啊!你说我们要是走了,你怎么回去啊!”说完她似乎要下车。我见此情况,拽过钱揣进兜里就往书店里跑,头也不回的喊,“不用你来啊!” 我一口气跑到二楼,这才回头看,发现他们没有跟上来,于是开始打量四周的书架。这一层都是一些金融,政治,建筑之类的专业书籍,我见不是自己需要的,就上了三楼,这一层才是高中初中的各种练习题。 以前隐隐约约的记得,黄冈出的书不错,例题解答的标准,而且题的种类多,于是在架子上慢慢的翻找。我把找到的书都放在一边,然后继续翻找。这个时候听见附近似乎有人在争吵。抬头一看,一个女售货员在和一个青年在争吵,那个青年说话磕磕巴巴,还用手一个劲的在比划,看样子似乎是语言不通。我放下手中的书,来到两个人的面前,轻声询问了一句,“需要我帮忙吗?” 女售货员忙张口说话,年轻男子想要说话,可是总是插不进去嘴。我在一旁听者,女售货员锣滤盗艘欢眩?涫稻褪且桓鲆馑迹?飧瞿凶涌词椴宦蚴椋?咽楦??盗耍?共怀腥稀?p>  售货员好不容易停住了嘴,那个年轻男子这才磕磕巴巴的说着中文。他说着费劲,我听着更费劲,根本就没听懂。看我一脸雾水的表情,他干脆着急了,中文英文法文德文全来了。我连忙挥手,打住他说话,用标准的法文对他说,“你说法语吧,一种语言就行,我听的懂。”年轻男人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这才解释起来——原来书不是他弄坏的,他打开的时候就是坏的,估计是别人以前弄的,售货员没有发现。到他这里刚打开书,售货员看见坏了的地方,就冤枉他。而且他再三申辩,自己不是白看书,是在找书。 我把年轻男人的话翻译给了售货员,那个女售货员脸色很难看的说,“我明明看见是他弄坏的。”我抬头在天棚上看了一圈,指着监视器对着售货员说,“那有监视器,正好可以照到这个位置,我们调出录像看一下就知道了。”她的脸色一下变得难看了起来。不客气的从年轻男子手里抢回书,嘴里肚腩着,“多管闲事。”说完白了我一眼,拿着书离开了。 见那个难缠的售货员离开,年轻男子很高兴,忙对我说谢谢。我客气的冲他挥挥手,询问他要找的到底是什么书,他说是给侄子买的高考材料。我说正好,我也在选,就一起选吧。 我选出厚厚一摞的参考书和题库卷子,他把我选的书都捧在怀里,跟着我在书架间转来转去。我见他捧着材料挺辛苦的,就开口,让他放在那边就好。谁知道他不肯,坚持要拿着。我无奈,草草的挑了一些就不在挑选了。他见我不在找书,问我,“这些就可以了?”刚才看我的架势,以为我要找很多呢。我点点头,“够了。”看着他怀里的书,我也不好意思在选了。他帮我把书放在收银台处,对着收银台里年轻的小姑娘展开迷人绅士笑容,用英语慢慢说,“照这些给我各来一本。” 收银员是个年轻的小姑娘,有一定的英语底子,能听明白他说的话,于是从对讲机里呼叫售货员,按照我选得书各拿了一本出来。看着他掏钱准备结账,我赶紧拦住他,对他说,“我的我自己来。” 他推脱一番,但是我坚持自己付账。见我如此,他便退了一步,让我先结账。收银员在算完帐后,告诉我8块钱。我一掏兜,只有500块钱,8。我问收银员小姐,“买了这么对书,难道不打折吗?”小姐对我说,“就是打折之后是8块钱,没打折要3块钱。”我无奈,只好在那堆书里准备捡一本出来。谁知道我刚准备动手挑书,旁边的年轻男人递出100块钱,对收银小姐说,“她不够的我帮她付吧。”小姐笑着说,“8块钱,先生有零钱吗?” 年轻男子从钱包掏出2块钱递给收银员,收银员找给他两个一角硬币。我连声道谢。旁边有人帮我把书放在箱子里封好,又帮我把书搬到书店门口。 我站在门口就开始发愁了,口袋里一分钱没有如何回去呢?又不想给爸爸妈妈打电话,他俩没准现在正在哪个地方享受二人世界呢。难得的机会,实在不忍心破坏。 就在这个时候,书店里遇见的那个年轻男子来到我身边,先是拍拍我的肩膀,然后递给我一百块钱和一张纸条,我低头一看,上面是一个手机号码。“钱借给你,记得还给我哦!我叫june。”他爽朗一笑,嘴角露出两个酒窝,很是阳光。 没等我说话他捧着自己的纸箱子离开了。我松了口气,伸手拦出租车准备回家。 29 狭路相逢 (四) 回到家,爸爸妈妈没回来。和爷爷打过招呼后,我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整理明天去上学所需要的东西。当把一切都收拾妥当后,才5点,天还没黑,我想了想,从衣服口袋里掏出纸条,准备给那个叫june的年轻男人打电话还钱。 电话打通,响了好几声才有人接,不过接电话的不是june而是一个年轻女人。我客气的开口请她帮我找一下june,谁知道那个女人反而开口问我,“你是谁啊?你和他什么关系啊!”语气特别的骄横。我皱皱眉,暗叹这个电话打的不是时候,刚想出口解释,谁知道电话里传来那边女人的吼声,“这个女人是谁啊?给你打电话干什么啊?”我无奈的把电话拿离了耳朵,这个女人的吼声是高频,震得我耳朵不舒服。顺便内心里同情那个june,女朋友居然是个蛮横不讲理的母老虎,够他受的。 电话那边的吼声结束了,我把电话放回耳边刚想说话解释,结果被挂断了。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嘟的声音,我有些好笑。耸耸肩,放下电话,还是以后在打吧。 一蹦一跳的来到楼下准备去书房找爷爷下棋。谁知这个时候门铃响了起来,我顺手就把门给打开了。看见门口站着的一男一女,我虽然心有厌恶但是没有露出来。门口站着的就是江翰辰和陈云,这又是搞的哪出戏?他们来做什么呀?我有些摸不到头脑,但还是我把两个人请进屋,又装做淑女的样子斯斯文文走到爷爷的书房去敲门,“爷爷,家里来客人啦!”我故意在书房外面喊出声,然后又用余光去偷瞄江翰辰。居然是背对着我,看不清楚他此刻的表情,我心里有点遗憾。 小陈打开书房的门,爷爷走了出来,我连忙上前小心翼翼的搀扶着。爷爷开始有点不解我此举,他老人家身体健壮,用不到这样啊,不过眼睛扫了一圈客厅立马明白我的意图,乐得配合我的小动作。 我搀扶他走进客厅坐下,马上转战厨房去帮忙准备茶水,还竖起耳朵听着客厅里的动静。江翰辰先是询问爷爷的近况,诸如身体如何之类的,后来又问了爸爸妈妈的情况,这时候我才端着茶水盘走出厨房,保姆端着水果盘跟在后面。我把茶盘放在茶几上,先给爷爷倒了一杯茶,才给他们两个倒的茶。然后拿着一个苹果,坐在爷爷旁边开始打皮。陈云把她身边的纸袋递了过来,对我说,“景致啊,上次来办手续,阿姨忙,忘记给你拿校服了。”我把手中的苹果和水果刀递给警卫员小陈,接过纸袋一看,里面是一套蓝白相间的运动服,用透明塑料袋包着的。“陈阿姨,这多不好意思啊,还得麻烦您特意给送过来。明天我去上学的时候去取就行了呀。”我假装客套,自己的话自己听了都想吐,不知道陈云能作何感想。 陈云一脸笑意,先是询问了一些我的学习状况,最近的生活情况,还有在国外的生活,不知道是江翰辰授意还是她自己想要问的,都被我三言两语的打发过去了。渐渐的,我看着他们两个的脸有些心里烦躁,于是便对爷爷说,“爷爷,你们先聊着,我找小陈哥哥去切磋切磋。以后上学了,怕是机会不多啦。”我故作惋惜的样子,爷爷笑了笑,挥挥手,“去吧。” 我站起身准备离开,江翰辰起身,“我的警卫员……”他话没说完,想起今天来并没有带警卫员,于是改口,“跟叔叔比划比划,叔叔也想看看景致的伸手。” 我笑着点头,心里腹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本来找小陈哥哥就是想发泄一下,结果你愿意当靶子,怪不得我了。 我们往后院走。我和江翰辰站在后院一块空地的中央拉齐起了架势。江翰辰冲我一摆手,示意我先进攻,我也不客气。伸手就是一拳,他侧身一闪,躲开了。我转身就是一腿,他伸出胳膊抵挡,却被我的力道退后了几步。 就这两下子还赶和我比划!我心里鄙夷,开始盘算怎么能让他吃亏。不过,不得不承认,部队出身的江翰辰,伸手和反映还是可以的,虽然和那些雇佣兵没法比,但是比小陈差不了多少,体能却是不行了,估计他也就是个长期动脑不动手的人,比不得爸爸,至今天天早上还在打拳。 我的攻击很有技巧,这些都是训练营里狙扳机教给我的,他说我的力量比不得男人需要一些技巧格斗。我出手,力量集中在一点上,虽然打在身上看不出什么伤但是却让人感觉到肌肉酸痛,渐渐的,江翰辰在我的攻击下开始手忙脚乱起来。我扫了一眼站在爷爷身旁的陈云,发现她一脸担忧的看向我们。我心里一气,忘了控制出手,蹲地一个横扫,接着一个高抬腿把江翰辰打倒在地。爷爷连忙喝止,让小陈够来扶江翰辰,陈云也一脸的惊慌跑了过来。我装作内疚的样子,惴惴不安的说,“江叔叔,对不起。”心里却是高兴极了,出了口气,别提多舒坦了。 爷爷刚要开口教训我,江翰辰连忙出口阻止,“没什么事的,老首长别骂孩子。孩子伸手不错,我呀,比不得当年了。哈哈。”我们回到客厅,爷爷说要叫黄医生来看看,伤没伤到筋骨。江翰辰连忙摆手,这事要是传出去,他也够丢人的,败在一个孩子手里,还是个女孩子。我在心里偷笑,晚上睡觉才有你好受的呢。几个人在客厅里又说了一会话,爸爸和妈妈回来了。 爸爸手里拎着一个保险箱,另一个手拿了好些的东西,两个人一进屋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江翰辰夫妇,爸爸反映就是快,露出笑脸说,“你们怎么来了?吃了吗?” 江翰辰解释,说是给我送校服来了,昨天陈云忙,把校服这个事给忘了。陈云连忙问,“嫂子你这都买了什么啊?这么多东西。” 妈妈笑了笑说,“不是我买,都是这丫头的东西。”说完指了指我。 “我的?”我仔细想了想,哦,对了,我想起这些是什么了。我在非洲得的血腥钻石,我没有全都卖了,而是自己拣了一些看着算是好的找了珠宝商人做了四套首饰,四套领带夹和领扣袖扣。估计珠宝商看我花的钱多又额外送了一些别的东西给我。 我问妈妈,“你打开看了吗?”妈妈摇摇头,“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吓了一跳,我和你爸爸正在外面吃饭呢。你这孩子,这些都是什么呀?怎么还是专人送过来的呢?” 我神秘一笑,对着妈妈说,“这都是我孝敬你们的。”然后很狗腿的凑到爸爸的身边,“爸爸,密码多少啊?” 江翰辰见状起身准备告辞,我们没有多做挽留,爸爸妈妈送了他们夫妻两个人出了家门。等人走了之后爸爸这才打开密码箱。里面整整齐齐的拜访了几个红色绒面的盒子。我把盒子都拿了出来按照大小摆放成一排。最大的盒子里放的是玛瑙做的精致象棋和棋盘,不用打开我都知道里面是什么,这个是我特意找他定做的。中等大小的四个盒子里装的都是成套的钻石首饰,是送给妈妈和婶婶们的,小的盒子就是领带夹和袖口领扣,是送给家里的男士们的。没等我先开口,妈妈手快,把所有的盒子全都给打开了。爷爷,爸爸和妈妈的神情是越来越惊讶。 最后爸爸皱眉,严肃的对我说,“可可,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钻石,哪来的。” “啊……啊……啊……”我啊了几声,在想怎么解释。爸爸使劲一拍茶几,“你在外面到底做了什么事!” “我就是在学校赚了些小钱而已。这些钻石不是你们以为的那么值钱,我的同学人家就是开采钻石的。我也就是帮了几个忙而已。”我连忙说。 “你冲孩子喊什么!”妈妈不高兴了,拽了一把爸爸的胳膊,对我和蔼的说,“你帮人家什么忙了?可可!” “你们也知道,我就是擅长炒股,做点期货这类的金融股交易。他家的集团差点让人家玩完了,我也就去死马当活马医,随便弄了几下,就起死回生,说起来他运气好,我运气也好。人家要送我股份,我没要,这才送了些钻石给我,还帮我找商人加工。我又想啊,不能偏心,就又求人家给爷爷做了一副象棋。”说完我把最大的盒子递给爷爷,“你看,这不就是嘛。” 爸爸的脸色这才缓和了过来,我怕他又继续追问什么,一耍小性子,“反正东西都在这里啦,你们看着办吧。我上楼了。”不待他们说话,我跑上了楼。 进了卧室,我松了一口气,还真怕他们继续追问,我可不知道怎么继续圆下去了。躺在床上一翻手机,居然有一个未接来电和一条短信。一看,居然是那个june的。 短信里写这对不起三个字。我扑哧一下乐了。这个june,还真挺有意思的。我放下电话翻身坐到电脑桌前,打开电脑准备玩斗地主。 30 狭路相逢 (五) 早上,我穿着一身崭新的蓝白色相间的校服走下楼,家里人都坐在餐桌旁等我一起吃饭。看见我精神抖擞的走下楼,爷爷笑着点点头,“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我坐到餐桌上,保姆递给我一碗粥,我问了一圈好,然后低头吃饭不语,我害怕他们继续昨天的话题。妈妈见我如此,伸手摸了摸我的头,问我,“东西都收拾好了?” “收拾好了。”我中规中矩的回答。爸爸见我这样,伸手拍了拍我的头,“去学校要好好学习,知道吗?”他说的挺严肃的。我抬头刚想说话,却发现爸爸见我抬头,故意撸了撸袖子,露出手腕上的手表——是我在瑞士买给他的那块,今天是第一次带。我感觉有点不对劲,正当我有些迷惑的时候,妈妈在旁边咳嗽了一声,爸爸马上又说,“可可啊,爸爸昨天对你是严厉了一些,那也是为了你好……”妈妈又咳嗽,爸爸的话没说完,直接被打断了。我这下可是看出了端倪,原来妈妈是担心我因为昨天爸爸的批评而生闷气才有的刚才的一出戏。 见妈妈的脸色有点不好,爸爸赶紧转移话题,“可可,多吃点啊,今天要去上学了啊。”他打着哈哈,又瞄了眼妈妈,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看,最后才不得不委屈的说,“可可啊,爸爸错了,你原谅爸爸吧。” 我扑哧一声笑了,差点把嘴里的粥都喷了出去。爸爸不满的看了我一眼,妈妈这时候开口说话了,“以后要注意态度,知道不,要注意态度,你说你昨天,拍什么桌子啊,不知道吓人吗,你吓到咱爸怎么办啊,在说了,那是咱家女儿,不是你下属,又拍桌子又瞪眼的,吓死人。”说完,妈妈心情甚好的赏了爸爸一个馒头。爸爸低头吃饭,不敢再说话,生怕说错话再次惹怒“太后娘娘”。 看着爸爸可怜巴巴的样子,我忍不住开口,“妈妈,你也别总欺负爸爸,难得爸爸在家,在说,爸爸也是为了我好,他是担心我做错事。他顶多就是雷声大雨点小。你看你都把爸爸欺负成什么样了,就低头喝粥啃馒头了,连菜都不敢一吃。”确实,从我上桌,还真没看见爸爸夹过一筷子的菜。 听了我说的话,爸爸这才抬起头,一脸悲壮的点点头。爷爷一直坐在餐桌边上,不过他吃完饭后就一直在看报纸。他人躲在报纸后面,我们刚才的话,一举一动估计都传进了他的耳朵里,我看到他拿着报纸的手抖了两下,应该是躲在后面正在偷笑。 妈妈这时还是对着爸爸开炮,“你看看,女儿对你多好!”爸爸在一旁做小,连连点头称是。妈妈这才兴高采烈的开始吃饭。 我看了眼墙上的表,赶紧吃了几口饭,便准备出门去上学。妈妈连忙对我说,“时间还早呢,你着什么急,一会我送你去。”说完伸出手,一脸的骄傲,“我女儿送的就是好看。”爸爸在旁边附和着。 我仔细看了下妈妈的手,这才恍然大悟,这是带戒指了,看样是昨天那4个盒里的,我又仔细看了看她的颈部和耳朵,她带的居然是一整套。平常妈妈身上是很少带饰品的,不知道今天怎么了,都带齐了。 “真好看!”我赶紧鼓掌表扬。妈妈也很高兴,一扬头,“我吃完了,咱们走吧,我送你上学。” 我嘴里应着声,赶忙跑上楼去拿书包。 开车来到十五中门口,现在正是上学时间,校门口来来往往的都是人,有家长有学生。学校门口立下一个大牌子,上面写着四个打字——家长止步。妈妈拉着我的手往校长室走。 敲门走进校长室,陈云看见我们连忙走过来说,“来的还挺早的啊,嫂子,我带景致去班级吧。学校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景致在我这里你就放心吧,再说我家翰辰和宋哥关系又这么好,对谁不尽心对景致我也得尽心那,你说是不是?”自从我和妈妈进了校长室,陈云的嘴巴就没停,还挺会说的。妈妈笑着说,“弟妹啊,就要劳你多费心啦。”说完用手拢了拢头发。 血腥钻石不亏为血腥钻石,纯净剔透,个头也不小,加上我从中都是选的最好的,找的又是一流的师傅抛光,钻石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璀璨的光芒。 “嫂子,什么东西呀,这么亮,都让人睁不开眼睛了。”陈云故作惊讶道。 妈妈伸手把戒指递给陈云看,“钻石,可可送的,在kns读书的时候,帮了同学点忙,同学送的。”妈妈故作谦虚说道。 “真好看啊!你看你多好啊,想带什么就带什么,我这在学校里上班,穿什么都得注意,更别提带这些东西了,教育局都不让带,说怕影响不好。”陈云虽然这么说,但是我还是捕捉到她眼里的嫉妒。妈妈同样也看到了,她说,“孩子孝顺,别的倒是其次。”陈云笑着附和,她打开办公室的门带我们去高三年级组的教师办公室。 两个女人肩并着肩有说有笑的走在前面,我背着沉重的书包走在后面。 进了三年级教学组的教师办公室,陈云把班主任介绍给了妈妈,妈妈热情的握着女老师的手说,“我们家孩子给您添麻烦了,这都高三了,还来插班,还请您多费心。”陈云在旁边也嘱咐了两句。 铃声响起,陈云解释说这是早自习开始了,于是妈妈走出办公室,陈云跟着走了出去。 班主任姓于,叫于静,看着像三十刚刚出头。她领着我走出办公室来到班级。里面很静,没有人说话。 班主任走到讲台上,对我招招手,我站到讲台旁边。她先是拍了拍讲台,等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她身上的时候才开口说话,“这是咱们班新来的同学,名叫宋景致。”她顿了顿,看了我的资料一眼,又接着说,“宋同学刚从国外回来的,在学习上,大家要多多帮助她。”说完她鼓掌,下面的学生也跟着鼓掌。随后她又示意大家安静,指着第二排的一个女生说,“你去倒数第三排那里坐。”女生收拾好东西,乖乖的往后走。“宋景致,你坐在那里。”于静指着刚被空出来的位置对我说。我冲着她鞠了一躬,就往座位上走。 我在位置上坐好,掏出书本和笔放在桌上。于静这个时候又说,“宋景致,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时来找我。好了大家上自习吧。”说完捧着档案夹走出了教室。 老师前脚刚走,我的同桌用手捅了捅我的胳膊,我转头一看,有些惊讶。我的同桌居然是徐琪琪,我小学时候的同桌。她看到我也是一脸的高兴,不过她没说话,而是迅速从包里抽出一个本,打开,在上面写字。写好之后把本推给我,示意我看。 我低头一看,上面写着——再见到你真高兴,你知道宋柯去哪了吗?你怎么叫宋景致啊?以前不就是叫景致吗?我后来给你写信你怎么没回啊? 我看了她写的问题,想笑,她怎么还惦记着宋柯啊!可是我又不想告诉她宋柯死了,她一定会追问怎么死的。于是想了想,这才拿出笔,在第一个问号下面写了不知道三个字,在第二个问号下面画了一个省略号,在第三个问号下面写了不告诉你四个字,第四个问号下面写了出国两个字。 徐琪琪看了我的回答显然是不满意,想要说话。我冲她做了嘘的手势,然后小声的说,“把你的课程表借我抄一遍。”她在桌面上翻了翻扔了一本书给我。 我打开出,课程表就抄在封面的背面空白处。我翻开笔记,开始抄写课程表。 31 狭路相逢 (六) 32 还钱 33 家教 放学的时候走出校门口,我很明显的感受到四周的人对我指指点点,人多的地方显然八卦就多,学校就是这样的地方。我转头看了一圈,被我看到的人,有的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有的则心虚的低头。经过了一下午的时间,中午发生的那点事已然传遍了整个校园。以讹传讹,不知道经过了这么多人的嘴巴会被改成了什么样。 对于这些小女生的举动我觉得好笑。也是,一个新转来的学生就在校门口发生了那样的事,在这个芝麻绿豆大小的事情发生都能传播一阵子的学校来说,这就是惊天霹雳的大事。管不了别人的嘴巴,我能管住自己的耳朵,我只当自己听不见,反正也不在乎。 下午的时候妈妈就发短信,给我了一个电话号码,说是我家教的电话,人是b大的学生。由于我家不方便让不熟悉的人进出,所以最开始的课我需要自己去家教的大学,在那的自习室上课。同时收到的还有june的短信,还是那三个字,对不起。看完了他的短信,我很想笑,我估计这个家伙中文可能就只会打对不起这三个字。 站在校门口拦车,正是放学时间,门口车多人也多。拦了一辆出租车,我坐上去,对着司机说去b大。司机说b大有好几个校门,问我去哪个门。我让司机往b大开,我打电话问问。 我从包里翻出电话,按下了家教的电话。响了很久,才有人接,是个男声,说话有些气喘吁吁的。他说,“喂,你好!宋景致是吧!” 我说,“你好,我是宋景致。我现在刚下课,打了出租车正在往你那边赶,师傅问我停在哪个门,我不知道,所以打电话问问你。” 他没有马上说话,而是和身边的人说了几句话这才说,“你在南门下车吧,那里离自习室比较近。” 我说,“好的,那我到了给你打电话。” “好的。”他很爽快的答应了,然后自我介绍。“我叫苏文然。” 我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跟师傅说去b大的南门。师傅说了一声好,就踩下了油门。他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说,“高中生吧,学习挺忙的啊。我家孩子也是高中生,今年高二。”我笑着说,“高三了。”司机说,“那是最累的时候……”他后来又说了挺多的话,我也只是嗯嗯啊啊的应了几句。见我不爱说话,他专注的去开车了。一辆辆汽车在马路上排列,组成一条长龙,出租车在长龙里东钻西转,很快超过了其他的车。 很快,车子开到了b大的南门,我付了车钱下车。刚想掏出电话,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我转头一看,是一个身穿黑色运动服的年轻男子。他冲着我微笑,嘴角显现出两个淡淡的酒窝,还露出了嘴里的两颗虎牙。他的笑容人觉得很温暖,像阳光。“是宋景致吧。”他语气里带有一些迟疑,似乎不是很确认。我点点头,没说话。他看我点头承认,这才接着又说,“我看着你穿的校服,猜的。我是苏文然。”然后又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幢楼说,“1,2,3楼都是自习室,我们去找一间空的自习室上课。”说完他大步向前走,我在后面跟着。 他走了几步,回头看了看我,想了一下,伸出手。我不解他的举动,疑惑的看向他,“怎么了?” “把你的书包给我吧。看样挺沉的。”说完比量了一下两个人的身高,又继续说,“我个头高腿长,同学都说我走路快。你的书包我来拿,要不你跟不上我走路。” 我没多说什么,只是把书包递给他,装作小跑的样子跟在后面。这个人挺不错的,我在心里想。 苏文然带着我从一楼到三楼每个自习室都看了一遍,没有空的,都有人在。最后选择了一个人少的自习室走了进去。他和里面的那个女同学说了几句话,女同学抬头看了我两眼,这才收拾起桌上的东西抱着书离开了自习室。 我们在自习室最中间的位置坐下,他坐在我旁边。我能闻到从他身上传过来的淡淡的香味,是洗衣粉夹杂着香皂的香味,一点都不刺鼻。我的精神有写恍惚,这个味道有点和宋柯身上的味道相似,但是却不一样。 见我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苏文然小小的咳嗽了一声,我这才回过神来,连忙从包里拿出书本笔纸,脸上有些微微发烫。在训练营,脸上每天都画着伪装,别人看不清我的脸,而回国以后,我的脸上就多了一副黑色的平镜,挡住了我大半的脸。有眼镜挡着她应该发现不了我的窘样,但是他不会以为我对他发花痴了吧。我觉得很不好意思,尽量低头不去看他。 他拿过我的课本翻看了两页,说,“你妈妈和我说,你以后每天放学都会来这里学习。每天三个小时的家教课,我对你的状况不大了解,你妈妈也没说什么。你希望我怎么做你说吧。” 我想了一下,开口说,“你先帮我整体的梳理一下高中的课程,然后给找一些不同的类型题讲解,我自己也会多做一些卷子和练习册,不会的题你在给我讲解一下。暂时就这样定怎么样?” 苏文然点点头,算是同意了我的提议。 他在白纸上写了大大的三个字——家教课,然后把这个白纸用透明胶贴在门上。我们刚才一路找空自习室的时候看见有几个自习室的门贴上了这三个字,就没有人会推开门往里面看。 苏文然看了一眼我的课本,问我,“从高一的课程开始吗?”我回答说是,他皱了下眉头说,“可是你没拿高一的课本啊。”他顿了顿,想了想才说,“这样吧,今天我们先讲高三的,等你明天拿高一的,我们在从高一开始。” 我对他说,“我没有高一的课本。我从国外刚回来。不知道新华书店有没有卖的,我明天去买吧。” 苏文然对我摇了摇头说,“不用买,我找别人的借来用用,过两天他就能给我送过来。既然从国外回来,那肯定很多都不懂了,那我得给你详细的讲讲了。” “不用,很多我还是学过的,但是有些忘记了,需要你帮助我从新整理下。”听了我这样解释,他才松了一口气。我接着说,“英语就不用了,当然你要是想用英语给我上课的话,也可以。” 他想了想才用英语对我说,“那在英语方面还请你多多帮忙了。”我笑着点头。 于是苏文然开始用英语给我讲课,开始的时候磕磕巴巴,有的时候单词不对,有的时候语法不对,但是我都一一给他指了出来,并帮他改正。后来他才慢慢的开始熟练,说话才没那么磕巴。 夕阳西下,拉长了我们的身影。 我的肚子饿的咕噜噜的直叫,我这才抬头看向窗外。夜色已经降临,家教课这才结束,苏文然说的有些意犹未尽。我开始听的比较乱,直到他说话没那么磕巴才渐渐有好转,直到最后他熟练的讲课,我才觉得b大不亏为全国名校,这里的学生素质都这么高,居然可以用英文讲课,而且还条理清楚,主次分明。苏文然高考的成绩一定很好。 我们出了自习室的门,苏文然关掉自实习的灯,然后扯下门上贴的纸折好放进门口的书桌堂里,准备下次来继续用。他送我走到学校门口,直到我拦到出租车上了车,他这才冲我挥挥手道别。 我从后车窗往后面看,直到车开了很远,苏文然才转身往学校里走。 他是个很好的人,可惜比宋柯差了一些。我在心里不自觉的做出比较,然后下了结论,还是宋柯最好。 再次想起宋柯,我的眼神黯然。 ———————————————————————————— 感谢yingying1979同学的打赏,今天有二更! 34 迎来高考 晚上回到家,看见妈妈正坐在沙发上等我。她表情有一些凝重。我坐到她身边放下书包,没有先开口说话,而是仔细观察她的脸。 妈妈的眉头有些微微皱起,像是在思考什么,有一些犹豫又有一些怀疑。她斟酌再三才开口说,“可可,饿不饿?” “妈妈你有话要说吧,有话就直接说。”我大概能猜测到她想说什么,似乎我把中午发生的那件事情的影响低估了。看来流言才半天就传到了陈云的耳朵里,而她马上就给我妈打了电话。 “嗯,陈云刚才打电话给我说了一些她从学校学生嘴里听说的事,和你有关的。说是中午有个男的去找你,还有一个女的和你在校门口吵架了,据说你还动手了!”妈妈尽可能的放轻松语气,可是作为一个母亲,她还是比较关心事情的过程。“你还被骂成是狐狸精?”最后这个问题她问的很小心翼翼。 我笑着拉着她的手,宽慰她,“妈妈,你也知道以讹传讹是什么样,经过那么多人的嘴巴流传的事情可能大部分事情都失真了。”我用手环着她的肩膀开始跟她解释我和june是如何认识的,也解释了他来学校的原因。至于那个女人,只能对妈妈耸耸肩,爱莫能助,我也不认识那个女人是谁,不过从这件事情上看她绝对是个蛮不讲理的女人。 妈妈听了送了口气,我笑着对他说,“我知道你关心我,以后有事情直接说。一进屋的时候我发现你犹豫不定,是因为这个事情嘛?”妈妈摇摇头,“其实,是别的事情。”我仔细想了一下,在学校就发生了这么一件大事,难道还有其他的,莫不是我从台阶上跌倒的事?不大可能,陈云应该是巴不得隐瞒才对。我实在想不出到底是什么,直接问出口,“到底是什么事啊?” 妈妈没说话,我又不好继续追问。不得已转移话题,“这么晚了,爸爸怎么还没回来。” “对了,你爸爸部队有紧急任务,晚上给你打电话,你关机来着,所以让我跟你说一声。他叫你好好学习。”妈妈解释。 我想起,放学后我去b大上课。上课之前苏文然把他的电话关了,我见他如此就把自己的电话也关了。下课也忘记开了。我忙解释道,“啊!上课,电话关了。忘记开了。”连忙翻出电话开机。刚开了没一分钟就进了好几个短信,都是讯息台的通知,有电话打进来。我看了号码,有爸爸的,有妈妈的,还有家里座机的,居然还有june的。我先给爸爸打了一个电话,里面传来声讯小姐甜美的声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我没多在意,他们就是这样,部队有秘密任务,就会禁止和外界联系,直到任务完成。 我当着妈妈的面给june打了一个电话,还按下了免提键。我冲着她做了也嘘的手势然后指了指电话。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里面传来june的声音。 他还是用英语,我自报家门。他一听是我,赶忙在电话里郑重和我道歉,对于露露今天在学校门口的所作所为他感到抱歉并且希望我别放在心上。并且保证以后会约束露露,希望这样的事情不再发生。我当然是对他说没什么的,我也没放在心上之类的话。也希望这样的事情不要再发生。两个人之间是君子交谈,妈妈在旁边坐着,从头听到尾。 挂断电话,我冲着妈妈说,“这个,就是中午来找我的那个人,就是那天在新华书店里我帮的那个人。”鉴于此人说话文质彬彬,温文尔雅,妈妈也没再就此事多发表什么意见。 见我们两个聊完天,保姆这才从厨房走了出来,把热好的饭菜端上桌。我早已经饥肠辘辘,没等妈妈说话,坐上了饭桌开始吃饭,大口吃饭,大口吃菜。 吃完饭我和爷爷打了声招呼便上楼去学习了。掏出包里的卷子,查了下课程表,把明天要讲的卷子先做出来。 我的高中学习生活就这样开始了。三点一线的生活,学校,b大,家。苏文然每天都会带不同的东西和我一起边学习边吃。有的时候家教课结束他还请我去吃饭。尝一尝b大附近的美食。我后来又陆陆续续的认识了苏文然的室友,三个性格迥异的男生。 随着高考的临近,我把所有的经历全部放在这个上面。爷爷甚至对我说,“只要你努力,其他的都没问题。你想去军校,爷爷出马。”听了这个话我淡笑却没说话,我对自己有信心,我一定能考到我要去的学校。 几次摸底考试,我的成绩始终排在中等位置,这是我特意而为之的。徐琪琪觉得很奇怪,小学的我在班里的成绩一直是名列前茅的,可现在确实不上不下,中等的挂着。她总是说写奇奇怪怪的话来安慰我,要不是了解她这个人,我还真不知道她意图是什么。 家里人对这个成绩的结果归功于国内外的教育存在的差异,我从国外回来就投入了紧张的高三生活,不适应也是当然,所以对于这样的成绩大家没有说什么,只是在我的背后默默的支持我。我想,我的成绩如此,最高兴的莫过于是陈云。这样的成绩有可能会让江家再次放弃我。 刚到十五中的时候,江翰辰偶尔会来学校看我,但是由于我总是匆匆忙忙,时间表排的很满,所以一直没有机会和我单独聊一聊。当着陈云的面我也许有耐心应付他两句,可是陈云不在,我也就是不冷不热的说两句,以学习繁忙为理由转身就走。随着我几次摸底考试成绩出来之后,江翰辰再次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在心里冷笑着,真是现实的江家人。虽然早就看清楚了江家人的本质,可是我再一次感觉了心酸,尽管只有一点点。 临近高考的最后一个星期,学校已经放假。而我也从家里搬了出来住进了以前和宋柯一起住的小院子,苏文然为了帮我做最后的冲刺也搬进了这个院子。我住回了自己以前的房间,他则住进宋柯以前的屋子。 我依旧保持着每日晨起锻炼的习惯,风雨不误,而苏文然在发现我这个习惯之后,也努力的每天早起,陪我一起运动。很多时候站在院子里打拳,我都能听见从苏文然房间里传来不止一个闹表的响声。这时候我会笑,发自内心的笑。于是渐渐早上变成了我打完拳之后,准备出去跑步的时候,苏文然慌慌张张的从他的卧室里跑了出来跟着我一起出去跑步,帮我背公式,背化学反应和变化,背一切关于高考的东西。这样的生活持续到高考。 高考那天我早早的起来,破例只打了拳没出去跑步。爷爷和妈妈一大早就从部队大院赶过来,爸爸的任务没有结束,依旧无法和外界联系。 我们一家人还有苏文然一起坐在饭桌上吃早饭。吃过饭,苏文然递给我几块德芙巧克力,对我说,“我们那有个习惯,考试之前吃点巧克力,保准考出好成绩。我祝你能考出你理想的成绩。”我连忙接过嘴里不停的说着谢谢。 看了一下墙上的表,到出门的时间了。我们三个人出门上车,苏文然在一旁说,“我一会还有课,就不陪你去考试了。等成绩出来,给我打电话,我等你的好消息。”说完冲我比了比手中的电话,又对我妈妈说,“阿姨,我一会自己收拾东西回学校了,我快要考试了得回去学习了。”妈妈拿出电话要找人送他,被他拒绝了。他笑了笑说,“就两件衣服,没什么东西,不必麻烦了。”见他执意如此,我们也不在坚持。 车开之前,我冲他笑着点头,挥手说再见。我在心里说,苏文然,谢谢你,我绝保证一定一鸣惊人。我知道,我能有这些额成绩,离不开苏文然这段时间对我的帮助,我打心底里感谢他。 距离考场还有一段距离就有点开始堵车了,已经有警察和交警在维持秩序。很多车在附近找停车的位置,考场附近不让停车,开始考试的时候是禁止车辆通过的。我们的车子挂的是部队的牌子,交警才没有阻拦我们向前开,可是我又不喜欢搞特殊化。所以在附近找了一个停车的位置,三个人徒步往考场方向走。 今天的天色不错,天空蔚蓝万里无云,我抬头仰望蓝天,伸出右手挡住阳光,我仿佛看见宋柯在天上冲着我微笑,他在对我说,景致你是最好的,加油。 我掏出口袋里装的巧克力,掰下一块放进嘴里,让甜甜的味道在嘴里化开。 35 高考 36 缘愁似个长 37 又见江家夫妇 38 怨和恨 39 恋爱 (一) 40 恋爱 (二) 41 恋爱 (三) 42 恋爱 (四) 43 恋爱 (五) 44 恋爱 (六) 45 温如玉 46 真相 (一) 47 真相 (二) 48 真相(三) 49 真相(四) 50 出国 51 任务 (一) 52 任务 (二) 53 任务 (三) 54 任务 55 任务(五) 56 任务(六) 57 任务 (完) 58 入伍 59 部队生活 60 部队生活 (求推荐!求收藏) 61 南北对抗(求收藏,求推荐) 62 心病(一) (求收藏 求推荐) 63 心病(二) (求收藏 求推荐) 64 心病(三) (求收藏 求推荐) 65 再遇江翰辰 (一)求推荐,求收藏 66 再遇江翰辰 (二)求推荐,求收藏 67 再遇江翰辰 (三)求推荐,求收藏 68 选拔(一)求推荐,求收藏 69 选拔(二)求推荐,求收藏 70 选拔 (三) 求收藏,求推荐 71 选拔 (四) 72 回家 73 我的家人,我的家 74 离家 75 火车上 76 梦巴黎(一) 77 梦巴黎(二)为首页强推而更~ 78 再遇两杠四星 79 突如其来的任务(一) 80 突如其来的任务(二) 81 突如其来的任务(三)求推荐,求收藏 82 突如其来的任务(四) 83 突如其来的任务(五) 84 突如其来的任务(六) 85 突如其来的任务(七) 86 突如其来的任务(八) 我们站在门口,听着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虽然阳光很足,但是我仍旧觉得遍体生寒。 过了一个小时多有的时间,里面安静了下来,两个人抬着一具血淋淋的尸体走了出来。郝先生看都不看一眼。鲜血从尸体上淌下来,从刑房里一直到房外,流了一地。 两个人处理完尸体之后又走回了刑房。片刻之后又一声惨叫。随后,静了下来。郝先生的手下推开门走了出来,看了我们两个人一眼,扒在郝先生耳边小声报告着。 显然后一个被拷问的奸细,说的内容与我们有关。那个人是我们的内线吗?我心里焦急,表面不动声色的看了雪狐一眼。他老神在在的站着,没有一丝焦急之色。 等听完手下的汇报,郝先生转头对我说,“一起进去看看吧,事情与你们也有关。” 我们进了刑房,被拷问的男子见到我们,马上哭叫着,“我说的都是真的,他们是坤桑的人。这一切都是为了接近你,坤桑做的安排。” 郝先生没有说话,而是转头看向雪狐。 雪狐并没有马上说话,而是找了一个凳子坐下,他现在形象是受伤的病号,失血过多,长时间站着体力不支。他的手指一下下的敲着桌面,片刻之后开口道,“我为什么要接近郝先生呢?” “我不知道,这都是坤桑的安排,我也是听从安排。”那个人跪在地上乞求道,“我只是听从指示,郝先生,坤桑抓了我的家人威胁我。我逼不得已。” 我站在雪狐身后。 郝先生不说话,但是显然对我们产生了一丝怀疑。 “这样做对我有什么好处吗?”雪狐再次开口说。 郝先生皱眉。显然他也想不通,我们如此做会有什么好处。他不说话,想了一会,眉头就松开了,显然想通了关键。 如果我们是坤桑找来的人。那么想要货肯定会从坤桑手里拿,而不是来接近他,坤桑手里本身就有货源。坤桑打的是他手里线路的主意,跟我们没有关系,他的手下把我们调查的很详细,很明显我们不属于这边的人。坤桑也没有那么大的能力来捏造我们两个的身份。坤桑手上没有能打动我们的筹码。让我们为他如此冒险!我们只为货源,不只坤桑有。他也有。那我们没有必要为了坤桑得罪他。所以很明显是桑坤在陷害我们。或者利用这次机会杀掉他,或者借他的手干掉我们。目的很明显,他不希望我们接洽成功。 雪狐一个问题点名关键。 郝先生看了有些虚弱的雪狐,开口说,“阿元还是回房休息吧,我什么都明白。不会被人挑拨离间。既然敢来我的地盘,说明了阿元老弟是有诚意的。我也不会被人随便糊弄过去。” “还真有点扛不住了,有点晕呢!”雪狐开口说。“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乃信大哥。不过你真的要好好查查,消息能这么快的传出去,可不是一个人能做到的。”说完站起身。 “这个坤桑挺有意思的。”雪狐留下一句话,走出了刑房。 回到房间,我扶着雪狐靠坐在床上,盖上被子,打开电视。我把手伸进被子,在他手掌写道,你不担心我们的人被查出来吗? 雪狐指着电视说道,“这里根本就没有人,不知道这群笨蛋找什么。”听明白了他的话中话,他的意思是说这里没有我们的卧底。 “呵呵,连续剧嘛!都这样。”说完在他手上继续写道,狗咬狗? 雪狐没有说话,但是我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赞赏。 从名字上来看,坤沙属于当地的实力,郝先生自己说过他是是后来的,同行之间肯定要竞争。至于他们如何争,不在我关心的范围内,我更好奇的是雪狐会用什么办法去接近马家呢?如果只是货的话,那么到郝先生这里就止步了。 忽然脑中灵光一闪,两个字蹦进了我的脑中——武器。雪狐是打算从武器上着手。郝先生之所以要扩大散货的渠道,是想赚更多的钱武装自己。在这个一切以实力说话的地方,谁拥有大量先进的武器,谁才能站住地盘,拥有说话权。一条武器的进货渠道,对他们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这对马家来说,足够吸引他们了。但是在没有完全取信郝先生之前,雪狐是不会抛出这个饵的。 我在雪狐手上写下了四个字,武器,马家。雪狐冲着我笑了。显然我猜中了他的打算。 晚上吃饭的时候,郝先生没有再提奸细的事,而是谈起了他带毒过边的事,冲着我们大吐苦水,边防检查如何的严格,损失了多少人,多少货,被扫荡了多少村子之类的。 这是要和我们谈价格的前奏。 “看在阿元老弟救过我一命的份儿上,我给你这个价。”说完他伸出四个指头。 雪狐摇摇头,伸出三个指头。 “阿元,现在运货很难。”郝先生摇头。 “大家都知道,乃信大哥的能力,别人不行,乃信大哥一定行。”雪狐笑着说。 “最少这个数了,不能再少了。大家都知道我乃信的货质量一等一的好。“说完,郝生先伸出三个指头,后伸出 五个指头。 “可以。”雪狐点头。 郝先生举杯,两个人碰了一杯。 “我干杯,你随意。”郝先生开口说。其实他的意思就是让雪狐装装样子,毕竟他有伤,不适合喝酒。 雪狐装模作样抿了一下。 两个人又谈了一些其他的话题。 结束晚餐之前,郝先生开口说,“第一次合作,我希望阿元的人能跟着走一趟。方便接货。” “可以,什么时候?”雪狐开口问。 “时间你定。提前告说一声,我好做安排。”郝先生回答道。 “没问题。”说完雪狐站起身回了房间。 关灯,这次我躺在床上,睡在没有受伤肩膀的一边。雪狐的伤想要完全好,至少需要一两个月的时间,而我们不可能在缅甸这边逗留这么久。 他侧着身子。在我手上写着联络方式。第一次敲门随便敲,只是提醒作用,第二次敲五下,第三次三下,第四次五下。这是他们之前定下的联络暗号。 我此次带毒过境危险重重,首先面临着坤桑可能在缅甸境内会堵截我们。到了边境也许就有边防军堵截,最后达到目的地也要看我随机应变的能力。毕竟来接洽的人我不认识。 雪狐细细的叮嘱着我各种注意事项。他写的很慢,时不时要停一停,直到我用之间轻轻碰触他的手,他才继续写下去。 等他交代完之后,开口说,“我白天睡多了。现在睡不着了,怎么办?”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 “我给你讲故事?讲话?”我忍住笑意问他。 “好呀!”他爽快的说。 我不由得长长的咽了口气,开始回想上辈子看过的笑话。 “法官审问犯人。你为什么印假钞?犯人回到说,因为我不会因真钞。”我讲了一个小笑话。 “不是很好笑,还没有上次讲的好笑呢!”雪狐开口说,也许是我的错觉,竟然觉得他是在和我撒娇!想到他说的上次,我想到了他和我说的那句让我沉默的话——是你,真好。 过了一会儿,他看我不说话,才轻轻说了声,“怎么不说话了?肚子里的墨水倒空了?” 我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突然觉,如果继续下去是不是又像上次一样陷入那种暧昧的状态。我不讨厌雪狐这个人,甚至有些欣赏他。实事求是地说,他这个人各方面的条件都不错,长得好,个头好,性格好,也很细心,对人也很照顾。可是他不是我的菜,或者说我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让另一个人走进我的生活。也许我想宋柯的次数少,但是这不代表忘记他。 雪狐见我仍不说话,才淡淡的开口说,“早点睡吧。” 他握着我的手,和我十指相扣。 我感受着从他掌心传来的温度,以及从伤口散发出来的淡淡的血腥味。 醒来的时候,第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他的脸。我们此时面对面。 我第一次看清了他眼中的那抹温情。他终于决定不再隐藏,**裸的表现出来。他的眼眶发青,下巴上零星的冒出几根胡子茬。 他冲着我扬起嘴角,嘴巴轻轻落在我的额头上,“早上好!” “早上好!”说完便起身逃进了浴室,我是落荒而逃。 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我告诉自己说,他这是在伪装,是为了任务,并不是真的,都是做给别人看的。 恢复情绪之后,我出了浴室。他看着我一脸的平静,笑容有些黯然。不过还是温柔的说,“昨晚睡的好不好?快去换衣服,我们下去吃早餐。” 下了楼,看见郝先生正在吃早餐。他看了我们一眼,揶揄道,“阿元,你都受伤了,要节制,忍耐一下,注意保重身体。” 雪狐坐下说道,“乃信大哥,我只是想做,但是却做不了,所以才辗转难眠。” “可怜的阿元。”郝先生笑着说,“怎么样,考虑什么时候动身?” “钉子都拔出来了?”雪狐问。 “差不多吧。”郝先生说。 “那么就最近这几天吧,具体时间你来安排。”雪狐正色道,“我希望不会在发生树林里那样的事。乃信大哥,我们是带着诚意而来,心儿对我来说很重要。” 郝先生点头。 ps: 感谢那些对我不离不弃的朋友们。。。。。。。。还有新来的朋友们~~~~~ 87 突如其来的任务(九) 88 突如其来的任务(十) 89 突如其来的任务(完) 90 审问 91 没有番号的部队 92 满贯疗法 93 没有番号的部队024(为新年而更) 94 初来乍到 95 歼灭战(一) 96 歼灭战 (二) 97 支援(一) 98 支援(二) 99 奇怪的两个人 100 刀架脖子 (为yingying1979更) 101 暴徒 102做客(一) 103做客(二) 104 算计 105 第一狙 106 马家覆灭(一) 107 马家覆灭(二) 108 马家覆灭(三) 109 马家覆灭(四) 110 马家覆灭 (五) 111 联姻 112 113 114 早上醒来,茗薇姐又回复了往日的样子,只字不提昨晚发生的事。 我虽然因为立功生了职,但是由于马其云的审讯还在进行中,所以我暂定不动,组织上决定给我放个长假休息一下。 下楼吃早饭的时候,我当着全家人的面说,“爷爷,爸爸,我想出去走走,看看以前的战友。部队给我放了2个月的长假。一直以来,都在忙着执行各种任务,也没有机会出去旅游。趁着这个长假,我准备四处走走。” 家人很快赞同了我的决定,只是母亲有些不舍,“才在家待了几天,又要往外跑。”她嘴里是这么说着,可是手还在不停的给我夹菜。 “准备什么时候走?”爷爷开口询问。 “我准备下午走。”我回答道。 “有事儿给家里打电话。”父亲叮嘱我。 我点点头,继续吃饭。 吃过早饭,我回房间收拾行李。我只带了一个背包,里面装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充电器,还有信和日记。 又去了趟四合院,和阿姨说,如果有信寄到,让她马上给我打电话。新买了一部手机,办了一张新卡。 出门的时候母亲把一个袋子放在我手上,“趁着小宝睡觉的功夫,我去超市给你买了点吃的,你到火车上吃,路上要小心。”母亲殷殷的叮嘱我说,“要常给家里打电话报平安。” 我笑着挥手出了家门。来到火车站,买了一张通往j市的火车票。我坐在候车大厅里等着上车。 我是在7点15分上的火车,次日的凌晨4点下的车到达j市。一出站口。冷风袭来。我拉紧了衣服往外走。出站口门前站着几个人。手里拿着纸牌子凑了过来,“住宿吗?单间40,有电视和热水。” 我摆了摆手,继续往前走。过了马路走进了站前宾馆,登记,要了个标间。 洗过澡之后我躺在床上,开始思索,如何把这个写信的人找出来。我的位置很被动。只有他能主动给我写信,而我却联系不上他。 我怀疑他是宋柯。如果他真是宋柯的话,那么只要让他知道我来了,他是不是就会露面呢?我要怎么才能让他知道我来了的信息呢? 一晚上翻来覆去都是在想这些事,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早餐的时间,我从袋子里拿出东西随便吃了几口,就出了宾馆。宾馆的旁边就有一个报刊亭,看着上面摆放的整齐的报纸,我心中有了想法。 拦车去了报社,找到编辑。 “我想要做个寻人启事。需要放在最醒目的位置。”我坐在编辑的办公室对他说。 “打算做多刊登多长时间?”编辑问。 “以一个星期。要头版头条的位置。”我说。 编辑拿过一张报纸平铺在我面前,他指着报纸上的一处说。“就刊登在这个位置上,怎么样?要多大的版面?” 我从笔筒里抽出一支笔,在报纸画了一个10cm乘10cm的四方,“这么大就够了。需要多少钱?” 编辑拿起报纸站起身对我说,“我需要请示一下总编,您稍等一下吧。” “好的。”我点头。 不一会,编辑就走了回来。坐下对我说,“一天2000,一个星期7天,需要一万四。” “可以的。” 他问我,“至于内容是我们帮你代笔还是你自己写呢?” “我自己写,麻烦给我张纸和笔。”我一边说话一边从背包里掏出笔记本,一页页的翻找起来。 最后找到一段对我和宋柯来说印象深刻的话,抄录在白纸上,最后加了一句话——我等你来找我。又留下了联系方式。 写好之后,我把纸递给编辑,“就按照这个内容刊登。电话不要登出去。如果有人给报社打电话问起这则寻人启事,您帮我问他个问题,就说让他说这段话是谁写的就行。他要是答对了,您就把我的电话告诉他。”说完我在纸上写出宋柯和景致这两个名字。“只要能答出任意一个名字就行。” 我又用笔在写名字的地方画了一个重重的圈。 编辑点头,收好纸,领着我去财务处交款。王财务处走的路上,我问编辑,“还得询问你些事,我想做一些街边的广告,您能介绍个公司吗?” “这事好办,我有个朋友就是做广告的,回头我给你他的联系方式。”说完,掏出电话打了出去。 “张磊啊,我是吴野,对,对,对。我这儿有个小姐想要做街边广告,对,对,对。就是路边的那种,但是是寻人启事。人现在在我这里啊。你现在在我单位附近啊,那好那好,我在办公室等你。”编辑打完电话转投对我说,“我朋友张磊,做广告的,他正好在这儿附近。一会儿,我们在办公室等他吧。正好临到中午了,一起吃个饭。” 我说好,跟着编辑进了财务室交钱。 回到办公室,等了十多分钟,一个岁数不大的男子推开门走了进来,满脸笑容,“吴哥,最近忙什么呢?这位是?” “这位小姐就是要做广告的宋小姐。”编辑吴野做了个介绍。 张磊伸过手来,“宋小姐,你好啊。” 吴野一伸手,“坐,坐下再说。” 我伸手握了握张磊的手说,“你好。” 张磊坐下之后,从名片夹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我,“还请宋小姐多多关照。” 吴野伸手一看表,“这样,现在到了中午饭点,咱们一边吃一边聊,怎么样?旁边就有家骨头馆。味道还不错。” 张磊附和着。“对。正好我们走过去,你也能看看我们公司做的街边广告。” 我点头同意,站起身,三个人走出了报社。走过车站站点的时候,张磊停住脚步对我说,“你看这个站点的广告就是我们公司做。”他指着公交车线路图说,“每个站点都有这样的广告栏。覆盖面很广,不过我觉得。做寻人启事,只要在几个主要接到的站点就够了。” 我想了想说,“我有个大概的想法,不是几句能说的清楚的。我们一边吃一边说。” 吴野这时候接口,“正好就在前面了,快走几步就到了。”说完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饭店。 我们快走了几步,进了饭店要了个小包间。 点完菜,服务员上好茶水之后,我开口说。“我的广告只做一个星期,如果全市的站点覆盖的话。光是换背景差不多都要一个星期了,所以全部覆盖。不大可能。我知道现在很多繁华的城市在闹事商业区都有大屏幕,j市也有吧?” 说完我把目光投向张磊,他点点头说,“j市一共有四块大屏幕。我们公司占其中的两个。” “我想在大屏幕上做广告,全天24,四个屏幕都要。”我喝了口茶后缓缓开口。 张磊想了想说,“这个费用不低,没有百万下不来。” “只要不太离谱都可以,我在吴编辑的报纸打广告,是从明天开始的,我希望宽屏上的广告能和报纸同步进行,如果不行,最晚后天。”我慢条斯理的说。 “这样,我现在去找其他公司去商量另外两个屏幕的广告费用。晚点给你电话。谈下价格之后我们在签约。” “只要能你能在银行下班之前,运作好这件事,那么我就能付给你全额广告费用。”我挑了挑眉,加把火。 “行。”张磊干脆站起身,饭都不吃了。“吴哥,帮我招待好宋小姐,我现在就去联系。” “行,你就去吧。放心,我一定招待好宋小姐。”吴野跟张磊打折包票。 我冲着张磊点点,他离开了。 等菜端上来之后,吴野打开白酒,准备陪我喝两杯,我婉言拒绝了。“我们还是不要喝了,如果吴编辑下午不忙的话,能不能带我四处看看。我还要在这边逗留一个星期,晚上住宿的地方还没找到。” 吴野放下白酒,给我倒了一杯茶,开始打听我的身份背景来历。“听宋小姐的口音,像是北方人啊。” “我是b市人。吴编辑去过b市?”我笑了笑。 “几年前去过,那时候还是去学习呢。”吴野笑了笑,“宋小姐从事的是哪行啊?说实话啊,干了编辑快十年了,可从没见过你要求的这种寻人启事啊。” “我以前是做投资的。这家饭店的菜真不错,特别是这个特色酱骨头,真的很好吃。”我转移话题。 吴野笑了笑也跟着转移了话题。 吃完饭,吴野先往报社打了电话,交代了几句。又给张磊打了个电话调来一辆车。他先是带我走了几个商业区,看了四个广告大屏幕所在的位置,又带我去了卖特色商品小吃的市场。 就这样在市里转悠了一圈。张磊在下午三点半的时候打电话过来,“不负所望,都谈好了。” “那我们一会在你的公司附近见吧。”我说完挂断电话。“司机师傅,麻烦在你公司附近找一家酒店,我要住宿。” 师傅回了句好,专心致志的开车。 我找好酒店开好房间后,就给张磊打了个电话,约他在酒店见面。通过酒店的套间服务,找了一个律师。 张磊带着合同匆匆赶来。我看过合同之后,递给律师,他认认真真看过后冲我点点头说,“宋小姐,这份合同没什么问题。” 我大笔一挥签宋景致三个大字。 合同一式两份,签完字,我们各自留了一份。“我们去银行吧。”我对张磊说,“我把钱转给你。” 张磊连忙说,“不着急,合同都签了不差一时半刻。” 我还是坚持,于是下了楼,张磊和会计带着我和律师一起赶往银行。在律师的见证下,我从卡里转了一百二十万到张磊公司的账户上。 张磊租了酒店的会议厅,方便做出策划后第一时间和我进行沟通。 我很认真的对他说,“我没有什么太复杂的要求。我只要求广告是必须是我刊登在报纸上的那段话,具体的内容你可以去找吴编辑去要,至于其他的音乐背景之类的,你看着处理就是了。”顿了顿,继续道。“广告播出后,要是有人打电话来询问,详细的处理办法你也问吴编辑,我已经交代过了。张总,我希望我的名字止步于此,不要被传出去,事情就麻烦你多费心了。”说完我笑了笑。 张磊送我到电梯门口嘴里打折包票,“你放心,今天晚上公司员工全体加班,一定把计划和广告做出来。明天上大屏幕。” “麻烦了。”我再次微笑。 电梯门关上之后,我却蹙起眉头,心中满是怅惘。(未完待续。。)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完 番外 阿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