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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不白地离开了槐树镇,我思索着找一份新的工作。炼金师学徒的身份很适合我,我决定前往大城市特洛伊寻找工作的机会。
我只敢在白天赶路,黄昏之前一定要找个地方安顿下来,我住不起酒馆,有时是靠居民的好心,有时我会付点约得给的钱,有时候我会用粗浅的炼金知识配上一副药剂换得一碗热汤。
总而言之我一路向南朝着菲尔伦特首都前行,步行的速度十分缓慢,我身上的钱越来越少,大约一个月后,我寄宿在一个巫师的城堡里。
巫师十分热情的招待了我,他的桌子上摆满了烤肉和炖菜,我从来都没吃到过那么好吃的东西,用面包把盘子里最后一点肉汁也蘸上塞进嘴里。
巫师一直在旁边盯着我看,时不时问我一句味道如何,感觉怎么样。
我打了个饱嗝告诉他美味极了。
“你有没有感觉到头晕,恶心,四肢发软……别误会,你知道的,长途旅行的人总是会染上这样那样的疾病。”灰袍巫师一脸希翼的看着我。
“我感觉精神是有点不好,还很困,巫师先生,请问我今晚睡在哪?”
我在那里住了下来后来成为了他的助手,每天的工作是分类处理他收购的材料,为他的试验做记录,以及药效分析。
药效分析就是我自己把魔药喝下去,他会观察我的反应,心跳,呼***神状况等,然后记录下来。
我在他那里学到了很多,也了解了很多,我知道我现在身体构造早已不同于常人,正是人们口中所说名为猎魔人的生物。
我来的第一天,巫师第一天巫师在我的食物里添加了感染鼠疫的药剂,可是对我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他反复强调并不是想害我,他已经调制出了解药对老鼠和其他动物都十分有效只差一个做试验的人。
他付给我的报酬十分可观,因此我也不准备计较什么。
不幸的是有一天,一群士兵冲进了城堡,巫师和他们起了激烈的冲突。
两名士兵被炸成肉渣,三个人被烧成了焦炭,而巫师自己则在肩膀上中了一箭后被魁梧的士兵拖走。
他们原本也想把我带上,但得知我猎魔人的身份后只是狠狠地“呸”了一口,嘟囔道:“畸形,怪物!”
猎魔人在这个国家不受待见,奇怪的是,无论是国王还是市长都严禁任何士兵与猎魔人直接起冲突,只要不在他们面前做出一些杀人抢劫的勾当,他们也就只会动动嘴皮子。
我的新工作又没了,而且恐怕很难再找到这么丧心病狂的巫师了。
既然知道自己是猎魔人,我决定以猎魔人的方式生存下去。
首先我需要存钱买一把长剑,猎魔人需要常年在各个城市之间游荡,所以我也需要一匹好马。
这需要不少的一笔钱,我身上有八十多银币,勉强够买一柄武器的了。
我跑遍了不少的村子,终于找到一个肯卖我剑的铁匠,他要求我帮他找到失踪一天的儿子,愿意以一把剑做报酬。
这就是我的第一份工作,过程并不是很顺利,但是日落前,凭借灵敏的感知我还是在一棵被三只狼包围的树上找到了那个瑟瑟发抖的小伙子。
我点起火把驱赶它们,效果并不怎么好,在背上,胸口,胳膊多出被抓伤之后,我用铁匠预支的长剑成功砍断了几头狼的脖子。
这是意料之外的收获,村里有需要狼皮的人卖掉至少能充一下医疗费。
不过两天时间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村子里来了一个猎魔人的消息闹得沸沸扬扬,连住在山上城堡里的领主都惊动了,他命令手下的士兵盯紧我却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我很想问他有没有需要我完成工作,但是想了想,如果真的有令领主和他那上百名士兵都头疼的魔物,凭我这个半吊子的猎魔人去了也就是给它打打牙签的。
我一边在市集上转悠,放松一下心情,一边找寻新的委托人。
书店老板大概是看到了我后面的三名士兵,无论是说话还是表情都愈发肆无忌惮。
看来这里的人生活的很好并不需要我的帮助,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伤心。
我打定了主意要离开,一路走到酒馆里,买了三天的口粮,又叫了一大杯冰凉的啤酒,坐在一张桌子前静静的吃着我的食物。
酒馆里不少视线都投到了我的身上,有些人刻意压低了声音窃窃私语。
三年的时间,我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能被半夜游荡的女妖吓得几乎尿裤子的小鬼,在巫师城堡的日子里,我对自己的身体愈发控制自如。
我能控制自己想要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闻到什么,甚至能够调整自己的心跳,血液的流速。当初在路上挨饿的时候,这一招帮我节省了相当多的体力。
我没有偷听别人谈话的嗜好,也不打算刻意降低自己的听觉,各种纷乱的声音接连传进我的耳朵里。
“看到没有,那个就是猎魔人。”
“这么瘦弱,我听说他一个人拖回了三头狼的尸体,还以为是个彪形大汉。”
“我前天见到他的时候,还浑身是血,身上不知道有多少伤口,你看看他现在,比我还精神!”
“怪物就是怪物,完全没有任何道德感,据说只要有钱他们什么任务都愿意接。”
“和骑士比他们真是差太远了,还记得那年村子里来了一个骑士,一个人一把剑杀了六七个强盗,还把他们抢来的钱还回了村子里。”
“别把他们跟骑士相提并论,这是对骑士的最大侮辱……”
“不过认真的说,那群从事肮脏工作的猎魔人手段的确是厉害,据说他们能够轻易杀死一条龙。”
我只是在心里笑了笑,有关于猎魔人的传闻实在是太多早已令人无法辨明真假。
猎魔人有着自己的守则,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不做杀人的生意。强盗也好,暗杀也罢,人类自己的事情人类自己解决,猎魔人的剑只会指向魔物。
那是一本巫师珍藏的猎魔人写的书籍上记载的话,似乎猎魔人也没把自己当做人类看待。
无聊的酒鬼开始争论起猎魔人和骑士谁的剑更为锋利,他们也许是顾忌我也许是顾忌到角落里一身铠甲的骑士,声音一直压得很低。
而我则是一边低着头享受自己的食物一边听着家长里短邻里八卦。
有人在我面前坐下,我抬起头,这是一个烟色长发披到腰部穿着白色华丽斗篷的女孩。
“你是猎魔人?”她问我。
“是我。你有什么事?”我喝光杯子里的最后最后一口酒,警惕的望着她。
过去三年那我对巫师的认识有两条,第一:永远不要相信他们外貌之下的年龄,尤其是女巫。第二:永远不要低估他们试图用刀解刨猎魔人的冲动。
女巫自顾自地说道:“我还以为猎魔人都是满脸胡子的大叔呢。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米拉,是一名宫廷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