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最初设想一样,志波海燕的重生非常顺利,而混合了亚罗尼洛的记忆,也对他产生不可估量的影响及混乱,只是作为战士的本能还在,从而保留住no.9的位置,之后他却再也没有踏出寝宫一步,只为理顺自己的思路,在冬季决战之前。
对于志波海燕的行为,蓝染保持着非常高的兴致来观望,但现在更重要的是集结瓦史托德级别的大虚,制造着新的破面。
很快继乌尔奇奥拉之后,又有一瓦级大虚被其纳入麾下,名叫汪达怀斯-乌尔杰拉,最大缺点就是如孩童般过于天真任xing,在挑战中,一举杀死牙密,夺得no.10的位置。
从织姬到达虚圈已经过去半个月,因为种种意外打扰,她所想做的事情一件也没有展开,只是命运已把答案慢慢展现。
——地牢——
暗黑的深坑,两根不断流动着强烈电弧的灵子柱之间,西瓦被从柱身延伸出来的咒文牢牢锁住,因这咒文,他不仅无法闭目休息,还伴随着riri夜夜的痛苦煎熬,令人惊异的是其jing神还算不错,所以当熟悉的身姿在深坑边出现时,西瓦仍然能跟对方打招呼。
“ri安”
“ri安。银,能把他放上来吗?”
市丸银挥挥手,深坑下的地板在狱卒cāo纵下上升,织姬看着西瓦,似是无意般对市丸银说:“无法休息造成的疲惫只会让人类发疯,对虚来说根本没有用。”
“没想到你对刑讯很了解。”
“经历的多了,自然而然。”
市丸银的嘴角更弯了。是什么样的经历呢?给别人用刑,还是……
“西瓦。”
“我不会说的。”眼帘慢慢闭合。
对于西瓦的宣言,市丸银可有一大堆证据证明这家伙的口风极紧,只是他不想告诉织姬,因为对于女孩用什么方法撬开对方嘴巴,狐狸先生可是非常好奇。
“你不需要回答,听我说就好。”织姬在地牢内慢慢踱步。
“以下我讲的全部是在事实基础上的猜测,当年研究所容纳区的那个‘西瓦’是试验品,目的是为成功造出我所用的这具身体,而‘西瓦’体内的灵体则是由你自身分离出来的,身为灵魂叠加形成的大虚,分离灵体不是难事,为避免以后回收的麻烦,你还抽取了‘西瓦’的所有灵力。”
“……”
“看来是正确,继续。”织姬停下脚步,用右手托住下巴,而左手顺势托住手肘。
“另外‘西瓦’没有身为虚时的记忆也同样是你做的手脚,作为分身,他的功用是监视器,用于联系研究所和虚圈的信息通道。”
“……”
“正确。我获取这具义骸完全是个意料,而在我逃出研究所之后,你原可以对‘西瓦’取而代之,继续留在我身边进行监控,只是为了保证成功几率,监视人选另择他人,并且为保密,你把研究所的所有人类灵魂吞掉……我说的是否正确。”
“……”
“不仅是16年前,在制造计划进行的33年中,所有接触过项目的相关人员一旦死亡,都会被你吞噬,而我之所以知道这点,只是平子真子的一句话,他在尸魂界无法查找这具身体的相关信息。”
“……”
“在技术开发局内,我了解到死神的调查非常便捷,找到相关的‘整’,调查他们的记忆,因此真实xing绝对可以保证,所以当平子真子说在尸魂界无法调查真相后,我便大胆地推测,策划这一切的人有可能是虚圈,至于你为什么费了这么大的力气躲在现世策划,很遗憾我并不知道。”
“哎呀?你竟然不知道?”对于银的调侃,织姬平静地回答:“我不是万事通。”转而看向西瓦,或者说只是和西瓦非常相像的破面。
“现在我只是想向你证明一点,继任的监视者是否是我哥哥——井上昊。”
没有反应。
“哥哥应该也是分身,那位正体可是你的主子。”
依然没有反应。织姬幽幽地叹息。
“为什么要把昊哥的记忆收到自己体内。”
低垂的眼帘猛然睁开,愕然。“你——”怎么会知道。
“眼神,在这世界上会用那种眼神看我的只有哥哥,看了16年,我绝不会错认。我想是避免分身的记忆影响那位正体,你才会夺取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看来那位非常重要,重要到需要你牺牲自己。”
西瓦沉默半响。
“这是我的失策,没料到井上昊对你的感情如此深厚,那份记忆甚至影响了我的判断,直接导致我的暗杀失败。”
“与其说是暗杀,不如说毁掉这具身体。”
“不!是暗杀。暗夜军团第一部队暗夜骑士团的军团长,闇夜帝君麾下的亡灵三巨头之一,鲁丽娜-希特。”
少女的手臂缓缓放下,闲适的姿态逐渐退去。
“需要更正,我已经不是亡灵。”
西瓦嗤笑。
“不是亡灵?你在骗谁。一ri堕入黑暗,灵魂便永远无法挣脱,而你能使用亡灵之力就是最好的证明。”
“关于这点,我没必要向你解释,你的主子是谁?”
而西瓦又重新闭上眼睛,采取消极对抗方式。织姬没有继续问下去,转身离去,在走到地牢门口时,银的声音传来。
“你怎么确定自己的猜测是正确。”
“用看。”女孩回过头指着自己的眼睛:“当我问话时,对方灵魂的波动无法作假,而我恰好能看清楚它的变化。”
“笑得真难看。”
狐狸的咪咪笑也不见了,织姬若有所思地摸上脸孔。“修炼还不够呢。”
缓慢而沉重的脚步声消失在耳畔,狱卒心惊胆颤地倒退数步。
“市丸……大人……”
“哇——!”
属于破面的血液淋了满地,对于脸上沾染的血红sè,银懒得抹去。“抱歉!抱歉!手滑了。”
虚伪的语气使得西瓦张开眼睛,轻嘲的唇角微微翘起。
“刷——!”
血线在西瓦的前胸延伸,然后他手腕上的异次元锁链放出适当灵力,伤痕很快痊愈,可是从伤口流出的温热红cháo没有消失,顺着躯体蜿蜒而下,滴落在冰冷的石质地板上。
“我可是很克制的唷,被别人记忆影响到自己的破面。”如同剧毒般的恶意讽刺让西瓦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市丸银因此得意的笑着,当然他的脸不那么yin沉,声音不如此冰冷,嘲笑的效果或许会更好。
——no.9的寝宫——
爽朗、甚至有些大而化之的过去,消失在那片冰冷的雨幕及透胸而出的寒芒之中,而自己的现在与过去,天差地别。
前胸的空洞提醒着海燕,虚的身份这一残酷事实,只是明明穿透的胸口为什么还会传出阵阵sāo动。
想回去……尸魂界……十三番……浮竹队长……还有露琪亚。
对不起。
只为了仇恨,却把自己搭了进去。
对不起。
应该是自己来了断的,到最后却借用了你的手。
对不起。
固执的孩子,明明不用那么辛苦,却倔强的把一切担在幼小的双肩之上,那个笨蛋一定还在哭泣吧,一次又一次,在心中不断地苛责自己。
对不起。
我想见你一面,再一次揉着你的脑袋,大声说这不是你的错。
见面?道歉?开什么玩笑!
那是蓝染大人的敌人,也是我的敌人。
是敌人就要杀死。
是敌人就要吞噬。
力量!力量!力量!力量!力量!力量!力量!力量!力量!力量!力量!
唯有它是绝对的。
所以杀掉她!
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除此之外不需要其他。
“唔!”
原本顶天立地的磊落男子,现在只能躲在yin翳角落痛苦地蜷缩起来。
原本用于杀敌的斩魄刀——现在还能叫斩魄刀吗——如今只能用来在自己身上一遍、一遍地刻划,用来克制的伤痛逐渐不能起到任何作用,鲜血淋漓,皮肉翻开,都比不上心灵的惶恐。
害怕。
自己将不再是自己。
恐惧。
昔ri同僚,昔ri朋友,他们的鲜血沾染在自己手上。
后悔。
早知道自己的意志如此薄弱,就不应该答应那个交易。
绝望。
一切都晚了。
“志波海燕。”
仰面躺倒在地上的志波海燕一动不动,视线之内一位少女出现,沉静无波的神情一如当初,那时她也是用这样的表情问自己:是否想活下去。
“来看我死了没有吗?”泄愤式的语气,过去绝对不会用的口吻,志波海燕再次验证自己心灵的异变。
“你的灵体已经稳定,所以我要把亚罗尼洛的记忆抽离。”
颓然的无助,在此言一出之后猛然振作,志波海燕光速翻身坐起。
“真的!”绝望的眼中却不敢露出太多期盼,因为输不起啊!
“这不但是为了补偿你,也是为了我自己。”连空气都因此凝重的悲伤,海燕迟疑地伸出手。“井上织姬,你……发生什么事情?”织姬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手臂。
“请不要在意………………我们开始吧。”
“好。”志波海燕深吸一口气,展露出人如其名的坚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