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时近午时,忽然大路上一彪人马,飞似来到村口,相了一相道:“就是这了。”都下马到这边凉亭坐地。
这边家丁乡勇见有外人过来,呼喝着拦阻,被前面两人向两边一推,七八人倒葱似倒下。其他人见他们横得利害都远远躲开,一面通知马志。
来的共六人各人生得异相,也有穿得象是云荡山白云寨里的。为首的两人,大模私让地在中间石凳坐下,各人也占了位置。其中的人指着村民,凶神恶煞地骂道:“全部滚去,不然照杀不误。”还做了个手势。
众村民更是一惊躲得更远,生怕再招惹上身。
马志带着家丁护院也到了,几条恶狗抢在主人面前飞扑而去,却被其中一人手袖一扬,呜呜几声就都倒在一边。
见几条狗不知怎的就死了,马志大惊,看不出什么手法杀的,心存忌惮。是否是小偷通风报讯,同伙了山贼明火执仗来抢掠自己来了?刚才的手段,自己确实远非对手,但在众人面前又不好失了威风。
马志心道:“先问了底子再作理会。”他压一压火,拱手说道:“在下是这村村长,不知几位姓什名谁?有何贵干?”
谁知内中一人道:“你佩问吗?你他妈快滚,是要老子动手是吗?”
马志是个恶惯的人,那受得这气,也兀自回骂道:“他妈才不识好歹!见个真章,你道我怕你不成?”心道:对方或者装腔作势,且只六个人,自已数十人,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手一挥,有几个不识死的家丁护院扑跃上前,刀剑并施。
哪知哪人大怒拔剑指东打西,片刻间家丁护院们都东倒西歪断手断脚。下手之狠毒,剑法之高明,让人不寒而栗。
马志看不是路,丢头想走。
那人叫道:“哪里去?”一手提住马志,往地上一掼,脚踏胸口一连扇了他十几个耳光。马志被打得满脸是血猪头一样。
那人道:“谁若要像他?”眼光扫过。众人知道实非对手,还哪敢上前。
哪人指着马志骂“你这猪头,嫌打得还不够是吗?”一剑切下耳朵,痛得他哇哇地叫,“好汉饶命……啊!……啊好痛!。”
一行六人中,一赤须汉道:“海哥别费精神了。”又指着家丁护院喝道:“还打不够,是吗?”众人怕打,纷纷怆惶地退去。
马志挣扎着爬起,被海哥一脚踢飞,撞在马拴上,抚着痛处箭一般去了。
受伤的家丁护院也都抬进庙里。
郭文韬得方惠指点.,加上自身努力,及经过两月的熟习医术已能独当一面,与是帮他们一一施治。
庙前安静下来。
远处忽然一阵马蹄声,飞到一骑。马上人跳了下来,拱手行礼道:“禀成大哥点子快到了,一共十六人,领头的是御前统领铁手无敌张成峰。”
赤须汉点头道:“好,唐飞鹰,你通知袁子奎,陶金刚他们,我这里拦住他们,你们就在后面见机行事。”唐飞鹰.飞也似去了。
赤须汉对坐着两位拱手作礼道:“鄂巴克先生,宇文达先生,今日一战就要借助两位了。”
鄂巴克咧着大嘴道:“成九志先生,你王爷说过的话,你不要忘记,到手之后可不要忘了我们了。”反复地强调说。
宇文达挤着眼道:“对,成九志先生,我和你打的赌都不要忘记。”
成九志笑道:“当然,那匹大良火龙马的事,是要算数的。不过先公后私。”
海哥正色道:“我作公正人,他想赖我也饶不了他。”
宇文达哈哈笑道:“宋大海先生,如若还有李国金先生作保就最好了。”
宋李二人道:“有何不可。”都哈哈大笑。
成九志谨慎道:“你们准备好么?哪张成不好对付的。”
鄂巴克自负道:“什么铁手无敌?叫他个有去无来。”
过了半晌,大路那边一队人马飞也似过来。
这边六人抢在路中,拦住去路。
马上的正是张成峰,他初以为是白云寨死剩的人,但再看就觉得古古怪怪,里面夹着有高鼻璧眼样子的,更是似外邦人氏。张成峰怒骂道:“是什么不识好歹的笨贼送上门来了?”
这边成九志假意道:“我们是为白云寨的兄弟来报仇的。”
张成峰指着其中的外邦样人,冷笑道:“他们不似中原人氏。”
鄂巴克咧了大嘴叫起来:“没错,我是西域来的又如何?大家子的你就是张成峰吗?”
郭文韬已经料理好伤员,偷在庙里向外看。他心里疑惑道:“这些人假借是为白云寨报仇,真不知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