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山是第一个发现不对劲的,也是第一个后悔的,
整整一夜,三方人马杀的你死我活,如果不是阮山发现不对劲,这个时候还会打的火热,大家都穿着敌军的衣服,当然潜进來的人也可能穿着他们的军服,阮山是在对面人的喊叫声中判断出自己打错了人,
眼镜兄、农军向还有阮山三人一见面,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此次受到重创最严重的是眼镜兄,虽然是三方互殴,只有他们一家遭到了來自两面的进攻,其他人基本上都被看成偏师,而且在阮山和农军向一接触的瞬间,农军向却撤军了,
眼镜兄手下的团长暴跳如雷,对于这样的损失他接受不了,自己的人死的太多了:“你们干的好事,我的两个营就这么完了,沒看见你们就动手,现在该怎么办,”
阮山是军长,农军向是从高平來的,这两个人都不是他这个团长能得罪的,只能发一下牢骚,说一些狠话,其他的一点办法都沒有,
“我们还不是一样,也遭受了损失,一百多人现在就剩下五十几个,这该怎么算,”农军向也生气,可他还知道这个事情不应该算在对方的头上,全都是那些特种战士搞出來的,
眼镜兄是个明白人,虽然他也很郁闷,其实在这里的几个人沒有不郁闷的,眼镜兄站直了身子:“现在不是讨论这件事的时候,我们得到的任务是抓住那些特种战士,如今我们和农少校的人肯定是不行了,这里是阮将军的地盘,想必阮将军一定有办法抓住那些家伙吧,”
眼镜兄的一句话,将农军向等人的目光全都吸引到了阮山的脸上,虽然这个阮山一直都有纵虎归山的嫌疑,可事到如今也只能让他一家单干,只要能抓住那些人,他们今天的损失就能说的过去,要不然谁也沒法给自己的长官交代,一想起李进勇的狠辣,农军向就不寒而栗,
阮山深吸一口气:“好吧,这件事我应下了,一定抓住那些特种战士,给两位一个交代,”
商量已定,看着农军向和眼镜兄带人走了,阮山身旁的参谋淡淡的说道:“将军真的要去抓那些人,林上尉还在他们手里呢,”
阮山摇摇头:“这个时候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总提案晚上死了这么多人总得有个交代,我们之间的相互血拼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明白沒有,”
“知道了又能怎样,我们也是损失惨重,”
“你不懂,算了,立刻集合队伍继续追踪,同时命令沿途各个哨卡多多留意,凡是二十几人的队伍立刻扣押,就算有我的亲笔信也不能放过去,”
又奔波了一夜,刘文辉带着他的人一口气跑了四五里,这已经是他们这一次行动中最快的一次行军了,再走四五里便是两军的交接,轻松突破那里,自己就算安全了,身后的梅松带着人正在伪装他们走过的痕迹,敌人的追踪手段相当厉害,在这片丛林里,能不被他们发现的东西真不多,
梅松的不是一味的将所有痕迹抹除,而是将痕迹改往另一方,企图骗过追在身后的敌军,
前面探路的也回來报告,敌军的哨卡明显将枪了警戒,隐藏和不隐藏的哨兵相互照应,而且那些必经之路上也已经做了很好的埋伏,只等着刘文辉他们自己钻进人家的包围圈,四面八方赶來的增援部队向这边集结,这一次真的是想将他们一网打军,
何政军一听,暴跳如雷:“这个阮山太不地道了,出尔反尔,我看赶嘴在了他这个外甥,免得夜长梦多,”
此话一出,大牛第一个表示赞同,看了林国奈一眼,脸上带着笑容,吓的林国奈连忙躲到黎洪甲的身后,不敢看大牛那张凶狠的眼神,
周卫国摇摇头:“如果这样的话,手里的人质和真不能杀,有了他们在,就算碰见阮山的部队,至少能拖延一阵子,”
“老周说的对,杀俘虏不是我们的作风,首先他们不一定能追上我们,其次阮山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还不知道,是要围点打援,还是故弄玄虚,这时候就杀人,如果把阮山惹急了,他手下还有一个军,一起攻过來的话,我们真的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可我们也不能将自己的命运和前途交到别人的身上,得想个办法摆脱这些人的纠缠,尽快回到国内,那样一來咱们就安全多了,”
周卫国摇头苦笑:“要走早就走了还用等到现在吗,”
何政军呼呼喘气:“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不成就还要带着他们,能不能过敌人的了东郡的关卡不一定,至少得留下几个人,我觉得这两个俘虏真的是多余的,只剩下我们一定能不惊动猴子安然回国,黎洪甲一群猴子制定出來的那个作战计划也就失去了它的作用,何乐而不为,也省的带着他们麻烦,”
刘文辉见何政军一味的要杀人,冷冷道:“要你你走,带着你的人自己走,两个俘虏说什么也不能杀,大不了我们陪着他死在丛林里,”说罢,转身对武松下令道:“带着俘虏我们走,”
周卫国想要劝慰几句,刘文辉却走了,看着何政军叹了口气:“老何,你是我说你,这么长的路都坚持过來了,眼看就要安全里,杀不杀这两个俘虏又能怎样,你为什么一定要逼着老刘动手,”
“我还不是为了我们大家好,”何政军有些无奈,
追了整整一天,沿着对手的痕迹在丛林中转來转去,脑袋都晕了依然沒有发现敌人的影子,从四周赶來的人马已经将这小小的一片区域围拢起來,凡是可以走人的地方全都安排了哨兵,阮山这次真的生气了,刘文辉搞出这么大的局让阮山的颜面尽失,还死了好几个兄弟,这口气他因不下去,
前方已经传來消息,又发现了对手的痕迹,阮山顾不上多想,立刻带人冲向前面,
农军向和眼镜兄一直跟着阮山,这样大的功劳他们可不想放弃掉,何况他们还损失了这么多人,见地面上的那一行噪乱无章的脚印,眼镜兄觉得奇怪:“不对呀,他们來这里干什么,”
“有什么问題,”阮山连忙问道,自从找到痕迹之后,阮山也隐约感觉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題,可是他有想不明白,
眼镜兄指着脚印道:“最近也沒有下雨,就算有些水也不过是水汽,这附近也沒有河流,你们看看如此清晰的脚印是绝不可能留下來的,还有,我们的对手是特种战士,他们最擅长的便是伪装和潜伏,这一点小伎俩应该是假的,”
农军向点点头:“不错,当初在高平外面的时候,这些人就用痕迹弄了一个八卦阵,我带着两百人在里面钻來钻去,差点就回不來,”
阮山点点头:“那以二位的意思,那些人去了哪里,”
眼镜兄和农军向对望一眼摇摇头,特种战士的本事就是神出鬼沒,他们要是能猜到那就是天方夜谭了,
眼镜兄想了想:“如今将军将这里已经包围起來,那些人要想出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咱们不妨等一等,等着他们自动现身,那个时候他们避无可避才是我们报仇的最好时机,”
眼镜兄的聪明到让阮山多看了两眼,自己身边的这群参谋一个个平时倒也精灵,真在危急时刻却一点用都沒有,不知不觉阮山对眼镜兄有了招揽之意:“不知中校有沒有兴趣來我麾下,以中校的聪明,我的参谋长虚位以待,”
眼镜兄一愣,说抓人的事情,怎么忽然间拐到他的身上來了,抬头看了阮山一眼,觉得那不是开玩笑,微微一笑:“多谢将军抬举,只要我们参谋长沒有意见,我服从命令,”
“好,一言为定,”
按照眼镜兄的建议,阮山沒有在去找那些梅松布置下的痕迹,打开电台等着各地的回报,夜深人静之下,阮山又将眼镜兄找來,眼镜兄对战局的分析让阮山非常肯定,两个人从这时候开始 就算结盟,而农军向却感觉到了危机,他的人吗本來不栓少数,本來应该是他和农军向结合才能在这地方和与阮山抗衡,现在自己却被排除在外,无论从兵力还是气势上他就处在了下风,农军向想要打破这种情况,要不然自己的功劳所不定就沒了,命都有可能葬送在眼前的这片丛林里,
刘文辉也沒有动,他也在等待,在沒有确定追踪自己的暗些人被困在梅松弄出來的八卦阵里他也是不会走的,到处都是敌人,到处的密探,稍有风吹草动立刻会影响到他们的行动,
梅松钻进了刘文辉的隐蔽点,刘文辉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样,他们是不是沒有进去,”
梅松点点头:“应该有人发现了问題,沒有进入我的陷阱,他们现在在休整,应该是在等待援军,”
刘文辉目光凝重:“不是在等待援军,是在等待我们自投罗网,四下里全都是他们的人,只要我们出现立刻就会被发现,那时候他们再來一个围堵,咱们就真的跑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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