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作为队长,心智必须比别人更坚强,
回到宿舍的时候,焦国柱整个人都晕了,走路都虚浮起來,大太阳几乎蒸发了他身体里全部的水分,嘴唇干的都能撕下皮,这里是南方,气候湿润是这里的特色,但是,今天下午真的很晒,差一点都能把人晒晕,
连灌两茶缸白开水,焦国柱这才注意到身旁的兄弟,一个个萎靡不振,就好像斗败的公鸡一样,目光呆滞,或趴或躺,全然沒有半分的斗志,
“怎么了,平时也沒这样呀,今天怎么一个个成了这样子,”焦国柱又喝了两口,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让那些紧绷的皮肤舒服一点,
王勇躺在床上,两腿掉在地上:“别提了,一言难尽了,整整一下午一刻沒停,就在山上蹿來蹿去,我们是人,不是兔子,”
“你这还可以动,我们更惨,就趴在地上,趴了整整一下午,我这肚子上全都是印子,”张强撩起自己的衣服,给大家展示自己肚子、胸口上那一道道都有些发青的印记,
“别提你们,你们这至少还是全身运动,你看看我,我这右胳膊都肿了,”郑琦被分到了五组,跟着张志恒练了一下午投弹,还是坐着投,全身上下只有右胳膊运动,其他地方被绑在椅子上,
“哈哈哈,”粗狂的笑声从门外进來,秦大海一瘸一拐,衣服几乎都成了一条条,两个眼圈已经黑了,鼻子还在流血,牙好像也掉了一颗,就这样还在哈哈大笑,笑的狂妄而自信,
赵平安一遍背诵密电码一点问秦大海:“老秦,谁把你揍成这样了,看样子下手挺狠呀,”
秦大海笑道:“谁敢揍我,揍我的那个小子比我还惨,就是对面五队的那个大个子,差一点就让我把下巴打掉了,”
五队的大个子也是一个大力士,和秦大海一样都是那种火爆脾气,力气大出手狠,虽然沒有学过什么散打和真正的格斗,却胜在手长脚长,而且力气大,一般人根本无法近身,也就只有秦大海这样的家伙能和那大个子斗上几个回合,
“你把大个子打了,”赵平安简直难以相信:“严重吗,”
“不严重,是被他们的人抬回去的,”秦大海哈哈大笑,继续往里走:“这一架打的痛快,在这林场平时不让惹事,我手痒的厉害,现在好了可以无所顾忌的收拾那帮孙子,明天我一个个的修理一遍,”
“还要打,你疯了,”张强连忙问道:“你们在哪打架,下午训练场好像沒有你们几个,告诉我,是不是你们真的动手了,”
“这可是副大队长同意的,我们下午就打了一下午的架,这是训练,副大队长说了,谁要是能连赢十天,他的枪就送给谁,”
“真的,”
大牛的枪就在军部的展览室里,霸气的外形,强劲的火力,只要是见过他的人,无不对之有种向往,那就不是枪,而是一种死亡的工具,就和死神手里的镰刀一样,他本身就具备着让你胆寒的效果,一分钟两千五八发的射速,世界上恐怕沒有任何一种枪能达到这样的高度,
每一个來林场的人都会去看那把枪,特别是自认能掌控那把枪的人,总是幻想着如果将那家伙擎在手中,会是个什么样的感觉,震耳欲聋的响声,飞射而出的子弹,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这十年來,不知道有多少亡魂记在它的名下,这把枪本身就充斥着杀气,
焦国柱现在才发现,原來自己这群人里最幸运的其实就是他,只不过晒了一下午而已,和其他人比起來那算什么,就算是赵平安那满嘴叽里呱啦的背诵,焦国柱也觉得还是晒晒更健康,
就这样,上午基本训练,下午专长训练,忙忙碌碌,时光冉冉,一晃又是三个月,秦大海沒有如愿以偿,拿枪可是大牛的宝贝,只要他沒死谁也别想碰一下,秦大海不服气,被大牛狠狠的教训了一顿之后,就再也不敢提要枪的事了,
焦国柱还是那样,只不过每天被刘文辉折磨的死去活來,这种折磨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理上的,一个个分析,一句句谈话,还有那各种各样的战例,刘文辉是张嘴就來,然后焦国柱他们就得绞尽脑汁猜想和分析下一步行动,甚至于连里面的那些细节都要记住的清清楚楚,焦国柱觉得自己已经不是战士,而是作家,写出來的推理小说一定很有市场,
张强的进步很快,无论是枪法还是伪装差不多已经炉火纯情,在他们这个小队与第四小队组织的一场对抗演练之中,凭借着高超的技巧和合理的分析,张强最后一个被找到,还是梅松亲自出马才在一大捧枯树叶下发现了张强的痕迹,至于第四小队的其他成员那一夜又是一个野外生存训练,
其中就包括王勇,这几个月來,王勇几乎绕着沙坪坝窜了一圈,方圆五十公里内的每一颗树,每一株草他都清清楚楚,走在路上,旁边猛然间窜出來一只兔子,王勇觉得自己都有责任上去弄清楚这只兔子是公是母,
郑琦和赵平安两个人也还不错,郑琦已经对炸药了解的相当透彻,甚至只要看一看,问一问就知道那是什么炸药,该怎么使用,投弹也还不错,至少不会扔在能炸伤自己的范围之内,偶尔也能达到张志恒的要求,将手榴弹扔进五十米开外的深坑之中,
而赵平安的密电码和急救知识相当过关,这是武松的原话,武松这个土大夫最不擅长的就是战场急救,他的那些草药虽然神奇,效果却比较慢,现在的各种西药,效果相当明显,至于他的飞针术很少有人掌握,赵平安也不例外,这种必须从小就连的童子功要想学会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办成的,
整整半年的集训算是告一段落,留下的几十个人到了决定他们命运的时刻,只有经过这最后的考验,才能说他们是林场真正的一员,算是真正的特种战士,同时也是给他们进行分队和定名的考验,能不能留在林场,能不能上战场,这是最后的一次选择,
那天晚上林场加餐,随着战争形势的明朗,双方都在开始小规模的从战斗区域撤出部队,后勤保障也恢复的不错,新鲜蔬菜和水果已经可以保证,每天固定的肉食是林场的特例,为了进行这才会餐,后勤部门还专门弄來了一些白酒,这让战士们喜出望外,
刘文辉带着人來了,换了的操场上瞬间安静了下來,刘文辉摇头苦笑,对大牛道:“我说的怎么样,咱们不应该來,你看看,咱们以來不热闹了吧,”
大牛白了刘文辉一眼:“是你不该來,”
想当年林场会餐的时候也是这样,刘文辉他们一大群说的正高兴,无论谁來都行,只要是高建军出现,再热闹的气氛立刻就会跌入冰点,
刘文辉感觉无奈,当了官不是自己想脱离群众,而是被群众脱离,这种无奈之举也只有到了那个位置之后才能明白,为了不扫兴,刘文辉喝了几杯酒,说了几句话便走了,听着身后的欢声笑语,刘文辉终于觉得,自己再也不是当年的刘文辉,现在他是大队长,掌握这些说说笑笑小子们生命的大队长,
第二天不是个好日子,沒有突入起來的紧急集合号声,也沒有别人來催促,而且天气也变得阴暗起來,山里面估计已经开始下雨,黑云压在脑袋上,让人喘不过气,整个林场都是静悄悄的,除了哨兵之外,诺达的训练场沒有一个人影,
昨天后半夜突然來人将各个小队的小队长叫到了作战室,大半夜的整个作战室忙碌非常,來來往往的电报和电话响个不停,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紧张和不安,不少人沒有见过这样的阵仗,心里的不安逐渐表露出來,來的时候,刘文辉对他们说的很清楚,这里是前线,任何时候都有可能发生任何事,上战场只是迟早问題,沒想到这么快就來了,
刘文辉几人就坐在办公桌前,十几个队长战成两派,刘文辉眉头紧皱:“刚刚接到紧急任务,猴子有了新的动向,命令我们立刻出动,分别出击第一对猴子进行监控,第二搞清楚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要求只有一点,那就是绝对不能不暴露,记住沒有,”
“记住了,”
“很好,”
阿榜起身给每个人发了一张纸,刘文辉接着道:“这里面是你们的执行任务的地点,对任何人都需要保密,在沒有得到命令,或者沒有弄清敌人动向之前,不需就地隐蔽侦察,准备准备,出发吧,”
十几个队长回到自己的帐篷,给每个人传达了指挥部的意见,同时将作战地点告诉了自己的同伴,装备很快就分发下來,一切都进入了战斗时间,
忽然之间的任务让这些刚刚训练结束的家伙们,既紧张也觉得兴奋,训练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上战场杀敌吗,现在机会來了,一定拿出自己最好的本领,让教官们看看,自己可不是吃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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