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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更无因(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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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郊外一处小小院落,绯鸢见此处甚是隐蔽,郝昭下马,回头,这绯鸢又开始磨人了,她抓紧了缰绳,楚楚可怜的瞅着郝昭:“我恐高……没法下来……”

    那娇滴滴的声音满是委屈,惹人生怜,但郝昭是知道这少女堪怜的外表下一颗惊世骇俗的sè心的……

    郝昭叹了口气,向她伸出手,绯鸢笑嘻嘻的扑到郝昭怀里,下马。故意停在他怀里片刻,她发现自己可能真是寂寞了,便掩着慌乱,故作镇定的脱离怀抱,打量周围:“这就是你主子的地方?”

    又被吃了豆腐,这一夜被非礼的郝昭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姑娘可自行入内,敝主正在等候!吾告退!”一转眼就不见了,也不知去了何处。

    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绯鸢笑:“啧啧,真是别扭呢,真可爱~~~”

    赞叹一番,绯鸢不理他的神奇不见,走进院落。

    见一少女背对着坐在院中,身姿纤秀,细腰如柳,秀发如瀑。

    又是一美人儿……心道,绯鸢习惯xing的摸了摸下巴,邪笑。却不知怎地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见过这美丽的背影……

    绯鸢愣了愣,尔后回复懒懒的模样,那少女却也在此时转过了头。

    所谓仙子下凡也不过如此!绯鸢暗赞,这年岁尚小的少女一副沉着冷清的模样,貌若娇花,气如兰薰,不骄不躁的模样却是深得她喜。同样的,绯鸢也看到对方眼中不掩的惊艳之sè,初见,两人便给了彼此一个完美的印象。

    那少女婷婷站起,微微一礼:“冒昧相邀,莫绯这里先行谢过了。”

    “嗯……不,多谢绯妹妹相助。”她不答相救,而曰相助。

    初见,心里就有了喜欢。

    再看,还是觉得熟悉,这声音……似曾相识。

    她向来以率直作面具,笑:“不知妹妹与我是否在哪见过?”这一次,却非搭讪,而是正统的疑惑。

    但隐在暗处的郝昭只是咬牙:这sè女又同样调戏起莫绯了。

    少女微微一笑,目光低垂,一副柔婉顺从模样,“绯儿却是不敢言见过姊姊,不过人们常说一见如故,想必也是真的吧!”她捧起桌上茶盏,“莫绯如何称呼姊姊是好?”宛然一笑,却似娇花微颤。

    “好啊,那我也去掉绯字,唤你一声妹妹可好?至于我……妹妹随意便可。”

    真正的有了熟悉感,绯鸢反而没了一丝戏弄之心,她柔柔的应道。心里却在方才有一瞬的紧滞,她耳聪目明,自是听到少女娇娇柔柔的自唤“绯儿”。

    这声绯儿,当是触及了她心里难灭的疼痛。绯鸢以为不在乎的,却始终是在乎的……

    如咒魇的两字,成了最深的伤口,轻轻的,不经意的便疼到极致。

    绯鸢怕疼,她刻意忽略那两字,心里模糊了疼意。

    “妹妹怎想见一见我?还弄得如此麻烦。”她依然笑靥娇媚,看上去毫无半分难过之sè。

    莫绯忽然侧头一笑,换了一面的顽皮jing灵神sè,却是眉目灵动中带了三分促狭。“哦?那么更亲热些,称姊姊‘绯儿’,也可以吗?”

    闻言一震,绯鸢动了动唇,终是难以启唇。

    苦苦掩埋的真实感觉仍旧被开掘出来,她抿了抿唇,莞尔一笑:“妹妹这话却有几分……让人怀疑动机哦~”倒是看到莫绯眼里那抹狡黠。她有些好奇,这年岁最多不过及笄的少女究竟有什么目的——虽然印象很好,有种一见如故的亲切,但她还不是蠢笨至极的人。

    想了想,绯鸢眯眼,掩口笑:“这‘绯儿’甚密的称呼,当是极亲的称呼,妹妹不可随意称呼哟~”

    绯鸢这时是知道她的身份了,她知道了——曾经远远的见过这佳人丽影,加之这让人心凉难忍的称唤,她断不可认不出来了——绯儿,贾诩的绯儿……在山坡上,看到的,亭中少女。

    文和的,文和的绯儿……

    莫绯却是俯首低低叹息一声,“姊姊,真如此想么?极亲?有多亲?”她忽然转身入内,出来时却取了一托盘,内有一白玉酒壶,三个玉盏。莫绯纤手微扬,那壶中酒便注入三个杯子,连接不断。酒sè深红,酒香已经四溢。莫绯捧盏,嗓音低低婉柔,“妹子却要敬姊姊三杯酒。”

    “这第一杯,妹子先斩后奏,累姊姊受惊。此为压惊酒。”

    “这第二杯,却是请姊姊宽心。此绯儿非彼绯儿,妹子年幼,于文和兄只是蒙怜收录,不敢当姊姊疑心。此为释情酒。”

    “第三杯,却是代文和兄相请姊姊,所谓夫妻恩义,断不可为些无端之事,惹得两相惆怅,误人误己。此为劝和酒。”

    莫绯浅浅一笑,神态天真可喜,“姊姊请满饮三杯。”

    静静的看莫绯做完这段,绯鸢尚在失神,这时回过神,微微有些呆痴。看着莫绯斟上的三杯酒,更是怅惘。

    “呵,妹妹倒是多虑了。我非是斤斤计较之人,这离去,也非妹妹之由。”绯鸢淡淡笑道,饮下三杯酒。她抬眼又是一笑,眼里划过一抹顽意,伸手斟满三杯酒,“这三杯酒,且当……一为释嫌你我之间的误会;二为自己给妹妹带来的不便致歉;三为敬谢上天让你我相识。妹妹请。”

    礼尚往来,不吃亏是绯鸢的行事作风。

    莫绯眨眨眼,却是换了一脸的欢喜雀跃模样,宛如孩童,丝毫不见刚才的肃然。

    饮尽了三杯酒,一边拿起空杯,甜甜笑道:“那姊姊,是答应绯儿了吗?”一边吐吐舌头,“真好!绯儿总算完成任务了!”

    “……呃,任务?不知妹妹所谓何事?”为莫绯乍然显露的可爱模样煞到,绯鸢心道:好萌!

    这陡然的孩子神sè,却让莫绯更有几分魅惑,属于自然的诱惑。绯鸢摒去自己心里升起的一种违和感,觉这笑容让她心疼,眨眼,忽略不计。

    暗想,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让贾诩那样的狐狸也有了喜爱之意而收下吧。

    如是她,怕也忍不住收留……

    只是,莫绯言说无情,但,贾诩真的对这小佳人无心吗?绯鸢笑,她都会真心的怜她一怜,何况比她来得有心的贾诩呢。

    绯鸢一向觉得,贾诩是冷情的,而非她这样没心没肺。

    与她两般,如此,终是陌路。

    而莫绯却出了声,唤回她有些迷离的神。

    “啊!被听到了……”莫绯红了脸,“呃,不是啦,没什么……就是,姊姊答应回去,就是很好很好啦!绯儿觉得……嗯,文和兄一定很高兴……绯儿总算有点用处……”她似乎有些语无伦次,似乎适才那流利的说辞都是预先演练好的,此刻却显得三分憨稚。

    “妹妹真是可爱~~~~”绯鸢去掉心里的怀疑,笑眯眯的一把抱住莫绯,轻轻磨蹭,“不过……文和会很高兴?会吗?而且……”

    他高不高兴和她又没关系~她不是他的,他也不是她的~没有谁是属于谁的说~

    他和她,只是陌路,陌路而已。

    绯鸢故作无意的捏了捏莫绯的小脸:“妹妹你好瘦呀,是不是文和没有好好照顾你?”

    莫绯脸红,却柔顺地没有挣扎,“呃,不是啦,文和兄已经把绯儿送人啦!绯儿现在是吕将军的人,所以文和兄没有不好好照顾绯儿啊!”她眨着眼睛,天真的为贾诩辩解着,语中所言却是令人叹息。“以前,文和兄都是对绯儿很好很好的……啊,当然他还是对姊姊最好!”

    “呵,这样啊……吕布是不错的,对了,妹妹有见到貂蝉小姐和张辽将军吗?”绯鸢随口道。心想,贾诩确实是如此,什么都可以舍弃。真舍得呀……所以,反倒证明他是冷情,而非没心没肺。

    若是她,怕是无所谓莫绯的存在,也无所谓利益的权衡。

    也就不必送人之举了。

    丢了就丢了……

    虽然与文和相似,却终是各异。

    文和狐呀,你终是有心的,呵呵……

    莫绯歪着头瞧她,“诶?貂蝉夫人有见到啊!真是好漂亮的呢!不过严夫人不喜欢见到绯儿,绯儿就搬到这里了。张辽是谁啊?姊姊的朋友吗?”

    说罢,她又拍手笑道:“原来姊姊和貂蝉夫人是旧相识啊!怪不得都这么漂亮!”

    “没有,只是貂蝉……夫人与张辽将军声名在外,想张辽将军仪表堂堂,器宇轩昂……我只是有些好感,有些挂念罢。”绯鸢解释道,“貂蝉夫人只是素问芳名,想她一介女子,却遭经战乱,心有所怜啊。妹妹却是言过了,绯鸢粗劣,怎及的上貂蝉夫人万分之一……”

    “姊姊自谦了,绯儿见过的只有貂蝉夫人和姊姊一样好看呢!”莫绯笑的甜甜,拉着绯鸢的手说道,“绯儿好想文和兄与姊姊白头偕老啊!姊姊当是要被疼怜的!”

    “……妹妹才是让人千怜百爱的妙人儿……”面上起起落落的神sè复杂,绯鸢也只是道出这样一句,忽而一顿,抿了抿唇,“只是吕布与曹公相抵,妹妹应知我是荀家人,你我相见若被吕布所知……”“姊姊不必担忧,绯儿来青州吕将军是知道的。而且,能让姊姊跟文和兄释嫌,绯儿怎样也没关系!”莫绯脸蛋红红的,努力的表达自己的意思,“绯儿是说,姊姊只管与文和兄相见便可!绯儿不会有事!”

    绯鸢微微敛下眼脸,又道:“妹妹心意,绯鸢知道了。……听闻吕布斩杀兖州俘虏,不知妹妹可知片缕?”

    莫绯眨眨眼,恍然大悟状:“姊姊是有朋友在兖州么?姊姊大可放心,吕将军只是将言语放肆之人惩处,其他人都无事的。姊姊的朋友是哪位?”却真是冰雪聪明,体贴入微。

    “倒不是这样,只是他夫人已有八月多的身孕,ri夜担心他……”绯鸢顿了顿,无奈一笑,“我也就习惯xing的也担心了。不过他也不是不知变通的人……”

    “那是哪位大人?绯儿或许有曾听闻的!”莫绯眼珠一转,道,“姊姊尽管讲明,绯儿会尽力探听的!”

    “……满宠。”绯鸢答,却想不出满宠究竟是怎样,说他变通,却在百姓之事上很顽固,说他不变通……他救那个某某人的法子真是妙呢,没有得罪曹cāo都做到了。

    莫绯却是恍然:“姊姊放心,虽然满大人不肯降,但绯儿听闻吕将军没有除去满大人的意思。”停了停,她有些俏皮的笑了,“许是因满大人从不讲话的原因吧。”

    绯鸢只有无奈笑:满宠从来古井无波的样子,除非存心惹他……

    一时有些冷场。

    “对了,姊姊什么时候上路啊?让绯儿的这个护卫保护姊姊好不好?绯儿在这里用不着,姊姊路上,会不安全……”莫绯大睁着眼,忽闪忽闪,让人不忍拒绝。

    “……我随时可以啊,只是妹妹你一人怎好。”绯鸢忍不住捏了捏莫绯的脸,暗叹手感好好。心想,郝筒子可以好好的在路上调戏调戏了~这样想来,心情特舒畅。

    莫绯甜甜笑道:“那……姊姊安全到了。就让他回来给绯儿报个平安啊!哦,还有一样东西。”莫绯从袖子里拿出一卷白绢,颇有些不好意思道:“本来,文和兄说,倘若姊姊不肯回去,就把这个交给你。不过,姊姊答应的好爽快……”将那卷白绢递给绯鸢,就着她手里展开读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啊!是给姊姊的情诗呢!”莫绯笑着跑开去,做个鬼脸。

    怔怔的摊着掌中那卷白绢,绯鸢没注意到自己的手掌轻颤,她眼前忽的朦胧,水雾氤氲间,仿佛看到身着青黑儒袍的男子淡淡微笑,在笑容娇美的少女隐隐的期盼下,为她手中的洁白团扇题上了字。

    为何……明明是两年前的事情,为何……她觉得好像已经过了一世!……何故、是为何故呀……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低低的念着,绯鸢晃了晃神,没察觉自己的嘴角露出了悲哀的笑,一转眼又消失不见。将白绢收入长袖,她看向莫绯,恢复了轻狂笑容:“小绯儿可是要我和你玩玩捉迷藏?~你还未回答将郝兄护送我走,你怎办呢~难道我们三人行?~妙极妙极~”

    莫绯一怔,“我?我在这里等郝昭回来啊!又不远。”说着又忽然低下头,似乎要哭的样子,“……原来姊姊还在疑心我……”那副悲戚委屈的模样让人揪心,绯鸢虽察觉到,心中却没太大波澜。

    “远不远是一回事,这年代很危险,身边没人可不好。”绯鸢说道,再听莫绯下一句,愣了,笑,“我没怀疑妹妹啊,妹妹你太敏感了。我只是担心你一个人不安全。”

    莫绯低着头,瞧不见她面sè,却见那青石地上一点点的水珠滴下来,娇小的身子却是微微颤抖,“姊姊忘了……绯儿已经送人了,送人了啊!绯儿还能去哪里呢?……像姊姊,是荀家的小姐,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多好……绯儿只是个身世不明的小丫头……”那声音便低低地呜咽起来。

    “妹妹不哭……是我不好……”见莫绯一哭,绯鸢一慌,奔上去搂在怀里,“妹妹,要不……我去吕将军那里将你讨过来?你就zi you了,可好?”心里却叹,荀家小姐?怕是外人都认为她是荀钰吧……可惜,她也只是孤身一人在这世上罢。

    若她并非有一张让人认为是长大后的荀钰的脸,其实,她也不过是这世上扁舟一叶。

    却见莫绯抬头,面上全是水珠,勉强扯出一个笑脸,“姊姊大约不知我是如何到了吕将军手中吧?……绯儿先被送给袁术将军,然后又到了袁绍将军手里,这才又被转赠了吕将军。听说那袁绍将军夫人很是厉害……好在这里还有貂蝉夫人护着……天下之大,绯儿又能去哪里……”莫绯眨眨眼,让泪水滚下,恰巧落在绯鸢裙上,“姊姊,绯儿不是诉苦,只是想说,绯儿实在是不能决定自己去向。并没有怪罪姊姊的意思……”

    “不……只是,妹妹实在是让我喜欢,我不想让你寄人篱下,这吕将军却也不难说话,我试试看能不能让妹妹出来。”绯鸢抬手擦掉她的眼泪,心里有些怅然。

    与莫绯比较,更为孤单。她,可是借身还阳的幽魂呢……至少,莫绯还有无数的活人为伴。

    思及此,她豁然开朗,是啊,她何必牵牵绊绊,自己的所作所为,何必要纠缠那多呢!

    这世上,她是一个人,她喜欢什么何必顾及呢?喜欢就是喜欢!

    这一想,她心情豁然又明朗开来,她就是风呀,纵然卷上污秽,也是无定向的,无拘无束,永不停歇的风……

    莫绯忽然从她怀里脱出来,正sè行了一礼,“姊姊……其实绯儿,适才有些真话没说。其实绯儿……绯儿……”她颊上飞起一朵小小红晕,“绯儿决不能给文和兄添麻烦的……吕将军也算好人。绯儿不能让姊姊为我费心……这是绯儿命该如此……也不想……”她轻轻拉住绯鸢衣袖,有些怯怯,“姊姊代绯儿向文和兄问安好不好?”一面的恳求,却带三分羞怯。

    这下,绯鸢明了莫绯的小女儿心思了——难怪,贾诩的魅力来自于不定和危险,这对于女孩子来说,是莫大的诱惑。

    这孩子……对他……

    “好,我会给文和说的。”绯鸢道,却有一抹冷然——文和狐呀文和狐,当我把莫绯的现状告诉你,我倒要看看舍弃她的你有什么表情……你会有一丝疼惜吗?对于舍弃的,你会怀念吗……

    这样想着,却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冲淡了她心里一点醋味,让她没发现自己有一瞬的吃味。

    “妹妹,若是想离开了,可以派人告诉我,想来,姐姐自身纵然不济,但也有不少好友可在吕将军面前说话的。”说着,绯鸢忍住了笑,她的那些好友……多是自己厚颜硬搭上的,也有“好友”对自己咬牙切齿。

    唉,这就是她的无奈,魅力呀……

    自我恶心一番,她面上不变的和善,安慰着莫绯,莫绯果然还是孩子心xing,一会儿也收泪了。闻言嘻嘻笑道:“姊姊这话不对!”

    “嗯?”绯鸢疑惑,揉了揉莫绯哭的微凉的脸颊,却不知这小佳人是否一直体温偏凉,她喜欢这温度,就如颍水的凉凉柔柔,不若她的体热。

    莫绯格格笑道:“这等事情,论到在吕将军面前说话有力,姊姊那些个朋友比不上严夫人,严夫人又比不上貂蝉夫人。姊姊只管放心,绯儿过的很好的。”“嗯,那就好。妹妹要好好照看自己哦。”刮了刮莫绯的鼻子,绯鸢娇声一笑,“不然姐姐会心痛死呢~”这话半真半假,若是莫绯有什么不测,她直觉自己会有不快。

    “嗯,知道了啦!”莫绯使劲点头——果然还是孩子,“那我送姐姐就去吧!不然,那府里寻来了,可不好办。哎!郝侍卫,你在那里啊?”

    “真是随叫随到呢~~~”看郝昭出来,绯鸢掩口娇笑,不客气的搂着莫绯,却见郝昭出现的时候,虽是面无表情,却似乎额上带了些汗粒。

    “郝兄是累着了吗?”绯鸢暗笑,松开莫绯,走去就要抚向郝昭的额头。郝昭此次却不容她近身,身形一闪就出了院子,外面远远传来声音,“车已备好。”

    “呜呜呜……妹妹,郝兄他欺负我…好痛……”见他一闪不见,绯鸢反应也不慢,直接顺势摔倒,哭泣起来,倒也是梨花带雨惹人生怜。心里jiān笑:绝不吃亏,小郝筒子,你这一路就等着……嗯哼哼哼~~~   莫绯自是不知绯鸢心里所念,赶紧扶她起来,“呀,姊姊不小心,可受伤没有?”郝昭在外面听得,只得腹诽。

    “嗯……疼……”啜泣着回答,绯鸢软绵绵的靠着莫绯,小女孩却负不了她的倾靠,站不住,她腻了一会儿这才慢慢“稳住”,“妹妹,‘压’着你了,对不起呀。”

    莫绯笑说不碍事,牵着她的手往外走,看着她上车。见车马渐渐远了,才扬声叫道:“姊姊,再见啊!路上保重!”

    “妹妹再见!好好照看自己呀!”

    车上,绯鸢嬉笑,两边都吃了豆腐,赞。

    于是,兴平元年四月,即公元194年五月,绯鸢与莫绯首次见面。两人相见,意外的融洽。

    这边,绯鸢懒懒的靠着车壁,无意间将袖里的白绢取出摊开,熟悉的字迹在眼里静静的伏着,她模糊了眼,低低的再念: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呵呵……呵呵呵……”念完她眨了眨眼将眼泪收了回去,低低的痴笑起来,这算什么呢……

    即便真心起誓,也不会成真呀——

    绯鸢没心没肺,最多因小丫鬟的缘故心伤一瞬,绝不会留情留心。

    何况……

    何况文和狐你……

    我终不是伴你一世的人,我是不知何时便丧命重归轮回的幽魂水鬼……所以……所以……

    你我之间,终无情爱可言。

    “文和……”

    轻轻念了一声,绯鸢疲惫的闭上了眼,靠着车壁,似是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