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空气中这种沉默是什么呢?
呵,好像我把大家都吓住了。
周围名为“保护”我的侍卫已经退下了,我一边喝着茶,一边示意一旁的路也一同退下。片刻后,我放下手中的茶杯,正对上从地上起身后就不发一言的水翼,玩味的样子好像之前那片刻失控的人不是我一样。
[末将参见王爷!]静静的和水翼各怀心思的对视了一会儿,这家伙冷不丁半跪着实吓了我一跳。
唔……他认得我?我们不是有十年没见过了?啊~~~这样就不好玩了啊。不如……
[王爷?什么王爷?]装傻。[呜……小翼翼不会是有了新的宠儿了吧……呜……小翼翼变心了。]嘿。
[……末将心里可是自始至终只有王爷一人。]欸?演戏演的正带劲儿的我,被着突如其来的回应打断了。
一抬头正对上一双促狭的眼眸,溜溜的一转眼珠,随即向我暧昧的眨眨眼,那娃娃样的狡捷看起来还真是……可爱。
[……哎,可是不知道是哪个负心人居然一脚将我踹出家门,让我独守空闺近十年啊。]听不出语气的抱怨,似真似假。略低的眼帘让人看不出心思。
[呵。]一把将从刚刚开始就跪着的身子拉入怀里……装不下去了。[小翼翼在生本王的气?]
[末将不敢。]嘴里说不敢却是一副“就是你对不起我”的口气,呵。
不过……
说实话我并不是什么自来熟的人。对于路、泠还有墨夜,我会不顾一切的索取,也会无所顾忌的给与,因为他们一直都在“我”的身边。不过我也知道,也许他们仍然会保护我、会依赖我,但在他们心中……对我应该是“怨”多余“恋”,不,我甚至不知道他们是否真正“恋”着我。
但是,我任他们怨,也渴望着他们的恋,同时也给他们每个人一次机会——一次背叛我的机会。然后在他们背叛我之前,我会给与他们百分百的信任……这是我对“我的人”的一次放纵,也是我自己一次不要命的赌注吧……
我就是这么一个任xing的人。
那么水翼呢……
这个让我“驱逐”的角sè,我又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他?毕竟现在的我确实对他产生了兴趣……我要不要也把他纳入羽翼中呢?
于是这个夜晚,我轻轻的拥着毫不反抗的水翼,不停的思考着……
第二天——
[呵欠……]一夜未眠的结果就是今天浑身酸疼。
[路~~~肩膀好痛。]何止是痛,抱着个大男人一晚上,手没废算是不错了。一只手轻轻的搭上我的肩,有节奏的揉捏着。
我心中先是一紧,随即放开。
[怎么小翼翼这么闲啊?]放松地将自己完全交付给身后的人,我轻轻的闭上了双眼。
[……王爷的jing惕xing退步了。]
啧啧,不愧是师傅啊,虽然只教了我几年,可还是不变的“风范”。
[呵,小翼翼那张可爱的脸实在是不适合说这么严肃的话啊。]仍然不打算睁开双眼,我任由那双柔软的的手徘徊在我最脆弱的颈部周围,任它在那里揉捏、徘徊,不作丝毫防备……
[王爷!]饱含怒气的声音将我从“享受”中唤起。抬头睁眼,是水翼颇具深意的双眼,不知那里面可有一丝的在意?
[王爷如果想测试水翼的忠诚,大可不必这样做!]翼,你这样的生气是为了什么?
[测试?]这么明显么?
[不是么?从昨天晚上开始,王爷先是毫无防备的在水翼面前发了一晚上呆,现在又……]将任由水翼掌握我的要害。[王爷如果不相信水翼,水翼也无话可说。可是王爷怎能如此大意的那自己的xing命玩笑!?]
[……]翼?你这话可是在为我担心?
[翼真是多虑了。]这样么?
不是心中怨恨我么?在这里的话,我只是个“男宠”,翼要动我是最好的时机了,不是么?
然而即使这样,也不会想除掉我么?
这个让你没有童年(听说白慈在我一出生就四处收集具有天资的孩童,培训他们只为让他们为我所用),没有家庭,没有了一切之后,再将你一脚踹开的我;这个掌握了你二十年你生命的我,这个以后可能要囚困你一辈子的我,你仍不想除去么?
如果是这样,如果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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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小孩子闹脾气是不是就是这样了呢?
十天了,自从那天因为我的“测试”而负气的离开,我已经有十天没有看到水翼了。
不过水翼还是听了我的话,不顾众人的反对将我这个“男宠”带入了军营。
外面的战事进行得怎样了我才不要去理会,反正有水翼在就没有问题。我其实只是想瞅瞅热闹,毕竟无论是哪个“我”,对于“战争”二字都是一样的没有概念。
军帐中,看着这两天异常乖巧的待在我怀中的路,我倒是好奇这家伙是怎么了(好吧,我承认自己就是喜欢抱着个人,任何时候都是)。
[路有心事?]
[……]又来了,又是那种我不懂的眼光。怎么从十天前我“压着”水翼倒在地上开始,路这十天总会用一种我不明白的目光看着我。有什么问题么?
[嗯?]
[没有。]
[……]
外面的喧闹声让我失去了深究路反常的兴趣,老实了几天的“玩乐”因子再一次兴奋了起来。我大跨步的走出营帐,一种紧张有血腥的气息在我出帐的哪一霎那扑面而来,紧接着,一些急促的对话引起了我的注意……
[先通知左副将。]
[把受伤的秦少尉抬进内室。军医跟随。]
[报,5千步兵全部遇难。]
[可恶,那个什么该死的“烟云阵”,老子去会会它。]
[烈,你忘了军令?]
懒懒的靠在不远处的营帐边上,我有趣的观察着这些乱中有序的将领们,指挥着大局的,是水翼身边首席大将——冷飒,为人沉稳谨慎,颇具大将之风;然后那个一脸愤怒的家伙叫做沈烈,是个急xing子;在一旁看上去若有所思的家伙叫云澈,狐狸一只。
这三个人也是我这十天无聊生活中的“消遣”对象。
不过,看他们这么着急还真是少见,毕竟他们可是翼一手调教起来的,个个都是敌军的噩梦阿。
[啧啧,怎么也有我们三位“守护将军”解不了的难题阿!?]不安好心开口,我力图火上浇油言语成功地让脾气最烈的沈烈炸开了。(冷飒、沈烈、云澈还有他们的头头——水翼得不败战绩,被朱雀国所有人称颂,呼吁甚至盖过当今皇上,被誉为四大“守护将军”。)
[可恶,什么难题,如果不是那个什么叫乐言小子,摆了个什么“烟云阵”,我……]
[烈!]jing告的眼神制止已经跳脚沈烈暴露给我更多的消息,然后转身貌似恭敬的对我说道:[请凤大人移步帐内,如此混乱状况,如果令凤大人有什么闪失,末将不好像将军交待。]
啧啧,好高难度的讽刺艺术哦。冷飒,你是在说我“碍着你的事”么?
[“乐言”就是那个“据说”厉害到可以和水翼相比的家伙?]自动省略冷飒口中的“驱逐”意味,我继续“拨弄”沈烈的怒火。
[呸!没有人可以跟将军比,他只不过是会摆个**阵,将军的成就都是一刀刀用命博出来了,他想和将军比?他也配?……]果然,这个沈烈一点就着。
[烈,闭嘴。]
[可是……]
[报,水将军他——强行入阵,末将等阻挡不及……]
[什么!!]
看了众人紧张的反应,我好奇的也跟在众人的身后一同前往战场。
呵,我开始对那个什么“烟云阵”感兴趣了。能让水翼一手训练的人如此担心他的安危,这个阵……不简单啊。
至于心里的那一丝名为“紧张”的东西……应该是兴奋所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