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刀人剑》 我活在这个时代 昨天梦到鲁迅 再见落土为安 我回乡了,只是为了参加二奶奶的葬礼,当乘坐城乡公交几十公里回到我的故乡时,我不知道她在哪,当来到了葬礼举行的地方,我只见到了她黑白的照片。【小说文学网】刚进屋,我母亲就跪在遗像前痛哭流涕,可进屋之前,她还有说有笑的。这不禁让我觉得活着需要一种技能,那就是得根据需要随时哭出声来。 每个人都在岁月里表演到死亡。 二奶奶在我印象里一直是个很安静的老太太,她有一双小脚。我曾经问过家里的亲戚“我二奶奶和我奶奶是什么关系呀?” “二奶奶嫁给了你爷爷的哥哥,可以说你奶奶和你二奶奶是一种姐妹的关系” 乡村是一个很重“红白事”的地方,尤其在名叫陡贡的村子里,我也不知道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只知道故乡很特殊,夏天的时候天空会有很亮很亮的漫天星星,冬天的时候雪花层层堆在干枯的枝条,风若吹来,雪会簌簌地往下落,很像见过的白梅花。 雪花里,二奶奶死了,老姑分析她的死因时说:“怕是被冻死的”。2014年的雪来的格外地迟,为此我还抱怨了几句,没想到二奶奶就在我的抱怨里去了。此后,我开始对一切美好的东西心存戒备。 我的哥哥一副惆怅的表情,或许在他看来,人的生死是件很值得惋惜的事。我在一旁不为所动地继续打我的字,停了半饷,他问我:“刘健,你是个冷血动物啊?” 戴着耳机的耳朵隐约听到了质问,他走过来,果然,一只手狠狠地扯下了我的耳机,提高了分贝的声音:“刘健,二奶奶死了,你知道么?” 我没有回答,重新戴上耳机。音乐是王强的《秋天不回来》,我明白,一个人的死就像秋天的逝去,即使来年会再有秋天,当年的秋天却是永远也回不来的。 类似的死亡在我爷爷身上,我曾见过他死去的模样,——躺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身上穿着黑色的褂子。该出殡了,奶奶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玉镯子,我父亲还有几个伯伯把爷爷的嘴掰开,让她小心地试着把玉镯子放进爷爷的嘴里。玉镯子太大了,没能放进去。见状,所有的人都跪下来痛哭流涕,在尸前又是烧香,又是磕头,乞求死去的爷爷显灵。哭罢,再试一次,竟然可以。 后来的岁月里,我经常会想起那天自己看到的,哲学课本上的“唯物主义”告诉我那是迷信的。可是,课本没有告诉我,每个人都会死的,对待“死”应该坦然让他流逝。 世界每时每刻都有死亡,世界每时每刻都有新生。 在某种意义上说,死者比我们要富有,至少,他经历了人活着的一切,——喜和忧。他经历了一切,经历给予了他沧桑,给予了他走在时代前面的资本。时代就像一个大浪,走在前面的浪花就是年老的人,时代的每一次前进都伴随着这群人的“沉底”。 时间是一个很奇特的概念,就像一面镜子,镜子表面的影像是现在,镜子外的死者是将来,镜子里的婴儿是过去。 面对死亡,我要淡定的多,渐渐地,可以把每个人的离去都视为一片落叶的凋零。枯黄的叶子掉入泥土,我这枚翠绿的叶子望着“陨落”,平静地就像一池无风的潭水,就像一座长年沉默的死火山。 村里人站在门口见迎着顶着风雪回家吊唁的我,对我的第一句话是说:“某某家的老二回来了”第二句话是:“现在在哪上呀?”,第三句话是:“你哥哥去上学了么?” 我也说了三句话,“嗯”,“承德”,“我不知道” 乡人们的心态我都懒得猜。我们这一大家子在村里还算是一个比较显眼的,因为家里一个大伯在城里当过官的缘故,乡人们遇见我们家的人总是呵头低腰的,对于类似的事情,我实在是觉得难受,因为我是个不主张虚伪的人。在学校时,我就遇见了一个比较真实比较大胆的师姐,后来虽然发现她是真傻,我还是一如既往地欣赏她身上的真实。 “你上这个学校将来是做什么的?”一个叔叔问。 母亲护短地说道:“当老师的” 问我的人即刻直起了腰,“当老师这年头挣的可不多呀!” 我苦笑一下,世上总有一群没什么成就却总观察别人是否比自己强的人。 我的观念超越了伦理,因此我只是在遗像前磕了一个头,并没有按照他们的要求哭出声来。 四伯穿着白色的孝衣过来,中午到了,他把一碗饭递给我说:“进去吃吧!” 屋子里坐了很多人:二伯,三叔,四舅,五姨,六姥姥。大家都在谈着前不久商品房的事,村子要整体搬迁进城,我们家花了十几万买了一套搬迁房,在车上,我的母亲就和一旁的乘客炫耀此事,问了一些要118平米的房子还是120平米房子的问题,我知道母亲要的不是回答,要的是别人知道。 二奶奶的遗像前,母亲又开始谈了,四伯开口了:“我看我们应该做个调查,看看村里有多少因为想搬迁但是拿不出钱的” “咦,四叔,你这句话就不对了,世上从来没有免费的午餐。再说,房子我们是掏了钱的,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的母亲说道。 “我就是看不惯村委会盖房子给富人住,不管穷人的现象”,一向鲠直的四伯说道。 四伯是我二奶奶的一个儿子,之所以成为我的四伯是因为当初二奶奶把他送给了我奶奶。四伯是个标准的乡村文人,他一辈子一直在做的比较文艺的一件事就是给村里每一个死去的人写挽联,挽联要贴在花圈上贴在灵棚的两根柱子上。他曾让我在旁边看着他写,一边写一边还给我讲书法,讲笔道,写完了,我怔怔地站在那里,脑海里的分析是——“他是个文化骗子”。 明天就要入土了,那时亲戚们会早早地起来,抬起二奶奶的棺木,走向荒山里的祖坟,那是我的列祖列宗死的地方。每年的清明奶奶会带我拿着鞭炮红烛跪在荒坟前,看着坟头林立的一人多高的野草,说:”将来我会埋在这里“接着,沉默了一会,奶奶又开口说:”将来你也埋在这里” “呵呵”,我笑了,强烈的宗族意识还有浓厚的家庭观念使她相信———“每一个老刘家的人都得埋在这里,生是老刘家的,死也是老刘家的” 我偏要做个特别,自己决定死,自己决定死后的归宿。就像我哥哥曾有一次看着我打字说:”我发现你不是标准的打法呀?你得改!” 后来我也没改,反而发现了一种打字更快的指法。 世间的道理就是这样,敢于打破常规的人总是能开拓出一片天来,只要一个人心里有一颗与别人不同的信念种子,只要你还能坚持下去,终会有一个特别的空间某一天会来。 三天的葬礼开的很长,乡村没有wifi信号更是一件很苦*的事,至少我不能及时把自己写的东西上传到网络,如果不能上传,那我写着又是给谁看呢? 想到这里,我突然有些害怕了。文人是要靠文字来表演的,假若将来有一天,我将不能再写字,我痛不欲生;假若将来有一天,我的文字没有读者,我会生不如死! 经常听别人说:“某个人死了,可是某个人的精神还活着” 我不否认精神也可以作为一种存在,但是人们口中活着的“精神”究竟存在在哪呢?为什么它比空气还要让人抓不住? 比我年长的人不一定死在我的前面,我很可能会在他们前面死。最后再说一句,我一直有个希望,希望我死的时候能怀着一份激动的心情,死的不平静源于我生的就不平静。我也希望不要有很多人热烈地怀念我,死去的冷漠缘于这和他们无关。 活着是一种“无间”的轮回,无间的痛苦和内心挣扎越深,我的外表也就越平静,越显得没有表情。活在新世纪,我很愧对电视机里宣扬的“美好时代”,因为我总能发现身边的不美好,也恰恰是一些不美好的东西帮助我看清了被假象蒙蔽的一切。 在如此意义上,醒来是一种新生,沉睡是死去的腐朽。昏昏入睡心脏也在跳动,只不过活在太物质的世界了,以致于每一次回忆都无事可忆,每一次睡去都像一次死去。我是文刀人剑,文像“刀”,名字叫“剑”,既像一个“人”,也像一篇“文”章。 等埋下了,我就要返城了,有网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我的东西上传,记得回乡之前我曾在qq上发表了一条“回乡下参加葬礼,未来三天都不能写了”的状态,三天过去了,也不知道是否有人在后面接上一句:“是谁死了?”,呵呵~~~~~~~~~ 遗漏的欺骗——无间之痛 今夜请将我遗忘 失败只是暂时的不成功 今天我也谈爱情 今天我也谈爱情。(小说文学网) 至今还记得我在高中时写过的一片文章,文章的名字叫《这就是爱》,里面我写了很多措辞激烈的言论,比如:“爱是需要用生命去实践的” 至今仍还记得上学晚自习下课以后满*场携手漫步的一对对情侣,还有拿着强光手电筒充当“灭绝师太”的保安大叔们。平安夜的夜晚,情侣们放起了爱的孔明灯,保安大叔会冲上去像董存瑞舍生炸碉堡黄继光用身体堵抢眼般用自己的二手皮鞋踩灭孔明灯,嘴里还念念有词道:“不好好学习瞎谈什么恋爱!”。 不知道是哪位历史的哲人发现了“搞男女关系会影响学习”的伟大真理,不过我敢说的是这位哲人一定是得了爱情的红眼病,或许他就是一个打了一辈子光棍的穷屌丝。数学上有个原理——要证明一个结论的错误只要举出反例就行了。要我来举的话,我就举那些红袖添香一边读书一边泡妞一边看《金瓶梅》的中国古代书生吧。 我的《这就是爱》后来被当成了反例,给的分数很低,长得很像“鲁智深”的语文老师严厉地批评我:“我给你出了个半命题作文“这就是____”,你怎么扯到爱情上了?” 怎么就不能扯到爱情上? 不仅吃不到葡萄会说葡萄酸,吃过葡萄的人也会说葡萄酸。我的父亲曾说过一句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话,那时我和他正在看着电影里的一个吻戏桥段,我的手里拿着遥控器,他对我说:“别看,太恶心了”。“恶心”,我的脑海浮现了一个个的问号,人家是表达爱意好不,怎么能说是恶心呢?不过我逐渐地明白了,因为我发现了父亲手机上一个个的更恶心的视频,我顿悟了:“说恶心的人往往自己都很恶心” 此后,我不敢和他一块看电视,尤其在看一些有漂亮女主角的偶像剧。 至于我自己的恋爱经历,今天可以坦白地说一下,我喜欢过一些有感觉的女生,有我村里小学一位大眼睛的小姑娘,有我初三同桌了半年姓邢的同桌,还有港台歌手twins里面的阿sa,那时我听着小酒窝,计算着她和我年龄的差距,在有关她的论坛下写下了一句“十年后我一定要见到你”之类的傻话,如今十年的期限还没到,我觉得自己见不到的可能性很大了。 看到这篇文章的朋友可能会说:“你怎么连这个也说呀?” 有什么不能说的! 不是爱情不美好,也不是我没有资格拥有,而是还没有遇到对的人在对的时间。 人生像一辆列车,我很感谢出现在我视野中的美丽女孩,虽然她们并不是有意出现的,虽然然她们也可能没有看到长相很是一般的我,我还是要感谢,感谢她们在无意中为我的世界增添了一点美丽和舒适。 爱情用不着任何人来教,我会做的就是闭上眼睛捂住耳朵,躲开流言蜚语,避去越来越多的肉体交易,一颗心在黑夜里闪闪发亮,去触摸她,得出属于我自己的结论。 虽然我会受伤,尽管我已经被欺骗过——一个女孩用虚假的谎言欺骗了我未经世事躁动的心,我仍然特么相信希望,只要我还活着一天,我就要努力去追求占据了整个心灵整夜搅的我无法睡眠的美好。 就像我曾经写过的一首诗:“熏光染醉客,矮榻安残躯。风雨数十载,桃花梦里开” 一直相信,爱情是个寻求相似的过程,每个人都有一些特殊,两个人可能有相同的特殊,对孤单的抗争一直都是人从生下来就开始的血战。孤单,没有品味过孤单的人是不会理解渴望的。 对着一杯残酒,望着地面上自己的影子,幻想月宫里穿白色衣服的嫦娥,一直很纳闷,嫦娥现在究竟会和谁住在一起?人家说日久生情,嫦娥也是一个会寂寞的女人呵,怕是现在已经和吴刚有了孩子了。 电视剧里经常会出现这样的桥段:”仙女爱上董永,蛇精爱上许仙,狐妖迷惑男人,老头子缠上小萝莉”,甚至我也在一篇《西游》的小说里让孙悟空爱上了唐三藏,里面的语言是搞笑的无厘头的,可是我写完后心头却有一点湿润,念念不忘里面红柳对如意君的痴爱无悔,恋恋不忘里面唐三藏对孙悟空五百年前五百年后总之一千年的爱恨缠绵。结尾处,唐三藏手里拿着三个红色的碎片,在水帘洞里自刎…… 一向冷漠的我唯独对爱情保持了一段热忱。我有一种奇妙体验,那就是我想某个人时心脏的肌肉会一阵阵地收缩,浑身感到寒冷,脑皮发麻,是相思病的症状么?我不太清楚。 爱情不是罪恶,是一种自然。我很纳闷为什么会有一些宗教主张禁欲主义呢?他们主张的是清心寡欲,他们认为清新寡欲才是“自然”,但是我认为欲望的存在就是人的“自然”。 相似的一个道理是——有人认为去山林里才是隐居,可是真正的大隐是隐于市的。 我很遗憾看到近些年来把爱情简单为*上床的行为,爱情是两个人的心心相印,相互呵护,共同营造美丽的物质和精神家园。 爱情和友情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呢?在我看来,友情是把自己的一半心交给了对方,爱情则把自己的全部心交给了对方,彼此定下了永恒的契约:“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 爱情和亲情又有什么区别呢?亲情是一种依赖关系,爱情则是一种平等关系。 真正处于爱情中的两个人既离得很近也离得很远,既并不断地向对方靠近,也保持自己身上的独立。在此意义上,我见到了很多丧失理智和自尊的傻小子和傻姑娘,他们的爱情过于极端了。 谈起爱情自然也离不开一种行为——“殉情”。在于某种程度上,我不反对殉情,但是有个是否值得的问题,我敬告殉情的人,你要仔细想想对方是否像你爱他一样爱你很深可以付出所有?对方是否会为你的行为感动到可以跟着你一块同赴黄泉?如果是的话,恭喜你,你可以去死了,死后会化成一只蝴蝶成就一段佳话! 很多人以感觉的不对劲拒绝了很多向她示爱的人,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托词,更有一些女孩拒绝了男生说:“我们是两个是不合适的,我一直拿你当弟弟看”,结果是该男生成为了校园里所有女生共同的“小弟弟”。 如果你拒绝了一个喜欢你的人,请你告诉他清晰的理由,不要敷衍每一个曾经单纯喜欢过你的灵魂,你若随便找个借口打发别人,这不由得让我多想:“你拒绝他是不是有什么更势利更现实而不敢开口的真相呢?” 嫌他穷,你可以说出来嘛,他或许会奋斗图强,将来在某个酒会上身着西装革履来见你,把一杯鸡尾酒泼到你的脸上,祭奠那些年你瞎掉的眼;嫌他丑,也可以说出来,他或许会做个整容手术,实现从庾澄庆到李敏镐的跨越,将来你会追着他索要签名,那时他会在你敞开的*上写下你最熟悉的一个名字。现在的女孩的确变了,应该是我一直以为的都错了,她们没有变,其实一直都是这样。 从遥远的原始人开始,女人们就会挑选着面前一个个肌肉壮硕器官硕大的男性,到了奴隶时代,谁家有肉吃女人就会跟着谁,到了封建时代,近代民国,新中国,改革开放,女人们好像都是为了物质才和一个男人好上的,是我看错了么?还是物质太显眼了? 不妨做个选择题,一个男人,什么都没有,没车没房,不是土豪,不是富二代,可是他有一颗喜欢你至死不渝的真心。另一个男人,除了真心,什么都有,有轿车,有别墅,每晚你可以做玫瑰花浴,你可以吃各式的奇珍海味,你还可以在舒适的大床上每晚嗅着他涂了洗面奶的干净脸庞。各位女看官们,你们会选哪个呢? 或许有人会说:“我选既有真心又是富二代的男人” 呵呵,不大可能,因为物质会让人变得贪欲和浮躁,拥有贪欲和浮躁的人很难会真心待你。不过,电视剧电影里的这样的男人倒是不少,不如您搂着家庭影院厮守一生吧! 或许还会有人说:“物质是基础嘛,男人没有点事业有什么资格来谈爱情呢?” 首先先说声对不起,我很大胆地谈了爱情,其次再说句:“你是已经做出选择了么,既然您认为物质是基础,您的意思是物质比真心更重要是么?” 爱情是个谎言,我非常勇敢地揭露了。 爱情是人类用来掩盖对物质崇拜的美丽泡沫,许多人轻信了,结果受伤了。还有很多人仍不相信谎言,毕竟谎言太美好了。 我还有希望,既然谎言遮蔽了生活,不如就去自我欺骗,这也是一种“自然”。 午夜三点静悄悄 故乡 我的故乡在中国的北方,属于空气污染最厉害的几个地方之一,上到大街上风会把路上的沙子全吹进你的嘴里,不过我们这个地方的土富含铁元素,如果各位朋友有缺铁的不妨可以考虑来这里逛街。 记得我在大学上的第一节写作课,老师站在讲台上要求我们做关于“家乡美”的口头作文,我不是第一个上去做的,好像是第四个,因为我很喜欢4,所以我等走了之前的三位同学,神情坦然地站在上面,开始了我的讲述。 “我要讲的会有点长,大家可以当成故事来听”,这是我的开场白。接着,我自己在脑海中组织着语句,边想边往下说,下面是什么表情我忘了,不过大部分人应该是一种煎熬。印象里,我大概讲了我在故乡的出生,我在故乡的童年,我在故乡的求学,最后是我与故乡的告别。 虽然后来老师说我跑题了,让我重做一次,我没做。以后的日子,每当我想到家乡,我都会忆起我在上课第一天的做的讲述,总的来说,我回忆的心情是十分愉悦的。 愉悦不是为了故乡,而是为了我自己,为了自己沉淀在过去的点滴时光,多往回看几眼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我出生在一个山村里,对山村印象最深的不是我家的两层小楼,气派闲适的庭院,也不是我已经失去联系的一个个小时候的玩伴,而是一个很不起眼的戏台子。戏台子的对面是村里的小学校,村里办白事或红事经常会请镇里的一些戏班子来,当时教我们的国文老师很喜欢看戏,所以本应的上课就变成了看戏,头发花白的老师领着我们在戏台下站好,戏开演了,我们的老师会买几个糖糕让我们吃,由于我比较乖,老师经常会偷偷地塞给我几个糖果,那时的我脸被冻得通红,流着鼻涕冲老师笑着,老师也笑着摸我的头。 戏开演了,台子上出现了烟雾,灯光很暗,正中央坐着一个长得很丑的戏子。一阵紧密的鼓点,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出现,可是令我不解的是,她的脸上满是流淌的泪,当时我很想上去替她擦掉,问她:“你怎么哭了?” 很多年过去了,我依旧忘不了女戏子悲伤的脸,她的脸也时常在我的梦中出现,在梦里,我终于鼓起勇气弥补了很多年前的遗憾——我用自己的手帮她擦去了眼泪。 当年的国文老师现在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在他得癌症的最后时光,我没能去看他一眼,他是我很尊敬的老师,在小学,他就教给了我读完一篇文章最好去写一个故事的梗概。 故乡近些年变化很大,许多老房子被拆了,雕刻着花纹的瓦片被遗弃在了路上,下雨天还可以在一片泥泞里承接一下行人沉重的脚步。 后来,我的父母终于做了一个很大胆的决定,他们把将要上六年级的我送到了城里的学校。城里就是不一样,我第一次接触了英语,年纪小毕竟有的是智商,六年级结业考试时,我的英语破天荒地考了九十五分,现在每当我回到学校,当年的英文老师就会拦住我说一些称赞的话,比如说:“当年你的英文很好呀,有没有兴趣给我的学生讲讲你是怎么从一个菜鸟变为一个大侠的?” 我的前十八年一直生活在县城里,本以为世上最高的楼就是振兴路上的中国农业大厦了,谁知一个偶然的机遇,我到了比县城更大一些的行政单位——市。在市里我见到了很多在电视上见过的地方,有博物馆,有很大的公园,第一次从市的火车站下来,我见到了很高的酒店,酒店的灯光闪烁在夜空里,我当时就有一种感觉,感觉是我还能去到更美丽更奢华的地方。 虽然我暂时地没有实现我的宏愿,我依然相信,会有一天可以实现的。当去大学的火车经过了天津车站,我隔着厚重的玻璃窗,见到了车站光洁的地板,高大的柱子,眼睛里有些潮气,一种可望而不可即的痛苦包裹了我瘦弱的身体,脑海中浮现了一个个的问号:“凭什么美好不是属于我的?凭什么我总是错过?” 火车开了,我的父母在旁边,因此终究也没哭出声来。 在和其它地方的比较中,故乡变得不再那么美了,甚至有点丑陋和无知。我在狂热地对功利追求中忘记了自己的出生地,故乡的概念一次次地变得模糊一次次地变得不再重要,不止一次地我萌生了逃离故乡的念头。就像自己身上有一块胎记,每晚我都会用手指去抓我的胎记,越用力,那层皮就越痛。 往后,我越发觉得故乡很恶心了,因为故乡里的一些人。 首先是我的高中老师,在高中的整个阶段,我学到了的最大道理就是:“世态炎凉”。我一开始是个成绩还不错的学生,后来我的成绩下滑了,随之而来的是我没想到的冷漠,先是身边的同学,本来经常对我低头哈腰一群人突然挺直了腰杆用各种各样的借口找我的茬,老师对我也越来越漠不关心。此后,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成功者永远不会感到孤独的。 再有就是我不愿提及的家庭,他们老了,真的老了,对于一些事情只会强迫你去做,他们想让你听他们的话,可是按他们去做是错的!他们的观念早就落后了,我写小说他们就不支持,非得责备我说:“你不是在做正事!” 全他妈的滚吧,我只不过是这辈子当了你们的儿子,让你们有了奴役我的名分。下辈子,我不想和你们产生任何的联系。 还有很多故乡的路人,他们的身上总带着一股痞气,夏天经常能看到一群群的膀爷身着刺青吆五喝六的徘徊于大排档,他们划拳的声音我隔着一条街都能听到。至于女的,则过分精明,尤其是一些私营的女商人。我就见过一个卖教辅资料的女店主,当我提出了打折的请求后,她直接把我手里的书夺过去说:“买不起就别买呀!” 忍耐吧,他们都是小人物,她们也挺不容易的,每天还要靠着从从别人手里夺过来的一分一毛买黄瓜买木瓜买狗呢。 所以你就能体会我现在在故乡的状况了,几乎是度日如年,每天都盼望能早点回到学校里去,至少学校还是安静的,还有很多我可以自己做主的事,还有很多我活着的意义和价值之所在,还有很多我期盼的美好。 “呵呵呵”,忽然想笑,在生活中我发现了很多被人遵守但是很愚蠢的规矩。坦白来讲,我破坏了很多的规矩,以致于很多人都看不惯我,但是他们也杀不掉我,不是么? 人的精神总是先于物质,我想起了《人生》里的高加林,他和自己农村妻子总是无话可谈,我想我可能也陷入了高加林的烦恼里,对于身边的一切没有理由的嬉闹,我总是不能融进去,总是一个局外人的角色。就像我在大学军训的一段时期,我们的教官总是让我们张大嘴巴喊出来,我当时就很纳闷,我干嘛要张大嘴巴喊出来?就算要喊,我喊什么呀,喊你说的口号?就算我喊出来了,然后呢,世界有变化么?一群傻蛋总会做一些毫无意义的事! 还有我的一些师姐,他们来到训练队伍中说:“都给我好好练,别偷懒”。老实说,我很怀疑她们来的目的,她们长得很一般,我真的怀疑她们是来泡学弟的。再说,练有个鸟用,还有有个蛋用啊?除了被灌输一些服从命令听指挥之外还有什么?竟敢说能锻炼一个人的毅力,狗屁!我看是能锻炼一个人对无聊的忍受力吧,本来我的时间就不多,他们一来,浪费了我一周的时间。无语了,我还能说什么呢?我有什么可说的呢? 或许是自己以前过于单纯了,总是被一些看似很正义的说教感染,成为了被人利用的木偶。总是轻易地相信,在相信里被自己所相信的东西反戈相击。一切都像极了故乡现在给我的印象,恶心,污秽,空虚。 天下的乌鸦真的一般黑,走出故乡之后,我才发现处处都是“故乡”,离开家园之后才明白自己永远无家可归。 所以,当别人戴着欣喜的心情说是我的同乡时,我就会抱歉地说一句:“对不起,我不是你说的地方的”,然后头也不回的路过他就像没有看听到他,也像我在大学遇到的一个搞推销的,他开门第一句话就是对我说:“我也是姓刘的”。 卧槽,大哥,你能不套近乎么? 我深情的望着推销大哥说:“对不起,你搞错了,我不姓刘“推销大哥还不甘心,双手卡在门缝里,说:“不会吧,你就是姓刘!” “你妈的管老子姓啥呢,告诉你,我姓王,是老虎精!”,我一下把门狠狠地关住。 文刀人剑的“十年” 我是“非主流” “重复”的“悲剧” 《原谅我尘世堕落》——现在的“我” 《将“不要脸”进行到底》——疯子的话 《灯红酒绿:道不同不相为谋》 《寂静的春天:畅谈中国教育》 《春天的爱情》 第一章 琉璃 第二章 残缺 第三章 男生宿舍之诡异事件 第四章 两性 第五章 上帝之子 第六章 色戒 第七章 爱之魔 第八章 藏尸 第九章 潘多拉(1) 第十章 潘多拉(2) 第十一章 袜爱(1) 第十二章 袜爱(2) 第十三章 北京东京南京(1) 第十四章 北京东京南京(2) 第十五章 北京东京南京(3) 第十六章 北京东京南京(4) 第十六章 北京东京南京(5) 第十七章 垃圾时代(1) 第十八章 垃圾时代(2) 第十九章 垃圾时代(3) 第二十章 速记大法 第二十一章 兄弟(1) 第二十二章 兄弟(2) 第二十三章 人生如戏 第二十四章 人生如梦 第二十五章 人生如谜 第二十六章 人生如痴如醉 第二十七章 鱼眼 第二十八章 鱼心(鱼的完结篇) 第二十九章 刘剑(1) 第三十章 刘剑(2) 第三十一章 西游(1) 第三十二章 西游(2)(超搞笑) 第三十三章 西游(3) 第三十四章 西游(4)(西游完结篇,绝对震撼) 第三十五章 东莞杀人案件(1)(慎入) 第三十六章 东莞杀人案件(2)(恐惧) 第三十七章 东莞杀人案件(3)(感动的结局) 第三十八章 梦回大唐(读书人的堕落) 第三十九章 我是一个主角(男屌丝的狗屎运) 第四十章 书圣 第四十一章 死魂灵(1) 第四十二章 死魂灵(2) 死魂灵(3)(血海深仇) 第四十三章 美人计(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