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灵放下手中的柑橘,问:“你什么意思”
云迦安将云宫榷的危境详细告诉她,她恍然大悟的一拍手,“难怪他突然发怒把我赶走,这个笨蛋是要自己去找死我要去找他”
云迦安一把拉住她,“你带着这个去。”她将一个小瓷瓶塞进她手里,“不要告诉他是我安排的,带他隐姓埋名去吧。”
采灵将瓶子塞进袖子,“谢谢,你是个好妹妹,他终有一日会明白的。”
“不,是我谢谢姑娘你,好好照顾他。”云迦安让人送采灵出去。
采灵前脚刚走,魔骨就急匆匆的进了屋子,递给她一封密信。
云迦安拆开一看,“昌宁街福街巷东三屋。”信封背面还画着鬼门的标志,一个青黑的鬼面獠牙的面具。
云迦安知宗主找她有事,便带着魔骨驾车而去。马车格拉格拉的响彻在街道上,行人让出条道儿来。
“放慢些,别引人怀疑。”云迦安小声嘱咐。
魔骨放慢车速,在三府巷末尾将车停下,二人步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云迦安感到身后有人在跟踪,给魔骨递了个眼色,魔骨点点头,右手一扬,一朵绚烂的草原玫瑰在手中腾起。
“来,看一看啊,这是我卑族特有的独门秘术玫瑰金座。有兴趣的试一试啊,老少皆宜。”
魔骨将水囊中的羊奶倒在巴掌大的金色玫瑰上,半干枯的玫瑰一点一点抖着花瓣,伸展开来,竟然长的有佛前莲花般大。路人一下被这奇景吸引,纷纷靠拢围观。
“这是啥呀这么大的花”百姓问。
“这呀,你看它开这么大,是吉祥宝贝,要是老人在上面坐一坐,能延年益寿。孩子坐一坐,能无病无灾,似那三月里的草,拔尖儿了长。”
百姓听他说的神乎其神,一个个争先恐后地挤过来。
云迦安见那跟着的人被堵在人群后,借机从中溜掉,几个闪身甩开探子,进了福街巷东边第三间屋子。
“花宗主,别来无恙。”云迦安进了屋,掸掸衣服上的灰尘。
花弄带着鬼面具,背对着她擦拭着剑,“我好得很,独孤公主,你倒是沉得住气。”
沉得住气哼,他一句话就让自己的意图全被打回,不沉住难倒还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交出情报来
“宗主找我何事”她问。
“坐下说,站着不嫌累”花弄将剑收好,搁在剑架上,转身做了下来,泡起了茶。
待云迦安坐下,他道:“听说前线出了些麻烦事。”
“那宗主可有妙计”她相信阮堂主早已将情报汇给了他。
“妙计不敢当,但解决的法子还是有的,只不过可能。”
兵卫拿着枷锁就直接将平安套住,往囚车中送。这要是回京了,那些右派还不得把平安往死牢里送。绿柏再也坐不住了,哆嗦着噗通跪倒在地,不停磕着头。
“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派人暗中将云将军府中的硫火球运走,想栽赃他办事不力,可棋差一招,没想到提前开战,没时间陷害他通敌叛国。但剩下三箱真不知去了哪儿,这和老爷无关,是我背着他干的,一人做事一人当,奴才愿受罚。”
“什么”平安震惊之余,一脚踹翻绿柏,“你个混账,怎么这时犯了糊涂做出这种下三烂的事,枉为我平家人。说,谁让你这么做的你哪来的胆子”平安气急,剧烈咳嗽几声。
绿柏愧疚的朝着平安磕头,他当日接到风影的密令,说是庆王要他去将硫火球偷出来,乘机陷害云宫榷,巩固平安的地位。然后再将硫火球暗中销毁,可等他派人去销毁时,硫火球却都变成了石头,真是因果报应他害的天苍军士丧生,不求苟活。但若是将风影、庆王供出来,老爷没了后盾,必定危险。他只能沉默。
“哑巴了说,是谁指使你做的混账东西”
平安一脚踹上他胸口,绿柏吐了口血,从地上爬起来,“是小人自己的主意,甘愿受罚。”
战场失意,朝争压力,亲信犯错,颜面尽失,这些令平安一下就病倒了。
钟离寂急忙请了军医过来,他没想到会半路冒出个自首的,命人记了供词,写了呈词派人加急送回朝廷,将绿柏收监。
而云宫榷将军的尸体已破烂又因保护不当,被烧的只剩一堆骨灰被送回丞相府,云家上下痛哭哀啼,举办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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