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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宫阙烟尘生

李靖岩创作的《封神志》, 九重宫阙烟尘生在线免费阅读下载。内容提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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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滴水莲的叶子卷曲起来,闻仲背着手,站在厅口檐前看雨。雨水在天地之间划出无数道细线,垂到地上,落到地上,摔碎了,但活跃着。这些年来,每到雨天,闻仲双眉间的那只神眼就会微微作痛,而心也在痛。

    雷兽在院子里贪婪的享受雨水,不时轻轻叫上一两声。

    厅里一张紫檀木床上,徐急雨沉沉睡去,脸上带着一丝安详。当他在枉死城中看到闻仲的一袭黑衣跟象黑衣一样的冷漠,他就知道,自己安全了。多少年来,虽然他也是名震一方的高手仙侠,但他依然习惯依靠这个黑衣长发的男人。一向如此,而不止是他,整个朝歌,整个大商都在依靠着他。闻仲,太师闻仲。

    从厅里向外望去,闻仲的身躯并不魁梧。他抬着头看雨的背影,不但瘦削,而且寂寥。

    然后人们都习惯于微笑着睡去。把心中存在的隐忧一概交给他来处理。第二天早上风和日丽,一切整肃如新,没有错乱,没有瑕疵,因为有他。

    每个时代都有属于自己的英雄,在这个时代,这个英雄,就是闻仲!

    大衍乡外,荒原上两军阵列,无数的刀枪弓弩凝而不发。良久良久,战场上一下寂静下来,谁也不说话,只有风声在这片充满杀机的大地上呜咽。

    僵持良久,那骑白骨马的骑者缓缓道:“诸位此来,意欲何为?”

    张桂芳道:“然则王上今者此来所为何事?”

    白骨马骑者道:“孤家忝为阴曹地府十王之一,搜捕漏网鬼族,是所当为。还望诸位切莫阻挡。”

    “阴曹地府的命令,与我等无关。”张桂芳冷冷的道:“此处已是大商土地,我等皆是商朝臣子!无论你是谁,无论你打着什么旗号,理由或借口,休想在我们的土地上欺负我们的子民。这就是商朝的臣子,这就是太师座下将!”这句话说的激昂壮烈,直听得魔家四将,吉利余庆跟所带玄甲兵马心潮澎湃,同时按剑长啸!啸声轰轰发发,在大地上回荡不绝。

    那白骨马骑者微笑道:“太师座下,英雄神武,小神也是早有耳闻的。只是人鬼循环,生死大数。上苍因而建立我阴曹地府,也不过是想从中维持,天理报应,政通人和,其实是大好事,太师跟各位,只怕都执迷了……”

    “你错了!”张桂芳凛然道:“既然冥府所创是为管理人鬼,为什么这件事情,人界不知道,鬼界也不知道?只有你们神界自说自话,坐家自大。……你们,把人界跟鬼界都当成什么了!”

    忽然间小山那边一阵嘈嚷,躲藏在群山中的群鬼跟百姓实在忍受不住,大群大群的奔出来,一直汇到阵前张桂芳马后,纷纷指着那白骨马骑者大骂。魔家四将始终不离群鬼,随时保护。

    那白骨马骑者苦笑道:“这个……事急从权,也是有的,总之乃是天命。”

    “天命?”张桂芳冷笑道:“我们未来之前,这许多兵马围攻他一个孩子,也是天意?也是事急从权?胡说八道!”

    那白骨马骑者缓缓道:“然则诸位真想逆天而行?”

    张桂芳诸将同时朗声道:“太师座下将,只知太师旨,不知有天命!”

    那白骨马骑者冷笑道:“好,好,好……这闻仲就这么了不起。今日我等既是初会,不宜交兵。三日为期,三日后,阴曹十阎罗就来碰一碰你太师座下将!”他审视局势,前后被人围住,敌手中更有张桂芳跟魔家四将这样的高手,一旦交兵,后果大是堪虞,不如使个缓兵之计,料得三天内阴曹兵马齐集,再外请若干好手作中,当可与太师座下诸将缓颊。

    哪知这句话一说出口,张桂芳在马上不禁摇头宛尔。步下魔家四将更是哈哈大笑。魔礼青朗声道:“秦广王,原来你还想跟我们打个约会么?”魔礼红接口道:“徐急雨这个人,你可曾听过?”那骨马骑者秦广王沉吟道:“似乎是有,昨日刚收入枉死城中的。”魔礼海道:“此人乃是太师座下,我等同僚。”秦广王惊道:“不会罢。此人既有仙骨,奈何堕落枉死城中?”魔礼寿冷笑道:“谁耐烦理你们那些闲事?你在这里欺负小孩子的时候,太师已亲自出手,单人独骑,救出了徐急雨兄弟,顺便铲平了阴曹枉死城!”

    秦广王这一惊非同小可,失声道:“你,你说甚么?十王其九此刻都在枉死城中镇守,难道说,难道说?”吉利冷笑道:“你以为你们阴曹十阎罗在我家太师面前是个什么?!”

    秦广王心血翻涌,一霎时如痴如呆。早听过大商太师闻仲霹雳雷霆的手段,但决计想不到他竟然这等了得,单枪匹马以一人之力便将阴曹地府掀了个底朝天。耳边虽然听得太师座下诸将的嘲讽笑骂,此刻却是泥塑木雕一般,忽然听得张桂芳冷冷的道:“秦广王,你神界私设阴曹地府,压榨人鬼,我人界自太师以下决不能容,放着太师座下诸将在此,今日你也休想伤到群鬼一丝一毫,你是战,还是走?”

    这一刻秦广王如何还敢再战,满脸沮丧的一挥手,鬼怪兵团掉尾为头,缓缓撤退。吉利跟余庆两彪弓弩手分成两列,张弓搭弩,目送这一队败军仓皇离去。哪知秦广王这一撤退,心里才真正凉了下去。前方每到一个险隘地势,或山或谷或水或湾,总有人号称太师座下将,手执异宝,先行占住要塞。也不知朝歌闻府这次统共调集了多少高手兵马,适才秦广王若是稍一莽撞动起手来,除全军覆灭之外更无他途。

    但心中总还有些须希望,秦广王带队慢慢撤回阴曹地府,果然触目所见一片凋零,另九个阎罗出来相见,唏嘘一阵,秦广王道:“各位兄弟,阴曹地府挡不住闻仲,难道天界就没有派神将增援?”

    九个阎罗彼此相望,满脸尴尬,犹豫许久,一人苦笑道:“派是派了的。不过连天门都没有出!”

    秦广王惊道:“什么?!”

    那人乃是十阎罗中的楚江王,苦笑道:“这一次闻仲谋定而后动,连那怪物也调出来了。那怪物独自一个挡在天门之前,放出五道华光笼罩天地,天宫神将没一个敢出天门送死的。”

    秦广王此刻心冷已如冰雪,勉强问道:“那怪物自鸿蒙开辟以来便即降生,怕没有几万岁了。休说我们这些小神,就是仙界里只怕也只有几个大道祖才制得住他。闻仲有什么本事,居然请得动他?”

    楚江王苦笑道:“便是此事麻烦。那怪物这次出山,已经在人界找了个官做,说大不大,只是个总兵。看来他是甘心情愿的跟从闻仲了。唉……太师座下将!”

    说到这里,已无可说,十王彼此对望一眼,无不垂头丧气。奏章即刻拟好,但谁都知道纵然表章上达天听,单凭神界自身的力量,又怎能奈何得了闻仲跟他座下诸将。尤其是诸将中竟然隐藏了那样可怕的怪物……

    这一霎间,十个阎罗忽然同时感受到了做神的痛苦。

    大衍乡。张桂芳诸将将秦广王的阴军逼退,群鬼跟众乡民无不感激。诸将逊谢不迭。韦护向张桂芳道:“大叔,徐叔叔现下怎么样了啊?”

    张桂芳微笑道:“有太师亲自出手,此刻已经没有大碍了。”

    韦护道:“我想去看看他。……大叔,太师既然铲平了枉死城,被阴曹那些妖神捉去的鬼都怎么样了?”

    张桂芳沉吟道:“听说是回了幽冥谷。怎么?”

    韦护微笑道:“我是今世鬼王呀。去朝歌城看了徐叔叔后,我就回来跟他们一起去幽冥谷团聚。”

    张桂芳微笑道:“你这样一个小孩子,偏偏要做鬼王。也好,你现下有金刚杵护身,寻常天神也未必是你的对手。幽冥谷前另有太师派驻人手保护。你去那里,也算安全。但现在还是跟我回朝歌吧。”

    韦护答应一声,张桂芳将银枪挂在马上,向四周簇拥的乡民们团团一拱手,微笑道:“各位乡亲,张某公干在身,不能久耽了。这孩子我带到朝歌去了,过些时日,再送他回来。”众乡民跟群鬼自是依依不舍。但既知韦护跟着太师座下诸将,绝对安全,心下也就坦然。

    这一番热闹过去,已是夕阳西下,众乡民跟群鬼站在村口,看着诸将的部署一行行一列列的远去。暮色下拖出长长的影子。远远的暮色之中,一骑白马飘然而去。马上的孩子,不时回头望来。

    远近诸峰上镇守的太师座下高手们一个接一个的冲天而起,在晚霞中化成一道道色彩纷呈的霞光。大地之上流光异彩,分外美丽。

    这一晚大衍乡屡遭毁坏的房屋里终于又飘出炊烟。夜幕低沉的时候,全家老小端着大碗坐在晚风里,边吃饭,边说笑。尽情享受多少时日以来难得的宁静与快乐。

    跟往常一样。

    终于夜色掩盖了大地,这一天过去了……

    朝歌城六月十五的黎明是被一声凄厉的尖叫撕开帷幕的。那时候天还淡淡的青,文武百官齐集金水桥边。在这个微显寒冷的清晨,河水凝在河里,平滑如镜,一无波澜。正在等待午门象往常一样缓缓打开。忽然同时隐约听到一声尖叫。叫声中无限的凄厉跟恐怖,纵然离这碧瓦金銮还好远好远,但却仍然在大臣们的心中打下个重重的问号。

    站在武官队首的武成王黄飞虎蚕眉一蹙,回身叫道:“黄明,周纪,龙环,吴谦。”

    四员将领远远站了出来,这四人官职品级与武成王差的太远,只能在武官队尾伺候,但这四人却正是朝歌黄门享誉天下的四秀。

    只见这四人从队中站出,并肩一排,走到武成王面前,刷的一声,一齐拜下。动作整齐划一,不差分毫。四只按在地上的手,衣袖笔直垂下,一丝褶皱都没有。就如刀削斧剁一般。旁边众臣无不面露嘉许。

    武成王黄飞虎脸上却冷静的一无声色,只轻轻说了一个字:查。

    “得令!”四人同声答应。

    望着四人远去的背影,武成王蹙在眉心里的结却还没有打开。他向四周扫了一眼,眼睛里只看到太师闻仲负手站在河边看水,心里才宽慰了许多。他轻轻走过去,站到闻仲背后,轻声道:“太师!”

    闻仲没有回答,一袭黑衣在晨风里瑟瑟飘抖。这位大商朝第一栋梁老臣,即使在满目同袍的金甲跟王服之中,仍是近于执拗的一袭黑衣。

    良久良久,武成王的脑子里已生出无数个问号的时候,闻仲侧过头来,轻声问,“武成王。设若有一天,大商没有了我,那会怎么样?”

    “什么?”武成王黄飞虎心头剧震。“太师是我朝藩屏,大商的擎天玉柱,架海金梁。大商怎可能没有太师?”

    闻仲摇摇头,一百年来的风雨告诉他,即将发生的那件事情绝对不会简单。但望着黄飞虎焦急询问的眼神,他还是微笑着摇了摇头。“没事的。”

    只听得午门处小黄门高声的呼喝:“早朝始,列位大人序列觐见。”两人连忙分别站在队首。文臣闻仲,武官黄飞虎。以及七王比干、微子、箕子、微子启、微子衍、伯夷、叔齐一起,缓缓向慢慢打开的午门走去。

    六月十五日这场早朝,就是以这样一个异样的问题开始的……

    一个人在清冷的大街上飞奔,脚下仓促,一交摔倒,膝盖上涔涔流出血来,他也不知疼痛,嘴里兀自大声喊道:“妖怪,妖怪啊……救我,救我。”这人浑身衣衫破败,手脚上满是污浊,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抽搐做一团。

    两边店铺中虽然有些居民,听得那人叫得惊慌,都不敢出来,伏在窗边偷偷的看。

    那人叫了半响,渐渐力竭,双手在地上使劲力撑,但哪里撑的动。躺在地上,大声呼吸。

    一片寂静之中,街转角处清清楚楚的传来“嗒,嗒,嗒,嗒”的声音,似乎什么东西正朝这里走来。

    那人脸上露出极其恐惧的颜色,大声道:“救命啊,救命,妖怪来了!”

    然而那嗒嗒的声音越来越近,在街角微微停住,然后转了过来。居民们透过窗子看去,先看到一双稍显破旧的云履,然后是白布道袍,手上提着的雪白拂尘,背后露出的金黄剑穗,一顶斗笠。似乎却是一个道士。

    那道士缓步走近那人,说道:“妖怪在哪里,我来捉!”

    忽然长街两边同时马蹄声大作,就长街口两侧各冲出两匹马来,四个骑士或雄壮,或英俊,或深沉,或机警,各自不同,四人策马而来,每一对马张蹄落掌的时机分毫不差。四匹马冲过来,当中一人朗声道:“在下朝歌黄门周纪,请问适才可是你在城里尖叫?”

    那道士淡然道:“他听不见你的话啦,他晕过去了。”

    黄明拱手道:“然则仙长是什么人,可容得庐山真面与我等一看。”

    那道士伸出手来,缓缓将头上斗笠摘下,一头雪白的长发倾泻下来。双眼中精光内敛,汪洋如海。这个人已经远离我们的故事很长时间了。在这个非同往日的黎明,他在朝歌城出现,置身在黄门四秀之间,轻声道:“姜尚,昆仑姜尚!”

    “想不到昆仑山的仙长大驾光临朝歌。”黄明拱手道:“未知仙长此来所为何事?”

    姜尚淡然道:“没什么,如果非要一个理由的话,就算我……偶然经过吧。”说这话的时候,他已将那晕倒的人扛在肩上,向长街另一端走去。走了几步,忽然轻轻道:“今天,昆仑山大概不止我一个人来到朝歌。”

    “什么?”黄门四秀彼此对视,黄明笑道:“难得今天朝歌这么热闹,龙环吴谦分去东门北门,助守军把守。若有异样即时通报。周纪立刻回午门,侯王爷跟太师退朝出来,马上报知。我来趟趟今日的朝歌城跟往日有什么不同!--仙长,这几日内我们若要找你,如何联系?”

    “不必联系。”姜尚淡然道:“时机必要的时候我自会出现。不然,你们找也找不到我。”

    黄明也不再问,举手道:“既如此,大家各奔前程吧。”四秀四匹马即刻分散开去。姜尚扛着那人,也随即消失在街角处。

    当这一条长街又恢复宁静的时候,一只手伸出来,支呀一声,推开了傍街而建一座小楼上的一扇竹窗。一个飘渺的身影站在窗前,似乎,一朵浮云。

    那人静静的看着无人的长街,低声道:“今日的朝歌,跟往日有什么不同。”

    小楼里传来一阵嘹亮的婴儿哭声,那人向小床上看了一眼,将窗子关上。

    那座小楼就又隐没在街两旁无数的建筑里了,毫无特别。

    “这位……这位姑娘,你要进城?”朝歌城西门的门军盯着面前一个巧笑倩兮的白衣女子,口水流了满地。那女子微微一笑,腻声道:“是的啊,二位官爷怎么着,不许小女子进城吗?”两个门军楞楞的盯着她微微敞开的胸口雪白粉嫩的肌肤,只顾出神,恍惚听得那女子说话,宛如纶音圣旨,连忙道:“行,行,怎么不行呢?只盼姑娘一天多出来进去几次。”那女子娇笑道:“阿呦,二位军爷好坏。”一边笑着去了。

    那女子轻巧的走进城里,望着眼前连绵恢弘的建筑,萦绕在脸上的盈盈笑意忽然在瞬间冷漠如冰,流盼的美目中满是杀机。冷笑着低声道:“云中子,你以为你躲到朝歌我就寻不到你?嘿,你也太小看我九尾狐狸了吧?”

    朝歌,闻太师府。还是大清早,阔大的演武场上已有两个孩子拳来脚去,打的甚是热闹。旁边几个壮健大汉笑呵呵的瞧着。场中两个交手的孩子都只五六岁年纪,其中一个展开拳脚,呼呼带风,更兼招式精妙。已然大占上风。另外一个孩子身形凝滞,凝神拆解。那占上风的孩子连出杀招,都被他在间不容发之际躲了过去。那孩子久战不下,心中焦躁,忽然口中呼喝,双手拍拿点抓,霎时间如同化成数十只手臂一般,另一个孩子招架不迭,身上连着挨了几下,跌了出去。好在那孩子出手时劲力大半含而未发,跌倒的孩子也没受伤,一个翻滚,便即站起。挠头道:“我输了。”

    场边几个大汉鼓起掌来,一人道:“二爷,三爷,还是你们黄门的功夫名不虚传。”这大汉正是徐急雨,另两人连忙谦逊道:“不敢当,我们家孩子也不过是早练了几年武罢了。”

    那占上风的孩子笑嘻嘻的走过来,伸手握住摔交孩子的手,说道:“现下虽然是我赢,再过几年,就不知道啦。我看你出手没有规矩章法,好象没学过功夫,怎么能挡开我前边那么多绝招?”

    那摔交的孩子道:“我也不知道,好象,好象我隐约能看到你出手的来路。到后来你招数出那么快,我就看不清啦。”

    那占上风的孩子啧啧称奇,说道:“这就是无碍念眼的功夫吧。我听爹爹说,朝歌城里来了位小英雄,早就想来跟你比试比试,爹爹总是不干。今儿早上起来趁爹爹早朝,我才求二叔三叔带我过来。我叫黄天化,是武成王黄飞虎的儿子。兄弟你呢?”

    那摔交的孩子道:“韦护。”

    黄天化笑道:“原来是韦兄弟,从今儿起咱们就是好朋友啦。等呆会天大亮了,我带你出去玩。朝歌城里,好多好玩的……”两个孩子一见如故,不一会就甚是亲热。

    徐急雨笑道:“太师府里没有跟小韦年岁相当的孩子,难得武成王这样一个大英雄如此细心。”黄家的二爷黄飞豹笑道:“徐兄太客气了。孩子就应该跟孩子一起玩儿。太师府跟黄门彼此亲如一家,这点小事,我们大哥哪有疏忽之理。”朝歌黄门在大商屹立七世,以军法治家,每一代都出猛烈将士。若不是黄飞虎自己授意下去,黄飞豹跟黄飞彪又怎敢私自带黄天化出来比武?

    一只白鸽展翅飞过这青色的城市。熹微辰光中,一轮朝阳喷薄而出。又是一个难得的晴朗。寂静一夜的朝歌城,也开始慢慢热闹起来,五行八作,百艺工匠纷纷走上街头。繁华,正在这三千年前最伟大城市里象覆盖在底片上的黑纸一样一层层的揭开。

    一棵花树之下,两个人并肩而立,宽大的衣服遮住了他们面容。

    “师兄,其实,这样的快乐有什么不好?为什么非要打断它呢?”

    “身在快乐其中往往不知其快乐,身在痛苦之中往往不知起痛苦。所以世人哪,就在这样微小而渺茫的快乐跟痛苦之间,生老病死,生老病死。是时候,让他们体会一下真正的生活了。”

    这一天是六月十五,大商纣王六年六月十五。日后一些习惯记忆的人还经常提起这个日子,并且充满追忆跟怀念的说,那天真是个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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