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晓菲的爸爸站在原地沒有动,
相反,在晓三叔被汪少打了一拳之后,晓菲爸爸突然转身回屋,沒有再站在晓三叔的身侧,
这一幕也被汪少看在眼里,
他暗暗揣摩,是不是晓菲爸爸怕把事情闹大,回屋叫晓菲出來见面,
还是他怕自己会冲进去,而进屋将晓菲带走,
不容汪少有更多的思考时间,几个男人的拳头已经劈头盖脸地挥了过來,
情急之下,汪少只得快速退后,想要找点趁手的家伙,进行自卫,
最好是能够找到像树枝之类的东西,就不怕这些人的围攻了,
但放眼四周,并沒有找到理想的趁手家伙,
只是这短短的一个扫视,几个男人已经逼近了汪少的身前,
“打死你个够热的,还敢在这里打三叔,”
“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杂娃,今天要让你晓得晓家村的厉害,”
几个男人嘴里骂骂咧咧,挥舞的拳头像雨点般落向汪少的身上,
纵然汪少左躲右闪,却也无法完全避开密集的拳头,
“砰”一拳夹杂着一股冷风,划破清晨的空气,狠狠打在汪少的肩膀,
只觉手臂一阵发麻,随即又是一拳“嚓”地一声,结结实实地打中了汪少的太阳穴,
马上就看到一团星星在眼前闪耀,汪少只觉重心有些不稳,
还沒有调整好身形,“嚓”第三拳再次打在了汪少的嘴角,
一股甜甜的味道充满了口腔,
汪少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不由得蹲下身子,用双手抱住了头部,防止拳头再打中,
面对这些凶神恶煞般的男人,汪少只剩下招架之功,哪里还有还手的余地,
尽管被三拳打得头晕脑胀,但汪少的思维还算清晰,
想到今天早上所发生的一切,汪少觉得很委屈,当即大喊道:“不要再打了,快停手,”
站在旁边冷眼旁观的晓三叔嘿嘿怪笑道:“刚才你娃不是很神气吗,咋现在又开始求饶了,”
紧紧护住头部不被拳头打中,汪少蹲在地上大叫道:“我要见二叔,你们不能这样打我,给我叫二叔,我是二叔的好朋友,”
或许是因为汪少已经被打倒在地,又或者是因为听到了二叔的名字,那些原本挥舞在半空的拳头迟疑着慢了下來,停止了对汪少的攻击,
沒有这些雨点般的拳头攻击,汪少得以暂时喘口气,
晓三叔见状,厉声高喊道:“不要停下來,给我继续狠狠的打,打到他发不出声音为止,”
见大家迟疑着不敢动手,似有所顾忌,晓三叔又狠狠地接道:“不要听他乱说,找晓菲的事就是二叔安排的,他敢到这里來,就是自寻死路,你们不用被他吓唬住,”
听到晓三叔的解释,那些原本迟疑着的拳头再度举起,准备向汪少发起新一轮的攻击,
眼看拳头将要像雨点般落下,
汪少暗暗叫苦不迭,却也不愿意再多说一个字,
既然这是二叔的安排,还有什么好说,
大不了就被他们暴打一顿,咬咬牙先忍着,早晚得将这顿暴打还给晓三叔,
想到此,汪少保持着抱头蹲地的姿势,嘴里高喊了一句:“就算你们再打,我也要坚持见晓菲,”
“看是你骨头硬,还是嘴硬,”晓三叔的情绪已经彻底失控,大声吆喝道:“给我狠狠的打,打到他求饶再停,”
听到晓三叔的命令,几个人也不再迟疑,高举拳头逼近汪少,
眼看汪少就要被他们当场打晕,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略显沧桑的男中音凭空响起,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全部给我住手,”
是二叔的声音,
汪少心中一惊,抬眼望去,
只见从晓菲家门口走出两个身影,走在前面的正是二叔,
二叔的突然出现,令汪少又喜又气,心里怪不是滋味,
刚才晓三叔已经说了,悄悄带晓菲回來是二叔的主意,再看二叔和晓菲爸爸从屋里出來,说明他早就在屋里,对外面的情形了如指掌,
假如带晓菲回來,对向良海恐吓这些事情,真的是二叔指使,那么汪少绝对不会原谅二叔的这种欺骗行为,
要知道赶去省城的时候,二叔说是要晓三叔一起去,好有个照应,根本就沒有提到要悄悄带晓菲回來,更别说对向良海进行恐吓,
这是汪少感到气愤的原因,
喜的是,尽管二叔一直在里面沒有出來,但在这个关键的时刻现身,总算是让汪少免去了被暴打一顿的命运,
乍见到二叔出面阻止,那些高举的拳头纷纷刹住打向汪少的冲势,硬生生收了回去,
晓菲爸爸紧跟在二叔身后,面色凝重,一言不发,
“二哥,”晓三叔叫了一声,两步走到二叔面前,捂住刚才被汪少打过的半边腮帮子,恨声接道:“这个小娃敢出手伤人,我们这是在教训他,免得他以为晓家村的人都好说话,”
说着转身对那几个人接道:“不用住手,给我继续打,”
二叔像是沒有听见晓三叔的话,紧接着再喊了一句:“我说全部住手,”
“为啥要停手,”晓三叔有些不解,气急地接道:“这小子刚刚当着这么多兄弟的面,居然打我一拳,如果我们不好好教训他一顿,让我的脸往哪里搁,”
二叔望了眼晓三叔有些肿胀的腮帮子,再望望蹲在地上,保持着双手抱头姿势的汪少,淡淡地接道:“你们这么多人围殴他一个人,这事要是传到外面,我们晓家村的脸又该往哪里搁,”
一句话说得晓三叔哑口无言,原本挥舞拳头的几个人也不由自主地退回到二叔的身边,
二叔快步走到汪少的身边,伸出手扶住汪少的肩膀,关切地问道:“有沒有伤到哪里,”
怎么听着二叔的话,都有点假惺惺的味道,
汪少站起身,冷冷地扫视了一遍在场的那些男人,沒好气的接道:“这点伤算不了啥,”
似乎被汪少的这份气概所折服,又或者看到二叔对汪少所表现出的真切关怀,先前打汪少的几个男人异口同声地接道:“对不起,刚才我们也是看到你打伤晓三叔,才对你动手,”
晓菲爸爸有些不耐烦地打断道:“算了,你们不用再说那些废话,还是听听二叔咋说,”
“小少,这么多人打你一个,让你受委屈了,”二叔接着补充了一句,听得汪少心里一热,
这让汪少想起那天晚上在痞子沟茶坊的一幕,当时若非二叔放了一根钢筋在他脚边,汪少肯定会被大三元等人打残,恐怕此刻的汪少都还在医院的病床上,
可二叔指使晓三叔跟着自己,到省城悄悄把晓菲带回來,这一点让汪少怎么也无法释怀,
联想到之前晓三叔所说的话,汪少当即问道:“二叔,我想问问,晓三叔把晓菲偷偷带回來,是不是你的主意,”
二叔狠狠地白了晓三叔一眼,对汪少接道:“这个问題不算啥事,”
“不,我要你回答,把晓菲悄悄带回來,到底是不是你的主意,”汪少紧盯着二叔的老脸,急速地接了一句,
二叔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淡淡地接道:“你为啥一定要知道,”
“因为这个问題对我很重要,”汪少面无表情地接道:“我想知道,你为啥要欺骗我,让晓三叔和我一起到省城,然后又悄悄把晓菲带回來,”
不由自主地和晓菲爸爸对视了一眼后,二叔有些做贼心虚般地低下了头,
“二叔,如果你还念在我帮忙找回晓杰的话,我希望你能够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汪少语气沉重地补充了一句,同时擦去嘴角的血丝,
汪少的补充让二叔想起了很多过去的事情,和刚刚和丁国研一起返家的晓杰,
抬起头扫了一眼在场的其他人,二叔像是下定决心般说道:“走,有啥问題我们进屋里说,”
显然,二叔不希望让更多的人知道内幕,
家丑不可外扬,
这关系到晓菲的名誉,二叔的慎重可想而知,
汪少暗自好笑:刚才被晓三叔和晓菲爸爸堵在外面不让进屋,现在二叔却主动要他进去,前后的落差竟然如此的大,
若非不是遭了晓三叔等人的暴打,恐怕还轮不到这样的待遇,
心念至此,汪少不由得暗忖:这晓家兄弟到底是在闹哪样,为什么要使用欺骗的手段将晓菲悄悄带回來,还让晓三叔对向良海进行恐吓,
本來还对二叔的指使心存怨念,但转念想想,进去再说也行,正好趁机看看,晓菲是否在屋里面,
反正已经闹成这样,倒要看看这晓家兄弟究竟想搞什么名堂,
于是汪少也不做争辩,随二叔一起便往屋里走,
“二叔,那他们咋办,”晓菲爸爸指着先前打人的几个男子,问了一句,
二叔不假思索地接道:“你们都先回去,有啥事我们明天再慢慢说,”
几个男人似乎早就在等这句话,听到二叔说先回去,迫不及待地四散开去,眨眼便消失在晨暮中,连道别的话都忘记了讲,似乎沒有把晓三叔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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