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刘莲琴第一次失败的婚姻是因为她不能生育,而第二次婚姻虽然丈夫已经接受了她不能生育的事实,但是最终还是因为她过于抑郁的心理状态而离她而去。”司徒嫣晴说。
“真是可怜的女人。”陈凌越说,“但同时她也是坚强的,她的内心痛苦甚至没有在工作中表现出一丝一毫来。”
司徒嫣晴也叹了一口气。
“目前所有的线索都到此为止了。我相信如果王敏案能够得到军方的报告,上面也是关于其大脑海马体的缺陷陈述。”陈凌越说。
司徒嫣晴点了点头。她说:“那我们暂时回去休息吧。经过了这一个晚上,大家都很累了。我们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一位艰巨的战斗还在后面呢。”
“好的。”陈凌越说,“不过也要吃完最后一个蛋挞啊。”
“呵呵,是呀。”司徒嫣晴拿起了一个紫薯口味的蛋挞,“我曾经以为紫薯就是从紫罗兰上长出来的。”
“那和我曾经以为红豆就是玫瑰上长出来岂不有曲艺同工之妙?”陈凌越笑着说。
“呵呵,你一定是在取笑我。”司徒嫣晴微笑着说。
“真的,我曾经还以为松花蛋就是松花江里产的呢。”陈凌越说。
“啊?难道不是吗?”司徒嫣晴吃惊地说。
“嗯,很有幽默感。”陈凌越挤着眼睛说。
“呵呵。”司徒嫣晴笑了。
两人说这话吃完了剩下的食物。
“我送你回去吧。”司徒嫣晴说。
“不用了,这离我的公寓很近。”陈凌越回答。
“好吧,希望这次不要再有案件打扰了你的睡眠。”司徒嫣晴说。
“是啊,但愿吧。”
两人分手各自回去休息。
*
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
一名中年男子推门从一家高级餐厅走了出来。他舒展了一下身体揉了揉肚子,一副酒足饭饱后的惬意状。他穿着考究的黑色西服,发型新潮,虽人到中年但身材保养得很好。他站在繁华的大街上四顾了一会,似乎在思考下一个消遣在哪里。他吹了个口哨拦下了一辆出租车钻了进去。此刻华灯初上,正是城市的黄金时刻,到处是即将融入夜生活的兴奋人群。出租车在车流中亦步亦趋。中年男子靠着窗看着旖旎的夜色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意,仿佛这滚滚红尘都属于他一个人。
出租车在酒吧区停了下来,中年男子走下车朝街边走去。在酒吧区的露天区域有很多的男女在自由闲散地喝酒交谈。大家都尽情享受着这个刚开始的夜晚,中年男子穿过人群信步由缰。这里是他熟悉的地方,不过今晚或许会有不一样的收获。在转过一个街角的时候,中年男子停了下来点燃了一支烟,在升腾的烟雾中他不经意地瞄了一眼旁边的灯箱招牌。他的眼睛立刻眯了起来,脸上的神情绷紧了。在清洁明亮的玻璃招牌上用多种语言写着各种酒水简餐菜单,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反射出了身后一片灯光璀璨。在身后的一队男女后面站着两名男子,他们正面对面低头站在一起,看似正在交谈。中年男子透过玻璃注意着这两人的一举一动,他那敏锐又经过训练的直觉告诉他对方绝对不是寻欢的酒客。他猜对了,对方不时地抬头看向中年男子的方向,神情警惕而严肃。中年男子熄灭烟头若无其事地走进了离他最近的一家酒吧,在酒吧门框的玻璃上他发现那两人正向他的方向走来。
夜还没深,酒吧内的顾客不算多,只有三三两两正在交谈,中年男子皱了一下眉头然后走向了厕所标示的方向。男厕所相当狭小,中年男子回身掩上门然后把半高的气窗开到最大,刚好够一个人钻出去,然后在下方光洁干净的马桶沿上印上了自己的鞋印。做完这一切后中年男子退了回来走出了男厕所,闪身进了旁边的女厕所,钻进了一个隔间插上了插销。他伸手从衣服内袋中掏出了一把精致的刀具按动了按钮,刀锋弹了出来闪着寒冷的光。中年男子紧紧的攥着匕首,安静地等待着。
不一会,两个脚步声走进了隔壁的男厕所,然后传来攀登的声音,接着在室外响起了两声落地的声音,然后快速地向旁边跑去。等一切安静下来后中年男子打开隔间门走了出去,他若无其事地走出酒吧回到了热闹的大街上,走进了人群中。他没有发现的是另两名精干的男子正在不远处盯着他,其中一人抬起手说着什么。
中年男子试图拦出租车离开这个地方,但是繁忙的交通没有让他如愿。他只能步行离开。他不时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一边挑选那些人群众多的位置作掩护。但是他依然停留在身后追踪者的视线范围内。
中年男子快速走过了数个街区,逐渐靠近居民区,这里的生活节奏明显慢了下来。直觉告诉他没有那么容易摆脱身后的尾巴。对方来头不小,他得加倍小心。靠近居民区的地方是一个农贸市场,入夜了还是人头攒动。小贩们忙着收拾打包回家,顾客们趁机捡些便宜货。
中年男子走进了农贸市场,但他马上意识到是个错误。他那精致的穿着在这个杂乱的市场内显得尤其突兀,小贩和顾客们不时抬头看他这个另类的闯入者。中年男子骤然停了下来,他发现对面出现了两个跟踪者拦截过来。他转身又看到身后远处同样有两人拨开人群包抄过来。中年男子手心渗出了汗水。他松开了领带转身向旁边另一条通道走去。他那鲜亮的皮鞋溅满了地上的污水,但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他在众多的如迷宫一般的摊档间奋力地穿梭着,但这一切都是徒劳的,在他目力所及之处发现那些跟踪者越来越逼近自己。
中年男子开始奔跑起来。他穿过狭小的侧门冲出了农贸市场,来到了外面的一条居民街道,那里大排档的水蒸汽正火热地蔓延开来。他穿过街道冲进了居民区,这个陈旧的居民小区或许有数不清的楼道、门洞和地下室可以帮助他脱身。他跑向一个拐角然后躲进一个黑暗的门洞里看着入口,不一会儿有四个人影跑进了入口处的路灯下。他们观察了一下地形然后分散开来向不同方向跑来。中年男子钻出了这个过堂门洞,然后爬上了后面的消防铁梯。这些消防铁梯是后来加的,所以暴露在室外。中年男子一直爬上了天台。这片广阔的楼顶上有很多大型的水箱和养鸽人搭建的铁皮小屋。还有许多堆积的破旧家具。中年男子在这些掩护中摸索着向前进,耳边不时传来鸽子的咕咕叫声。
突然一声碰撞声从后面传来,中年男子闪身躲向了一个巨大水箱的后面,侧耳倾听着。一个脚步正谨慎地向他的方向靠近。中年男子抽出了匕首打开了刀锋。也许是这轻微的咔嚓声暴露了他的位置,脚步声停顿了一下,然后向他藏身的水箱方向走来。中年男子攥紧了匕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淌下来。令他感到绝望的是在另外的几个方向都听到了人爬上消防楼梯登上楼顶的声音。中年男子深呼吸了几下出乎意料地收起了刀锋,把匕首放进了口袋,并掏出了电话。没等中年男子拨通号码他的喉咙已经被一双铁钳般的手勒住了。电话掉在地上滚向了一边,同时传来了一声清脆的脖子被扭断的声音。
一名高大的男子从地上捡起了电话。然后看见看着那个正在拨打的电话号码。
电话接通了,一个女声响了起来:“喂……老公。”
男子没有回答,他合上了电话。
然后从口袋中拿出一张卡片,放在脚下的尸体上。卡片上画着一个红色的如蛇般相互缠绕的怪异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