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8点刚过,我就从睡梦中醒了过来。与何允芹约好了9点在我下榻的酒店大堂碰面,很快的梳洗完毕,收拾好行李,我下到大堂服务台办理完退房手续,在玻璃墙旁的休息区沙发上坐了下来。何允芹的跑车准时出现在停车场外,我站起身,拎着行李走了出去。
走到车旁敲了敲车门,何允芹放下手中的电话,打开了车门。她今天穿着t恤牛仔裤运动鞋,一副旅游者的打扮,冲我笑了笑说:“我刚想打电话到你的房间……”
“我怎么好意思让美女等候?”指指手里的行李。我对她说:“先把车尾箱打开,我把行李放好。”
何允芹按下了车上的一个按钮,车尾箱“嗒”的一声打开,放好行李,坐进车内我看着她说道:“你是本地人,先带我去办过关手续吧。”
“不用办什么手续,过关前打个电话就好了。”她启动了车子,向酒店外驶去。
“这样啊,那随便在哪家银行停一下,我去取点钱,没钱可进不了赌场!”她认识海关的人吗?打个电话就能让我过关,不过看她开私人游艇,住五星级饭店,应该是满有钱的……我暗自思量。
她笑了起来,看着我说:“你还真是个土老冒!澳门每个赌场里都设有外币兑换,你在那里用银行卡直接取就好了。”
“哦,那赢了钱是不是也可以直接存进去?”
“可以呀,只要你能赢!”她的笑声愈发大了起来。
“问问而已,用得着这样笑我吗?”我很有些郁闷。
车子很快抵达拱北口岸,停在了长长的等候通关的车流末端。何允芹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告诉对方“要带个朋友过海关”,电话那头似乎交待了几句,她放下电话,将车拐进了一条没什么车辆的通道。驶进联检楼,车子在检查站前停了下来。里面穿着海关制服的检查人员看了看我们这辆车的牌照,拿起一部电话说了几句,就开闸放我们通过。
“我这样算不算偷渡?”我转头问何允芹。
“算哪!被发现了要丢进海里喂鱼的。”她又笑了起来……
澳门!我终于来到了这个1999年才回归到母亲怀抱的城市。干净的街道,如织的行人,穿梭的车辆,异国风情的建筑,远处横跨澳门岛和凼仔岛,气贯长虹的大桥,无不令我兴奋莫名。
“那个是澳凼大桥,每年都有许多输光了钱的赌徒从桥上跳下来。”何允芹伸手指了指我目光远眺之处。
真是扫兴!我对她说:“我要是输光了钱也从那里往下跳!不过要拉上你!”
“到时候你可别指望我还会救你!”她笑咪咪的说。
澳门给我留下的初步印象是一个有着文化背景的,民俗氛围浓郁的,带着些童话般浪漫sè彩的,集东西方魅力于一身的,有很强的亲和力的一个城市。正想着,车子驶过了一栋宏伟的写着蒲京酒店的建筑。我看到了一个虎口造型的大门,大门上方是一个显眼的“蒲京娱乐场”以及英文“casino lisboa”的招牌。
我指着招牌对何允芹说:“我们不去这里吗?”
何允芹抬头看了一眼,说道:“这里现在都不许大陆人进入,防止有人用公款赌博。”
“哦!”我有些郁闷的回过头。
车子开到了渔人码头旁的金沙娱乐场。这个赌场位于港澳码头旁六公顷的海滨花园内,占地广阔,四周绿树环抱,与娱乐场的华丽装璜及金光闪闪的反光玻璃相映成趣。
驶进停车场时,何允芹告诉我,这家赌场是美国最大博彩公司拉斯维加斯金沙公司于2004年在澳门设立的第一家拉斯维加斯风格的赌场,它的气势毫不逊sè于葡京娱乐城。它完完全全打破澳门博彩业40多年来受到香港垄断的局面。赌场里设有319张赌桌、600台角子机、18家餐厅及酒吧,以及全澳门面积最大、楼底最高(达20多米高)的“中场”;“中场”旁边设有澳门最大的水吧区;面积达700多平方米、澳门最大的贵宾娱乐厅和澳门面积最大的室内电子资讯屏幕。
听着她的介绍,我的心情又开始兴奋起来。
我们走进大厅,经过了比机场安全防范还要森严的安全检查,终于来到了二楼的赌博大厅。大厅内富丽堂皇。荟萃了几乎所有的我所听说过的各种各样的赌法。百家乐,二十一点,老虎机……每个赌桌前,都坐着一个穿着笔挺制服的少爷或小姐,熟练地分牌、掷骰,四周则是大群的游客,看新鲜比玩的人还要多。
何允芹带着我到外币兑换处将我的银行卡上的现金取了出来,全部换成了相应赌资的筹码。我开始四处闲逛,感受起赌场的气氛来。
随意的丢了几个硬币进角落的老虎机,玩了几盘连一盘也没有赢,我站起身对着身后的何允芹耸了耸肩,她朝我笑了一下,我们又走向中间的赌桌。
来到一张赌骰子的赌桌前,我明显感到了四周气氛的不同,围观和下注的人都很多,我能够依稀的感觉到开出的骰子大小!我看了几盘,下决心在押小的格子里放了两个1000元的筹码,女荷官等众人下注完毕后打开了骰盅,娇声说道:“1,2,3六点小!”我赢了!
又押了几盘大小,面前的筹码从2000变成了16000,我志得意满的瞅了一眼身旁的何允芹,她对我做了个鬼脸,收起筹码我们走向别的赌台。
一张赌21点的赌台引起了我的注意,赌台上只有一个男荷官和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人在对赌。我们走了过去,站在旁观的人群外观看。那个中年人运气不错,十局大概能胜六、七局,荷官的面sè非常严肃,看起来应该赌了满长一段时间。
两个人应该都是高手!我能感觉到双方的牌面,甚至感觉到两人下一张能拿到的牌。我看了几盘,低声问何允芹:“这个赌桌能够押庄、闲吗?”何允芹看着赌桌没有说话,轻轻点了点头。
我将身上的筹码全部押在庄家一边,中年人看了我一眼,翻开自己的牌:一个k一个9,19点,赢面很大。荷官翻开自己的牌:一个j一个7,17点,危险,很容易爆!他又拿了一张牌翻开,红桃3,加上原先的17点一共20点,庄赢!我笑了起来,将赢得的筹码又放到了闲家一边,果然这盘庄家爆了!……连押了几盘,那个中年人收起筹码,走了出去。我想了想,在他刚才的位置坐了下来,看了一眼何允芹,她从身边经过的一个服务员托盘上拿了一杯饮料,正自得其乐的喝着。再看一眼荷官,他的脸sè有些yin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