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道人踏前几步,一边从腰间解下一把宝剑抓在手上,昂然喝道:“停手。”
哪边的人见有人要插手,立即分出其中的五个,手持兵器扇形展开向他们逼来。一个稍高的道:“怎么,多管闲事吗?谁吃了豹子胆了?”他们自恃人多,全不放青松道人在眼里。
“你见过这把鸿阳剑吗?”声音长远威严而铿锵。青松道人说这句话时有意提运了真气,同时眼里迸射出逼人的杀气。他久历战阵,想先声夺人,以图震慑对手,希望他们知难而退。
这句话倒真的起作用,果然把哪五人吓了一跳,面面相觑僵在哪里,拈量着畏缩不前。惊疑地争着怪眼自语道:“鸿阳剑,奋威将军?”
奋威将军大有来头,声名远播,不论谁也不敢正眼视之。何况他们亦心知自己的份量,惧怕不是对手。
此时,身后闪出一个道人,见这五人迟疑不定,鄙夷地瞄了他们一眼,嘲讽道:“真不中用,他不过是个过气的人物而已。”说话的人不是别个正是天魔教白羽道人刘海。
这个天魔教白羽道人何以来得这般巧呢?原来天魔教教主应天玉受困山崖的事已传了出去,刘海等一众天魔教头领心感大事不妙急忙商讨解救的对策。知道山崖上都是离恨禅师,青草道人吴慕基等一等一的高手,明白硬碰硬决无胜算。于是决定分头行动,在各路口暗中把守并伺机接近山崖,希望能对解救应天玉有些帮助。
今天,白羽道人刘海等一众三山五岳的人马还不知应天玉于昨晚已经逃走,所以直至日上三竿,仍在山路暗中守御。却见山路上,上来了两个劲装打扮的女子,有人认得其中的女子正是吴慕基的妹妹吴慕茹。刘海即刻计上心来,道:“我们不如劫持她们,到时将她们与应教主交换,不就行了吗?”于是调派人手暗中跟踪,在山坳偏僻处展开行动。
其时,只见白羽道人撩衣挺剑道:“怎么?你们淮河五鬼就是浪得虚名的吗?竟怕了他的一把剑了?”
这五人,人称淮河五鬼,却是一方的恶霸,横行于淮河,在当地可谓罪恶滔天,后来投靠了天魔教。
这五人被白羽道人一个激将,立时呈现出狰狞的嘴脸,怪笑着道:“鸿阳剑又怎么了?我们看你是嫌命长了。”各挺兵器分左右包抄而来。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郭文韬眼见白羽道人伺势嚣张,心有不忿骂道:“刘海,你伺着人多,好不知羞耻。”
刘海打个突,向郭文韬望了一眼,鄙视道:“郭文韬?你真大命,不过,今次你就没这么好运了。上!……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郭文韬冷笑道:“应天玉已经死了,你还恶到哪里去?”他有意这么说,以此打击他们的信心。当然这是他从应天玉哪里,潜而默化地学来的。
刘海心下一惊,瞬即又道:“我们天魔教人才济济,扬名立万在此一战了,谁能为应教主报仇,谁就当教主去。”他久历江湖,信念并不因一时一事而有所动摇。哪五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脸如死灰,冷若寒冰,饿狗一样专注地紧盯着青松道人。
离尘和尚看着青松担心道:“大哥,兄弟帮你打发几个吧!”
青松道人轻蔑一笑,坚执道:“不用。”拔出鸿阳剑,眼光闪烁,审视着这淮河五鬼,判断着敌人的脚步,笑道:“五鬼,真的该见鬼去了。”鸿阳剑在阳光的映照下发出璀璨的光芒,射得人不寒而栗。
烈日照耀之下,青松道人仗剑屹立,神光聚敛,审度着敌人的距离,每一处的神经都紧绷着。它每个的触角已调整到最敏感的状态,储势待发,只要敌人有什么疏漏闪失,顷刻就会发出致命的攻击。灰白的道服,在阳光的照耀下竟泛出强烈的反光,异常扎眼。另人疑惑的是这道服为何会有耀光的呢?
郭文韬细心观察着心道:“青松道人是世外高人,修炼,已到出尘的境界,自然就有这般的灵光了。”他心里又有些纳闷:这个青松道人也太自大了吧!竟然要自己一个人战他们几个,这么做是想显示自己有能奈了是吗?其实,这是他的无知,他初涉江湖还没了解这奋威将军罢了。
看哪离尘和尚,似是见惯了这种阵势,不以一为然的叉着腰,静观其变。他脸不改色,似是胸有成足,显然对各种不测的已有了应对之策。
火辣辣的阳光,象着了魔一样,晒得人烟腾腾的。
郭文韬仰面灌了几口酒,抹了把脸,定了定神抓紧手中的冥元剑。他明白今天又是生死的一战。虽然之前他已见识过多次惨烈的战斗,但今次,是他有了武功之后的首次,一种莫名的冲动,奔腾于心间。这种跃跃欲试的心情在倾泻着在跳动着,让他无可抗拒。
战场中,各人凝神屏气虎视眈眈,大战就要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