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大家族之一,朽木。
担负荣耀名号,身为朽木家族的下一任家主,不断进行的自我磨练,当父母在狩虚行动中双双亡故时,我如此发誓,必须变得更强,强悍到足以支撑起家族。
“不错,你很努力呢。”祖父朽木银嶺虽是面无表情,但欣慰之sè从眼中流lou。
擦去汗水。
“爷爷,您回来了。今天不必留在队舍而回到这里休息。”
“嗯,斩术练习就到此为止吧,你有客人。”
“客人?”
柔软触感贴在后脑,这是!
“现身吧,猫妖!”
手中的木刀猛挥,身后的女人发出不雅的大笑。“称人猫妖可不是正确的打招呼方式,白哉小弟,难得我来陪你玩。”
陪我玩?是耍我玩吧四枫院家的不正经女人!
“闭嘴!我什么时候说过叫你来这里玩了!再说身为朽木家的下任当家,怎么能有玩耍的念头。”
忽然脑后的束发头绳一松,站在远处的夜一不知何时跑到了我的身后。
“你这家伙。”挥刀,结果又被躲过。可恶!还需要继续磨练。
“哇哈哈哈哈……”那家伙站在屋顶发出不含蓄的狂笑:“虽然只是个游戏,可朽木家的下任当家竟然被一个女人夺走发带,朽木家的将来真令人担心呐!”
嘣!额头的血管在挑动,我绝对不会为这么点事情发怒。“站在那里别动,四枫院夜一,现在就来。”
“朽木白哉,完败。”她的身影瞬间消失。
理智断线。
“是吗,看来你很想惹我生气呢。”
把你砍成七、八段!
“让你亲身领教一下,我的瞬步早已远远超越你的瞬步!”
现在想起,不由得感叹祖父的苦心,至少我享受到玩耍的乐趣,虽然很少……如果玩伴不是四※#8226;枫※#8226;院※#8226;夜※#8226;一※#8226;会更好。
这就是贵族,哪怕是童年的玩乐,也是建立在授业基础上,站立在高处必须付出的代价,身边围绕着各式各样的人,怀着各种想法,而我无论何时挺直身躯,面对所有试探、窥测、审视,因为朽木家的尊严不容质疑。
“白哉。”祖父叹息着:“你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我虽沉默不语,可心里不认同他的说法。
“去流魂街呆一段时间吧,好好看看,想一想。”
“是。”
换了一身普通布料的和服,仅带了通庭证和少量金钱,我踏出瀞灵庭,走得越远,心越震惊。
这就是……流魂街!
荒芜的街道,颓废的躲藏在黑影中的整,心动摇,而究竟在摇摆什么,纷乱的思绪理刷不出结论。
仗着敏捷的身手,躲开无数次偷袭。
“你这家伙!”围住我的人越来越多,很多站在外围的跃跃yu试,不能暴lou身份,我无法使用灵力。
“死神大人!这里有人聚众斗殴!”
听到惊呼,这些男人慌张起来,有些开始散去。
“过来!”一个女人拉住我从小巷逃走。
“你?”和刚才喊叫的是同一个人。
“你是新来的吧,不要去惹那些地头蛇,他们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与急匆匆的脚步完全不同和缓声音,娇小的她牵着我的手,七拐八拐,小心谨慎地走在狭窄、肮脏的巷中。
“我叫……白哉。”
“绯真。”
说来好笑,和绯真的初遇竟是这种情形,根据流魂街的惯例,被误会为新进居民的我暂时住在绯真的家中,
“烧热的锅不能直接——”
“嘭!”
被我放在冷水里的锅爆炸,装在里面的东西飞得满屋都是,绯真揉着额头。
“白——哉——!”
“对不起。”我面无表情,头上挂着几根蔬菜,绯真看我半响,扭过头去。“噗!呵呵呵呵…………”
对平民生活一无所知的我不断地闹笑话,每次害得绯真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而我只能尴尬地不知所措。
她是个很善良的女人,帮助别人,不求回报,哪怕看出对方是在欺骗,也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在不知道第几次打跑从绯真这里骗钱的小混混,我紧皱眉询问。
“我……是在赎罪。”她轻轻地回答。
得知了她抛弃亲生妹妹的事情。
“一直在后悔,哪怕两个人都死掉,我也不应该放手,可是当时……只想到了自己,只有自己啊。”
她的笑容宛如哭泣,而我心头一阵抽紧。这件事能怪她吗,如果流魂街的状况好一点,绯真就不需要抛弃lou琪亚,而造成流魂街混乱的又是谁……
“白哉,不要lou出这种表情。”
看着绯真,我的喉咙堵塞。
“能嫁给我吗?”
绯真惊讶地睁大双目,呆了半天,轻轻地摇头。“对不起。”
“因为愧疚,连自己追求幸福的权利也要剥夺吗?”
“不是的,不是……我的身体活不了太久。”绯真苦涩地别开脸:“很讽刺吧,抛弃妹妹换来的机会,竟然是……白哉,你是个好人,所以……”
我想我大概是逃走了,回过神后,发觉自己已经回到朽木家。
“你想说什么?白哉。”
坐在祖父面前,我的心渐渐安定下来。“守护,身为贵族所要守护的不仅仅是家族,而是整个尸魂界。”
祖父点点头:“权利存在的理由就是这样。”
“爷爷……”
“你想问为什么流魂街会变成这样?”
“是。”
“将权利用于私yu的人太多,瀞灵庭已经……开始腐朽。”
“那么灵王为什么——”
“白哉!不能质疑灵王陛下的决定!”
一声怒喝,我咬着牙不肯低下头,祖父叹息。
“当初陛下将权利放到我们的手中就是出于信任,可惜……”
“白哉,面对权利还能保持清醒,不被诱惑的人,现在的瀞灵庭已经太少,但并非没有。”
“我们必须扭转这个局面,无论多久,付出什么代价,而你有这个觉悟吗。”
深吸一口气,我端正坐姿。
“是的。”
“嗯。”祖父闭目:“听说你在流魂街认识一个女孩。”
我僵住。
“求了婚,却被拒绝……”
祖父摇头叹息的样子好像是在感慨“我家孙子未免太没魅力”,我不敢动,其实恨不得夺门而出。
“你爱她吗?”
爱?
看着发呆的我,祖父又一次叹息。“换个问法,如果她要嫁给别人,你会怎么样?”
“……当然是祝福。”
“果然……不管爱还是不爱,都别去招惹她。”
“因为她是平民么。”
“不是贵族和平民的问题,身为朽木家的家主,婚姻是作为工具存在,你没有选择的zi you。”
绯真的脸浮现在眼前,我垂下头。
“是,爷爷。”
祖父去找绯真!为什么?难道
用瞬步赶到绯真的小屋,却看到他们相谈甚欢,我当场石化。
“太慢了,害我等半天。”
祖父站起身,按住绯真不让她起身送客,又在离开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茫茫然,坐在绯真身旁,我半天转不过弯来,连她问要不要喝水都没听见。
“原来白哉是四大贵族的朽木家呐。”
绯真对待我的态度,与不知道我的身份前没有差别。
“爷爷他跟你说了什么?”小心翼翼追问,不想伤害如此温柔的女子。
“你喜欢我,但并不是爱。”她忽然说出莫名其妙的话:“只是因为愧疚,所以想补偿。”
“不,不是这样……”
绯真摇摇头。“流魂街有太多同样的事情,难道你每个人都要补偿?”
听了这话,我只能沉默以对。
“流魂街的贫穷,瀞灵庭的富足,如同平民和贵族,两个阶级中间有着无法跨越的鸿沟……”
我的手无措地摩擦着杯子,而绯真继续说着。
“平民认为贵族永远高高在上、不懂民间疾苦,而贵族说平民不知道他们所担负的压力和责任,然后隔阂越来越大……可是白哉,你不需要管这些,专注做好你的事情就可以了。”
“啊?”我猛地转过头,绯真如同过去看到我出糗时一样格格笑起来。
“因为你是朽木白哉,所要关注必须是未来。”
绯真对我伸出手。
“我是平民,而你是贵族,可能无法相互理解,但是当你心情不好时,我一定会等在这里听你抱怨,这也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
完全的包容,她的体贴令我心酸。
“其实我也不太会讲话啦,你能明白就好。”绯真不好意思的摸摸脸。
“绯真。”
“是。”
我把手中的杯子放下,握住她的手。
“或许真如你所说,我只是喜欢你,但让你幸福的想法绝对认真,所以我再说一遍,请嫁给我好吗。”
绯真想把手抽走,而我紧紧握住。
“我活不了多久。”
“没关系。”
“我是平民。”
“没关系。”
“我——”
打断绯真的话,我问:“你喜欢我吗?”
那时绯真的表情,至今浮现眼前,弯弯的眉毛透出淡淡柔情。
“和你一样的喜欢。”
我松了口气。
“那么我们下个月就结婚。”
绯真呆了呆,摇头:“果然和银嶺大人说的一样,个xing急躁。”
祖父?
“今天大人来我这儿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家的白哉就拜托你了’。”
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是个很自私的老人,只想看着自己的孙子幸福,在白哉能独当一面之前,请你留在他身边——
祖父……
我轻轻地把绯真抱在怀中。
谢谢你们。
由于祖父的支持,朽木家无人能反对我娶绯真过门。
绯真是个好女人,温柔的个xing无论在何种环境都不曾改变,祖父和她相处得也很融洽。
只是她每天都会去流魂街寻找lou琪亚,这点从未改变,不过在我回家之前,她总会先回来,然后笑着跟进门的我说:“辛苦了,白哉大人。”
五年,我和绯真只相处了短暂的五年时光。不曾后悔过,两人的感情或许不够浓烈,可是淡淡的幸福足以回味终生。
祖父是很有先见之明的,婚姻生活的确能让男人迅速成熟起来,在瀞灵庭各大势力之间周旋,每当疲惫时,我总喜欢在绯真的屋子里浅酌,空荡荡的房间,心止如水。
然后,我找到了lou琪亚。
多么讽刺,出动无数人手,却依然在绯真去世之后才找到,得知消息后,我感慨世事无常。
lou琪亚和绯真长得一模一样,初见时,我却没有错认。绯真的眼中是温柔和坚定,而lou琪亚总在不经意间透lou出迷茫。
不敢接近lou琪亚,害怕一不小心吐lou出真相,我的意志远没有认为的那么坚定。疏远埋下隐患,当察觉时,那孩子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
在刻意安排下,lou琪亚进入了十三番队,该队的副队长志波海燕,我曾有数面之缘,对权利、阶层之类毫不在意,很乱来的男人,由他来开导lou琪亚没有问题。
可是志波海燕死了,死在了lou琪亚手中。
那天,浑身鲜血的她回到家中,当时就发起高烧,我守了数ri,看着她流泪,哪怕是昏迷中,仍紧咬着牙关不肯发出声音。
我明白,因为她认为就算出声也没有人能回应。
苦涩,溢满胸口。
对不起,绯真,我没能守护住我们的妹妹。
再次利用权利将颓废的lou琪亚调往现世,希望她能出去散散心,只是为何我每次安排,总是将她推向更糟糕的境况。
“白哉大哥。”
lou琪亚颤抖着双唇,汗水划过额头,我却不能做什么,因为最初把她推开的是我。
没关系,我的妹妹,回家吧,这次我会试着改变相处的方式,虽说有点晚。
在阿散井跟lou琪亚说话的时候,我没有表示,主要是不想让她感到压力,莫名出现的闲杂人等让我皱眉,麻烦。
“什么时候死神可以随意砍杀人类了?”
略带笑意的柔和声音在耳边响起,回过头,很熟悉的笑容近在眼见。
“夜安,诸位。”一个陌生的女孩挥手示意,而lou琪亚看到她后,竟然放松下来。
“对你而言,他是朽木lou琪亚的大哥,还是lou琪亚的哥哥呢?”
她在胡说什么?我有些愤怒。
“这有什么区别吗?”lou琪亚低下头。
“当然有很大的区别。一个代表家族,另外一个……”
惊讶,井上织姬不仅笑容与绯真相似,连心思细密这点……更重要的是,她让lou琪亚lou出发自内心的微笑。
本以为现世一别,我们兄妹和这个女孩再无相见机会,命运却将丝线硬生生地连接起来。
忏罪宫外……双殛之上……队首会中……
每次,她总是以看透一切的眼神,说出令我怒火沸腾的话。这个女人,初次见面时,我瞎了眼才会觉得她和绯真相像,真是——
唉——!
但不得不说,她说得话很有道理,大概是所谓的忠言逆耳。
于公,她是危险分子,于私,我的确应该感谢。每次“谢谢”这个词都滚到嘴边,她总是碰巧闹出事情,害得我又得把话咽回去。
井上织姬,令人头疼,更头疼的是lou琪亚跟她越来越像。
唉——!
“倾听心底最深处的声音,因为心是不会说谎的。”
顺着心吗?乱来的做法。
我不由得疑惑了,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对旁人付出,井上织姬又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
她,虽是微笑,却宛如哭泣。心头,轻微地刺痛,手不由自主地伸出。
“我们不应该流泪,那对内心来说,等于是身体的败北。那只是证明了我们拥有心这件事根本就是多余的。”
这是我的经验,把所有的情绪抹消,会活得稍微轻松一些。
“每一种理论都有它的道理,只是不适合每一个人,而我……正因为有心才有活着的感觉。”
她的回答令我叹息。
这个女人呐!每次都要跟我唱反调才甘心吗?
平静的心,波澜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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