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预料之中.事情并沒这么结束.当我们正要走过大门.突生异兆.一圈光芒困住了我们.
“画地为牢.”云谷惊呼:“沒想到这里也有厉害的符文师.”
“你既能看出这是何符阵.可知出去的方法.”乌兰问道.
云谷有些迟疑地回道:“知是知.但这符阵只可从外面破除.”
于是.我挖苦他道:“我看你是学艺不精.否则早看出來了.又怎会困于此.”
“你.你.我刚才不过是……”云谷一脸怒容.最后闭嘴不言.
我自知他刚是心情激愤.才无心关注周围.我之所以这么说.一是为了打压打压他的气焰.二是为了提醒他.不要因情绪而误了事情.
“好了.好了.你们俩何必如此.一时失察也是情有可原.现争吵这些也沒意义.不如多花些心思想出去办法才是.”乌兰劝道.
云谷面色才缓和了些.说道:“画地为牢是个简单的符阵.关键点在于隐蔽.常常会同时刻画出一个干扰视线的阵法.看这符阵效果.画符者功力了得.我们现已踏入阵法.若不比那画符者功力高出十倍以上.绝沒逃脱的可能.但若在外.只需小心地擦拭掉符阵就能破除.”
“那意味只能等乌河來相助呢.”我说道.
“怕是來不及了.那些卫兵快围过來了.”乌兰说道.
正当我们说话间.那群黑甲士已围了上來.有二三十个之多.这时即便乌河赶來也于事无补.可他们仅是围住我们.并不靠近.我想他们定是怕也陷入这画地为牢的阵法中.
其中走出一领头.对我们喝道:“你们竟敢劫狱.难道沒听过我们噩梦军团的黑死牢狱.这定叫你们有來无回.”
黑死牢狱.确沒听说过.但光听名字就知不是善地.不过.到目前为止并沒发现与名相符之地.
那黑甲士领头扫了我们一眼.奸笑道:“你们定是沒听说过.才会有这种表情.不要以为就是你刚呆过牢狱.那并非黑死牢狱.只不过是暂时收监之地.你们如此胆大妄为.不如去黑死牢狱好好反省.那里已有千百年沒客人了.那里的主人会好好地招待你们的.”
由他这么一说.我顿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心内挣扎着:我可不想去那什么黑死牢狱.得快点想办法脱身啊.乌河又哪去呢.此刻我们都已受困了.他应來支援下才是啊.
那黑甲士领头对旁边另一黑甲士侍从吩咐道:“快去请符大师过來.”
那黑甲士侍从领命.跑向监牢深处.
符大师应就是那符文师了.不知他又是何许大能.在此似乎地位不低.不一会儿.那符大师便來了.是位穿着道袍的老者.他上下打量了我们一番.突然喝道:“你们是來参加阴差甄选的.”
我一惊.他竟知我们是参加阴差甄选的参赛者.他到底是谁..
他看着我们.笑道:“你们不用紧张.我也是來参加阴差甄选的鬼.不.准确地说是上次的失败者.你们不用害怕.我们并沒直接的利害关系.我也不会抢你们的阴差令.你们此刻身上也不见得有.我并沒恶意.”
失败者.原來如此.我在第一关中也见到了许多失败者.但此关初说是限制五位.我便真以为只有五位参赛者.沒想到这关也有失败者.
他又扫了扫我们.说道:“说不定我们可以合作.”
“合作.”我不由嘀咕了一声:“不知这合作又需我们提供什么.”
我可不认为他会毫无所图.必是要我们付出些代价.
他却摇了摇头:“我不需其他.只需你们绝对的信任.这不是合作所必须的么.”
我只好点点头.却听乌兰说道:“信任是建立在相互了解的基础上.你是不是该先放我们出去.”
“是.是.我倒是忘了.”他说完又对着那黑甲士领头耳语了一备.
只见那领头点点头.开口道:“我看在符大师的面上便放了你们.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若你们再來侵犯.我定让你们见识下真正黑死牢狱的威力.”
这自然是场面话.我一笑:“怎么会呢.现都是一大家了.之前的事都是误会.”
接着.只见走來一卫兵.拿出一块布.在一块地面上擦拭着.
“这是云隐纹路.如何做到的.通常而言画地为牢所用的土行纹路会把云隐纹的水行纹路给掩盖掉.这倒底是如何做到的.”云谷一脸惊异地问道.
那老道哈哈一笑:“原來小友也懂符纹之术.虽纹路之间尚存有五行相克.但只要刻画方式得当.相克的属性也并非不能共存.如土能挡水.可天地中不也有池子、湖泊.这便是相克共存的结果.”
云谷似是恍然大悟.对着老道恭敬地拱手道:“前辈定是能力卓绝的修士.晚辈这厢有礼.还不知前辈如何尊称.”
“我可沒什么本事.若你能将基本符纹画上个四五十年.也会有这样的得悟.这些都不算是正途.我叫玄虚.区区贱名何足挂齿.”老道不由叹道.
“玄虚道长何须如此妄自菲薄.你对这符纹的运用实在精妙.不说我.即便是家师也比之不及啊.”云谷一脸景仰地说道.
玄虚摇了摇头.回道:“非也.非也.若他们能花心思在这些低级符纹之上.他们运用会远超于我.我因无法习得高级符纹才在这低级符纹上钻研许久.但这实在是舍本逐末之事.白白浪费了许多时日.”
我很能体会他的感叹.他定是个天才.可无背景.又无好机会.所以才能都被埋沒了.那时.想必是他自知寿元不长.才來参加阴差甄选.以期获得更长的寿命.可惜却被困在这里了.也不知剩下的时间能否让他撑过通关.我心中不免有些唏嘘.
云谷也像是明白了什么.眼中多了一丝异样.
我们从画地为牢中走出后.老道引我们來到一处密室.问道:“你们都对此地有何了解.”
我们都摇了摇头:“我们对此毫无了解.”
“好.那我给你们讲一讲.”玄虚说道:“这是一个很特殊的空间.叫时间界.这里总共有十二方势力.每隔一个时辰.在中央地带便会发生一次争斗.而随之一方新势力便会替代之前的旧势力入驻时间之墟.如此反复.你们來时之地名为时间前沿.在时间前沿处会下着令任何事物都会迷醉的时间之雨.你们迷醉之后就会落入时间之墟中.然后在这时间之墟中.你们过去、现在、未來所拥有的物品都会消失.以至你们身无一物.”
原來如此.我还以为东西被他们搜刮去了.却是消失了.我不由好奇地问道:“那些东西不会再回來吗.”
其他物品倒是其次.可潘送我的镜子.还有哀鸿.那可都是珍贵的物品.
玄虚笑了笑:“这个你们放心.出去之后自是会恢复如初.”
我稍松了口气.又问道:“时间之墟又是个什么样地方.这里的村民又是谁.”
“时间之墟乃一片混乱之地.时时刻刻不停地争斗.沒有休止.”玄虚回道:“你们之前看到的那些黑甲士便代表着一个时辰.他们与相邻的时辰不停地争斗.一天一轮回.永无休止.但他们并非此地真正的村民.他们只是过客.至于真正的村民是谁.我倒还沒发现.”
“时间之墟我曾倒是在一本书上见过.”云谷说道:“时间之墟存于未知的时空之中.里面生活着众多的时间生物.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主人.那才是时间之墟真正的村民.”
“这主人是何.书上可有提.”我问道.
云谷面上一红:“当时我是趁师父不在.闲玩时翻的书.恰巧师父回來了.我便慌慌张张把书藏好了.书已不知丢哪里去了.也不记得后面记载些什么了.”
我面上一僵.看來这世家公子小时候沒少捣蛋过.难怪学艺不精.会被一个画地为牢困住.
“那本书叫《神魔怪论志》.我也读过.它上面是有提到过时间之墟.但对于那主人其实只字未提.”乌兰说道.
“对对对.就是那本书.我想若书上真有记载.我怎么可能记不住.”云谷倒会找台阶.连忙替自己辩护.
我心中不由悱恻:不就记不住一本书么.有必要这么粉饰自己么.这大概又是世家公子的另一毛病..好面子.
一直闷声不吭的羽天说道:“怎么说來说去都是如此.那该如何进行下一步.”
玄虚却故作高深地一笑:“我找到了一些线索.不知你们愿不愿意相信我呢.”
我们忙道:“请讲.请讲.”
“我在此停留了许久.渐渐明白要如何才能引出此地真正的村民.”玄虚声音一顿.继续说道:“我发现那些势力每次相斗都不会有所伤亡.虽每次都斗得激烈.但败退得也快.而且谁都不会伤了谁.似乎他们都在遵守着一个规则.我想这便是他们主人所制定的.所以……”
玄虚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所以.引出他们主人的唯一办法就是打破这个规则.只需做一件事.那就是..杀.”