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头颅就要咬向玄奘的前胸,“当当当”几声铃铛响声,玄奘用眼角余光循声看去,
老诸手上多了个拳头大的铃铛。 更新最快
玄奘此时安心了不少,想到老诸果然安排稳妥还有后手。那些头颅听到铃铛响顿时全部都顿了顿,但随即继续先前的动作——咬向玄奘。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停止。
玄奘大惊,心想:完了,老诸后手不可靠啊。就在他担心的时候一阵古筝声从远处传来。
那古筝的声音由远及近,虽然也是和上次一样弹的很急促,但曲风完全不一样。上一次的是《十面埋伏》急促显得疾且带杀气;而这是曲子却是《阳春白雪》,虽然开头曲调也是急促,但充满生机。
只见那些头颅听到古筝曲调,原本狰狞愤怒的面孔变得凝重,带着思考。
《阳春白雪》相传为春秋时期的晋国师旷或齐国刘涓子所作,“白雪”取另然清洁,雪竹琳琅之音。它以清新流畅的旋律、活泼轻快的节奏,生动表现了冬去春来,大地复苏,万物向荣,生机勃勃的初春景象。
那正式这些怨灵所盼望的轮回转世时的场景,前世的疾苦已经过去,新的人生即将开始,一切从头来过。
那些怨灵仿佛遇到了知音,不再去攻击玄奘,而是朝着古筝弹奏的方向期盼的望去。那正是他们几十年的期盼啊!
虽然此刻他们还没有转世投胎,对于那种遥遥无期的等待,此时虽是乐曲的意境,但却能让遥不可及的愿望,变的如水中月般真实。此时众头颅热泪盈眶,忘却了他们的目的只是享受着如*般的心里安慰。
但怨灵怎么会有热泪,所以他们的泪是血红的,是死后积累在脑内的淤血。两行血泪一脸愁苦,让头颅显得更加狰狞。
此时的玄奘依旧动不了看向弹奏古筝的方向,那是湖滨花园宾馆一个房间的窗口,玄奘似乎明白了。
眼子一直没有出现,此刻弹古筝的人就是眼子,上次武大十八栋也是他救了众人。
铃铛并不是老诸的后手,而是给眼子的信号。为的就是告诉眼子此时是最危机的时刻,用琴音阻挡怨灵。
老诸可没有玄奘那份淡定去思考诸多问题,他不敢走出刻有关羽和钟馗的柱子,而是在柱子边拉玄奘,但纵然他使出全力拉着玄奘前倾90度,但两脚依然直挺挺的竖在原地。
玄奘用手指着只见的影子对老诸说:“影子被缠住了。”
老诸此时才看向玄奘的影子,只见影子的脚被一条像蛇一样的黑影缠住不能动。
老诸从包里拿出一把天篷尺对着那缠住玄奘脚的蛇影子打去,只见那蛇影子被天篷尺砸,松动了两下。玄奘勉强可以晃动下脚,但依然挣脱不掉。
当老诸又一次砸向那影子蛇时,只见地上的影子蛇突然像找到了自己家一样,顺着天篷尺的影子缠了过去,老诸见状大惊,想不到影子会缠自己的天篷尺,想都没想就松手了。
影子蛇缠住天篷尺时,玄奘立刻能动了快步跑向湖滨花园宾馆,老诸心疼的看了一样地上的天篷尺又不敢捡,只好和玄奘一起退回到九龙壁后开始休息。
老诸给眼子发了条短信,提示已经安全不用弹了。就当眼子听到短信提示音,准备停止。
突然不知道何地传来了一首萧曲。起音舒缓,但随即哀怨、叹息,一种悲伤从心里涌出,眼子是懂曲之人,知道这是《大话西游》里的经典萧曲《一生所爱》。
原本准备停止的手也随着那曲调一起弹奏,心理突然想到了初念的男友,两人原本青梅竹马,大学也考入了同一所学校。但最终因为一些误会和矛盾分开,不由的冒出悲伤之情。
此时箫、琴合奏,把那悲伤的情绪推到极致,那些原本被琴音安抚好了的怨灵,此时被这悲伤的曲调激活,顿时那些哀怨的情绪轻车熟路的再次爆发。那些怨灵狂暴不安,冲撞着老诸的圆弧阵,不到一分钟那阵旗就被震倒。
那些怨灵头颅没了束缚向着湖滨花园老诸的方向冲去,老诸见到引灵阵被破眼子也不受控制的乱弹琴,立刻摇了摇铃铛。
此时的铃铛毫无音律可言,如一个五音不全的人在默契的大合声团中唱歌,顿时打破了那种默契。
眼子马上清醒了过来重新谈起了《阳春白雪》,怨灵头颅马上又平静了下来。但萧声却不和琴音争音高,只是曲风也是一转。
一首《分骨肉》开曲就是一阵忧伤的诉说,整个曲调完全没有平和的过度,一路忧伤贯穿整曲,任凭眼子换了几首曲调都压不住《分骨肉》的哀伤,此时情绪又被带动。
眼子想到自己成人后便在外读书,毕业又和父母分离来到武汉打拼,道不尽的思父想母。说不完的孤单心酸。想道深处不由得抚琴痛哭。
此时怨灵已经完全失控,撞向关羽和钟馗的柱子。只见柱子金光大放,那些装上去的头颅顿时粉碎消散,但后面又是一波,一波接着一波如蚂蚁群般众多。
任凭老诸铃铛摇得叮当响眼子没有丝毫反应,同时铃铛也压不住那萧声的悠长,此时玄奘也休息好了,加入进来,大声吟颂着大悲咒。
仍旧压不住萧音,怨灵头颅疯狂冲撞的柱子此时金光也开始暗淡.
楼上的眼子此时已经是泣不成声,心底的最后一丝清明,眼看就要被黑暗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