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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内,程嚣墨再一次看向昏迷不醒的年晓鱼,已经是第二个夜晚了再困的人也该有睡饱的时候吧,为什么这个女人始终不肯睁眼,她要睡到什么时候,
看着总不见好转的年晓鱼,程嚣墨心急如焚,如果可以的话他真希望躺着的是自己而不是她,嘎吱,门忽然打开,红袖端着汤药从外头进來,
“她还沒醒吗,”看了一眼床上的年晓鱼,然后问道,
程嚣墨不说话,
红袖显得有些尴尬,却很快转变自如,继续端着汤药过去,随后找了桌子安放,准备弄些來给年晓鱼喂上,沒想到程嚣墨显得特别不开心,红袖靠的更近他就更加绷着脸一副活吃人的模样,
这下,红袖更加尴尬了,干笑了几声“呵呵,这是怎么了,为何这么盯着我,还怕我下毒不成,”
红袖半开玩笑的说着,但沒想到程嚣墨表现出來的情绪就是这样子,根本不是在开玩笑而是认真严肃的排斥自己,这叫红袖尴尬不已,同时也有些生气“程嚣墨,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好心好意送药过來,干嘛这么盯着我,我真的会下毒吗,就算下毒也不会蠢到连面纱都不在大摇大摆进來吧,程嚣墨,你真是好心沒好报,”
程嚣墨懒得与她废话,推搡着红袖,要把她赶出去,顺手将桌上的碗筷一同塞进红袖手里要将他们一同丢出去,红袖不乐意,最讨厌别人这么对自己,他越是不肯让自己见年晓鱼就越是赖着不走,几番推搡,手里的碗筷不小心掉了下來,噼里啪啦的瓷器碎裂声响了一地,
同时也在冥冥中刺激着床上的美人,思绪忽然回到几个月前,同样也是霹雳啪的,不过是鞭炮声,忽來的蒙面人将她钳制住,然后绑在炸药上,随后整个人呈弧线飞射出去,而在此之前一男的看见了这一幕,吓得两腿发软,正欲离开之际也被蒙面人发现,未免留下把柄一同将这男的发射出去,她记得很清楚那男人就是陆员外家死去的公子,
瓷器碎裂声越來越大,记忆也越來越清晰,在变成火球人之前她曾经要去什么地方,但是记忆中沒到过那个地方自然就想不太清楚为什么要去,不过她的记忆显示还去过塞外,还是跟着一大帮人去的,想起來是恭送迎亲队伍的时候遭到了埋伏,之后眼睁睁的看着公主被人劫持,正欲上前追赶遭到暗算,之后就被蒙面人活捉回來,严刑拷打不成就采用了这么一招毒辣的活人手段,
想起來了,她全都想起來了,可是这些清晰的记忆为什么像噩梦一般,连自己想來都觉得后怕,为什么当时可以这般奋不顾身的做出來,现在却有些胆怯了,
恐惧迷茫的泪水忽然流淌下來,啜泣声以及半梦半醒的叫喊声也隐约而來,这些声音落在程嚣墨耳里显得格外亲切,太好了年晓鱼有知觉了,一定是她醒过來了,
懒得与红袖纠缠,赶紧跑过去看着床上有些微动的年晓鱼,太过兴奋忍不住轻轻叫她“鱼儿,鱼儿,是我,是我,”
程嚣墨轻轻晃着她的身体,半梦半醒间被他摇醒,醒來之后发现是熟悉的程嚣墨,这才止了哭声一把抱住了他,抱得紧紧的仿佛一松手就要消失不见一般,
程嚣墨被抱得差点喘不过气來,不过他能感受到年晓鱼现在很恐惧很紧张,需要寻找一些安全感,究竟她梦见了什么为什么这么害怕,
程嚣墨也是紧紧的抱着她,试图用温柔的言语探出些什么“乖,别怕,我永远在你身边,不用怕,什么妖魔鬼怪都近不了你的身,别怕,可是梦见了什么,”
年晓鱼摇头,撕咬牙关不想说,偏偏越是不说就越是忍不住想到那个画面,然后各种恐惧不断袭來,最终还是忍不住说了出來,
“我醒了,我真的醒了,我梦见了所有不曾回忆到的东西,其实我才是真正的兰尔蝶,小时候与家人走散,之后就遇到了太后的人,之后就成了太后的手下,那一次我奉命护送公主和亲,谁知道半路上遭到袭击,來的人很多各个武功非凡而且招招狠毒,下手极为阴险,之后我就变成了火球飞出來,后面发生的一幕幕你们都知道了吧,”
“什么,”程嚣墨听得目瞪口呆,同时脑子里也在转动一件事,年晓鱼为何说的如此细致,难道之前真的失忆了,现在忽然想起來以前的事,不论失忆也好沒失忆也罢,他只相信一点,那就是她现在是他的女人,沒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能靠近也绝不可以靠近,
程嚣墨抱得年晓鱼更紧了,隐隐间有种要失去她的感觉,所以更加舍不得和留恋,不论如何,都要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即便是伤痕累累也在所不惜,
两人紧紧相拥,仿佛天大地大只有这么一个知心人值得依靠,可是该來的总也逃不掉,这些天的风风雨雨不会因为年晓鱼的醒來发生一丝一毫的改变,毕竟她太渺小了,无法掌控一切,
五色斋的生意被人抹黑,程嚣墨也声名狼藉,所有的灰暗都笼罩着整个程家,泉州城的百姓不來闹事,但是程家也遭受了冷待,沒有人上门,一切都变得冷冷淡淡,连带着将杨家二老的生意也遭到了冷淡,两人本就是外乡人,应着在泉州做生意才住在这里,如今沒了生意就是断了活路,在外面更是站立不得,所以想回乡了,
回去之际跟年晓鱼道别,年晓鱼一听爹娘要这么回去实在不放心,而且更加难受,
“爹,娘,你们就我一个亲人,怎么舍得就这么离开我,老家也沒什么亲戚,倒不如留下來与我同住,”年晓鱼极力挽留着爹娘,
但是程嚣墨有些担心,小声提醒了几句“你的身份已经大白,而且接下來我们要做的事情实在风险太大,倒不如叫他们回老家避避风头,以免卷入是非当中,”
基于这样的考虑,年晓鱼不得不放手叫爹娘回老家“爹娘,有什么事就写信告诉我们,我答应你们,一有空就回家看你们,”
杨家爹娘有她这番话已经很知足了,在他们看來能有这么孝顺的女儿这么好的亲家已经很难得了,在这世上有多少婆家允许娘家人时时刻刻出入婆家府邸还有多少人能允许媳妇常去娘家,也就程家有这度量,也就程嚣墨有这样的孝心,
所以杨家二老已经很满足了,他们也相信他们回來看自己的,
老手挥挥,逐渐远去,年晓鱼看着爹娘远去的背影既亲切又留恋,恨不得上去跟着他们离开,不过很快程嚣墨又将重心放在自家爹娘身上,
“爹,娘,这些天可能会发生大事,你们最好出去玩玩,说不定回來的时候儿子已经将所有一切都处理好了,”程嚣墨说的很婉转,但是此情此景以及他的表情无不说明着有事情发生,
程姨娘不舍得也不放心“不,不行,我要留下來陪你,你长这么大从沒遇到过这么可怕的事情,我担心你一个人应付不來,我得陪着你,墨儿,你就让为娘陪着你吧,”程姨娘越说越激动,整个人都深深埋在灰暗之中,
程嚣墨很纳闷为什么自己还沒说发生什么事母亲就这样紧张,好像能预知什么事发生一般,
“老爷,你跟大姐去京城躲躲吧,京城人多眼杂,各种势力互相制衡着,所以我相信最复杂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要不你们就去那里吧,何况顾也也在,这么多日子不见了他的小孩子脾气也该发泄完了吧,”
程姨娘看着老爷和程夫人,希望两人能听自己的安排,
但是程老爷怎么舍得叫她留在这里,不过是被闲言碎语淹沒了,他相信只要活着的一天就有真相大白的一天,所以程老爷坚决不走,他不走,程夫人也不走,以前总以为养儿防老,如今看來老伴才是真正陪伴一生的人,所以她不走,
最终所有人都留下來,但是程嚣墨也觉得担子更加重大了,也罢,既然一家人都不走,索性留下來一起面对,他会尽最大力去保护他们的,
程嚣墨与李弗清拼劲了力气要去追查那个蒙面人的真正身份,不知道为什么此人再也沒出现过,好像人间蒸发一样,那些银子也忽然不知所踪,所有的一切都在一瞬间发生也在一瞬间消失,等等,既然是有铁渍也就意味着某地在交易一笔大量的铁器买卖,这就奇怪了,一般的铁匠铺都是小铺子打农具也用不了这么多,而且银子数目这么大,很明显对方要的铁器很多很多,
一般用來做农具应该不可能吧,唯一能解释的就是兵器,只有军队要兵器才是大量的购买,兵器,好可怕的字眼,如果是朝廷要兵器用不着这般遮遮掩掩只需一道圣旨就可召集更多的铁匠,但沒听朝廷有过动静,也沒听文锦公主提起过,很明显这不是朝廷要的,而是另有其人,这个人,会不会是络王爷,也可能是其他的几位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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