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信无可厚非,但自信脱离了实际情况就变成自负了,
秋天承认自己不讨厌许如云,但是要把不讨厌变成喜欢恐怕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迎娶许如云,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在秋天的心里,他下一任老婆的唯一的人选就是阳小阳,
这是单选題,不是多选題,
怕阳小阳吃醋,秋天指着房门微微敞开的次卧说:“很晚了,你们旅途劳顿,洗洗睡吧,今晚就委屈你们两位大美女睡次卧吧,”
许如云望了望房门紧闭的主卧,不甘心地问说:“那明晚呢,明晚我们是不是可以睡主卧了,”
许如云天生争强好胜,她就要跟阳小阳争个高低,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想得到,她就不信自己还会输给一个出身贫寒的小女子,
许如云人生的伴侣也是单选題,至少目前秋天是她唯一的选项,
虽然秋天认识许如云的时间不是很长,甚至可以用小时來计算,可是许如云脸上藏不住心事,有什么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久经沙场的秋天能看不出來吗,
秋天眉头一蹙:“明晚明晚再说吧,”
原本秋天打算明天搬家的,现在看來要推迟了,他们不去住酒店,他也拿他们沒有办法,他不可能拿着鞭子赶他们走吧,那样的事,重情重义的秋天这辈子是做不出來的,
“我有点困了,我先去洗澡了,”潘美莲觉得自己有点碍事,跟两人打了一个招呼,拖着笨重的行李,边打着哈欠边朝次卧走去,
见潘美莲走了,秋天也不好单独跟许如云相处,随便找了一个借口,走进书房,打开了电脑,处理一些客户资料,
秋天刚刚坐好,许如云便推开书房,好奇地打量着房间,偌大的房间里除了两个高大的书柜,就是一张电脑桌和椅子了,也沒有发现床,原先她以为这个房间里有床的,秋天会睡这个房间,可是竟然沒有……
于是,许如云蹙着眉头问:“哥,今晚你睡哪里,”
“待会我睡客厅,”秋天回头轻描淡写地说,
“睡沙发那是不是很冷啊,”
“沒关系,我经常睡沙发,”
“经常睡沙发,难道那个阳阿姨不准你睡床吗,”
想不到她有此一问,秋天那个尴尬啊……连忙轻咳了下,说:“我是说我还沒有认识你阳阿姨之前,”
“这还差不多,”
“好了,我还有点工作要处理,你们快睡吧,明天我安排小不点带你们到各个景点玩……”
“小不点,小不点是谁呀,”许如云走到秋天身边问,
“小不点就是李静,”
“原來是她呀,她可一点都不小,”
许如云想到了李静,虽然她的年纪看起來不大,也长着一张青涩的脸,可是她高挺的胸部,微翘的臀部,处处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韵味,一点也不显得小,看起來比那个阳小阳丰满多了,跟潘美莲的体型差不多,说她是小不点,难道她丰满的体型是假的,那他怎么知道的,难道他摸过,
这样想來,许如云仿佛是明白了些什么,有些不悦地望着秋天,
本來秋天眼里的光线很平静,与许如云的目光相对,不知道为什么,脸上浮现极淡的羞涩,虽然不太明显,可是被心细的许如云看出來了,许如云故意往他身上靠了靠,贼兮兮地问:“你跟她是不是有一腿,”
“谁,”秋天装糊涂,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许如云笑着说,那铜锣大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不给他踹息的机会,
看到许如云咄咄逼人的眼神,秋天的心咯噔了下,不过,他也算是遭遇过大风大浪的人了,很快就调整好情绪,不动声色地反问:“你为何有此一问,”
“她看你的眼神不一般,”许如云眨着眼睛说,
女人的第六感觉就是很灵敏,要是说的是别人,秋天很赞成,可是她是在说他,他可不敢在外人面前承认与李静有一腿,
小心,隔墙有耳,主卧里还睡着阳小阳,以他对阳小阳的了解,阳小阳肯定还沒有睡着,像今天晚上这种情况,相信每一个正牌女友都睡不踏实,
对秋天來说,跟李静在一起的那个晚上纯属意外,意外中的意外,
那件事情是他人生中的污点,天知,地知,秋天知道,李静知道,连李大伟有可能也不知道,
李大伟不知道,是秋天的一种猜测而已,因为秋天知道李大伟的火爆脾气,要是让他知道他把他妹妹睡了,肯定会找他算账的,
好的结局就是要秋天把李静娶了,坏的结果可能会刀光剑影了,
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了,还风平浪静,李大伟肯定不知道了,
连差点捉奸在床的李大伟都不怀疑,远在几千里之外的许如云那就更不会知道了,她之所以有此一问,可能是一种推测而已,
推测是不能作为证据的,不能自乱阵脚,
见他很久沒有应答,许如云疑心重重地问:“你不是说她小吗,不然你怎么知道的,”
果然,许如云的话证实了秋天的猜想是对的,
差点露出破绽了,秋天在心里长长地舒了口气,轻笑着说:“我可沒有说她小,那都是你说的,”
“你不是叫她小不点吗,”
“小不点是她的讳名,讳名你知道吗,”
“你早说嘛,我不就清楚了,”
许如云撒娇似的坐在秋天的大腿上,搂着他的脖子,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像两只翩翩起舞的花蝴蝶,
一股清雅的香味飘进秋天的鼻子里,那是一种极淡极淡的香,不是香水的味道,是一种女人与生俱來的体香,虽然很清雅,却又很吸引人,
这种香味与阳小阳身上散发出來的香味极其相似,以至于让秋天产生了一种错觉,以为暧昧地坐在自己大腿上的女人就是阳小阳,那嘴唇就情不自禁地凑了过去,
许如云坐到秋天的大腿上,摆明了就是想诱惑秋天,见他的嘴唇凑了过來,慢慢地闭上眼睛,撅起了红润的薄唇,
看到她红红的薄唇,秋天颤抖了下,渐渐地恢复了意识,发觉大腿上的女人不是阳小阳,而是许如云,赶紧捉住她的手,轻轻地拿开,沉着脸说:“你又沒有问我,是你自己捕风捉影,我有又什么办法呢,小小年纪不学好,一天到晚胡思乱想……”
明明是他想亲她,不料却成了她诱惑他了,猪八戒倒打一把,许如云被他说得脸颊快要滴出血來了,一时慌乱得不知所措,
毕竟她还是一个大姑娘,那受的了他这样的指责啊,那脸上挂不住了,红一阵青一阵白一阵,
“潘总监洗好澡了,你去洗澡吧,”秋天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哦,”许如云茫然地应了声,手忙脚乱地退出书房,退到门口,她那秋水一样清澈的眼睛望向秋天,说:“我洗完澡就睡了,你也别工作得太晚了,”
许如云走后,秋天专心地处理了一些客户的资料,直到困意袭來,这才走出书房,原本打算洗个澡,猛然发现沒有换洗的衣服,衣服在主卧的衣柜里,主卧睡着两个女人,他也不好意思去拿换洗的衣服,想了想,便不再纠结了,躺在沙发上和衣而眠,
秋天的睡眠向來很浅,一听到风吹草动就醒过來了,睁开眼,看到走近的许如云,一骨碌便坐了起來,茫然地问:“天亮了吗,”
许如云看了看窗外沉沉的夜色,紧搂在双臂说:“还沒,”
“那你为什么又起床了,”可能是刚睡醒的原因,思维还不是很活泛,许如云那样明显的动作,秋天硬是沒有看出來,
许如云搓了搓双臂,说:“有点冷,我是被冷醒的,醒了,就再也睡不着了,”
这几天來自西伯利亚的冷空气南下,正好逗留在桂城,气温聚降,达到了5°左右,确实比平时冷了不少,
桂城地处南方,沒有供应暖气,有条件的就开空调,沒有条件的用取暖器,这里是秋天刚搬的新家,家里既沒有空调,也沒有取暖器,连电热毯也沒有,
年纪轻轻就怕冷,用取暖器,垫电热毯,用他父亲的话來说,那就是败家,当然秋天不可能承认自己是败家子了,因此,向來勤俭持家的秋天,一件取暖的器材都沒有,也就不足为奇了,
可能是地理环境的因素,桂城的冷是冷到骨头里了,跟北方冷皮肤的冷有所不同,很多北方的人冬天來桂城旅游根本就受不了,感觉到比北方零下几十度还要冷,好在桂城的冷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冷那么几天罢了,咬咬牙就过去了,
秋天拿起刚才盖在自己身上的大衣披在许如云的身上,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他想搂她,用自己的体温给她娶暖,可是想了想,还是把手拿开了,
大衣里还有秋天的余温,许如云披在身上感觉到暖和了许多,但是仍然感觉到有点冷,只是沒有那么冷罢了,
阳小阳环顾四周,发现墙上有预留的空调插座,不解地问:“你家为什么不装空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