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我现在先回局里写报告,把调查情况汇报给焦主任。同时也请他同军方斡旋,看看能不能得到王敏的体检报告。你需要去哪里吗?我把你送过去。”司徒嫣晴对陈凌越说。
“哦,不用送我了,免得影响你的时间。你只要在最近的捷运车站把我放下去就可以了。”陈凌越说。
“你确定不用送你吗?”司徒嫣晴问。
“真的不用,我预感到第二个受害者的生命已经很危险了。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陈凌越说。
司徒嫣晴点了点头。
这时她的电话响了。司徒嫣晴接起了电话。片刻后她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我们马上赶到!”她说。
“怎么回事?”陈凌越问。
“发生了第二起谋杀案。真元社干的!”司徒嫣晴的语气虽然镇定,但是明显带有怒火。
“什么!”陈凌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我们马上赶去现场。”司徒嫣晴加大了油门。威帝蓝博在专用车道上飞驰。
半个小时后,威帝蓝博赶到了现场。那是在一处商务楼应急通道内的谋杀。现场位于这栋88层大楼的24层楼梯间的中间平台上。警方已经把现场封锁了起来。很多的sdi技术人员正在对现场进行勘察。
司徒嫣晴和陈凌越赶到的时候,看到张丛辉正在指导技术人员对现场的某些部位着重取证。他看见陈凌越微微愣了一下。
“该死的邪教,又一笔血债!”张丛辉恨恨地说。
“具体情况是怎么样的?”司徒嫣晴便走近现场,边问张丛辉。
“死者是一名38岁的女性,名叫刘莲琴,是位于本大楼65层的齐辉技术公司的产品主管。根据同事们反映,今天晚上她是在加班,然后突然发现她离开了公司。打扫卫生的阿姨发现了她的尸体。”张丛辉说。
陈凌越和司徒嫣晴走近了刘莲琴的尸体。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陈凌越感到一阵反胃。他好不容易才遏制住胃的反抗,低头看向尸体。那副情景触目惊心。刘莲琴的尸体下半身浸泡在鲜血中。她上半身的衣服整齐,但是裤子被拉到了膝盖的部位,**的下体部位一片血肉模糊。一个巨大的伤口就像血盆大口一样嘲笑着观者。
“性侵?”司徒嫣晴做出了第一判断。
“如果有这样程度的性侵害的话,真由麻晃还真是重口味。”张丛辉摇着头说。
陈凌越看着地上的尸体。她的上半身靠在几级台阶上,就像安逸地靠在沙发上看言情剧的任何一个女性。但是她的下半身预示着这个世界的残酷。
在旁边的墙壁上,画着真元社的十二门徒时钟图。在两点钟的方向两个横向交接的圆变成了青色。那说明真由麻晃已经发展到了第二个门徒。
“她是否也被取走了某件器官?”陈凌越看着尸体问。
司徒嫣晴和张丛辉听了陈凌越的话都一愣。
刘莲琴的脸部完好无损。从目前的现状来看,唯一的创伤口就是在她下腹的位置。
那里应该是……子宫!
张丛辉对着地上正在处理尸体的现场法医说:“老石,你先检查一下死者的下腹部创伤口,看看有什么发现。”
法医老石带着手套检查了一番创口。然后他抬起投来看着三个人说:“现场没有扫描仪我无法得出肯定的答案。但是从创口面的残留组织情况和腹部的塌陷程度来看,应该是死者的子宫以及卵巢系统被取走了。”
三个人面面相觑。
“***!”张丛辉破口骂道。
“这帮畜生简直是惨无人道!”陈凌越也忍耐不了。
“你们两个冷静一点!”司徒嫣晴对两人说,“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对刘莲琴的个人资料进行调查,希望能比王敏案更有收获。”
三人正说话间,焦鸣雷到了。
他那瘦高的身材抵达的时候,似乎都给现场的办案人员一种威慑力。大家的工作更细致了。
焦鸣雷和大家打了招呼,然后特别和陈凌越寒暄了几句。
“陈先生,”焦鸣雷说,“虽然sdi对顾问没有工作要求,但是我很欣赏你这样的做事风格。我代表sdi感谢你能来到这里。”
“那里,焦主任过奖了!就算我不是sdi的顾问,作为一个公民,遇到这样的事件也希望能够贡献一份力量。”陈凌越说。
焦鸣雷点了点头,然后严肃地看着刘莲琴的尸体,听取了张丛辉的回报。焦鸣雷的目光又停留在墙上的时钟图上。
“按照两个凶杀案件的间隔时间来看,我们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焦鸣雷说,“各位有没有案件调查的头绪?”三人互相看了一眼。
司徒嫣晴说:“刚才我和陈凌越顾问去王敏家调查了一番,得到了一些线索。”接着司徒嫣晴把刚才调查得到的情况向焦鸣雷口头汇报了一遍,并提出了向申请军方调看文件的想法。
听完司徒嫣晴的回报,焦鸣雷沉吟了半响没有答话。
“真元社的十二门徒和这些受害者之间真的有某种必然的联系吗?也许邪教只不过是在随机地杀戮。”张丛辉说,“这是能说明他们是一帮变态而已。”
“我觉得这些受害者不可能是随机性地选择的。”陈凌越说,“大凡邪教思想最讲求系统性和价值观。他们的架构组织以及思想体系甚至比某些正统的宗教团体还更加完善。而且就我和真由麻晃有限地接触来看,这个人有着极强的野心和缜密的思维,和一般的邪教首领又有着本质的区别。他对于他要达成的目标一定有着更加具体而鲜明的计划。如果这些受害者是作为他成功发展十二门徒的献祭品的话,那么只有那些独特的,完全在他们思想体系中的个体才有价值。所以说王敏和刘莲琴,以及以后的有可能的受害者都是有着某种特别之处的。”陈凌越一口气说完了自己的观点。
焦鸣雷和司徒嫣晴都点了点头。
“那么这些联系究竟是什么呢?我们怎么才能够从这些联系中顺藤摸瓜找到真由麻晃呢?”张丛辉把问题甩给了陈凌越。
陈凌越沉思着没有说话,这样的问题确实不那么简单。
“我觉得必须要找出王敏和刘莲琴的特殊之处,才能找到破解案情的关键。之前我们没有找到王敏的线索,只能说明我们还不够深入。”陈凌越说。
“我同意陈先生的观点。”司徒嫣晴说,“为了能够更深入地调查王敏,有必要向军队提出申请。”
“王敏在部队中的服役记录有可能告诉我们,他不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这么简单。而且如果他的服役资料真的与众不同,那么甚至可以理解为真由麻晃和军队也有着某种牵连。”陈凌越说。
焦鸣雷看着两人说:“我明白你们急切想探究事实真相的努力,但是军队是这个世界最强大的上层机器。sdi这样的联邦调查机构很难共享到它的消息。不过我会尽量运用我的关系,同军队斡旋,希望他们考虑到目前事态的严重性而能有多作为。”
“谢谢主任!”司徒嫣晴兴奋地说。她知道焦鸣雷一旦话说出口就会尽最大的努力去完成目标。
“现在你们的任务就是要调查刘莲琴的案件。希望这里就能找到突破口。”焦鸣雷说。
“是!”司徒嫣晴和张丛辉说。陈凌越点了点头。
随后焦鸣雷离开了。陈凌越等三人留下一帮现场勘测警员,结伴向刘莲琴虽在的本大楼65层齐辉公司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