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家里怕我在学校里不经意间使用了异能,引起别人注意,导致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从小就从外面请家庭教师来教我读书。”吴佩茨摇了摇头说。
“那你的父母呢,他们也不管你?就这样把你一直留在祖屋里给别人照顾?”我有些难以理解。
“我既然身负异能,就注定要成为吴氏家族的下代护法。在我的法术学成之前,必须留在祖屋里学习修炼。爸爸妈妈的产业大部分都集中在中海,他们的生意很忙,除非有大事发生或是参加家族的会议,他们一般都没有时间来宁城看我。”她的表情很平静,似乎已经接受了现实。
怪不得吴群岳来去匆匆,与吴佩茨在一起时也没有什么父爱的表现……难道大家族的子弟都是这样的吗?我开始有些同情吴佩茨:“没关系!不是还有我干妈吗?她一定很疼你吧!”
提到干妈,吴佩茨望向湖面的双眼流露出了温情的目光:“是啊!姑姑对我可好了,从小就带着我到处去玩。自从姑父去了美国,姑姑又发现自己无法生育以后,她待我简直比亲生女儿还要亲!”
干妈不能生育?我说她看我的眼神怎么那么奇怪呢!我回过神来,接着话碴说道:“是啊!你不单只有个待你那么好的姑姑,还有我这么个天资聪颖,温柔体贴的徒弟在身边,以后的生活肯定是幸福乐无边呀!”
“就你还天资聪颖,温柔体贴?真是大言不惭!照我说你就是个笨手笨脚,鬼头鬼脑,人面兽心的大流氓!”她白了我一眼,笑着说道。
“好歹也是你亲传弟子,没必要这么往死里踩吧!”笑了就好!危险jing报解除……
接下来几天,我开始了忙碌而充实的学习生活。吴佩茨经过那天晚上的促膝长谈后,对我的态度好了很多,说话腔调不再硬声硬气,教我法术的时候耐心也好了很多。不过不知道是因为她与男人的接触较少,还是对我太过于放心(这个可能xing不是太大),经常做些令人尴尬的事情,不是让我转过头就“悉悉索索”的换衣服,就是脱guang了下水游泳,要我在附近放哨却又吩咐我不能偷看!我时时处于天人交战之中,“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四句诗早就被我念成了“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满身是尘埃!”
法术的学习方面也算是有了一定的成效,吴佩茨指导我练弯月斩——就是以前她用来劈开追我的那几个纨绔子弟跑车的招数,其实发出弯月斩的方法与刃风镖差不多,这招等于是刃风镖的威力加强版。吴佩茨说以我现在的能力不可能使出那么大威力的招数,我不服气,整天拿林子里的树木来练习,结果还真是给我练成了!……只不过是威力小了那么一点点,只能拿来劈劈柴火——吴佩茨把我的这招笑称为“火柴斩”,我怒!
终于可以开始学习云纵术了,我觉得这招用起来有点像武侠小说里的“轻功”,吴佩茨说这个法术练到高深之处,可以瞬息万里,天涯若比邻。我就跟她抬杠,问有没有“筋斗云”可以学,人家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是我们这招的十一倍,我的满腔热诚只换来了一个爆栗……
这种轻身功夫其实也不是很难学,“轻身”嘛,就是让身体轻起来!浮力原理,我的物理常识还没有全部还给老师:物体在空气中产生的浮力,等于这个物体排开的空气重量。我虽然不能像飞艇或是气球那样让自身的体积变大,却可以用意念让我身体排开的空气变重!我身体排开的空气重了,我受到的浮力也就变大了,那么我也就变轻了……当然要飞起来还有别的方法,例如像飞机那样运用机翼的形状和速度产生上升气流,或是像火箭那样给自己制造一个与万有引力相反的推进力……听了我的建议,吴佩茨没跟我废话,直接让我去找几个红薯吃掉,再找两块木板自己去跳山崖,我考虑了半天还是放弃了——红薯吃多了万一气体太多造成肛裂怎么办?
老老实实的照着师傅教我的方法练习,多少还是有了点效果——虽然也可能是感觉出现了问题——我在运功的时候,身体是比以前轻了一些,走跑跳都轻松了好多。
最麻烦的是那招“护身劲”!吴佩茨说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就是使出了“护身劲”才挡住了她的弯月斩,这招对于我来说应该是最容易掌握的。可学起来的时候却完全不是那回事!
护身劲类似于一道气墙,将无形的空气在身前形成有质的块状,阻挡住敌人的攻击。真正应用时可以在全身周围都祭起一道护身劲,这样理论上无论哪个方向攻来的敌人都无法伤害到自己。可是护身劲如果分散到了全身,其防护力量就会大大减弱。因此一般说来,吴氏子弟在对敌时都只在敌人袭来的方位上祭起护身劲,以保证能够挡下敌人的攻击。
修练方法是吴佩茨向我攻击,我则用护身劲来防守。每次我勉强在身前形成一道护身劲,吴佩茨一出招,我的护身劲马上就会消失无踪,结果一攻一防变成了一攻一避,我还可以趁机再修练一下云纵术……吴佩茨开始时还能耐心的纠正我的错误,我却一直没有什么长进,她渐渐的不耐烦了,到后来连话都懒得说,一招接一招的刃风镖向我打来,我实在是避无可避,一攻一避最后又演变成了一追一逃……
下午的时候,吴佩茨让我停止了修练,陪她上对面最高的那座山上去看看风景。我早已逃得jing疲力竭,马上痛快地响应了她的号召,两人沿着湖边向远处的那座山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