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的无为讲究无欲无求,平心静气顺其自然;庄子的逍遥注重与自然融为一体,淡泊明志宁静致远;总归是清心寡欲闲看庭前花开花落的最高境界,而这番境界于凡尘如此遥不可及,唯有梦境方能管中窥豹探得少许。
没有流光溢彩光怪陆离的斑斑景象,没有世俗追名逐利、横刀立马的宏伟蓝图,白茫茫一片,真正的宁静祥和,无欲无念,心如止水。心之所向,竟是净土。惬意长相伴,舒缓久相随,尘世的种种化作虚无伴着浮躁烟消云散。
我依旧沉浸在软和的舒畅,窗外的一抹晨光揭开晨间的帷幕,慵懒的翻个身,继续享受睡眠带来的安逸。微弱意识中有道炙热的眼神紧盯着我的脸庞。缓缓睁开眼皮,雨菲不知从哪搬来凳子,紧挨着床头,双手托着下巴,胳膊肘顶在床板,睁着大大的双眼,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微微晃着脑袋,怔怔的出神。
那一副陶醉美景中怡然自得的神情颇是好笑,我灵机一动,趁她发呆再度闭上眼皮,放于被窝的手悄悄抽离出来,手指灵巧的绕过她身侧,不动声色攀上她肩头“菲儿。”我一个鲤鱼打挺,正起身子,沉浸在遥想中的雨菲“啊一声叫唤,顿时花容失色,而我的手适时按住她的肩头,脸上挂着恶作剧后自得的微笑,色咪咪盯着她的脸庞。
雨菲的脸快速染上一层红晕,连着耳根脖颈红潮联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我就是那一春风,慢慢的凑了上去。咫尺之隔,雨菲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迎面扑腾着呼出的火热气息,大眼睁着浑圆,脑袋不住后仰似要脱离我所带来压迫。我以无比虔诚炙热的目光逼视着她,雨菲似承受不住如火如荼的眼神摩擦,缓缓闭上眼帘。
我嘿嘿一笑,形如闪电,对着那红艳艳的耳垂呼出一口热气……
“啊――。”雨菲身子如脱缰的野马,猛扑过来,脸庞狠狠撞到我的胸膛,我本是半仰的姿势因雨菲砸来,脑袋跟床板亲密接触,身上覆压着雨菲柔软的身躯。只怪被子太过厚实,阻隔我感受贴身的滚烫,遗憾啊。
“太洋,你个浑球。”雨菲上半身完全支在我身上,这会脸深埋进被单,两手在床上胡乱摸索欲直起身子,抬头,很不凑巧的,我也同时扬起脑袋,“砰――。”雨菲的脑袋重重的碰在我的鼻梁,“啊”,疼的我直龇牙咧嘴。
雨菲复又趴了下去,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撑起身子,在板起抬脑袋中,目露凶光,毫不解气脑袋后仰朝我撞来,要撞上了,可得掉落牙齿往肚里吞了。我一着急,无师自通的偷奶龙爪手揽抱住雨菲腰肢,在她身上胡乱摸索,脑袋完全偏开,循着空气中弥漫的淡淡馨香,嘴唇停留在雨菲白皙的脖颈……
偷吻,偷摸,无意识的揩油“太洋,你个浑球”雨菲一阵鼓捣,两腿不知何时翻上了床,胡乱的瞪着,随后身子一转,隔着一层被褥,重重压到在我身上,一副气急败坏河东狮吼的模样……四目再次相对,大眼瞪着小眼,空气凝结,一片静谧,这不正是我百般期待、千般思量的孤男寡女、干chai烈火?
“砰――。”门哐当一声开启,“啊――。”一声尖叫来自门口的白灵,“啊――。”另一声尖叫出自雨菲,两女声音一前一后震人心弦,留下我战战兢兢风雨飘零的心――世道变了,淑女也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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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可以是女子捧茶啜了一口,抿着红色的薄唇,以“啊”来舒展此时的惬意;‘啊’还可以配合‘哦’达成史上最**的巅峰之作,翻云覆雨欲仙欲死直至‘啊’后一泻千里;(很淫荡也、汗、、)无论是何种‘啊’我都无法跟门槛那声尖叫联系在一处,何况那声叫唤竟是出自白灵之口。
我两眼木然的来回一扫,索性脑袋一歪栽,整一鸵鸟。雨菲骨碌爬起身形,凌乱的衣裳迫使雨菲手忙脚乱却快速无比的整合着,不过,越看越觉得猫腻十足,反显欲盖弥彰,“我先出去。”白灵欲折身返回,“白姐姐,我们什么都没做。”雨菲嗖嗖的噔到白灵面前,脸颊红扑扑,两手大开,拦住白灵的去路,大眼还不忘冲我怒目而视。
“你不需要向我解释。”白灵恢复一贯的冷静,漠然的蹦出一句,雨菲像个护着小鸡的母鸡摊开翅膀挥舞个不停,“可是我真跟太洋没什么,何况我们不是说好……。”白灵的眼眸渐渐亮堂起来,雨菲的声音细如蚊蝇,渐渐低了下去。
此刻我也整好衣襟下了床,“太洋,你过来说说……。”雨菲一看到我立马来了精神,气势如虹声如洪钟。怎感觉雨菲在我面前就一叉腰打牙祭,挥舞拳头的不倒金刚?而在白灵面前又成一拘谨的丫头片子?“师妹,我想你误会了,我跟雨菲确实还没发生什么,刚才只是意外,意外……。”白灵依旧不言语,脸色却愈发铁青。
我细一琢磨,心里一咯噔,真个色相毕露了,还没发生?嗯,我确实挺期待能发生啥,完了,说着怎么把实话给吐出来了。“对了,你找我有么事么?”我挠着头,企图绕开话题。
“师兄,早。”别怀疑,那不是白灵喊的。萧寒走了进来,一脸好奇的看着我们围成三角的臭皮匠。这个声音来的太及时了,可比我彷徨无措时天上坠下的救命稻草,“师弟,早啊,早。”我过去揽着萧寒的肩膀,赞赏的拍了拍萧寒肩头。脸上的表情跟裹脚懒婆娘听到再也甭裹脚时喜笑颜开一样,俱是得瑟不已。
“太洋,你哪又冒出一师弟?”雨菲打量着萧寒问道,我心里一噔,身旁的萧寒尴尬的挪开脚,隐隐有些局促,“他是我师父的儿子。”我低声说道,眼睛的余光注意着白灵的反应,“那白姐姐怎么不认识他。”雨菲充分发挥十万个为什么的执着精神,问到这我却是冷汗涔涔。
“因为我们同父异母。”白灵看着我,我肯定的点点头。随后侧过身子仔细打量萧寒,而萧寒同样迎上白灵的目光。我轻拍下萧寒的肩膀,示意他上前与白灵相认,白灵已先一步朝萧寒走了过来。(试问一个二奶的儿子跟一个正室的女儿相认,会是哪种情形,a抱头痛哭b厮打一处c不鸟他)未等我猜测姐弟相认的情形,白灵高高扬起巴掌,“拍――。”格外清脆的一声响,萧寒脸上已结结实实的印上五根指印。
我怔住了,雨菲怔住了,萧寒同样被震住(找碴,有啥不同?)了,只有那低吟的话萦绕在耳“这是代我未曾谋面的爹爹打的,弟弟……。”白灵扬起脸来,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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