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对方愤怒的样子,孤城暗自叹息:真是一个可怜的人,被兄弟辱及妻子,被兄弟血洗灭族,甚至杀的家门连条狗都不剩下。
如此的悲剧降临他的身上,岂不就是一个可怜的人,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否则这厮就不会胡乱的杀人泄愤,害得诸多无辜的人枉死。
不过这种话自然是不能去说的,只见孤城微微的摇了摇头,继而说道:“你说得很对,我要从头杀到他尾巴尖上,杀得他寸毛不生,杀得他冤魂不得凝聚,杀得他不得超生。”
听到这句话后,恨满意的点了点头,继而笑道:“还不错,从头杀到尾巴尖上,这句话,我喜欢,不过…”恨说到此时,双瞳微转,不怀好意的看了看孤城的下腹。
孤城待看到对方不怀好意的目光,便知晓小腹又要遭殃了,这个念头刚刚落下,对方的铁拳果然呼啸而至,一记重击,直打得孤城的腹部凹了下去。
“呵呵,爷可是赏罚分明的,说对了,赏一拳,说错了,处死。”恨冷笑一声,转过身形。
贾浩以及其他人都是抹了一头的汗水:汗~这什么人啊。
恨走到桌前时,猛的回过身形,继而又道:“知道我缘何能自称恨这一个字么?”
孤城未有答话,对方方才说过的话,让他聪明的学会还是不说话为好。
“我被自己的兄弟出卖彻底了,不过后来,还是被我报仇了: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他辱及我的妻女,我同样也是反辱之;他杀我全家连条狗都不放过,那么我就杀得全家连只鸡都不徒留。”恨仰头大笑,笑到最后,竟然变成了哭声。
待低过头看时,两行热泪悄然的划过脸庞。
众人心下凄然:看来此人还有一点情分尚在,否则也就不会伤心落泪了,只是他虽然能强大的灭掉对方的族人,却一样也救不回,家人妻小的xing命。
“这卑鄙的小人最是可恶了,枉我视他为生平挚友,全原来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这厮由于贪恋我妻子的美貌;便借此寻思了一个最为恶毒的计策,诳我这什么都不会的男子,到得最后什么都学会了。”恨说到此时,将脸颊的泪痕拭去。
随即转向孤城等人看了一圈,
继而又道:“这个计谋保准诸位谁也想不到,保准诸位想破头也想不到。”
看到无人敢于应答,又继而冷笑一声道:“枉了我这兄弟,竟煞费苦心的想出了这般一个恶毒的计谋,他先诳我访花问柳,出入这玄钺青楼喝花酒,让我把一个好好的家业败坏的干干净净。”
原来这厮竟然是一个富二代了,不过能将殷实的家业败坏到如此天地,的确是费了一些心思,只是这花酒难道就这般费财么?
孤城等人不懂,乃是他二人从来未有在青楼花过一分钱,但兰花香以及牡丹香二人做过这行业的头牌,是以,对于这种隐晦的事情知晓的一清二楚,每个青楼的头牌可是十万两白银一晚的,如此,能令一个人,将好好的家业败坏干净倒也不难理解了。
“嘿嘿,我那哥们能替我想出这么个恶毒的计谋来,的确不容易,不过我也是佩服他的耐心,能一连等我五年;不过还是被他幸运的等到了,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五年的时间逼迫得我不得卖儿卖女卖妻子,嘿嘿。”说到此时,恨一连串的苦笑。
“自最后一笔钱财被我挥霍在青楼的头牌身上后,他这人竟然在第二ri又找上我了,说是玄钺青楼新来了一个头牌,身材不但曼妙无比,而且姿sè更是惊为天人;不过当时的我由于囊中羞涩,是以就羞愧的万般推却,孰料到这厮竟然大方的一拍胸脯,说是这事全权包在他的身上,当时的我,还以为自己交了一个真正的兄弟,在我这般落魄的时候,都不忍弃我于不顾,嘿嘿,孰料到,这竟然是他最为恶毒的一个yin谋。”
恨说到此时,又四下看了孤城等人一眼,道:“你们绝对想不到,这个新来的头牌究竟是谁?绝对想不到,甚至我这蠢人都没想到。”
听到此时,众人已然醒悟了:这个新来的头牌莫不是恨的妻子,就是恨的女儿。
“可怜我那妻子生得万般媚惑,可怜她也为我生了一个似玉如漆的女儿,我到那时才知晓了事情的经过,原来是我内个兄弟给我这蠢人设的局,五年的沉浮,铺棋设局,不但让我这心智不坚定的人一招误入,将妻子失陷了进去,就是我那新长成的女儿也由此陷入了贼子的魔爪。后来我妻子指着我的鼻子大声呵斥,说她这一生瞎了眼,选错了人,选错了幸福,不但自己因此身陷囹囵,就是女儿,也是每ri要遭受到畜生一般的羞辱。”恨说到此时,身形略略的晃了晃,似是失了些许的心智。
真是一个奇大的棋局,五年设一局,可谓是煞费心机,也可是是呕心沥血的一个棋局。
“后来我妻子在临死之前,万般的嘱托我:一定要将她的女儿救出来,否则她就是化为厉鬼也不会饶恕我的。”
“那么后来呢?后来你有没有救出你的女儿?”孤城微皱了皱眉头,他似是预感到了不妙。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恨凄然的摇了摇头。
“没有,他是死在十个男子身下的,死得时候,她内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始终都睁开着,当真是永不瞑目;更似是想要让我救她,可我却是一个废柴,只简单的一脚,就被对方像一条死狗一般踢开了。”说到此时,恨已然双眼无神,事隔这般久,那ri发生的事情,仍旧历历在目,恍如昨ri发生的一样。
啊,牡丹香以及兰花香轻呼了一声,被生生玩死的,而且还是一个新长成的女人,二女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她们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妙。
“那厮还扬言说,他就是在玩我,说什么玩得我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玩得我生不如死。果然,他的扬言都灵验了,我不但妻女因此而死,就是全家也不得安生,甚至家里的内条狗都没有给劳资留下,呵呵。”说到此时,恨又冷笑了一声。
继而又道:“可怜我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废柴,却两眼呼雷呼雷的看着发生在身边的事情,无力去阻挡。”
“那么后来呢?”孤城微微的皱着眉头道。
“后来?后来,自然是我报仇的ri子开始了,他五年设一局,我也五年还了他一局;后来我这人xing情大变,竟然无耻的要给害死我妻小的畜生做起了小跟班;不过这厮倒是很得意的紧,因为他仗着自己的武功比我高,仗着自己的本事比劳资大,是以他丝毫的不加提防于我;他以为天天给我无尽的侮辱,给于我无尽的折磨,就能泯灭我的斗志,让我心甘情愿的像一条狗一样活在世上。”
五年设一局,五年还一局,真是报应来得快,好生不爽。
只是这五年还一局,其中的苦楚一定是令人难以想象的。
“他让我花钱给女人,那么我也让他同样花钱给女人,嘿嘿,只不过我这人只是占有女人的身子一时;而他,我却让他占用女人的身子一辈子,我让他散尽家财去买女人进门,嘿嘿。”说到此时,他苦笑了一声,为了能维持这条计谋顺利的进行,他可也煞费了一些苦心,毕竟能物sè到极品女子的机会可是不会多见的,是以那时的他几乎都是各个镇子之间的来回奔跑,来回穿梭,即使双腿跑得出血,累得实在跑不动,想要放弃的时候,他都会咬牙去坚持。
每到此时,他也会抽出随身佩戴的一根绣花针死其命的刺自己的手指尖,十指连心,那种钻心的疼痛可不是他能受的,而后他总会仰头,拼命的嘶吼:难道你忘了辱妻之恨,忘记灭族之耻了么?
吼毕,他也会感觉到全身的气力上涌,又浑身是气力了。
当然了,只做这一切,显然还不够;他还要遍访高手四处学艺,只不过他死皮赖脸,哭爹告娘的,效果也不甚大,毕竟学艺可没内般简单。
一个不认识自己的高手,如何会看上一个身无分文,且资质平庸的小人物?
不过他也是幸运的紧,遇到了一个名叫李默天的高手,对方在听了他的遭遇后,暗暗的道:你这个遭遇,他以前也撞见过,因为曾经有一个朋友,也是被自己的兄弟以同样的手法所陷害。
当然了,李默天前辈又说他这人资质太过平凡,剑法是修炼不成的,不过筋骨奇异的紧,倒是可以修炼另外一门奇功。
是以就教会了他一招:就是不断的淬炼自己的筋骨,将自己体内的筋脉抽将出来作为兵器。
对方还说他这筋脉一招,鉴于他特殊的遭遇,就起名为怨天结,就是令自己的怨恨之气凝结于自己的筋脉上。
谓之:怨天结一出,上天也要为之胆寒。
自怨天结修炼之ri后,这位唤作李默天的前辈便消失了,时至今ri,他也没再见过这位前辈,不过他却是记住了前辈的兵器,插在腰间的一把短刀,一把奇短无比的短刀。
修炼怨天结这招,可是非常的难练,其中所经受的痛苦可是难以言语的,外人自然也是不会知晓这种痛苦的。
在他怨天结大成之时,李默天前辈还偷偷来过一次,将这根龙筋赐予了他作为兵器,并留书给他:怨天结不得私出,权且用这条龙筋作为自己的兵器用。
因为李默天前辈曾问过他:为了报仇,是否什么代价都可以付出,即使自己的由此而丧生也是无怨无悔。
怨天结一招,也就是与仇人同归于尽的一记必杀。
直到此时,他也方悟:原来前辈是因为不放心他的安危,而一路追着他的足迹而来。
一念至此,他的双瞳之中,微微的沁出一抹泪水。
世上也只有这样的人,才配自己五体投地、大礼相拜。
有鉴于李默天前辈的人品以及为人,他也并未有被心中的仇恨所冲昏头脑,是以,他龙筋之下,从不胡乱的收割,冤屈之人的魂灵。
后来他也是凭借手中的这条龙筋报了自己的深仇大恨。
“嘿嘿,我后来修炼出这一招怨天结,五年设一局,五年还一局;由于我非人的隐忍,也终于完成了,整整十年,什么事情也都完美的得以解决。”说到此时,恨的俊脸上,一抹得意之sè陡然而现。
幽怨听到个故事之后,也似是有所感悟,或者共鸣。
“你呢?幽怨,我想你身上的内个故事也一定不简单了。”恨淡淡的道。
呵呵,女子一声妩媚的娇笑,轻声而道:“我内个破故事就不要拿出来献丑了,我可没有你内个五年设一局,五年还一局的故事令人听起来荡气回肠。”
“嘿嘿,既然你不愿提及自己的伤心事,大哥我就不勉为其难了。”说毕,恨转过身形,继而看向孤城。
而心上却在想着:我才不相信这个臭婊子,没有回忆藏掖在心中的痛苦。
幽怨黛眉微沁,她口上虽然不愿提及自己的事情,不过一颗芳心之上,却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而她的内个故事比及恨的故事,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不过所不同的:恨是为自己的兄弟所害,而她则是为自己的姐妹所害。
一向视如知己的亲姐姐,姿sè丝毫不逊sè于自己的相貌,而且身为亲姐妹的缘故,是以他二人的相貌非常相近。
这姐姐平ri里一副小女子的模样,实则心肠极为的歹毒,为人也极为的老练,她借秦家两位公子慕名上门来提亲的缘故提前偷窥了两位公子的相貌,眼见得小妹的未婚夫长得比她的未婚夫英勇不凡不少;是以,私下里与自己的未婚夫相混,并诳自己这个事事懵懂的妹妹强自的**于此。
而后更为无耻的是让父母前来一探,撞破了jiān情。
如此她便大摇大摆的嫁给了秦家英俊的二少爷,而自己则是委屈的嫁给了面貌丑陋的秦家大公子。
也幸赖这大公子知书达理,识得经家之道,ri子虽然不愉,倒也过得舒畅。
偏那二公子虽然是长得人模人样,但是却好吃懒做,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吃得是山珍海味,烤的乃是飞禽走兽,睡得是那人间极品美sè,穿得乃是雕金白额虎的虎皮小夹袄,足踏千里神龙驹制成的血鞋;是以,任凭大姐如何的cāo劳来维持分给他二人的一份家业,也终究是经不起这般胡乱的折腾。
后来,大姐又暗地里寻思了:因何二妹偏偏那般好运气,我就这般要倒霉运。
美目流转之间就,寻了一个理由,又寻思了一个挑事的因由,把她这傻傻的二妹巴巴的给诳了过去,正在她气呼呼的想要大声呵斥大姐,质问当年的婚嫁之事时,却不料,迎来的却是酒醉的二爷。
直到此时,她才方悟,又被姐姐所设了一计。
到后来事情也就明了了,他的夫君又聪明的撞破了她的jiān情。
事情败露,她也便被一纸黑字休了。
而大姐便与大爷暗自碰头合计了一番,将空有一番好皮囊的二爷偷偷的暗算,并趁机将属于二爷的家产也合并了了事,而大姐也就名不正,言不顺的再次嫁给了大爷…
呵呵,一想到此事,幽怨满口的苦涩,真是自古女子多命薄,到哪儿都是错上加错,只为挡住了旁人的幸福,而自己就要含冤莫白。
幽怨陷入沉思的时候,众人的目光却是紧盯着她的一张俏脸。
“行了,该听的故事,也都听到了,我说内个哥们,你究竟是要如何做呢?是要杀我们,还是要活剐了我们呢?”孤城乘机打着圆场的说道。
众人也知晓孤城的意思,是以将目光扯了回来。
幽怨微微的颔首,是在向孤城方才的解围而致谢,只是芳心却在苦笑着:这个小冤家一定会嫌弃我有这么一个不如意的过去,而对我大失好感的。
“嘿嘿,你这个圆场打得倒是很…很内个郎情妾意啊。”恨这厮坏笑一声道。
郎情妾意?孤城微皱了皱着眉头,有么?他心下也是疑惑的紧。
幽怨听到对方这一句打趣的话后,俏脸上顿时爬满cháo红,羞涩得将绝美的脸颊低得更低了。
“好了,笑话也看够了,该是我恨再次上场的时候了。”恨脸上的坏笑乍然而逝,冷冷的喝道。
他冷冷的目光转向孤城,继而又道:“知道我缘何会称之为恨么?因为我能让对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感觉对方的目光骤然转冷,孤城暗叫一声不妙,因为这人的气势完全转变了。
“别人最在意什么,我就偏喜欢在他最为在意的身上大做文章。”恨冷笑一声,转过身形,紧紧的盯着床上的内四个女子。
“你个畜生.。”贾浩冷声道。
“吼吼,看来这里面一定是有你欢喜的女人了,不过待让爷看上一眼才知晓的,而且爷的眼力也极准,一眼就能将你的心上人揪出来的。”恨狡黠的笑道。
“你,你,”贾浩这一脱口,才知晓因此而害了自己的女人,不过为了能维护自己的真儿,冷冷的道:“你最好待在那儿,什么也别做,否则你也活不成。”
说这话的时候,贾浩已然从地上站起身形,并缓缓的向对方走去。
鲜血正从的掌心缓缓流出,滴在地上,发出嘶嘶的声音,继而地板被热血烧得冒起一缕一缕的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