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跟阳小阳分手是听了我的话吗.儿子.你不要把你妈当三岁小孩好不好.”焦玉芬一针见血地指出.
秋天以为焦玉芬还在纠结他跟阳小阳在一起的事情不能释怀.所以郑重地说：“妈.你也不要不开心了.我跟阳小阳真的分手了.”
焦玉芬反话正说.自嘲地说：“现在你妈我不是不开心.而是十二分的开心.因为我的儿子终于开窍了.懂得结婚了.”
你儿子又不是傻子.连结婚都不懂吗.秋天很想反驳她一句.但是话还沒有出口.他又听出了她言外之意.有些茫然地问：“你儿子结婚了.妈.你听说嚼舌根.你儿子结婚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焦玉芬咬牙切齿地说.
从焦玉芬说话的语气.秋天也听出了她的愤怒.要想平复她的心情.秋天委婉地说：“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尤其是那个“妈”.秋天叫得格外亲热.让焦玉芬的心立即软了下來.很快.她又反应过來.针锋相对地说：“儿子.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你与人登记结婚的事情究竟要瞒我和你爸什么时候.”
我结婚的事情.秋天以为她是说他跟阳小阳结婚的事情.想到现在自己跟阳小阳已经有矛盾了.也不能再给妈添乱了.于是跟她说：“妈.我跟阳小阳结婚只不过是我的权宜之计.并不是真的.你不要再纠结了.”
“我不纠结.我能不纠结吗.你说说看.一个月前你拿户口簿是干什么.”焦玉芬咄咄逼人地问.
“妈.当时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是迁移户口.目的是让我的孩子能进入更好的学校读书.”秋天是喝了一瓶啤酒.但是脑袋并不糊涂.重述了那天跟她说的理由.
想不到都这个时候了.儿子还拿那个蹩脚的理由搪塞她.看來不跟他好好拾掇拾掇.他还想忽悠她.
焦玉芬板着脸：“儿子.我是因为太相信你了.所以才听信了你的谎言.你现在住的那个地方是最近才开发的.配套设施还不够完善.我打听了.到目前为止.那个地方方圆五公里.还沒有一个正规一点的学校.哪能跟我们老城区相比.附近都是全区数一数二的学校.”
秋天微微一愣.尔后觉得焦玉芬的话无不道理.当时他最主要的是想把户口簿骗到手.也沒有想那么多.不过.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她知道了真相.让她发发牢骚总可以吧.
“对不起.妈.我不该忽悠你.”事到如今.秋天还沒有意识到问題的严重性.以为道一下歉就了事了.
一句简单的“对不起”.怎么可能平复焦玉芬此刻的怒气呢.看來他还沒有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里了.
焦玉芬咬了一下嘴唇说：“我看你现在还在忽悠我.”
“怎么可能呢.”秋天拍着胸脯说.“我现在说的句句是真话.比真理还真的真话.我真的跟阳小阳分手了.”
焦玉芬嗤之以鼻地说：“她都知道你已经结婚了.怎么可能还死皮赖脸地巴着你呢.如果她还巴着你的话.我更加瞧不起她了.”
话说到这份上.秋天终于明白母亲口里火药味这么浓了.
见秋天很久沒有说话.焦玉芬怕他找别的理由搪塞她.连忙问：“你跟那个潘金莲是怎么回事.”
“潘金莲.”秋天有些迟钝地问.可能是喝了一些酒的原因.秋天一时沒有明白焦玉芬口里说的潘金莲指的就是潘美莲.
听到儿子还想搪塞她.焦玉芬不禁怒火中烧.声调提高了几分：“还跟我装.是不是.”
秋天哭丧着脸说：“妈.我冤枉啊.我真的跟那个潘金莲一点瓜葛都沒有.我又不是西门庆.”
谁都知道.跟潘金莲有瓜葛的是西门庆.儿子自然不是那个遗臭万年的西门庆.
焦玉芬想了一下.说：“你跟你那个叫潘什么莲是不是登记结婚了.”
事到如今.秋天也不再跟母亲贫了.将自己跟潘美莲的关系的來龙去脉跟焦玉芬说了.焦玉芬听后.沉默了很久.长叹一声.说：“儿子.沒想到你跟她有那么深的渊源.可是当时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呢.要是你跟我说的话.我也不会叫你回桂城了.你也不用内疚了.”
还有更重要的.焦玉芬沒有说.要是儿子早就跟她结婚的话.现在孙子都可以打酱油了.
一段好的婚姻.却因为自己的自私而白白地葬送掉了.
焦玉芬现在是肠子都悔青了.
秋天沒有说话.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现在追究谁是谁非都不重要了.
片刻之后.焦玉芬语重深长地说：“儿子.我觉得这件事你做的不太妥当.你内疚可以帮她别的忙.不该拿你的婚姻大事开玩笑.你知道吗.你这样做以后就是二婚了.”
秋天忙不迭地说：“我知道.”
听到儿子满不在乎的说话的语气.焦玉芬气不打一处來：“你知道.你知道还跟她假结婚.儿子.你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
秋天沉思良久.说：“妈.我知道这件事我做得不咋的.但是已经做了呀.一下子也纠正不了.你就不要追究了.妈.这件事我会好好处理的.你也不要想那么多.夜已经很深了.你好好休息吧.”
“儿子.你的事情我彻底不管了.你好自为之吧.”焦玉芬无奈地说.刚想挂电话是.焦玉芬对他说：“还有.你自己去跟秦姨解释.”
说完.焦玉芬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连忙用手揉了揉.可能是今天想多了.再加上这么晚还沒有休息.焦玉芬觉得头又有一点痛了.
秋父见状.连忙站起來.走到沙发后面.给她轻轻地揉着.焦玉芬的那种头晕眼花的症状才慢慢地消失.
人老了.不中用了.情绪一激动就感觉到浑身无力.这是不是一种大病即将來临的预兆.
焦玉芬也去医院检查了好几次.医院也查不出具体原因.只好放弃了.
秋天想.总得给他们一个说法.也不能就这样一声不吭不了了之.他还不想失去阳小阳.
秋天郑重其事地说：“妈.你放心.我会跟秦姨好好解释的.我不仅会跟秦姨好好解释.我还会跟阳小阳好好解释的.”
“阳小阳哪里你就不用解释了.等你跟那个潘美莲离婚之后.妈会再帮你介绍一位好的.”焦玉芬的头被秋父轻轻揉了揉.不再痛了.脑袋也清醒了许多.
秋天还是希望自己的行为能够得到阳小阳的谅解.不然.以他的个性.不知道会不会内疚一辈子.会不会终身不娶.
秋天想到几秒钟前焦玉芬跟他说的话.有些埋怨地说：“妈.你刚才不是说你彻底不管我的事情了吗.”
焦玉芬冷冷一笑说：“你是我儿子.我能撒手不管吗.你听不出來.我刚才说的是气话吗.”
“妈.我现在都不知道你哪句话是气话.哪句话是真话了.”
“儿子.妈跟你交个底.你就是三婚四婚.她也过不了你妈这一关.”
一婚.你儿子还不知道怎么处理了.还二婚三婚四婚.你以为你儿子是什么.
秋天不屑地自嘲了一下.不过他知道母亲还在气头上.也沒有继续顶撞了.
“妈.我知道该怎么处理了.你好好休息吧.我挂电话了.”
说完.秋天还沒有等焦玉芬回答就挂了电话.抬起头.猛然面对出现的人儿.吓得脸色苍白.他一边用手轻拍着胸脯.一边心有余悸地说：“你走路怎么沒有声音呀.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