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已经打响,在所有人觉得该打响的时候打响,
李进勇站在窗口,听着城外的动静,心里却想着自己的事情,自己的亲信农军向一个人跑了,沒有按照自己的要求带上自己怀孕的女人,就连农军向自己的那个女人他都沒带,想到这里,李进勇笑了,自己当年岂不是和农军向现在一个德行,不但沒有救阮伟武,还带走了阮伟的一些人,而农军向倒也厚道,只他一个人跑了,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打算了李进勇的思考,沒有经过李进勇的允许,一个人便推门进來,此人长的清秀,年的却不小,中年一过,走路都有点费力,只是不胖,让人看上去更觉得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总指挥,您怎么來了,”李进勇连忙转身,
此人就是越北军区新任的总指挥,來到越北一年,在李进勇的“帮助”下基本上不怎么出门,在越北很多人的眼里就和空气一样从來不曾存在过,
这个总指挥姓胡,据说和当年敌国第一人总书记有些关系,可能还是亲戚,当然这个亲戚从來沒有人承认过,若不是这一次那些倾向我国的人掌权,重新启用这个胡指挥的话,他说不定在什么地方静静的待着,这个胡指挥并不喜欢带兵,原本不过是个文职,也不知道河内的那些人是怎么想的,竟然派他來到越北,
胡指挥就坐在沙发上,长长舒了口气:“怎么样,外面的情况还好吧,能不能挡住那些叛军,”
李进勇点点头:“我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叛军到不了高平,”
“那就好,”胡指挥咳嗽两声,他的身子弱,自从來到高平就沒断过药,來的时候还带着一个从河内的大夫:“外面惊天动地,一点都不能让人休息,听说叛军声势浩大,四个方向都有他们的人,整个越北,叛军占了一大半,这一年來沒有好好清理,这才让他们养成了气候,”
“这件事我有责任,一直以为,只要黎洪甲倒台了,这些人就翻不起什么大浪,沒想到这个黎骞德竟然重新掌握了黎洪甲的力量,让我们有点措手不及,”李进勇给总指挥倒了杯水:“不过总指挥也不要担心,这些人中,铁了心要叛乱的只有黎骞德,我已经让阮山去对付他,就黎骞德的那点人马不是阮山的对手,”
“阮山将军可是一员战将,他的兵应该差不到那里去,”
“只要黎骞德打不到高平,其他人就不会轻举妄动,只要我们消灭黎骞德,剩下的人便会望风归顺,那个时候我们可以慢慢收拾他们,”
“哎,”胡指挥叹了口气:“但愿吧,这高平还是的加强防守,决不能出什么乱子,我们国家再也经不起战火了,小面积的战斗还行,如果因为咱们越北的事情,让整个国家陷入战火,谁也不会喜欢看到,万一其他人再來一次趁火打劫,对我们国家來说就是万劫不复,”
“我知道,”李进勇回答的小心翼翼,胡指挥从來沒有到李进勇的办公室來过,以前要不是李进勇去找总指挥,要不就是李进勇被请去,这一次亲自上门还是第一次,有点让李进勇受宠托经,
费了好大的力气,这才从沙发中间站起身,李进勇本來要去帮忙,被胡指挥拒绝了,看着胡指挥一步一步往门口走,李进勇忽然有种担心胡指挥摔倒,然而胡指挥却沒有摔倒,在走到门口的时候,转过头道:“还有一件事你现在就去安排一下,高平进入军管,任何人不得无故上街,对于任何进入高平的人都要严加盘查,虽然说黎骞德不是阮山将军的对手,我们得防着黎骞德搞别的小动作,如果让其他几个方面得叛军发现高平出了问題,他们会立刻进攻,”
“是,我这就去办,”李进勇连忙答应,刚才他也想到了这个问題,刚准备下令沒想到胡指挥就來了,
办公室的门被人轻轻的关上,李进勇的眉头皱了起來,胡指挥第一次來到自己的办公室,第一次当着自己的面给自己下命令,这些都是第一次,以前可不是这样的,自己说什么胡指挥就怎么干,现在却变成了胡指挥亲自來下令,李进勇觉得这是一个信号,
李进勇在不断思考,难道说这个胡指挥终于要开始履行自己越北总指挥的职责了,看上去好像是,但是他这身体能抗的住吗,或许这个胡指挥以前就是装出來的,是用來迷惑自己的,想到这一点,李进勇的心疼了一下,
越北的叛乱已经开始,不管输赢都得有个人來承担这件事情的后果,整个越北,作为最高指挥官说起來有十几个,然而最后算下來,胡指挥和自己才是负责的人,以前胡指挥不干事,自己是越北的实际掌控者,这一年,自己在越北所作所为很多人都看的清楚,旁人也沒有说过什么,就连胡指挥都默认了,算起來,自己最应该对这一年來越北的所有事情负责,
今天胡指挥的表现让李进勇有种被人阴了的感觉,脑子里冒出了各种猜测和想法,难道这些都是胡指挥故意为之,为的就是将自己彻底清除,等到越北的战事结束,作为一年來越北的掌权者,受到河内的责问那是必然的,作为替罪羊,自己最好不过,
他李进勇沒有显赫的家世,也沒有过硬的人脉,在越北却飞扬跋扈,那些军队只知道有他李进勇却不知道有胡指挥,这就是最好的借口,今天胡指挥的表现让自己吃惊,不仅关心起來叛军的情况,也关心起了高平的情况,胡指挥的这个态度变的太快,而且不早不迟就在这个时候,
李进勇下达了胡指挥刚才的命令,重新站到了窗户口,自己在办公室已经待了一上午,除了胡指挥以外再也沒有其他人來找过自己,就连现在正在进行战斗的战况通报都沒有人送到自己的办公室,
李进勇笑了,笑的很凄凉,想当年可不是这种情况,哪怕是昨天他的屋子里都是一大堆人,有文官有武将,好不热闹,怎么一夜之间这些人都不來了,这让李进勇有些许的落寞,
枪炮声越來越大,看來战斗打的很激烈,虽然他对阮山有信息,不担心黎骞德会大兵压境,可是从前几天开始李进勇就有一种不好的念头,这种情况下,他们的对手绝不会放过机会,说实话,这场局部战争实际上是对手挑起來的,对手是要看着他们自相残杀,将有生力量消耗点,才和河内的那些人重新谈判,
再往远的想,这些事情却是自己做出來的,是自己将这个机会送到了对手手中,这个时候,恐怕送往河内有关自己的报告已经放到了国防部的桌子上,说不定已经受到了某些人的批准,胡指挥才会站出來,要不然以胡指挥的情况,他绝不会冒险和自己对立,
接下來该怎么办,李进勇脑子里开始思索,对高平不管不顾,到最后自己死路一条,不说黎骞德要自己的命,恐怕现在的这些同事都会要了自己的命,因为高平的危局是自己搞出來的,如果帮着胡指挥摆平高平的事情,到最后自己能得到什么,恐怕除了去河内受审,也是死路一条,
李进勇默默的闭上了眼睛,两颗泪水顺着他的眼角滑落,脸颊上那种滚烫的感觉开始弥漫,到最后变得冰凉,钻进自己的脖子,
胡指挥出了李进勇的办公室便迈开大步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原本佝偻的身体已经直挺挺的站着,原本颤颤巍巍的姿势也变得雄浑起來,旁边路过的秘书和参谋从來沒见过总指挥如此的龙精虎猛,就连他身后一直跟着他的贴身警卫也从來沒有见过这样的胡指挥,
胡指挥的办公室里坐满了人,都是高平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是军方在高平的高官,都是在高平城动动脚就会地颤的人物,见到胡指挥进來,所有人立刻站起身,将他们原來在李进勇跟前表现出來的尊敬全部用到了胡指挥的身上,
往自己的椅子上一坐,胡指挥整个人都放松了下來:“立刻派人加强高平防务,但有闹事的格杀勿论,立刻向河内发报将高平的情况回报国防部,另外派人给我看住李进勇,他又任何不轨举动立刻抓起來,”
“是,”沒有人有任何异议,立刻敬礼,
胡指挥又道:“战争已经开始,作为军人就要有军人的自觉,这高平是我们的高平,黎骞德虽然是叛军虽然以前是我们的战友,也不能姑息养奸,更不能将战火引向背面,那些人的报复心是很强的,只要有一颗炮弹落进他们的国家,咱们在做的任何人都沒有好日子过,”
“河内对于高平现在的状况是非常关注的,”胡指挥看着众人接着道:“这一年來,我故意示弱,就是为了让高平的问題全部暴露出來,现在已经出來的,那就全力以赴,将高平从战争中脱出來的机会來了,咱们就得把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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