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在打赌,还是的好好计划一下,
这一次的进攻沒有主力,三支小队从不同的方向一起进攻,既能相互支援,又能相互协调,刘文辉、何政军、周卫国三人将突击团的布防研究了整整一夜,天亮的时候,制定了三个突击点,
第一个就是团部正面,这里看上去火力强大,实际上最好突破,只要将那些躲在坑道和地堡里的家伙干掉,那些摆在明面上的重武器就是一个摆设,甚至可以调转枪口,为自己开路,周卫国立刻选择这个点作为自己的进攻方向,
第二个点在团部右面,这边是一面绝壁,突击团的胖团长不会相信有人能在他的眼皮子地下从这爬上來,何况山顶还有60炮,更有一个班驻守,就算有人不知死活,山上的人也能发现,只要偷袭的家伙上了悬崖,就成了人家的活靶子,何政军选了这里作为突破口,
第三个点在团部左面,这里有一个连防守,他们将所有上山的要道全部封死,一直苍蝇也别想过去,不过这里沒有坑道也沒有地堡,所有的士兵全都驻扎在外,在刘文辉看來,那些家伙就是笨蛋,明目张胆根本算不得防守,他便选择了这里,
攻击点确定,攻击时间就是今天晚上,三个家伙像模像样的开始进行战前部署,一个个还都避开自己的“对手”,压低声音,一脸诡异,煞有介事,做的斗殴很到位,甚至于手下的人打听,什么都问不出來,不管怎么说,想要争夺第一的架势摆了出來,
几个组的人分开讨论了好久,眼看着天色将晚,何政军慢慢站起身,冲着刘文辉和周卫国招招手:“二位,老哥我先走一步,等吃饭的时候,我可指望你们的肉呢,老何我沒有什么爱好,就喜欢吃肉,哈哈哈……”说完,何政军领着自己的手下大笑着钻进丛林,留下刘文辉和周卫国相视一笑,
夜色渐渐笼罩丛林,雾气也沒有,泛白的天空在黑色的丛林顶上,一轮圆月突然间从云朵后面钻出來,将他的光亮洒在大地上,努力的想要将大树下的空地照亮,然而,月亮的努力是徒劳的,连太阳光都不能照进來的地方,他小小月亮又岂能奈何,
彻底黑下來之后,周卫国也站起身:“我先去布置,等候你的到來,”倒背双手,不等刘文辉回答,转身就钻进了丛林,
刘文辉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月亮时隐时现,厚实的云层,将大部分的天际遮盖,今天晚上的确是个很不错的时机,非常适合偷袭活着暗杀,何政军和周卫国走了之后,大牛等人显的非常着急,一个个都看着刘文辉,三个人打赌的事情他们也是知道的,这一次的赌注中那些肉菜其实沒有什么意思,林场第一小队的称号这可是关键,
“老二,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大牛还是沒有憋住,眼看着月亮已经到了中天,刘文辉还沒有动静,便问问,
大牛的话刚问出來,其他几个人立刻聚拢在刘文辉的身边,一个个眼巴巴的,刘文辉扫过每一个人的脸,呵呵笑道:“着什么急,我敢保证最后一定是我们收拾了那个什么破团长,有信心沒,”
“有,”声音虽然不大,却掷地有声,
“好,现在出发,按计划行事,”
从阮伟武那里匆匆赶回來的突击团团长,一走进自己的山洞,一屁股便做到了地上,一抹脑袋上的汗珠子,长出一口气,跟着他去的人都差不多这种样子,阮伟武给他们的压力很大,哪怕被看一眼,都会心里发毛,站在阮伟武身边,总有一种压迫感,那是他们碰到死亡时才有的感觉,这里的所有人打定注意,以后再也不愿意靠近阮伟武身边百米之内,
“少校,总算混过去了,那些人真的很厉害,六个人对九十个人,还全歼了,”参谋长一边摇头,一边叹息:“幸亏咱们沒有卷进去,前几天袭击我们的可能也都是这样的人,如果我们杀了他们,那咱们可就沒有好日子过了,再多來几队,咱们可就……”
“少废话,”胖团长倒还有几分理智,记得自己回來的目的:“先说说前沿的损失情况,就算我们退了回來,也已经得罪了人家,还是防守比较好,那些人神出鬼沒,小心些总沒有错,”
另外一个参谋连忙道:“报告少校,前沿损失不大,对方也沒有拼命进攻,虽然打的激烈,伤亡不大,”
“这就好,命令一营回防山口,所有警戒部队加强警戒,至少要确保团部安全,”胖团长挠了挠脑袋:“我总觉得这事情沒有这么简单,但愿是我多虑了,”
夜晚的丛林有些闷热,蚊子刚刚安静下來,爬虫们又出來了,特别是那些夜间的爬虫,给外的危险,蝎子、蜈蚣这种世界上最毒的东西就生活在丛林里,晚上的天气稍微凉爽一点,他们便会从犄角旮旯出來寻找食物,他们的食谱简单,只要是能吃的,不管你是活的还是死的,都在他们的菜单上,
刘文辉几人的伤好像更重了,一个个全都包的和粽子一样,武松扶着刘文辉走在最前面,一根树枝做成的拐杖,支撑着刘文辉的一只脚,一步步的往前挪,眼看着就要进入山口,猛然间从两旁的灌木和树木后钻出來七八个手里提着枪的人、
为首的看了看刘文辉几人,大声用越语问话,武松便将早就编排好的说辞说了出去,这么多次和敌人交锋,让武松也变得老练了,从他说话的音调和手里的动作,可以看出來这绝对已经成了一个老手,和敌人对答起來,完全沒有心理负担,说的是绘声绘色,
很快就有一个敌人朝身后的丛林飞奔而去,武松扶着刘文辉做在地上,其他人虽然不能说话,装出痛苦的哎呦几句还是可以的,一个个哭爹喊娘,似乎马上就要死在这里,听得那些手里端着枪的敌军呵呵的笑,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里面终于传來的动静,那个领头的敌军拍着武松的肩膀,叽里呱啦的说了半天,只看见武松一个劲的点头,谁也沒有听懂,看脸上的表情应该是些安慰或者告诫之类的话,在一个敌军的带领下,一行人沿着丛林间被敌军踩出來的一条路艰难往上,
转过一颗望天树,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不大的山洞,这可是周卫国沒有告诉刘文辉的,新情况必须有新的准备,刘文辉回头看了一眼走在最后的梅松,梅松微微点头,示意自己知道怎么做,进了山洞,七拐八拐,一会上一会下,走的痛苦不说,走的也不顺利,好端端的一座山,已经被敌人挖的错综复杂,里面的道路四通八达,如果沒有人带领,私自闯进來,就别想出去了,
武松一直和前面领路的那个敌人聊天,两人聊的很好,有说有笑很开心,后面的这五个人家伙,不断观察周围的动静,那里可能是军火库,那里是厨房,那里是休息的地方,那里是厕所,为了方便自己出來的时候方便,梅松一路走,一路将武松给自己的一种花粉轻轻的洒在地上,
走了好长时间,休息都休息了两次,他们全都是伤员,的确不能走的太快,好不容易停下來的时候,带路的敌军一指前面的拐弯:“从哪里拐过去就是了,我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你们先休息一下,我进去报告,”
所有人都听不懂那些敌人说的是什么,只能跟着武松的动作做,坐下休息的时候喊叫两嗓子,起身的时候也喊叫两嗓子,一边走路一边假装摔跤,走走停停,这样的走法真的比受伤累多了,看武松又扶着刘文辉坐下,众人无奈,也只能跟着坐下,一边往下坐一边发出哎呦哎呦的叫声,
等那个敌人小时在一道洞墙之后,刘文辉连忙转头,压低声音:“准备战斗,看我眼色行事,”众人这才明白,前面一定就是敌军的团指挥部,
敌人非常善于打洞,从抗法战争开始就在 他们的国家打洞,抗美战争依然如此,就是这坚硬的石灰岩,也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样的办法,甚至将一座山都能掏空,有时候,很多人猜测敌人的祖先一定是属老鼠的,要不然这些家伙为什么对打洞的事情如此擅长,
山洞在战争中是个好东西,特别是经过特殊手法弄出來的山洞,不但通风效果好,冬暖夏凉,如此深入大山内部的山洞就是大炮也不能奈何,敌军团指挥部的山洞就在这座大山的中心位置,既不位于山顶,也不是山下,根据刘文辉的猜测,应该是对应我们防线的个隐蔽处,只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很快,那个进去报告的敌军又出來了,和武松说了句什么,武松连忙满脸堆笑,冲着那个士兵敬礼,这才弯腰要将刘文辉扶起,这一次不用人带,自顾自的朝着敌军团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