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箭!”西蒙高喊道,内心十分紧张的情绪导致他的叫喊声听上去有点嘶哑。随着他的喊声,一千名神臂弓手朝着山坡下冲来的重装骑兵射出了箭矢。这轮射击完后,所有的神臂弓手立即又训练有素地踏弓拉弦上箭。
一蓬箭雨从山坡顶上迅急地射了下来,径直射向急弛中的重装骑兵锋矢阵型的前端尖头。伴随着叮叮当当的一阵乱响后,冲在攻击阵型最前面的数十名王室近卫军骑士的重装铠甲上,跨下战马的马铠上都零乱地插上了刚才射来的那些箭矢。但由于两军中间相隔的距离实在太远,是神臂弓能够射击的最远距离,虽然有坡度的加成可实在是距离远了些。所以绝大多数的箭矢只是插入重铠,却没有一丝多余的力量将其洞穿,所以根本就提不上能够对重装骑兵造成什么伤亡了。冲在最前面的那数十名王室近卫军骑士反而被这轮箭雨激起了心中的血性,使劲的催动战马向叛军阵地冲去。
叛军的指挥官大脑有病吧?居然想用弓箭攻击穿着重装铠甲的骑兵?要知道圣王陛下养一名重装骑兵需要花费多少代价!每一具骑兵穿戴的重装铠甲都是王国中最优秀的工匠选用王国中最优质的材料所打造出来的,曾经有做过试验的用威尔士长弓都无法将其洞穿的重装铠甲怎么可能就这样随随便便被叛军那些杂兵弓箭手给射穿呢!亨利·珀西伯爵一边满心充满着对叛军指挥官指挥能力的不屑,一边继续催动战赂挥骑士往前冲锋。
亨利·珀西伯爵率领的王室近卫军已经冲近至暴熊军团防御阵型前方两百米的距离,西蒙率领的弓手营又一次踏弓上箭完毕。
“放箭!”西蒙又一次高喊道,随着喊声第二轮箭矢雨点般地射了出去。
又一蓬箭雨从山坡顶上射了下来,又一次射向锋矢攻击阵型的前端尖头,但是出人意料的是这次和上次的结果截然不同,重装骑兵锋矢攻击阵型的前端尖头仿佛被一下子削去了。随着噗噗噗噗的一阵乱响,冲在最前面的数十名刚才在第一轮箭雨后,满身插上了箭矢的王室近卫军骑士居然纷纷惨叫着坠落下战马,那些战马也有许多被箭矢射中,前蹄曲地,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由于这次箭雨射击时,重装骑兵几乎快冲至阵前,这两百米是神臂弓射击的最佳距离,射来的箭矢洞穿了骑士穿戴着的重铠,直接插入他们的头颅,身体,四肢。
王室近卫军锋矢阵型的前端尖头被削平后,最前端那些被射死的重装骑兵和他们的战马顿时扑倒了一地,挡住了处于阵型中后部骑士的冲锋路线。但后面的那些王室近卫军并没有绕行,而是快到那些尸体前猛地一拉手中的缰绳,胯下的战马猛地收起了前蹄,高高地向上跃起,一匹匹战马都以近乎完美的姿势跃过了那些尸体继续朝前冲去。
王室近卫军是圣王爱德华一世麾下最心爱的军队,自从成军建立编制以来就没有遭受过象今天如此大的损失,现在居然有数十名重装骑兵在还没有冲入敌阵的情况下就被叛军的弓箭给射死了。虽然前些日子在丹迪的军议中自己有从巴尔达男爵的叙述中听说过叛军的弓箭十分地厉害,但其厉害的程度仍然完全出乎亨利·珀西伯爵的意料。
虽然这一波箭雨使得重装骑兵锋矢阵型前端的尖头被削平,以及由于那些被射倒在地上的尸体以及马匹的阻挡已经彻底破坏了整个攻击阵型。因此在跨越这些障碍后重装骑兵之间被逐渐拉开了距离,在各个队长的指挥下勉强形成了一波一波的松散攻击阵型。
亨利·珀西伯爵的王室近卫军已经冲近至距离暴熊军团防御阵型八十米的距离,战马的铁蹄声震耳欲聋。
起义军第一排正死死用全身抗住塔盾的塔盾兵几乎都快被身子下的地面震得快顶不住塔盾了。
“顶住!给我死死的顶住!”暴熊军团的几名千夫长大声对着下属下着命令。任何一名士兵在面对重装骑兵的正面进攻都会感到极度的害怕,要知道自从历史上诞生重装骑兵这个军种以来,在野战中几乎没有什么兵种能够抵挡住他的铁蹄。
亨利·珀西伯爵的王室近卫军已经冲近至暴熊军团五十米的距离,在寒风中战马激烈跑动中呼出的鼻息清晰可见。
“举矛!”暴熊军团的军团长乔托马斯大声发令了。乔托马斯是一名从前苏格兰王国的贵族,在五年前的邓巴战役中受伤沦为瓦伦侯爵的俘虏,被囚禁在丹迪城堡的监狱中。由于邓巴战役已经过去很久,再加上托马斯家族向瓦伦侯爵允诺向其交纳大量的赎金商议赎人,经过双方长时间的讨价还价直到一年前他才被释放出来。但他在家没过多久就呆不住了,一听见威廉举起义旗夜袭厄克特城堡的事迹后,立即散尽家财召集了四周乡里亲近的族人前来投奔威廉,他也算是最早加入威廉起义军的苏格兰贵族之一。
随着暴熊军团军团长乔托马斯的一声令下,所有的长矛兵都斜举起手中的十米长矛,将长矛的尾端死死顶着地面。长矛的矛尖从如同一道矮墙一般的塔盾的缝隙或上方露出数米,一支支锐利的长矛瞬时直对着已经快冲至面前的王室近卫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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