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院的工作效率果然是非同凡响,吕莉将情况汇报上去后,第二天就派人接了我们俩到宁城刚成立的研究所里接受检查。宁城的研究所同样设在驻宁城军区某部的大院内,这个军区大院坐落在繁华的闹市区,我以前曾无数次的经过军区大门,可却是头一次看到大院内的风景,绿树鲜花草坪,闹中取静的规划设计,让进来的人有一种宽松舒适的感受。
研究所位于大院中的僻静角落,是一栋三层楼高老旧的建筑。常驻的研究人员不多,而且都是生面孔。刚下车,我就被带去换衣服消毒,走进实验室时,看到吕莉在外间的玻璃后关切的望着我。
这个实验室的的研究器材比较简陋,就像是西京那个实验室的缩水版。套上了头盔,在身上接上无数根管子,我坐在一张椅子上看着他们启动机器,不停地分析记录,不久身体各处开始传来阵阵酥麻的感觉……妈的敢电我!
想了想还是没敢动弹,这可是军区大院!我要是一冲动,门外进来个端枪的,我就要吃不了兜着走,我可不敢试试自己有没有奇诺利维斯的本事!
电流不大,很快我就适应了这种刺激,无所事事中刚想偷懒打个瞌睡,一个研究员拿着副扑克牌走了过来,随便抽了一张问我:“这张是什么牌?”
他们知道了?我吓了一跳,赶紧沉住气,眼睛盯着那张牌装作思考,心里却开始胡思乱想——想什么都行,就是不能想对面那张牌!
看了半天,我嘴里沮丧的说:“不知道。”心里却在赞叹自己的演技。
面前这人望向仪器旁的研究员,那人看看显示屏,对他摇摇头,他又另外抽了一张牌问我:“这张是什么?”……
我非常佩服他们这些人的毅力,整整一个小时,不停地换着赌具让我来猜。开始我还老老实实的回答“不知道”,二十分钟后我开始乱猜一通,四十五分钟后我开始胡说八道,他们给我猜扑克,我说是“幺鸡”,给我猜骰子,我说是“六筒”,给我猜麻将,我说是“豹子”……吕莉在外面笑得直不起腰,一帮研究员看着我哭笑不得……
总算是把他们对付了过去,可还有一份作业要完成——我的澳门之旅详细情况汇报。吕莉逼着我在她的宿舍写字台上完成,我跟她胡搅蛮缠,一会儿手痛一会儿腰酸一会儿眼花,最后变成了我口述她记录——当然很多细节都被我用chun秋笔法敷衍过去,吕莉也很配合的不去盘根问底。
“五一”长假的最后两天就这么毫无意义的度过了,人们又回到了平常的生活。我从账号中转出了部分资金,一半继续投入股票市场作长线投资,一半在期货交易所开了个户头,准备观望一阵后再进行cāo作。
目前国内有三家期货交易所,上海期货交易所、郑州商品交易所和大连商品交易所。三家交易所中,大连商品交易所的大豆期货交易量已经仅次于美国芝加哥期货交易所(cbot),位居世界第二,上海期货交易所的铜、郑州商品交易所的小麦期货合约交易也十分活跃,成为国内期货市场交易的主力品种。
宁城的商品交易所是去年年底才批准成立的国内第四家期货交易所,一时间全城雀跃,大街小巷,奔走相告。可惜的是期货交易的高保证金和高风险抬高了入市门槛,使得至今期货交易在宁城仍是少部分人的专利。
通过几天的观察,我发现我的眼镜对频繁变动的期货价格也有感应,虽然不像股票那么明显,可研究总结后仍然能对我的投资方向起很大的指导作用。我决定恶补一下期货交易相关知识,等相对熟悉后就正式入市。
伟哥对进军房地产行业表露出了很大的热情,但在经过一连好几天的询问,了解,研究后却带给了我一个令人沮丧的消息。宁城的房地产现在基本被几家老牌的房地产公司把持,没有过硬的背景,雄厚的资金,熟悉行业内幕的人才帮助,几乎没有可能在这块令人垂涎的蛋糕中分出哪怕很小的一部分来。
现在的我们,除了资金上还算充裕外,不具备其他的任意一项条件,看来似乎只能另做打算……
本来已打定主意准备放弃,没想到事情却突然有了转机。
当时我正在电话里与伟哥慨叹房地产行业之黑幕重重,张琀菡突然放下手中的游戏手柄,跑到我身边来跟我聒噪。
“还在说开公司的事呀,怎么那么麻烦的呢?”
“你以为是在玩大富翁呀,有钱就能买地,过路就能收钱!”我把她扒拉到一边。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弄了那么久都弄不起来,要是换作是我钱叔叔,早就坐在大班椅里等着数钱了!”她一脸的不屑。
“什么钱叔叔?”我放下了电话,有点莫名其妙。
“我们家老头子的朋友,小时候经常来我家玩,对我可好了。他很厉害的,是一家房地产公司的老总,后来听说跟他们老板闹翻了,老头子想拉他过来公司帮忙他都没答应,现在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说起这个钱叔叔,张琀菡一脸的崇敬。
“很厉害?怎么个厉害法?”
“……不知道,是老头子说的……”张琀菡像要证明什么似的又加了一句,“不过小时候他每次来都会给我买礼物。”
“给你买礼物就厉害了?”我取笑她道,转头想想也是个机会,又对张琀菡说:“你能不能联系到他?我想找他谈谈。”
“我找找看啊。”她拿出手机开始翻查号码,一边找一边不忘敲诈我:“我帮你有什么好处?”
“以身相许要不要?”
“许给你的吕莉去,我才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