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寒衣受了很重得伤,一直昏迷不醒。
墨夜突然间不知所踪,但是他的云忧阁里留下了“青璇”的解药——他的血,整整的一碗。泠之前所说的解药——宇文吉的血是假的,真正的青旋当真无药可解,可是——
[墨夜从知道王爷没有心思跟他学医学毒开始,就用自己的血培育了一中特殊的茶,他说至少要让王爷不会轻易中任何毒。]这是寒衣昏迷前的话,原来这么多年来,寒衣一直和墨夜联系着(水翼大概是离得太远了)。同时,也守护着我。
茶……么,想到这么些年来我养成的喝茶的习惯,原来,竟全是墨夜的心血,是的,心,加上血。
[那你呢?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么多年来你又为了我付出了什么?]我不解的看着虚弱的寒衣,心里着实让一种不知名的懊恼充斥着。只是我的询问并没有获得寒衣的回答,只换来他临睡前的一笑。
看着寒衣昏睡的身影,我茫然的任凭身边的人将寒衣结果,看着一大群人将寒衣的身子团团围住,傻傻站那儿的我,突然间,对自己感到厌恶:
我一直都在自怜自艾,自以为是的孤独着,然后任xing着,不管是我还是邪,我们只是一谓的逃避着一切,一边拼命的保护着自己,一边亲手凌迟着身边关心自己的人。
宇文老头临死前对我的评价简直高的令我羞愧。
事实上,什么霸主?什么邪主?什么“真正的智者”?
我只不过是一个让身边的人保护得太好的胆小鬼!!
我只是——在懦弱的依赖身边的人的同时,用“不相信”“怀疑”“伤害他们”来成功的保护好自己,嘲笑命运的同时,自己却下意识的认可了它……
呵,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可笑到这种地步?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自以为是到这种地步?
我今天才知道,白慈老头说的什么“逆天改命”从来不是那么简单。他在教育我,教育这个灵魂混乱的我:是男人就要扛起自己的责任,那些不容逃避的、甜蜜的责任。
而现在,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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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是怎样啊?
半柱香前,皇上微服私访来到我已经混乱的王府。
半柱香后,受了中伤的寒衣就消失不见了?
着着急急的来到寒衣休息的房间,一张墨黑的纸诡异的摆在桌子上。周围是谨慎的影刹,似乎他们也在为有人能不知不觉地进入府第而感到紧张,更多的是对失职的自责。
拿起那张古怪的纸,我突然可以领会那所谓的头冒青筋是怎么一回事了。
看完那几乎是满篇的的废话……(汗。)我大概明白明白寒衣现在应该是平安的,不,信上说只要我亲自去一趟那个什么“不悔谷”,并且做到这个怪人要求的一件事,寒衣的伤他也会负责治好……
寒衣……泠的那刀正中寒衣的胸口,寒衣已经是中毒昏迷了,众太医对此没有丝毫办法,状况已经坏到不能再坏了不是?
转过身来,我揉揉过度紧张的眉头。
对于这个能够在影刹的眼皮下进入王府,并且把人掠走的家伙,我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至少可以说明,在我出现在他的面前之前,他是不会轻易让寒衣死掉的。
那么我就去会会这个怪家伙好了,毕竟他是目前寒衣生还得唯一希望……在找不到墨夜的情况下。
[越?]
闻讯而来的翼一脸匆忙的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我,应该是刚刚从路那边过来。
[路没事了?]
[嗯。毒已经解了,只是还有些虚弱,毕竟“青璇”是那样霸道的毒药……]看着走上前来的翼,我好笑那娃娃脸上的担忧。一把拉着他坐到我的腿上,我开口道:[翼,放心。我没事。]是啊,我已经不会再让自己那么容易被打倒了。
[皇弟……?]
一旁迟疑的轻唤让我突然想起那个让我遗忘了有一阵的尊贵,我好笑的看看yu言又止的看着我的皇兄——当今皇上凌岩,怀里继续抱着翼不放,丝毫不觉得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对。
而翼……呵,这家伙似乎也才注意到皇上的存在,并且——仍然在我怀里惬意的很。
相较起来,倒是我们的皇上老兄比较不自在一些……
[皇兄,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我无奈的一叹气,实在是被皇兄紧张的样子弄得我也不自在了,[拜托,宇文老头的事已经在你的一句“处斩”彻底解决了,你跑了我这里坐了半柱香,什么都不说,这是怎么回事?你就不怕在我这里呆久了,明天早朝就会有“流王爷不改风流,终于下手当今皇上”的留言传出?毕竟我的名声在外啊……]
我这一连串乱七八糟的言语让皇上着实哭笑不得,当然其中的大不敬并没有人在意。[你在胡说什么!我来只是……]
[来谢谢我的“救命之恩”?还是来怪我“拐走”了的一个将军和丞相?]坏心的看着水翼听到“拐走”后的一脸关注,粉扑扑的娃娃脸看上去好可口……
[唔……你咬我!]不可思议的小声抱怨,惹得我一阵轻笑。我漫不经心的说出让皇上心惊的话语:[翼和寒衣是我的人,这一点没有人可以改变,也不容改变。他们我是要定了。]
淡淡的言语,却有着让人心惊的坚定。
看着翼骤然放彩的脸,我轻笑的舒缓刚刚不自觉流露的煞气。
[……]
好笑的看看仿佛让我“煞”到的皇上。[皇兄,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宇文老头跟疯狗似的乱叫一气,却说对了一点: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恐怕……这也是你今天来的最主要的原因吧。]
是的,寒衣、翼、墨夜苦心经营的为我铺了一条路,一条畅顺无比的路。只是、,我从来就不是躲在别人的背后,只会被照顾的角sè哦~
就好像我可以轻而易举的解决掉宇文老头,虽然用掉一些时间(从去找翼开始,一切都因为我察觉了老头的目的,老头要除去翼,却没想到我突然出现在郧城,于是临时改变计划,要连我一并铲除),我也绝对有能力去当一个真正的“守护者”,只是从前的我从未想要守护过任何东西……
[……可是皇兄,也仅此而要。你那个高高在上的位子从来都不是我想要的……每天朝五九晚的忙于政务,天天面对一些固执的老头子,为那些不认识的、自称是自己的子民cāo劳……这种是我做不来,更不想做。]啧啧,怎么让我说的当皇上这么惨?
[那个位子对于我而言,绝对不会比“麻烦”更多,你明白么?]
正对上皇上若有所思的观察,我慢慢的将翼放下,站起身来,拉着翼向门口走去……
[而且,“有个和我一样血缘的哥哥”,这个想法让我还挺舒服的。你会是个好皇上的,而我……不会是你的威胁。]
关上房门之前,我留下了一页名册,这是那天“逼宫”是众人的反应。
为君者,不仅要善用忠臣,还要会用小人。他会明白的……
[翼,收拾收拾,我们明天去找寒衣。]
寒衣,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