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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舌战常委

寂寥子创作的《道德启示录》, 第六十一章 舌战常委在线免费阅读下载。内容提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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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一章舌战常委

    张行见汉灵帝满怀期待地看着自己,给了汉灵帝一个安慰的眼神,然后面对众位大臣,坦白地道:“让皇上出宫体察民情,这本来就是我的主意。理由很简单,首先,皇上如果一直呆在宫里,就不会真正明白百姓的疾苦。就算你们劝谏皇上节俭,皇上听得进去吗?其次,皇宫再大,若是一直不能出去,也不过是一个更大的鸟笼而已。皇上闷坏了,自然就会变着法儿地找乐子,那就更无法节俭了。”

    汉灵帝本来是乐滋滋地听着的,结果越听越觉得刺耳。这不是当面指责我奢侈荒唐,又不肯听劝吗?脸sè顿时就拉了下来。

    张行连忙安慰道:“皇上,您先别生气。他们经常批评您不懂得节俭,是吗?我这是在告诉他们,您之所以如此,他们也是有责任的,并不能在一味地怪您啊!”

    汉灵帝见张行神态诚恳,这才恢复了正常。

    张行站起身来,朝着汉灵帝躬身一揖,说道:“皇上,您是一国之君,至高无上。然而,不可否认的是,您现在毕竟还是一个小孩子。从小孩到大人,是需要一个过程的。这些大臣却不给您这个过程,要您立刻就表现得像个久经风霜的老人一样,这是他们的错。皇上,请您耐心地听下去,看看我是如何批评他们的,如何?”

    汉灵帝开心地大笑道:“好!张爱卿说得好!你就教训教训他们吧!哈哈!”

    最先那段话,实质上是批评这些大臣的,众大臣的脸sè本来已经不太好了。张行如此做,实在是两边都不讨好。后面这段话一说,大臣们的脸sè就更加难看了。可是,这能够怪张行吗?小孩子本来就是要哄的。作为一个成年人,不首先检讨自己的错,却总是一味地指责一个小孩子,行吗?

    司隶校尉曹嵩老脸一僵,高声道:“张博士,你想干什么?皇上不对,你不好好劝谏于他,却反而指责我们这些忠义之士,到底是什么居心?”

    张行拱手道:“曹大人,你们都是为了皇上好,我又如何不知?若是那根本不关心皇上的,又何必去惹皇上不高兴?子曰:‘友直、友谅、有多闻。’大人直言不讳,自然是难得的直臣。在下只有心存敬佩,又岂敢忤逆了您的心意。”

    曹嵩的脸sè渐渐和缓下来,客气地道:“那你到底想说什么?”

    张行道:“曹大人,您要皇上节俭,这道理自然是对的。可是,一个从来没有穷过的人,就算您道理讲得再好,他真的能够相信吗?就算他相信了,他做得到吗?”

    再苦不能苦孩子!中国的父母都看不得孩子受半点的委屈。对于穷人来说,这是高尚的情怀。对于富人来说,就是教育的失败了。一个没有饿过肚子的人,是不可能知道食物的珍贵的。切身的体会,就是最好的教育。胜过了千言万语。

    曹嵩显然就是典型的中国式父母,心肠很好,方法不对。

    张行说道:“那个‘何不食肉糜’的皇帝,受到了所有人的嘲笑,可是,这能怪他吗?曹大人,你们不让皇上出宫,不让皇上亲口尝尝百姓们吃的是什么,皇上就可能成为将来的笑柄了啊!”

    张行的这个帽子实在是太大了,众大臣哪肯接受?

    司空乔玄道:“张博士,你这也太危言耸听了吧!难道我们是想陷皇上于不义吗?”

    老家伙长得好帅呀,有点仙风道骨的味道呢!不像曹嵩那样,整个就是一副冷冰冰的严父模样,太死板了。张行心中羡慕,嘴上却冷冷地道:“乔大人,我的话还说轻了。您位居三公,家财应该还是有些的。您不妨买一座大宅子,将您的一个儿子养在里面,而且不让他离开宅子半步。您想想,他会变成什么样呢?”

    众大臣都是sè变。张行暗想,去n,不让你亲自受罪,你就不知道生活才是最强大的道理。为什么?因为言语只能入耳,生活方能入心。

    汉灵帝兴奋地大叫道:“不错,就按小神仙说的办。谁若反对我出宫,就将他的一个儿子关起来。”

    赵忠一直像个慈母一样,笑盈盈地站在汉灵帝的御座后面,见汉灵帝说的太不像话,连忙补充道:“皇上,不如让宫里出点钱,让他们把宅子弄大点,再给他们送点美女过去。然后皇上您跟他们比一比,看谁先受不了。”

    “嗡”的一声,现场飞出了好多的蜜蜂!

    这个法子太狠了,而且谁都挑不出毛病来。皇上跟你比赛,那是看得起你,你凭什么拒绝?最妙的是,皇上在宫里已经关了快三年了。想跟我比?先关三年再说吧!

    汉灵帝本来有点畏惧这个比赛的,赵忠在他的耳边嘀咕了几句,立马惊喜地道:“对,就这么办,明天就开始比赛!”

    “砰”的一声大响,只见乔玄怒目圆睁,手按于茶几之上,冷笑道:“对不起了,谁想比就比去,老夫就不能奉陪了!”

    我ri,这么拽?

    张行正在那里疑惑。大鸿胪袁隗朗声说道:“皇上,乔司空高风亮节,两袖清风,家中一贫如洗,并无余财,这是满朝皆知的。”声音清亮,如钟鼓齐鸣,美不胜收,而且身型颀长,样貌俊逸。好家伙,若是放在未来,也是个歌星的胚子呢。可惜,就是老了点。

    “乔司空两袖清风,满朝皆知!”众大臣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都是大声地赞美乔玄。张行一看,都是语出至诚,不像作伪,而且张让等人都是面有愧sè。眼前不由一亮,再看乔玄时,自然地就有了一股敬意。

    身正不为影子斜!这句话的确有道理。只见乔玄正襟危坐,气象威严,那种问心无愧,大义凛然的气魄,实在是令人心折。

    张让讪讪地笑道:“皇上不过是开个玩笑,乔司空又何必生这么大的气!”

    汉灵帝也是兴致全无,好像是丢了心爱的玩具一样,求助地看向张行。

    张行朝着乔玄一揖,恭敬地道:“今ri方知司空大人的清名,在下若有失礼之处,尚请大人海涵!”

    乔玄低眉看着自己的手掌,不予理睬。

    司徒许训安慰地拉了拉张行的手臂,解围道:“张真人并无冒犯乔老之意,不过是想说明出宫的道理而已。张真人说的有道理,皇上是必须出宫的。各位,你们可还有异议,若是没有,不如讨论一下怎么出宫的问题吧!”

    太尉闻人袭见太傅胡广、司空乔玄、司徒许训都已经发表过意见了,而其他的下级官僚都在等着自己说话,摸了摸枯黄稀疏的胡子,老脸皱成了一团榨菜,缓缓地道:“老夫不过是个军事顾问,对于这政务上的事情,实在是不太清楚啊。”

    众人心中都是一阵鄙夷。三公轮流坐,不过是皇上的一个替罪羊而已。今ri发了ri食,你下来,我上去。明ri发了地震,我下来,你上去。大家都是资历深厚的老资格,又何必那太尉的称号说事呢?老狐狸,不过是想置身事外而已。

    只听闻人袭说道:“这皇上出宫嘛,张真人说的也确实在理。只是,这出宫的花费,也不知够不够啊?许尚书,郭司农,你们是皇上的钱袋子,不如你们来说说吧!”

    许栩是一个谦恭有礼的青年书生,客气地道:“郭大人,您先说吧!”

    郭禧也是做过太仆和太尉的老资格,当下也不客气,直言道:“近几年灾难频发,如今济南赈灾的钱粮都筹备不了。这有没有钱,还用问吗?”言辞之间,充满了怨气。一双老眼,直盯着闻人袭,质朴的脸上,写满了不屑。

    闻人袭有滋有味地喝着茶水,吃着点心,就像没有看见一样。

    许栩点头道:“确实如此!如今宫中的开销,都是捉襟见肘了呢,更不用说赈灾了。”

    张行见众人都是沉默不语,笑道:“各位大人,你们似乎错会了我的意思啊。在我看来,应该用不了多少钱的。如果措施得当的话,甚至还能赚钱。”

    晕!还能赚钱!这不是天方夜谭吗?众人都是惊讶地看着张行。乔玄不再无视张行了,闻人袭也没有心情吃喝了,汉灵帝更是兴奋。可怜的孩子,富有天下,却总是嫌钱少的,你大概是独一份了。

    “什么法子?说来听听!”众人都是忘记了尊卑次序,纷纷地问道。

    张行正容道:“各位大人,在下有一句话,实在是不吐不快。我觉得你们的思维方法,存在着一个相当严重的问题。大禹治水,明白一个‘疏’字。其父鲧治水,却只知道一个‘堵’字。结果,一个成为圣人,一个却身死于羽郊。各位大人,你们似乎只知道堵,不知道疏啊!”

    众人都是官场的老手。在搞不清张行剑指何方之时,都是静静地看着张行,看他到底想说什么。

    张行接着道:“皇上想出宫,这是人之常情。谁愿意被关在笼子里呢,对吧?你们只想著出宫的花费太大,对地方的sāo扰太严重,对皇上的安全也是不放心,于是,你们就以各种理由阻扰皇上出宫。可是,你们为什么不动动脑筋,想一些出宫的法子呢?难道就真的没有这种法子吗?你们扪心自问,你们到底想过没有?这就是只知道堵,不知道疏了。”

    道德修养是一种反求诸己的思维方式。遇到麻烦时,有修养的人会首先检讨自身的问题,而不是寻找解决麻烦的方法,所以,修养高的人往往不是解决了麻烦,而是把它在心中化解了,无视了。这种道德的升华自然是好事,人到无求品自高嘛。可是,用来劝说汉灵帝,那就是注定无效的了。

    像汉灵帝这种坏胚子,他是绝不会自我检讨的。你不让他出宫,他就会把你当做最大的麻烦,就会杀了你。杀不了你,他就会变着法儿的找乐子,反正不会让你省心。你的一腔忠义,在他的眼中,不过是一滩恶心的狗屎而已。就像黄河的堤坝一样,越堵越高,直到决堤。

    张行见众人神情渐冷,心中叹息。他爷爷的,能够爬上高位的,又有哪一个是肯听劝的?若不是目标明确,意志坚定,在这种危机四伏的名利场上,他们也不可能坐到今天的位置上了。自己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张行不再罗嗦,笑道:“让皇上出宫,目的有两个,一是了解民间的疾苦,二是出去透透气,散散心。若是按照你们设想的那样,大队的人马伺候着,大批的地方官员迎接着,如此兴师动众,劳民伤财,皇上真的能够看到民间的疾苦吗?那些地方官员为了保住自己的官位,或者是平步青云,一定会弄虚作假,粉饰太平,所以,要让皇上了解到民间的真相,就只能瞒住地方zhèng fu,轻车简从,微服私访。”

    “嗡”,现场就像炸开了锅一样。

    这一招微服私访,是最遭官僚队伍的忌恨的。在座的谁没有自己的门生故吏在下面?若是自己的亲信遭了秧,自己也会惹上一身的麻烦。就算自己清白依旧,他爷爷的,累死累活,担心受怕,却又看不到显著的政绩,划不来啊。万一皇上嗝屁了,搞不好就是身死族灭,那就更不能赞同了。

    “不行!这个办法绝不可行!”乔玄高声斥责道:“若是如此,天下的官员一定会惶惶不可终ri,大汉危矣!”

    其他人也是愤愤不平地看着张行,连张让都是眼露轻蔑之sè,对于张行的政治水平,产生了严重的怀疑。要知道,他也是强烈的反对者之一啊。凡是在刘家的锅里捞食的,都不可能赞成。

    张行毫不示弱,亢声道:“为什么不能?害怕皇上看到了那些地方官员的丑态吗?害怕你们也会受到牵连吗?这,就是你们反对皇上体察民情的原因吗?”

    我ri,真相永远是如此的残忍和有力!哪怕是再狡猾和yin沉的官员,当有人脱掉他们的内裤,露出里面的肮脏时,他们也会像一个见到了恶汉的小姑娘一样,陷入慌乱之中。

    可是,乔玄是不会慌乱的,问心无愧嘛。乔玄怒指张行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照你这么干,地方官府将会空无一人。这汉家天下,不就乱套了吗?”

    张行右手一指乔玄,冷声说道:“你们既然明白这个道理,凭什么要用圣人的标准来要求皇上?”

    张行心中暗骂,所谓圣君教育,根本就是狗屎!修齐治平,到了**凡胎的皇帝这里,就走入了死胡同,所以,儒教根本是行不通的。所谓的半部《论语》治天下,不过是用表面的太平,毁掉了民族的脊梁而已,是以整个民族的奴化为代价的。可是,现在还不是与儒教完全撕破脸的时候,所以,张行把心中的这段话忍了下来。

    既然做官的儒生不干净,凭什么要皇上干干净净?一句话,问得乔玄哑口无言。

    “啪啪啪!”汉灵帝神情肃然,轻轻鼓掌。在这压抑的大殿之中,这掌声显得特别的刺耳。“啪啪啪!”又是一阵掌声。张让鼓掌了,赵忠鼓掌了,周靖也鼓掌了,然后,胡广、许训和闻人袭也鼓起掌来。接着,为了伟大的皇帝,全都鼓掌了。除了乔玄!

    闻人袭竖起大拇指,赞道:“小神仙,果然是名不虚传,厉害啊,厉害!”

    我ri,只说我厉害,不说我对不对,依然是狐狸的作风。

    张行朝着汉灵帝和众人一拱手,略表谢意,然后,又朝着乔玄深深一揖,说道:“乔司空,您说得对,微服私访,的确是不可行的。”乔玄一愣,转眼就露出了浓浓的鄙视。t,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吗?你以为你是谁啊?

    张行也不在意,接着道:“可是,这不能出宫私访的道理,您跟皇上说过吗?”

    乔玄,呆住了。像这种官场的潜规则,谁都不会跟皇上说的,那不是自爆其短吗?所以,只能靠皇上自己领悟了。

    张行柔声道:“像您这样的直臣都不说,谁又会说呢?皇上年纪还小,您不说清楚,他又想不明白,总以为是你们无理取闹。皇上心里闹得慌,这宫中的ri子,不是更加难过了吗?这,才是我与您争吵的本意。我想,您应该能够原谅我了吧?”说罢,张行满含期待地看着乔玄。

    乔玄整了整衣襟,缓缓地站起身来,朝着汉灵帝一揖,说道:“皇上,微臣思虑不周,没能为皇上解忧,请皇上降罪!”

    汉灵帝正在失望呢?小神仙刚才说得这些该死的大臣心服口服,朕正想着怎么出去玩呢,怎么又不能了?见乔玄如此,却也不敢怠慢,连忙道:“乔爱卿,无需如此!”然后,眼巴巴地看向张行。

    张行却一直看着乔玄,一副您不原谅我,我就盯死您的架势。

    众人都是紧张地看着乔玄。死清官,您就原谅他吧!若是您把这小祖宗惹毛了,他一怒之下,极力地鼓动小皇帝微服私访,我们可就受罪了啊!

    乔玄不过是要先尽到臣子的礼节而已,见皇上已经回应过了,这才转向张行,客气地道:“张真人,你说得对!老朽向你赔罪了!”说罢,竟然向张行弯腰行了一个大礼。

    张行连忙双手虚抬,诚惶诚恐,恭敬万分地道:“乔老爷,您这可是折杀在下了啊!”

    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有一种拔云见ri的爽朗感,和逃脱大乱的侥幸感,都是纷纷赞美乔老爷的大度,和张行的利嘴。

    “喂,朕到底能不能出宫啊!”

    晕,怎么都把今天的主角给忘了。

    张行笑嘻嘻地道:“皇上,我有一个办法,既不用受那披霜戴月的辛苦,又不用受那文武百官的埋怨,不仅能够让皇上玩得开开心心,还能够替您挣钱,您,想不想听啊?”

    汉灵帝两眼放出了炽烈的光芒,大叫道:“快说,快说!”

    (两点了啊,晕,明天也不知道会睡到几点呢!)又晕,怎么发了两次都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