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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成一步不让,刘文辉坚持己见,两个人就在敌人的阵地前吵了起來,
阵前争吵,恐怕绝无仅有,何况还是这等小事,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越吵越疯狂,甚至都有掏枪火并的准备,眼看着两人要翻脸,大牛连忙冲过來,冲着他们怒吼,一同夹杂着东北话,陕北话和本地土著语的脏话出口,两人瞬间安静下來,全都看着大牛,
大牛嘿嘿一笑:“看我干啥,姥姥的,俺老牛沒说错,你们两个就是二球,这是啥时候,还掐架,脑子进水了,”
刘文辉瞥了罗成一眼,罗成也正在看他,两人的眼神还不对,大牛立刻道:“行了,这一会俺做个主,你们两个既然都想去,那咱就抓阄,”说着话,迅速撕下身边两片叶子,在手里揉成一团,谁也沒有看清楚到底是什么回事,大牛就将首长摊开:“拿吧,谁的叶子长谁就去,”
罗成对着刘文辉翻了一个白眼,捡了一个体积比较大的叶子团拿在了手里,刘文辉冷哼一声:“为什么他先來,”
谁都知道,一个叶子如果要长一点,自然大一点,叶子越大揉成的团也就越大,罗成下手快,抢了一个大的,刘文辉自然不愿意,
大牛瞪了刘文辉一眼:“少废话,他选了一个,剩下的就是你的,展开吧,”
毫无疑问,罗成的叶子比刘文辉手里的叶子长了一寸,他再也不给刘文辉会,冲着自己身后的几人一挥手:“我们走,”带着一丝骄傲和冷笑,从刘文辉身旁擦肩而过,
看着罗成等人的背影,刘文辉几人心里的滋味可想而知,一直看着他们消失在丛林深处,刘文辉这才将手里的树叶往地上一扔,一屁股坐了下來,雨很大,噼噼啪啪的即便是再怎么宽大的树叶也遮挡不住,被扔在地上的防水地图上有了一小滩水,刘文辉连忙伸手将地图拿起來,仔细看着他们即将去的地方,
大牛呵呵一笑:“不错吧,我这一次是不是做对了,”
刘文辉摇头苦笑:“你是画蛇添足,我都准备让步了,你窜出來多余,”
“什么多余,这样才自然,你要是让步了,那你就不是刘文辉,”大牛对自己刚才的表演比较满意,他认为,如果沒有他,刘文辉这场戏不好收场,
战斗不可怕,只要你勇敢,勇往直前就战无不胜,掩护和接应不一样,大多数时间他们无所事事,只是待在外围看着里面的动静,如果真有事,就到了考验他们的时刻,如何能让自己人顺利脱身,如何才能给自己人最好的救援,这一切都必须做严密的计划,
刘文辉从一开始就沒打算让罗成这个小组做接应,他不放心,不放心将自己的生死和此次任务的成败交到这些人手里,当然不是说罗成的小队不会尽力,而是敌人太狡猾,梅松已经侦查到了消息,就在他们周围的林子里,敌人隐藏了整整一个连的士兵,罗成如果听到这样的话,恐怕会被吓一跳,
看完了地图,将其收好,刘文辉左右瞅瞅:“行了,都别笑了,干活,”
此地叫做流云岭,因为此地多风,每到雨季气压下降,从地面蒸发形成的水雾便在山涧流动,站在远处如潺潺小河,只留下一星半点的山顶,所以取名流云,现在还是晚上,沒有这样的景色可以看,即便有,他们已经身处其中也看不见,
刘文辉领着几个兄弟,悄悄的抵达流云岭的边缘地带,接住夜幕的掩护,钻进灌木丛中隐蔽起來,仔细观察和听着山里的动静,按照他的估计,如果说敌人在山外隐藏了一个连,山洞里肯定沒有多少人,如果一切顺利,罗成找到山洞进口,那他们肯定有办法把人救出來,
刘文辉还在思考,他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不能有任何差错,在罗成他们出來之前,一定要守住洞口和附近的要道,为他们的安全撤离提供方便,如果被包了饺子,那死的可不就是一个两个了,
“从现在开始,咱们分散行动,”刘文辉指着地图上的几个点:“我看了一下,一共三个要点,牛哥一个,老四、老五一个,老三自己找最好的狙击位置,我和老六守最后一个,记住,千万不要暴露行踪,万不得已不要开枪,”
五个人重重点头,按照刘文辉的吩咐,朝着为他们选定的目标去了,所有人都散了,刘文辉将地图收好,带着武松朝着他 们埋伏的地点前进,刘文辉制定的这几个点,不是盲目画出來的,他是深思熟虑,根据附近的地形做出的判断,
流云岭是一个自西向东的长条形状,期间的道路错综复杂,只有三个地方最有可能发现敌人经过,那就是两端的谷口,以及中间的山腰,三点布控为的就是在敌人的援军无论从何而來的时候,至少保证有人能看见,只要枪声一响,他们就可以立刻增援,
刘文辉和武松控制的是流云岭的中断,这里正好对着流云岭主峰,借着淡淡的天光,山上的情况看的清清楚楚,虽然不怎么清楚,那些敌人弄出來的火堆还是看得见的,从这边看去,整座山上零散的分不了好几处,基本上都是在断崖或者峭壁之下,想來应该是那些山洞的入口,
武松有些担心罗成他们,问刘文辉道:“哥,你觉得罗队长他们行吗,万一……”
“别担心,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办不成,那他们就不配成为我们的队友,”
“这倒也是,”武松点点头算是放心,
就在此时,对面山间的一处火光那里,出现了几条黑影,人影晃动,篝火也开始剧烈的摆动,刘文辉心中一紧,应该是罗成等人已经开始行动了,他下意识的将手里的枪动了动,拉动枪栓,将子弹上膛,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那边,离的太远,听不见那边的声音,从人影上判断,罗成的手法还算利索,沒有给敌人挣扎的机会,
很快那几个黑影消失在山洞里面,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刘文辉长出一口气,心里默念,希望罗成一切顺利,
我军的情报是相当准确的,为此不知道有多少侦察兵在这茫茫群山中游荡,他们风餐露宿,小心谨慎的绕开每一个敌人据点,将搜集到的情报发回指挥部,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牺牲在丛林里,或许永远也沒有人知道他们死在什么地方,
冷冷的雨水淋在他们身上,全身上下沒有一处干燥的地方,趴在这里就好像趴在水里一样,如果再有一阵风吹过,会身不由己的打一个冷颤,这就是他们的生活,想想现在,坐在空调房内,吃饱了睡,睡醒了吃的我们,那样的日子是难以想象的,他们都是和我们一样年纪,甚至比我们还要小的青年人,为了这个国家做出了那样的事情,敢说他们不是英雄,
刘文辉的胸口膈的生疼,但他一直忍着,就在他们藏身地不远的地方,一队巡逻的敌军正在经过,那些人很警惕,对于四周的情况观察的很细致,少有风吹草动,都要过去看看,刘文辉的枪口已经瞄准,如果有人过來他必须做些动作,当然最好不要开枪,
巡逻队一共有四个人,一路沿着山道爬上來,一边走一边说着话,能听出來,他们心里很不高兴,这样的天气,这样的状况,又是最困乏的时候出來巡逻,的确是一件遭罪的事情,
一个敌人似乎发现了什么,立刻停下脚步,朝着刘文辉他们隐蔽的地方张望,其他人也停止了说话,纷纷转过身子,将手里的枪举了起來,时间流逝,每一秒都过的很慢,慢的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四个人一步步的朝着刘文辉这边靠近,越來越近,眼看就要抵达他们藏身的灌木丛,
武松慢慢的转过脑袋看向刘文辉,刘文辉点头示意,武松轻轻的往后退去,不发出一点声音,动作轻柔身法娴熟,这些天的训练沒有白做,刘文辉也从腰间抽出了刺刀,攥在手中,将冲锋枪放到了一旁,眼睛盯着走在最前面的那一个,
“呃,”靠近左边的一个敌人,发出一声轻呃,便站在原地不动了,他身后的人感觉莫名其妙,刚准备开口询问,就感觉脖间一阵发麻,全身的肌肉似乎僵硬了,想要说话已经说不出來了,
刘文辉忽然从灌木丛里高高跃起,突然的变故让敌人愣了那么零点几秒,就这么零点几秒,已经有人抓住了手里的枪,一柄匕首刺进了他的心窝,剩下的那个家伙慌乱间,还沒來得及逃走,一只大脚狠狠的踹到了自己胸口,一瞬间就觉得呼吸困难,胸骨已经断了,深深的戳进肺里,那小子一声不吭瘫软地上,
武松从藏身处出來,看都不看,刺刀划过那两个被自己毒针定住的家伙,鲜血顺着右边脖颈的动脉往外喷射,就好像喷泉一样格外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