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府,易天的房间,易天和寒落在桌子前相对而坐。
“真险啊,凌云渡那老家伙不愧有两下子。”易天心有余悸的道。刚才如不是他们实力不差跑得快,再加上,萧楚被一掌击倒,耽误凌云渡的时间,还指不定他们今天晚上能不能回来呢!
寒落倒是显得很淡定。“看看里边是什么?”寒落指着桌子上的包裹道。
易天打开包裹,里面是一个jing致的盒子,什么东西被包裹的这么神秘,易天越来越有兴趣了。
盒子被打开,里面是一封信,信封上没有字。
易天和寒落对看了一眼,似乎都有点失望,原来白跑一趟了。
易天拿起盒中的信,拆开来,粗略的看了一遍,立马大喜,嘴里不断的重复着:“果然有yin谋。”
“什么?”寒落不解的问道,接过易天递来的信。
寒落把那封信拿在手中,从头看了一遍:
凌兄亲启:
凌兄,来信已收,对凌兄所提全盘计划,本王心甚慰,本王必尽全力支持凌家剿灭易家,助凌兄拥益州为囊中之物,必要时本王会派jing锐之师,前来相助,凌兄亦可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不须有任何顾虑;得益州者得天下,时机成熟之时,益州和泰州便可成犄角之势,遥相呼应,则大业可成,本王愿与凌兄共襄盛举,成就千秋之伟业。
书不尽意,望兄自酌,速回。
泰州诸侯王尚之信亲笔。
“这尚之信也太不安分了,多大年龄了,不想着怎么养老,整天尽想着做chun秋大梦,凌云渡又不是傻子,会任你驱使,等凌云渡拿下益州,他只有干着急的份。”易天在寒落看完之后数落了一通道。
“但是为了灭掉易家,凌云渡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不择手段就是唯一的选择了。”寒落放下书信沉声道。
“不能再拖了,现在必须找到解决的办法,不然一切都来不及了。”易天把那封信拿在手中一脸凝重的道。
“你想怎么做?”寒落站起来问。
“现在找我爹他们去。”易天沉声道,说完走了出去。
易家上房大厅,易觉和易无叱一脸难看的表情坐在上首,老大易觉的手中拿着那封信,老三易浑不知为何不在。
易天和寒落坐在另两张椅子上,屋中就他们四个人。
易家两兄弟把信看了数遍,又互相对望了几次,似乎是在询问对方的意见或者在确认着什么。
”此事关系甚大,不是易家能解决的,必须赶紧向诸侯王冯爆报告。”首先开口的是易觉,他急促的道,说出了他的担忧。
“大伯,这样万万不可。”易天站起来上前一步断然道。
易家两兄弟愣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两个大大的问号印在他们脑门上。“天儿,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弄不好,我们易家也要因此受到牵连,这可不能有任何闪失啊。”易无叱大难临头似的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大伯,爹,这次凌云渡的矛头是我们易家,冯爆巴不得我们两家越斗越凶,最后两败俱伤,他可坐收渔人之利,不费一兵一卒就会继续在益州独大,并且可以解决两个心腹之患,在此背景下,冯爆会为我们凌家出手吗?不可能,他巴不得我们易家早点覆灭呢,这样他就可以腾出手来专心对付凌家,这样也就避免了被两大家族夹击,以及自己一旦出手逼迫易家和凌家两家联手的最坏情况出现。”
易天继续道。“一直以来,因为凌家和易家的存在,在益州对冯爆多有牵制,如今千载难逢的机会啊,冯爆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不论凌家和易家相斗,最后的胜者是谁,得利的一定是冯爆,所以对冯爆抱有幻想,那无异于找死。”这番话在易天心中已经想好了,此时说出照本宣科而已。整个益州的形势易天已经思考了很久了。
“这······”易觉结巴了一下,一脸无奈的表情。“那凌云渡要夺他益州,他也会视而不见吗?”
“没那么简单,冯爆已经在益州盘踞几十年了,凌云渡要有所异动,冯爆会没有察觉?凌云渡太高估了自己的实力,同时也被和我们易家的矛盾尤其是他爹的事冲昏了脑袋,才会出此下策,冒很大的风险要置易家于死地。”
“那,怎么办?益州除了凌云渡还能有什么人,要不要绕过冯爆,马上派人上报朝廷?”此路不通,易无叱又想一计。
“信件丢失,此时此刻,通往益州外界所有通道上必然会有凌云渡埋伏的杀手,不会让一只苍蝇飞出去的,再说,远水解不了近渴。说不定就在易家周围,想必凌云渡也会安排了大量杀手,不会让一个易家人在今天晚上之前活着走出易家。”
“这······”易无叱犹豫了半晌就说出了这个他哥哥刚刚说过的字。
“这怎么办?这如何是好,全都是死路啊。”易觉焦急的道,就差脸上冒汗了。
“大伯,不用慌,还有一个人。”
“谁?”两兄弟同时问道,面露惊喜,一滩死灰中看到了希望。
“皇叔韩启。”
听到这四个字两兄弟顿时又蔫了,怎么可能,刚因为易天的婚事,两家都闹僵了,此时他会为易家倾身而出吗?再说了谁都知道皇叔韩启在拜月国是个边缘人物,空有其名,顶着皇叔的名号而已,根本就没什么实力,他又能帮什么忙。
“天儿,你还是太年轻啊,且不说之前你的婚事造成两家关系的紧张,就算没有这事,皇叔也是个光杆司令啊,根本就没有实力,找也是白找啊。”易觉轻叹一声,刚才那一点点希望瞬间又被浇灭了。
“大伯,这只是表象而已。”易天一口否决了他大伯的话。
“什么意思?”两兄弟一头雾水,易天今天说的这些话和他的见识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
“自古便有,得益州者得天下之说,益州地处拜月国中部,战略位置不言而喻,试问这么一个足以撼动拜月国韩氏江山的地方,朝廷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益州是韩氏江山发家的地方,皇叔韩启被先皇封在此地,明着是眷恋故国,其实是先皇的远见卓识,守住益州就等于守住了韩氏江山,所以必须要有一个忠心耿耿的可靠之人镇守此地,韩启无疑是上佳人选。”
易天继续道。“韩启早年和先皇纵横驰骋,为稳定拜月国立下了不朽功勋,两人虽不是一母所生,但情同手足更是生死兄弟,这在天下人尽皆知。更重要的是,韩启没有二心,对拜月国忠心耿耿,再者韩启实力强劲,完全可以震住想图谋益州之人,所以韩启完全是一个值得托付之人。”
“天儿,你是说?”易无叱喃喃的道。两兄弟瞪大了双眼,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易天能说出这番话。
“还有,冯爆在益州经营了几十年,根基深厚,为什么迟迟没有行动,难道他真的没有二心?就是因为顾忌韩启的存在,所以才不敢贸然下手。”易天继续道。“至于大伯和爹担心的上次因我的婚事造成的问题,这完全可以忽略。”
“这个······韩启也是爱女如命之人,韩湘儿可是他的掌上明珠,上次受此伤害,韩启怎么可能不迁怒易家?”易无叱完全懵了,从什么时候这个儿子变得越来越琢磨不透了,如此见识真的是他自己所思所想吗?易无叱不禁产生了怀疑,是不是他背后有某位高人指教,他不由得想起那天带走易天的那个黑影。
“和韩氏江山想比,区区一个女儿又能算得了什么,如果韩启是儿女情长之人,先皇也不可能让他镇守益州了。”易天胸有成竹的解释道。
“老二,什么都别说了,天儿,你直接说吧,怎么做?我和你爹都听你的。”易觉完全被这个侄子震住了,看来他们真的是老了,也无怪这么多年易家一直是这样复兴无望啊,他们无能啊,不过现在作为易家家主的易觉似乎看到了希望。
“大伯,爹,事不宜迟,我马上去找皇叔韩启。”
“天儿,一切小心。”易觉站起来走到易天的面前深感欣慰的道。
“我知道。”说完易天转身对寒落道:“家里我怕出现别的意外,所以就有劳你了。”
“你放心去吧。”寒落的话不多但也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