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当时就jing告他,当废铁卖了算了。可他不听,他舍不得,这个车很好骑。后来他骑车放白龙岗的下坡,到气象局宿舍的时候,自行车就不听指挥了,直直的往下冲。后来在三峡ri报社拐急弯的地方,穿过马路,从一个两米高的坎子上冲下去。人摔的好惨。
当我知道这个事情后,就对他说,你命大的很啊。竟然只是摔了一跤。
他后怕的说道,好几次,自行车的龙头就往对面的汽车方向拐,他硬是用蛮力扭过来的。最好没招了,宁愿摔跤,也比钻汽车强,就从坎子上飞下去。
还有很多东西,我就不一一的说了,反正不是那种特别值钱的,又是扔在路上的,最好就不要捡了。特别值钱的东西,如是不想还给别人,就快点用掉,留着不是好事。
我听一位长辈讲过,旧时候,葛洲坝还没建,附近的村民,很多就在长江发大水的时候,在长江里捞东西,这些人都是懂很多捡东西的窍门。不然不会干。
我所知道这些,就是因为我认识其中一个,姓仁,是共联的人还是共勤的,我现在还真想不起来。我只知道,这个村里所有姓仁的村民,都是当初葛洲坝修建,从那里移民过去的。
诡道系列的故事,我其实真的就想写到这里了。加上最近公司店里事情都很多,所以时间上不允许我继续写下去。
赵一二死掉。故事结束,算是个不太完整的结局。
可是我想了想,还是要写下去,毕竟老八和大暴的经历还没完。
就这么草草收场,的确不算个交代。
我想放弃的理由,有个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越往后,这个小说的恐怖气氛会减弱。毕竟我当初写的时候,就是想写恐怖事件。可是大暴和老八到了现在,不可能像刚入道那时候对未知世界有那么巨大的恐惧。
还有个原因,就是后面的情节会更残酷,大家来看小说的,就是图个乐子。故事写的太真实太残酷了,有违我的本意。把大家的心情搞的恶劣了,我也不愿意看到。
昨天在网上和一个编剧朋友遇到了,把我的困惑讲给他听,他的意见是,还是要写。不要想太多,写东西不要太计较表达的方式,关键是看能不能表达出自己想要表达的东西。
我想了很久,决定写下去。
诡道系列的下一篇,就是《算沙》
这一篇,也许风格会改变,我没办法,我要遵守逻辑。诡道写到这里,我就只能这么写了。不然从框架上就偏离轨道。
剧透一下《算沙》,诡道的五个算术,水分和晷分都是道教平常的东西,所以老八和大暴学的时候,很轻松。看蜡、听弦,都是诡道擅长。独独一个算沙,最为怪异。连诡道历代都没有真正的掌握。
再暗示一下,看蜡和听弦,这种不属于人世间的算术,人学了,是要付出代价的。老八学看蜡和算沙,是承受了很大的痛苦,才去学习。更甚的是,这些痛苦的来源,并非来自老八自身,而是和身边的人有莫大关系。这才是最痛苦的地方。
罢罢罢,写出来再说吧。开始发《算沙》。
诡道算术之算沙
秋天的雨下起来就停不下来。
从昨天早上开始,下了两天一夜。到现在天都快黑了,仍旧在断断续续的下着。下得也不大,就这么淅淅沥沥的往下落。间或停了一阵子,时间也不长。天气因为空气的湿润,陡得变得变冷。
我和大暴坐在谷城的一个旅社窗台边,透过窗子看着户外雾气蒙蒙的一片。我狠命的把烟抽着,大暴不停的把玩他手中的旗帜,三面旗帜,跟杂耍似的在他手里交换着。
我看得生厌,对大暴说道:“你手能不能停一会,看得老子眼睛都烦了。”
大暴根本就没听见我说话,眼睛看着户外,手里仍旧不停地把弄。他昨天打了一天的电话,刘院长的电话关机,李慧的电话倒是通了,就是始终没人接听。大暴打到今天只好放弃,手上闲不下来,就整他那几面破旗。
我和大暴已经被困在谷城一天一夜,不是被雨困住的。而是因为方浊。
方浊病了,病的很厉害。从玉真宫出来开始,她就开始发烧,我和大暴带着方浊坐客车,坐到谷城,见方浊病的实在是严重,没办法,下车,找了医院给她挂门诊。
医生问方浊的姓名年龄都没什么,晕晕沉沉的答了,问她以前的病史,方浊却支吾半天答不上来。她没生过病。
我和大暴知道,方浊把少都符从地下拉到地上,其实是很为难她。少都符是什么,散瘟疫的,方浊体力透支,扛不住,就生病。我和大暴虽然恨不得马上就回四川,可是又不能丢下方浊不管。两人心里急得火急火燎的,心情毛躁。
我和大暴心里都清楚,赵一二现在也许不在人世了,不然布人上的魂魄也不会自行消散。人死了两个时辰,魂魄就消散。看样子赵一二也没什么牵挂,死了就死了,魂魄散的很快。一点都不留恋。
这些我和大暴都想得到,但是我们嘴里都没说出来。都把这事忍在心里,憋着。
大暴总算是说话了,“我明天回四川,你和方浊留下。”
“不行。”我不赞成他的提议:“应该相反,我回四川,你在这里照顾方浊。”
大暴急了,“你跟我作对是不是?”
我冷冷地说道:“每次都要我给你收拾残局,我这次不干。我跟你一样,想快点回去看看。”
“他又不是你师父!”大暴声音变得大起来。
“你有脸说这句话吗?”我轻蔑的把大暴看着,“过去这一年,你在哪里,赵先生和我在西坪,是怎么过来的,你知道吗?”
“是不是金仲的师兄?”大暴jing觉的问道。
我不在乎地摆摆手,“算了,老子不想再提了。我和赵先生在西坪呆了将近一年,是怎么过来的,你在běi jing享福,哪里想得到。”
“到底发生了什么?”
“哼哼……”我拿出烟盒,抽出烟点上,“你不是说我已经学会听弦了吗?你以为我愿意学啊。”
“你治住金仲的师兄了?”大暴说道:“你能耐也不错啊,听老严说的意思,金仲的师兄可不一般。”
我把大暴死死地看着,不说话,心里愤懑,妈的个比的,现在说的轻松。当初赵一二,可被楚大给整惨了。
“你怎么收拾他的,销了他的魂魄没有,他应该是yin伶,把他镇在照片里,用火烧了就行。”大暴理论倒是一套一套的,却不知道,我当初费了多大力气。
“照片现在在你师伯和金仲手上。”我说道:“我是外人,没什么资格替你们清理门户。”
“你傻啊,”大暴骂道:“这种yin伶是很邪的,镇住了一定要烧。你交给金仲,他们又把他放出来怎么办?”
我不说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大暴现在说起这事,怎么就这么轻松呢。想灭谁,就灭谁。也许他说的也有道理,赵一二现在基本上可以肯定是死了,难道是金仲把楚大……。
“你干的好事!”大暴大骂起来。他和我同时想到这节。
我没敢还嘴,若真是这样,我岂不是又把赵一二给坑了一次。想到这里,我身上紧张的冷汗直冒。若真是这样,我以后怎么面对大暴和刘院长还有陈阿姨。
“明天我就走。”大暴吼道:“你给老子留在这里!”
我现在心虚的很。脑子里乱了,大暴的声音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
“孙师兄。”方浊被大暴吵醒了,“你要走吗。”
大暴鼻子里哼了一声,“嗯。”
“能不能带我一起。”方浊说道:“别丢下我啊。”
“有你刘哥在,”大暴说道:“等你病好了,我们在四川会合。”
“四川好玩吗?”方浊随即又说道:“你能不能带我一起去。”
大暴说道:“我有正事要做,你好好养病。”
“你们怎么都这样。”方浊的声音变得非常尖细,就是努力忍着哭出来的腔调:“师父当年也说是有正事,丢下我,下山就不回来……师兄也说要嫁人,也不要我了。”
我和大暴愣住了,这丫头要说还真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