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龙挺身而出,拱手道:“本座昌隆会排行第三江若龙。”他心道:“要来的总是要来的,倒不能让人看轻了,好歹也需有个做好汉的样子。”
昌隆会虽然是武林翘楚,但对于天魔教实是甚为忌惮。因为天魔教向来古古怪怪的,从不遵从武林的规矩,行事爱旁门左道,常是出人意表的。
“你个龟儿子你……,怎么你杜老头不来,你来干什么?”鬼月真人骂道。指着江若龙一个劲的喷沫。
在场的人都觉得鬼月真人没来由的发泄,实在有些过分了。
郭文韬也摇头道:“真是离谱了,还讲什么道理呢?”
“不是杜老头,是当今武林盟主,兼我昌隆会总舵主,及御封武林尊者杜千凡,杜盟主。”江若龙忿忿道。他有意将名目说得整齐详尽显耀一些,以示对鬼月真人的挑弄的不满,和回敬。
“谁认他是盟主了?谁认了?”鬼月真人叫道:“我们天魔教可从来没认过阿!”天魔教的人跟着起哄起来。
离恨禅师道:“鬼……月……真……人……施……主,请你讲点道理好吗?”和尚生怕说错了又给他打闷棍,拖慢了说。
“喂……喂,你这个和尚不讲道理,还蒙陷我们不讲道理,你是怎么回事?”鬼月真人嗔道:“你念经念蒙了,是吗?”
一番沫骂,骂得离恨禅师青筋暴露,气愤难消。他本想自己代表着少林而来,应会礼遇一遭。万没想到,竟被人看得如此的不屑,少林寺的颜面都给掉光了。
武当青草道人道:“想当年,亦就是四年前在京城的比武,是你们金顶道人不对,所以大家才推举了杜千凡做盟主的。”
“谁不对?我不对吗?”鬼月真人责问道。
“是你们教主金顶道人临阵脱逃,害了杜千凡连战两场,所以哪场胜利杜千凡居功至伟,因而大家推举了他的。”离恨禅师解辩道。
“什么?”鬼月真人不理,继续责问道:“这又关我什么事?我有推举了吗?”
“鬼月真人,这不是你有无的问题,只因为你们的教主金顶道人,已经没有资格了。”武当青草道人嗔道。
“教主无资格,等于我无资格了吗?”鬼月真人道:“这是谁说的道理?”
鬼月真人行事不羁,这句话说得似倒有些道理,看似还占了上风。
所以话音刚落,天魔教的人早就嘲笑开来了。有人抢道:“武林盟主,自是所有武林人士的,只要有能力,谁都可以当得的。”
白羽道人更道:“他们不可理喻,当家的让他们试过利害再说。”
此时哪个胖大头陀肩上托着一个人飞似地已到场中,将肩上的人放在哪古柏前平整的大青石上。只见他脸不改色,气不喘,要知道负人上山已是殊为不易,而他却似浑然不知累一样。他把哪人放好,然后昂立于其身后,脸现尊敬之色。
大家看去,见哪人衣衫整洁,隐隐有飘逸,出尘之气。只见他盘膝而坐,一只脚的裤管却是空空的,显然已经缺去。
大家略感惊异,但大都不认识,不敢乱说话。所谓和尚,师姑,居士等这类异人若出来现世的话,都必有惊人艺业于身,所以都不能小看,更不好得罪的。
郭文韬等也很奇怪,真不知这人是正是邪。
哪人并不理会大家的眼神,抱着哪把蟒皮二胡,气定神闲的轻轻地调了一下弦,试了一下音。如在自家花园,抚琴自乐一样,全神贯注在二胡之上。
鬼月真人瞄了一眼,鼻子哼了一声道:“我以为是谁?”显然他对来人十分熟悉,并不放在眼内,仍是不以为然,我行我素的。
离恨禅师趋前打个稽手道:“伏魔居士,老衲有礼。”上前施礼,情状甚恭。
青草道人也拱手道:“伏魔居士。”不无多让的礼待。
众人心道:“想来这个人必是帮昌隆会来了。”但江若龙却并不青睐,只是窥视着作冷眼旁观。
伏魔居士脸现欣然,慈目迎视,颔首回礼。
作者题外话:人不可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