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炎虎的巨尾一甩直接追上倒地的白启,虽未打到白启身子但大腿却是躲不过。“啪!”一声响。白启整个身子被抽飞出去一丈多,滚了三圈才勉强停下。一股焦糊之味顿时弥漫开来。
鲍勃看到白启受挫,全然不顾自己,一箭射向烈焰虎。虽然含怒而射的这一箭威力不小,但一来箭是普通的箭,二来烈焰虎全身着火就免疫普通攻击了。但见羽箭没入火团中眨眼便被烧的无影无踪。虽然伤害不大,但烈焰虎却被鲍勃吸引了。似乎它也懂得柿子得捡软的捏。
烈焰虎一声狂啸,扑向鲍勃。鲍勃这下才知道害怕,但腿已不听使唤了,只能哆嗦着等待命运宣判。话说回来即使听使唤他也不一定就跑得过烈焰虎。
鲍勃无奈的闭上眼,火已经烤得脸生疼了,都能听到眉毛烧着的声音了。白启虽受挫但内力还算深厚,硬是站了起来。抬眼就见烈焰虎扑向鲍勃,白启不再耽搁,疯狂催动真气,但见真气如开闸的洪水狂奔向双脚,所过经脉登时扩展三倍有余几乎承受不住这巨大压力,双脚慢慢渗出鲜血,鞋子早已经没有了,大地以白启所站之地为中心向外快速龟裂。白启身体微微前屈,做好了一个标准的起跑姿势。死死盯着那团扑向鲍勃的烈火双眼金光迸射而出,“啊!”一声怒吼,【凌波微步】全力施展,双脚所站之地又深陷三寸。几十丈的距离白启只迈出了一步,空气中一个模糊的黑影迅速射向烈焰虎。
烈焰虎但觉一阵劲风袭向自己左侧,想躲却是来不及了。“噗!”一声闷响。白启整个人撞上了烈焰虎腹部。鲍勃但觉一阵火浪吹来,整个人被吹出去了一丈多。闷响过后,烈火分为两团,一团大一团小。白启便是那团小的,落地后迅速站了起来。白启穿的是兽皮,所以脱着也方便了不少,这才免得全身被烧。如今白启全身已经不着寸屡了。
烈焰虎这次却也是伤得不轻,躺在地上喘着粗气,护体烈焰也弱了不少。白启由于全力施展凌波微步却是没有余力保护身体,也亏得平日习练专心,身体抗了这下撞击却是没有大碍。白启知道此刻速战速决才是上策,运起九成功力于双拳,白启双拳金光渐亮,直至目不能视。正是金刚拳。
烈焰虎此刻已经恢复过来,再次张开巨口扑向白启。白启不动,一阵腥风扑面而来。白启等烈焰虎张开嘴时,右拳向上回勾烈焰虎下巴,金光直接轰开烈焰虎护体火焰,去势不减直接撞上烈焰虎下巴。烈焰虎闷哼一声登时整个被打的直直向后倒去,护体火焰慢慢减弱。烈焰虎凌空奋力转身,堪堪在落地前转过了身子。但还未等烈焰虎前肢着地,白启如小太阳一般的左拳已经趁势欺上,直击烈焰虎脖颈。烈焰虎登时被打的趴在了地上,护体烈焰却是因为白启这一击直接消散了。白启知道机会难得,骑上烈焰虎后背拳雨不断招呼烈焰虎脖颈,烈焰虎护身火焰再也发不出。
大多数食肉动物都有一个弱点,就是脖颈,这点却是它们天生的。大野兽躲避危险时会叼住小崽的后脖颈,而不论多么顽皮的小崽只要脖颈被制住就一定会老实的不能再老实。即便长大后这个弱点就不再明显了,但却依然存在。白启就是在赌烈焰虎的这个弱点,如果不行那就只能打它的腹部了,但现在的情况显然是弱点攻击奏效了。
最后一拳,白启运出十成功力,右拳的金光已经将白启半个身子都笼罩了进去。烈焰虎奋力蹬地,白启登时被震得飞了起来。但拳头却已经先一步打到了烈焰虎脖颈,一个轻微的咔嚓响动传到了白启手臂上,白启借着这一震之力迅速跳开。烈焰虎发出了最后一声怒吼,全身剩余的力量在这一刻全力爆发,护体烈焰轰然爆出,烈焰虎所在之地方圆十米纤毫不存,地面在那一刻瞬间融化而后凝固形成一片晶莹的琉璃。烈焰虎还是趴在地上,巨大的头颅抵在了地上。似乎是臣服了,仔细看脖颈处却是塌陷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坑。白启迈着虚浮的步伐走近了琉璃地面,低头看着地面上那个光着身子的男子,白启笑了。
一番大战,白启体内真气已经所剩无几了,累得直接躺在了地上。
鲍勃都看呆了,如何想也没想到白启会这么厉害。但见到白启躺下了还以为他受伤了,赶忙跑过去查看。见白启不过是太累了这才放心。
二人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才启程往回赶。村民们都难以置信的看着白启和他背上的烈焰虎。鲍勃则是对着大伙连番吹嘘,大伙恭喜鲍勃之余也后悔没有救到这么一个大财神。
白启休息了大概一个星期才痊愈。烈焰虎的能力确实不容小觑,虽然有真气保护但白启的拳头还是被烧焦了。但主要还是腿部的伤,烈焰虎的烈焰透过伤口直接攻入了白启体内。白启足足花了七天才将它驱除干净。
若是当时就疗伤的话也不必这么难。但烈焰虎毕竟是悍兽,自己自保尚可但鲍勃就难了。不得已才奋力先毙了烈焰虎,但同时烈焰之毒也更深入了。好在白启内力尚可,这才化险为夷。
白启这之后便以魔兽练手,而鲍勃也因此成了村里的首富,甚至比之城里的大户也不赖。
山中无岁月,白启已经在这里过了三年了。忽然有一天,白启想周游这个世界。于是告别了鲍勃夫妇,开始了周游第一站——梁镇。梁镇是离雪树村最近的镇子,偶尔会有佣兵商队歇脚,所以经济也不错。
白启在梁镇将随身携带的魔核换成了金币,顺便买了几身合适的黑色锦袍。虽是城镇但民风却也似村民般淳朴,见面不论认识不认识都会打声招呼,即便不说话也会点头微笑。住了几日之后白启对这里有了些许不舍,有时候会想:也许在这里生活下去也不错。但心里总有那么一丝对故乡的眷恋,偶尔想起父母战友伤感便涌上心头。有时候出去打猎总是莫名其妙的走到裂天平原,当时或许不太懂。如今想来该是深藏在自己心底的想法:回到原来的世界!
越往后白启越不知道做什么了,尤其是到了梁镇。忽然自己感觉并不是很迫切的想回家,而当初所谓的周游这个世界也不过是因为厌倦了当时的生活,逃避当时生活的一个借口而已。白启感到迷惘了!虽然对人总是轻松的微笑,但谁又能看到笑脸背后的沧桑?只有经历过许多才会有这种感觉吧。白启不由苦笑,笑自己才二十几岁心境却像个迟暮老人。
逛遍了梁镇的所有街道之后,白启回到客栈要了一桌菜。老板是个年近七旬的老头,对人总是一双奸猾的笑眼,而面对白启这老头却放弃了几十年的职业微笑。大概是白启进门时真心的微笑让他有所触动。虽然往来的客人每天都很多,可老板却记得白启。住店这几天白启从未在店里吃过,今天却是要了桌菜。老板虽然感到奇怪,但也没在意。毕竟什么样的怪人都有。
而白启自从坐下了就没有动过,连菜都没有动过一筷子。这引起了老板的注意。老板叫来伙计接活,自己坐到白启对面笑道:“公子有心事?”
白启笑了笑没有说话。老板虽非圣人,但几十年的风吹雨打倒也练就了一双慧眼。白启笑容里的苦涩他又如何看不出?老板道:“忽然找不到方向了!”白启依旧没有说话但却点了点头。
老板道:“其实像你这个岁数是不应该想这问题的。想来是经历许多吧!有兴趣听听我的故事吗?”白启点点头。
“我年轻的时候靠要饭为生,当时我只想能吃饱就好。于是我就朝着能吃饱的目标努力。后来我有了很大的家业,我忽然发现我早就能吃饱了。我很苦恼不知道该做什么。最后我决定做回乞丐,因为那时候我知道活着为什么,我想吃饱。后来我散尽家财,只剩了这一间客栈。本来我也要卖了它的,但那天我见到了一个乞丐。我带他进了这里,给了他一顿饱饭。然后我就看到他对我笑了。
当时我楞住了,直到伙计叫我。当然不是因为他满脸是泥,笑得很难看。我一辈子都没有见到谁对我真心的笑过,没钱时人家是嘲笑,有钱时人家是谄笑,但那乞丐的笑是真心的。那一刻我知道我很喜欢别人对我真心的笑,于是这间客栈就留了下来。”
“笑?”
“对!我喜欢笑!虽然很多人都不会对我真心的笑有些甚至会骂我,他们认为我是奸商。但我知道总会有人的。你就是!”
“喜欢?我喜欢什么?……”
老板忽然拿起了一个茶杯,说道:“人生是个永恒的杯具,如果你能给它加满茶,杯具也会飘香!”说罢,老板倒了一杯茶给白启。
白启伸手接过,杯子是陶瓷的,闻了闻,是清新的,品了品,苦多甜少,但正因为苦多了所以甜才更甜。一饮而尽,留下的是杯具但杯具里还有淡淡的香。
白启站起来对着老板深施一礼,道:“谢谢老板!白启受教了!”
老板微笑着点点头,说道:“杯具里可以加茶,也可加酒。茶多了伤胃酒多了醉人,唯有这水能调和矛盾,这水什么时候加得看自己了!”白启微笑着点点头,而后转身离去。白启知道此事得自己体会,再问也问不出什么,而且别人的就是别人的,或许在自己迷失的时候他的看法对自己有帮助,但如果按着别人的意思走的话那活这一世还有意义吗?
大街依旧喧嚣,人群依旧熙攘。一个黑色的身影在行色匆匆的人群中缓步而行,与周围的喧闹格格不入,仔细看却又指不出哪里不同。是了,孤单!风起,吹动他黑色的锦袍,少了一丝沧桑多了一丝意气风发。世界似乎都在为他喝彩。
老板看着白启的背影笑了,后来哈哈大笑。笑得伙计以为这老头疯了都不敢靠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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