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怀中的吴佩茨,她抬起头看着我,双眼里流露出的神sè很是复杂,各种情绪都由,却独独没有恐惧参杂在内……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对,问道:“你不是会飞吗?为什么不用你的云纵术?!”
“你要是不拉我,我早就飞起来了!”她的眼神变得有些捉狎,好像是在嘲笑我的智商。
“你要是飞起来了,我还用得着去拉你吗?……掉下来以后你怎么不飞?!你知不知道我们刚才差点没命!”我的语气有些愤怒。
“我飞起来也拉不住你,难道你叫我丢下你一个人逃走?我可做不到!”
“刚才万一我施法没有成功怎么办?你就准备留下来给我陪葬?!”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你会成功的,我有信心!”她的语气平静,像是在陈述着一件世间公认的真理!
难道这件意外是她故意弄出来的?目的仅仅是为了帮助我修炼护身劲?!我的思绪乱作一团。
“在你开始发呆之前,能不能先放开手让我起来?”……
在山里修行了两周左右,带来的干粮吃光了,我们每天都在吃烤鱼。吴佩茨似乎早已习惯如此,我却开始觉得有些厌烦。我想去抓一些飞禽走兽换换口味,她似乎对此没多大兴趣,由得我一个人满山乱窜。山里的小鸟和动物比湖里的鱼要狡猾多了,我又从来没有学过打猎,失败了多次后终于无奈的放弃了努力。如果懂得分辨山里的植物种类就好了,我可以找些可食用的野菜来调剂调剂,可惜我从小五谷不分,四体不勤。
那么长时间没有回家,手机在山里也没有信号,我开始有些想念宁城的朋友们。吴佩茨一直表现得非常平静,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我果然还是没有他们这些修行人士的心境啊!
我的表现越来越烦躁,询问吴佩茨归期却得不到答复,终于有一天忍不住向她提出,要回那个小山村去再要些蔬菜瓜果干粮什么的改善一下伙食。吴佩茨似乎看出了些什么,点头答应了我的要求。她详细的告诉了我回小山村的路线,交代我回去后具体找谁买食物,说了声早去早回就把我赶上了归途。
沿着她告诉我的方向往山上爬去,我的心中开始有些内疚:没有说出心里的真实想法是不是就等于欺骗?……我只能安慰自己说:我只是下山给家里打个电话,拿完食物就回来,应该也耗费不了多长时间。
新学的这些法术一路上发挥了很大的作用,云纵术让我身轻如燕,疾步如飞;刃风镖帮我清除了许多拦路的杂草;好几次速度过快收不住脚,全靠护身劲才没有让我的身体受到任何的伤害。我以比来时短得多的时间翻越了山脉,视线内出现了小山村那袅袅的炊烟。
看见了人迹我不禁有些兴奋,加快脚步向小村奔去,身体几乎化为了一阵轻烟。直到看见了村口的人影,我才反应过来,急忙放慢脚步,像正常人一样迈着不急不缓的步子走向村庄。
循着记忆中的路线来到了村长的家门前,我的宝马车安静的停在房子的旁边。车身上蒙着一层灰尘,却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看来这里民风淳朴,村民们都自觉的不去触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敲了敲房门,门里应了一声,一个驼背的老汉走了出来。他抬眼打量了我一番,似乎认出了我来,热情的招呼我进屋。房子里只有老汉一个人,他示意我坐下,倒了杯茶递给我,开始唠唠叨叨的跟我说话。
我对他说的方言不大熟悉,好不容易才大致上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他告诉我他就是这个村子的村长,家里的老伴和孩子都出去了,又问跟我一起的那个女孩为什么没来,我们是不是要回去了等等。
我告诉他我只是下来找他买些蔬菜干粮,顺便想打个电话。他听懂了我的意思,跟我说蔬菜干粮什么的没有问题,反正都是自己产的不值几个钱,要我跟他去屋后随便挑;村子里只有他家里有唯一的一部电话,可前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坏掉了,到现在电信局都没有派人来修。
那怎么办?这附近又没有手机信号!我只好问他到哪里才能找到电话,老村长想了一会,告诉我说沿着山路走出去,上了公路后往前走大概十几公里有一个加油站,那里应该有电话。
我谢过村长,告诉他打完电话再回来取那些食物后就走出屋外。
上车打火,车子顺利的启动了,我将车子向村口驶去,心里想着要尽快打完电话,拿上东西在天黑前回到山里,免得让吴佩茨担心。
宝马车在山路上颠簸了将近半个小时,才驶上了平坦的公路。我一加油门,车子低吼了一声向道路前方疾驰而去。开了不到五公里,不远处的景象让我减慢了车速。两部jing用越野车打横停在道路前方,车顶的jing灯还在闪耀着光芒。通过两车间的缝隙能看到前面还停着一辆黑sè的轿车,几个全副武装的jing察躲在车后,似乎正在和黑sè轿车里的人对峙。
一个jing察看见了我的车,挥手让我将宝马车停在了路旁。我停车熄火,心里有些焦急:看来去加油站只有这么一条路,难道是老天爷故意捉弄我,不让我打这个电话?我不服气的打开车门,向jing车走了过去。
两部车一共有七个jing察,端着枪在车辆的掩护下紧张的注视着前方。其中的一人从一部敞开车门的jing车仪表台上拽下来一个通话器,好像在跟上级汇报着情况。有一个人的服装与其他人不同,引起了我的注意。那人穿着灰布长袍,衣服下摆垂到膝盖上,衣袖很宽,小腿上缠着绑腿,脚上是一双六耳芒鞋……这是什么打扮?我这才注意到他的头顶——一个……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