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了他们,她感到很高兴,可心中却有些隐隐作痛。她的预感一向很准,她总感觉有什么事将要发生,然而她又说不上来,索性不想它了。出去走走吧。
“小姑娘,想拍戏吗?你很有天分哦。”背后迎上来一位中年男子笑呵呵地说。“大叔,开什么玩笑?你这种骗术也太老套了吧。”她轻蔑一笑。“真的,你没看见我们剧组?”循着男子的指引看去果然前方不到500米的地方还真有一剧组。于是乎她就喜出望外地跟着男子去试镜,当演员可是她最大的理想啊,并且她也自认为自己很有表演天赋。
化妆师带她去换衣服,那是一套蕾丝连衣裙,自己梦寐以求的一件衣服。那场戏需要她在雨里演一位孤独而绝望的人,没有台词,她真是个天生的演员,那一双大眼睛刹那间充斥了满眼的绝望,仿佛一阕弱水,承载不起一丝悲伤。远出那位化妆师却也满眼泪水,不易察觉的说了句,“女儿,你回来了。”试镜通过了,只是小悠的妈妈不同意,这件事也就无果。为此,导演还专门找过小悠几次—他实在太喜欢这个小孩了,这个角色非她莫属,却终究无济于事。
徐浩觉得妈妈这两天有点不对劲,“妈妈,你怎么了,工作不顺利吗?”“浩浩,妈妈见到你妹妹了。”徐浩大惊,“就是那个小时侯被送人的我的亲妹妹?”妈妈含泪点了点头。“那她现在好不好?叫什么名字?”他还依稀记得妹妹被送人时他才五岁,他记得那天他哭得好伤心好伤心。“她叫许悠。”“是她。”“怎么了,浩浩你认识她?”“那天我们签售会时,她帮左溢买药。难怪我觉得她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妈妈,你为什么那么确定?”“她背上有一块心形的胎记。”这一点徐浩记得,他妹妹确实有这样一块胎记。他连夜约许悠出来见面。
“浩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小悠,你能告诉我你家在哪吗?我家在咸阳啊。怎么了?”“我是说老家。”许悠不明白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不过看他一脸严肃,也不象是在开玩笑。“我老家在四川达州。”“这就对了,难怪我们去了几次都没找到。”“浩哥,你在说什么啊?”“小悠,我是你哥哥呀,我们,是亲兄妹。”徐浩哽咽着。什么?许悠大脑一片空白。她忍住不让眼泪流出。
徐浩接着说,当年爸爸的公司出了点问题,欠下了巨额债款,债主们整日逼迫,爸爸害怕我们受到连累,就把我们俩都送给别人抚养。我是在姑姑家寄养的,后来爸爸的生意恢复过来后,就把我接了回去,当我们去四川找你时,那户人家已经搬走了,邻居们也不清楚他们究竟搬去了哪里,我们这些年来一直都在找你。
小悠此时早已泣不成声,后来他们达成了协定,她可以认他们,但暂时还不能回那个家去,等自己大学毕业了再谈这件事,这样的结果就足以让徐浩喜出望外了。“那你可不可以跟我去见见妈妈,她很想见你?”许悠答应了。
“妈妈,你看谁来了?”徐浩的妈妈向门口望去,“小悠,你来了。”她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开口叫了一声“妈妈”,她简直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欢笑淹没了泪水。
这就有了后来许悠称徐浩为哥哥,以及后来的种种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