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命我们这辆车的司机将车驶出西门。当车驶离凉山水库西门,我发现我们车后面果然只跟了一辆装有于诗诗和那老人的车。
“继续顺着这条路行驶,我让你停你再停”我对司机吩咐道。
对司机说完,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这个一直被我劫持的女孩儿从始至终也没有吭声甚至连一点瑟瑟发抖的表现都没有。
这勾起我了我的好奇心:“你不害怕吗?”
“你不敢把我怎么样,我为什么要害怕。”女孩儿终于说话了,她说话时竟比我还镇定自若。
听到女孩儿的话,我细细打量起这位女孩儿来,原来真的有人可以长得跟洋娃娃一样精致可人。发现这女孩儿一双乌黑雪亮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我再一次开口:“你看什么?”
“我长这么大,你是第一个令我生命受到威胁的人,我要记住你的脸,有朝一日我会将你剥皮撕肉喂狗,磨骨研灰喂猪!”女孩儿露出一记灿烂的微笑,但她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我虽对这么漂亮的小女孩儿能说出这样的话感到很吃惊,但我此刻正带着面具,这小女孩儿将于诗泽的面貌记的越牢固越好,她对于诗泽的仇恨越深越合我意。
想到这里,我决定再火上浇油一番,让这位女孩儿对我这张脸仇恨更大一些。我双手把着女孩儿双颊,没给她反应过来的时间,我突然重重地把嘴唇贴到她的嘴唇之上,在女孩人瞳孔暴涨之际,我赶紧将嘴离开了她的双唇。
让我大感意外的是,即便我做出如此行径,这女孩儿也没有半点情绪波动,这让我感到不可思议,更感到毛骨悚然,看来这女孩儿日后必定是一妖孽般的存在。
“停车。”看了看四周,我突然对司机命道。
见我们这边的车停下,紧跟我们之后的车也立马停了下来。
等我们双方纷纷从车上走下来,我对着那老人要求道:“让这两个司机都开车离开!”
听到我的话,那老人对两位司机一摆手,两辆车立刻驶离我们所在之地。
见这位老人气定神闲,我丝毫不怀疑这位老人的实力,不敢想象,如果我刚才一交手便碰上这位会是什么后果。虽然,他不见得能制服我,但是他拖住我并与其他人一齐联手对付我,我要想顺利劫持住这位女孩儿恐怕是不太可能的。
于诗诗这几日被收拾的不轻,他此时神智混沌连站立都需白发老人提拽,想要让他走过来看来是不太可能了。
没办法,我只好带着女孩儿走至离于诗诗和白发老人两步之遥,随后我对白发老人道:“我数三个数,数到三你我二人同时将人推给对方。”
“好。”白发老人答应道。
“一!”
“二!”
“三!”
第三个数我刚说出口,那白发老人果然将于诗诗推向我这边,几乎同一时间,我也将那女孩儿推向白发老人。
看来这女孩儿相当重要,白发老人并没有在这个节骨眼耍手段。
于诗诗一落入我的手中,我赶紧顺势将他背起,然后第一时间没入路边树林,转眼间,我们便在白发老人和那小女孩儿的眼中消失不见。
一切都如计划按部就班的完成后,当我准时出现在事先与于诗泽约好的烂尾楼。于诗泽已经带着沈燕妮在这里等着我了。
进去烂尾楼之前,我已经将肉皮面具撕了下来。不过那把匕首我没有收回,此刻我将匕首改架到于诗诗的脖颈之上。事情发展到这里,我不知道“食言蛊”会在接下来什么时候发作,所以我要尽快将沈燕妮换回来。
“你的弟弟我救出来了。”我面对于诗泽说道。
“沈家姑娘就在这。”于诗泽指了指他身旁被他用尼龙绳绑住的沈燕妮对我回道。
想了片刻,我决定如法炮制刚才用那女孩儿换于诗诗之法,不过这次换人对象发生了改变,一会儿我将用刚换来的于诗诗去换沈燕妮。
带着于诗诗走近于诗泽,我说出前不久刚说过的话:“一会儿我数三个数,数到三时我们一齐将人推给对方!”
“如此甚好。”于诗泽对我的要求认可道。
“一!”
“二!”
“三!”
我数到“三”时,于诗泽同样没有耍任何花样,他依言将沈燕妮向我推了过来。不过这一次我虽同时将于诗诗推向于诗泽,但推完之后我并没有去接沈燕妮。说时迟那时快,我绕开沈燕妮不管三七二十一立起匕首便向于诗泽刺去。
若是常人,猝不及防之下受我这一刀,必定血溅当场一命呜呼。而于诗泽在我的匕首将将抹到他脖子的一瞬间迅速倒退。他退我进之下,我的匕首竟一直和他的脖子保持原有的距离。
我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我担心不久后,当我身上的“食言蛊”发作之时,于诗泽找上我们。要是真到那时,我和沈燕妮是生是死只能任他摆布。
如其冒着受制于人的风险,我不如此刻就要了他的性命以绝后患。
我俩在昏暗的烂尾楼中追逐片刻,我突然停住身形错愕地看着于诗泽:“你怎么会‘踏雪行水”步法?”
“踏雪行水”是我的“偷天”师父吴法天教我的绝学,可此刻见到于诗泽娴熟的施展此技,我怎能不惊。
“你怎么知道‘踏雪行水’?!”听我说出“踏雪行水”四个字,于诗泽同样大惊失色。
“呕!”
然而就在这时,我身上的“食言蛊”终于还是发作了。
“你是,是我,我师叔‘盗日’吴,吴巾子,子的徒,徒弟?”我强忍着无边痛楚断断续续说出了我能够说出的最后一句话,然后终于不支趴在地上痉挛起来。
刚才还生龙活虎的我已经完全失去抵抗能力。于诗泽弯身从地上拾起匕首逼到我的脖子之处,可即将下手之际,他迟疑起来。
我刚才的话虽含糊不清,但是“师叔”和“吴巾子”这几个字他还是听清楚了。
吴巾子是于诗泽师父的名字,而我竟然说吴巾子是我师叔。
天人交战许久,于诗泽最终还是将我的匕首从我的脖子上挪开,他师父确实有一个师兄,而“踏雪行水”便是他师公的绝学,外人根本无从得知。
。。。。。。
半个月后,当我睁开眼醒来,缓了好半天,沈燕妮的小脸才映入我的眼帘。看到沈燕妮,我心一舒的同时一股甜意涌上心房。
不知道是不是“食言蛊”在我身上发作的次数太多了,这一次醒来,我tm竟不感觉有什么不适之处,即使我现在还是浑身无力。
“我们怎么会在这里?”沈燕妮见我醒来一直看着我傻笑,却没有开口跟我说话,我忍不住问道。
“我,我们。。。。。。”
沈燕妮刚开口,这时于诗泽突然走进我的屋子:“你终于醒了!”
看到于诗泽,我大脑这才回想起昏迷前的事,当下,我忍不住向于诗泽问道:“你可是吴巾子师叔的徒弟?”
于诗泽听到我的话,他搬来一把椅子坐到我床边:“我师父的确是吴巾子,这么说你师父是吴法天师伯?”
我想坐起来,可此刻我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听到于诗泽的话我回道:“是。”
“我师父下山之前交代我替他找到师叔吴巾子,并带师叔上山相见。”我在沈燕妮搀扶下终于坐直了身子,坐直后我盯着于诗泽说道。
“我师父前年已经过世了。”于诗泽听完我的话沉寂许久,最后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